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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昭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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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蝉买了三碗浆和三个豆渣饼子,也就三个圜钱。
  楚蝉尝了一口,豆浆是原味的,没有给糖,还算热乎,味道也就一般,豆渣也有些没过滤干净,豆渣饼子更不用说,入口粗糙。
  三人早上都还未吃饭,不一会便把东西吃光了,楚蝉问两个堂姐,“大姐,二姐觉得这浆和饼味道如何?”
  楚芸舔了舔嘴巴,“还不错。”
  楚姝妹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有小妹家的吃食味道好。”楚姝妹叫楚蝉一直是小妹称呼,这会儿都没改过口来。
  楚芸也忙不迭的点头,“还是阿蝉家里头的东西最好吃了。”
  “下回家中有好吃的再叫你们过来了。”楚蝉笑道。
  见这满大街的小吃不过就是那么几样,楚蝉心中已有大概想法了。
  跟着两位堂姐回去后,楚蝉就开始忙了起来,酒楼什么的她是不敢想的,这会儿开酒楼都要有点权势,还要给官府打点,家中就剩下二十多片金叶子,况且她也了解曾氏,是绝对不会把银钱拿出来的。
  只能先从小本买卖做起,楚蝉眼前的目标也挺简单,让家人吃喝不愁,能过上好日子,至于往后会如何,她心中却是茫然的。
  晚上楚父回来后,楚蝉就央求楚父给她做个小推车,还亲自画了个简单的图纸出来,这种小推车中间还要多出一个能放置炉子的地方来,天儿冷了,食物肯定要用炉子温着才行。
  楚父多嘴问了一句,“阿蝉要这种小推车作何?”
  楚蝉撒娇道,“阿爹不问嘛,等做出来阿爹就晓得了。”
  女儿娇憨的声音让楚父咧开了嘴角,也不多问什么了,“好好,就听阿蝉的,爹不问就是了。”
  楚蝉除了这种小推车,还跟孙氏要了两百圜钱去打铁铺子让人给她弄了两个铁桶来,用来装食物的。
  实在是这时代的铁太贵了些,两个装食物的铁圆桶花了她两百个圜钱。
  楚父很快把家中不用的,旧的木板子拆开做推车,曾氏瞧见只说了句,“就你宠着这孩子吧,姑娘家家的,哪来这么多鬼点子。”别的倒也没多说。
  等到楚父的小推车和铁铺的铁桶做好已经是三天后了,楚蝉又问孙氏要了一百个圜钱去买了十斤大豆,半斤蔗糖,一斤麦粉,又买了些姜蒜,干菇子,酱油和醋,另外还买了十根大骨。大骨上的肉已经剔除干净,所以也不贵。
  大豆花了二十圜钱,蔗糖十圜钱,麦粉三圜钱,其余的姜蒜,菇子什么的花了三十圜钱,十根大骨只要十圜,这些就花了七十多。
  回去后,楚蝉把大骨熬上,大豆和干蘑菇泡上就睡下了。
  翌日半夜就醒了,去厨房点了油灯开始折腾了起来,泡好的大豆打浆,滤渣,煮滚,降温,最后冲豆花。
  她想做的吃食就是豆花,简单好做,这时代还没有,味道也不错,咸甜都可以。
  甜的豆花她准备了蔗糖,咸的就把泡好的蘑菇切丁炒熟,姜蒜少量切成蓉,加入酱油和少量醋做成的酱料。
  大骨则是用来熬高汤煮豆渣丸子的。
  做豆花剩下的豆渣用来和麦粉一些做成豆渣丸子,不必太多的调味料,只给了盐巴和一些酱油,待会在用高汤一滚,味道自然鲜美。
  楚蝉忙了没一会,外头传来响动,孙氏从外面走了进来,披着一件褂子,瞧见是楚蝉后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起来了。”又瞧见案板上的东西,叹气道,“这些日子你就是在鼓捣这些?这是打算待会出去摆摊子?”
  楚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又把已经凝固好的豆花麻利的添了一碗出来,上面加了点蔗糖递给孙氏,她记住孙氏爱吃甜食一些,“娘,您快尝尝,这是我做的豆花。”
  孙氏尝了一口就呆住了,她晓得女儿做的东西很好吃,之前的鱼汤已经很让她惊艳了,这会儿这东西却更让她赞不绝口,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吞咽。
  楚蝉笑道,“娘,好吃吗?你说我这要是出去摆摊子,别人会不会吃?”
  孙氏慈爱的抚了抚楚蝉的发,“好吃,我闺女做的东西味道自然是最好的。”又忍不住叹气,“你这孩子,养家是我和你爹的事儿,家中还有银钱,你这起早贪黑的也太伤身体了。”
  楚蝉笑道,“早睡早起才好呢。”
  孙氏也不说话了,默默把褂子穿上,“我也来帮你吧,还需要做什么?”
  楚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丸子也都捏好了,只等着下锅煮丸子就好,孙氏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等用高汤把丸子滚开,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鲜香的味道。
  平儿,曾氏和楚父,大兄二兄也都起来了,闻见香味都过来了,楚蝉照顾众人吃过,众人得知这是她打算出去摆摊子的,都舍不得吃。
  天色已亮,楚蝉留了一些丸子汤放在锅中热着,又让楚父帮她把东西搬到小推车上,这才慢悠悠的推着出了门。
  孙氏根本不放心,众人都不放心,曾氏让孙氏跟着一块去了。
  到了集市上,摆摊子的都差不多来了,楚蝉寻了个位置待着。
  等到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楚蝉也不嫌弃什么,直接喊了起来,“甜豆花,咸香的豆花,好喝的丸子汤。”
  这都是新鲜的吃食,众人都未曾听过,已经有人凑了过来,“这都是些什么吃食,怎得好像没听过。”
  楚蝉笑道,“自然是没听过了,整个大秦就我这儿独一份,这位大哥可要尝尝?”
  说着已经把盖子打开,露出里面冒着热气的豆花和丸子汤。
  几乎打开的一瞬间,客人就能闻见鲜香的味道,忍不住问了价格。
  楚蝉笑道,“豆花一个圜钱一碗,丸子汤二个圜钱一碗。”
  最后客人还是选了丸子汤,收了圜钱,楚蝉麻溜的添了一碗丸子汤递给客人,只一口,那客人就呆住了,接着狼吞虎咽把一碗丸子汤都吃了,叹息道,“竟不知还有如此人间美味,原本豆渣做成丸子竟是这般美味。”
  有一就有二,其余人也都有些心动,这些人都是附近做工的,早上都没来得及,只带了一些硬邦邦的干粮,都想吃点暖和的。
  等到人群散去,楚蝉的豆花和丸子汤都卖了小半了,这会儿官府收税的人也来了。
  凡是在集市上摆摊子的,每天都要交三个圜钱,这税算是所有赋当中最轻的了。
  这收商税的和上次收人头税的并不是同一拨,今儿只有三人,其中两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左右,身形颀长,人有些瘦,胡子拉碴,走在最前头的就是这位了。
  收到这里的时候,楚蝉是新人,这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楚蝉也知道税是多少,掏了三个圜钱出来递给这人,笑道,“几位大人可累着了,小人这儿有新鲜的丸子汤和豆花,三位大人可要尝尝?”
  这时代,这种境地,多结交一些人总是不错的,楚蝉自然不会什么人都结交,这领头的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人虽然有些邋遢,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与人的眼神撞上也不会躲上半分,人很正气。
  方才她也注意了下,这人一路走来,大多数的摊主都是面带笑意,偶尔有人还会和这人说几句话,他都回话了,脸上也带着几分浅笑,可见这人很受这些摊主的爱戴,能受到摊主的喜欢,自然不是个坏人了。
  这人原本想拒绝,还不等说出口,眼前小儿已经把盖子打开,他便闻见鲜美的香味来,忍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
  只听那小儿说,“这是丸子汤,这边是豆花,有咸的,有甜的,几位大人想吃点什么?”
  这人想了想,要了一碗丸子汤,其余两人都是要的咸豆花。
  几人一尝,均是楞了下,实在是没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
  用毕,这人便打算掏银钱,楚蝉忙道,“不过是点小吃食,大人就不要折杀小人了,大人若是给了银钱,小人可是不会收的。”
  这人倒也没在掏了,显然是领了小儿的情。
  等人离开后,楚蝉忍不住露出个笑意来。
  食物用炉子温着在,也不怕凉了,等到晌午的两样吃食都全部卖了出去,孙氏和楚蝉这才推了小推车回去了。
  ?

☆、第 9 章
?  两人回去后,孙氏让楚蝉去休息,自己把所有东西清洗了一遍,楚蝉自然舍不得孙氏一个人忙碌,两人一块把东西都清洗了一遍,平儿有别的事情忙碌,整日主要煮饭,浆洗和打扫,也是累的很。
  曾氏瞧见两人回来,说道,“厨房里给你们留了吃食,快些去吃吧。”
  曾氏虽有些好奇孙女摆的摊子能赚多少银钱,也不好直接问,她人虽有些毛病,却也不会贪图小孙女赚的银钱。
  两人去厨房吃了热食才回了房,楚蝉把绑在腰间的小袋子拿了下来,倒出里面的圜币,哗啦啦堆了一大堆出来。
  这一数,有一百九十六个圜钱,孙氏也呆了下,“怎得这多?”她还以为能有个大几十都不错了。
  楚蝉心中却是有数的,她把昨儿买的大豆全部用了,豆花估摸着六十多碗,丸子汤也差不多这个数儿。
  她昨儿买东西虽花了七十多圜钱,但蔗糖,酱都还有剩下的,今儿只需要买大豆和大骨就成了。
  刨去成本,今儿一天大概赚了一百五十个圜钱,粗算了下,一月怕是也能有四贯钱了,比楚父在军营的饷钱都还要多了。
  孙氏大概也算出帐来了,不可置信的模样,转头问楚蝉,“阿蝉,这算起来,一个月岂不是有四贯钱了?”
  楚蝉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多。”
  孙氏怜惜的看着楚蝉,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楚蝉让孙氏把这些圜钱收着,孙氏却是不肯,“这些都是你赚来的,娘相信这些银钱在你手中会比在娘手中更有用一些。”
  楚蝉也不推辞了,把银钱都收了起来。
  过了会,楚芸和楚姝妹过来找楚蝉,楚蝉正要出去买大豆和大骨,两人随着她一块去了,楚芸好奇道,“阿蝉,你买这些东西作甚?”
  楚蝉把做吃食去摆小摊子的事儿说了一遍,楚芸崇拜道,“还是阿蝉厉害,不过阿蝉做的什么吃食?”
  这大概就是个吃货,楚蝉忍不住想笑,“明天做好后给你们留些,早上过来取就是了。”
  楚芸兴匆匆的点了点头,“阿蝉最好了。”
  这次楚蝉买了百斤大豆,让人送去楚家,又去订了大骨,每天十根,同样让人送去楚家,等上门的时候在给银钱,会多给两圜钱的跑腿费,店家自然是允下了。
  翌日一早,孙氏又早起帮楚蝉,这次楚蝉做的多了些,剩下的给大房和二房留些尝尝鲜。
  等着楚芸和楚姝妹尝到豆花和丸子汤后都惊艳不已,楚芸更是念叨着要过来帮着做活,只要管她吃就好,可见也是个吃货。
  之后两个堂姐每天都会过来帮楚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清洗豆子和大骨,剁剁生姜什么的。
  楚芸为了吃的也是真勤快,白日帮着做活,半夜又过来帮楚蝉烧火,每天早上在跟着楚蝉一块出摊子。至于楚姝妹,被大伯母给拘在家中,不许她出来找两位堂妹了。
  有了楚芸的帮忙,孙氏也不用那么累了,楚蝉让她多顾着家中,有她和楚芸足矣。
  当然了楚芸虽是为了蹭吃的,楚蝉却也不可能这样使唤她,有她帮忙,自己也轻松许多,楚蝉便每日给了楚芸二十个圜钱。
  楚芸还给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阿蝉这是作甚,我又没帮多大的忙,怎给圜钱?不必了,下次做了好吃的分我一些就是了。”说道最后,依然露出欢快的笑意。
  楚蝉被她逗笑了,“圜钱快拿着,吃食也不少你的,你每日帮我做事儿,还要早起帮我烧火,这些圜钱自然是你该得的,你帮我,我娘也能歇着,她身子不好,就算你不帮我,指不定我还要请别人帮忙了,圜钱照样给别人赚去。”
  楚芸瞪眼,“当真?”
  “自然是真的了。”楚蝉失笑,把圜钱塞给了楚芸。
  楚芸这才不推辞了,欢天喜地的把圜钱收下了。
  这会吃食都卖光了,楚芸得了圜钱就回去了,也没瞒着谢氏和楚二伯,谢氏听闻帮这点忙就给了二十个圜钱也是一惊,忙道,“你这丫头,不过帮点小忙,收阿蝉圜钱作甚,她家家境也不好,你叔父腿脚不便,家中还多了几口人,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你这丫头……”
  说着竟是要楚芸把圜钱还回去。
  楚芸急忙把阿蝉说的解释了一遍,谢氏还是不放心,一个人去找了孙氏,把这事儿跟孙氏说了,还想着孙氏怎么把银钱都交给一个孩子。
  哪儿想,孙氏笑道,“既是阿蝉决定的,让阿芸收着就是了,这摊子都是阿蝉一个人撑起来的,她赚的自然放在她那儿了。”
  谢氏也放了心,不过还是道,“阿蝉到底是个孩子,你们替她掌着也放心些。”
  孙氏笑道,“哪儿,这孩子有主意着呢,自上次病好了后,阿蝉性子也变了些,让人省心不少。”
  谢氏跟着感叹,“可不是,这就是你的福气啊。”
  孙氏心想,可不是,这就是她的福气,两个儿子和女儿都懂事了起来,她何必还对楚父的事儿耿耿于怀,反正有他无他也没什么区别。
  谢氏得了孙氏的准,也不过纠结了,依旧让女儿每日过来帮忙,说起来,他们二房的日子也不好过,有了这些收入能轻松不少。
  不过谢氏可没打算告诉大房,大嫂那人刻薄,若是让她晓得这事儿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再说了,是大嫂不让姝妹帮忙的。
  此后有了楚芸的帮忙,孙氏也得了空修养身体。
  这些活计不重,下午有楚芸帮忙,后半夜的事儿就简单多了,楚芸每日依旧能够抽空跟着大兄和二兄一块认字。
  楚珍对于楚蝉出去摆摊还是有些不屑的,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庶民才会干的活儿,所以周氏让她跟楚蝉亲近些,好套问楚蝉这活计每日有多少银钱可赚时,楚珍直接道,“娘,不过是点吃食,能赚多少?难不成还能比以前阿爹的饷钱还多?哼,我看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周氏道,“让你去问问而已,你又不是不知娘存的金叶子都给你爹搜去了,如今手中是半点银钱都没了,就算想给你买点首饰都不成,若是赚的多,你去帮忙,让她分你一半就是了。”
  楚珍恼道,“我才不要去丢这种脸,娘要是想去,自个去就成了。”她以前可没做过这种活计,这都是下人才做的事儿,她只想着好好认字读书,将来嫁入高门。
  见楚珍恼怒走开,周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在楚蝉手底下吃过亏,自然不好后着脸皮去问楚蝉。况且楚父这些日子一直没消气儿,两人还是分房睡的,不过楚父也没去孙氏的房间歇过,周氏这才安心不少。
  周氏虽没亲自问楚蝉,却趁着没人的时候问过楚父,楚父冰冷冷的一句不知就把她打发了。
  周氏恼怒,只能回房生闷气,想起那三十片金叶子,她心窝子都疼的不行了,见儿子正在一旁闹腾,心中愁的不行,“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般不懂事儿,跟着你大兄二兄一块好生去私书院书不成。”
  楚志把脏兮兮的手在身上一抹,嘟囔道,“我才不要去书院,我想留在家中吃大姐做的吃食!”
  周氏一听,真真是脑子都炸了,“你这孩子,她做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馋死你了!”
  楚志不干了,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姐做的东西本来就是最好吃的……”
  周氏被他闹的不成,赶紧把人拉起来哄住了,“好好,你大姐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楚志这才破涕为笑。
  翌日,楚蝉煮好吃食,大家都差不多起来了,最先奔进来的是身子又胖了一圈的楚志,一进来就嚷嚷了起来,“大姐,我要吃丸子汤,还要吃豆花!要甜的!”
  楚蝉添了一小碗丸子汤和小碗豆花加了蔗糖递给楚志,笑眯眯的道,“快吃吧,大姐都给你留着在。”
  楚志欢喜道,“大姐最好了!”
  这会已经进入十二中旬,天儿越发的冷了,楚蝉在集市上也摆了一个月的摊子了,对收赋的人都熟悉了,那三十来岁高瘦的男子姓陈,名陈青,是官府的啬夫,职责收取赋税,人挺正直,偶尔会在楚蝉这里吃些热食,跟楚蝉也算是熟悉了。
  这日到了晌午时,吃食就没了,楚蝉跟楚芸正打算回去,就瞧见不远处的衙门口闹腾腾的,不少人都去围观了。
  楚蝉不大爱凑热闹,楚芸就不用了,哪儿热闹往哪跑,非要拉着楚蝉去看,两人只得把东西放在一相熟的摊贩旁让人帮着照看会,楚芸拉着楚蝉直奔衙门而去。


☆、第10章 
  等两人到了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两人人小瘦弱,很轻松的挤进人群站在最前方,这一眼瞧去就知出了何事,竟是衙门县令在审案,这会衙内正中央跪着两人,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地上还躺着一人,那躺着的一人面上蒙着白布,显然是已经死去。
  老者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身子微微弓着,头花胡子早已花白,那中年男子大约就是四十来岁,皮肤粗糙,衣着普通,就是一般的庶民。
  楚芸第一次瞧见死人,脸色有些发白,身子有些绷紧,更是紧紧地搂住了楚蝉的手臂。
  楚蝉前世是名法医,不知见过多少死人,这会面色如常。
  那盖着死者的百步沾染了不少血迹,还是鲜艳的红色,显然是死去不多时。
  楚蝉四下看了一眼,除了附近的百姓,陈青也在其中,其他两个副手也在,这会儿显然是下了值,也跟着一块看热闹。
  陈青也注意到楚蝉了,冲她微微颔首,楚蝉也微微一笑。
  除了这些人,楚蝉还注意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长相一般,中等身材,四方脸,一双眼睛却让人有些不喜,透着一丝精算,还有一丝的惊慌,楚蝉记下,又去看衙门内。
  县令大人道,“下方何人喊冤!”
  那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慌忙磕头,“大老爷,是小人喊冤,家父被人暗害,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县令道,“速速道来!”
  中年男子道,“今日小人下工回去,在后院发现血迹,发现家父倒在地上,小人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扶起家父,家父只在小人耳边说了个‘葛’就去了,小人知道家父口中的葛是葛家,平日里有些恩怨,小人恼怒,前去葛家找人,葛老爷身上还沾着血迹,承认失手错杀家父,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众人一看,葛老身上可不就是沾上了血迹。
  楚芸小声在楚蝉耳边嘀咕道,“这葛老平日名望不错,竟会杀人,真是人不可相貌。”
  一说起葛老,楚蝉也想起一些,葛家在县中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只因葛家本宗在秦国都城邺城为官,作为依附于本宗的宗支自然是也有些小小的名望,虽只是旁支,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这葛老似乎是个瞎子,平日为人也和善,这失手杀人是怎么回事儿?
  县令问葛老,“可有此事?”
  葛老道,“都是老朽的错,今日与牛家父有些口角,一时气不过就捡了石砸了他,不想出手过重,老朽伏罪。”
  县令喊了仵作前来验尸,仵作上前掀开白布,检查一番,果然在死者后脑瞧见石块砸击的痕迹,这会儿人证自己都承认了,看来这官司已经很好判了。
  楚蝉在瞧见死者后脑伤痕时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眼神在死者身上略过,立刻断定杀人的不是葛老。
  死者身上也只有后脑有伤痕,致命伤是后脑三处伤痕,身上没有被石块砸中的痕迹,双手更是干净没有半分伤痕。能够准确的把石砸在死者的后脑之上,而不让死者在受到第一次砸击之时挣扎捂住伤口,可见凶手在伤害死者的时候用双手紧紧的困住死者,让他动弹不得,石块才能准确的砸在后脑上,一个盲人显然是不可能办到的,非要一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才可为之。
  那么葛老这个年老体弱,眼睛又看不见的盲人自然不可能办到,也肯定不是杀人凶手。
  那么葛老承认杀人,显然是替谁掩盖了,答案呼之欲出。
  可县令显然想不到这儿来,都打算结案了。
  周围是人群的议论声,“葛老怎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
  楚蝉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在思考,职业的关系让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错案,可她一个小姑娘说的话谁能信服,更何况葛老想要掩盖的只能是自己的家人,葛家在县中可比楚家富贵,楚家得罪不起。
  楚蝉偏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到她身旁的陈青了,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她轻轻扯了扯陈青的衣袖,见陈青低头看她,忍不住疑惑的道,“陈叔,有些奇怪。”
  “嗯?”陈青疑惑道,“阿蝉觉得有何奇怪的?”
  楚蝉冲陈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弯下身子,楚蝉在附在陈青耳边小声的道,“陈叔,你说葛老是个盲人,如何能够准确的把石砸在牛家老父头上?牛家老父被砸,为何不会护着头?手上连半分伤痕都无?”声音带着小儿的天真疑惑。
  陈青一怔,仔细一看,死者身上除了头上的伤痕,身上并无半点伤势,葛老一个年老体弱的人瞎子想要困住死者砸死他实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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