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曹贼-第1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才子方回来了,不过曹北部并没有一同返回。
  子方说,曹北部的家人从许都过来,所以曹北部去东十里亭迎接,估计要到申时以后才会返回。”
  “友学家里人来了?”
  陈群站起来,有侍婢奉来一块湿巾。
  他把湿巾沓在脸上,然后用力的擦了一把,精神陡然振奋。
  “说吧,什么事。”
  “公子,刚有人前来报告,说是在城南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陈群正对着铜镜,梳理颌下短须。闻听陈偍这一句话,手不由自主的一抖,把胡子揪断了两根。
  “你说什么?”
  “在城南树林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可曾通报南部尉?”
  “正是南部尉府呈报……南部尉已带人过去查探,并派人禀报公子。”
  陈群不由得轻轻拍了拍额头,马上让人为他换上官服,命陈矩带路,匆匆走出了县衙大门。
  ……
  雒阳分四部尉,各守其责。
  发生在城南,自然是由南部尉所管辖,所以陈群并没有让人通知曹朋。
  一路匆匆行来,出城门往南走,在一座小树林外,就看到一批役隶,正把树林团团围住。
  周遭全都是看热闹的乡邻,一个个交头接耳。
  雒阳南部尉,名叫孟坦。
  曹朋第一次来雒阳时,便知道此人。
  不过,当时曹朋急于往陆浑拜师,所以并没有和这个人见面。任北部尉以后,和孟坦见过一次,可是却没有深交。孟坦年约三十,是雒阳本地人,自建安二年便任南部尉,和朱赞几乎是同期赴任。论资格,他比曹朋老;论年纪,他比曹朋大,所以也不会和曹朋主动联系。
  但对陈群,孟坦确是极为恭敬。
  “孟南部,什么情况?”
  陈群下了马,和孟坦边走边说。
  “差不多将近午时,南乡里长和几个乡人从这里路过,在林中歇脚。不成想,在林中发现一具死尸,便立刻派人报之。下官得到消息之后,带人赶过来,将树林封锁,而后通知县令。”
  “死者可曾查明身份?”
  “已经查明,正是下官治下之民,名叫赤忠,是京兆人。”
  陈群蓦地停住了脚步,愕然看着孟坦,“赤忠?”
  “正是。”
  “就是那京兆赤伯舆?”
  孟坦一怔,脱口而出道:“县令也知道此人?”
  陈群不由得苦笑连连,让孟坦在前面领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来到了树林深处。阳光,从枝桠缝隙中投入树林,光点斑斑。一具死尸,身上沾着泥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陈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过去。
  他在死尸跟前蹲下,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泥污,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的面庞。
  果然是赤忠!
  “可查明,如何致死?”
  孟坦连忙回答:“仵作尚未赶来,所以还不清楚。
  下官害怕坏了尸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个赤忠可是雒阳有名的剑手,身手极为高绝。”
  “我知道!”
  陈群眉头一蹙,脸色阴沉下来。
  这孟坦,年纪比曹朋大了快一倍,可做事却不如曹朋仔细。
  如果曹朋在这里,肯定会清楚的告诉自己赤忠的死因,甚至可能会分辨出,赤忠死亡的时间。
  而现在,还要等待仵作到来……
  陈群沉吟片刻,突然道:“孟坦,立刻让你的人,退出林子。”
  “啊?”
  “我会命人请曹北部前来,他在这方面,颇有才干,就由他来查探死因。”
  “可是,这不合规矩。”
  “赤忠昨夜还与本官在一起饮酒,而本官昨夜更连续遭遇刺杀和命案。本官怀疑,赤忠之死,和昨夜的案情有关。此事一直是由曹北部负责,现在本官决定,将两案归一,你有意见?”
  “这个……下官不敢。”
  孟坦觉得很憋屈,但是又不得不听从命令。
  且不说陈群是他的上官,就算陈群不是雒阳令,单凭陈群的出身,也足以让孟坦低头。
  可恨曹友学!
  孟坦不由得心怀恨意。
  原本以为,朱赞被杀之后,自己可以接掌北部尉。
  名义上,南部尉与北部尉相等。可实际上,北部尉是雒阳四部尉之首,南部尉的地位犹在北部尉之下。
  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了一个曹朋,让孟坦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明明是在自己治下发生的案子,却要归于北部尉监察。这对孟坦来说,无异于赤裸裸的打脸。再想起之前曹朋抢了自己的位子,孟坦心里面,就更不是滋味。他不敢忤逆陈群,但是却可以憎恨曹朋。带着人,他退出了树林之后,静静在林外等候,心中怒火中烧。
  陈群,命人去找曹朋。
  自己则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
  和曹朋呆的久了,陈群也曾听曹朋说过一些破案的要点。
  如今,既然曹朋不在,那索性便由自己来判断……赤忠是被人一剑穿透胸口,当场毙命。
  不过由于泥水浸泡的缘故,所以陈群也无法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赤忠是一个剑手,而且是一个有名的剑手!
  如今他……
  陈群站起来,在尸体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下令:“告诉孟南部,命他立刻带人,前去城中,缉拿祝道归案。”
  缉拿祝道?
  孟坦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从命令,带着人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就见从大道尽头,一队铁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这支铁骑,清一色黑色甲胄,黑眊披衣。
  曹朋一马当先,率先抵达树林旁。陈矩侯在林外,见曹朋赶来,立刻迎了上去。
  偷眼向后看了一下,陈矩心里不由得暗自吃惊。曹朋身后的骑队,大约有三十余骑。一员大将,身高八尺,膀阔腰圆,生的极为雄壮。跳下马时,隐隐有铜铃声响,若有若无。
  “兴霸,你带人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观看。”
  大汉插手领命,三十名飞眊下马,迅速将树林入口封锁起来,并且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逼退十步。
  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瞬间完成,显得有条不紊。
  陈矩暗自感叹:如此猛士,竟会在曹北部帐下效力?
  ……
  曹朋走进林中,看遍地的足迹,不由得眉头紧锁。
  “阿福,家里人都安排好了?”
  陈群见曹朋到来,便开口询问。
  曹朋点点头,“若非阿母和月英随行,我本不用前去迎接。我接到通知,已命夏侯何郝昭率部先行入城,便匆匆赶来。怎么,我听说赤伯舆死了?可曾查看清楚,这赤伯舆的死因?”
  “被人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曹朋不再询问,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翻开赤忠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把赤忠尸体翻过来……片刻后,他揭开赤忠的血衣,命人举着火把,仔细的看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
  “二指细剑。”
  “啊?”
  “凶手用的是一柄大约二指宽的细剑,剑刃一端,似有锯齿形状。
  大兄,立刻派人打探,雒阳城里何人使用这种利剑……还有,凶手和赤忠应该认识,而且彼此还很熟悉。凶手的剑术不俗,出剑非常迅速。看这剑孔的入口,凶手应该是一个左撇子。”
  陈群说:“我已经命孟坦前去缉拿祝道。”
  “缉拿祝道?”
  “我觉得,最有可能杀死赤忠的,应该就是祝道。”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他二人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另外,他和赤忠相识,昨夜两人还发生了冲突。祝道剑术高明,和赤忠一样,是雒阳有名的剑手。所以我推测,凶手就是祝道。”
  听上去,似乎非常合理。
  但曹朋沉思片刻后,却摇摇头,表示反对。
  “大兄,你过来看赤忠的眼睛。”
  “怎么了?”
  “一般而言,人死之后,眼睛会留下一些信息。或惊愕,或不敢、或仇恨,或……可是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愤怒。你刚才也说了,祝道和赤忠有矛盾,而且曾数次斗剑。那我问你,如果是你,面对一个刚和你发生了冲突,撞破你好事的人面对面站着,会不会有所防备?”
  陈群想了想,“按道理说,肯定会有防备。”
  “可是你看这赤忠的身上,除了这穿心一剑之外,没有任何伤痕。
  也就是说,凶手面对面突然出手,赤忠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才会被一剑穿心致死。”
  曹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赤忠的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有一种解脱之色……究竟是什么人出手,让他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又是什么人出手,可以让他一点防范都没有呢?
  昨天,我见过祝道和赤忠斗剑。
  祝道的剑术,走的是刚猛路数,用的是三指宽剑,而非两指细剑。”
  说着,曹朋站在陈群对面,一脸微笑。
  猛然间出手,手指抵在了陈群的胸口,“大兄,这个人的剑术,绝对要比赤伯舆高明许多。”
  手指抵在陈群胸口,把陈群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
  “阿福,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死我了!”
  “你看,我们这么熟悉,我刚才这么一下,你也受了惊吓。可是赤忠惊人没有半点惊骇之色,这平静的表情,本身就代表了一个答案。所以,我不认为祝道是凶手,他没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
  曹朋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可真的难住了我。
  这样,让我们把事情梳理一下。根据赤忠身上的伤口来看,他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这么细的剑孔,血却流干了……绝非一时半会儿可以做到。伤口有些发白,是血流干之后被泥水浸泡所造成的结果。昨天夜里到今天,一共下了三场雨。而经过一个晌午,水已经没了……所以我判断,他是在昨天晚上,离开菊花庵之后,被人一箭穿心而致死。
  昨晚酒宴最后,他偷窥岳关换衣,被祝道撞破,而后双方发生了争执,提前告辞。
  他前脚走,酒宴也随之结束。
  我当时装醉,所以没有留意……但大兄可曾留意,酒宴结束后,谁走的最急?或者说,谁最先离开?”
  “这个……”陈群想了想,“好像是一起离开的。”
  “好吧,咱们这么假设。
  赤忠离开之后,便往家走。有一个人,和大家一同离开后,便独自追赶。他赶上了赤忠以后,拉着赤忠到林中避雨。而后突然出手,致赤忠于死地……恩,应该就是这样。”
  陈群,闭口不言,面露沉吟之色。
  曹朋招手,示意役隶过来收拾尸体,而后和陈群一同步出了树林。
  就在这时候,一名役隶从雒阳方向飞驰而来。在林前下马,役隶匆匆走到陈矩跟前低语两句。
  陈矩一皱眉,连忙跑到陈群身边。
  耳语几句之后,陈群扭头向曹朋看去,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
  “怎么了?”
  “阿福,你好像猜错了。”
  “哦?”
  “我刚才命孟南部回城缉拿祝道,结果孟南部到了祝道家中,却发现祝道已经不见了踪迹。”
  第274章 案中案
  曹朋坐在花厅外的门廊上,好像睡着了似地,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张氏在远处看着他,露出焦虑之色。原本是来探望爱儿,不成想却遇到了这一桩麻烦。曹朋回家之后,便坐在那里发呆,好像失了魂魄,让张氏格外担心。三年前,曹朋那一场大病由历历在目,也使得张氏总是提心吊胆。虽说曹朋这几年一日强健一日,可终究是一桩心病。张氏很担心,担心有一天爱儿会突然发病,把几年前那险死还生的经历再次重复。
  “月英,阿福他没事儿吧。”
  张氏不敢去打搅曹朋,于是来到黄月英身边,轻声询问。
  月英看着曹朋的身影,“阿娘,你莫担心。阿福恐怕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他从回家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黄月英心里同样忧虑,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表现出焦躁不安,就会令张氏更加担心。
  想了想,黄月英安慰了张氏两句,迈步走向曹朋。
  一抹幽香袭来,曹朋动了!
  他扭过头,看到是黄月英,微微一笑,“月英,我没事儿……你和阿娘说,让她不要担心。”
  黄月英在他身边坐下,“这话啊,还是你去说。”
  沉吟片刻,黄月英突然问道:“阿福,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说来听听。”
  曹朋抬起头,看着天边晚霞,许久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不相信,祝道会杀了赤忠。”
  对于雒阳发生的事情,黄月英已经大致有所了解。
  “那你认为,是谁所为?”
  “我不知道……”
  曹朋闭上眼,露出苦恼之色。
  半晌后,他轻声道:“其实,我大概能猜出这件事情的脉络,可目前还缺少一个重要环节。”
  “哪个环节?”
  “我真的不知道。”
  曹朋说着,站起身来。
  晚霞,照映的天边一片残红。
  院中的垂柳,柳叶纷落,似已凋零。
  秋天的萧瑟之气,越来越重。到了傍晚时,风有些凉,吹拂在身上,可以感受到一丝寒意。
  黄月英没有再去追问,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曹朋。
  “祝道和赤忠虽有矛盾,但还不至于下毒手。如果说是赤忠杀了祝道,我也许能够理解,但若说祝道杀了赤忠,我却无法接受。祝道这个人,虽说粗莽,却并非一个不晓得轻重的家伙。他能在雒阳成为地头蛇,说明此人眼皮子非常活络。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杀赤忠?”
  黄月英笑了,“那你说,不是祝道所为,又是何人?”
  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面孔。
  曹朋手指在鼻梁上滑动,“就是昨夜水榭中的一人。”
  “哦?”
  “张泰可能性不大,这个人精擅乐律,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玄硕嘛……应该也像。此人的来历不同一般,非常诡秘,但他应该不是赤忠的对手。一剑夺命,需要很高超的技巧。如果赤忠是个普通人,我倒可能会怀疑玄硕,可是……那剩下的,就只有苏威、陈绍和张元安。可是,我却着实无法想出来,这三人为什么要杀了赤忠。”
  曹朋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在前世,他可以利用高科技手段,通过指纹对比,现场热像扫描等方法,来查清楚真相。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来进行推理。
  不过和黄月英聊了一会儿,曹朋这心里面轻松许多。至少,不再像早先那样,郁郁寡欢了。
  母亲来了,怎么也要陪她开心。
  难不成让母亲和黄月英千里迢迢的从许都赶来,陪着他一起发愁吗?
  “走,咱们今晚吃火锅。”
  黄月英开心不已,连忙跑去告诉张氏。
  听说曹朋已经恢复正常,张氏也感觉很高兴。
  于是,她喊来郭寰和步鸾,在厨上忙碌起来……
  ……
  曹朋在小校场,找到了甘宁。
  甘宁似乎比三个月前,更加精壮,精神头也越发矍铄。
  他正在校场中练习熊搏术,一招一式,似乎比之当初,更见功底。看得出,此次去涅阳寻亲,甘宁收获不小。
  “兴霸,甘叔祖可好?”
  甘宁点头道:“一切尚好,我到了涅阳之后,得叔祖提点,又传授了熊搏术的最后三式……嘿嘿,下次再见到那张黑子,我未必会输给他。”
  “那张先生呢?”
  “仲景先生似闭关撰书,未能得见。
  不过听叔祖的意思,仲景先生有意命族人来雒阳开设医馆,似乎想要把基业,转过来这边。”
  “那是好事啊!”
  甘宁说:“不过这件事并不容易办理,张家的基业在涅阳,要搬过来颇为麻烦。
  我临走时,和魏文长说了这件事。魏延表示,如果仲景先生真要搬家的话,他一定会出手襄助。
  公子,魏文长还托我向你带好呢。”
  曹朋笑了,“文长现在如何?”
  “他?挺得意手握一校兵马,看上去精神也挺好。
  阿福,你这朋友可是不简单。我和他切磋了一番,非百回合难以获胜。文长武艺,当在你之上……哈,你这家伙,结交尽是不俗。若文长能勤练不怠,早晚能凝势而成,成为大将。”
  蜀汉五虎上将之外,堪称第一高手。
  不管魏延的品性如何,的确是一把好手。
  曹朋有些得意,走到兵器架前,抬手摘下方天画戟。
  这支画杆戟,并非吕布留下的那支画杆戟。吕布的方天画戟实在是太重,曹朋虽能使动,但还是有些吃力。这与他骨力未成,筋膜未开有关系。至少在目前,曹朋还用的不顺手……
  于是,曹汲仿吕布的方天画戟,耗时三个月,造出四十二斤重的画杆戟。
  从重量上来说,倒是正合了曹朋的心意。不过就质量而言,这支画杆戟,少了方天画戟的韧性。
  好在,这只是一个过渡。
  曹朋的身体还在生长发育,还在成长。
  当他骨力大成,筋膜伸展之后,自然可使得动方天画戟。
  所以目前,且凑合一下吧。
  曹朋舞戟而动,走了一趟架子,便听到步鸾喊他吃饭。
  叫上甘宁,又喊来了夏侯兰,三人直奔饭堂而去。此时,饭堂上已摆好了慢慢一桌子酒菜,郝昭和阚泽,也都在座。黄月英张氏还有步鸾郭寰,则单独一桌,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
  这也是礼法,女子不得同桌食用。
  曹朋虽有心改变,可是这观念根深蒂固,一时间也变化不得。
  吃过晚饭,郝昭和夏侯兰返回北园校场。这北园校场隶属就在北部尉府旁边,距离不过几十米远。此次甘宁等人前来,共带来了三百黑眊,和八十名飞眊。北部尉府,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只好另寻住处。北园校场,曾经是禁军驻地。但由于洛阳屡遭劫难,后迁移许都,校场早已经废弃……曹朋早就让人把北园校场简单的清理过,容纳三百人,绰绰有余。
  天黑以后,曹朋返回花厅,继续翻阅案牍。
  经过这几日的辛苦,朱赞留下来的案牍公文,他大都阅过,并一一做出标注。
  正翻阅时,郭寰在门外说:“公子,盛世赌坊苗旭来了。”
  “让他进来。”
  曹朋头也不抬,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一个青年大步走进花厅,恭敬的搭手行礼:“草民苗旭,参见曹北部。”
  “恩。”
  曹朋只应了一声,便没有再理睬来人。
  他就坐在条案后面,继续翻阅公文。苗旭一开始还好,可是随时间推移,他开始有些惶恐。
  曹朋三百黑眊抵达,苗旭也跑过去观看。
  那黑眊一个个雄武非凡,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如果说,苗旭本来并不太把曹朋放在眼中,特别是库房起火之后,曹朋没有任何动静,苗旭不免更小觑曹朋。可是随着黑眊抵达,苗旭似有所醒悟。人家不是没反应,是在等大队人马抵达。今晚,曹朋招呼他过来,明显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苗旭可不认为,他手里那些青皮地痞,能抵挡得住黑眊屠杀。所以从进屋之后,苗旭就表现的很低调,甚至很惶恐。
  花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竹简展开时发出的轻弱声息。
  额头,不禁泛出了冷汗,苗旭的心,砰砰直跳。
  可是,他不敢吭声,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处,等候曹朋发问。
  “呼!”
  曹朋长出一口气,把手中竹简放下。
  “苗心敖。”
  “草民在。”
  “本官与你师父,是合作关系,盛世赌坊里,尚有我一成份子,说起来,你应隶属于我。”
  “草民知道。”
  “你师父为什么走,去了哪儿,我不管。
  从现在开始,我希望能听到我想听到的事情。如果你想要敷衍我,这后果你自己去考虑吧。”
  说罢,曹朋盯着苗旭,目光灼灼。
  苗旭的心神乱了……
  他犹豫良久,轻声道:“北部尉府的那场火事,应该是由北部尉库丁李中所为。此人……是雒阳本地人,同时也是北部尉府的老人。参与这件事的,大约有十七人,全都是北部尉府役隶。草民已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身份,曹北部若需要,草民可以立刻附上他们的名单。”
  “嗯……这个,自会有人问你。还有呢?”
  曹朋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走到了苗旭跟前。
  他围着苗旭转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
  苗旭身子一颤,连忙道:“其实,朱北部生前,曾与家师联络过。”
  “说下去。”
  “大约在四月末,朱北部在北市查到过一批私货。但朱北部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私下里和家师联系,并请家师打探那批私货的来历。可是未等家师得到消息,朱北部就……
  家师之所以离开,其实也是担心被牵连其中。
  他们连朱北部都敢杀,更不会对家师心慈手软。家师还说,如果曹北部需要帮助,可寻求祝道相助。祝道在雒阳的眼皮子比家师更活泛,而且消息更灵通,有他帮忙,定水落石出。”
  苗旭抬起头,轻声道:“曹北部,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