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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最后的暗杀名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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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点醒毛人凤,他忘乎所以地拍在沈醉肩上:“沈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为党国立了一功。”
“不过,”毛人凤话锋一转,似有不解,“这秘书还能兼厨师?”沈醉得意地一笑:“这个亲信秘书本叫蒋唯生,现化名刘蔚,是龙云的昭通小老乡。此人出身小绅粮家庭,早年留学日本,回滇后被龙云选中当了秘书。但是,这个人不是那种好看不好用的白面书生。他居然烹得一手昭通彝家菜,还能泡制药酒。这一下,更对龙云路子。因此,时常也卷起衣袖,亲下厨为龙云露两手。后来,龙云倒台了,他没有跟去重庆,在昆明开了一家米线店,经营得不大景气。”
毛人凤凝神细听,不住地思忖颌首。 随后,他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说服了那位名叫蒋唯生的失意之人,答应到香港协助军统特务暗杀龙云。
彩云之南的追杀令(6)
毛人凤当即派蒋唯生于谈话的第三日,便乘飞机去了广州。这时,他已化名刘蔚,自称是失业教师。国民党军统广州办事处主任郭旭接机后,蒋唯生也不多言,他将毛人凤亲笔写好的信交给了郭旭。
毛人凤在信中写道:“介绍刘蔚前来,希面洽,并妥为招待,协助赴港与叶翔之接洽。”
郭旭看过信,心中明白大半,他问蒋唯生,“刘先生,你们策划好了吗?”
“当然。毛局长派我到香港协助叶处长制裁变节分子龙云。你们这里,得协助我弄到毒药。”
郭旭遂把办事处副处长袁寄滨找来。蒋唯生提出,因龙云喜好他特别泡制的昭通药酒。为此,他与毛局长商量妥了,打算将毒药置入酒中,饭后不会马上发作,过几小时毒发后,即无法医救。可是,为了慎重,这种毒药又不能用市面上的。
袁寄滨明白后,决定先送蒋唯生去香港,先与叶翔之接上头,回头他在广州把毒药搞到手后再寄往香港。
蒋唯生走后,袁寄滨便动手搞毒药,岂料,广州各大药房均以此药是毒剂,非有医生证明,无法购上手。军统特务路子倒是多,广州站通过一名女特务,找到其任医院院长的义父,开具出了处方,一下子就买到了手。很快,消息传到香港,叶翔之派人取走了药。
再说蒋唯生到了香港,联络上叶翔之后,叶翔之当即命他住进龙云家,一则打探动静,再则温习旧情,一俟毒药到手,即可悄然下毒于龙云的饮食中。
蒋唯生藏匕图中,装出落难书生的样子,顺理成章地跨入了龙家。龙云原本就信得过人,见是故旧来投,唏嘘感怀之下,即命家人安顿好蒋唯生。
可是,卖主求荣,毕竟做贼心虚。蒋唯生在龙家,早没了往日的练达随和,他探头探脑,东打探西打探,言谈举止多有反常之处。这引起了龙云大儿媳的注意。有几次,他尝试下厨为龙云做“火爆脆羊肚”的拿手好菜,却为龙家婉拒。
叶翔之很是着急,他招来蒋唯生,“药到了,你赶快照方抓药,把药酒送给龙云,看着他喝下去。”
于是,蒋唯生捡来中药,找来一个精致的酒瓶,泡制好了这坛药酒。待出色出味后,便将毒药搅得相配。
荆轲刺秦,舞阳色变。蒋唯生捧着那坛药酒回到龙家,迎面就撞上了龙云大儿媳。“少奶奶,我给老主席泡了坛昭通老家的药酒。”蒋唯生神色极不自然地应道。
“怎么这时才拿来?你从云南带过来的?”
“那自然。那自然,刚来香港,放在一朋友处,差点忘了。”
龙家大儿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傍晚,陪侍一侧的蒋唯生见龙云心情不错,便借机道:“老主席,我差点忘了。我从昭通给你弄了坛药酒,香港这地方天气热,人的阳浊气旺,饮过这个酒后,能开香通窍,败火溢阳。”
龙云一听,大为高兴,他感慨地说:“哎,唯生啦,不瞒你说,自你走后,我就没再喝过昭通老家的药酒了,其他人做得不行。人要过得旧,衣要常穿新。好!难得你一片心意,今晚就喝两杯药酒。”
蒋唯生尴尬地陪着笑,他不经意往旁一看,龙云大儿媳那冷漠而狐疑的目光正剑一般地刺了过来。蒋唯生低下头,东扯西拉地陪着龙云聊起了天。
可是,到了晚上,龙云却并未饮蒋唯生献上的药酒。这让蒋唯生大失所望。原来,龙家为防不测,对龙云的饮食特别注意,一般是其大儿媳亲自立于厨房,要么自己动手,要么严格监管着厨房的整个流程。饭菜上了桌,要用多种验毒方法,检查一遍,这才放心让龙云食用。
蒋唯生反常的言谈举止引起了龙家大儿媳的高度警觉,她觉着蒋唯生突然来到龙家,编排的那些理由难以自圆其说。送来的药酒,虽未验毒,但看成色和药品,却是香港的货,怎能有昭通之说?
龙云没说什么,反劝家人要相信蒋唯生。龙家大儿媳不再争辩,但上上下下已对蒋唯生特别注意了起来。
见药酒下毒不易,叶翔之又生一计,让蒋唯生在龙云的饭菜中下毒。可是,蒋唯生已然胆怯,全然不敢也无机会直接下毒了。
叶翔之黔驴技穷,干脆祭出最后一招。利用蒋唯生的内应,带着特务,直闯龙家,生生狙杀龙云。叶翔之情知这是不易办到的,他无奈地对蒋唯生等说:“不如此,何以复命?逼上梁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屠龙刀”潜藏在身,叶翔之已跃跃欲试。
正待他绞尽脑汁地布置时,毛人凤接到了蒋介石的命令,因杨杰已潜至香港,制裁龙云的事,暂缓进行,立即暗杀杨杰。毛人凤遂密电叶翔之:
情况有变,暂放龙云,转而制裁杨杰。限三天内务完成制裁任务,否则按团体纪律处置。
叶翔之轻轻舒了一口气。龙云命大,最后一刻峰回路转,“屠龙”改为“杀羊(杨)。”
副官受不住酷刑,供出了杨杰香港行踪。军统行动处长叶翔之亲上阵,神秘书信炮制出台;小心的杨杰不疑有他,听说是老友来信,他打开门,热情接待好信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低头急读起来。信使趁其不备,将手枪悄悄抵在了他头上……
杨杰生命的挽歌已隐约可闻。
昆明沈醉公馆。毛人凤等私设的刑室内,杨杰的副官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特务们将已瘫倒在地的他拎起来,一把撕开身上那些布条,只见肉末和血水一道从他身上像揭下了一层皮似的扒拉开来。副官惨叫一声,轰然倒在了地上。
彩云之南的追杀令(7)
良久,他气息奄奄地抬起头,心中如万箭穿心,悲鸣地唤道:“就是一块钢铁也要被融化呀。老长官,我只好对不起您了。”
特务们一听,如获至宝。毛人凤凑上前,劝道:“我们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党国军人,哪个愿手足相煎呢?没办法,杨杰案子是总裁交待过的。谁也扛不住。说吧,他在香港住在什么地方?”
副官艰难地喘口气,咬着牙,缓缓答道:“香港轩尼诗大道206号4楼,他的大理同乡家。”
毛人凤如获至宝,他命人一边严加看管杨杰副官,一边迅速电告香港的叶翔之。
杨杰借住在香港友人家中,长吁了一口气,对于自身安全,他有所松懈。总以为,凭他威望,又在香港,蒋介石不敢下黑手。龙云等43名滞留香港的精英名流,一起北上,参加全国第一界政协会议。杨杰为把工作做得扎实,他频频与民主党派首领如李济深、沈钧儒,国民党高官黄绍闳、贺耀祖等相商,共同拟定政协的筹建方略与提案。
殊不知,蒋介石对他已下达了必杀令,甚至连多年的宿敌龙云也暂时放过一马,足见蒋介石恨之弥深。两月前,杨杰呆在重庆,见西南地方各派军阀仍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心中大为着急。情急之下,他顾不得危险,亲笔写好信,让秘书持信密访刘文辉,积极策动他起义。谁知,此信被徐远举获得,作为他叛变的铁证转呈到了蒋介石案头。
蒋介石大为恼怒。西南本是他实现“反共复国”迷梦的最后赌注,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小诸侯”发生肘腋之变。兼之杨杰是国民党内的军事泰斗,任过三军参谋长、陆大校长多年,国民党军队的中上级军官多为他的学生,以杨杰性格,敢说敢做,难保不影响这些人。当得知杨杰避往昆明后,他便数次命军统务必暗杀杨杰。碍于云南的特殊情态,军统一直未能得手。
杨杰去了香港,尤其是与龙云、黄绍、李济深等43人联名发出《我们对于现阶段中国革命的认识与主张》的声明后,公开宣称拥护中共领导,愿为建设新中国而共同努力,并历数蒋介石的罪行加以痛斥。
蒋介石恨得咬牙切齿,指示一定要暗杀杨杰。
毛人凤得到了杨杰居港的确切地址,当即命叶翔之尽快策划,迅速完成制裁任务。
叶翔之知道杨杰与蒋介石分道扬镳的深层原因后,又知是“钦点要犯”,他不敢怠慢。
1949年9月17日,叶翔之将特务们从浅水湾龙云居所附近撤出,心里却找不着北。他对广州站的特务抱怨道:“这比龙云那里还麻烦,地址都没有,大海捞针,哪里去找杨杰。”
正在焦急不安际,这天下午,广州站的郭旭就带来了杨杰的详细地址,叶翔之一见,高兴异常,嘴里念念有词:“这就好办了。放心吧,我早有了办法。没来香港前,我就仔细研究杨杰的情况,早做出了方案。”
旋即,叶翔之马上传令杀手李天山,令他去找交通员卢广声,迅速确认杨杰是否在电报地址上的家中。
卢广声是军统的地下交通员,他伪装成进步的民主人士,参与了杨杰他们的活动。平时,只有一位名叫李天山的杀手单独与他联系。为防暴露,毛人凤曾规定,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卢广声随便见面联络。
李天山找到卢广声后,说明了来意。卢广声立即与他来见叶翔之,他急切地报告了这样的信息:“处座。地址完全属实。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中共方面已邀请杨杰等人去北京参加什么政协会议。杨杰这几天,四处活动,又是辞行,又是招降纳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建议,为免生变故,须在18日也就是明天以前干掉杨杰。不然,就来不及了。”
叶翔之浑身一震,眼前顿即浮现出毛人凤那张奸笑的脸。他明白,暗杀不了杨杰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想到这里,他杀气腾腾地点头道:“好,就在18日以前行动。”
随后,叶翔之送走卢广声,招来另一名名为韩世昌的杀手,趁着夜色来到了轩尼诗道206号。这条大道紧邻海边,较为隐秘。杨杰偶尔会在白天侧身伏于内侧,频频俯视街面,观察有无可疑情况。平时,他住的4楼房间,用的是先进的防盗铁门,外人不易开启,更何况堂而皇之登堂入内。
了解到这些情况,两名杀手颇为着急,“处座。这下手太难了。”
叶翔之将目光从杨杰居住的4楼收回,狠狠将嘴里的烟卷啐到地上,用脚使劲踩烂烟丝,咬着牙关说:“你们只管行动。我会安排好的,计划早想好了。今晚你们美美睡一觉,给我养足精神。”
18日上午,叶翔之悄然来到韩世昌、李天山两杀手的住地。他将包往床上一扬,命令道:“赶快起床,今天下午就行动。 ”
“你们听清了,”叶翔之压低声音布置道,“情报已送过来了,杨杰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今天下午是我们动手的最后机会。李天山负责接应,我坐镇外围,韩世昌具体行动。我这里有封信,以贺耀祖的名义写的,你们以送信的名义敲开杨杰的房门,然后佯作等他回复。这期间,杨杰肯定会看信,你们趁他看信不注意的时候,便可下手。”
正说着,另外两名跟来的特务突然闯进门,指着窗外的206号4楼道:“处座,快看,杨杰悠闲得很,在乘凉呢。”
彩云之南的追杀令(8)
叶翔之止住话,忙向外望去,只见杨杰在阳台的平台上纳凉,凭着栏杆频频伸出头来俯视街区。叶翔之立即起身布置道:“我们分成两组,韩世昌、李天山一组具体行动。我们另外三人一组,主要在3楼、2楼和楼下望风。记住,李天山不能进屋,韩世昌一人就行了,免得打草惊蛇。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叶翔之满意地点点头,却猛然回头看见韩世昌正抱着一颗榴莲狼吞虎咽地
啃着。他气恼地走上前,一把夺过水果,猛地使劲拍在他肩上,“温酒斩华雄。你立功的机会到了。去,完成了任务回来再吃。”
韩世昌是个职业杀手,以手段毒辣、机智善变著称。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藏好枪械,拿上信,便朝杨杰家急急地走去。
他到了门口,正正衣冠,深呼一口气,便叩起了门,“谁呀!”良久,一个警惕的声音飘了出来。
韩世昌别出一口广东腔答道:“我找杨先生,给他送信来了。”
“送什么信?”里面又问道。
“贺贵严先生让我给杨先生送来一封信,说是请他吃夜宵。”
里面顿时没了声音。韩世昌担心地望身后一望,只见其他三人已占据楼道,正紧张地望着他。韩世昌吞咽一口唾沫,润润干渴的喉咙,冲身后做了个“不要急”的手势,仍耐心地立在门口。
好大一会儿,随着“吱呀”一声,门启开了一条缝。韩世昌忙侧身挤了进去,开门的是位中年人,他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带着韩世昌径直走到了阳台。
韩世昌忙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迎往杨杰,恭敬地递上信:“杨先生,这是贺贵严先生的信,请您今晚一定赏光赴宴。”
杨杰笑呵呵地接过信,吩咐门人道:“快上茶。”
那开门的中年人遂转身离去。
杨杰一面开启信封,一面打趣道:“贵严先生真是客气。他还好吧。”
“好着呢。”韩世昌垂手而立,“他家里来了客人,实在脱不开身,这才叫我来,杨先生。”
杨杰一面“呵!呵”应着,一面低下头仔细看起了信。
韩世昌不再犹豫,他迅即从腰间摸出枪,冲上前对准杨杰的头部扣动了扳机。杨杰高大肥胖的身躯“砰”地一声,重重仆倒在了桌边。血从头部汩汩淌出,浑身抽搐不止。韩世昌随即蹲下身,又补上了一枪……
可叹杨杰,军界叱咤数十载,却终殁于蒋介石的流氓手段里。
韩世昌转身退出。李天山不知什么时候已闯了进来,将那欲为他倒茶的中年汉子紧紧地看住了,不令他有半点声张。韩世昌即将电话线割断,将那中年汉子绑住双手,这才反锁了铁门,立即飞似的下了楼。
早已候在那里的叶翔之三人招来两部“的士”,从容逃逸。
次日,叶翔之由香港飞至广州,他举着香港的《星岛日报》得意洋洋地对广州站主任郭旭表白道:“你看,杨杰已于昨天下午被我杀了。报上已将杨被刺的相片登了出来。这次,大家都立了功,合作得不错。”
与此同时,中共立即作出反应,严厉申斥蒋介石国民党当局的卑劣行径,对杨杰先生的遇刺表示沉痛的哀悼。
军统上下沐猴而冠。毛人凤受到了蒋介石的大力表扬,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数日后,毛人凤致电叶翔之,称蒋介石对他成功暗杀杨杰极为嘉奖。命发给银元三万元为资金,以励这些冷血杀手。
后来,叶翔之在台湾又受到了奖励,蒋介石亲自召见,当面嘉奖,并发给了叶翔之“忠勤勋章”一枚。
由此可见,蒋介石对杨杰是何等的痛恨。
石破天惊夜郎国(1)
1949年8月28日,随着南国广州的即将解放,苦苦挣扎的蒋介石及国民政府仓皇逃到重庆。
蒋介石一到重庆,便召集防务会议,他宣称:“展望未来,两广已不可保。在大陆上必须保存有大西南,将来才能与台湾及沿海岛屿相配合进行反攻;如果完全放弃大陆,则国民政府在国际上将完全丧失其地位。西南地形险要,物产富饶,人力物力充足,必须保有这一
地区,成为复兴基地。”
人称“华阳相国”的国民党西南军政长官张群,终身追随蒋介石。此时,他对总统“英明之见”极为赞同。他主张西南联防,以重庆为轴心,胡宗南部20万人担任左翼,“双钳奋张,以逸待劳,合围夹击,痛歼共匪。”
蒋介石深以为是,同时把何应钦侄子何绍周的2万人从昆明撤回,布防于贵阳附近,扼守黔东门户,并在四川的宜宾、东山、雅安、成都各摆一个军,云南南部配置两个军。
此时,蒋介石集团仅剩下西南、西北和台湾地区,其余已无路可退。
10月,共产党采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命刘伯承、邓小平统领的二野大军兵进大西南。同时,以一野十八兵团由贺龙、李井泉率领由陕西沿秦岭入川。
三个兵团像三支利箭直指大西南。
11月1日,蒋介石命国民党宋希濂集团重点经略湖北巴东至恩施的防线。解放军第三、五兵团并四野第四十七军一部,采取声东击西之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敌人防守最为薄弱的川黔结合部突袭而进,由北起贵州天柱南至湖北巴东的五百公里战线多路出击。
蒋介石没料到共产党会有这一招,他重点经略了川东、川北防线,而对黔西却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二野不会兵出黔西,继而首先解放贵州,故布置了两个杂牌军,仅作象征性的应付。
一旦二野五兵团突破天柱,兵进黔西,蒋介石顿时慌了手脚。他忙命国民党贵州省主席谷正伦及刘伯龙的八十九军,何绍周军,务必搞好贵州防务,殊死抵抗。
可是,贵州上下已危如累卵,两个杂牌军哪能抵挡得住中共名将杨勇、苏振华的第五兵团!由于历史的成因,蒋介石梦想真正“统一中国”时,首先借围剿长征的红军为名,削藩集权,对贵州动了刀子,触动了黔省各方利益,令当地实力派齿寒心冷,彻底看清了蒋介石不择手段地排斥异己的真实嘴脸。
内中,前黔军首领、贵州军界耆宿卢焘便是显著代表。
卢焘早年经略云南讲武堂,是云贵一隅颇有影响的人物。辛亥首义后,他应贵州军阀刘显世的邀请,回到了贵州。正值民国初创,借助鼎故变革的机会,卢焘创办了军校,拉起了队伍,资助了大批人赴海外留学。在他的影响和带领下,贵州民国史上两支军阀系统兴义系、桐梓系皆出自其门下。国民党内的何应钦、王伯群、安顺谷氏三兄弟,早期军阀刘显世、王文华,后来被蒋介石削藩逼权的王家烈,无一不是他的门生故旧。
因此,卢焘被称作“黔军耆宿”。此时,他虽无兵权,息影山林,但其影响力仍在贵州举足轻重。别看老先生悠然林泉,却一直关心时世。他对国民党集团的腐朽透顶极度失望,内心深处对节节胜利的共产党充满了好感和热望。鉴于他在贵州的影响,共产党也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影响贵州的谷正伦,走和平起义的道路,以使贫穷的贵州免遭刀兵之灾。为此,中共二野统帅刘伯承特地利用他们旧时的交谊,亲自对他进行了争取工作。
卢焘欣然应允,并一直在积极谋划中。
讨袁护国时,川、滇、黔三省军队曾受滇督蔡锷的领导,共同对付袁世凯的北洋军。也就是在那时,卢焘以黔军首领身份结识了川军中层军官刘伯承,他对刘伯承的军事指挥才能一直赞誉有加。红军长征途经贵州,刘伯承曾试图联络卢焘,让他说服贵州军阀王家烈等,不要死心塌地为蒋卖命,但因故未果。
这次,刘伯承来信,是践诺前言,指出贵州解放在即,请卢焘劝说谷正伦,何绍周、刘伯龙等,不要以卵击石,应该顺应历史潮流,使贵州免遭战火。
卢焘虽已不问政事,久居山林,但影响力却是巨大的。回想当初,国民党贵州省主席谷正伦入仕无门,是他通过关系,让谷正伦走出贵州,留学日本,学成归国后,又是他鼎力举荐,谷正伦得以入仕,并崭露头角,以后成为了国民党宪兵司令,由此带动两个弟弟入了中统,号称“一门三中委”、安顺“谷氏三杰”。
至于何绍周,本是何应钦的侄儿,由卢焘当年主持仪式,以见证人身份为无子嗣的何应钦过继了何绍周为其螟蛉子。论辈份,何绍周还得叫卢焘一声“爷爷”呢。至于刘伯龙,此人性情残暴,杀欲愚心。他原是大特务康泽的手下,后靠投机钻营,当上了军长。但他的八十九军为杂牌军,横行滇黔两省,名声极坏,军纪差,战斗力也差,如果谷正伦、何绍周愿起义配合解放军解放贵阳,则黔省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卢焘当即决定,首先争取做谷正伦的工作。次日,他便步履简从,径访谷正伦。
闻听恩师来访,谷正伦不敢怠慢,他拖着同样的一把长胡子亲自将卢焘迎进了内室。谷正伦掩上门,亲自续上茶,立在身旁,态度出奇地恭敬,“恩师有哪样事,只须支会一声,正伦当亲往家中,何劳恩师如此大驾?正伦惶恐不胜,实不可当。”
石破天惊夜郎国(2)
卢焘摆摆手,端过盖碗,将茶盖往杯中轻轻刮了刮,然后俯身吹吹茶水,不慌不忙地呷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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