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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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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什么李孝廉死了,家中变卖书籍。不如买来一些送给阚泽,说不定他就能表明态度?
  阚泽的态度,一直很含糊。
  此前曹朋已流露出了他的心意,希望阚泽和他一起离开江东。
  虽然曹朋并没有说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但聪明如阚泽肯定能推断出,曹朋家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差。他不是荀家的人,却冒用荀家的名义。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荀衍的书童。至少在某一方面,也说明了荀衍对曹朋的认可。只这一点而言,已经相当不错……
  如果阚泽忠于孙吴,那么曹朋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了阶下囚。
  如果阚泽不忠于孙吴,面对曹朋的拉拢,他至少应该有一个反应。
  同意,或者不同意!
  可是曹朋去看不出阚泽的心意。
  “阿福,我记得德润好书。不如我们去看看,帮他买几卷?说不定那家伙会非常高兴。”
  不等曹朋开口,甘宁抢先道。
  曹朋一怔,旋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想被甘大哥抢了先。”
  而后,他和黄月英商量了一下,黄月英自然没有意见。三人吃罢了午饭,便找人询问了一下那李孝廉的住所。沿着一条小巷,拐了几个弯儿,很快便来到了那些酒客所说的‘李府’。
  其实,这李府就是一个小宅院。
  面积不大,甚至还比不上当初曹朋一家在棘阳桃林的住所。
  一座门厅,两边各有两间厢房,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加起来一共也就是七间房舍。整个李府算起来,也就是七八百平方的面积。从外面看去,似乎很简陋,但又有一种淡雅之风。
  李孝廉名叫李景,字逸风,年二十六。
  家中有一妻子,但并非吴县本地人。李逸风据说是富春人,后来迁居吴县。所以在吴县,也没有什么亲戚。李夫人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二十出头的模样,长的也颇有几分动人姿色。
  一身孝装,看上去很文静。
  她在门厅接待了曹朋等人,待问明了来意之后,李夫人便带着曹朋等人,走进了后院……
  “夫人,李孝廉可是身体有恙?”
  李夫人一怔,摇了摇头,“亡夫身子一直很好,昨日出去前,气色很好,还挺高兴。可回来后,他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当时还以为他是喝了酒,身体不适,所以便早早歇息,但没想到……”
  夫人言语悲戚,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官府可来查验过?”
  “已经查验过了,说是心疾发作,以至于暴卒。”
  “请夫人节哀。”
  曹朋倒是没有想太多,于是便没继续追问。
  来到书房门口,李夫人打开了房间,轻声道:“亡夫生前所藏书册,都在这里。公子若是看上什么,只管取出便是。也都是不值钱的书,若非准备返回老家,缺少钱帛,也不会作此有辱斯文之事。”
  黄月英轻声安慰,曹朋和甘宁已迈步,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有两个书架,和一张书案。书架上摆放着一卷卷竹简,曹朋走过去,从书架上拿起一卷书籍,打开来扫了一眼,便又放回了远处。都是些诗论典籍,也没什么值得挑选。阚泽手里也没什么藏书,估计这些书卷,他都会喜欢。
  曹朋盘算了一下,这书房里大约有百十卷书籍。
  他正要出去询问李夫人,这些书全部变卖,需要几多钱帛?
  眼角的余光,却突然间扫过了书案。曹朋的脚步蓦地一下子停下来,上前两步,走到书案旁边。
  “怎么?”
  甘宁疑惑的问道。
  曹朋笑了笑,“随便看看。”
  他从书案上拿起一摞白纸,居然是那种很名贵的左伯纸。
  纸张上,有一层淡淡的染色,使得这种左伯纸看上去,有些发绿。有几张左伯纸上,还写着诗词。
  曹朋的目光一凝,登时露出凝重之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这不是诗经吗?”
  “是啊,我只是奇怪,谁会用这种纸张,书写诗经?”
  “这个……”
  甘宁笑道:“也许是人家有怪癖?反正这有功名在身的人,大都会有些臭毛病,也算不得什么。”
  “是吗?”
  曹朋突然笑道:“那当年甘大哥以锦缎系舟船,算不算怪毛病?”
  甘宁一怔,突然哈哈大笑。
  “贤弟,那些锦缎,并非我所有。”
  想起黄月英说过的那些话,曹朋一下子明白了。
  那些系舟船的锦缎,恐怕是甘宁纵人抢掠而来的财货吧……
  “夫人,这里的书卷,我都要了。”
  曹朋走出书房,对李夫人说道。
  李夫人一怔,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连点头,“如此,就多些公子慷慨。”
  而后,她报了一个价钱,黄月英微微一蹙眉,刚想要讲价,却被曹朋轻轻拽了一下。扭头看去,却见曹朋一脸凝重之色,朝她摇了摇头。黄月英心里奇怪,可还是没有再发表意见。
  这百余卷书册,要收整起来,也非一桩易事。
  好在李府还有两个奴仆,立刻找来了箱子,把书卷放入其中。
  随后,李夫人又让人找来了一辆马车,准备把那书箱抬到马车上。就在这时,曹朋却出人意料的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请求:“亡者为大……既然来了尊府,不知可否容在下祭拜孝廉公?”
  第187章 惨案(二)
  李景生前是一个美男子!
  由于他是暴卒,所以连灵堂都还未准备好,尸体静静的安置在一间偏房。
  曹朋煞有其事的上前行礼,同时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然后便走出厢房,向李夫人告辞离去。
  “阿福,你怎么了?”
  在回去的路上,黄月英忍不住轻声问道。
  “李逸风不是心疾暴卒,而是被人毒杀。”
  “啊?”
  “这个李夫人,也有古怪。丈夫刚死,便急着变卖家产,想要离开吴县……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什么叫猫腻?”
  “呃,就是古怪……”
  “也是中阳山的方言吗?”
  “呃,算是吧。”
  曹朋发现,不管是古代还是未来,女人们扯东扯西的本事,同样强大。本来在讨论李景之死,怎么这一眨眼,就变成了讨论方言?看着黄月英一副好奇的摸样,曹朋也颇感无奈。
  不过,由此也看得出,黄月英对这种阴谋诡计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
  曹朋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只是这心里面,却存了一个抹灭不去的疑问。
  先把黄月英送回了葛府,在临别之前,曹朋道:“月英,我明天可能无法陪你了……我要随休若先生去华亭,参加一场婚宴。”
  “那要多久?”
  “估计需两三日吧。”
  “嗯……你早点回来,我爹这两天好像有意要离开,我担心……”
  曹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紧黄月英的手,好像害怕她离开,两人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那我和先生说,我不去了!”
  “不可以……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既然休若先生让你陪同前来,一定是有要务。这两天你一直陪着我,也没有好好做事。如果明天再推辞,定会让休若先生心生不快,与你无益。”
  曹朋道:“那怎么办?”
  “傻蛋阿福,我只说我爹爹有意离去,但是真要离去,哪有那么快?
  你早去早回就是……还有,我们的事情,你总是要和我爹爹说明白,难不成一直不见面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黄月英低下了头。
  晚霞照映她的侧面,依稀可以看出那一抹羞红。
  曹朋顿时喜出望外……黄月英这一番话,岂不是在提醒他,向黄家提亲?
  他甚至不记得是怎么和黄月英分别,一路好像踩着棉花一样,返回驿站。当晚,正好又是阚泽当值,曹朋见到阚泽,总算是清醒了一些,让人把车上的书籍卸下来,放进阚泽的房间。
  “这是……”
  “阚大哥,知道你好书。
  今天我们偶然得知有一家人,变卖书册,所以就把那些书都买了下来。这些日子烦劳你照拂,也没什么礼物。这些书就送给你,权当是做兄弟的一番心意,你可万万不能推辞才是。”
  阚泽登时大喜,拉着曹朋的手,连连道谢。
  把书册都放进了阚泽的房间,曹朋便返回了住处。
  荀衍还没有回来,小跨院里也是静悄悄的。两个看家的家将和曹朋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回房了。
  这些天,曹朋就忙着柔情蜜意来着,所以不免有些懈怠。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朋渐渐看明白了荀衍的心思。荀衍明里是走亲访友,实际上是在给孙策添堵。荀衍和曹朋说过,孙策此人轻狂豪爽,有大丈夫之气。凭借孙坚留下来的名望,还有他自身武勇造就出来的声威,所以非常轻松的在江东站稳脚跟,成就一方诸侯。
  但是,孙策在江东的统治,还有一个巨大的疏漏。
  他出身富豪之家,也算是会稽名流。但是和那些动辄百年的士家相比,孙家的底蕴终究薄弱许多。加之在征伐江东之初,孙策采用了极为铁血的手段,打击吞并士家部曲,也造成了孙策和士家之间,并非特别和睦。吞并吴郡会稽之后,孙策并没有立刻修复与士家之间的关系,稳固自己的地位。相反,他仍不断征伐,并借机继续吞并士家部曲,打击士家力量。
  如此一来,也就造成了孙策和士家的关系,越发疏离。
  别看孙策手下有不少士家子弟,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获得士家的认可。
  孙策本身,又是个极为自傲的人。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他反倒可能低头。但是对士家,孙策始终不愿意服软。
  后世常说,曹操大量启用寒族士子。
  可实际上呢?孙策同样是启用了众多寒门子弟。只不过由于他死得早,所以并不明显罢了。
  孙策不服软,不代表他不忌惮江东士家。
  荀衍不断拜访江东士家,就算孙策再大度,也会生出猜忌之心。
  可偏偏他无法阻止荀衍的作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策的猜忌之心就会越发强烈……到最后,必然会和江东士家,产生剧烈的冲突。这是一个阳谋,孙策就算心里清楚,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杀了荀衍?那样一来,不但得罪了曹操,甚至有可能造成天下士族对孙家的仇视。要知道,颍川荀氏,可不是一个祢衡,乃至于边让可比拟。
  荀家在士林的影响力之大,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曹朋开设佩服设计此计的人了!
  这个人,非常准确的掌握了一个正常人的心理。与其说这是离间,倒不如说这是一场心理战。
  而且是你明知道其中机巧,却又无可奈何的心理战。
  不过,曹朋现在考虑的,却不是谁设计了这个计谋。三国时期的心理战大师,的确有不少。
  勿论是曹魏的贾诩、司马懿;还是东吴的吕蒙、陆逊;以及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用过空城计的蜀汉诸葛亮(如果空城计是真,那诸葛亮无疑也是一位心理战的大师),都善于使用心理战。
  但就目前而言,曹操帐下能设计出如此计谋的人,无非两个。
  不是荀彧,就是郭嘉。
  所以曹朋也无需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心思。
  他此刻考虑的是,黄月英刚才的那番话。如果不趁着黄承彦还在吴县时提亲,那等到黄承彦返回江夏,再想提亲可就麻烦了。提亲,是一门学问。似黄承彦这样的名门世族,提亲之人必须要身份对等,再不济也不能相差太多。所以,曹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荀衍身上。
  颍川荀氏的名头,可是比江夏黄氏强百倍。
  而且荀衍的名望似乎也高于黄承彦……如果能请荀衍出面的话,想必那黄承彦也要认真考虑。
  问题是,荀衍能同意吗?
  曹朋也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坐在房间里,呆呆的发愣。
  片刻后,他从手边的匣子里取出一摞淡绿色的左伯纸,在烛光下仔细的观察,揣摩起来。
  他总觉得,这左伯纸中,似乎隐藏着秘密。
  片刻后,曹朋突然起身,把纸张收起来放好。
  他匆匆来到门房,就见阚泽正坐在地板上,对着偌大的一个木箱子,不时发出一两声傻笑。
  他忽而拿出一卷书册,轻轻摩挲。
  忽而又把书卷放在鼻子下,闭上眼睛嗅着,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个书痴。
  “阚大哥!”
  “啊……”阚泽一惊,连忙把书放进木箱,警惕的回身看去。
  “阿福啊,你不去休息,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李景的人?”
  阚泽一愣,“你是说去年会稽郡所举孝廉,李景李逸风吗?”
  “正是。”
  “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没有接触过。我和他虽是同乡,但彼此并不是很熟悉……不过我知道,李景此人最初在会稽时,操行并不是很好。有点贪财,而且还有些好色。这个人能写一手好字,而且长于模仿。不管是什么人的笔迹,他模仿一些时候,便能学得个八九不离十。
  为此,那家伙曾被王朗赏识过,还当了一段会稽郡主簿。后来王朗败走,李景害怕被牵连,便从会稽迁到了吴郡。他才学还是不错,但德行太差……对了,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此人?”
  曹朋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李景死了!”
  “啊?”
  阚泽今天值守驿站,也没有出去,所以并不太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似李景这样的小人物被杀,他就算出去,也未必能知道。如果不是曹朋今天在酒肆里偶然听到,并动了买书的心思,恐怕也不会留意。阚泽看了看曹朋,又看了看面前的书卷。
  “阿福,这些书……”
  “恩,就是我从李家买来。”
  阚泽一个激灵,连忙把书卷放回箱子里。
  “你这家伙,怎不和我说清楚呢?”
  “怎么了?”
  “这东西,晦气。”
  阚泽说着,从床榻下取出一个箱子,立面放着一些蒲叶。
  “我平时把这东西放着,就是为了除晦气。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说着,阚泽先取出两枚蒲叶,沾水之后,洗了一下手,然后又把书箱封好,用蒲叶在上面清扫了几下,恭恭敬敬把蒲叶摆放在书箱上。
  随后,阚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说的早,否则我肯定会倒霉。
  先这么处理一下,明天我再去求些符箓来,贴在书箱上,需三天三夜,才能把上面的晦气完全除掉。”
  楚人好鬼神,楚辞当中,更充斥着大量的巫文化。
  所以对阚泽的这一番举动,曹朋倒是不太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了阚泽床榻旁边的一根树枝上。
  树枝上挂着几枚红豆,颜色格外艳丽。
  “阿福,李景怎么死的?我昨天还看见他衣着光鲜的招摇过市,这家伙可不像是短命之人。”
  “呃,我……”曹朋回过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今天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说李景死了,他老婆在变卖家产。我知道阚大哥你好书,所以就动了念头,过去把李景的藏书买来。
  不过……”
  “不过怎样?”
  “我觉得,李景并非暴卒。”
  阚泽一怔,不禁笑道:“阿福,你才多大年纪,又怎知他不是暴卒呢?”
  “我见过他的尸体……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留意到,他的嘴唇略有些呈乌色,而且表情也很安详。一般来说,如果是暴卒,必然会有一番挣扎,可是从尸体上,却看不出李景死前,有什么痛苦的痕迹。我觉得,他很可能是中毒而亡,但不知是什么毒药。”
  “那官府……”
  “官府说他是暴卒,这也让我更感古怪。
  那么明显的漏洞,连我都能看出,官府的人居然视而不见。而且,李夫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这边尸体还没有安葬,那边就匆匆的要变卖家产,准备回老家……总觉得,李夫人是受了什么警告,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总之,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古怪,所以才来询问。”
  阚泽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头,轻声道:“阿福,你信我吗?”
  曹朋一怔,点头回答:“阚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我若是不信你,也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
  “别再管这件事。”
  “啊?”
  “官府可以明目张胆忽视漏洞,而判定李景暴卒;李景尸骨未寒,李夫人便急匆匆想要离开。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但绝非你我可以插手。我也知道你有本事,但有时候你我必须学会装聋作哑。连吴县县衙都能压制,如果真有幕后之人,也绝非你我可以对抗……你和我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颇有道理。别再管这件事,否则你我说不定会遇到麻烦。”
  曹朋沉默了……
  阚泽这一番话,语重心长。
  他可以感受到阚泽的好意。上辈子,也有人这么劝过自己,结果呢?他没有听,最后是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曹朋突然觉得心里面很憋屈。
  “阚大哥,我累了。”
  “那好好歇息,明日你不是还要和荀先生,去华亭吗?早点睡吧,若是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
  曹朋点点头,临走时又要走了插在床榻旁边的那枝红豆。
  看着曹朋的背影,阚泽站在门廊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才返回屋中。
  第188章 惨案(三)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黄月英放下手中的白绢,从石桌上拿起那串用红豆穿成的手珠,双颊透红,露出幸福笑容。
  这串手珠,是用白绢包裹,一大早由甘宁偷偷转交给她。
  据说,这手珠是曹朋花了一晚上的功夫穿成。白绢上的那阙五言诗,也是曹朋所书。黄月英把白绢贴在脸颊上,一副小女人的憨态。‘此物最相思’?阿福终究还是表达了爱意……
  “阿丑,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黄月英身后响起。
  黄月英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站起来,顺势将白绢藏在身后。
  “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半天,就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黄承彦阴沉着脸,看不到半点笑容。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是这幅表情。表面上看去,他每天和葛德儒探讨黄老之术,似乎忙的不亦乐乎,无暇去关注黄月英。可是在暗地里,黄承彦对黄月英的关注,可说是没有片刻的松懈。看着黄月英每天高高兴兴的出门,快乐的返回,黄承彦心里就不是滋味。
  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希望儿女的好?
  可问题是……
  黄承彦的门户观念很强!
  江夏黄氏是有名的荆襄望族,如果黄月英和曹朋结合,势必会令许多人耻笑。在这一点上,黄承彦和他的侄儿黄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当然希望女儿幸福,更要考虑家族颜面。
  曹朋若出身大族,黄承彦也许还能勉强接受。
  偏偏他……只是中阳山一介庶民,这是黄承彦万万不能忍受的事情。
  “手上戴的什么?”
  黄承彦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黄月英皓腕上那串红豆手珠。同时,他也看到了黄月英藏在身后的白绢。
  “恩……是手珠。”
  “手里拿的什么?”
  “……”
  “又是那个曹朋送给你的吗?”
  “嗯……”黄月英垂螓首,轻声回答。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抗声道:“爹爹,其实阿福的才学很好。你当初不也称赞过他吗?还有,他的诗词也很出色,之前还做过《泛震泽》七言诗,连张子布都为之赞叹……爹,阿福是个好人,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这样不好……”
  “是吗?”
  黄月英连忙把白绢递给黄承彦,“这是他刚做的五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黄承彦诵读白绢上的诗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阿丑,非是爹固执,实在是……那曹朋和你堂兄有毁家之恨,你若是和他一起,早晚必难以做人。
  我不否认,这首五言诗不错,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同意你和他的事情……明天,明天我们就走。这次带你来,实在是一桩错事。”
  “啊?”
  黄月英闻听,顿时大惊失色。
  “爹爹,你不是说过些时日才走吗?”
  “我改主意了!”
  “可是,可是阿福如今不在吴县,我总要和他道别才是。爹爹……”
  “休得啰嗦,我意已决。”黄承彦突然大怒,厉声喝道。看着女儿那一脸哀怨祈求之色,黄承彦也不免有些心痛。可是看到手中的白绢,黄承彦就知道,他此时必须要狠下心才行。
  月英显然情根深种,如果继续留在吴县,早晚必出祸事。
  为了月英的幸福,同时也是为了黄家的颜面,黄承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
  “从今天起,你不得出这院子半步。
  来人,给我盯着小姐……绝不可以使她离开。我这就去向兄长辞行,天黑之后咱们就离开。”
  黄承彦有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黄月英和曹朋的事情,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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