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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号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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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许多事,没办法说。

    也说不出来。

    我和子恒在船头站了多久?可能没有多久,也可能……有很长时间。

    我疲倦的走回舱船舱里,灰大毛已经离开了,一叠刚做好的百果饼放在盘子里,还热乎乎的。

    我拿起一块饼来,掰开,咬下去。

    曾经很香甜的百果饼,现在吃起来,好象嚼蜡。

    我认真的吃着,把一盘刚做好的百果饼都吃完了。

    我需要些什么东西来填充自己。

    在刚才,我觉得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掏出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不知道上哪里再去找回。

    真奇怪。

    子恒一向只给予我地。我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回报。一点儿都没有过。

    可就是刚才。在船头上。我觉得我有些什么东西不属于我自己了……

    真奇怪。

    我还是觉得饥饿。打开自己地包裹找吃地。

    没吃地了。只还有几瓶酒。

    我不想喝酒。

    酒有的时候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种热的感觉,在燃烧,那时候,会忽略心中的想法。

    可是我现在不想喝酒。我觉得我心里很空洞,酒,不可能填满。

    我又出去,顺着船舷,顺着香味儿找到厨房。不是吃饭的时候,这里没有什么饭菜,不过炉子上有个笼屉,揭开来,里面有蒸的包子。

    我从来没觉得包子这么诱人,又或者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饿过。

    我顾不上烫手,把包子从笼里拿出来,狼吞虎咽往嘴里塞。

    我尝不出包子的香,品不出是什么馅,我狠狠的往嘴里塞,一笼包子很快见了底。然后我又揭起第二笼。我觉得我象是变成了饿鬼道里不得超生的鬼,拼命的吃,永远都不会饱。

    我们有很多事情,不是有了法力,道行高深就能办到的。

    我与李柯,我们一直在彼此错过。

    我和子恒,我们都知道对方有事,却不能够诉说。

    他不能迈前一步,我说不出来的话。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得暴食症。

    那是一种无法消除的焦虑感,只有不停地吃,感觉自己才能够存在。才能得救。

    我抱着撑的滚圆的肚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有人抱怨说自己没东西吃了。

    吃饱了果然觉得心情好多了。

    其实我和子恒不可能有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

    如果有什么,早该有了。我认识他比认识李柯还早呢。他和凤宜一样,他们是一类的,连站的位置都和我们不一样。

    晚上船停了,因为雨更大了。

    船上除了我们没有外人,唔,或者说。没有外妖。

    毕竟我们都不是人。

    灰大毛上岸去买东西。是的,他自己说是买。可是他经常偷偷拿走人家店铺里地货物,然后把钱放在货原来在的地方。他管这也叫买,我总觉得这和正常的买有区别……反正偷是老鼠的天性。只要他给钱了,那就算是买吧。

    他每次去买东西都要去很久,灰大毛非常细心,还会给我买胭脂水粉巾帕簪环。那些东西有的我看过,有的我根本不知道,反正他喜欢买。买了就堆起来。

    他喜欢囤东西,这样会给他安全感。天越冷他这个毛病越严重,不囤东西他睡不着觉。

    可是这次他没去多久,就仓惶的回来了,甚至用了他很少用的草上飞的身法功夫。

    “全……全死了。”

    灰大毛地嘴唇直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大雨浇的。他都没想起来用个法术给自己隔水避雨,浑身都湿透了,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地一样,他站的那块地方。迅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我一边给他施法让他身上的水变成细碎的水珠散去消失。一边问:“什么?”

    “镇上的人,都死光了……”

    他说完就低下头哇啦哇啦吐起来。

    灰大毛的接受度。是很高的。

    作为老鼠,腐烂的肉他也曾经吃过,在求生地过程中,没有什么道德观,首先要活下去。

    可是他居然都吐成这样……

    “那……”等他镇定一些之后,三七问:“你的同族呢?你有找它们打听消息吗?”

    的确,一个地方的人如果都被杀,但老鼠却不会。

    “没有……一个都没有,人家墙里,地下,野地里到处都空空的。”灰大毛抱着头说:“我猜它们都吓跑了。”

    子恒和凤宜脸色阴沉沉的上岸去了,然后没有过多久他们也回来了,去的时候脸色铁青,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我在船边,看着有隐隐的红色,顺着雨水,从那镇子里流出来,淌进河里。

    船上地仆人端来吃的东西,干掉的饼子,还有油炸花生米,上面撒了一点盐。

    “船上没别的吃了的了。”

    我小声解释:“那个……我昨天肚子饿,就吃的,多了点……”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想吃东西。”

    凤宜没好气的说,拂袖而去。

    三七温柔的笑着,也站起来:“我也不饿。”

    她肯定是追着凤宜去的。

    我想起以前听过地话,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看起来很多情。蝴蝶自己也很美,很瑰丽。

    但是蝴蝶是色盲。

    无论是花地美丽,还是它自己的美丽,它都看不到。

    蝴蝶眼里,到底看到地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我一直以为……以为三七喜欢凤宜,一定与他出众的外表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现在我才想起来,三七她看不到色彩。凤宜那光彩四射的外表,在她看来也只是灰暗地黑白形象。

    那她喜欢凤宜哪里呢?

    我真的,想不通。

    “子恒,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不想问,可是除了问他,我也没地方打听。

    灰大毛的表情那么凄惨。我再问,他说不定会晕过去。

    “和那只鹿一样死法,全镇人,不分老幼……”

    灰大毛忽然插了一句:“没出生的胎儿也一样。”

    我立刻也受不了,觉得胃部抽搐起来。

    然后灰大毛坐到桌子旁,掰着凉饼子吃着花生米,还啧啧有声:“花生米居然这么好吃。”

    我实在受不了,一转头冲出船舱。

    外面也可以闻到血腥气,即使雨还在下。河水在哗哗的淌,那股血腥气,象一只黏腻的手。摸到你地额头上,摸到你的脖子上,你觉得悚然,却摆脱不掉。

    仿佛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也可能,船上其他人也有这个感觉。

    船开了。

    缆绳无声的解开,船重新动了起来。

    凤宜和敖子恒并非道行不够,但是,那个下手的魔头。跑的太快,一点气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凤宜的愤怒,子恒的挫败,并非是被打败了,而是空有力气和悲愤,却无着力处。

    甚至不知道这个杀人的,与京城那个杀鹿地,是不是同一个。

    如果不是。那问题很严重,为什么这种魔头突然涌现出了这么多?这世间要崩坏了么?

    如果是……那依然很严重,为什么那魔头要跟着我们一路?它这是挑衅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异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很奇怪地感觉……

    我可以确定,不是因为刚才那种焦虑又泛起了起来。

    是一种……

    被别处的东西牵挂的感觉。

    可是在这世上,谁还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曾经有个人,是的。曾经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他早就死了。

    “师傅?”

    一嘴花生米味道的灰大毛凑过来:“你在发什么呆啊?”

    “没事。”

    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嫉妒一下灰大毛,他神经坚韧的太吓人。刚刚因为看到了那种场面拼命呕吐过,又吃一肚子花生米。

    在压抑的气氛中,我们的船继续前行。

    我原来不知道原来走水路可以一直回到蜘蛛洞,虽然比走陆路稍微多绕了些地方。

    但我们毕竟还是回来了。

    再看到伽会山地时候,我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松泄了。

    终于回来了。

    这口气一松,顿时觉得连爬回盘丝洞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我们一行人也都不赶时间,打着伞缓缓上山,遇到陡峭的地方就跳过去,遇到深渊就飞过去。

    子恒说:“你这里真是不一样了,整治的……象个迷宫一样。”

    “呵呵,”灰大毛傻笑着说:“我师傅说,安全第

    安全第一。

    这最重要。

    活着,才有一切。

    死了,什么都没有。

    盘曲的道路,诡异的陷阱,甚至到最后,一个设计好的石板问答题都出来了,答出题才能通过这道关。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地……呃,怎么说呢。

    连凤宜的嘴角都挂上了似笑非笑,又象讥讽的神情。不过他看起来挺愉快的。

    我和灰大毛这种蜘蛛与老鼠所具有的,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意识,让这位神鸟非常愉快。

    好吧好吧,至少愉快总比不愉快好。

    写在石板的问题很简单,三七凑过去读出来:

    “大小二妖分别从甲乙两地出发,大妖要走三天可以到乙地,小妖要走四天到甲地。两妖若同时出发,会在何时相遇?相遇时各自离目的地还有多久路程?”

    这题目,真的很简单。

    可是三七,凤宜,还有子恒,他们都开始迷惘了。

正文 七十六

    那道题难住了凤宜子恒还有美女三七,虽然他们答不上来,我也不能就把他们关在门外吧。看他们三个苦思,冥想……我在肚里笑个够,最后还是放了水,让他们过关了。

    他们谁也没答上问题来。

    我理解,他们没上过小学,没学过算术。

    快到洞口的时候,灰大毛突然放声唱起山歌来。

    他的嗓音并没三七那么优美,不过他唱的很投入,声音洪亮,在山间来回激荡。

    大毛也高兴啊,我们终于是回来了。

    外面就算再好也不是家。

    何况,现在世道这样乱,就是妖也不安全。

    我们走过一段平坦的草坪,因为连日下雨的关系,这里的草坪绿油油的十分茂盛,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一株很大的树。

    “唔,我来猜猜,这个地方,恐怕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打开的吧?”子恒温和的说:“我之前离开时,在这里设的是只能从里面打开的一道门户,显然你改动了。”

    “嗯……”

    我改动地还不小呢。

    我冲着那树叫:“芝麻开门。”

    在几位……客人们很地神情中。树后面出现了一个很敞亮地石门。门地上方三个盘曲地字:盘丝洞。

    “那个。大家请进吧。我地盘丝洞绝不象从前看地那部电影里地盘丝洞一样。阴森。原始。呃……连家具也没几样。我用自己过剩地精力把这里收拾打扮地。呃……非常能见人。非常适宜居住。非常地……哪怕想宅在这里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我不会设计庭院。但是没关系。灰大毛骗了一个很有名气地园林造设地大才子来。给他吃了一点迷幻地药。让他在这里干了三个月地苦工。他设计。灰大毛用飞来飞去地法术打下手。那些墙。要人来砌得十天半个月。灰大毛自己个儿一个时辰搞定。那些假山。一块要有几吨重。要是用人来堆。别说堆几次试看效果了。一次堆完恐怕就很难再挪动。可灰大毛堆它们象是小孩子搭积木。想怎么挪就怎么挪。

    还有那边地花草。是我用六阳丹泡水催长地……好吧。用六阳丹当化肥是有点浪费。可是谁让我本事不到家。没办法在洞里借阳光来呢?没阳光植物就不长。所以只好用六阳丹来催长了。

    绕过竹枝扎的一道矮墙。子恒赞了一句:“这正厅的字是你自己题上去地么?倒是大有长进了。”

    我笑:“怎么可能啊,是我们拐来替我们规划整治庭院的才子题的。嗯,虽然那人说话很酸。不过这一笔字真是挺好看。凤宜哼一声,满是不屑。

    也不知道他是不屑这个才子写的字,还是不屑我这种自己不行只能请人替写的臭水平。反正他从来就没看我上眼过。

    厅里没象别家的大厅那样陈设庄重对称,摆在那里的是我做的布艺沙发,没弹簧海绵都可以施个小法术来替代,粉黄碎花的布艺沙发,浅绿色棉布地抱枕靠垫,还有堆在一旁的毛绒玩具,淡雅的滚绣地窗帘。连桌上的杯垫上也镶着精致花边。墙上挂着的也不是水墨山水,而是两幅草编画,虽然图案不算

    “咦,师妹,你可真是挺会过日子的啊,瞧这洞府收拾的……虽说挺古怪,可是看着让人喜欢可挺喜欢的。”

    好在盘丝洞地方大,当时规划时也留了客房客院。于是分派住处。给凤宜当然不能小门小院,把最大的一所客居分给他。那里院门题的是仙客来。凤宜又哼一声“俗气”,不过倒是没对这安排提什么反对意见。

    给子恒安排的院子靠凤宜地左隔壁,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个大洞套无数小洞,不过装修出了院子和房间的样子,这边叫沉水居,也挺适合子恒。

    三七自己选了一间,不是凤宜右边空的那所,而是我住的那屋子旁边。

    我可绝不会以为三七这是想和我联络感情我原来以为她一定会挑凤宜右隔壁的百花坞来住的。那里的花培植起来可花了灰大毛不少心血。

    我自己住的屋子也挂了块牌子。不挂没办法。盘丝洞太大。岔路太多,不取个代号。说起来实在让人很不明白。

    灰大毛笑嘻嘻的叫出几只小耗子来替客人安顿。我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沙发里,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大概纯是一种心理作用。

    一到了家,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

    “师傅,晚上招待客人……嗯,是上歌舞?还是搞点什么节目?”

    我转过头瞅他:“你还有别的节目?”

    “看师傅说的,我那些小徒子徒孙也不是都吃闲饭不干活儿啊,彩衣娱亲总会一点点的。”

    他这成语用的对吗?我敲敲脑袋,也没法儿确定。

    “行,那就热闹点儿,待客嘛……”

    结果晚上果然热闹!

    一群大的离奇的老鼠穿着彩衣瞎蹦乱跳,把琵琶当棉花弹,而且其中大部分肯定是偷喝过酒的,舞着舞着,一个敲鼓的就把鼓槌给舞飞了,正砸中三七面前地酒盏。而三七本来正温柔地,完美的对凤宜微笑,突然被溅了一脸酒,那个表情……

    还有个肥肥地老鼠姑娘,嘴抹的血红,灰大毛采购来堆积在洞里的胭脂八成都让她擦在自己脸上嘴上了。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嘴往凤宜跟前凑……

    呃……

    我想找始作俑者灰大毛的麻烦,结果一回头才发现,灰大毛早把自己灌醉了,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已经……

    子恒倒是笑容温和:“倒真是热闹啊。”

    “是啊,热闹啊……”我看着凤宜的讥诮,三七的僵硬,子恒的不动声色,实在觉得自己的笑声干巴巴的,太不自然了。

    拍拍手,一些丝线从四面甩过来。缠绕住那些大老鼠,瞬间把它们拉离宴会厅。

    “那个,下面我们听曲,听曲……”

    我也有养小蜘蛛,它们道行很浅,不过玩弦乐和打击乐倒是好手。一曲清平乐硬是弹的如暴风骤雨十面埋伏似地,我本能的掩住耳朵,不然我觉得我会被活活吵聋的该死的,这些八脚小丫头肯定也喝多了!

    再回头看见客人的神情,我尴尬的放下手来,举起酒杯:“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啊……”

    反正,不知道大家吃地好不好。喝的好不好……

    反正这个酒宴,呃,很……很是别开生面……

    我觉得我都给刺激的语无伦次了。

    干脆。我也开始猛灌酒,然后重重往桌上一趴。

    装醉!一醉解千愁嘛。

    千愁大概解不了,不过可以暂时避开这个特别的欢迎宴会……

    灰大毛不知道又怎么醒过来了,摇摇晃晃的扶起我:“师傅,你醉啦,嗝!”他打个响亮的酒嗝:“我送你回去休息……嗝!”

    这小子也是装醉的!

    我气的牙痒痒。我说他今天怎么醉的这么快呢,原来是发现自己安排地场面出了岔子,比我先一步装醉!

    好吧,这会儿也不是拆穿他的时候。

    我们就这么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宴会厅。把一群喝醉地老鼠蜘蛛和三个客人扔在了那里……

    我回了自己的屋,灰大毛把我扔下之后窜的飞快,肯定是怕我揍他。

    其实我……揍他倒不会。

    我知道,我们出去这么些日子,洞里的小家伙们儿肯定都挺挂心的,说是欢迎客人,其实也是给我们接风。

    高兴就高兴一下吧,虽然实在是太忘形了点。

    会让三位客人以为我这盘丝洞……咳,是个啥地方啊?

    我没有一头倒回床上。我喝的不多。

    穿过院子朝后面走。

    曲曲折折的路,洞壁上嵌着的晶石发着淡淡的昏黄地光芒。

    前方可以听到水声。

    越来越清晰。我转过最后一道弯,面前出现了一片清朗的水光。

    一线幽微的光亮从高高的石洞顶上透下来,下面是个小小的水潭,水潭边上种着一片桃花。雨丝从上方落下来,无声的,落入潭中,落在那些寂静的桃花上,落在我的身上。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到这里来待一会儿。

    这里很安静。真正地与世隔绝。

    这个水潭边除了我没人会来。

    武陵人误入桃花源,后来再回去寻找。已经找不到了。

    桃花源,到底是不是那渔人一个梦?还是,只是他的想象?

    不过,无论是什么,桃花源都不存于现实,想刻意去寻找,是找不到的。

    我靠在桃树下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响。

    我慢慢转过头,看见了凤宜。

    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身深紫的袍子在这里的光线下看来成了诡异的幽蓝。

    “咦?”我有点奇怪,用力眨几下眼,又转了转头,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然后眼前这个人当然也不是梦中幻觉。

    我扶着桃树站起来,挺生硬的问:“凤前辈……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这个水潭只有通过我地院子,只有这一条路。他四面看看:“这里……倒有些象以前地桃花观山脚下的情景。”

    是么?我倒真没留意过,也许象吧。

    他忽然递给我一样东西:“这个,你知道是什么?”

    我低头看看,是个黑色地,圆形的壳儿。

    “这个……象是什么东西的

    我也不确定:“这是哪儿来的?”

    “在你的洞府里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

    “不……”

    我真没在盘丝洞见过这个。

    呃,要票票。。。。

    不太懂得要票票该说什么,不过,如果大家喜欢小蜘蛛,请支持俺一下吧。

正文 七十七

    “盘丝洞以前,从没有过这东西。”我抬头看他:“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弄开看看就知道……”凤宜把那个黑色的蛋接过去,手上用力,我听到卡的一声响。

    莫名的有点紧张,我紧紧盯着他的手。

    凤宜有些嫌恶的把那个蛋放下,和我一起注视着。

    蛋壳裂开,里面的黏液有些青黑色,然后,黏液里泡着一条……呃,虫子。

    真难看,好恶心,还在蠕动……

    “那个……”我想说,消灭它吧。不过怎么消灭呢?捏死?踩死?都好恶心的画面啊……

    “这不是这世间的东西。”凤宜站起来,手一挥,红光将那个黑色的蛋包裹住,然后就不见了。

    我不想问他是收起来了还是给烧掉了……唉,太难看了,不是丑……是很恶心,反正……

    我搓搓胳膊上不知道何时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噫,身上衣服都让上面飘上来的雨给打的半湿了,衣料薄,一湿了就有点……透。

    “凤前辈。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你干嘛总叫我前辈。嗯?”他不知道哪根劲不对。突然说:“你喊子恒也没喊前辈啊……”

    “呃。那个。我认识子恒地时候。他看起来象小孩。所以……我没法喊他是前辈啊。”我小声说实话。

    凤宜想想:“这倒是。龙族地幼年期很长地。你那时候看他很小。可是他年纪不比我少哪儿去。”

    “那个。蛋……”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他手一挥。武断地说:“看着虽然不起眼。可是来历好象很蹊跷。如果不是你们这里地老鼠蜘蛛带进来地。那么可能是我们上午进来时。跟着进来地。”

    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觉得有点惊悚的。

    “和那个,剖人胸腹挖心肝的……有关系吗?”

    “不好说。”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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