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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到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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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是我的错。」韩子悦用尽全力推开他,朝屋内跑去。

「子……」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夏侯殇见他如此伤心,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气是不是太重,伤到子悦了?

正要追上去,却接到圣旨命他进宫,夏侯殇只好命守门的侍卫严加看守,不要放任何人出府,便匆匆更衣赶赴京城。





第八章


一头冲进自己房中,韩子悦便将房门锁上,两腿一软,滑坐在地,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夏侯殇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判了他的罪,他为了秋试,付出多少心力,只凭夏侯殇的一句话,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他不甘心,但是落榜已成事实,他说再多也没有用。

夏侯殇不信任他,他又不是离了夏侯殇就不能活,何必看他睑色!

抹去眼角的泪水,韩子悦咬牙站了起来,将房中自己的东西收入包袱,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拿着夏侯殇送给他的玉佩,犹豫再三,还是贴身收了起来,就当是纪念,毕竟他对他并非无情。

但到大门口时,侍卫却将他拦了下来。

「韩夫子,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府。」

「我和侯爷说过了,要出去见个朋友。」没想到夏侯殇会下这样的命令,情急之下,他胡乱编了个理由。

「韩夫子不要为难小的,还是等侯爷回来再出去吧。」侍卫一脸为难。夏侯殇治下甚严,说出的命令不容人不遵从,这是整个侯爷府都知道的。

「夫子,你怎么在这?」夏侯睿正在府内散步,来到在大门口,没想到却撞见了他。

「小世子,我想出府去见个朋友,侍卫大哥他不让我出去。」见到夏侯睿出现,他眼前一亮,赶紧说道。

「大胆,夫子想出去,你为什么拦着他?!」夏侯睿两腮一鼓,不悦的吼了侍卫一句。

「小世子,侯爷进宫去了,走时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去,不然小的可没胆子拦人。」侍卫委屈的说。

「这样啊,那夫子能不能等父侯回来……」一听是父亲下的命令,夏侯睿面露难色,转头劝他。

「我朋友有急事找我,我必须马上去。」韩子悦摇头。再不走,夏侯殇回来了,他便走不了。

他不想再见那个人,只想当这一切是做了个梦,早点离开这里,将一切都忘了。

「那好,本世子陪你走一趟。」不放心他一人出去,夏侯睿拉着他的手,嚷着也要去。

「这……也好,有劳小世子。」犹豫了一下,韩子悦点了点头。若是不答应,恐怕连这大门都出不去,只好先同意,等出去再想办法。

「小世子,不行啊。」侍卫慌了神,却又不好再拦他们。

「让开,没什么行不行的,本世子要出府难道还要你同意不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夏侯睿牵着韩子悦的手大步迈出府门,侍卫着急不已,却不敢再上前阻拦。

出侯爷府,没走多久韩子悦本想立刻离去,却怕夏侯睿察觉到异样,便找了间茶楼,将他安顿好后,自己借口内急偷偷走了。



夏侯殇从京城快马加鞭回来已是入夜,本想去找韩子悦,却又想到两人之前闹得不欢而散,怕他尚未消气,自己去了也没用,索性和衣睡下。

他梦中全是韩子悦的身影,直到天快亮了方才睡着,却又被总管叫醒。

「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刘叔第三次敲着房门,忍不住叫了起来。

「什么大事,吵死人了。」眯着眼从床上起身,夏侯殇套了件外衫拉开了门。

孰料刘叔一见到他就说:「侯爷,韩夫子不见了!」

「什么?!」夏侯殇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问明事情始末,拔腿便往韩子悦的住处冲去。

「子悦。」他用力推开房门,屋内空荡荡的,哪里有韩子悦的踪影,他的脸色瞬间由黑变白,由白变青。

「父……父侯……」躲在门边的夏侯睿胆怯的露出半张脸,神情慌乱。

「睿儿,你怎么在这?」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头顶问。

「父侯……我将夫子弄丢了……」夏侯睿扑到他的怀中,号啕大哭。

「睿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父侯。」夏侯殇心头狂跳,连连追问。

夏侯睿抽泣着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都怪我贪睡,昨天跟着夫子出去,在茶楼里睡着了,一醒来,就找不到夫子……」

「你……你怎么能让他出去!」想到韩子悦已经离开侯爷府一整日,不知上哪去了,夏侯殇的手便高高扬起,却久久没有落下。

千算万算还是漏算,子悦也是聪明,利用睿儿出府。对唯一的儿子,他不忍心真打,毕竟这事也是因他而起。

「夫子说他朋友有急事,我哪知道是在骗我。」夏侯睿知道闯祸后悔得要死,哭得更大声。

「不知者无罪,你也别哭了,父侯这就去把夫子找回来。」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夏侯殇眼神一黯。

看来子悦真的恨他,仔细回想一下,这件事做得确实太过分了,子悦为了秋试付出许多心血,他却一手将他的希望捏碎,换作是他也会觉得受伤。

不行,他要找到子悦、向他道歉,告诉他其实他并不想这么做……

只要子悦肯原谅他、不娶那个芸娘,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哪怕是天上的月亮都能摘给他。

「我也要去。」夏侯睿扯着他的袍袖,抹去眼泪要求。

「不行,你哪都不能去,找夫子的事,父侯自有办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子悦,若是睿儿跟着,只会添乱。

吩咐下人看好儿子,夏侯殇随即召来府中侍卫,命他们全城寻找,自己则骑着马向城外奔去。

一天一夜过去,侍卫们将全城都翻了个遍,他也将方圆十里内全探过了,却依然没有韩子悦的消息,夏侯殇急了,动用官府力量查找,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话说韩子悦离开之后,并没有回乡,反而一路向南行去。

早就听说江南风光秀丽,他如今又名落孙山,没有颜面回去,身上除了夏侯殇送给他的玉佩之外,还有些碎银子,够他花用一段日子。

为了省盘缠,一路上他走的都是山间小路,睡的也是野庙草堂,不过三日,便有些想念侯爷府中高床软枕的舒适日子。

「唉,由奢入俭难,我何时变得这么娇贵了。」将手枕在头下,躺在稻草铺成的铺子上,他叹了口气。

好日子真是过不得,往日也是这般简陋,他倒下便睡着了,也不觉如何,眼下却辗转反侧,脑中全是那该死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夏侯殇对他好极了,若不是出了落榜之事,他真舍不得离开他,现在离开了,却又想念得紧,还有小世子,也不知他回去受了责罚没有?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怀中的玉佩不知何时滚了出来。

「夏侯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将晶莹剔透的玉佩持在手中,想起玉佩的原主人,他又恨又气,却狠不下心将玉佩丢弃。

「穷酸书生,快起来,这是我们的地盘。」寺庙外走进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上前踢了他两脚。

「这里是无主的寺庙,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将玉佩收入怀中,他坐了起来。

「凭什么,凭这个。」个头稍高的乞丐举起拳头,向他晃了晃。

「你……」望着在面前晃来晃动的拳头,韩子悦皱起眉,有些紧张。

「怎么还不走,讨打啊。」两个乞丐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狠狠的推了他几下。

「走就走,推什么推。」韩子悦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这两个乞丐的对手,不得已,只好将这口气吞了下去。

他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乞丐还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拉拉扯扯之间,玉佩从怀中滑了出来,掉落在地上,一眼就被乞丐看到。

「哇,真是好东西。」一名乞丐立刻将玉佩抢在手中。

「快还我!」他扑了上去,想将玉佩夺回来,却被推倒在地,衣上沾满灰尘,模样狼狈极了,

「看不出来,你这个穷酸书生还有这么好的宝贝,够我们吃吃喝喝几年了。」两个乞丐轮流把玩着玉佩,嚣张得很,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

「这是我的东西,快还我。」韩子悦趴在地上吼着,心痛远远大于身痛。玉佩被抢走,他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要是夏侯殇在就好了…….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好东西?」两个乞丐转头不怀好意的盯上他的包袱。

「没……没有!」想到包袱中还有夏侯殇送他的徽墨,他赶紧摇头。

「想骗我们?!」一个乞丐一把抢来他的包袱,一抖开,锦盒中的墨块立刻露了出来,徽墨的雅香瞬间在寺庙中散开。

「你们这些小人,不要抢我的东西!」眼见夏侯殇送他的东西全都落入恶人手中,他心中一痛,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想找死啊!」两名乞丐见他扑来,也不客气,拳头狠狠往他身上招呼去。

「住手。」突然一声怒吼,阻止了恶人行凶。

韩子悦正抱着头,以为要被暴打一顿,没想到深夜居然还有人来这荒山野地忍不住抬起头望向来人——

难道说是夏侯殇来了?

但他又失望的低下头,来的虽然是熟人,但不是夏侯殇。

不是那个人,他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会想着他?难道真是余情未了?

「韩子悦,你给我起来。」苏立棠将乞丐打走后,返身走回他身边,脸色阴沉。

「怎么是你?」他不是应该在省城,怎么跑到这破庙里来了?

「不是我还会是谁,你以为是夏侯兄吗?!」苏立棠不快的瞪着他,一肚子的火气。

夏侯兄为这人的失踪闹得人仰马翻,身为他的结义兄弟,他派人四下寻找,一探听到他的下落,便立刻赶了过来。

「我的包袱!」韩子悦焦急的寻找包袱和玉佩,确认自己的东西全都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夏侯兄为了找你,快把整座省城都翻遍,你倒好,跑到荒郊野岭来了。」苏立棠拉着他的手臂,与他面对着面。

「我和他没什么。」拍了拍包袱上的灰尘,韩子悦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了起来,鼻头不由得一酸。

原来夏侯殇在找他,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放弃……

「没什么才怪,他连这么重要的玉佩都送给你,是傻子才会相信你和他没什么。」苏立棠将玉佩抢了过来,又气又怒,真恨不得一掌打死他。

「这块玉佩很重要吗?」韩子悦抬头望着他,忍不住问。

「这块玉佩是夏侯家的祖传之物,夏侯兄的爹在他出生的时候送给了他,就是当年他成亲,也没有给过嫂夫人,如今却给了你。」苏立棠翻了个白眼。

「我……我还是还给他算了。」韩子悦看着玉佩喃喃自语。一直以为玉佩只是他的随身之物,没想到这么贵重,他当时真不该收下。

「还,你欠他的,一个还字就能了清吗?」

「还不清也只能这样,我不过没有告诉他我有未婚妻,他就害我落榜,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叫我如何和他在一起。」他将包袱抱在怀里,难过的转过身。

这几天,他想了许多。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喜欢上夏侯殇,也动过与他长相厮守的念头,可是夏侯殇的独占欲太过强烈,让他喘不过气来。

「落榜的事其实是我的主意,你可知道当他知道你有未婚妻时有多痛苦,跑到我的府上借酒消愁,我从没有见他如此痛苦!」

「是你的主意?」韩子悦愣愣的看着苏立棠,嘴巴半晌都合不上。

难道是他错怪了夏侯殇?但夏侯殇明明承认了!

「不错,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便打定主意要让你落榜,像你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苏立棠冷笑一声。他原以为韩子悦是个清白的读书人,没想到他隐瞒有未婚妻的事、委身于夏侯兄,竟是为了功名,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夏侯兄!

「配不上……是啊,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怎么配得上大名鼎鼎的镇北侯。」韩子苦笑着,跪坐在地上。原来,他真的误会那个人了,但这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你知道就好,本来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你,没想到你给夏侯兄带来无边的痛苦,请你以后不要再见他,玉佩我也代他收回了。」

眼睁睁的看着苏立棠把玉佩放入怀中,他却无法阻止。是他自己亲手断了这份感情,就算再不舍,也难以挽回。

「话已至此,不管你去哪里,最好是离夏侯兄远远的。」一甩衣袖,苏立棠转身离开。

韩子悦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晶莹的泪水不停滑落,沾湿了大半衣襟。

许久后回过神来,发现身边早就空无一人,他赶紧追了出去,却已没有苏立棠的影子……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鲍受惊吓的韩子悦决定回乡,另谋他就。

家中再穷,至少还有一座木屋,是他最后的栖身之所。

秋试之事,待三年后再重来,只是对不起芸娘,芸娘不可能再等他三年,而且他心版上早已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日后很难再喜欢上别人。

不过,他也会和芸娘说清楚,他们做不了夫妻,但还可以做兄妹。

「韩秀才,回来了。」刚回到镇上,便有几个相熟的乡亲跟他打招呼。

「是啊,小生回来了。」

「韩秀才高中了吧。」

「小生资质平庸,正准备三年后再考。」面对街坊的善意,他笑得很勉强。

「韩秀才说笑吧,官府都来人了,在你家旧址上建了座宅子,你怎么可能没中举。」乡亲们说着,都是一脸羡慕。

「宅子?什么宅子?你们不会看错了吧。」韩子悦满脸惊愕。

「怎么会看错,你走了才一个多月,便来了人将你的房子拆了,重新建了座大宅,气派得很啊,不信你回去自己看。」乡民们指了指他家的方向。

「我就这回去。」他讶异不已,朝家中奔去,到了昔日的木屋前,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着的大宅,往退了几大步。

「这是我家吗?」红砖砌成的墙远远看不到尽头,门口立着两尊汉白玉的看门狮,朱漆大门看起来气派非凡。

「你是何人?」站在门口的侍卫见他直盯着宅子看,半晌都不动,走上前来问道。

「这是……等等,你家主人是谁?」他上下打量着侍卫,那装束好眼熟。

「我家主子是鼎鼎大名的镇北侯,你别站在这里挡路。」侍卫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是他……他来这里干什么……」韩子悦像失了魂似的不知反抗,只是喃喃自语。

夏侯殇追到这里来了,他要怎么办?是逃还是留下来?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从门内走出一人,一身黑色云纹锦袍,英气逼人。

看见来人,韩子悦赶紧低下头,慢慢往后退去。

「侯爷,这秀才站在这里拦着路了。」侍卫恭敬的向夏侯殇弯腰行礼。

「子……子悦,是你吗?」看到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夏侯殇伟岸的身躯微微发抖,激动得就要伸出手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你认错人了。」韩子悦猛摇头,慌不择路的想逃跑。

「子悦,你还在生本侯的气吗?」夏侯殇闪身拦在他的前面,眼中满是伤痛。

他后悔了,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子悦生他的气是应该的……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求子悦原谅他,他实在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好像心被割去一大块,如今见到他,心上的大洞才被填补上。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见夏侯殇就在眼前,他转头又向另一边跑去。

但不论他跑向哪,夏侯殇总抢先他一步拦在他面前,令他无处可跑。

「子悦,都是本侯的错,我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夏侯殇低声下气的恳求。才月余没见,他想眼前人都快想疯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子悦,他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侯爷没错,有错也是子悦的错,子悦不该进侯爷府!」他用力咬着唇瓣。

「别站在外面,来我们进去说?」心疼的拉着他,夏侯殇柔声劝着,拖着他便往屋内走。

「你怎么把我的屋子拆了?」坐在椅子上,韩子悦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问起此事。

看得出来,夏侯殇费了许多心思,把这宅子建得比侯爷府还气派,他做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是觉得愧疚,想要讨好他吗?

但苏公子不是说落榜的事是他的主张,夏侯殇这么做又是为何?

韩子悦哪知道,夏侯殇一直将苏立棠当做亲兄弟,虽然落榜之事是苏立棠做的,他却认为责任在己,若非他心烦意乱的去找苏立棠诉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那屋子太破旧了,哪能住人。」

夏侯殇不敢告诉他,当初他找到这里时,以为韩子悦就在屋内,兴匆匆冲了进去,结果一不小心把门给撞破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命人将木屋拆了,重新建一座宅子,没想到当地官府听到他要建宅子,立刻派人过来,建得奢华无比。

当然,这事他是不敢,也不好意思告诉韩子悦的。







第九章


「月余不见,你瘦了。」摸着原本还有肉的手臂,如今居然瘦得磕人,让夏侯殇心痛不已。

「别乱摸。」韩子悦冷着脸将手抽了回来,背对着他。

「这在生气吗?」看他模样似乎还在气头上,夏侯殇自然不敢大意的哄着他。

小心翼翼

「落榜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韩子悦秀眉微拧,也不知道是生什么气,看夏侯殇一脸温柔的对自己笑,他就是一阵心头火起。

他就这么护着苏公子,连这等事都能揽在身上,莫非他们之间不是单纯的兄弟情谊,看那苏立棠生得也是一副好模样,难道说……

他胡乱猜测着,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过,很想大声质问夏侯殇,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是什么身份,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就算夏侯殇说过喜欢自己,但也难保一生一世不变!

「……是。」犹豫了片刻,夏侯殇还是承认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他再否认也没有意义,立棠是他的兄弟,他不会做出卖兄弟的事。

「你骗我,苏公子说是他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韩子悦大喊着,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

他不想和夏侯殇吵,但这么重要的事,他却全力担下,也不怕自己不原谅他?难道说夏侯殇已经不再喜欢他?

想到如此,他便觉得胸口闷痛。

「你……你遇到立棠了?!」夏侯殇一愣,握着他的手不由得用了力。

「是的,他都告诉我了。」韩子悦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但眼眶依然红红的。

恐怕在夏侯殇心中,自己真的比不过苏公子。一想及此,他心中便酸得要命。

他总算明白了夏侯殇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嫉护,难怪当初夏侯殇那么生气……

「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我太伤心,才这么做。」夏侯殇见事情被拆穿,有些尴尬的为好友辩解,将韩子悦拉进怀中安抚。

「好,这事我不怪他,本来也是我有错在先,如果我早告诉你芸娘的存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靠在夏侯殇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冷静下来,韩子悦也没那么生气了。

离开侯爷府,气的是夏侯殇害他落榜,回到家乡,他气的是苏公子说他配不上夏侯殇,听到那话的那一瞬间,他心都要碎了。

「你原谅本侯了?」听出他话中意思,夏侯殇鹰眸闪闪发亮。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无用,三年后还有秋试,我也会赴考。」他早已拿定主意,并不想再为这事迁怒夏侯殇。

夏侯殇从未负过他,这次的错误也是无心之举,他毕竟不想伤害他。

「放心,中举之事包在本侯身上,你就放宽心吧。」夏侯殇喜上眉梢。没想到子悦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他。

当初一路追来时,他也担心子悦不会给他好脸色,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只是不知道子悦这一个多月来是怎么过的,怎么瘦成这样……

「芸娘的事,请侯爷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张。」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但他就是不好意思说愿意将终身托付给他。

他早该和芸娘说清楚,一直耽误着她也不好,现在只希望她能原谅他的自私,他的心已经给了夏侯殇,无法娶她。

「你的意思是……」夏侯殇满脸难以置信。

「你说过的话不算吗?」脸颊微微发红,韩子悦扁了扁嘴。

不会真要把话说开了,他才明白吧,堂堂镇北侯何时这么迟钝了!

「算、算,本侯只怕你不要我了。」抱着他用力摇着,夏侯殇兴奋不已。

走这一趟真是值得,不仅求得子悦的原谅,还抱得美人归!

「别摇了,我头昏。」受不了他的兴奋举止,韩子悦低叫了一声。

「子悦,你是在哪遇到立棠的。」夏侯殇收敛起笑意,突然问。

既然在他之前找到子悦,为何不通知他前去,让子悦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苦,那小子究竟在想什么?!

「侯爷,我饿了。」韩子悦苦笑着,转移了话题,没有回答?

要他说什么?苏立棠在破庙里赶走恶丐,危急时刻救了他,然后又责难了他一顿,要他别再见夏侯殇?

他不会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这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来人啊,还不快送膳。」

一声令下,丰盛的佳肴眨眼便送到面前,摆了一大桌,看得韩子悦饥肠辘辘。

算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他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立刻拿起了筷子。

「多吃点,看你瘦成这样。」夏侯殇不停往他碗中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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