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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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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群闻听,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岳关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陈雒阳,有恙乎?”
  你身体不舒服吗?
  曹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陈雒阳只是一时激动,故而咳嗽。”
  “激动?”
  岳关美目秋波转动,疑惑的看了陈群一眼。
  陈群连忙摆手,“真的没事儿,休听曹北部胡言乱语。”
  说罢,他狠狠的瞪了曹朋一眼。岳关有点糊涂,但既然陈群说了没事儿,她也不好再询问。
  “你这家伙,休拿圣人取笑。”
  曹朋嘿嘿直笑,闭口不言。
  菊花庵面积不大,正对山门一座佛堂。佛堂一边,是三间禅房。
  穿过槅门,进入后院。这后院紧邻佛堂,是一个庭院,也是岳关的住所。庭院旁边,有一个花池,池中建有一座水榭,大约百十平方的面积。此时,水榭中已有不少人,纷纷走出相迎。
  曹朋一眼看去,有熟人,也有几张陌生的面孔。
  赤忠,张泰赫然在列,此外尚有两个男子,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胖乎乎的,颇有富态像。
  而另一个,却是个青年,面容阴沉,不苟言笑。
  “其实,我觉得公子朝比较好。”
  陈群上前与众人相见,不过在迈步脚步之前,突然对曹朋说了一句。曹朋脚下一个踉跄,陡然间生出哭笑不得的感受。这陈长文,还真是……不过这样的性格,倒是颇合曹朋心意。
  他摇摇头,迈步上前。
  中年人,名叫苏威,河间人。
  而青年呢,姓陈。不过不是陈群的‘陈’,而是陈蕃的‘陈’。
  一个颍川,一个汝南平舆,两者没有任何联系。苏威是雒阳一位大贾,也是河间苏家族人。
  河间苏家?
  不知为什么,曹朋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早先我在雒阳城门内看见的那人,究竟是看错了?亦或者就是他呢?
  深邃的目光,在苏威身上闪过……
  第270章 雪莲,雪莲(一)
  “诸位,祝某迟来,望请恕罪。”
  就在众人就坐,准备开始酒宴的时候,水榭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曹朋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魁梧男子大步走来。他不由得一怔,心中有些诧异。来人也是个熟人,就是当日在译经台上见过的雒阳大豪,祝道。只见他一身锦衣,步履似有些错乱。进入水榭之后,曹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显然,这祝道是刚喝了酒,甚至还有些醉意。
  赤忠一见祝道,顿时勃然色变。
  “姓祝的,你来做何?”
  祝道醉眼朦胧,瞄了赤忠一眼,哈哈笑道:“伯舆,我来是受关关相邀,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里不欢迎你。”
  “哈,难不成,这菊花庵改姓了赤,你与菊花仙是何关系,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陈群在一旁,眉头微微一蹙。
  “阿福,怎么回事?”
  曹朋轻声道:“此人名叫祝道,是雒阳有名的剑手,和那位赤忠还有史阿并称雒阳三支剑。此人和赤忠一向不合,听说之前还曾在雒阳郊外斗剑,不分伯仲。故而两人相见,必有争执。”
  赤忠似乎暗恋岳关!
  不过呢,曹朋却不好明说。
  哪怕这件事众人皆知,可当着别人的面,也不能乱嚼舌头。
  曹朋也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岳关美艳动人,有人追求也很正常。诗经里不是说:关关之雎,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呵呵,岳关这名字里,恰好有个‘关’,倒也妥帖。
  “两位,两位!”
  玄硕起身道:“今日陈雒阳和曹北部都在,还请矜持,矜持些。”
  祝道这才留意到席间的陈群,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见礼,“不知陈雒阳也在,祝道失礼。”
  而对曹朋,祝道视若不见。
  曹朋脸色一沉,心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陈群道:“今日菊花庵做客,大家相见即是有缘。本官听闻岳庵主新出美酒,还望庵主不吝。”
  祝道不理曹朋,陈群也不理祝道。
  洛阳大豪?
  呸!
  那是别人抬举而已。
  在陈群眼中,所谓的雒阳大豪,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罢了。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颍川陈氏的声威,远不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大豪可以比拟。更何况,陈群如今是雒阳令。
  什么地方大豪,也不过是他治下小民。
  或许,其他人奈何不得祝道,但陈群若要收拾祝道,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
  祝道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敢有半点不满。
  东汉,说穿了就是一个门阀统治的时代。虽然其声势没有两晋南北朝时那样浩大,也不是祝道这样的人可以得罪。雒阳世族林立,关系盘根错节。陈群要收拾他,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目光一凝,他看了曹朋一眼。
  曹朋眼睛微合,心道:尼玛,惹不起陈群,想迁怒于我吗?
  对祝道这种人物,曹朋没什么好感。据说,这祝道还是个龙阳君,也使得曹朋对他更加厌恶。如果祝道不招惹他,他也懒得理睬祝道。可如果祝道生事,他倒是不介意教训一下此人。
  说来奇怪,自从修炼那白虎七变之后,曹朋发现自己变得颇有些好斗。
  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那白虎七变的缘故。反正在祝道看他的时候,曹朋感受到了一种被挑衅的愤怒。轻轻抖动了一下身子,骨节随着他的抖动,发出一连串轻弱低沉的空爆。
  在刹那间,曹朋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不过祝道并没有继续生事,而是乖乖的坐下。
  水榭中,菜肴已经拜访妥当。水陆八珍,样样齐全,也显示出这小小菊花庵,并没有清苦。
  轰隆,一声惊雷过后,大雨倾盆。
  昏暗的天地,顿时被雨幕笼罩,大雨落下。
  岳关盈盈一笑,举起酒杯,“至此良宵,尼聊备水酒,得陈雒阳与曹北部至,不胜感激。两位老爷来雒阳就任,一直未能接风洗尘。今日这顿水酒,权作为两位老爷接风,还请日后多与关照。”
  “正是,还请两位老爷多与关照。”
  苏威、玄硕、祝道等人纷纷起身敬酒。
  陈群笑而不语,举杯一饮而尽。
  曹朋随着陈群,一同满饮杯中酒之后,便在一旁坐下。
  眼看着众人推杯换盏,尽兴言语,他却沉默不言。不得不说,岳关是个调节气氛的好手,而且话语间,颇有才情,谈吐不凡。周旋于众人之间,使得大家都非常开怀。不时吐出几句妙语,令众人哈哈大笑。陈群也似乎渐渐放开,表现出洒脱气概,端着铜爵,来者不拒。
  “曹北部,为何不说话?”
  岳关飘然来到曹朋身边,倾身为曹朋满上一杯。
  透过那缁衣缝隙,隐隐可见两团丰腴。她在曹朋身旁坐下,媚眼如丝,轻声道:“闻北部在陆浑又有佳作,尼也曾拜读。公子高洁,尼甚敬之。只是有一句,尼却不甚满赞同……”
  陈群脸红扑扑,闻听笑道:“岳庵主不赞同哪一句?”
  要知道,曹朋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连孔融等人对他的文字,也是万分推崇。
  岳关竟直言,要指点错误,陈群当然来了兴趣。不仅仅是陈群,再做众人各怀心思,纷纷看过来。
  “公子文章末尾,言菊之爱,鲜有闻。
  可是公子之前,方做‘菊花坞里菊花庵,菊花庵住菊花仙’。才短短几日光景,公子便将小尼抛却脑后,小尼焉能快活?北部大人,只为您这一句‘鲜有闻’,就当罚酒三杯,如何?”
  我勒个去!
  难不成让我写,菊之爱,自菊花关后鲜有闻?
  不过,曹朋也知道,岳关调笑之意更多,于是也不推辞,举杯满饮。
  “岳庵主说的是,朋当罚。”
  “曹北部,前面还唤人菊花仙,这会儿又变成了岳庵主……尼好生难过,还要再罚你三杯。”
  火热的胴体,几乎是贴在曹朋身上。
  一抹如兰似麝的肉香扑来,令曹朋只觉兽血沸腾。
  端地是个尤物,好端端做什么出家人?曹朋心里苦笑,脸上却要做出平常之色,探手环住了岳关的小蛮腰。那腰肢纤细,隔着一层缁衣,曹朋可以发现,她里面竟然没有任何衣物。
  细腻的肌肤,有些发烫。
  曹朋强稳住心神,“那庵主欲我如何称呼?”
  岳关轻声道:“唤尼关关即可。”
  “关关,不若你我效仿当日,再饮一杯,如何?”
  “公子有命,尼焉能不从。”
  在一阵叫好声中,曹朋和岳关又喝了一个交杯酒,岳关才算是放过他。感受到有凌厉的目光向他看来。曹朋抬头看去,只见赤忠双眸似喷火一样盯着他,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哈,好一个醋男!
  曹朋笑了笑,举杯向赤忠邀酒。
  赤忠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阿福,还说你二人没有关系?”
  “本来就没关系嘛。”
  陈群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轻声道:“刚才那菊花仙,恨不得当众就吃了你,还装。”
  “这个,真没有!”
  曹朋苦笑,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
  这时候,一个小比丘走进水榭,还拿着铜壶和几支短矢。
  这是在东汉年间颇为流行的一种酒令,投壶。把铜壶摆放在中间,每个人有三支短矢,坐在原位上不动,向铜壶投掷。投失一支,则罚酒一杯。众人兴高采烈,便开始玩起了投壶的游戏。这游戏一开始,酒水就下的越来越快。陈群更是因投失了短矢,连饮十余杯,醉态可掬。
  “菊花仙,跳个舞吧。”
  祝道大笑着,冲岳关喊道。
  陈群醉眼朦胧,笑问道:“怎么,岳庵主尚能舞?”
  “陈雒阳有所不知,岳庵主的歌舞双绝,犹善舞。”
  赤忠怒道:“祝道,你休要生事,岳庵主又非那舞姬,你说让舞,便要舞于你看吗?”
  “赤伯舆,老子就是要看,你奈我何?”
  “你……”
  “好了好了,不就是舞一曲嘛。今日是为陈雒阳接风,在这菊花庵中舞一曲,又算得甚事?”
  玄硕似乎也有些高了,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凉州口音。
  此前,他一直是说官话,以关中和雒阳口音为主。突然转为凉州口音,让曹朋不由得一怔。
  “玄硕先生去过凉州?”
  玄硕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笑道:“哪里去过凉州,不过是当年随着凉州人,学过几句而已。公子有所不知,当年在长安,能说得几句凉州话,总能得到关照,故而是不得不学,哈哈哈哈……”
  曹朋笑了笑,没有再询问。
  岳关说:“要尼舞一曲也行,不过还要请曹北部放歌。”
  “啊?”
  “不如,就以菊花庵歌,如何?”
  这小娘,怎地盯上我了?
  曹朋不由得笑了。
  “子瑜,你来抚琴,怎样?”
  张泰今天表现的非常得体,闻听一笑,“敢不从命。”
  “雪莲,取琴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那小比丘雪莲,颇吃力的捧琴入内。
  张泰起身来到琴边坐下,看了一眼曹朋。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好在,在陆浑山的三个月里,曹朋倒是随胡昭学了一些音律之学,故而倒也不会怯场。当下开口道,“既然关关相邀,那曹朋却之不恭,我来放歌,请诸君应和。”
  话音一落,琴声响起。
  曹朋开歌喉唱响,众人随之相合。
  岳关轻挪莲步,摇闪细腰,翩翩起舞。
  琴声嘹亮清润,会合节拍。岳关笑颜溶漾,如三春桃李,舞台自若,如风中柔柳……
  虽无环佩,也无锦衣,可是却将那女子柔美,显露无疑。随着她舞的越来越急,渐渐额丝汗润,蝉鬓微湿。凝脂里,透着红霞,那缁衣被汗打湿,几令曼妙曲线,玲珑凹凸,一览无余。
  “公子,我知道朱北部的死因,今夜请留宿庵中,少间与你细说。”
  趁着曹朋放歌间隙,雪莲突然凑过来,轻声耳语。
  刹那间,曹朋差一点乱了节奏,抬头看去,却见雪莲已转过身,为陈群斟酒。
  她知道朱赞的死因?
  一股寒气,顺着脊梁呼的一下子窜起,汗毛顿时乍起。
  难道说,朱赞的死,和在座之人,有关联吗?倘若真是,那么,又会是哪一个?一时间,曹朋心乱如麻,梳理不清。不过在表面上,他仍需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把那首《菊花庵歌》唱完。
  忽而,弦乐急促,舞曲变得气象磅礴。
  岳关如疾风骤雨般旋转条疼,恰似一团霓霞闪烁明灭,一簇仙葩摇曳舒放……
  琴声,戛然而止。
  岳关匍匐在席间,曲线柔美。
  陈群忍不住大声叫好,抚掌称赞。
  岳关起身,笑盈盈与众人道谢,而后一一敬酒。至陈群面前时,陈群突然道:“岳庵主这一舞端地是气象万千,无比动人。不过感觉间,岳庵主的歌舞,似乎颇有宫中之气,莫非曾在宫中学过?”
  他这句话,倒也没什么意思。
  这些年,战乱不止,朝廷动荡不安。
  不到十年间,就发生过两次迁都。昔年宫中舞姬,流落民间无数,所以岳关即便曾是宫女,也不足为奇。
  哪知,岳关脸色微微一变,笑道:“陈雒阳说笑,尼哪有这等福气?”
  说罢,她便退出了水榭,更换衣裳。
  而曹朋此刻,却已经心不在焉。
  “阿福,雨停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陈群突然开口。
  曹朋一怔,旋即做出酒醉姿态,“大兄,我似有些醉意。看这天色已晚,路途不甚行进,不如今夜,咱们就借宿庵中,你看如何?”
  陈群闻听,不由得愕然。
  向曹朋看去,只见曹朋向他眨了眨眼。
  他顿时明白过来,偷笑道:“还说你和那菊花仙无关,都要留宿庵中……好吧,哥哥就帮你一次,不过日后还需美味佳肴补偿。”
  干!
  这厮又误会了……
  可是,曹朋又不好与他说清楚,只好苦笑着点点头。
  雪莲说,她知道朱赞的死因。是真的知道,亦或者别有居心?这个必须要等夜间和雪莲见过之后,才能够知晓。眯起眼睛,在水榭中众人身上扫过,曹朋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盘算。
  这些人里面,哪一个会是凶手?
  第271章 雪莲,雪莲(二)
  酒宴将结束时,又起了风波。
  原来,就在岳关换衣服的时候,赤忠竟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冲动,悄然离开水榭,暗中偷窥。
  不成想,祝道也在这时候出水榭方便,正瞧见了赤忠的行为。
  两个人本来就不太对付,于是乎祝道上前就抓住了赤忠。而赤忠恼羞成怒,和祝道斗将起来。
  两个人在伯仲间,而且有非常熟悉。
  所以这一打起来,顿时引得众人纷纷走出水榭观瞧。
  岳关羞怒不已,在跨院门内,一言不发。赤忠好像发疯了似地,和祝道拼命。而祝道则显得有些狼狈,腾挪躲闪。虽说两人熟悉,可是赤忠发起疯来,也让祝道颇为头疼,连连后退。
  但见剑光闪闪,呵斥声不断。
  陈群在水榭门前面色阴沉,只看着两人,也不说话。
  “老祝,伯舆,快点住手。”
  玄硕大声呼喊,可两人却恍若未闻。
  “陈县令,这,这如何是好?”
  “让他们打,且看最后,何人可以脱身。”
  陈群厉声喝道,使得众人不禁顿时色变。他们忘记了,陈群是雒阳令,上面还有一个手段极其强硬的河南尹。如果在这时候闹出人命来,到最后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没人能脱身。
  岳关也急了,忙跑过去阻止。
  赤忠此时也冷静下来,羞愧难当,二话不说便扬长而去。
  祝道哼哼两声,却并未言语。岳关的眼睛发红,似受了无尽委屈,上前与陈群等人道歉。
  水榭外,又下起了雨……
  曹朋伏在案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陈群苦笑道:“岳庵主,看起来今夜要叨扰一番。友学醉酒,实不宜再行走,不知可有空房?”
  岳关说:“前堂有三间厢房,就是为了方便居士们休息。
  只是简陋了些,若陈雒阳不嫌弃,不妨与曹公子在前堂休息。反正这前堂三间厢房倒也充足。”
  “如此叨扰了!”
  陈群拱手道谢,便唤来了陈矩,搀扶着曹朋去了厢房。
  “苏公,还有一桩事情需麻烦你一趟。”
  曲终人散,陈群唤住了苏威。
  苏威一脸惶恐之色,“陈雒阳有何吩咐?”
  “想请你通知一下雒阳有头面的大贾,后日晌午到县衙议事。
  你也知道,本官刚来雒阳,人面不熟,苏公你久居雒阳,想必比本官了解,不知可否?”
  有头面的贾人?
  苏威一愣,连忙道:“小民愿意效劳。”
  ……
  雨越下越大,曹朋蓦地睁开眼。
  前院里,非常安静,客人们都已经散去。曹朋推开门,走出厢房,闪身来到了隔壁房门口。
  抬起手,轻轻叩击房门。
  “大兄,可在?”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房门拉开。
  陈群一脸诧异,“阿福,你怎地敲我的门?”
  曹朋闪身进了房间,在屋中坐下。
  “兄长,我不来找你,还能去找谁?”
  陈群吓得一哆嗦,“你不是……”
  “大兄,你误会了!”曹朋轻声道:“我刚才装醉,是因为在酒席宴上,有人告诉我,她知道我四哥是怎么死的,要我设法留在庵中……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那位岳庵主有关系吧。”
  “有人知道朱公佐的死因?谁!”
  陈群的酒劲儿,一下子醒了。
  “那庵中小比丘,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比起岳庵主来,似乎少了些风情……难道是她知晓?”
  曹朋点点头,呼出一口浊气。
  他端起桌案上一杯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四哥究竟是何人所杀。
  可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端倪……四哥生前,正追查一桩案子,便是当初我在河边见人落水。那天晚上的事情,至今仍历历在目。我可以肯定,有人落水可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离开雒阳的时候,四哥曾向我保证,一定会追查到底。不成想,竟离奇被害。”
  陈群默不作声,从屋中水壶里,又到了一碗水,放在曹朋面前。
  “我一直在想,四哥被毒杀,那一定有人投毒。
  但是,我仔细翻阅了证词,却找不到投毒的线索。库房被焚毁,四哥被毒杀,还有那个落水之人……我在想,这三者间,究竟有什么关联。今日雪莲与我通信,使得我怀疑,那凶手就是今晚酒席上的某一个人。不过,我现在仍未找到答案,只等雪莲今晚过来,告与我真相。”
  陈群点点头,“此案,还需尽快了结。”
  “一会儿雪莲过来,还请大兄帮忙盯着。”
  “这个当然。”
  曹朋说罢,起身准备告辞。
  可就在这时候,耳听一声轻弱的弦音。
  一支短矢刷的刺破了窗纸,飞进屋中,朝着曹朋射来。
  也是曹朋反应快,吓得连忙一个铁板桥,短矢几乎是擦着曹朋的鼻子飞过去,蓬的正中床榻围栏。
  激灵灵,曹朋打了一个寒蝉。
  他二话不说,垫步就冲出房间。
  房门拉开,他来到房门外。没等他站稳身形,第二支短矢就呼啸飞来。
  曹朋连忙闪身躲过,纵身形从门廊上跳到庭院之中。雨雾迷蒙,视线极为模糊。曹朋隐约看到山墙上人影一闪。
  “狗贼,哪里走。”
  曹朋做势扑出,身形快如闪电。
  他的身形快,但却比不得手中的铁流星快。
  一枚铁流星在曹朋扑出的刹那,脱手飞出……只听那山墙上传来闷哼,紧跟着噗通一声,似有人摔倒在山墙下。曹朋如同猛虎一样,来到山墙脚下,垫步腾空而起,双手扒住了墙头,呼的掠起,站在墙头上。往墙外看,只见地上有一张短弓和一个盛着短矢的胡禄……
  除此之外,再无影踪。
  “子方,有刺客!”
  陈群这时候也跑出房门,大声呼喊。
  就住在旁边厢房的陈矩和两个家将,听到动静立刻跑出来,手持刀剑,紧张的四处张望。
  “阿福,情况如何?”
  “让他跑了!”
  曹朋说着话,纵身从墙头跳到了墙外。
  “子方,快去帮忙。”
  “老爷,你这边……”
  “休要管我,快去外面帮友学。这里有他们保护就行。”
  两个家将站在门口,警惕的四处张望。陈矩也不敢犹豫,打开山门,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曹北部,如何?”
  曹朋蹲在地上,捡起那短弓和短矢。
  “子方,有火折子吗?”
  “有!”
  陈矩上前,擦亮了火折子,递给曹朋。
  细雨蒙蒙,火折子的光亮也很微弱。只见墙外地面上,留有凌乱的脚印,曹朋的那枚铁流星,被泥水淹没了一半。曹朋把短弓和短矢递给陈矩,上前拾起铁流星,放回自己的兜囊。
  “这家伙个头不高,身体也很灵活。”
  曹朋仿佛自言自语,站起身来,抬头向苍茫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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