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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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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御史吗?”徐渭道:“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吗?”

    “不是,没有。”陶大临摇头道:“不过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儿只要上达天听,就一定会有御史去查个水落石出的!”

    “幼稚!”徐渭冷笑道:“今年是五年来,俺答第一次没有入寇京畿,陛下刚刚下旨褒奖了杨顺,你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谁会冒险支持你?恐怕到头来,只会落一个构陷朝廷重臣的罪名吧。”

    “你”陶大临面上挂不住了,虽然徐渭说的很有道理。但那语气太刻薄了,让他没法接受,场面当时就僵起来了。

    对于徐渭这种从劝架变成吵架的本事,众人早就习以为常,赶紧按住两人的火气,转换话头,说些别的去了。过夜 ,除了徐渭之外,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成家。

    自从沈默将家眷送走,他便吃住在沈家,美其名曰和他解闷做伴,但大家都说,实际上他是囊中羞涩,想在这蹭吃蹭喝罢了。

    两人让厨房下了点面条胡乱吃了,权当是晚饭了,然后便回到书房,关上门下棋。

    徐渭落下一子,轻声问道:“听说严世蕃被赶出家门了?”

    沈默笑笑道:“人家本来就有外宅,还谈不上赶出家门那么严重吧?。他的一系列筹划,唯一全部知情的,便是徐渭;甚至每一步该怎么走,细节如何完善,都少不了他的深度参与。

    “唉,比起严家父子这庞然大物来,咱们实在是太弱小了刁”徐渭叹口气道:“已经把尽,却没有伤到人家,让人不得不想到“螳臂当车,这个词啊

    沈默摇摇头,自信笑道:“你怎知他们没伤到?”说着屈指道:“七日之内,吴山那想卿必去矣!”

    徐渭笑道:“在我眼里,那两位早已经不存在了,我说的严家父子,只要他们俩安然无恙,严党就不会到!”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沈默落下一子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严家父子根深蒂固,我们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好吧,既然你有耐心,我们就慢慢和他们玩。”徐谓也落下一子道:“但我想知道,下任苏松巡抚你属意谁?”

    “这不是我能关心的问题沈默落子道:“尽管我很有兴趣”

    “什么?。徐渭吃惊的张大嘴巴道:“你竟然没有人选?我以为你跟徐阶已经谈妥了人选呢

    “如果当时我提出人选,徐阶可能会答应”沈默微微摇头道:“但一番权衡后,我又把话头憋回去了。原因有二,一来,我们的人普遍资历尚浅,难以服众,到了苏州很可能镇不住场面;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相信严世蕃在盯着新任苏松巡抚的人选,就等着是哪路神仙敲的闷棍了。”通常来讲,获利最大的一个,就走动机最大的,这个推定向来屡试不爽。

    “不是徐阶没有推卸责任吗?”徐渭道:“严世蕃应该认定了是徐阶干的吧?”

    “不错,这笔账他肯定记在徐阁老头上。”沈默点头道:“但徐阁老圣眷在身,他也无可奈何,所以定然会另寻目标报复”那新任苏松巡抚的人选,无疑就是他最好的目标。”

    徐渭缓缓点头,把手中的棋子扔回盒中,沉声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这么卖力的倒严呢?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

    “我的性格”沈默笑笑道:“是什么样的?”

    “外迹浑然,内抱不群。”徐渭道:“很难想象你这样的人,能如此执着的去干这件,没什么好处,还很危险的事。”

    沈默没法跟他解释,苏州和市舶司对自己的意义,只能很臭屁的对徐果道:“无他,唯义愤尔。”

    “义愤?。徐渭难以相信,这个词是从沈默口中发出的。

    “不错,是义愤。”沈默颌首道:“严党一日不除,大明一日无法复兴,文长兄,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太高调了”徐渭摇叉笑道,不过也没有再追问沈默。“什么事儿?”

    “大人,是宫里来人了。”外面传来卫士的声音。

    “宫里?”沈默一骨碌爬起来,披上大氅,推开门道:“什么人?”

    “司礼监的公公,说是李公公共派他来的。”卫士禀报道。

    “带我去看看。

    沈默说着,便径直往前厅走去。

    果然见个穿紫衣的太监在那里坐卧不安,一见沈默便起身向他行礼道:“咱家见过沈大人,深夜叨扰,敬请赎罪。”

    “原来是周公公”沈默发现他是李芳身边的伺候太监,知道走出大事了 因为宫门向来是夜里紧闭,除非有紧急情况,才会放人出来,现在这周太监深夜造访,显然不可能来串门的:“怎么,李公公有什么事?”

    “确实是老祖宗找您”。周太监一脸焦急道:“请您快带着府上那位李太医,跟咱家走一趟吧。”

    “哦?”沈默轻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确实走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周太监话说一半,却又戛然而止道:“但这事儿不能说太细,您还是跟咱家走一趟,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说着朝玉上指了指。

    沈默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正色道:“好,请公公稍候,我去请李先生过来。”

    “快快请去周太监点头连连道。

    沈默便回到后院,到了李时珍寓居的院子里。一看,灯还亮着,原来李先生还没睡。沈默便走进去,只见李时珍端坐在桌前,一边仔细的比照着资料,一边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当然是《本草纲目》了。沈默每次来,都看到李时珍在做这同一件事情,他真想问问李先生,哪里如此热情,能支撑他完成如此繁重而艰巨的任务。

    当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沈默轻声在李时珍耳边道:“李先生,”

    李时珍头也不抬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沈默笑笑,便把那周太监找来的事情说了。

    “不去”李时珍到是干脆,直接摇头道:“你上次骗我,说我要是帮了你,就能消灭严党,为什么现在严世蕃还好好的呢?”

    “总得有个过程啊。”沈默轻声道:“我约莫着是皇帝病得厉害了,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不去”李时珍还是摇头道:“他的病我看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沈默好说歹说了足足一玄钟,就是说不动李时珍。急得他一跺脚,小声道:“李先生,别怪我粗鲁了!”说着一挥手道:“绑了!”

    李时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默的卫上五花大绑起来,张嘴要骂,口中又被塞上了布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到轿子上抬了出去。

    是的,我还会写一章”

第五五零章 寡人有疾

    一行人三抬轿子,匆匆到了西苑门口,禁卫虽然还给留着门,那周公公拿了李芳的腰牌,竟然不用与叟查,便直入禁内了。

    这时候也不顾什么规矩了,三顶轿子直接抬到了玉熙宫,半路上沈就心说:在皇宫里坐四抬大轿,岂不是比严阁老还牛?”

    当然也只是稍稍意淫,然后便是一阵阵头疼……一时冲动,把人家李时珍绑来了,这待会要是还耍脾气,那可怎么办?

    等轿子落下,沈就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李时珍的轿子前, 掀开轿帘看一眼满面怒气的李太医,小声道:“李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待会回去后我保准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不过这会儿您千万要保持克制,皇上的脾气可不好,弄不好咱俩就得脑袋搬家……”说着再看看李时珍,小意道:“您要是答应,就点点头,我好给您松绑……”

    李时珍果然点了点头。

    沈就大喜,命人结李时珍松绑,并亲自为他拔下塞嘴的毛巾。

    嘴 巴 恢 复 自 由 后)李 时 珍就说 了 一 句 话 道“你 大 爷 的 十 一 一 十 一 一”便活动者手腕脚腕不再理他。

    沈就这个尴尬啊,好在李芳从里面出来,给他解号…围。

    李芳面色严肃的朝两人拱拱手,便侧身伸手道:“两位里面请。

    沈就摇摇头道:“在下的任务完成了,就没必要进去了,还是在耳房里眯一觉,等李先生出来吧。”他可是知道,有些事情掺和多了并没有好处。

    李芳也不强求他,点点头道:“也好。”便让人带沈就去偏殿歇息,自 己则领着李时珍往正殿的精舍去了。

    沈大人是李公公的好朋友,太监们自然要尽力奉承着,给他用几把椅子拼了张床,又抱了两床被子来,一床铺一床盖,让沈就不由暗自感叹:确实比家里的仆人专业啊……

    沈就也不脱衣服,钻进被窝里便合上眼,他也是好睡性,不一会儿就打起了 小呼噜;等到一觉醒来时,便见李时珍也在这屋里呢,正坐在椅子上闭 目养神呢。 偏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俩人儿。 稍一寻思,沈就便明白了,估计是给皇帝看完病了,但宫门不是自家大门,哪能老是随便开?所以就让他在这里等开门了。

    看看天色,离卯时还早呢,沈就便一闭眼,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门又开了,沈就没睁眼,却把耳朵竖起来。 只听到李芳小声道:“李先生,方才当真万岁爷的面,也没敢往细里问您,请您务必跟我说实话,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那么多太医都查不出来?”

    “他们不是查不出来。”李时珍清冷的声音传到沈就耳畔,只听他淡淡道:“而是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李芳小声问道。

    “因为皇帝根本不是生病 !”李时珍淡淡道:“而是中毒。

    “什么?!”听了这话,李芳头发都炸起来,紧张万分道:“先生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个弄不好就是尸山血海啊……”

    “不会的”,李时珍摇头道:“这个怨不着别人,因为皇帝是知情且自愿的。”

    “啊……”李芳彻底糊涂了,苦笑连连道:“哎呦,我的李先生,您就别跟我打哑语了,说明白点成不?”

    “我看皇帝的眼珠发乌、眼白发红,眼珠下面的眼袋呈青色,这都是水银中 毒的症状。”李时珍叹口气道:“呼吸困难、长期腹泻,皮肤出现红色疱疹,这是金中毒的症状。”顿一顿又道:“头痛、头晕、失眠、昏迷、少尿,牙齿与指甲发黑,这是铅中毒……

    沈就在边上听了,心说我得那个乖乖啊,这得是怎样一个怪物啊,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于是更加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呢?”李芳失神道,他跟了皇帝几十年,那是真有感情的。

    “那要问问那些道士”,李时珍冷冷道:“他们用那些东西给皇帝炼丹,不中毒才怪呢。”说着低声说一句道:“我都佩服皇帝。”

    “什么意思?”李芳问道。

    “几十年如一日的吃这些东西”,李时珍道:“能一直撑到现在 十 一 一 一r一李芳顾不得理会他言语 中的不敬,而是关切问道:“那要不要紧,用先生的方子能不能治?”

    李时珍道:“我那方子是用来排毒的,如果皇帝从现在开始,能戒了丹药,按照我的方子,内调外补,修炼气功,也许还能挺过这一关去;如果还继续服丹,纵使治疗保养得再好,也就三年五载。”他这人说话直,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李芳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他这样子,李时珍长叹了一声: “ 当年在太医院时,我就上书劝谏过,请皇帝不要信那些方士之术,更不可服用那些方士的丹药……这个道理,其实那些太医人人皆知,可是人人不言!”说着愤慨道:“他们为什么都不说实话?”李芳紧皱着眉头问道。

    “自私!”李时珍加重语气道:“这几十年,人心败坏太快了 !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前程地位,忘了忠孝节义。 所以见皇帝对丹道痴迷,听不进反对的话,便揣着明白装糊涂,人人明白却人人不敢言,唯恐帝心震怒,祸及自身 !”

    “如此说来,那些太医也真该杀 !”李芳气愤道。

    李时 珍却冷笑道:“难道只是太医的责任吗?满朝的大臣,还有那么多以理学自居的名臣,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没有一个人去劝皇上远离那些方士邬术。 从大学士开始,全都为了一己私利而邀宠媚上,逢君之恶! 我看大明朝的气数,也快差不多了。

    沈就真替李时珍捏把汗,心说这是说真话的地方吗?但李时珍就是那么个敢说话的脾气,这些话不说出 来,他就会您死!

    李芳这个尴尬啊,好在他知道李时珍只是个医生,便装做激听见后半截的。但他本打算让李时珍帮着劝劝皇帝的念头,也彻底打消了……

    等天亮开宫门,沈就便与李时珍出去。 回家的路上李时珍自然不会给他好脸看,沈就也自知理亏,在那小心翼翼的应承着,始终没让…他发作起来。

    回到家里,沈就笑道:“咱上们先去饭厅吃早饭吧。”

    李时珍却看也不看他,直接往自己住的跨院去了,沈就只好摸摸鼻子道:“先睡觉也行……

    吃过早饭后,他准备回国子监看看,话说自从小病一场,还没回去过呢。但轿子还没出门,便被沈安拦住道:“老爷快去看看吧,李先生要是了。”

    沈就赶紧下轿,往李时珍住的跨院去了,果然见他在那将书稿装箱,急忙按住箱子道:“李先生啊李先生,您对我有意见,就打我一顿,可千万不能走啊。”现在李时珍成了皇帝和裕王的主治大夫,他要是一是了之,沈就可就要吃不了 兜着走了。

    李时珍挪开他的手道:“你不用担心,这边的事情不了,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说着看他一眼道:“我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沈就重新按住 道:“那又何必呢?”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无权限制我的自由吧?”李时珍道:“我可不想半夜里再被人绑架一会了。”

    “绑架的事儿,我敢您道歉,要不然您真打我一顿得了。”沈就伸出脸道:“绝不还手。”

    李时珍把他的脸推开,苦笑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不是限制您的自由”,沈就正色道:“而是保护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 笑话「”李时珍整一整衣袖道:“除了太医院的同行,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总不成那些太医拿刀来杀我吧?”

    “太医不会,但刺客会。”沈就叹口气道:“这个月,府上已经抓了三波刺客,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怎么没有报官?”李时珍一愣道。

    “移交锦衣卫了。”沈就道:“是锦衣卫的人叮嘱我,此事不要声张,因为背后的主使我惹不起。

    “什么人?”李时珍不由问道。

    “景王爷。”沈就也不跟他卖关子,沉声道:“你给裕王爷治病,就等于得 了景王爷,他自然要想尽办法除掉你。”说着干脆坐在箱子上道:“既然我把你请来了,就必须得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不能走。”

    听了他的解释,李时珍的表情柔和了些,也放低声音道: “我有必须是的原因……昨夜我给皇帝看了病,今天就不能住在你这儿了,不然会牵 累你的。”

    “我不怕牵累”,沈就开心笑道:“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您就踏实住在这,放心吧,我在皇帝那里还是有些不同的,不会因为这点事被疑忌。”

    李时珍这才缓缓点头,没有再坚持要搬出去。

    玉熙宫,橹舍的门窗紧闭着,李芳指挥着几个粗手太监,将一桶桶热气腾腾的药汤,倒进一个硕大的浴桶里。 因为不通风,精舍里白气缭绕,弥漫着浓重的汤药味道。

    李芳和那些太监单穿一件袍子,还热得直冒汗,但再看看嘉靖帝,居然裹着厚厚的棉被还直打哆嗦……

    待一切准备停当,李芳压低声音狠狠地威胁道:“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你们 几个就全准备好棺材吧!”唬得太监们赶紧插头道:“奴婢们什么也不知道……”

    李芳这才挥下手道:“都出去吧。”

    太监们退下了,大殿里只剩下他和嘉靖两个人,李芳这才上前,躬身道:“主子,准备妥当了,请你宽衣吧嘉靖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芳便上前将皇帝扶起来,把那锦被解开,熟练地除下龙袍,不一会儿,就将嘉靖脱得只剩条黄裤衩了……只见经年不见天日的嘉靖帝,果然生得白皮嫩肉,只是在他的四肢和躯干,有一个个红肿的斑点,有的甚至在流脓。

    嘉靖抱着膀子直打哆嗦,李芳赶紧扶着他往桶里下,刚伸进一条腿去,嘉靖便痛的皱起眉头来,但是他……忍了,闭眼咬牙缓缓坐进去,也不只是烫的还是痛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李芳赶紧问道: “ 主子,没事儿吧?”

    嘉靖紧闭着眼摇摇头,却依然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在咬牙强撑一般。

    李芳担心的看 了一会儿,估计能撑住了,便拿条洁白的毛巾,沾了药汤,为皇帝小心的擦拭起来。

    他虽然小心,但每擦一下,嘉靖的眉头都要紧皱一下,显然十分的痛,看样子随时会忍不住。 李芳一边擦着,一边小声安慰道:“主子忍着点,李先生说了,这药灵验的很,尤其是失几次,可管用了。”

    嘉靖点点头,便眼含着泪花,继续忍耐下去……忍着忍着,也不知是不疼了还是麻木了,反正没那么难忍了。他也终于有心情,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看到那些红肿的疱疹,已经没没有刚才那么红,也没有那么肿了,身上也感觉舒服多 了,不由兴奋道:“搓,使劲搓,再使点劲……哎呦呦,你轻点……

    浴罢,吕芳为嘉靖轻轻擦干了身子,轻声问道:“主子,您感觉怎样了?”

    “唔,松缓多 了,头也不疼了。”。嘉靖活动下双臂道:“这个李时珍,确实很厉害啊,要重赏 !”说着又皱眉道:“这样的人才,太医院怎么就留不住呢?”

    李芳轻声道:“李先生医术高明,但性格强硬,不太合群。”

    “有本事的人嘛,有脾气是很正常的。”嘉靖却道:“太医院那群废物倒是性格好,可有什么用?”说着下令道:“传旨下去,李时珍即日重返太医院……所有的职务随便他挑,谁要是敢说一句怪话,赶出京城,永不叙用 !”

    “奴婢替李先生谢恩了。”李芳替李时珍磕头,见皇年高兴,心说,我得把李先生的话,适当的说说,给陛下提个醒。

    但还没张口,便听嘉靖又道:“他是住在沈就家。巴?”

    “主子真是好记性!”李芳点头道:“李先生现在确实住在沈大人家。

    “那也算他举荐有功了。”嘉靖点点头道:“升他为国子监祭酒吧,人家好好的封疆大吏,回了京却穿起蓝袍,实在是说不过去。”自从鄢愁卿出事儿后,嘉靖愈发觉着沈就的好,甚至动了让他重新下江南的念头。

    “主子,国子监祭酒可是四品官”,李芳小声道:“最后还是部议吧,不然沈大人脸上无光啊。”

    “什么破规矩!”嘉靖哼一声道:“窃主上之威福!”但实在不想多 事,只好屈服在高级官员由大臣们推举的成例下,没好气对李芳道:“跟内阁和吏部打乒欹呼,就说是朕说的。”

    李芳恭声应下,又想再提那事儿,却听的外面陈洪的声音道:“主子,大喜!”

    “何喜之有?”嘉靖最近闹心,所以对喜讯迫不及待。

    “那几个试丹的太监出来了,全都安然无恙 !”陈洪回禀道。

    “是吗?!”嘉靖一拍脑袋道:“最近是病糊涂喽,把这茬都给忘了。”说着高声道:“快把人带来,给朕瞧瞧。”

    “就在外头呢。”陈洪喜气洋洋道:“你们快进去吧。”

    大殿们开了,高矮胖瘦四个太监鱼贯而入,山呼万岁后,跪在嘉靖面前。

    嘉靖帝让他们抬起头来,挨个查看一番,点点头道:“唔,不错,是三个月前那四个。”历史早已证明,仙丹有风险,服用要谨慎,不然就会重蹈秦皇汉武等一系列皇帝的命运。 嘉靖是无比怕死的,他断然不会尝鲜,所以时常赐给大臣们,让他们先尝尝再说……但大臣们都是国之股肱,命也是很值钱 的,万一药死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所以得由死不足惜的人,们,先来试第一遍。

    这是个太监便光荣的被选出来,在皇帝面前服下了全真派的龙虎丹,然后谨遵丘机子的嘱咐,定时定量的继续服用了三个月,结果,都没挂。

第五五一章 安排

    看着那四个试药的太监,全都安然无恙,嘉靖帝龙颜大悦,拍拍这个,瞧瞧那个,欢喜道:“气色不错嘛…,看着都结实了不少。”

    众人心说,整天好吃好喝不用干活,谁这样过上仨月都结实。

    不过面上还是习惯性的浮现出赞叹的表情,对皇帝的看法表示无比的赞同。”

    朕心甚慰啊!”嘉靖高兴的坐回蒲团,道:“这次全真教的丹药如果有效,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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