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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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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日记上开始记载我每日的生活和心情,点点滴滴。
  时光过得很快,一晃几个月便悄然流逝了。院子前的印月湖也开始有嫩绿的荷叶冒出,花园里开始有花苗的新芽破土而出。新生命悄然而至,而身后丢弃的年华也开始凋零,再也找不回来。
  老家伙在赶来第二日便离去了。他还要准备武林盛世的举行,天下好汉都要聚集在剑贤山庄,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商讨要对付一斣珠,这个曾经臭名远扬的江湖第一杀手楼。
  一斣珠几年前就被江湖所谓正义之士追讨,元气大伤,差点恢复不过来了。
  我也该准备启程了。
  离开之前,我要见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苏妲随意说出口的话之后,我便心中堵得慌,很难受。可是,既然他爱我,为何不能爱上全部,不管是安锦还是谢尾萤。也许,他爱的不过是安锦那个幻境,从来没有爱上真正的我。不然,他不会如此伤害身为谢尾萤的我,我没有自信,没有自信在告之他我是安锦之后,我们依然能够恢复从前,我没有这种自信。也许是我怯懦,也许我是个胆小鬼,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自信。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那一夜开始便回不去了。他撕毁了我仅有的自尊和信心。
  和往日一样,我穿上一身白衣夜行装。飞檐走壁,来到那个熟悉的墙头,蜷缩着坐在墙头的阴影处,好让我的身形隐藏在其中。多少个日子,我都坐在那,远远地看他每日召妃侍寝,每日和美人们寻欢作乐,歌舞升平,笙箫不断。心中隐隐疼痛,一寸一寸吞噬我的灵魂,折磨我的心。但是也只能看着夜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的宫殿轻轻叹气。在天亮时又悄然离去。
  不过因为我此举,竟在后宫内有了一个不小的谣言。我郁闷地看看自己的装束,不像女鬼啊。我整日穿着白衣在宫廷中飞来飞去,巡察的侍卫总会看到一个白影飘过,却看不清面容身形,再加上有些半夜起来如厕的宫女太监不幸看到,如果当你神智萎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快得像阵风的白影从冷宫风向飘过的时候,你的神经一定会被绷紧,也会觉得是遇到鬼了的。还是披头散发,生前受过冤屈,死不瞑目的女鬼的。现在的流传变成某个当年被某个妃子诬陷贬入冷宫冤死的女人变成鬼之后来报仇了。我就想不同的,死了那么多年,要变鬼早就变鬼了,要寻仇早就寻仇了。何必等这么多年。
  我这么人见人爱,娇小可爱,蕙质兰心,柔情万千……(省略万字)的女子,怎么会让人误为女鬼呢。我实在想不通,就是多给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通。
  在远处的李久鄙视道:“你试试在大半夜突然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子在空中飘过的情形,我猜你跑得比任何人快,尖叫得比任何人还要毛骨悚然……”
  唉,我现在还真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啊。可怜。
  今日有些怪异耶,我在墙头坐了半晌儿,还是没等到大殿里有什么动静,从我这个位置刚好看到大殿里的一切。只见一直静静站在大殿中间的司马睿突然勃然大怒,面色铁青,把身边的东西全都砸到地上,几个进去服侍的太监也被他赶了出来,高陆都不能幸免,最后整个空荡荡的大厅,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身边有很多酒坛,是刚才进来的那群太监抱进来的。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地上喝酒,那种样子应该说是酗酒。
  我就这样高高地坐着,看着他渐渐喝到面红耳赤,喝到倒地便睡,估计是人事不知了。他身边摆了十几个坛子,我知道那是百花青梅酒,以前他常常带出去给我喝的。那时还有旦呓姐姐。可是现在——
  他一个人在那喝闷酒,我一个人在这吹冷风。
  明明咫尺之遥,但是却有天涯之远一般。摸不到,抓不着。
  可是他醉成这样,就躺在那冷冰冰的地上,冻病了怎么办,受凉了怎么办,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这样放纵,如果我能帮忙,多么希望此刻在他身边分担。看着他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我难掩心痛。
  司马哥哥——我低喃。
  瞥了一眼微开的窗子,施展轻功,从那罅隙里飞身进去,问外的侍卫只恍惚看到一个白影闪过,就不见了,想起刚才皇帝的怒气,也不敢此刻冒然闯进去搜查。可能是看花眼了怎么般。他们可不敢在火上加油,在此刻挑战权威。
  我慢慢地踱步走到他面前,此刻他已在酒精的催促下沉沉入睡。低头温柔地抚摸他憔悴但依然掩不住俊朗的脸,心情复杂,我该恨他的,可是——又为什么会为他心痛呢?
  轻轻一叹,认命地扶他起来,真是重,艰难地把他移向龙床,铺在上面的金黄有些刺眼,让我想起不堪的记忆。强忍心底的恶心感,把他放在床上躺好,替他褪去外衣,盖上锦被。
  坐在床边久久凝视他,长叹一声,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一吻,便转身离去。
  谁知,却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我拉了过去——
  第2卷 第70章 余乱
  司马睿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身穿女装的小锦柔情万千地望着自己,那双水雾明眸中,有太深,太浓的似水怜惜,仿佛,他的痛有多深,她怜就有多沉……
  灵魂荒凉,一身的凄冷,太苦了,他本能地靠向那束温暖,本能地想在她那如涓涓细流的柔情抚慰,熨帖他寒凉的身心。
  我重心不稳,跌落在某人火热的胸膛上,一抬眼,就看到司马睿目光清澄的干净地望着我。如初生婴儿一般,我心下一惊,以为他醒了。正想逃脱,他却执拗地抱紧我,组织我离开,身体一转,我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我慌了,使劲挣扎,却呆愣在他凑上来的嘴当中。
  再看他的眼,虽然亮晶晶的,可是却难掩朦胧之色,没有灵动之感,原来他并没有全醒,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醉昏头了吗?
  唇上酥麻的热度不是错觉,他真的在吻她,颈间的啃咬也不是幻觉,他正在种草莓,在他身上东摸西摸的大掌更不是……我倒抽口凉气,胸口一片凉气意,该死的,他的脸竟然正埋在上衣已经被他扯开的酣胸里。
  “司马睿!”他确定他在做什么,他知道我是谁吗?
  他闷哼,将我扯落床被,与他缠成一团。
  开玩笑,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可是,正在我要把他打昏的时候,他突然低喊:小锦,小锦……一遍又一遍,无限深情,无限苍凉,无限痴恋,无限挣扎。他把我当作小锦呢吗?他的大掌在我肌肤上游走,嘴却顽皮地轻咬我的香肩,仿佛在梦中吃到了什么美味,……我闭了闭眼,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在他劲上一点,他便伏在我身上昏睡过去,梦中依然不安地呓语不断。我怔怔地和他保持这个姿势良久,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最后终于翻身起来,帮他理好衣服,盖好锦被,看着他沉沉睡去,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冷漠,如孩童一般天真可爱的睡颜,我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低声道:“晚安。做个好梦。”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一路上,我失魂落魄地回去,缥缈的思绪让我忽略了身边潜藏的危险。
  “大胆何人,在这装神弄鬼?!”一声长喝终于把我丢失的魂魄召回来了。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那,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杜少棠警惕地看着站在墙上一身白衣的女子。近几日来,宫中皆传闹鬼。作为新升的侍卫长,有义务把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人找出来,省得他扰乱宫廷。
  我看着他,被他那搞笑的捉鬼架势搞得憋不住地笑出声来。他,他还真是有趣啊。长相也蛮老实的,想必就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人吧。心中不知怎么的,脑子一转,就想和他乐乐。想着便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果然不是软柿子,拔出剑来,就飞身到墙头,因为轻敌,我又只是玩玩,身上也没带兵器,没过几招他的剑就架在我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道那冰冷的铁碰触到我的肌肤的触感。这样的亲密接触,我非吓出心脏病不可。
  “我投降,我投降。”我做出投降的样子,双手举得高高的。他不解,剑压的更近了:“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
  我急道:“小心点,小心点,剑!我的脖子,小心割伤了!”事实证明,我还是怕死的。
  接着可怜兮兮地道:“大哥,我只是奴洗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宫女,夜晚无聊才偷偷溜出来玩的。我没有想装神弄鬼啊,你看,”我扒开因为睡前散开的长发,露出面容:“我像鬼吗,像吗?!”
  杜少棠看着在淡淡月光下一尘不染,美丽非凡的面容,有些怔忪,但还是硬下心肠来沉声说道:“跟我走,见到皇上,自有定夺。”
  我一听,惨了,闹大了就不好玩了。只好低声下气地乞求:“不要,如果带我到皇上那,一定生死难料,搞不好还要让我生不如死。与其那样,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悲壮地看着他,然后把心一横,闭上眼,一副寻死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宅心仁厚的人,不会乱杀无辜的。我可不想早死。
  他看着楚楚可怜的我,果然犹豫了,一时心中不忍,当下思考起来。我睁开一只眼,趁他不备,来个偷袭,他被我一掌打去,吃痛退开,我见成功逃脱,赶紧走人。
  跑远了不忘向他挥挥手:“谢谢啦,再见。”呵呵。轻扬悦耳的笑声飘到很远。
  吃痛跌倒的杜少棠,不免为自己的愚蠢哑然一笑,那个小宫女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乞求的人啊,看她装得那么可怜,还是起了恻隐之心。不过,看她那么美丽,那么可爱,又有趣。罢了,想来她也不是故意装鬼吓人的,想必是那些人心中有鬼罢了。放过她也好。
  想到宫中谣传的鬼,杜少棠微笑,这哪是什么白衣女鬼啊,简直是偷临人间的小仙女。
  落荒而逃,虽然不符合我的风格,但是,老实说,被人当女鬼抓的感觉还真是不爽耶,幸好遇到的是个好宝宝,要不然真被押到皇帝面前,还有那群女人面前,我还没被处死,就被他们笑死,然后我羞愧而死了。那种死法好像很见不得人耶。
  回到落霜宫,我一直惊慌地看背后他有没有跟来,迎面便撞到一个人身上,硬死了,好痛!我一抬头,刚想叫就被他捂住口往角落里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墙角,我打落他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不成?!”该死的,上次被他害惨了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这到好,他自己跑来了。
  他有些不对劲,脸红红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听说,那个皇帝把你贬到这来了,我,我放心不下,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来看看你。”
  我嫌恶地捏着鼻子,恶声恶气道:“该死的,你喝酒了。喝醉了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他急急地抱住我,接着就吻我的耳根,该死的家伙,我全身酥麻,被他搞得刚刚在司马睿那撩起的欲望又跑出来了。微使气力便挣脱他到一旁。
  我看着他,喝道:“你在发酒疯吗?信不信我拿我新研制的毒在你身上试验。桓温,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众贵族女子爱慕的对象,你不也很享受地游戏在她们之间,现在你的到底怎么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以前?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尾萤,我遇到了你,我以为你也是她们中陪我玩乐的一个,可是,你进宫之后,我一直想起你。无论抱什么女人都在想你的脸,你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像被人下了蛊一样,那个蛊,就是你。”
  我皱眉,语气软了下来:“桓温,你别这样。我们不是一直都只是朋友吗?”
  他的语气艰涩:“我爱你。”
  我面色微难,低声道:“对不起。”
  他走过来,抱住我:“我知道皇帝对你不好,你和我一起离开好不好,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官爵,什么皇帝,都是屁话,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尾萤,我只要你。”
  我试图挣扎,可是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就让我这样静静地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这样低声下气地乞求,我心软了。轻轻地回搂他,感受此刻我们之间的温馨,我知道他对我好,即小就是,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我不爱他。
  我低声道:“桓温,我知道你的好,可是这是我的路,我的人生,你帮不了我太多,我只能自己去走,也许艰辛,也许前途渺茫,可是,我会尽我的全力走下去,坚定不移。桓温,无论以后怎样,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永远都是。”
  肩头一阵温热,我心中一惊,怎么会,他是什么时候付出了这么多感情。
  那阵温凉,是泪水吗?我惊愕。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想起:“尾萤,是你在前面吗?”
  我慌忙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扶住靠在我肩头昏沉下去的桓温,走出那片昏暗,低声应道:“是我,苏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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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卷 第71章 扮红娘
  几个时辰前。御天殿内。
  一个重物砸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空旷的宫殿。
  “还找不到吗?三年了,三年了,你们,你们——”司马睿一贯平静的双目此时圆目微睁,面容扭曲,让跪在地上的陈文心生恐惧,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全身冰冷。
  “属下,属下自知有罪,请主上处罚。”陈文低头恭敬道。
  司马睿轻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下一瞬间一道凛冽的掌风已经停留在陈文头顶,如若不是及时停住,恐怕他早已身首异处。
  陈文闭着眼,背上冷汗泠泠,司马睿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收回手,冷冷道:“如此无用的人,不配死在我的手上。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
  “君锦山庄比属下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连人都混不进去,它就像一个城堡,对外界密不透风,属下用尽方法,都探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人对他们的主人,忠心和崇敬的程度远远大于一个臣子对待天子的态度。”陈文眉头紧皱,对那个人实在无法摸清看透。他到底是怎样的男子,让圣上如此厚爱他,让他的家仆和二王对他如此忠心耿耿。即使威逼利诱,种种方法都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他行踪诡异,想必天下只有现在的朱雀王麦七和近来刚浮出水面的玄武王青刺知道他到底是谁?他到底在哪?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明确了常常露面的朱雀王是谁之外,连那玄武王是谁都还不知。
  唉,为什么会揽上这苦差事呢。整整三年,一直都在动用暗门寻找锦公子,可是——现在天下都知道暗门的存在了,这实在和暗门几百年来的宗旨有出入,陈文抬头看抿紧双唇,面色不定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觉得陌生,陌生得陈文不敢揣测那个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因为,陈文看到,这个帝王的眼中竟埋藏着痛苦,还有寂寞。
  自古帝王皆寂寞。因为站得太高,所谓高处不胜寒,便找不到知己,找不到心里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心机的人。主人,是在思念那个对他来说,是唯一的知己吗?
  不知道为什么,陈文竟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主人,他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多余的,是不可饶恕的,可是,现在的主人,第一次把自己的隐藏得那么好的寂寞,孤单,痛楚表露出来,第一次抛弃了帝王的骄傲,这般乞求希望的,期待那个人的出现。可是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这三年,不知道他的心底是不是在凌迟般地滴血。痛得让自己甘愿沉沦,痛得让自己在白日人前伪装得更冷漠,更疏离。
  唉,谁说,世间,帝王无爱?
  “再去找,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翻遍整个晋国的每一寸土地,我找不到他,我不相信!写信给鲜卑长公主,我想也许她知道他在哪,告诉她,只要她告知朕他在哪,我便把他们鲜卑一直想要的西南方的那块土地送给她。朕绝不反悔。”陈文震惊,那快土地一直是边疆各个小国争夺的地方,只是碍于晋国的强大,一直不敢付诸行动,可是,现在主人竟然为了他拱手送人吗?那是兵家必争之地啊,开什么玩笑,没了那里,那么边疆便随时处于危险之中,边疆告急是不可避免的事了。陈文此刻只期望,那个鲜卑长公主也不知道他在哪,不然——
  陈文想都不敢想。
  “唉——”头顶突然有一声长叹勃出,每次陈文按时来报告追查那个人的进展时,一次次失望的司马睿如同老去了一般,良久,他轻道:“你下去吧。”
  “主人——”陈文面色微难,似乎在斗争说不说出来。陈文怕消息不准确,又要让主子失望。可是——
  “怎么了?”司马睿看向他。
  “唉,”陈文豁出去了:“属下收到消息,锦公子有可能参加本年在剑贤山庄举行的武林盛世。”
  司马睿顿时眉开眼笑:“可千真万确?”
  陈文结巴道:“属下只听江湖上有此说,不知是真是假。也许只是谣传。”最后一句话陈文说得艰难。
  “哦。”司马睿希冀的脸顿时沉寂下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陈文打了个千就要离开。
  不知道为何,走到门口,陈文突然脱口而出:“主人,你会去吗?”
  回应的是司马睿的轻轻一笑:“当然会,只要有一丝希望,朕便不会放开。”
  陈文吓得几乎当场较软跌倒。唉,这还是那个冷漠残忍,随便就可以利用任何人的那个帝王吗?
  陈文还没走远,就听到里面高贵的男子突然对一直候在外面的太监大总管命令道:“高陆,去抬十坛百花青梅来。”
  高陆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借酒消愁愁更愁。陈文不知道脑子里怎么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他,是谁?”苏妲看着躺在我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家伙问道。
  我用湿毛巾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好气地答道:“我朋友。”
  “朋友?”她的表情沉重。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个男女授受不亲不清的观念。想必她担心被人发现了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拍拍她的肩,无所谓道:“放心啦,在这鸟不生蛋鬼不拉屎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妲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此时因为难受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似乎他的面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难道,难道他是——?”苏妲惊讶地望向我。
  我眼都没抬,随意问道:“他是什么?”
  “白袍公子桓温。”苏妲的表情有些激动,脸上有不明的红晕。
  听到这个熟悉却仿佛很久前的名称,我忍俊不禁:“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的目光闪躲,不敢看我。
  我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认真地看着她,恶声道:“小妞,你最好给你大爷认真交代,否则——”我伸出魔爪吓她。
  她不理我,自顾自地照顾那个睡得正香的家伙。
  “哎,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我贼贼地看她:“你是不是暗恋人家啊。喔,白袍公子和美娇娘,好相配。嘿嘿。”
  她的脸哗地红了,连耳根都没有放过。表情娇羞。好不漂亮。
  “说到你心坎啦,说到你心坎啦。”我人来疯般地笑起来。
  “你,你——我不理你了!”想不到一向冷漠的她竟然也有女人的一面,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扶住她的双肩,望着她美丽的眼睛,正色道:“他是个好人,如果你俩能在一起,我会很高兴的。”
  她的脸上忽而欣喜,忽而悲怨,良久,她凉凉道:“我和他,怎么可能,先不说他会不会喜欢我,我是皇帝的女人,即使被打入冷宫,依然是,这辈子,注定的了,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我抱住她:“苏,你不用这么沮丧,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给你自由身。一定。让你能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摇头不语。
  见她沉默,我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认识桓温的。难道,”我假意猜测:“你也是他曾经的入幕之宾。”
  “你乱猜什么啊。”她低下头,脸又一次红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和母亲去庙里进香,正好看到他文采翩翩,白衣飘飘地站在那,镇定如斯地和一干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斗才,那些人都输得心服口服。那日的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便记住了。后来在很多贵族宴会上看到他神采奕奕,俊朗依旧。后来,后来——”她目光复杂地望了我一眼。
  我淡然一笑:“后来传出他爱上了谢家四小姐。是不是?再后来你便心灰意冷地听父母亲的吩咐进宫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惊愕。
  我向天翻了个大白眼,这是电视上的标准桥段啊,猜都猜得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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