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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苹果成熟的时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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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忍具包里掏出一幅卷轴,摊开,双手结印,右手掌心按在其上。
  “忍法,通灵之术。”
  一团白烟从黑色的印符中央冒出,眨眼间,一幅用红丝带系得整整齐齐的卷轴被通灵出来。
  若非极其珍贵的物品,不会有人特意将它保存至另一个时空里。
  青年把那幅完好的卷轴递给她。
  
  千云虽感疑惑,仍伸手接过。指尖在丝带的结子上犹豫一圈,抬眸看他。
  对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打开。
  食指轻挑,丝带松落,大约半米长的卷轴在女子纤细的十指间缓缓被拉开。
  她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一目了然。
  顿时大惊失色,十指微微颤抖。
  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地望向对面沉稳如水的青年。
  “这是……”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极密卷轴。
  关于写轮眼的控制和使用,记载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在黑市上被悬赏百万。
  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由宇智波止水之手交至鞍马千云之手。
  
  每个族裔背后都深藏着自己的机密文件,不要说外族人,有些甚至连本族人也未能得知。
  这些机密关系着一族的生死荣败,尤其是像这种关于血继的记载,更是机密中的极密,绝对不允许暴露在日光之下。同样拥有血继的她无疑深知这一点。
  
  家族中泄露秘密的人,通常被称为……叛徒。
  
  止水的这一举动,要是被人知晓,必然会在木叶掀起轩然大波。
  看过卷轴的鞍马千云当然也不能幸免。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向来冷静沉稳的青年都不得不兵行险招。
  
  千云闭了闭眼睛,稳下心神,右手轻揉太阳穴。
  脑海中掠过一抹抹支离破碎的思绪片段,却无法将它们拼成一幅完整的拼图。
  良久,斟酌过后她轻声说道:
  “这是要给卡卡西的吧。”
  见止水一脸凝重地点头,她无奈地扯扯嘴角:
  “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他?”
  
  青年的理由充分而现实。
  “我的身份……不方便和卡卡西大哥私下接触。”
  然后笑了笑,将屋内的沉闷驱散了不少。
  “反正交给千云桑也是一样。”
  
  千云为难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眉心紧锁。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致使你要这么做。但是……”
  停了停,一字一顿异常认真。
  “太危险了。”
  一个外族人却持有其他家族的极密卷轴,他日不知会惹上多少纷争事端。即使身为木叶精英上忍,三代目也不能够在整个宇智波家族面前偏袒维护他。
  这幅卷轴,对卡卡西来说绝对是祸不是福。
  止水的这步险棋,生生是走在刀尖之上。
  她不能用自己这双手把祸害带给他。
  “我拒绝。”
  
  止水像是意料之中,不紧不慢地说: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即使是拥有血继的本族人也不一定驾驭得了,卡卡西大哥那样没有血继的身体,恐怕不容易吧。”
  一双黑眸略显暗淡,完全看不出那隐藏在背后的据说是现今宇智波家族最强大的写轮眼。
  平心而论,他对旗木卡卡西,确是出于真心的对兄长似的敬爱。而且,写轮眼对身体的负荷,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目光在卷轴上停了停,语气坚决而肯定。
  “相信我吧千云桑,卡卡西大哥有朝一日会需要它的。”
  
  这句话并不是定心丸,反而似无意中戳中了木偶人的机关。
  千云脸色一变,突然冷笑,秀丽的面容一下子覆上一层薄霜,线条僵硬。
  “我记得卡卡西被称为天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写轮眼。”
  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很不好的口吻。
  
  止水顿时一怔,略微惊讶地看着她,双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闭上。
  原来她竟是介意的,对于卡卡西这些年来对写轮眼的过分依赖。
  也许在她眼中,哥哥留给挚友的那件礼物,并不能帮助他看清未来。
  
  察觉自己的失言,千云脸色不豫地扭过头去,目光牢牢盯住无辜的木质地板。
  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呐,这个从未向别人尤其是卡卡西提起过的耿耿于怀。
  ——什么COPY忍者、写轮眼卡卡西,他又不姓宇智波。
  她永远记得,很多年前那若干个落霞纷飞的黄昏,苹果树下的少年手执白牙之刃,动若蛟龙,一套刀法行云流水,华丽到极致,一时间落叶旋舞,天地骤然失色。
  那才是真正的木叶天才旗木卡卡西。
  也许如今想起会觉得幼稚,只有她知道,年少时的自己曾经对那样的少年有过一刹那的心动仰慕。
  
  但是现在,那个每日被束缚在慰灵碑前的男人,哪里还记得自己曾为天才的往日光景,哪里肯将目光伸延至前方受他冷落的未来。
  正是那只写轮眼,日复一日地提醒他当年丧失挚友的悲痛。
  
  过了很久很久,千云低低叹出一口气,声音也是极轻极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从窗台滑到地面的夕日残晖。
  “抱歉。”
  “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止水也沉默了许久,与带土极为相似的面庞被窗台海棠花的阴影覆盖。
  或许是他不应该把这幅卷轴带来。
  然而他仍确信自己没有做错。
  与其让它尘封在一个家族的密室里,永远无机会重见天日,不如将它交给需要且信得过的人,实现最大的价值。
  而卡卡西,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那可是哥哥认同并且拼死保护的人呐,他坚信那个男人无论任何时候也会拼死保护他们共同的村子。
  ——请带着他的希望守护木叶吧。
  宇智波一族也好,他也好,都已经时日不多。
  
  “一族一族什么的,有时真是令人无奈啊。”
  “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和心中坚持的道,究竟孰对孰错呢。”
  “这样想着,真是费解呢……”
  
  他的目光似是穿透过这座房子的墙壁,看到了某些使他向往使他迷惑的东西。
  语调很低很低,仿佛只要一分神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今天的止水,很不对劲。
  
  千云犹疑了一会儿,向来不喜打探人家的私事,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你……”
  
  “我也该走了。”
  止水笑着打断她,一口气喝光杯中的柳橙汁,长腿一撑站了起来。
  卷轴依然放在茶几上,她连忙叫住了他。
  已经走到门边的青年停了下来,回头向她笑道:
  “放心吧千云桑,卡卡西大哥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和以往一样,相信他吧。”
  说完,未给她拒绝的机会,瞬身离去。
  
  千云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中,对着那幅卷轴沉思很久,才叹气小心翼翼地收起。
  这种奇怪的不祥的感觉——别真的出什么事才好。
  
  当晚,她把卷轴交给卡卡西,他也不过是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好,磨蹭着将她推入厨房,叫嚷着好饿要吃秋刀鱼。
  夜晚的帷幕刚刚落下,外头还有三三两两归巢的鸟雀在鸣叫。
  就这样吧。她心中暗道,如止水所说,心无旁骛地相信着身旁的这个男人吧。
  
  几天后,大雨滂沱。
  挂记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是否安好,千云打开正屋的大门,意外地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的卡卡西。
  水珠从他的银发上滑落下来,沿着俊好脸庞的弧度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面罩和衣服都湿成一片,一身狼狈,唯有那只眼睛眸光闪烁。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止水……死了。”
  
  千云心中一震,先前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如今竟豁然开朗。
  她上前一步,离他极近极近,然后伸出双手,环过他的腰,埋首于他的肩窝中,闭目,暗暗叹息。
  冰凉的水迹蔓延到她身上,冷意直达心底。
  ——原来止水他从一开始便已知晓结局。
  卡卡西侧侧脖颈,让她埋得更深,抚上她背脊的大手不禁紧了紧。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啊,身边人的生命消逝得如此措手不及。
  她父母,他父亲,波风水门,带土,琳,还有那个虽不熟络的姐夫日向日差。而现在是止水。
  却总是无法习惯,没办法无动于衷。
  
  如果一直拥抱,是不是终有一刻会温暖彼此。
  
  自那之后又过了些日子,不长,仅仅够一颗种子抽出新芽。
  木叶上下笼罩着一股灰暗压抑的气氛——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被血洗。
  族长之长子宇智波鼬,灭族叛逃。
  几百人的大族只幸存一个八岁的孩子,宇智波佐助。
  木叶第一家族从此成为一纸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求冒泡求妹子~



☆、蝜蝂先生

  鞍马一族擅用幻术,因身体原因,忍术和体术惨不忍睹。然而鞍马千云的瞬身术却是不赖的,甚至比一般忍者要好。
  她当然不会忘记,当年教她瞬身术的少年,是那样的耐心讲解,认真异常地一次次指出她的不足。
  她并不是一个好学生,至少在忍术的领悟上比一般人愚钝。
  但那少年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从来没有。
  他是一个对朋友很宽容很体贴的人。
  
  小树林外水声潺潺。
  如果是初春,可见成片成片的粉色花瓣漂浮在水面,缓缓流向下游。
  千云坐在河边的大树上,看着河水粼粼的波光映射着头顶光芒刺目的大太阳,恍惚觉得这样的安静太过令人压抑了。
  听说止水就是在这条河投水自尽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日少年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自毁双目,了结自己的生命。
  当年旗木朔茂是因为人言可畏,而如今的止水呢?又是因为什么?
  
  他在将卷轴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出这种决定了吧。
  
  还有鼬的灭族叛逃。
  就她所认识的那个宇智波鼬,如何也想不到会做出这番惨无人道的举动。
  面对生他养他的血肉至亲,究竟要有怎样的狠绝才能下得了手。
  弑父杀母之人,天诛地灭,死后是无法获释转生的。
  鼬他自己一定也深知这一点。
  
  她以为生活安稳静好,殊不知身边竟发生了令人措手不及的翻天覆地。
  
  日头渐渐西沉,待她四肢酸痛欲换个坐姿时,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耗了一整个下午。
  往常这个时候,该有人来找她吃饭了。
  可是那人在止水死后的这段日子里,寡言少语,消沉得很。他甚至连自己需要吃饭这回事都忘记了吧。
  
  头顶有乌鸦“AHOAHO——”在叫。
  她手掌往树干上一撑,跳了下来。
  AHO——
  笨蛋么?
  他的确是。
  
  千云择树林中的小径而行,兜兜转转拨开半空中横生的枝桠,远远就望见了慰灵碑前的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她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抬脚正要走过去。目光不经意间往旁边一偏,愣了愣,脚步一转,走到了和她一样在远远看着那青年的老人身旁。
  “三代目。”
  她出声叫道。
  
  火影朝她点点头,目光移到她脸上不过两秒,又转了回去远处青年的背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老人脸上的皱纹比上次所见多了不少,一种抵不过岁月的无情的衰老在他身上残酷地清晰可见。
  三代目今年也有六十五了吧。
  而她父亲和卡卡西父亲的寿命加起来,也不过七十来岁。
  催人老的又何止是岁月。
  
  “那孩子一直是这样啊,总是把太沉重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他突然就开口了,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千云听。
  然后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眉目慈祥,可惜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沧桑悲凉。
  “我知道千云你是个好孩子呐。”
  “他一个人背负着那些东西,大概很艰苦吧。”
  说着,老人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慢慢走向火影楼。
  “体谅下他吧。”
  
  千云闻到空气中飘有米饭的香味,吸吸鼻子,竟发觉突然之间食欲全无了。
  一个人?
  她顿时觉得心脏旁似有硬物阻塞,隐隐有股不舒服。
  她知道上天对他这个所谓的天才并不厚待,至亲、老师、同伴先后一个个离他而去。
  但是有哪一次,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身后,哪一次她不是站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一直一直都想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可是他每次都选择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悲痛和伤痕,每次都将别人拒绝在他的世界之外,包括她。
  说是固执也好,温柔也好,他从来不允许别人窥探到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那里只有他,只能有他。
  他不肯走出来,而她走不进去。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感受。
  她也是不允许别人窥探到心底最阴暗角落的人。
  父亲逝去后最初的那段日子,堂兄说了多少宽慰的话,苦口婆心地对她晓以大义。
  每当那些时候,她总是紧抿嘴唇,不发一言。
  人在悲痛的时候,能听得进多少话?
  现在想想,大概是一句也没听进。
  至少她到如今都不认为父亲的牺牲是一族的荣耀。
  她的父亲才不是为了什么重振一族,他才不会在乎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但她也是一直不愿向别人诉说父亲的种种,有时长老和堂兄有意无意说起,她也是立刻沉默不语。
  也许她和卡卡西是同一类人,不肯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不肯在光线之下面对自己缺失了一块的心脏。
  
  老人已经走远了,连苍老的背影都变得模糊,越来越小。
  她叹息般的自言自语:
  “除了体谅我还能做什么。”
  “他也不需要别人做什么。”
  眨眨眼睛,将刚才一涌而上的种种思绪驱散,迈步走了过去。
  
  青年知道她的到来,仍然双手插兜,微微佝偻着背脊,盯着慰灵碑上带土的名字一动不动。
  她弯下。身,指尖轻抚过父母的名字。这个动作现在做来已经不会再十指颤抖了。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么。那倒未必。但至少时间可以让人在铭记和忘怀中日趋平静。
  “我有时会想,所有的一切会不会都只是一场梦。会不会有一天一觉睡醒了,走下阁楼,爸爸在客厅里看书,妈妈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都说人生如梦。但梦总会有醒来的一日,而人生并不。
  
  卡卡西的眼睛动了动,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又落回原处。
  带土和琳的名字相隔不远。他曾经想过,可能哪一天他的名字也被刻了上去,和他们在一起。
  
  “等到哪一天你的名字也被刻了上去,同带土和琳他们在一起,那就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这句话居然被她说了出来。
  卡卡西的手在裤兜里握成拳,紧了紧,可以感觉到指甲陷入肉里的疼痛。
  她一向能够轻而易举地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向如此。
  
  “蝜蝂先生。”她说。
  
  他一时听不明白,疑惑地看向她。
  
  “小时候有个流浪艺人路过木叶,很多孩子喜欢听他讲故事,我也是。他说,在很远很远的国家里有一种叫蝜蝂的小虫子,爬行时遇到东西就抓来背在身上,活得越久,背负的越重。但即使再苦再累也不肯将背上的东西卸下。”
  “像不像你。”
  
  他移开目光,把头扭到一边。
  “胡说些什么。”
  然后转过身。
  “走吧。”
  
  又是这样。
  一直在逃避。不是逃避背上的重物,而是逃避那个被重物压得步履维艰的自己。
  
  千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过另一个方向。
  “这边,我请你喝酒。”
  
  借酒消愁吧。
  颓废就要有颓废的样子。
  
  月上树梢,满天繁星。
  很多时候人在悲伤中消沉,而天气却好得一塌糊涂。
  这个世界就是矛盾得令人倍感讥讽。
  
  千云的酒量是极好的,身为男人的卡卡西也不差。
  总之空酒坛已滚落一地,他们仍没有半分醉意。
  这是在千云家的屋顶,视野开阔得可以望见远处人家的灯火。
  酒过三巡,楼下的树丛中有未睡的虫子在鸣叫。
  
  “你冷不冷?”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一怔,觉得莫名其妙。
  夏末的夜晚虽然有阵阵凉风,但并不能称之为“冷”。
  即使心是冷的,这样的气温却是宜人得很。
  
  “我不……”
  话音未尽,倏地消散在空气里。
  因为她毫无防备地就陷入了一个怀抱中。那人早已脱下绿色马甲,只身着一件墨蓝色忍者单衣,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心跳。
  耳边他的声音在说:
  “冷的话我勉强借你抱一下。”
  
  她正欲推开他的手停在了半空,犹豫片刻,最终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抬头仰望璀璨得让人自觉渺小的星空。人类就是因为渺小,才要相依取暖。
  “嗯。那谢谢你了。”
  
  这样过了许久,她渐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皮快要耷拉下来了。
  
  有一个很低很低的声音在她脑后喃喃道:
  “对不起。”
  “你将琳托付给我,我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她。止水的事情,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带土你看,时间渐逝,而他对你的愧疚一直一直在增加。
  
  蝜蝂先生。
  
  千云带着这样的无奈和叹息闭起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醒来,晨光稀稀,露水正浓。
  腰酸背痛脖子疼,她皱着眉头呲牙咧嘴。
  果然在冰冷又硬邦邦的屋顶地板上躺上一夜,需要极好的忍受力。
  感觉到腰腹处被一个物体压着,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的脑袋,枕在她的腰腹上。
  
  这个睡姿当然比她枕在地板上要舒服。
  青年的眼睛还未睁开,双眉似要拧成一团,可见睡得也并不安稳。
  没带面罩的脸庞越发俊俏,即使左眼上长长的伤疤永远不能消除。
  她伸出手划过他的鼻梁,在嘴唇上方停住,向旁边一偏,落到了脸颊上。
  然后,用力拍了下去。
  
  啪。啪。啪。
  
  卡卡西被她拍醒,眼睛半睁未睁,茫然地问:
  “怎么了?”
  
  她一把挪开他的脑袋坐了起来。
  “我要回房间继续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说完,她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砂尘,一跃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宗元先生你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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