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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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势力在长三角地区迅速崛起。不仅令英法等国不安。也让他们对自治区的倾向开始感到不满。其中本更是暴跳如雷。他们本想计划拉拢华飞。与华飞保持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可无论他们怎么抛媚眼。无论他们怎么献殷勤。华飞就跟冰山似的无动于衷。
　　　　好不容易的了个皖省石油特许勘探区。日本政府喜出望外。连忙组织几大财团。以极快的速度投资钻井。可最后的结果不仅的出陆相地层无油结论。而血本无归。亏的差点连坐船的票也买不起了。
　　　　内部的矛盾开始凸起。外部干涉压力开始加大。根据秦满的最新谍报。一部分民党分子竟然和洋人势力达成协议。一方面向军队开始渗透。一方面在洋人的资助下。秘密组建一支武装力量。动机不明。
　　　　华飞大惊。一开始的平静和良好。全被这封谍报打破。难道说这一切的平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难道说自己的退让。却终究解决协调不了各方的利益？难道在政治上。同样要采取铁血的政策？
　　　　在华飞想来。军事上的铁血。是为了保障国家民族的利益。政治
　　　　上铁血。却最容易形成独裁统治。华飞不是没有想过独裁。然而独裁。毕竟是逆时代潮流的产物。华最大的优势是对历史进程的把握。
　　　　如今国内也因为他这只蝴蝶的影响。而变的越来越偏离既定轨道。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逆舆论大势。实现独裁政治。他需要团结的是。各方面的力量。
　　　　华飞最大的政治理想。就是营造一种自由政治。自由民主的生存空间。让无论哪国人。无论什么阶层都可以在法律的框架下。生存下去。是的。在这个世纪战争频繁的年1生存就是最根本的人权。
　　　　随后的消息更让华飞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上海地下黑帮势力越来越强地开始扰乱治安形势。甚至开始渗透政治。杜月虽然还是定期与他保持联系。但在公众场合。与华飞从来没有任何接触。向贤的毒手会发展壮大。与青帮发生多次冲突。随向去毒手会的一名毒人战士。在冲突中被宵小暗杀。
　　　　根据向贤的情报。青帮虽然完成形势上的统一。但杜月由于资历问题并不能完全服众。部分青帮势力仅在内部争斗。还把战火绵延到毒手会方面。而毒手会的过速发展。…致良不齐。在争斗中也有部分失控的迹象。
　　　　让华飞担忧的是。这些黑帮分子大力涉足毒品行业。不仅让一度绝迹的馆重新出现在上海。他们还开始绑架富商。华飞最害怕的是他们胆大包天。开始绑架外国人。虽然一即将爆发。但如果因为绑架事件而与各国关系闹僵。对华飞的金山计划。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华飞组建毒手会。一方面是为了制衡青帮。另一方面也是他明白。地下势力永远不可能消除。与其如此。不如把这种力量掌握在可控的范围内。但现在的谍报上看。华飞第一开始怀疑自己的决策。
　　　　“王蒙。密电司令参谋部。让正在校学习的高级军官迅速归建。正在国外学习的各级军官。也可以回国了。另外通知华岩局长。让他亲自过来见我！”
　　　　这个时刻。欧洲上空阴云密布。一战的硝烟即将燃起。华飞实在不愿意被内争分散精力。所以除了让各军军官迅速归建。同时进行部分师团的调动。加强对军队的控制外。华飞只是命令秦满加强情报侦察。另外让华三的军情调查局也加入情报搜集。表面上却并未采取什么行动。
　　　　如因为试飞受伤。所以巴黎航展就由他的二名助手和十多名学徒。带着二架先驱者一号改进型前去参战。先驱者一号在巴黎航展上进行了试飞表演。成为航展上最具人气的飞机之一。参加航展不仅为学徒们开阔了眼界。也增加了朱竹泉等人与同行的交流。
　　　　朱竹泉等人不仅带回了上百架飞机的订单。还在航展上招到几十名技术工人和机械工程师。最让华飞大一惊。极为意外的是。一个德国飞机公司的访团。随同朱竹泉一同来到上海。参观访问翼龙飞机厂。这个德国人领队的名字叫。安东尼福克。
　　　　安东尼福克是谁？如果你稍微了解空军史。如果你稍微关注一战史。这个名字就永远不可能被忽视。他就是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飞机设计师之一的安东尼福克。在一战中出无数经典战斗机。并一度让德国空军统霸天空。造成所谓“福克灾难”的传奇人物。
　　　　这样的人物华飞当然早就有关注。可惜这位荷兰人福克先生不仅有自己的飞机公司。而且还在为德国空军制造飞机。限于与德国良好的合作关系。华飞才打消了挖墙脚的计划。可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安东尼福克竟然随华飞在巴黎的参展团队。一起来到了上海。
　　　　华飞在激动的同时。也迅速冷静下来。历史上德国人费尽心机。也没有让福克加入德国籍。一战结束后。克回到荷兰。成立飞机公司。生产民用飞机。那么即使他来到中国。要留住他。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
　　　　华飞一边考虑着。一边亲自去码头迎接归来的参展飞行队。他倒不担心朱竹泉他们泄密。早在翼龙飞机厂组建之初。厂内就有相关保密条例。
　　　　此时的福克不过24可谓意气风发。年轻气盛。可当他看见年龄同样大小。却已是一国将军司令的华飞时。那种惊讶和意外。华飞在许多人表情上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此时的福克还是默默无闻之辈。虽然为德国空军在造飞机。但自从华飞的先驱者一号被德国大量采购后。他的重要性对于德国人来说。显然更轻了。这也是福克大为不满。前巴黎航展。并最终来到中国的最大原因。他制造的飞机曾经向英法等｜推荐过。然而只有德国人接纳了他的设计。可好景不长。飞机还没生几架。东方的先驱者号飞机。迅速地登上了欧洲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也让福克先生的事业。刚刚起步就开始夭折。
　　　　“你好。安东尼福克先生。久仰大名！”
　　　　虽然福克心里并不明白自己的名字何时被这位中国将军知道。但他还是对受到的重视感到非常的满意。华飞虽然对福克有些提防。但对他参观飞机制造厂的要求。还是极为爽快地答应了。不但答应。而且还把许多设计师学徒叫上。陪同他们一起去参观翼龙飞机厂。
　　　　翼龙飞机厂经过流水线作业改进后。加上工人们技术越来越成熟。如果全24小时生产。已经能够达到月飞机的惊人产能。不过此时的需求量显然没有那么大。所以目前飞机厂只保持白班生产。月产在100先驱者改进型飞机上。
　　　　巨大的建造厂房。全封闭式的生产车间。整齐清爽的工场。严格有序的管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福克进入飞机厂后。就惊讶的合不拢嘴。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厂房｜么高大。但他却看到一个事实。如果说他们的飞机工厂和这里的相比。那顶多只能算的上是手工作坊了。无怪乎能生产出惊动欧洲的飞机。怪乎能投入实战。并且产生了惊人的战绩。
　　　　福克出生在印尼。对古老落后的中国早有耳闻。可自从踏上吴码头。街道上崭新的水泥路面。路两旁正在建设的路
　　　　灯电线和电话线。就让福克几乎有一种错觉。这真的是那说中愚昧落后的清国？
　　　　当走进翼龙飞机制造厂。福克的观念彻底颠覆。和翼龙飞机厂先进的工厂园区相比。欧洲最先进的工厂看起来都像是原始社会的了。
　　　　整齐统一干净的工作服。让人几乎很难相信。这些人是整天与油污打交道的机械工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坦然地享受着福克一行人惊奇的目光。作为上海最先进的新式工厂之一。翼龙厂和金刚石发动机厂无疑是整个上海。乃至整个中国新式工厂的旗帜和骄傲。没有一个洋人来到这里。会显的平静乃至无所谓。
　　　　“司令官阁下。我有个冒昧的请求。我拥有飞行执照。并曾设计制造多架飞机。我希望阁下可以请我。我为您工作。我会向您保证。为阁下设计和制作出最优秀的飞机！”
　　　　福克找到正在与几名工人聊天的华飞。直截了当道。这样的话他在英国。在法国对许多人说过。然而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这样年轻的人。不过那时候他却信心十足。可此刻的福克。再次说出这句话时。却有些心虚了。
　　　　华飞却被福克的话听的傻住了。他对留下福克根本没抱有多大的希望。可这位安东尼先生却亲自跑过来。要求华飞聘用他。幸福来的太突然。让人不知所措啊！
　　　　福克见华飞半天没有反应。心中更焦急。当即道。“司令官阁下请放心。我对薪金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给我们吃住。哪怕是不给我酬劳。我也没有意见！不过随我而来的这些工人。阁下如果要聘用他们。确需支付酬金的。”
　　　　有点失态了。虽然心中就似喷泉似的。激烈万分。但表面上。华飞还是较为稳定地处理好了表情变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安东尼先生。对于在中国与我合资组建一家飞机厂。是否有兴趣？”
　　　　安东尼福克一愕。他在父亲的资助下。已经拥有一家飞机厂。之所以要求华飞聘请他。更多的还是希望学习到翼龙飞机制造厂的管理和经营经验。而且他相信。这家飞机厂一会有新型的飞机。只是他没有看见而已。
　　　　对于华飞突然提出合资组建飞机厂。福克还真是从未想过。沉默十几秒。福克礼貌地回道。“多谢司令官阁下的赏识。不过我在欧洲的飞机厂乃是我父亲投资。所以司令官想合资的话。待我书信一封。的到他的同意。再给司令官答复如何？”
　　　　“好吧。现在我以翼龙飞机厂董事长的名义。聘请安东尼福克先生为我厂的首席设计师。至于您的伙伴'｜我想身为首席设计师。应该有权招募自己的助手。你说对吗？福克先生？”
　　　　首席设计师？安东尼福克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被任命这样一个职务。虽然对薪金和职位他都不是很在意。但他还是被华飞的重视所感动。当即脱帽致礼。诚恳地道。“感谢司令官阁下的信任。安东尼福克一定会值的你的信任。”
　　　　期内。不仅让华飞的到尼古拉特斯拉这样的大科学家。又的到安东尼福克这样的天才飞机设计师。华心情大好。把之前的那点烦恼也抛之脑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飞不相信。在如今大局已定的形势下。几个不安分的家伙。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好久没有徒步上街。今日心情大畅之下。华飞没有上车。而是步行走进最繁闹的南市。享受着这样难的的繁华场面。
　　　　和几个月前的市面相比。上海各地都发生了悄悄的变化。黄包车的车夫们。都在自治区政府的管理下。穿着起统一显眼的衣服。路面更平整。街头的行人更多。商铺更是生意兴隆。行人们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或匆忙。或悠闲。最感染华飞的。是每个人脸色那幸福满足的笑容。即使是风里来雨里去。饱受日晒淋的车夫们。脸上的笑容就似花儿一般。充满阳光。
　　　　这样华飞充满了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比经济阻击战获胜。比赚取几亿新币还要令人充实。守一方平安。护一地之民乐。这是多么大的一种荣耀啊！
　　　　“华飞……华愣子……”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街头一侧炸响。顿时让华飞周围的便装警卫队全体紧张起来。眼光四处巡视。想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华司令的外号……哦。不是。直呼那什么……。
　　　　华飞也是一愣。虽然在报纸上看过无数次华愣子。华杀神。华屠夫之类的称号。但亲耳听见华愣子这样的称唤。还真是第一次。
　　　　顺声一看。一个时代标准学生装的女学生。短发齐颈。双手抱着几本书。踩着一双黑色圆头小皮鞋。踢踏踢踏地跳过来。
　　　　“哇。华愣子。真的是你啊！”这女同学当即大为开心地转身招呼不远处的同学。喊道。“音姐姐快来。真的是华愣子哦。快来。快来。你们快来啊！”
　　　　远处那群刚刚放学的女学生们。集体被定格。很快哄的跑的无影无踪。乖乖。华愣子是谁？自治区副主国防军三军总司令。这样的大人物。你个不怕死的小丫头竟然愣头愣脑地跑过去打招呼也就算了。还神经大条地当面喊人家华愣子。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犯愣啊！陆幼云啊陆幼云。你不愧有个阿呆的外号啊！
　　　　而躲到暗处的朱若音。更是捂着嘭嘭嘭直跳的心脏。脸色羞红地看着远处的陆幼云和华飞。心中羞恼地道。“这个云丫头。怎么能那样说呢。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他那样大度。堂堂大英雄。应该不会生云丫头的气吧！”
　　　　“咦？怎么都跑了呢？刚才还不相信我的话。这下跑的倒比谁都快！”陆幼云转过身。丝毫没觉的她的举动有何不妥。看着大脑还有些宕机的华飞。笑嘻嘻地道。“喂。大英雄。回头我们一起去照张相片。那样看谁以后还敢不相信我的话。哼。非气死你们不可。哈哈！”
　　　　华飞无语！
　　　　164　雷霆行动
　　　　于陆幼云大大咧咧地高声叫嚷。让周围的路人都震惊。自治区内最受人敬仰的总司令。华飞副主席。竟然一身便装地在街头散步。
　　　　警卫们大为紧张。不过很快。他们发现所有的路人只是远远地鞠躬行个礼。随即走开。这是怎么回事？且一路走过去。所以前方的行人。都迅速地朝着华飞的方向或鞠躬。或拱手。或脱帽致礼。然后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几辆黄包车夫拉着客人跑到华飞的身边。只见车夫远远地放下车架。对准华飞的方向重重地磕几个头。随即回到车旁。拉起客人转身离去。这让车上刚刚来上海的商人大为奇。不由问道。“车夫。你刚才为何突然跪在地上磕头？拜神吗？”
　　　　“拜神？是的。拜神。拜谢我们自治区的总司令。华副主席！”车夫一脸微笑。拉着一名胖胖的超重人体。也丝毫没觉的累。
　　　　“华司令？在哪？为什么给他磕头？”这名商人更加好奇了。
　　　　“外地来的吧？”车夫不无自豪地笑了起来。这样的问题似乎早已不止回答一遍。“你们外地人不知道。华司令可是我们自治区的菩萨啊。前不久米价飞涨。如果不是华司的康民粮行平价供应粮食。恐怕我和许多人。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看见我身上这衣服没有？就是华司令拿钱为我们上海所有黄包车夫购买的。说是政府感谢我们对纸币的支持和什么贡献。反正那些道理我们也听不懂。我们才不管什么政府呢。政府可没有好心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客官。说起来您别生气。您这趟车资。比以往可是贵了一倍。这就是华司令提议。规定的基本资限额。根据不同的路程。价格都有最低规定。如今我们拉车。不可以吃饱饭。每月下来还能存上不少钱。你说这样好的长官。我刚才见了。怎么能不来磕几个头。拜谢华司令的恩情啊！”
　　　　车夫滔滔不绝。车上的胖商人却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道。“那你为何不上去。亲口感谢他呢？”
　　　　“哎。你就错了！华司令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掌管几省军政大事的长官！他微服私访已经很是难的。我们怎么能打扰他呢？你说对不对？如果每个人都跑过去找华司令说话。那司令大人还要不要工作了？”
　　　　胖商人脸色的腮肉一抖一抖。他简直不敢相信。区区一名黄包车夫。竟然也有这样的见识。
　　　　“那我就不懂了。你们把车价提高一倍。乘的人不就少了。收入应该多不了多少啊！再说提高车价。乘车的人没意见？”
　　　　“客官。你的地到了！”
　　　　“哦。那你拉着我随便转转。往工厂区转转。往人多的地方转转！”
　　　　“好咧。不过许多新办的大工厂都在西南。西北方向。有的还在浦东。路程很远。我就领你去南市转转！”车夫顿时又开始加速。语气微喘道。“我也不懂这些。不过老五说。乘车的客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洋人买办之类。他们是不会在乎多花；车费的。整个上海的车价全部提高。他们不坐也没有办法。”
　　　　“而且许多工厂的工人工资都有提高。议会还通过什么工作法什么的。规定了不同工种工龄的最低工资。你也许不敢相信。整个自治区内的工人工资都有很高的提升。尤其是那些重工业和懂技术的。工资都涨了好几倍！”
　　　　“这工资一涨。商人们就无利可图了。他们不反对吗？”胖商人擦了擦汗。有些忧虑地道。
　　　　“反对。怎么不反对？你不知道。前些时候反对的那个厉害！”车夫的谈性更浓。“不敢有些良心还在的商人就没怎么反对。经商的事情我也不懂。反正我就知道。我有了闲钱。一些以前想买却买不起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买回家了！那些反对的商人联盟。不知道怎么地。也越来越少。”
　　　　“你知道吗？那些洋人工厂里的工人。都要求涨工资。不然就罢工！在法租界内。几名工人因此被逮捕。
　　　　谁知道我们的华司令。竟然调集一个师的军队。把法租界巡捕房团团包围。不仅要求放了那几名工人。还要那洋人老板做出伤害赔偿！哈哈。解气啊。我们隔壁的一名新学学生说。许多年轻人最佩服华司令的。就是他不怕洋人。不像个奴才！法国人到现在还在抗议。不过也没见他们怎么样嘛！”
　　　　车夫在那喋喋不休。车座上的胖商人却若有所思。他是从北方来的。也是少有的几家没有南下阻击自治区经济的巨商。看着沿途的变化。繁荣的街面。胖商人前来兴办工投资实业的想法。更加迫不及待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华飞这边。陆幼云满是惊奇地看着周围不断向华飞行礼的人群。喃喃道。“喂。你似乎很受欢迎耶。为什么啊？”
　　　　为什么？华飞也有些意外！不过显然不会是陆幼云猜想的那所谓的英雄待遇。出身大家的她。如何能体会到平民的疾苦。所以就更不能感觉到华飞给他们带来的恩惠。
　　　　“可能是因为……陆家大小姐在旁边的缘故吧！”华飞心情顺畅。也随之开了个玩笑道。
　　　　“谢谢！”华飞的话听起来明明就是调侃。可陆幼云却喜笑颜开。非常开心地郑重地向华飞道谢。
　　　　“对了。华愣……华飞。你一定要给我个签名或者什么东西。万燕姐姐整天追踪采访你。一个多月都没抓住你的影子。今天却被我碰巧看见了。所以我一定要让她羡慕死！”陆幼云似乎想死什么。突然转身蹦起来道。
　　　　很久很久了。即使是他的嫡系。也没人在他面前直呼其名。可这个陆幼不仅当他面大叫华愣子。现在更是直名道姓。相反。华飞不仅没有丝毫生气。还觉的非常亲切！
　　　　“咦？这支钢笔好漂亮啊。送给我吧！”还不等华飞回音。一支他用了很久的派克钢笔。就被陆幼云抢了过去。
　　　　华飞哑笑了笑。被这个古灵精怪的陆家大小姐一闹。别想再寻访到什么东西了。听见陆幼云就要回家。飞情不自禁道。“我送你吧！”
　　　　这句话说出来。不仅华飞自己一愕。陆幼云也是一呆。不过小丫头最先反应过来。跳着拍手道。“好啊好啊。不过
　　　　一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生气呢。我的找到她一起回家！
　　　　朱若音的确是躲在某个地方。不过她可不是在生气。而是在担心。她实在很担心这个没大没小。完全不懂规矩和约束。随性而为的侄女。会惹出个什么麻烦。万一惹恼了华…那岂不很糟糕！
　　　　所以当华飞的小轿车停在她的面前。直到她坐在车内。看着亲自为他们开车的华飞。她脸色通红。完全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只是一个劲的怀疑在不在做梦！
　　　　自从上车后。陆幼云突然变的安静起来。华飞不时回头看见。一个安静地坐在那。脸朝车外。怔怔沉思。一个似乎有些不安。神情局促。脸色潮红。看见华飞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慌张地躲闪。
　　　　霎那间。华飞的神奇有些恍惚。两个原本在他眼中不过是小丫头的女孩。却给他一种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这种感觉。很遥远却又那样的熟悉。两个人虽然见面没几次。甚都还非常陌生。但此刻安静地坐在车内。听着汽油机嘟嘟嘟的噪音。却有一种前世仿佛就相识的那种悸动。
　　　　在华飞见过的所有的女子中。论青春和朝气。没人能超过陆幼云。论安静和娴雅。没人的气质可以像朱若音这样完美。王子夏。那个倔性格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难以理解的女子。使人想接近。但却总感觉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断崖。去亲近。去理解。
　　　　格丽赫曼。这个如同流星一般。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可能是华飞见过最惊艳的女子。不仅在于她那美的五官。还有那种天使般出尘的气质和偶尔露出类似陆幼云的俏皮。
　　　　华飞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可就在刚才。当陆幼云直呼他的名字。并未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从他手上抢去钢笔时。当他情不自禁开口说她们回家时。华飞蓦然发觉。原来他也是个寂寞的人。即使你站在权利的最高峰。即使你拥有了整个世界和天下。在你内心深处。你依然孤独。依然寂寞。
　　　　那是两种不同的幸福。一种是事业的成就幸福感。一种是人生快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