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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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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的感觉,他并不是俘虏,更像是一位上级。
曹朋更不愿理睬他,把他请出去之后,旋即又躺在榻上。
明天,就要去中牟了!
……
第二天一早,曹朋还没睡醒,便接到命令:曹操命他即刻渡过鸿沟,前往中牟。
曹朋身子还有点虚,站起来的时候,会感觉天旋地转。不过既然军令传来,曹朋倒也不会拒绝。
不过,他可不会再去骑马。
且不说照夜白也受了伤,就算照夜白没有受伤,让曹朋这个走路好像踩在棉花地里的人骑马渡河?显然也不太现实。留守鸿沟东岸的人,早为他准备好了马车。渡河之后,曹朋直接上了车,随着一路颠簸,向中牟行去。张合与田方,则骑在马上,随同曹朋一起往中牟。
看上去,张合很平静。
沿途田方倒是想与他交谈,可张合并不理睬。
正午时,队伍将至圃田泽。
曹朋感觉骨头架子好像被颠簸的散了一样,于是命队伍在路旁停住,休息一下再动身启程。
夏侯兰搀扶着曹朋,从车上下来。
赶了一晌午的路,精神并不疲乏,身子骨也似乎恢复了不少。
曹朋推开夏侯兰,绕着马车走了一圈。早上那种踩棉花的感觉已经缓解了许多,他站在车旁,深吸一口气,在原地打了一趟太极。白虎七变也是强筋壮骨的功法,只是却过于刚猛。如果在曹朋体力全盛之时,的确有蓄势强筋的效果。但现在,还是太极拳更加合适一些。
远处,田方正道:“俊乂,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那袁绍并非明主,家叔直言劝谏,却落得个身陷牢笼的结果。则从都督也派人回家,遣散族人,另谋出路……我也是奉家主之名,为我田氏谋一出路。俊乂你有大才,若归顺曹公,前途必然光明。胜似在袁绍手下饱受倾轧,辛苦一场,到头来却只能平白为他人做嫁衣裳。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你有才华,何不为己求一前程?”
张合一路上并未理睬田方,田方说话时,他的目光则盯着车旁的曹朋。
“言之,为前程,便可背友求荣?”
“我……”
田方还要解释,可张合却不愿再和他赘言。
说实话,田方这一次做的的确不太光明磊落。
张合相信你,所以才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来保护。这是何等的信任?可是当张合冲进塔村的时候,田方却命人兵退十余里,而后自己偷偷的抛开兵马,来投奔曹操,陷张合于险地。
也是张合敬田丰的德行,否则早就对田方饱以老拳。
如果用道德的标准来衡量,田方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小人行径,他又岂能对田方有好脸色?
张合迈步,向曹朋走去。
韩德和夏侯兰闪身将他拦住,“张将军意欲如何?”
“张某,只是想与那位小将军言语。”
“你认识我家公子?”
“公子?”
张合一怔,露出愕然之色,心道:难不成这少年是曹操的儿子?
也难怪张合,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俘虏他的,究竟是什么人。被韩德俘虏之后,张合便被绳捆索绑的堵着嘴看押起来。当时韩德忙于渡河,也没有功夫和他说话。后来曹朋回来,张合与田方便被扔进了一座单独的小帐里看押。周围全都是黑眊卫士,他们也跑不了。
除了正常两餐之外,没有人理睬张合。
张合实在不耐烦和田方言语,又见曹朋那一套太极打得行云流水,似有奥妙藏于其中,于是心生好奇。
可听闻韩德询问,他却有些赧然。
这一仗,打得真是窝囊。
被自己人出卖也就罢了。最尴尬的是,到头来连俘虏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也没有弄明。
只知道俘虏他的人叫甘宁,眼前的汉子叫韩德。
他苦笑道:“敢问可是曹公公子?”
“你不认识我家公子?”韩德道:“我家公子虽非主公世子,却也大大有名。”
“那还未请教……”
“我家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曹八百。”
张合一怔,脱口而出道:“可是那作出《八百字文》,以陋室铭而闻名天下的曹八百曹朋?”
“正是!”
韩德正要接着说话,曹朋从后面走来。
“张将军,可是有事指教?”
韩德和夏侯兰让开路,曹朋来到了张合跟前。他在打拳,却可以觉察到周围的动静。更何况韩德那么大的嗓门,他又怎可能听不见。示意让韩德夏侯兰退下,他朝着张合笑问道。
张合正要上前,却感到有一双凌厉的目光在背后紧盯着他。
那目光中带着提防之意,似又在警告他。
张合扭头看去,就见甘宁正转过头。他不由得暗自心惊:这甘兴霸是何来历?如此猛将,为何从未听闻过?
别看甘宁没有看他,但张合心知,只要他敢有半点异动,甘宁定会第一个将他斩杀。
深吸一口气,张合拱手道:“久闻曹公子大名,未曾想……张合败得不冤。”
他倒也不是说恭维话,而是真心实意。
曹朋在白马那一场大火,着实毒辣。虽说袁绍对曹朋恨之入骨,可张合高览在私下里谈论,却是暗自佩服。更何况,曹朋以文成名,当年他做出八百字文的时候,连田丰也赞不绝口。
张合对田丰,极为敬服。
“呵,张将军何必在意。
将军之才,朋亦有所闻。有道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将军之败,非战之败,乃天亡袁绍。”
“愿闻其详。”
曹朋一笑,“今天下乃何人天下?”
张合说:“自然乃汉室天下。”
“那么天子今在何方?”
“许都。”
“那就是了……自董卓乱朝以来,天子流离失所。我家主公迎奉天子,奉天子以令不臣,乃汉室正统。可那袁绍,出身四世三公之家,身受重恩。可他却不思报效朝廷,反而拥兵自重。
我曾听人说,他在冀州曾意图另立新帝。
今天子尚在,他却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实为袁氏蒙羞。
自天子定都许都以来,司空推行屯田,整治农桑,讨伐叛逆,可谓是尽心尽力。
而袁绍坐拥四州,政令由他出,臣子由他立,更不曾朝贡天子。我倒想问俊乂,他意欲何为?”
“这个……”
“俊乂,一个逆天而行,穷兵黩武;一个顺天而为,安抚百姓。
酸枣一战,我家主公听说袁绍欲在酸枣屠城,不忍生民涂炭,而保护三万百姓撤离,不惜身陷险境,此何等仁义?要我说,俊乂你今天之所以败,是因为你助纣为虐;而我之所以胜,不过是顺应天意。你说,你之败,岂不是败于天,败于朝廷,败于那三万酸枣百姓之民意?”
曹朋滔滔不绝,张合哑口无言。
见张合不说话,曹朋一笑,“我今送俊乂往中牟,何去何从,俊乂可自己考虑,我言尽于此。”
张合拱手,一揖到地。
“张某,受教!”
“好了,用过饭,我们还要赶路。
张将军不妨好好休息,恕我身体不好,所以就不陪将军言论……呵呵,说不定到了中牟,将军会有意外之喜。”
曹朋转身离去,韩德和夏侯兰紧紧相随。
张合站在原地,半天一动不动。直到那边有人送来了饭食,他才醒悟过来,返身回到树下。
“俊乂,那人是谁?”
田方一手拿着面饼,忍不住开口询问。
张合看了他一眼,突然展颜笑道:“那是曹公族侄,以《八百字文》而闻名的曹八百。”
“什么?”
田方激灵灵打了个寒蝉,手中的面饼掉在地上。
他还真不知道曹朋的来历,他是自动来降,见当时曹军兵马不多,以为这曹军的主将最多不过是个军司马。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昨晚才会那般倨傲。却没想到,居然会是曹朋……
对田方,张合很了解。
这个人才华是有的,但性子有点傲,不太能看得起人。
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对曹朋耍酷了。怪不得,曹朋这一路上,都没有理睬他二人。
都是才华横溢,可田方之才,远不如曹朋之名。
张合心里突然有一种畅快的感受,伸手从地上捡起面饼,塞进了田方的手中。
“雨生,别浪费了……咱们在这儿还有面饼可吃,下一顿可就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说完,他拿着自己的面饼,狠狠的咬了一口。
田方,你也有今天!
……
曹朋骨子里,也很骄傲。
不过,他倒是没有把田方往心里面放。
午饭过后,兵卒再次启程。张合刚要上马,却见韩德大步走过来,“张将军,我家公子请你同车而行。”
张合一怔,诧异不解。
但他却不能拒绝曹朋的邀请,随着韩德一同向马车行去。
“这位将军……”
“我不是将军,我只是公子的随从。”
“呵呵,这位兄弟!”张合的性子柔中带刚,并不是一个很刚烈的人。历史上,他曾多次出任副将,辅佐过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如果他只知刚强,肯定无法和这些曹操心腹合作。
也正是他性子里的那点‘柔’,使得他能够胜不骄,败不馁,最终成为一个名将。
“先前我发现,你们的马似乎装备有些奇怪。”
韩德笑道:“你说的可是马鞍和双镫?”
“正是。”
“此我家公子所创,不过除了曹公亲军配备之外,只有我家公子的兵马有这种装备。”
“曹公子,竟有如此奇思妙想?”
“那当然,我家公子天纵奇才,这种事情又算得什么?”
此时的韩德,已经充分的进入一个狗腿子的角色。虽然对曹朋并不太了解,但却不会妨碍他夸奖。身为一名优秀的狗腿子,必须要有主荣仆荣,主辱奴死的心理准备。既然决意要去抱住曹朋的大腿,那何妨再狗腿一些?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抱得住曹朋这条大腿!
来到马车旁,车帘一挑。
曹朋笑道:“张将军,可愿与我同车畅谈?”
张合连忙拱手,“公子所请,张合焉能推脱?”
于是,他登上马车,坐进车厢。
不过他也清楚,想要劫持人质,可能性太小。且不说曹朋也是个有武艺的人,但只是那赶车的夏侯兰,至少也是个一流武将的水准。只要他有异动,夏侯兰绝对可以拦住他,到时候……
张合虽然不喜欢田方的唠叨,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如果……只是说如果,曹操真的是一个可以为之效命的主公,那么和曹朋打好关系,倒也不是坏事。
正好可借此机会,和曹朋拉近关系……
第323章 宫中旁门司马
中牟,位于管城(今河南省会郑州)和陈留之间,为历代毕竟必争之地。
春秋时,鲁宣公曾会诸侯于棐林以伐郑;魏惠王十六年,秦国公孙壮伐郑围焦城;战国时秦七攻魏国五入囿中。囿中,亦即中牟别称……千年来,在这块土地上,曾发生过无数次大战。而今,中牟亦将迎来另一场大战,一场决定北方命运,并影响后世的世纪大战……
时,公元200年,二月十六。
巍峨的中牟古城,在夜色中犹如一头巨兽,匍匐圃田泽之畔。
城池已变成了一座军镇,在延绵数十里的大地上,旌旗招展,营盘林立,透出腾腾的杀气。
张郃与田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此时,他们才弄清楚了曹操的真实意图。
原以为曹操是要在延津和袁绍决战,未曾想真正的决战之地,却是在这里。
车马抵达中牟之后,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迎接曹朋的,正是前长水营行军司马夏侯尚。
“阿福,主公已等候多时。”
夏侯尚彬彬有礼,话语并不算多。
不过对曹朋,他倒是很亲切,言语间更透着一股敬重之气。
曹朋还礼,手指张郃与田方,在夏侯尚耳边低语几句后,夏侯尚向两人看了一眼,旋即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二位,请随我来。”
夏侯尚并未带两人入城,而是领着他们直奔城外一处兵营。
田方这时候可不敢再说什么‘我是巨鹿田氏族人’的言语,和张郃一起,随夏侯尚一同进入军营。
“小将军欲领我等何往?”
“带你们见一个熟人……主公今日恐怕无法召见你们,你们现在这里住下,明日我自会通禀。”
“如此,有劳小将军。”
张郃客气两声,不过心中却想着:熟人又是哪一个?
夏侯尚凭着手中军牌,在营中畅通无阻,直奔中军大帐。
一名小校刚要阻拦,却见夏侯尚手举军牌道:“烦请通禀昌辞将军,就说有故人前来。”
站在夏侯尚身后的张郃,激灵灵一个寒蝉。
昌辞,莫非夏侯尚所说的昌辞,就是高览吗?
河北四庭柱里,张郃与高览关系最好。两人都不属于那种武力熏天的人物,他们更多的,是把精力放在行军打仗,兵法研究之上。共同的爱好,也让两人产生了极为亲近的友情……此前在延津,张郃听闻高览被俘,还想要去营救。只不过曹朋当时打了就走,张郃感到十里营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曹朋等人的踪迹。文丑被杀,以至于张郃以为,高览必性命不保。
难道说……
就在这犹豫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军帐门前。
“俊乂?”
熟悉的声音,传入张郃耳中,令张郃更加兴奋难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中等身材的男子跟前,张开手臂一个熊抱,口中激动的唤道:“昌辞,你竟然还活着……想煞我也。”
田方在一旁,目瞪口呆。
“昌辞将军,主公命张将军二人今夜暂栖你营盘之中,明日一早便会召见。”
“多谢伯仁!”
高览连忙向夏侯尚道谢,送夏侯尚离去之后,他拉着张郃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俊乂,我正欲派人通知你,不成想你却来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也是被俘虏的吗?”
张郃脸一红,止住脚步,“昌辞,你先把言之安排一下。”
高览一怔,看了一眼田方。
他知道,田方是张郃的副手,张郃对田方也一向亲近。
原本他是要张郃田方一起进军帐说话,可听张郃的口气,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两人好像有些隔膜。但高览和张郃的关系更近一些,所以田方……高览点头,招手示意亲随,将田方带去隔壁小营休息。
田方心里不由得哀叹:看起来,自己在曹营的生活,不会太轻松。
就如同他之前出卖了张郃一样,张郃断然不可能和他恢复到从前那般交情。
我,也许太急功近利了些!
田方叹了口气,随亲兵如小帐休息。
“俊乂,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大帐中落座之后,高览立刻问道。
张郃阴沉着脸,“你还是先和我解释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
高览露出尴尬之色,轻叹一声道:“这事,说来话长……”
于是,他扯开话匣子,开始讲述他这月余的遭遇。从追击曹朋,到后来十里营文丑被杀,他被俘虏的经过,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告知张郃。
“我原本是想一死报效袁公,但曹公一席话,却让我改变了主意。
曹公说,我乃汉家子,即便是报效,也应报效天子,而非袁绍……我一开始也不肯低头,但曹公待我甚厚。后来我幡然醒悟,如今天子尚在,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乃顺天而为,反观袁公……于是我便归顺曹公,如今在军中忝为裨将军,暂领一校……俊乂,你勿怪我。”
张郃,沉默了!
顺天而为,还是逆天而为?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曹操毕竟是占了正统之名。反倒是袁绍……
张郃脑海中,不由得回响在来的路上,曹朋与他说的那些话。想自己本为韩馥麾下,后归顺了袁绍,虽说袁绍待他不薄,却总感觉着有一种隔阂。哪怕是后来袁绍封他为宁国中郎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那是他该得的封赏袁绍帐下,倾轧甚重,张郃时常小心谨慎。
即便如此,袁绍不还是对他心存疑虑?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瞒昌辞,我和你一样,也是被人俘虏。”
“被何人俘虏?”
张郃苦笑不答。
高览愕然道:“莫不成,你也是被那曹朋所俘?”
“所以说,你我真的是兄弟,连俘虏我们的人,都是同一人。”
这句话里,虽带着打趣的意味,却也有无尽的苦涩。张郃把塔村的遭遇和高览一一说明,最后又道:“我倒是不怪雨生另寻出路,只是他的作为……待明日见过曹公,我与他便为陌路。
昌辞,你觉着曹公……真能成就大事?”
……
中牟,县城。
曹朋一进中牟,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
驻扎于城内的是虎豹骑和武卫军。虎贲军因为伤亡过半,故而已成为曹操的亲卫队,驻扎内宅。
也就是说,典韦虽然依旧是虎贲中郎将,但实际上虎贲军已不复存在。
虎豹骑驻守外围,武卫军出镇城内,虎贲卫队则负责守卫府衙。
里三层,外三层的守护,使得中牟小小府衙,看上去格外森严。
曹朋命郝昭等人先驻扎营地,他自带着夏侯兰和韩德两人奔府衙而去。府衙外,典满正在值守,见曹朋过来,他立刻热情的应过去,和曹朋来了个热烈的熊抱之后,狠狠的捶了曹朋一拳。
“阿福,你大好了?”
“不过是些皮肉伤而已……三哥,主公可在里面?”
“主公这会儿正在休息,不过曾有命令,让你一回来,便去见他。”
说着话,典满带着曹朋往里走。
而夏侯兰韩德两人,径自在门房休息。
穿过中阁大门,曹朋和典满来到后院。只见这园中的杏花已经绽放,散发着淡淡花香……
曹操,正在花厅里假寐。
闻听曹朋抵达,他立刻命曹朋觐见。
花厅里,光线很充足,照映在曹操的身上。
他看上去略显憔悴,想来又是劳累一整日所致。
“叔父,您可要注意身体才是。”
曹朋忍不住轻声劝说,又使得曹操开怀大笑。
“不碍事,不碍事……倒是阿福你鏖战一夜,身子可康复?”
“已经大好!”
曹操拉着曹朋坐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我这么匆忙把你找来,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些端倪。据细作回报,袁绍已入驻酸枣,不日将南下中牟。延津一战,我原本担心把袁本初打得怕了,不敢南下……哪知道,他竟然把沮授囚禁起来,执意要南下攻打许都。嘿嘿,若他从了沮授之计,我还真有些不好应对!”
曹朋静静的聆听,并未言语。
沮授,还是被抓了!
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威胁到官渡之战胜负的家伙。
袁绍把沮授囚禁,等同于斩了他的双臂。看起来,官渡之战仍依照着历史的轨迹发展,我亦无需担心。
“叔父,袁绍为何要囚禁沮授?”
曹操冷笑一声,“无他,倾轧耳。”
“哦?”
“据细作打探回来的消息,袁绍小潭失利后,郭图便进献谗言。
沮则从再次献策,建议袁绍放弃许都,主攻兖州。可是袁绍却不同意……沮授许是言语激烈了一些,以至于袁绍大怒,将他拿下。依我看,沮则从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以郭图逢纪等人的德行,定不会放过打压他的好机会。只可惜,此等人物,竟非我所用,可惜!”
所以说,打死也不能投靠袁绍。
如果真的投靠袁绍,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恐怕就要被那些谋士所害。
曹朋不免心有戚戚,话锋一转道:“叔父这么急将我唤来,究竟何事?”
曹操沉吟片刻,“想来你也知道了,越骑营在小潭一战,几乎全军覆没……我欲重建越骑营,所以把你唤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
曹朋一怔,愕然看着曹操。
那意思分明是说:你不会是想要我去重组越骑营吧。
曹操微微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
“兵员你无需担心,子孝已在许都征召两万兵卒。你可以从这两万人中任意抽调兵马,重组越骑营。
我和奉孝商议了一下,就让你暂领越骑校尉,在许都练兵。
所需辎重军械,可向子孝领取。校尉以下任免,由你决定……不知你有没有信心,做好此事?”
曹朋,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是让我做越骑校尉?
那可是秩比两千石的职位别看曹朋现在也是校尉,可他现在这个校尉的头衔,和越骑校尉相比,差距甚大。检验校尉不过比千石而已。如今一下子变成了比两千石的越骑校尉,曹朋等于连升三极。从检验校尉往上走,还有秩千石,真千石两个俸禄登基。谁都知道,从千石校尉到两千石校尉,中间隔着一道天堑。能成为两千石校尉,才算是真正的进入核心阶层。
曹朋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叔父,我怕我年纪不大,资历不足啊!”
“哈,当年冠军侯十八岁而得骠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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