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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号完结-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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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能预见后来的事儿,当初就不 
该救她。”

    很好。

    这句话象跟针一样,一下就把我从懵然僵化的状态中给刺醒过来了 


    说的太好了。

    我很明白,真的。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朋友就是朋友。可是 
当朋友的存在,对自己成了一种妨碍的时候……

    凤宜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壶酒来:“来来来, 
别想那些事儿了,喝点吧。”

    “喂,你居然……”这么轻松!

    就算不摆出同仇敌忾的 
态度来,也该好好安慰我一番吧?

    “一醉解千愁。”凤宜很欠揍的说:“这种事呢,头一次 
最痛苦,第二次呢,觉得很难过。不过到了第三回,第四回……日子久了,慢慢就习惯了。”

    
 习惯个头!

    “我也遇到过,不止一次。”

    他欠起身,替我斟了一杯酒。酒很满,漾 
漾微颤,看起来象是马上就要从杯口溢出来了。

    “喝吧。”

    我姑且,把他的这种欠扁 
态度当成安慰吧。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事情。

    无论过多久,无论遇到多少次, 
我都不可能习惯成自然的。

    我想,凤宜也一定不会。

    只不过他用吊尔啷当的态度,掩 
饰了他受到的伤害和打击吧?

    我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因此,错过了与子恒的告别。

    凤 
宜带我离开了东海。

    我记得朦胧间听到海上波浪起伏的声音,海风吹过耳畔,海鸟盘旋不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浅蓝的,光影迷离的海底世界了。

    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桃 
花观主,倒是见过两次麒麟先生。

    虽然观主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但是爱,不是可以用来等 
价交换的东西。

    不是说你付出了,就一定能得到。

    如果早知道后来见不着面,当时应 
该好好道别的。

    观主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片浅粉色的衣裙。

    大典那天,魔宫的人进 
来之前,我眼角的余光瞥她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边,浅粉色的裙子象一片惆怅的云彩,在记忆中留 
下的,只有那样淡淡的痕迹。

    ———————


正文 二零零 白骨精其实不姓白

    看到伽会山的时候,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春日风暖,山坡上也有不少的桃杏梨花,开 
的热热闹闹,挤挤挨挨的,一簇簇,一枝枝,粉叠雪盖一样。

    “天气不错啊。”

    漫天 
的冬天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自己也有种要破壳而出的期待感!

    果然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啊 


    凤宜皱皱眉头,清清嗓子,我收回将将要迈出步子,老老实实的坐回来。

    灰大毛领 
着全洞上下,恭敬的行礼:“拜见师傅,拜见师公。”

    我现在磨练多了,别的本事没见长, 
脸皮厚度是大大增加。

    心理上也已经接受了,我有老公这个事实了。

    “师傅出去这一 
遭,气色可真不错。”大毛笑眯眯的端茶进来。

    “你嫉妒啊?”

    “嘿。我是替师傅高 
兴。”

    “师傅。你还记得那个白骨精吗?”

    我抬起头:“怎么了?”

    我记得她 
曾经想来拜师。但当时我麻烦缠身。没有收下她。

    “她现在住在黑云涧。”

    哦,黑云 
涧还真是个招妖精的地方。这年头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好地方也容易,连黑云涧那样的犄角旮旯都不 
轮空,有人争有人抢的。

    “这是她送来的,说是一点心意。师傅不在,我只好先收下来了— 
—东西可不贵重,要不我就不敢收了。”

    是个小盒子,灰白色的,不象石头。

    我一想 
起白骨精的属性来,就知道这是什么盒子了。

    呃……不知道是啥骨头,好吧,应该不是人骨 
头……

    撇开属性不说,盒子雕的不错。上面有微型的咒文,可以隔水防火。也不只是个空盒 
子,盒子里还有一个打的很漂亮地绦子,系着一个核桃型的木珠。

    “师傅回来的消息,她一 
定也知道了。我琢磨,明后天,说不定就会来拜访师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样说也许太过份,但是平白无故,别人为什么要送礼给你,讨好你呢?

    一定是有所求的。

    收礼也不是好收地,收了礼办不了事,就算是佛爷菩萨,也会有人咒骂。

    况且也不知 
道这送礼的人是不是揣着狐狸给鸡拜年的心思。

    我现在可对什么姐妹情手帕交不抱任何希望 
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多。

    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朋友这两个字!

    对于我所说的,三六 
与三七其实还是好姐妹和我则……算是各怀鬼胎这事,灰大毛倒是比我还想得开,倒过来安慰我, 
端着满满一尖碗美食佳肴,状似语重心长:“师傅,你也把这些人忘了吧,多想无益。再说,往好 
处想,你就是和她们继续当好姐妹,也只有让事情更复杂,让自己更难做。”

    我眨眨眼:“ 
大毛,我发现你变的深沉多了。

    ”

    他立刻原形毕露,揪着一绺小胡子哈哈大笑:“是 
么?哈哈哈,我本来就很稳重很深沉啊!所以师傅你一定要多多信任我啊!”

    “噗!”一边 
朱英雄喷饭了。

    凤宜倒是鼓励我:“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她要来,你就当客 
待她好了。”

    说的轻巧,我现在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一看个不大熟的面孔,就怀疑对方是不 
是会对我别有企图。

    白骨精……呃,这称谓有点怪,不过,第二天她就来了。穿着全白的衣 
服,头发漆黑发亮,长长地披着,靠下的位置上用艳红色的丝绳系起。老实说,真是仙姿玉骨,一 
又眼清澈明朗,要是不开口,真没人觉得是妖。

    “白姑娘。”我招呼她。

    她嘴角一动 
,看起来象是想笑又忍住了:“凤夫人,我不姓白,我姓韩。”

    噗,身后喷笑的是灰大毛。

    太丢人了==

    也许是大话西游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那个,韩姑娘。”我 
有点尴尬,不过这么一岔,刚才那种满满的戒备倒是消了不少:“请坐。”

    “不敢。凤夫人 
,我知道伽会山这里一向是个太平地地方,我也只是想寻个安身立命之所,不会惹是生非的,没和 
凤夫人打招呼就迁过去住,说起来是我做的不妥。”

    她说起那件礼物,盒子是自己刻的,那 
个绦子和木珠也是自己编的刻的,还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太简慢了。不过我想凤夫人肯定不喜欢 
金银珠宝那些俗气的东西,书画那些我又不懂。”

    “挺好挺好,我挺喜欢的。”

    人家 
摆明了来意,只是想在这里求个栖身之地,没什么别的地要求,我倒是放下心来了。

    “上次 
凤夫人问我,如何修炼……”

    “啊?”我想了想,好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纳闷过,不过后 
来事情一多,这件小事就不记得了:“没关系,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不,没 
什么不能说地。”她拢拢袖子,声音比刚才低沉:“这事要从头说起。前生我是人,那些旧事也不 
用再提,家破人亡,自己冤死,所以一口怨气不散,才有成妖成魔的机会。”

    前生我也是人 
啊,而且我和她都是死后成妖。不同地是我是穿越变成了蜘蛛,她却是白骨成精。

    呃,说起 
来我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我地葬身之处是片寒潭,那是一处凶地,我的魂魄不能离开身 
体,皮肉消亡,只存白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忽然间我发现自己身体里,慢慢注入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霸道阴冷,我无力抵挡——所以说,我原来说想拜师并不是假话,我没什么本事,空有力 
量,不知道如何运用,如何自保。”

    听起来她也不算是自己修炼成妖地啊。

    又多一个 
共同点。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听起来,那块寒潭应该算是块宝地。”

    她摇头: 
“不行了,那股力量突然出现,当然也会突然消失。”

    凤宜站在外面和朱英雄说话,透过花 
棂窗格看出去,凤宜的长衫如雪般白,襟前有淡绿的花纹。白骨精目不旁视,站起身来告辞。

    
 “有空常来坐。”

    这句话倒不是客气话,听她说话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虽然是白骨 
精,但是……嗯,她看起来,真没多少妖气。

    我看看镜子里面,我是蜘蛛精,不过要是具体 
形容一下,三个字就说完了。

    傻大姐==。

    —————

    还有一更。。(未完待 

正文 二零一 梦魇

    闷的声音接连不断,象打雷一样。

    我隐约想着,打雷了,我得趁机会多修炼一会儿是一 
会儿。整个冬天都混过去了,好吧,反正冬天也没有雷。

    但是心里这样么想着,人却动不了 


    一切都在晃动,地在颤,屋顶也在颤,空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焦臭味,不知道什么烧焦 
了。还有血腥味,很重,一点两点的血不会这样,一定是很多的血,才会这么呛……

    这是什 
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凤宜在哪儿?大毛呢?人都去哪儿了?

    我想运功,可是发觉经 
脉里空空如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

    上辈子做普通人的时候,是这样的。身 
体混沌而脆弱,什么力量也没有。

    还有,刚刚变成蜘蛛时,也是这样。

    可是。我已经 
是蜘蛛精了。我地法力呢?我地法力都哪儿去了?身体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好 
不容易爬起来。光线很暗。依稀能看出是在盘丝洞里。但是石道坍塌大半。把通道都堵住了。我茫 
然四顾。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大毛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拉起我:“师傅。快 
走!”

    “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我地感觉迟钝。可是却还能查觉灰大毛身体里也没 
有法力了。

    我们现在都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头上胡乱扎着块布,身上都是血 
污,一条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凤宜呢?凤宜在哪儿?”

    我被大毛拉着,高一脚低 
一脚的朝前走。

    大毛声音里带着哭腔:“师公涅了,凤凰业火燃烧起来五百里之内,所有人 
都会失去法力。这火阻挡了魔宫的人,可是火快灭了,我们得趁现在快逃出去!”

    涅?逃? 
魔宫?

    我地脑子里过滤出这么几个关键词,远处不知道是谁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微弱的 
求救声。我想过去,大毛拼命拉着我,一直朝一个方向走。

    “别去了师傅!我答应了师公, 
一定要保护你逃出去!师傅,你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茫然的,惶恐 
着,可以感觉到巨大地危机迫近。

    逃!

    是地,要逃走!

    我不能死在这儿,我一 
定要逃出去,我要活着,我要保护……

    身体的疲倦和痛楚似乎已经麻木,我们手足并用的爬 
过那些被埋没的通道,大毛还叫了几只老鼠来一起开路,把碎石挖开,终于看一线天光。

    我 
本能的眯起眼,西边地天空红的刺眼,那种猩红地颜色,象淌下的血一样。

    很大的火。

    
 伽会山不复旧观,东阳峰整个被削平了,我身后的盘丝洞也成了一片废墟。已经步履蹒跚的灰大 
毛硬架着我要再向前走。

    那天空,那红色……

    火,火烧起来了……

    凤宜!

    
 我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是凤宜涅的火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 
底,出了什么事?

    凤宜——

    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四周 
一片安谧宁静,凤宜已经被我惊醒。

    “怎么了?”

    “啊……”是梦?

    可是,那 
么真实,那么可怖的经历,我身上全是冷汗,手脚乏力。

    “做恶梦了?”

    “嗯。”我 
惊魂未定,手指颤抖着,想握起拳,手指却不大听使唤。

    凤宜倒了茶水给我,淡

    香在 
屋里弥漫开。

    明明已经醒了,可是刚才那种深刻入骨的恐怖地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凤 
宜把灯点亮,端到床边来。

    “好些了吗?梦到什么了?”他温柔的在我唇边轻吻了一下:“ 
难道梦到有大猫追着要吃你?”

    他地玩笑开的很不合宜,我怒瞪他一眼,把水杯重重的塞回 
他手里。

    “不怕不怕,小三八不害怕……”他耐心的,用哄孩子似的口气安慰我。

    我 
怒踢了他一脚。不过力气倒是回来了。

    “我梦见我没法力了。”我深吸一口气,又把他手里 
的茶杯夺回来喝了一大口:“还有,魔宫来攻打我们,天塌地陷,死了很多人……还有,你涅了… 
…”

    他的神色不复刚才那样轻松,眉间染上凝重之色:“还有么?”

    “很乱,大毛和 
我要逃走……天红的象血染的一样……”梦里杂乱碎破的画面理不出头绪来,我摇摇头不再去想: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呢,涅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我对涅的认识, 
仅限于在书上看到的那一点点,凤凰五百年一涅,浴火重生,之后还要再用七到三十天不等的时间 
恢复法力和记忆……只有这么少少的。

    梦里面灰大毛说的,凤凰涅时方圆五百里,所有人都 
会失去法力,这个,我担保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书上看到过,也没有谁和我说过。

    梦里大毛 
这样说……嗯,难道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补充一句:“涅时五百里内,是不是所有人都 
会失去法力?”

    梦里的事不能当真,我也只是顺口这样问,可是凤宜看了我一眼,说:“没 
错。我好象没和你说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子恒告诉你的吗?”

    “没有,没人和我说过。 
”我摇摇头,真蒙对了吗?梦里的事情,梦里的人说的话,怎么和事情恰巧对得上呢?

    这绝 
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凤宜坐正了一些:“你再说说,还梦到了什么?”

    这个梦, 
很要紧吗?

    我认真的回想,但是真的再也想不出更多的细节来了。

    可是,我心里在惑 
一件事。

    为什么,凤宜涅的的时候,我却逃走了呢……涅后凤凰没有自保之力,魔宫的人一 
定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我不留下来和他同生共死?

    我不认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 
来时各自飞这句话能套在我们身上。

    灭顶之灾真的到来之时……

    我握着凤宜的手。

  
   从来没有哪一刻象现在一样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会象在梦里面一样只顾自己逃跑。

     
我会和他在一起,哪怕涅的火把我烧成灰烬。

    在梦里我居然逃了?

    扔下凤宜,任他为 
我挡着敌人,一个人,逃了!

    凤宜好象没注意到这关键的一点,可我却不能让自己当这事只 
是梦里的臆想。

    我偷看凤宜一眼,他正在思索,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愧疚加惑……都说梦 
境是现实心境的投影,原来我在梦中竟然如此怯懦自私吗?凤宜他会不会……对此有什么想法?

  
   ———————

    一天一天的,日子浪费起来真不含糊啊。

    我要努力!我要发奋! 
我要多多更新!




正文 二零二 蜀山

    不用怕。”他低声说:“不用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安慰我,还是在宽自己的心。

  
   他扳过我的脸,嘴唇压上来。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感觉他的唇比任何时候都热。

     
心里隐约的恐惧压也压不住,藏也藏不严。似乎松一松手,就要永远失去他。

    他也从来没有 
这么急切过。我们两个简直不象夫妻,象是在偷情似的,我的手伸进他的中衣里头,急切的抚摸。

    他低声咕哝了句什么,听不清。这时候,听不听清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耳鬓厮磨,狂 
恋情热。

    以前总是觉得放不开,要么就闭着眼,放帐子,要么就要吹掉灯。

    我总点害 
怕凤宜的目光,他太好,相形之下,我就太平庸了。

    可是现在却完全管不了那些。他覆在我 
身上。我扳着他地肩膀。翻过来压在他身上。没头没脑地乱啃他地脖子肩膀。

    凤宜地呼吸一 
下就。

    他地耳朵比别处要敏感。可是之前我不知道他竟然敏感到这个地步。一点轻微和磨蹭 
吮吻。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

    我有一种恶狼扑羊大逞**地错位感……怎么着咱也是个妖 
啊。别地坏事做不了。这种推倒地勾当。有空时倒不妨多来几次。嗯。多多益善。

    木床咯吱 
咯吱地响起来。我紧紧盯着凤宜泛起红晕地绝丽面庞。眼都舍不得眨。

    就象春天里绽放地桃 
花梨花。白粉红晕。说不出地动人。

    这么折腾一番,早上当然起晚了。

    他替我梳头地 
时候,手就停在那儿。

    我觉得脸上微微有点热,从镜子里看他,凤宜拿着牙梳,也冲我微微 
一笑。

    “怎么了?”

    这一绺半天不给我梳上。

    他俯下身在我脸颊边亲了下:“ 
换件衣服,咱们出门去。”

    “哦,好。”

    他给我拿了一件紫色的褂裙出来,束腰带的 
时候,他本来已经扣上,又解开来,松了约摸一寸,再重新系上。

    我也没别的优点,也就腰 
身还算苗条,平时都习惯把腰带系紧一点,凤宜也是知道地。

    可是他带我去地地方,却不是 
什么踏青寻春的风景名胜——好吧,名胜也勉强算得上。蜀山天下秀,也是挺有名的。

    不过 
对妖精们来说,这里可是大凶之地啊。

    天晴的很好,风软日和,浮云飞快的掠过大地,云影 
投映在山峦原野间,随风而动。

    我们停在山门之外,里面已经有穿着白青相间道袍地道士迎 
出来。

    “凤王伉俪驾临,敝门上下俱感荣幸。还请入内奉茶。”

    “洪掌门客气了。今 
天不请自来,是有一事不解。”

    “凤王请讲。”

    那人看起来一团和气,但眉宇间有深 
重的忧色。

    “三百多年前桃花观之变后,蜀山地紫青双剑,是否都失落了?”

    那人微 
微愕然,不过仍然点头:“正是。这些年来始终没有查找到下落。凤王今日怎么会忽然提起此事? 


    我转头看凤宜。

    难道他是怀,我梦中的那灭顶浩劫,是紫青双剑搞的鬼?

    对 
……我怎么没想到。

    我是曾经目睹,曾经亲身体会了紫青双剑合璧的巨大威力的!在这个没 
有核武器的世界,那威力可以说是……无以伦比地强大了。

    青风道士和魔君拼命之后,魔君 
据说是还活着,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那紫青双剑……也许,就都在魔宫手里?

    这么一 
想,我的危机意识大涨!

    除了那次蜀山围攻花观,我生平遭遇第二惨地就是在魔宫那时候。

    经历一次恶梦,我想的是梦境迷离。凤宜想地却完全不一样,他想的是现潜在危险。

     
是地,完全有可能发生……如果魔宫真的有办法,用紫青双剑合璧来对付他们的敌人——虽然紫青 
双剑对道门的杀伤力小,可是对我们这些邪魔妖孽来说……那意义就不同了。

    春日暖阳照在 
身上,脸上暖暖的发热,我却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觉得背上发冷,颈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真的有可能发生,梦里那样的情形?

    我都不知道后来凤宜和蜀山掌门怎么商量的,等我 
回过神,这两位已经揖礼告别了。凤宜难得的凝重,对方的神情也显的……比刚才还要困苦。

    
 这世道,妖不好过,道也难过。

    我有点困惑,究竟大家是在争什么,一直争,你死我活, 
都使出浑身解数。

    大概我永远不会明白。

    凤宜握住我的手:“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 
要办。”

    我反握他的手,有点紧张:“凤宜,我没有什么先知的本事,这个梦,很不好,但 
是你不要太紧张啊。”

    “我没有。只不过发现我忽略了很多事情。”他把我的手捧起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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