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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暮云春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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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见得。”乾推推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难得地没有动笔,语气里有几分调侃。
  是夜,在一片哄笑声中,暮叶红着脸蹿进手冢的房间。埋在柔软的枕间,满满的都是薄荷叶凉薄却又带着些辛辣的香气。支起胳膊,揭开摆放整齐的枕头,果然那个木头木脑的人偶娃娃安静地躺在枕下。
  “呐,国光的确有好好珍惜它哦!”坐起身,指尖摩挲着木偶娃娃,仰起脸,秀气的眉眼被白色的灯光渡上一层朦胧的亮彩,却意外地显得有些许妩媚,“那么,你想我么?”
  倾下腰,扶住她的肩膀,手冢并没有回答,只是渐渐地靠近。当暮叶感到唇畔柔软的触觉时,脸上早已飞霞一片,心跳也在不知不觉间加速。仅仅只是相贴,并没有深入。他的吻依旧青涩,这不过是宣泄思念的途径,以此来告诉她自己快要决堤的心情。
  “国光,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那瓣柔软撤离,暮叶尽力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几近呢喃地诉说。
  轻轻、柔柔的话语扫过耳际,少女带着淡淡馨香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脖颈,沉稳少年冷峻的脸上终于不可自制地染上红晕。
  “对了,你的手怎么样?”暮叶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左手胳膊。
  “艾伯特医师说我的复健很顺利,虽然目前还不能回国,但我想应该不会太久。”垂下眼睑,手冢看着面前这个在他的左臂上捏来捏去、小心地如同对待易碎品一样的少女,镜片后的眼眸里流动着瑰丽的色彩。
  “嗯,那就好!”明显地舒了口气,复又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的手臂。
  “下午大婶说你总是教训她,真的吗?”暮叶终于想起那个暂且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汉娜小姐曾经是非常有天分的女网选手,但由于受不了职业选手的洗礼而退出网坛,我只是希望她可以重拾梦想。”手冢的目光认真并且诚挚,每当谈起网球这个少年眼里的光芒总是那样耀眼。
  笨蛋国光!暮叶垂下头,微微叹一口气。他就是这样,这样深爱着网球,所以也见不得旁人由于某些缘故而放弃梦想,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我会以为在你的心里我的地位还及不上网球。”暮叶将脸撇向一边,故意噘起嘴。
  “不一样的。”带着些责备看向她,声音里却是这般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那一刻暮叶的心里是高兴的,甚至竟然是感动。这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她在他的心里已经这样重要了?
  晚风乍起,屋外摇曳的枝条在窗上印下交错的黝黑树影。一只麻雀立在枝头,抬起小脑袋,只微微睁开眼便又继续闭上,挪了挪,隐入黑暗里。
  “部长,早日回来!”
  “部长,我们等着你!”
  ……
  慕尼黑之行只有短短两日,此刻他们即将启程回国,临别之际没有太多的伤感,有的却是期盼。
  “艾伯特医师,国光就拜托你了!”暮叶对着前来送行的艾伯特鞠躬以示感谢。
  “不用客气!”艾伯特笑得极其绅士,尽管他并不习惯日本人过于郑重的礼节,“我向你保证你哥哥很快就能康复。”
  “哥哥?!”众正选们显然不解。
  暮叶咬着牙恨恨地想:就知道这只腹黑笑成这样绝对没好事,明明早就知道,偏还要装得这么无辜!
  “难道还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的事情?”乾的眼镜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亮,嘴角的笑容阴险异常。
  “没有!”暮叶没好气地乜他一眼。
  大巴士已然发动,暮叶看一眼坐在车上的伙伴,转回头看着手冢,笑若春山远岱。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告别的言语,分开也只是暂时而已。很快,他们就能重逢,并且永不分离。
  凑近飞机小小的窗户,暮叶看着底下层层叠叠的白云,心里不再有来时的不安与犹疑。
  回到日本后,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不必每日游走于学校、网球场与家之间。可是在几日的悠闲之后,假期对于暮叶来说又变得无聊起来。于是,傍晚时分带小怪出去溜达又成为她的一项乐趣。她不明白小怪如此热衷于此的理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她最乐意去的是离此不远的一处草地,那里有一条小河,每每躺在柔软的草坪看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面、或者听泠泠的水声,心里总会觉得很宁静。而小怪总会蹲在她的身旁,前爪交叠,对着夕阳一动不动。这种情形通常不会持续很久,因为它坚持不了不久便无赖地在草地上翻滚,毫不在乎它洁白的绒毛会因此沾上草屑和泥土。
  偶尔,她会在那里看到小蛇前辈。总是一身短打,脖子上挂着毛巾,沿着路跑。看见她会“嘶嘶”地打招呼,然后又继续他的训练。
  偶尔,她也会在出门的时候看见孔雀邻居,似乎比以前更加张扬、更加耀眼,尽管依然不离华丽的论调。有时候,在她回头的刹那会看到他脸上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不讨厌,却也不喜欢。
  这期间,她曾去医院看望幸村,带着一束鸢尾。他的复健较之手冢的更为严酷、更为痛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暮叶真的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人内里竟然会是如此坚韧。也许他还赶得上全国大赛,但愿如此。
  但是,生活总不会一直平静。原定于全国大赛后举办的日美亲善少年网球赛由于美国方面的原因而提前进行,身为经理的暮叶便不得不作为志愿者而一同前往,其实也不过是出卖劳动力而已。
  “哇,来了好多人喵!”站在高台上,她清楚地看见菊丸在队伍里不断地东张西望。
  现在是什么状况?暮叶拉着行李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这间整洁的双人间,风自洞开的窗户吹进室内,鼓得蓝色窗帘纷扬。明明有四个女生,龙崎教练为什么非得和樱乃一间,害得她孤苦伶仃?事实上她完全忘了自己一身男生打扮,龙崎教练也是好心。

  背立盈盈故作羞

  一名穿着长袖宽松T恤的少年斜斜地靠着墙壁,衣袖被凌乱地卷起,姿态慵懒。额前细碎的黑发垂落遮在眼前,表情充斥着不耐,已一连换了数个站姿。
  整洁明亮的会议室里,一群着红色运动衫的少年在中央围坐一圈,面容认真而专注,梳着马尾辫的教练正在说着些什么。
  左手叉腰,暮叶再次叹口气,恼怒地跺了跺脚。明明说好是作为志愿者来这里的,可为什么她也必须在会议室里聆听龙崎教练的训话?
  “那么,现在可以进行自由练习了。”
  听到龙崎教练宣布会议结束的话,暮叶立刻直起身子,举步就要往外走,但是显然龙崎教练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至于绫濑,你们也可以找他练习。”龙崎那双精明的眼瞟了瞟她,脸上的笑容如此奸诈,不由得让暮叶想到摇着尾巴的狐狸。
  “龙崎老师,我可是志愿者哟!”暮叶笑得灿烂,眉眼弯弯,可是语气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志愿者的工作也分很多种的,而且我想绫濑也一定很愿意为自己的队伍出一份力,毕竟美国西海岸的那些青年网球选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龙崎慢悠悠地说着,眼里俱是得意之色。
  “呵呵,自然,我当然很愿意!”连续的重音,暮叶觉得她真地快维持不住笑脸。
  龙崎组中原青学的人看到暮叶满脸怨气的模样,都明智得没有上前找她,就连越前也是“切”了一声撇过头。其他人虽然由于龙崎的特别提出而对此挺有兴趣,但也没有贸然行动,持观望态度,只有一直学不乖的切原兴致非常。
  “哎,既然绫濑部长是你的哥哥,想必也不会太差吧,怎么样,来一场?”切原撇撇嘴,却莫名地感到兴奋。
  好嘛,切原之所以会成为立海大三大巨头手下的炮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少有人能在撞过多次枪口之后仍不知悔改地撞上去。
  “唔,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但是我可没有带球拍来,再加上我这人啊毛病不少,就是用不惯别人的球拍。”朗朗乾坤,暮叶居然撒谎不打草稿。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以越前为首的青学众人鄙视。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我就知道你丢三落四的毛病,所以特意让你爸把你的球拍拿来,现在正在我的房间。”龙崎的笑脸怎么看怎么欠扁,示威般地拍了拍暮叶的肩膀。
  于是,暮叶终于不负众望地败下阵来,在风中凌乱不已,卷起寥寥数片树叶。
  虽然她的牙齿很白,很漂亮,在阳光下就像上好珍珠一样饱满亮泽,可是一直这么用力咬着也会崩坏吧!双手插在口袋的越前眨巴几下猫瞳,不无幸灾乐祸地想到。
  天空依旧这么通透湛蓝,浮云依旧这么洁白悠闲。可是她为什么要站在炙热的太阳底下,并不得不顶着一干人等探究的目光?暮叶望着天,无力并且无语。
  “喂,就算你不行,我也不会让你的。”切原站在球场的另一边,自信,然也嚣张。
  “可恶的家伙!”场外的神尾眼中蹿起两簇火苗。
  除了大石很是紧张地盯着场内之外,越前和桃城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担忧的神色,更有甚者如菊丸居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这是对于暮叶太过有信心还是纯粹报复暮叶平时变相欺负他们的行径?
  虽然速度不错,基本功也很不错,但发球还是略显普通了点,难道那小子还会顾虑她是女生这一点?暮叶懒懒地回击,连半分力气也不愿多用,甚至还能分神胡思乱想。
  对面的切原不乐意了,这哪里有一点练习赛的样子,要搁在他们副部长那早被砸一拳头了,不温不火地烦死人。心里渐渐不爽的切原手下加重,全没有先前的顾虑,击球也回到平时水平,快并且凌厉。
  “绫濑,你要是随便糊弄过去,就要他们一个一个跟你打。”
  龙崎声音并不大,但传到暮叶耳里就显得无比刺耳,心下更为恼火。原来想要随便回击的动作便硬生生地顿住,微微压低球拍,退后一步。
  “啪”球落地时的声响沉闷,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淡淡的印子。
  切原转头灼灼地看向身后的球,眼里抹上一层异彩,舔了舔唇角:“有趣。”
  面对着越来越猛烈的球,暮叶依旧踏着自己的节奏,额前的发微湿。突然,她一扬球拍,球击在铁丝网上反弹回来,滚了一段距离便停下。
  “你干什么?”切原此刻的语气并不好。
  走向门口的暮叶停下脚步,甩了甩手,连头也没有回:“问你自己,你的心没有一丝犹豫吗?”
  身后头发杂乱的少年呆立着,眼神渐渐黯淡。
  “呐,暮叶总是认真不起来呢!”斜刺里,温润的嗓音响起。
  “不是哟!”又想起那场与南次郎的比赛,清晰地仿佛就在眼前,“不过,也许我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了。”
  “说起来,学长不是龙崎组的吧?”暮叶扯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
  不二笑得云淡风清,没有丝毫不妥地慢慢踱回去。而越前怪异地看她一眼,双手摆在脑后,也走开去。
  “哎,小杏吧……”在房门口的暮叶疑惑地看着拐角,刚刚一闪而过的人影好像很熟悉啊,但鉴于白天被龙崎摆一道还耿耿于怀的她自然也很快就忘了这件甚至都称不上是插曲的事。
  此刻,大半夜地被挖出来的暮叶很是不解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切原表情低迷,脸上的伤口正渗着血。周围一圈的都是龙崎组的,还有青学的三人组,但暮叶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三堂会审的味道。
  “就是说是神尾和切原打架喽?”在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大家大胆地推测。
  而作为当事人的切原则垂着头,一味强调是自己跌伤的,尽管这个理由很难令人信服。
  之后进来的重点嫌疑对象神尾在得知原委之后激动万分,嚷着一定要找出真凶,以至于都无法安心训练。
  虽然暮叶承认越前的确非常有天赋,但也不至于这么样样精通吧,就连业余侦探都要一肩挑起。
  “对不起,对不起……”杏捂着脸跪倒在地,哭泣声支离破碎。
  不是不同情的,只是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暮叶看向杏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更多复杂的情绪。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自己练习好了。”随着切原的带头,除却青学队员之外,其他人都自顾自地去练习了。
  暮叶无奈地看着陷入纠结中的大石,也没有丝毫办法。由于龙崎教练的突然病倒,他们组原本就不很相熟,如此便愈加人心涣散。
  此时,一辆出租车驶进基地,走下车来的少年一身蓝色的运动服,身材修长,面容俊美,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步步走上台阶,坚定而从容。
  食堂,暮叶看着前面站在华村与神之间的清冷少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连带着眉眼间也染上耀目的光华。
  “手冢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学生,作为临时教练是不是太勉强了?”尾本站起来,但显然多数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尤其是龙崎组。
  暮叶撇撇嘴,瞪他一眼,恶毒地想:这绝对是□裸的嫉妒!
  “既然如此,就通过今天下午的训练来评判吧!”手冢点点头表示理解,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
  “你打算用你这只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手臂比赛么?”暮叶拦下拿着球拍的手冢,满脸的不赞同。
  “没有关系。”依旧是清冽的嗓音、平直的语调,却似乎带着些许的柔和。
  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终究还是放下手,他的执著分明不是她可以劝阻得了的,在网球这件事上。擦肩而过时,轻声的话语滑过耳际,渐渐融进心里汇成一片汪洋。
  “不要担心!”
  暮叶回头看向那个背对着阳光的少年,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色,那么优秀,那么美好。心情似乎不那么焦灼了呢!
  虽然真的很帅,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卖力吧!暮叶恶狠狠地瞪着场内,又猛地转过头迁怒地看着还没有与手冢交手的神尾和切原,眼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切原,神尾,接下来是谁?”当球滚落在另一边场地,手冢淡淡的目光扫向场外。
  可怜被点名的两人迫不及待地摇头,在青学经理这样热烈的目光下完全明白现在与手冢打球绝对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为了集训后能顺利回去绝对不要惹怒这个外表纤细内在邪恶的女生。
  国光,你的到来使得大家的情绪更为振奋了!暮叶扫视一圈站在场边的少年,迹部、真田他们恐怕都被他激起了战意。
  在声势浩大、花样百出的欢迎仪式结束后,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
  “没有房间了,那手冢就和暮叶一间吧,我记得暮叶是一个人对吧?”不二靠着桌子,举止洒脱,言语温和。当然,他绝对不承认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他只是好心而已。
  虽然在慕尼黑时有跟手冢同住,但他不二周助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样的事情。暮叶斜他一眼,恨恨地腹诽。
  “哎……”清楚暮叶是女生这个事实又性格单纯的切原立刻感到不对,想要出声提醒,却被他家副部长和军师一左一右夹击截住话头。
  既然是别人的家务事,还是不要多管比较好。此乃立海大两大巨头的潜台词。
  至于青学一干人等在慕尼黑时早就见识过,也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都是暧昧不明地看着在中央的男女主角。大石有些担忧,毕竟大家都还这么小,只得闭上眼心里默念“我什么都不知道”。而知道真相但不了解内情的青学一年级和神尾等人则是一脸惊诧到掉下巴的表情,其余人虽然迷茫却明显捕捉到有上演好戏的势头,磨蹭着不肯离开。
  迹部指尖略显焦虑地点着泪痣,良久才缓缓放下手,笑容魅惑而危险:“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和你换吧,手冢!”
  手冢抬起眼看着他,顷刻,才移开目光,冷冷的答复:“不必。”
  迹部一愣,笑得更加妖孽,眼神却与之相反地异常锐利。
  一旁的忍足叹口气,对自家的部长深表同情。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又有被人捷足先登的嫌疑,果然不是一般的凄惨。
  房间里,暮叶抱臂坐在床边,蹙起眉,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回来怎么都不通知我呢?”
  “抱歉!”手冢凝视着她,目光炙烈,手抚上她的黑发。
  “抱歉有什么用!”猛地偏过头,语气竟然颇有指责的意味。
  无措地僵着手,对于她的小脾气总是无奈地不知如何应答,从不曾与其他女生有过多接触的手冢自然不知道怎样去哄她。
  “呵呵,欢迎回来,国光!”卸下伪装,暮叶伸出手环抱住他。
  白织灯的光亮柔和,撒在相拥的人身上,满室温情。

  刺桐花底是儿家

  即使走道上装着一排排的白织灯,但在这样夜色浓重的掩映下还是显得昏暗。身穿蓝色运动服的少年站在休息室的门边,隐在阴影里注视着室内的喧闹,目光一点点变得深沉。良久,如下定决心般地离开,消失在转角。
  一袭男装打扮的少女慢慢地踱出楼道口,盯着那片蓝衣消失的方向,渐渐垂下眼睑,灯光打在本就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满目担忧。一丝叹息消散在空气里的时候,她也举步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咔嗒”房门把手被旋开发出清脆的响声,坐在书桌前背影坚毅的少年没有回头,盯着桌上单薄的纸张一语不发。
  轻轻地关上房门,暮叶好看的眉微微地纠结在一块儿,自背后搂住少年的脖颈,脸颊相贴时,属于他的温度便席卷上全身。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少年略略向后靠了靠便不再有所动作,只是那一缕浮上耳边的透明绯红却泄露了青涩的心事。
  “真的没有问题吗?”扫过一眼桌上的推荐表,墨色的眼黯了黯,担忧愈加浓重。
  “嗯。”目光移向那张黑字分明的白纸,轻声地应道。
  “是担心越前吧,这样骄傲、倔强的人恐怕是接受不了的。”紧了紧胳膊,暮叶似乎觉得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绵长而温暖。如果没有问题,他也不至于这样犹豫不决。
  “不能全力以赴比赛的人是没有胜算的。”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算得上宽敞的房间里漾开,手冢的眉眼之间竟是这样意气风发。
  暮叶便不再说些什么,看向推荐表的眼神渐渐变得深远。诚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让龙马不再心绪浮躁,能够突破自己。可是,会不会太严厉了一些,毕竟对于越前来说,入选是这样自信满满的事。
  “虽然很高兴你能够回来,但我却如此地不愿你做临时教练。”良久之后,暮叶才如同叹息般地说着,淡然地仿佛天边的浮云,却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灰色。
  握上她搭在脖颈上的手,手冢侧头看向她,茶褐色的眼眸里波光粼粼,在镜片后闪耀着点点的光华。
  “需要我和越前打一场么?”手上传来的温度比自己的偏高,却是这样熟悉、这样温暖,也这样的令人安心。暮叶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肌肤,微微的瘙痒。
  “不用。”几乎没有犹豫地,手冢说着。
  “其实,国光并不喜欢我这样散漫地对待网球的吧?”偷偷瞧他一眼,暮叶莫名地觉得心虚。这个事实在很早以前她就明白,可是对于她来说网球只是带来愉悦的运动而已,没有他们那样的热情,以后大概也不会有。
  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手冢选择以沉默来回应。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的面前。眼前的这个女生不温柔,随行并且会有些小小的任性,甚至总是一副男孩的样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在最初时以那样诡异的方式走进他的生活,进而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心里越扎越深。即使不喜欢她的散漫,但是他可以包容,用一颗喜欢着她的心。
  幸福就这样在心底蔓延开来,暮叶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里满是他清新而温暖的味道,嘴角上扬,全然不顾会弄皱他服贴整齐的衣领。
  “你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她会被宠坏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模糊得听不真切,眼睛似乎有些潮湿。
  温热的液体渗进衣料,熨烫着肌肤。手冢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愣,随后伸出手搂住她。眼神柔和,闪动着笑意,唇角微微提起,仿若春日花开。
  日本代表队的选拔已然落幕,暮叶与手冢享受着属于两人短暂的相处时光。公园里,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撒落大地,透过交错的树枝在地上印下斑驳的圆点。手冢背靠着樱花树,手里执了一本原文书,时不时地抬起视线看向头枕着他的腿沉沉睡去的少女。偶然有一片树叶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草地上,扬起的风和煦而宁静。
  女生动了动,侧过身,似是满足地谓叹出声。闪着细碎晶莹的睫羽扑扇几下,慢慢地睁开眼。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手撑着地坐起,原本盖在身上的运动外套便随之滑落,靠在少年的身上,女生仍然有些迷糊。
  “我睡了很久?”含糊的嗓音。
  “没有。”手冢将书放在一边,调整了下姿势使她靠得更为舒适,勾起地上的外套盖住她的肩膀。
  拱了拱,很自然地找寻最为舒服的姿势,暮叶靠着他的胸膛,耳边是搏搏的心跳,略微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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