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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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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还好。”
  至少在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怎么可能好!”
  夕日红瞪着双眼,一跺脚,甩开阿斯玛拍她肩膀以示安抚的手。
  她向来知道那女孩最是依赖父亲,说是以父为天也不为过。如今鞍马川云在战争中与世长辞,叫她一个人如何面对以后的无依无靠。
  夕日红虽然平日一副大大咧咧的豪爽模样,但女生特有的温柔、细腻和体贴她一样也不缺,对好友的担忧和关切更是不输任何人。
  
  卡卡西双手插在裤兜中,目光平淡无澜,连语气也是平平没有一丝涟漪。
  “嘛,就是这样。”
  说罢,转身踱步而去,不再理会背后还在叫嚷着什么的女生。
  
  日光如纱,整个木叶村都笼罩在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之中。
  明明是盛夏的午后,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股凉意自身体深处慢慢渗出。
  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哪怕只有一个人,哪怕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哪怕颠覆了心中一直以来的信念。
  他当年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么,再怎样的艰辛悲哀,咬咬牙也就痛得麻木了,纵然心底千仓百孔伤痕累累,也要拖着这副疲倦的身躯走完日后的路。
  这在忍者世界中并不是稀罕事。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更悲惨。
  
  卡卡西抬头望着上空明晃晃的大日头,强烈而刺目的光线使眼睛微微眯起来。
  ——你看吧,带土,就算是如此温暖的阳光,也无法直达心底呐。
  
  鞍马千云家。
  少年从前院的木栅栏一跃而进,在正屋的大门前刚抬起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女孩一愣,随即竟然扯着嘴角微笑起来。
  “真早啊,卡卡西。幸亏我已经做好饭了。”
  
  这个笑容,怎么说呢,完全看不出是刚刚丧失至亲的孤儿,却很难令人相信这就是与平时无二的鞍马千云。
  不过也并非小说中常说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就是了。
  卡卡西站在门口看了她几秒,难看倒不至于,只是欠缺了点生气。
  但凡事总要慢慢来,未来的路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不能要求太苛刻。
  
  他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走到饭桌前坐下。
  一桌子的菜肴琳琅满目,样式齐全,可见主人当真是花足心思。
  可是没有他最爱的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
  卡卡西转过头问她:
  “你还叫了谁?”
  
  千云微微一怔,脸上一阵茫然。
  “没有啊。”
  
  这次怔住的是银发少年,他看了看满桌子的料理,眼神有点奇怪。
  只有他们两人的话,何必做了五六人份的各式料理。
  而且还没有他最喜欢吃的秋刀鱼。
  不过算了,这种时候总不能太挑剔。
  
  千云全然不觉异样,在他旁边坐下,竟是笑得眉眼弯弯,滔滔不绝地向他说着今天做了什么好菜,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大幅度地进补云云。 
  语调轻柔平缓,像初春时节缓缓流过的溪水。
  卡卡西从来不知道她如此能言善谈,仿佛要把未来一年之内的话都说完。
  他也从未见过笑得这样安静的她,犹如一张被设定了笑容的脸。
  然而即使不用写轮眼,他也看得出她笑容后面无处可藏的悲痛。
  
  这不是那些18【哔——】小说中胡吹乱掰的什么男女主角之间的心灵感应,而是同样经历过痛失至亲的两个孤儿的同病相怜。
  旗木卡卡西在七岁时成为孤儿,五年之后鞍马千云步上他的后尘。
  命运的相似之处竟是这般的悲凉。
  那些他曾经经历过的无能为力的沉痛,如今在她身上重演。很久以前那个下着细雨的午后,还有她在他身边为他撑伞,而现在,他坐在她面前,总不能无动于衷。
  
  卡卡西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褪下了平日的无神,面前的女孩与某个他一直不愿回忆的映像重叠在一起,他仿佛透过时空看见了五年前的自己。 
  然后无意识地伸出了双手,待反应过来后才发觉怀中多了个女孩,他正轻搂着她绷得紧紧的肩。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安慰。
  
  如果时光倒流到五年前,那个痛失父亲的阴霾午后,少年最希望得到的其实只是一个拥抱,温暖而令人安心的,可以告诉他这世上还有人在他身边的。
  可惜那时上天不肯赐予他,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孤零零的他,和父亲逐渐冰冷的遗体。
  这残酷得令人无力的世道。
  7岁的旗木卡卡西和11岁的鞍马千云,在此时看来如此相似。
  
  千云的话音戛然而止,不知是因为惊愕还是其它。
  她静静埋首于少年的肩窝之中,一动不动。
  这样过了很久,久到卡卡西以为她是睡着了,却渐渐感觉到项窝处蔓延开来一片冰凉。
  
  这并不是一顿好的晚餐,至少和“美味”一词丝毫搭不上边。
  木叶天才后来说起这件事,拖着长长的不正经的调子说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绝对会怀疑那是一次处心积虑的味觉谋杀——他感觉自己仿佛吃下了一整个盐库。
  
  而此时,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这差点成为了千云最后的晚餐。
  
  次日清晨,千云是被一阵颠簸晃醒的。
  头昏脑胀,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
  艰难地撑开重若千斤的眼皮,赫然入目的是一堵仿佛会移动的灰色墙壁——啊不,等视线逐渐清明后,她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人穿着灰色马甲的后背。
  有风从耳畔呼呼而过,树木的枝桠在向后倒退。
  女孩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是被人扛在肩上,在树林间跳跃。
  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忍者了。而且,来者不善。
  胃里难受得厉害,她不禁低低呻吟了几声。
  
  “队长,药效过了,这小鬼醒了。”
  “无妨,我们也快要出木叶村了。”
  
  这是扛着她的男人和旁边另一个人的对话。
  千云费力转过头,目光落在被称为“队长”的男人的护额上。
  果然是别国的忍者,想必又是为了她的血继而来。
  要是出了木叶就糟糕了。
  女孩咬紧下唇,拼命抑制一阵一阵袭来的晕眩,趁对方不留意的时候结了个印。
  然后全身脱力,几乎要昏睡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为首的男人突然停下来,举起左手向同伴示意。
  “等等。”
  环顾四周,再仔细察看了一下树上的鸟巢。
  眯了眯眼睛,然后看着女孩露出了一个恍然的险诈笑容。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走了那么久都还没离开树林。
  “果然不愧是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呐。”
  双手结印,一声厉喝:
  “解!”
  
  树林里的画面扭曲变幻,一切恢复原状。
  
  还是被发现了么……
  千云眸色一暗,却也无力再做其他。
  
  砰——砰——砰——
  
  手里剑从后方忽然破空而至,来势萧杀凛冽。
  大概是紧追过来的木叶忍者。
  双方打斗了片刻,千云终于看清了数名来人的脸,不由得放下心来。
  是鞍马一族的族人。
  
  只可惜接下来骤变的情况让她一下子反应呆滞,眸子里满是无法名状的惊讶。
  贴着起爆符的手里剑从族人手中利落地射出,划破空气。
  目标竟是被劫持着的鞍马千云。
  
  原来他们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杀她的。
  
  千云闭了闭眼睛,居然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她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一旦没有了父亲,她的生命便一文不值。
  那几个族人估计是敌不过这些入侵者,怎么看都是干脆杀了她比较容易。
  这并不难理解。
  
  没落家族的分家孤女,是死是活根本无人在意。
  但鞍马千云例外,皆因她是族中为数不多的血继限界觉醒者,他们宁愿她死在木叶,也不会让她活着被外人掳去。
  为了保护一族的血继而死在族人的手里,也许这就是她最终的归宿了吧。
  
  说什么要好好活着走完以后的路,哪有就这样死去更让人解脱。
  她也终于可以和三途川下的父母团聚了。
  ——只是啊,卡卡西,红,还有木叶的各位,抱歉不能亲自向你们道别了。
  
  “啊——”
  周围响起接二连三的惨叫。
  
  突然之间一番天旋地转,千云顿时坠入一片无底的黑暗中。
  失去意识之前,她犹记得最后之所见——
  
  ——是一双血红的写轮眼。
  



☆、波风水门

  千云没想到还会有机会醒过来。
  仿佛从黑暗死寂的水底浮上来,缓缓睁开的双眼一下子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明,有微微的刺痛和酸涩。
  条件反射地重新合上眼皮,两条细线般的水迹从眼角浸出。
  她应该是到了天堂才对。
  那一刹那她仿若看见了父亲慈爱而担忧的脸。
  “爸爸……”
  女孩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要被撕裂似的难受。
  无论是幻象还是真实,她始终渴望再见至亲一面。
  如此想来,那双有如黑琥珀的眸子迫不及待地再次张开。
  
  很温柔的面容,担忧地注视着她。
  可惜不是父亲,不是喜欢弹她额头捏她脸蛋却总是把她纵溺得无法无天的父亲。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爱她如斯。
  女孩看到的是一名青年,金发蓝眸,俊脸上眉头微蹙。
  那神情隐隐似有愧疚,让人心生不忍。
  
  见她醒来,站在病床旁的波风水门弯下腰,宽厚的手掌搭在她的额头上。
  片刻,吁出一口气,微微一笑,犹如春风盈室。
  “烧已经退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千云定定地望着他,面上平静无澜。
  青年眸光一转,轻声轻语地接着说:
  “放心吧,这里是医院。已经没事了呐。”
  “对不起啊千云。”
  后面一句话伴随着低低的叹息。
  
  突然之间眼前浮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千云的目光从青年脸上转到了白茫茫的天花板上。
  那是九年前,鞍马香织刚去世不久。两岁的女孩固执地认为母亲终有一日会回来,于是天天爬上窗台翘首以待。
  一日黄昏,她听见前院的木门处有索索声响,心中顿时大喜,忘记了父亲的嘱咐倾身探出窗子张望,一个不小心从窗台摔下地上,硬生生的“嘭——”的一声,小胳膊小腿不免蹭破了皮肉。
  那时的女孩还没有学会忍耐,不过是个任性执拗的不可爱小鬼,坐在地上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然后一双温厚的大手将她抱入怀中,就似这般的轻声轻语,耐心地哄着:
  “没事了,千云。爸爸在这里。”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些年来父亲给予她的温暖,像是要弥补她丧失的母爱,加倍加倍再加倍。即使是他自己还沉浸在丧妻之痛的时候,也不忘轻拍着她的背脊说:
  “放心吧,千云。爸爸在这里。”
  
  爸爸在这里。
  
  爸爸在这里。
  
  可是现在,连爸爸也不在这里了。
  
  见她这样不言不语,波风水门原本就皱着的眉紧了紧,尔后一脸关切。
  “是不是哪里不适?我去找纲手大人。”
  
  “不……水门上忍。”
  女孩说话了。原来清清脆脆的嗓音沙哑难听,带着细微的鼻音。
  她这会儿倒是很平静地扯了扯嘴角:
  “我没事。”
  
  千云是知道的,父亲战死,这名青年内疚而自责。
  他一定是觉得自己也是间接的侩子手,这个家庭的家破人亡,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决意要劝服鞍马川云复出,也许木叶就会少一个孤儿,至少那可怜的孩子不会是鞍马千云。
  是他间接摧毁了这孩子的最后一层保护壁垒。
  
  其实不是的,千云知道这不是谁的错。
  在战争面前,人类太过太过渺小,就算一只弱小的蝼蚁都要比人类拥有更强大的逃生能力。
  何况,忍者是不允许临阵逃脱的。
  鞍马川云一直清楚这一点,复出与否,和曾经年少的他对忍者的推崇无关,和夺回名震各国的英雄忍者称号无关,他惟一坚持的,只有那个简单朴实的信念——
  他要替香织和白牙守护木叶这一片安宁的土地,这里有他的女儿、挚友的儿子,以及一个个笑容烂漫的孩子的未来。
  作为长辈,他一定要为后辈守护好他们共同的根。
  
  千云不怨任何人。
  为木叶而战——父亲是愿意的,哪怕结果付出了性命。
  她怨的是战争,是野心,是欲望,是微小的自己的无能为力,是这个任由杀戮生生不息的世界。
  在怨恨中挣扎,这是世人周而复始的命运。
  一代接着一代,逃不出这个诅咒的囚笼。
  
  她的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面前青年的脸上。
  他是这样善良温柔的一个人,就像村民们所传颂的,是这个暗黑残酷的忍者世界里最灿烂的一道光。
  带土时常叫嚷着——我将来是要成为像水门老师一样的英雄忍者——
  连父亲都说,卡卡西跟着水门是最合适不过了。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阳光与他发色一般灿烂的秋日,旗木朔茂逝世一个多月后。
  家附近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果香,千云拖着不情不愿的卡卡西爬上树上摘苹果。
  那年是个难得的大丰收,红到发亮的果实分外诱人。
  秋日晴朗,满眼的植物竟呈现出一派有如春天的欣欣向荣,它们一定不知道,在不久前,木叶彻底失去了白牙。
  
  挂在最高枝头的那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女孩伸长了细细的胳膊却如何也够不着。
  “别摔下去啊笨蛋。”
  小少年在她身后貌似不耐烦地提醒,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动,指间的苦无逆着风向飞驰而去。
  咔嚓一声细枝被切断,红色的果实垂直下落,径自滑过女孩努力伸长的指尖,触感冰凉。
  
  千云缩了缩五指,收回什么也没抓住的手,满脸叹惜。
  “好可惜啊,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拿到了。”
  从树顶掉到地下,恐怕只剩一滩苹果泥了吧。
  女孩从树间探出头去,不由得一时怔住。
  
  树下站着一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生,金黄色的发,面容俊朗。
  他抬头看见枝叶间女孩的小脑袋,湖蓝色的眸子里笑意温和。
  “我是来找卡卡西的。”他说。
  
  小少年顿时从枝干上一跃而下,跳落到青年身边。
  “水门老师你回来了。”
  
  “是啊,卡卡西。”
  青年大手揉了揉学生的银发,却用一脸掩盖不住笑容的正色神情教育道:
  “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留在树上,很没有风度哦。”
  然后朝她伸出双臂,温温柔柔地粲然一笑。
  “下来吧。”
  
  小少年懒懒地白眼一翻。
  “老师你太多虑了,她爬树比猴子还厉害。”
  
  …… ……
  
  千云扯扯嘴角,终于成功地扯出了一个微笑,语气缓慢地重复道:
  “我没事了,水门上忍。”
  她不能任性地要旁人为她担心。
  
  细细看下来,其实金发青年很像一个人。
  无关相貌身形,是一种感觉。
  一直以来,波风水门给她的感觉,很像旗木朔茂。
  同样是那般温文尔雅,相处之间让人如沐春风,很难会令人想到他们竟是名声响彻各国的强大忍者。
  
  卡卡西愿意亲近水门,除了他的的确确是一位好忍者好老师之外,也许还因为少年心中始终残存着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对父亲的眷恋。
  是心底无意识的对与父亲有着同样气息的人的亲近。
  
  如此说来,波风水门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和卡卡西有着不寻常的相似之处?
  千云眨眨眼睛,也许那孩子更像总是有着灿烂笑容的带土也说不定。
  
  门突然被打开。
  一男一女出现在病房内,见到波风水门,双方点点头算是招呼。
  金发青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吧,千云”,便告辞离去。
  后面的应该是人家的家务事了,他也不方便在旁。
  
  千云“嗯”了一声,目送他出去。
  来人是堂兄鞍马群云和堂姐鞍马云烟。
  
  “真是个责任心强烈的男人呢,水门上忍。”
  鞍马群云在青年离开后轻轻感叹道,复又转头看向千云,眼神深深的全是歉意。
  “对不起啊,千云。”
  如果他早点发觉那些族人还肩负着杀她的命令,一定不会让他们追寻过去。
  这是师父唯一的遗孤,他怎么能够在师父尸骨未寒之时让她紧随而去?他愧对一直尽心教导他的恩师。
  只可惜他这个所谓的族长,在族中势力尚未成气候。
  每个家族背后的长老团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但他仍愿尽己所能去保护师父最疼爱的小女儿。
  
  “群云哥哥已经尽力了。”
  这是鞍马云烟。清秀的眉目与群云极其相似,也像刚刚逝世的鞍马川云。
  说起来,鞍马家的人皆棕发黑眸,双眉细长,脸庞不见得多么姣美动人,最多算是中上之姿,隐隐有一股英气。
  千云除了棕发黑瞳袭自父亲,脸庞线条和五官俏似母亲香织,柔和而淡雅,与一族的典型相貌相差不少。
  
  云烟和群云相视一眼,后者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对女孩说道:
  “千云,你年纪还小,一个人住不安全,不如搬来本家和我们一起住吧,好歹有个照应。”
  若是今次的变故再发生,失去父亲庇护的她恐怕只能凶多吉少了。
  长老团绝对不允许一族的血继落入他人手中。
  
  他想起来这之前族中长老的一番警告,他们的意思是派人24小时监视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采取行动。
  群云当然知道他们所谓的行动,莫不是营救不及便诛杀,而且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几率更大。
  他实在不希望小堂妹就这样因血继而丧命。
  思来想去,唯有提出这个折中的做法,既不违逆长老将其幽禁的意思,又能最大限度保护她的安全,也不易落人话柄。
  况且,他确是有义务照顾好师父的遗孤,等她到了适婚年龄,他会为她挑选一户殷实的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生。
  
  没错,是幽禁。
  千云何尝不明白,鞍马一族的血继限界长久以来就是外族外村虎视眈眈的一块肥肉。
  如今她这个觉醒了血继又无依无靠无力还手的孤女,是最适合下手不过了。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当年旗木朔茂的担忧,在此时清清楚楚地暴露于眼前。
  
  千云更明白这种幽禁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大概等到她再长大一些,为了一族的利益长老团会将她用于联姻。虽然有族长堂兄在,她还不至于被当作弃子,但此后一生再也不会有自由。
  爱与不爱,夫家人品如何,再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
  呵,多么可怕的后半生。
  
  “我下个月就要出嫁了,你以后就住我的房间吧。”
  云烟说。密密的睫毛垂下,眸中的情绪模糊不清。
  这就是依附家族生存的女子的宿命,以婚姻之名为一族获取利益,如不,便无其他利用价值。
  你看,嫁出去的女子,闺房随即归他人所用,娘家再无她立足之地。从此之后,即使在夫家受尽委屈,也无处可哭诉,无处可依靠。
  今日的鞍马云烟,就是将来的鞍马千云。
  
  “是哪一户人家?”
  千云淡淡问道。
  
  答她的是堂兄群云:
  “日向一族分家的日差上忍。”
  
  日向日差。
  千云想了想,脑海里并无半分此人的印象。
  但在宗家和分家等级极其分明的日向一族,那人想必并无多少地位。堂姐云烟嫁过去,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
  由此看来,日向一族虽为大族,没有觉醒血继的鞍马云烟,大概是被当作半个弃子。
  
  千云顿时心生悲凉。
  
  



☆、那一线光

  鞍马群云说是去找纲手大人了解她的病情,先行离去。
  云烟站在窗前遥望远方,那一片广袤的天空却不是她能够奢望,就连幼小如一只不知名鸟雀,也比她享有更多的自由。
  病房里静默得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过了许久,女孩听到堂姐低低的一句话:
  “你和我是不同的啊,千云。你还有可以努力的余地,真是令人妒忌呐。”
  她已经转过身,背靠着窗子,目光定格在小堂妹的脸上,那双黑眸里竟是一片无法挣扎的死寂,却散发着微弱的令人动容的光。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堂姐,千云偏头看着她笑开了,居然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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