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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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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深吸一口气,沉声回道:“若我没有认错人的话,这个人……就是玄硕先生的弟子,名叫莫言。今早玄硕先生还来报案,说莫言下落不明。而且,我想在前夜刺杀陈雒阳的刺客,就是他。”
  玄硕闻听,不由得一震。
  “你,胡说!”
  第276章 真相,初显端倪
  “县令,在榻后发现一柄剑。”
  孟坦连忙走过去,从一名差役手里,接过长剑后扫了一眼,目光极为复杂的朝曹朋看过去。
  “县令,这应该是杀死赤忠的那柄剑。”
  陈群顾不得安抚怒火中烧的玄硕,忙快步上前。
  孟坦手中的长剑,长约三尺半,在八十公分左右。剑身呈流线型,刃口锋利。两指宽,一面呈锯齿状,可增加切割的力量。这柄剑,和曹朋所形容,杀死赤忠的宝剑,基本吻合。
  陈群对玄硕道:“未曾想,莫言还是一名剑手!
  怪不得我们查不出人来,原来是他所为。玄硕居士,很抱歉,这件事恐怕连你也无法脱身。在未弄清楚真相之前,还请你委屈一下。来人,送玄硕居士会县衙,先关押起来,不得无礼。”
  玄硕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
  曹朋在一旁,也不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
  袁玄硕如同失魂落魄般,在两名差役的押送下,走出禅房。
  陈群走过来,拍了拍曹朋的肩膀,“走吧……回去后,我立刻发出海捕文书,缉拿比丘关。”
  曹朋抬起头,轻声道:“莫言不是杀死岳关的凶手。”
  “哦?”
  孟坦一旁忍耐不住道:“曹北部,杀死赤忠的凶器形状,是你所言。如今凶器就在这里发现,不是莫言,难道是岳关吗?我可是记得,赤忠被杀时,岳关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不是岳关。”
  曹朋指着尸体,对孟坦道:“至于我为什么说他不是,孟南部看过就知道。”
  孟坦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尸体旁。
  “看他的左手臂……”
  “好像有伤?”
  “左臂骨折,他如何杀得了赤忠?”曹朋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屋中的气味,转身走到门口,“前夜,此人前来刺杀陈县令时,被我用铁流星击伤。左臂重创,根本无法使剑。而且,他的双手皮肤虽然粗糙,但绝非练剑所致。一般而言,剑手的手指,多有老茧。若孟南部不相信,可以找几个剑手来看看……莫言这双手,分明是长期劳作所致。”
  孟坦沉默了!
  半晌后,他问道:“那为何会找出凶器。”
  “移花接木而已。”曹朋微微一笑,“想来有人希望用这种方法扰乱我等视线,掩护真凶。”
  “友学,你可有腹案?”陈群突然问道。
  “张梁!”曹朋闭上眼睛,片刻后沉声答道:“我先前还只是怀疑,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能再等下去了。两日三命,再加上咱们的人,足足四条人命……对手已经急了,看样子,他们准备撤离,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想要抹除各种痕迹。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我们已接近了真相。”
  “什么真相?”
  曹朋并没有回答,慢慢走下门廊。
  跨院里,凉风习习。
  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影,照映在小院中,斑斑光点忽闪忽灭。
  陈群道:“孟南部,立刻调集兵马,缉拿张元安。”
  “啊?”
  孟坦有些犹豫,轻声道:“县令,这张梁是雒阳本地豪强子弟,没凭没据的缉拿他,只怕会引起雒阳豪强的反对……那些人,大都有些实力,如果闹将起来,很可能会引发动荡啊。”
  陈群眸光一闪,“先拿下再说。”
  他既然放了话,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孟坦虽然有些迟疑,可还是搭手应命,领着人返回雒阳。
  而此时,曹朋已经走出跨院。他沿着围墙漫步,神态看似轻松自如。
  陈群来到拱门下,曹朋正好返回。
  “阿福,你可有把握?”
  “把握不把握的不敢说,但如果张元安是真凶,他此刻一定不在家。”
  “和祝道一样?”
  曹朋点点头,又摇摇头,“祝道逃走,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和命案无关。但如果张元安是真凶的话,根据今天这事态发展,可以肯定,对方也有些急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杀人……
  所以我估计,张元安也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此刻一定和他的同伙在一起。”
  陈群忍不住道:“那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还有,你刚才说,莫言刺杀的是我?我来雒阳之后,很少抛头露面,谁又这么大胆,要刺杀我呢?”
  “既然他们可以杀朱四哥,为什么不能杀你?”
  “你……”
  曹朋笑了笑,拉着陈群,走上水榭。
  “大兄,可还记得,当晚在这水榭中歌舞毕后,你曾与岳关说过一句话。”
  “有吗?”
  陈群当时也熏熏然,说过什么话,却记不太清楚。
  曹朋说:“你当时称赞岳关,说她歌舞颇有汉宫之风韵……”
  岳庵主的歌舞,似乎带宫廷气,非常好!
  陈群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晚的那一幕。刹那间,他那天晚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回荡耳边。
  “我的确说过。”
  “这就是刺杀你的原因。”
  “啊?”
  曹朋手扶水榭凭栏,神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曹北部,我知道是谁杀了朱北部,请设法今晚留宿庵内……”
  雪莲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片刻后,曹朋扭头对陈群道:“大兄,可知这天下间,有各种奇人异事。我曾听说,有人可以通过嘴唇的动作,来猜测话语的内容,这叫做唇语。”
  “没听说过。”
  “我相信,当晚就有人,懂得这门绝艺。”
  “谁?”
  “岳关。”
  陈群激灵灵打了个寒蝉,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自体内腾起。下意识的,他抓紧了衣领,环视水榭,脑海中似浮现出当晚的一幕幕场景。当雪莲和曹朋密语时,岳关那双灵动的眸子,随着舞蹈,而凝视着雪莲……
  “你的意思,岳关发现了雪莲的密语,所以……”
  陈群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出了曹朋话语中的意思。
  曹朋点点头,闭上眼,浮现出岳关那双似秋水般柔媚的双眸,闪过一抹戾色。
  “赤忠为什么被杀?”他轻声道:“大兄还记得,当晚那场冲突?”
  “记得!”
  “赤忠的确是有意偷窥岳关换衣,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偷窥到的……并非活色生香的春宫,而是一起命案。
  岳关发现了雪莲意图告密,于是便动了杀心。
  她借口换衣,让雪莲在井边提水,而后突然来到雪莲的身后,用当晚投壶所用的铜壶,狠狠的砸在雪莲的脑后……雪莲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了水井之中,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不是赤忠发现,根本不会有人发现雪莲的失踪。
  按照岳关的想法,那口水井,连同伊水,雪莲掉入水井之后,会冲进伊水河中。到时候即便是被人发现了尸体,他也可以置之事外。然而,那天夜里连续两场瓢泼大雨,伊水暴涨,使得雪莲的尸体并未冲走,仍留在水井之中。这也是岳关不小心,所露出的一个破绽……”
  陈群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本来,岳关并没有发现她做的这一切,被赤忠看到。
  可不成想,祝道的出现,也使得赤忠暴露在岳关的视线中。祝道和赤忠一向不合,看到赤忠从墙角出现,便嘲讽赤忠。而赤忠此刻,心神大乱。他没有想到,自己所中意的女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加之祝道的言语刺激,赤忠狂性发作,和祝道展开了一场搏斗。
  他,发疯了……”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赤忠的确很疯狂,以至于祝道被他打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曹朋接着说:“而这时候,岳关出现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岳关是感到受了羞辱,才一直低着头。殊不知,岳关是因为恐惧当她听到祝道说赤忠在偷窥她的时候,便立刻意识到,她杀死雪莲的过程,被赤忠看得一清二楚。她也知道,赤忠喜欢她,可她更担心,赤忠会告发她,于是她冲过去,拦住了赤忠……
  还记得她当时的话语吗:伯舆,你欲我死乎?
  乍听起来,是羞愤难当,实则是向赤忠求情……
  赤忠倒是个多情种子,面对着岳关的哀求,他没有当场说出,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他这一心软,却注定了他的结局。他喜欢岳关,岳关却不喜欢他……而当时在酒席宴上,还有岳关的同伙。他得到了岳关的提示,于是在离开菊花庵,和众人分手之后,便追赶过去。赤忠并没有想到,那个平日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是怀着一腔杀意追赶了过来……
  两人在林中避雨,赤忠吐露了真相。
  不成想,他的这位好朋友,竟突然出手。而赤忠也没有想到,他这位朋友的剑术,竟如此高明,以至于根本没有防备,便一剑穿心……”
  曹朋,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他模仿着赤忠的声音说:“是关关让你杀我?”
  而后又模仿另一个人的声音道:“伯舆,对不起……怪只怪,你多事,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陈群不由得毛骨悚然,惊恐的看着曹朋。
  曹朋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陈群笑道:“于是,这多情种释然了……他的死,不是岳关不喜欢他,只因为他多事于是,他很平静的倒在泥泞中,没有任何挣扎。我想,他当时一定是感到了解脱……”
  陈群沉默了!
  水榭里,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
  半晌后,他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容,“那莫言,为何要杀我?”
  “我在雪莲的屋中,找到了一个匣子。
  小丫头似乎有所提防,于是留下了一些线索。但是,她的这个举动,并未瞒过岳关的眼睛。
  在酒宴散去之后,岳关走进了她的房间,从浮屠下面找到了匣子,然后把雪莲放在里面的线索取走。为了造出一个雪莲曾回房的假象,她又在香炉中,焚了一注香……只是,岳关还是小觑了雪莲。那小丫头精灵的很她留在木匣子里的线索,全都是假象。因为她知道,她随时可能被岳关所杀害……所以,她真正的线索,是在匣子里的那一块火红色绸缎。”
  “红色绸缎?”
  “是啊,很聪明的方法,岳关绝对想不到,雪莲用这种手段,把岳关的来历,告诉了我……”
  陈群轻轻搓揉面颊,似乎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抬起头,“昔年高祖斩蛇起义,言赤帝之子。此后,我汉室以火德而兴……红色绸缎,代表着大汉皇族。岳关,是从宫里的人所以当我说她歌舞有汉宫风韵时,岳关以为我看穿了她的来历。于是,她立刻联络了莫言……我还不清楚,她是如何联络莫言,但是当晚,莫言奉命前来刺杀我。只是,莫言没想到,你会在我房间,于是射箭被你躲过。
  而你当时,也以为那支箭是冲着你来……
  但实际上,莫言要杀的人,是我?”
  “大兄,所言极是!”
  曹朋抚掌而笑,“一个简陋的木匣,一方价值不菲的红绸……雪莲用这种方法,说出了岳关的来历。”
  “那她,为何又要杀死莫言?”
  曹朋抬起头,“我不知道!
  也许是为了栽赃嫁祸,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甚至有可能,是莫言先生了杀心,于是岳关色诱了他,让莫言成了石榴裙下的风流鬼。这个答案,也许只有找到岳关,才能够知晓吧。”
  “岳关,在哪儿?”
  曹朋再次摇头,“我哪儿知道。”
  他缓缓步出水榭,“但如果我是岳关,一定会设法,返回宫中。”
  “那我立刻上报河南尹,请程公封锁关隘。”
  “另外,这一两日,很有可能会有商队离开雒阳,到时候会向县衙请求关碟,大兄可以放行。”
  “你的意思是……”
  “其实,他们比我们更紧张。”
  曹朋笑了笑,没有再往下说。
  而陈群也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意。
  ……
  孟坦在雒阳城外,拦住了陈群的车马。
  他一脸羞愧,“县令,张元安跑了。”
  “哦?”
  “据他家人说,张元安昨晚离开家中,此后就再也没回来,具体去了何处,也无人知晓。”
  陈群扭头,骇然向曹朋看去。
  曹朋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冲着嘿嘿一笑。
  “咱们回府!”
  陈群二话不说,立刻领着人,赶回县衙。
  众人在县衙下马之后,有家臣过来禀报:“公子,北市的苏先生说,受您之邀前来,已等候多时。”
  “北市的苏先生?”
  陈群先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那苏先生,应该就是河间苏家在雒阳的大贾,苏威。
  “阿福,玄硕居士……”
  “先关押着吧。”曹朋笑了笑,“这时候放他出来,说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先让他呆在牢里,找人保护好了。等事情结束后,大兄不妨设法为他正名,他不是一直在求白马寺卿的印绶吗?权作是对他的补偿。对了,若大兄有心,不妨派人到祝道家中搜查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陈群愕然不解,但曹朋又不肯解释。
  “此事,有机会再说。”
  “那我先回北部尉府,我那边也是好多事情。”
  “如此,我不送了。”
  曹朋和陈群告别之后,便带着人返回尉府。
  其实,他哪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在他心中,尚有一个迷题未能解开……
  回到尉府,他立刻找来了阚泽。
  “大兄,对董卓可有了解?”
  阚泽蹙眉道:“了解不多,但略知一二。”
  “我有一桩事情,想要烦劳大兄一下。”曹朋说着,在阚泽耳边低声窃语了一阵,阚泽一开始,尚有些迷茫。可渐渐的,脸色透出凝重。他沉着脸,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曹朋的意思。
  “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会尽快查清。”
  “如此,有劳大兄。”
  坐在花厅里,曹朋感到倦意涌来,于是半依在榻上,闭目假寐。
  来到雒阳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事故,思绪起来,却是千回百转。今天他和陈群所言述的答案,很多是依靠推测,说实话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好在,这个时代,并不完全是以证据为准。
  他已经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如果想要确证,就只剩下等待!
  对,耐心的等待……
  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
  不知不觉,曹朋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在推搡。于是睁开眼看去,却见夏侯兰和步鸾站在一旁……
  翻身坐起,曹朋轻轻揉了揉眼睛。
  “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快戌时了!”
  曹朋这才留意到,花厅里已燃起了银烛。
  天,已经黑了。
  “我竟睡了一下午?”
  “嗯……老夫人和黄小姐来看过两次,但是见公子睡得香甜,所以就不许人来打搅公子。”
  拍了拍额头,曹朋坐直身子。
  “有什么事吗?”
  夏侯兰上前一步,轻声道:“公子,酉时苗旭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事关重大,请公子定夺。”
  他说着,把一封压着火漆的竹筒递给曹朋。
  曹朋一蹙眉,扭开竹筒的封口,从里面倒出了一卷拇指大小的白绢。
  “掌灯过来。”
  步鸾忙举着银烛靠过来。
  曹朋就着烛火光亮,展开白绢,仔细观瞧。脸上,闪露出惊喜之色,片刻后突然发声大笑。
  “我就知道,老史不是个怕事的人!”
  他站起来,拔腿就走。
  “公子,快晚饭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嘿嘿,我有要事找陈县令商议,小鸾告诉阿娘和月英,就说我今晚回来的晚,不必再等我。”
  第277章 中山苏氏
  黎明时,下起了雨。
  雨并不大,但淅淅沥沥的惹人愁思不断。秋雨绵绵,使得苏威的心情非常压抑,脸色很坏。
  “老爷,今天开市吗?”
  “开什么市……皮货不是已经卖空了吗?”
  老管家看得出,苏威心情不好。
  可他还是要硬着头皮道:“老爷忘记了?张家老爷前些日子发来了一批皮毛,让咱们设法换一些盐回去。只是这几日老爷一直忙,所以也没顾得上处理。小人听说北市张家和海西搭上了线,自海西运来大批青盐。您看是不是和老张家商量一下,和他们把这笔交易做了?”
  如果是在从前,苏威说不得会很有精神。
  但今天,他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这件事,等等再说。”
  “喏!”
  “对了,商队出城了?”
  “老爷放心,小人是亲眼看着商队离开。”
  “那北部尉府的黑眊,可有动作?”
  管家摇摇头,“北部尉府很平静,老爷只管放心。老奴已命人盯着,一旦北部尉府有行动,会立刻告之。其实,老爷又何必担心?如今车已走了,货也没了,咱们已经从里面脱身出来……县衙和北部尉也没有觉察,一切风平浪静。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老爷不必再忧虑。”
  苏威坐起来,苦笑不止。
  “放心?我如何能放得下心呢?”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房门口,“这次侥幸脱身,下次呢?天晓得会是什么状况。
  汝南刘备就是一贴膏药,贴上来,想要甩掉可没那么容易。不撕掉几层皮,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当初,大老爷迫于无奈,给他了一些资助。
  可你算算看,这些年他通过咱们,又得了多少好处?特别是自从麋家失了势,他就不断向咱们索取。得了汝南以后,原以为能好一些,但你看现在……弄不好,咱辛辛苦苦在雒阳打下的基业,就要丧于他的手中。陛下这一次做出的选择,看似聪明,但恐怕是选错了人。”
  老管家闭口不言。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
  中山苏氏,也算得上是一地豪强,行商天下,颇有资产。
  当年,苏家子弟苏双,途径涿郡时,正逢黄巾之乱。苏双等人被困在涿郡,结实了刘备等人。当时,苏双赠了刘备战马百匹,金百斤,生铁近千斤……也就是从那时起,刘备和苏家便有了密切的往来。不过那时候刘备尚未成事,所求的也不多;后来到了徐州,又因麋家的资助,使得刘备不需要联系苏家,两边的关系,渐渐的淡了,甚至很长时间没有来往。
  可谁知道,刘备在青州避难时,又派人找上门来。
  并通过苏家在雒阳的力量,把从许都偷偷运送来的各种兵械辎重,转运到汝南刘备的手中。
  苏威,可说是提心吊胆。
  “刘玄德看似仁厚长者,实则心狠手辣,胆大妄为。
  当初杀朱赞的时候,我就说没那个必要……朱赞只不过查到了一些兵械,那就让他查嘛……雒阳城里,暗中经营兵械的,又不是只我一家。就算朱北部查到我头上,咱们也大可以脱身。偏那陈伯至死活不肯,非说那批兵械不能被人发现,更下狠手,命人干掉了朱北部。
  现在可好,朱北部死了,来了个曹北部。
  这曹北部明显比那朱北部更强硬,手段也比朱北部高明……
  做生意,杀人成不得大事陈伯至偏不听。好了,人越杀越多,到最后不可收拾,就拍屁股走人,让咱们给他清理后事。这件事,算不得结束你看着吧,陈长文也好,曹友学也罢,绝不会善罢甘休。弄不好,咱们一个都跑不了,甚至可能连许都那边,也会受到牵连。”
  苏威近乎发泄般的咆哮,老管家一言不发。
  不过,这一番发泄过后,苏威的心情倒是好转许多。
  “老苏,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也离开雒阳。”
  “去哪儿?”
  “回老家……难道留下来,等人找上门吗?”
  “那这边的基业怎么办?”
  “怎么办?”苏威苦笑一声,“闭市,先闭市。回去看看情况,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再回来。”
  苏威的确是怕了!
  老管家不是没经过世面的人,听完苏威这一番发泄之后,也知道事情不妙。
  “那,老奴这就去安排。”
  苏威颓然坐下,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别看他平时不怎么出门,可实际上,他的耳目遍及雒阳。
  苏家在雒阳的这座商行,是在初平年间,董卓迁都以后,开始兴建,至今不过十年光景。
  当初,苏家家主苏双和张家家主张世平,从残破的雒阳城,看到了商机,于是便合力开设商户。一晃十年过去,苏家商行在雒阳,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他们有钱,可以买通本地地痞,通风报信;同时还招揽了不少人手,看家护院。苏威觉得,再给他十年,他一定能控制住雒阳北市……至少在皮市和马市方面,他绝对可以垄断整个市场,成为雒阳商市第一。
  而现在,都没了!
  苏威叹了口气,也许所有的一切,就是从那中平元年,便注定了……
  ……
  陈绍押送着车辆,沿着大道行进。
  出了雒阳城,他心情大好。
  此次从雒阳得来的兵械辎重,对汝南而言,极为重要。这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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