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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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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伯回来了,是都伯回来了!”
  曹朋在义阳武卒停手的一刹那,也喊住了王买。
  两人勒马后退,而邓稷堪堪赶到他们身旁。
  这一轮冲锋的结果,倒是很明显。义阳武卒不但没有逼退曹朋等人,反而被曹朋等人前进了数步。
  双方再次拉开距离,曹朋扭头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那个刚才带自己过来的青年,慢慢的走上前来。
  义阳武卒中,一匹战马冲出。
  马上端坐一个黑铁塔似地男子,在青年跟前勒马停下,插手行礼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青年笑呵呵的说:“怎么,我回来不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黑铁塔顿时急了,连忙辩解。
  可越是着急,他就越显得有些结巴。
  “好了,唐吉,带着兄弟们先退下。”
  “喏!”
  黑铁塔二话不说,转身喝道:“义阳武卒,后退廿步。”
  话音未落,义阳武卒们便立刻架矛后退。不过人后退,可阵型却丝毫不乱。矛阵整齐,队列森严。
  邓稷惊奇的看着青年,结结巴巴的说:“你是……”
  “我就是义阳武卒的都伯,不过现在,是义阳屯的屯将。”
  青年嘴角滑出一道邪魅的笑容,语气森冷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现在滚回去,老子就饶了你们刚才伤我弟兄的过失。义阳屯,是义阳武卒的地方,绝不会接受你来做节从。”
  “滚回去,滚回去!”
  邓稷的脸色,更白。
  他紧握铁剑,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我们要是不走呢?”
  曹朋突然开口问道。
  青年大笑一声,“不走?那也简单……唐吉,给我备马抬刀。”
  义阳武卒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更有人高声喊喝道:“大哥,干掉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义阳武卒不是好欺负的。”
  说话间,黑铁塔前来一匹神骏的黑马,手里还捧着一支七尺龙雀大环。
  青年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抬手将龙雀大环抓在手中。只见他走马盘旋,手中大刀一指,“姓邓的,丑话先说在前头,老子不是针对你,这是我义阳武卒的规矩。想进义阳屯的大门,很简单,只要能胜过我魏延手中这口刀,这里四十三名义阳武卒,就认了你这个节从。”
  第036章 义阳武卒(六)
  魏延一刀在手,立刻让人有一种不寻常的感受!
  很难说清楚,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睥睨天下,傲气冲天?亦或者是一种冷冽的杀意,如同一头正欲噬人的野兽!总之,邓稷的脸色更白,白的有些吓人。他竭力让自己坐稳,想要保持住一丝平静。可是……邓稷知道,自己真的是怕了!平日里,他早上去县衙,坐在公房里处理一些公文,和同伴聊聊天。晚上按时准点回家,有娇妻等候,生活很平静。
  他又如何能挡得住魏延这种暴烈的杀气!
  那也许是十个人,百个人甚至千个人性命所凝结出来的杀气,邓稷一个寻常书生,焉能承受。
  可他不能退!
  邓稷虽然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但他已经明白,黄射征召他,绝对是不怀好意。军中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他也不是不知道。
  正如曹朋所言,他现在后退一步,便立刻给了黄射杀他的借口。
  “魏屯将,你这样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魏延笑了,“姓邓的,你说我欺负你,那就当是我欺负你好了。可我义阳武卒的规矩不能变,你要进来,就必须过了我这一关。否则的话,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义阳武卒不要胆小鬼,你们有三个人,只要能让我落马,我就认输……怎么样,你选择哪一条路呢?”
  王买大怒!
  “魏延,你太猖狂了。”
  说话间,他跃马拧矛,就冲上前来。
  如果说这次征召,最清楚内情的人除了曹朋之外,恐怕就是王买。
  他也知道自己三人的处境,自然不可能向魏延低头。王买清楚,自己不一定是魏延的对手!
  从魏延抓刀的那一刻所展现出来的气势来看,自己三人之中,谁都不是魏延的对手。
  哪怕我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拼着受伤,也要让你落马……
  王买想到这里,手中铁矛握的更紧。一双环眼圆睁,眼角好像要撕裂一般,口中爆吼,“看枪!”
  铁戟蛇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凶狠刺向魏延。
  魏延端坐马上,嘴角依旧挂着邪魅笑意。当王买铁矛刺来,他不慌不忙,一提缰绳,战马从容向旁边一跳,躲了过去。
  “小子,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三招。”
  “老子何需你想让?”
  王买如同受了侮辱一样,暴怒狂喝,掌中蛇矛挂着风声,呼呼呼,如同疾风暴雨般,扑向魏延。
  “阿福……阿福!”
  “啊!”
  曹朋蓦地警醒。
  就在刚才魏延自报家门的一刹那,他可是真的愣住了。
  三国时期的智者如云,谋士成群。荀彧、郭嘉、贾诩、诸葛亮……一个个名字提起来,就令人敬佩不已。除此之外,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有那些武将。三英斗吕布,千里走单骑,长坂坡,喝断当阳桥,虎痴斗马超……
  三国,是一个金戈铁马的年代,更涌现出无数猛将英雄。
  每一个男人,都听说过那些脍炙人口的段子,武夫称雄的时代,这是一个令人无比向往的时代。
  曹朋重生于三国,算起来也见过几个名人。
  比如说司马徽,比如说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庞德公……可无论哪一个,都比不得那些武将能让人热血沸腾。
  魏延,当属三国时期的一流武将。
  虽然在很多时候,他并非以一个正面角色出现,但没有人能够否认他的勇武。
  曹朋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九女城大营中,遇到这么一个牛人。这……可是一头大牛!
  三国演义中,说魏延长的和关公相似。
  红脸膛,卧蚕眉,丹凤眼……
  也正是这所谓的明显标志,曹朋从一开始就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这家伙在十年之后,能和文聘斗个旗鼓相当。即便是在蜀汉阵营里,也仅次于五虎上将那些人,至少能和严颜打个不分伯仲。这么一个牛人,现在可能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却也不是王买能够对付。邓稷喊醒了曹朋,刚想问他该怎么办,却听铛的一声响,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魏延崩开了王买的蛇矛,大笑道:“小子,功夫不错,可惜非我对手,看刀!”
  二马盘旋之后,再次发起了冲锋。这一次,魏延不再躲闪,而是主动催马,拖到扑向王买。
  “虎头哥,小心!”
  曹朋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喊喝。
  说时迟,那时快,王买和魏延两人就到了近前。
  只听魏延大喝一声,拖刀而起。龙雀大环带着一抹弧光,伴随着魏延的一声暴喝,竟有如风雷炸响一般,轰鸣着劈向王买。说实话,魏延这一刀在外人的眼里,似乎是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身处刀锋之下的王买,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魏延这一刀似慢还快,一刀劈出,几乎将王买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等王买反应过来,那口龙雀大环已到了跟前。
  森冷的刀锋,迸发出的骇人杀意,令王买无从躲闪。
  如果换另一个人,说不定已被这杀意夺去斗志,乖乖等死。
  可王买毕竟是个贼大胆,与曹朋修习二十余日八极,令他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这种变化,源自于王买的精神层面。武有八极定乾坤!可不是一句虚言。能说出这么一句话,需要何等的胆气与豪迈。生死之间,王买毫无半点恐惧。两腿夹紧马腹,双手紧握铁矛,气沉丹田,先前那种骨架贯通的感觉再次出现,口中一声暴喝,铁矛霸王举鼎,朝着龙雀迎去。
  铛……
  一声巨响,魏延这势无可挡的惨烈一刀,正劈在铁矛上。
  二马错身的一刹那,邓稷可以清楚的看到,王买双臂颤抖不停,虎口迸裂,双手血淋淋的,格外吓人。
  铁矛再也拿捏不住,噗通掉落在地上。
  王买在马上摇了摇,晃了晃,突然间喷出一口鲜血,坠落马下。
  “虎头!”
  邓稷和曹朋双双下马,冲到了王买的跟前。
  魏延也收刀不再出击,遥遥勒马,傲然横刀……
  王买的气色不太好,有些灰败。曹朋把了一下他的脉搏,跳动依然有力。这说明,刚才那一刀,魏延并不是要取王买的性命。否则的话,王买这个时候,估计就算不死,也要伤筋动骨。
  “阿福,这家伙好厉害!”
  王买说罢,就是剧烈的咳嗽。
  曹朋抱着王买,抬头向魏延看过去。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察到了,魏延此时至少达到了内壮经脉,易筋的水准。
  可能与文聘相比,他现在还有些不如。毕竟从年龄上,文聘看上去比魏延大了不少……
  也就是说,魏延现在至少也是个二流武将的水平。
  “阿福,咱们走吧!”
  邓稷实在是不敢再打下去了!
  这个新年,对他来说可真的是太糟糕了。
  不但被强行征召,还遇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你他娘的,以为我愿意做那劳什子节从吗?
  邓稷站起身来,苦涩一笑,拱手就想认输。
  “慢着!”
  曹朋一把抓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走向魏延。
  “阿福,你要干嘛。”
  “姐夫,虎头哥为了你当上这狗屎的节从,已经成了这样子。这时候你要是认输,能对得起虎头哥刚才的搏命吗?姐夫,男子汉大丈夫,遇到困难,遇到危险,当挺起胸膛,勇往直前。动不动就要认输,动不动就要后退……姐夫,咱们没有退路,我才不会向他认输。”
  曹朋说着,手指魏延。
  那瘦小的身体,在刹那间似乎迸发出无限的力量。
  魏延的脸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
  而先前还喧哗欢呼的义阳武卒,在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邓稷面红耳赤!
  他犹豫了一下,扶着王买站起来。
  是啊,到了这一步,他还能后退吗?
  “阿福,等我!”
  曹朋抬手,示意邓稷不要上来。
  手中钢刀一指魏延,他笑呵呵的说:“魏屯将,你马上功夫的确厉害!”
  言下之意,你不就是仗着马上功夫吗?有本事你下来,咱们步战……
  魏延不由得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
  “娃娃,魏某自十五岁从军,至今已有六载。这六年里,我从一个小卒,做到如今的都伯。
  你说我马上功夫好?那行,我不占你便宜,我就和你步战。今天,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罢,他翻身下马。
  手中龙雀大环胸前一横,大吼一声,“来吧。”
  哪知,曹朋却往后退了两步,笑盈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娃娃,怎么还不动手?”
  “魏屯将,你已经输了……”
  “我输了?”魏延一愣,脱口而出道:“我们还没有交手,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输了?”
  邓稷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可看曹朋那笑盈盈的模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也笑了。
  “没错,魏屯将,你的确是输了!”
  “我哪里输了?”
  曹朋笑呵呵问道:“魏屯将,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刚才?”
  “对啊,虎头哥和你交手之前……”
  魏延怒道:“我说如果你们三个谁能让我坠马……”
  话说到一半,魏延闭嘴了。
  “魏屯将,你现在可不在马上!”
  邓稷似乎再也没有畏惧,神色淡然道:“你刚才说谁能让你坠马,你就认输。阿福说你马上功夫厉害,然后你自动下马,你不就输了吗?”
  “你们耍诈!”
  魏延气得脸通红,刀指曹朋,“小娃娃,没想到你这么狡猾,竟然耍诈……”
  “耍诈也好,怎样也罢。总之,你现在不在马上。魏屯将,你输了……输了,就得要认!”
  “你……”
  曹朋挺起胸膛,毫无惧色。
  “怎么,魏屯将你要反悔不成?”
  魏延面皮抽搐,怒视曹朋半晌。渐渐的,他脸上的怒气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起来,猛然把大刀收回,“小娃娃,你厉害!”
  笑罢,魏延那双丹凤眼瞪着邓稷,“姓邓的,你们三个够胆气,确入得我义阳武卒的大门。
  兄弟们,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咱们义阳屯节从。来人,列阵,迎接邓节从。”
  第037章 骄傲不死
  邓稷总算能松口气了!
  不管怎样,至少在目前,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扭头向曹朋看去,却发现曹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跑回去搀扶王买。邓稷如今就落在最前面,两根木竿子,一边各站着一排义阳武卒。
  长矛手在前,校刀手在后。
  魏延把龙雀大环交给了那个名叫唐吉的黑铁塔,上前一步挽住邓稷的手臂。
  “邓节从,请!”
  “邓节从请……”
  即便是在棘阳县当上了佐史,邓稷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过。胸中,有一种感觉,叫做骄傲。眼前这些看上去衣甲有些破烂的义阳武卒,可是真正百战沙场的豪勇之士。这种人,不会因为你是什么官,就盲目的信服你。要让他们接受,你至少要拥有足够的胆气。
  邓稷觉得,自己做的并不算好。
  今天能够走进义阳屯,完全是因为阿福的原因。
  这个阿福啊……倒真应了一句老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今是成也曹朋,败……若非他招惹了黄射,邓稷也不可能来到九女城。不过邓稷并不会去责怪曹朋,若不如此,焉能识得真豪杰?
  “你没事儿吧。”
  曹朋搀扶着王买正要走,却被一个黑铁塔拦住。
  曹朋记得,这家伙叫做唐吉。
  “魏大哥说,让我带你们先过去休息。”
  唐吉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架住了王买的胳膊,“走吧,我带你们去营帐,你们先休息一下。”
  曹朋还好,但王买确实是有点撑不住了。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同时还有一点心理上的打击。
  自己狂攻许久,连魏延一根毫毛都没伤到。结果人家魏延一刀劈出,直接就把王买KO了。
  王买也有他的骄傲!
  这一次失败,着实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曹朋拱手,“劳烦唐大哥了。”
  “又什么劳烦不劳烦……呵呵,你这娃娃的确是聪明,一句话就让我大哥上当。还有你,也不算差,能挡住我大哥一击而不死,这营中没几个人能做到。你这家伙,别以为我大哥长的白净,身手就不行。他从十五岁从军,打了六年,经历过多少次搏杀,才有今天成就……我们义阳武卒,从最初整一曲人,打到现在只剩下我们这四十三个人,你以为很容易吗?”
  曹朋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一曲五百人,到现在四十三人而不散,这是一直怎样的兵马?
  曹朋没有见过古代战争的场面,但却听人说过,一般战场上出现十分之一的伤亡时,就会出现溃败。五百人,打到现在,仍能抱成一团……恐怕就算是后世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吧。
  怪不得,魏延身上的杀气那么重!
  原来是从一次次惨烈的搏杀中,凝聚出来的杀气。
  看着唐吉直挺的腰杆,曹朋心中突然有一种明悟:也许,三国演义中的魏延,并不是骄横,而是一种骄傲。这种骄傲,也许就源自于眼前的这一支义阳武卒,就源自于这四十三头百战雄狮。
  “唐大哥,能和我们说说,义阳武卒的事吗?”
  “这个容易,等到了营帐里,我慢慢和你们讲就是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曹朋扭头看去,原来是马玉等人被挡在营外。十余名校刀手列成一队,缳首刀出鞘,钩镶在手,厉声喝道:“尔等立刻止步。”
  马玉看到邓稷进了营寨,心里面自然非常失望。
  一边暗自咒骂曹朋狡诈多端,另一边又表示了对魏延这帮人的不屑一顾。
  他娘的一群没胆气的家伙,有本事把邓叔孙拦住啊!摆出来那么强的架势,结果却是虎头蛇尾……
  嘴巴里轻声嘟囔着,三十七个苦役迈步往营中走去。
  他们是跟随邓稷一起过来,如今邓稷已经进了大营,而他们还在营外。一旦点卯,发现人不在的话,魏延也好,邓稷也罢,都有足够的借口,把‘逃兵’的帽子戴在他们的头上。
  临阵脱逃?
  那可是直接触犯了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不管马玉等人是否愿意,他们的名字已经上了名册。而且就从属关系来说,他们归于义阳屯。
  哪知,才靠近了营寨,就被人挡下来。
  马玉顿时不乐意了,“这位兄弟,我等是随邓节从过来,也是咱义阳屯的人,为何阻拦我们。”
  为首的校刀手冷笑一声,“既是邓节从所属,为何方才不见冲阵?”
  “啊?”
  “方才邓节从亲自冲阵,不过三人。
  尔等皆袖手旁观,若同临阵脱逃。我家屯将说了,你们这些贼囚配不得义阳武卒这个名号。所以,义阳屯不接收尔等,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如若再啰嗦,休怪我等缳首刀不认人。”
  从哪里来?
  回哪里去?
  且不说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列入义阳屯的名册之上,就算没有,也没人愿意跑回苦役营里罚作啊。
  马玉说:“你们欺人太甚。”
  “就凭你们,也配让我们欺辱吗?”
  “你少拿把刀吓唬我等,我偏要进去,看你敢杀我不成?”
  马玉说着,迈步就往前走。
  但见校刀手二话不说,钩镶往前一推,手中缳首刀抡起来直劈马玉。马玉吓得啊的一声惊叫,缩头倒地,险又险躲过了校刀手那一刀。不过绕是如此,缳首刀从他胸前落下,如果不是他刚才往后退了那一步,这一刀直接就能把开膛破肚……这校刀手,绝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大哥,我们已进了名册,若入不得营寨……大家都是当兵吃粮,何苦为难我等呢?”
  马玉不敢再耍横了,连忙低头哀求。
  要依着曹朋的心思,马玉这帮人是一群孬兵,没必要收留。
  而且这家伙对自己颇有怨念,看得出属于睚眦必报的性格,留在义阳屯里,始终是一个祸害。
  但邓稷却不忍心,向魏延期期艾艾的求情。
  毕竟都是从棘阳县走出来,这同乡之谊不能不念。否则,自己就算回去了,又怎么去面对父老乡亲?古人的乡土观念,无疑是非常强烈。甚至包括义阳武卒,若非都是义阳人,恐怕也未必能保存到现在。魏延对马玉的感觉,和曹朋其实差不多。他是觉得,不管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主将都发起了冲锋,马玉这些家伙却在旁边幸灾乐祸,纯属害群之马。
  但架不住邓稷苦苦求情,魏延最终答应点头。
  “进营寨可以,不过……”魏延冷森森一笑,“可别指望着我会把他们这些家伙当作兄弟!
  来人,架矛!”
  二十个义阳武卒,一边十个人,站成两排,手中长矛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通道。
  “进营寨,就从这长矛下爬过来吧。”
  “啊!”
  马玉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迈步走上前。
  可是等他们才靠近矛阵,却见两边长矛手突然放低了长矛。
  “屯将说了,爬过去。”
  这矛阵高度才刚刚及腰,想要通过,还真必须要要爬着过去。
  “都是你,刚才我就说过去帮忙,偏你不同意……你与邓佐史有仇,何苦还要连累我们受辱?”
  囚徒们的目光,森冷。
  马玉站在矛阵跟前,竟隐隐有些后悔。
  “爬,还是不爬?”
  韩信当年还受胯下之辱,我……且受着吧!
  马玉这种人,永远不会考虑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在矛阵里四肢伏地,一边爬行,一边暗自发誓:若我有朝一日能够翻身,今日所受之辱,必加倍奉还。邓叔孙,还有他那个妻弟,还有这个屯将……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能时来运转,到时候我定不会让你们这么得意!
  曹朋在一旁看着,却不禁蹙起眉头!
  ……
  “怎么样?打起来没有?”
  黄射从育阳返回,便找来陈就,兴冲冲的问道。
  陈就当然知道黄射在问什么,不禁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打起来?邓稷那三个人,是不是被魏延那家伙干掉了?”
  “少将军,打是打了,可……”
  “怎么?”
  陈就说:“末将派人一直跟着邓稷等人。结果在义阳屯营外,邓稷等人的确是被阻拦下来。
  双方还发生了争执,邓稷三人甚至冲击了义阳屯的营寨。后来魏延出面了,便拦了下去。不过他一开始,似乎也不是太赞成邓稷出任节从,为此邓稷的一名小扈从,还和魏延交了手。魏延一招就把那小扈从砍落马下……只是另一个小扈从出面后,形式就急转直下。魏延不但认输,还同意了邓稷出任节从之职。他带着邓稷三人,一同进了义阳屯的营寨……”
  陈就详详细细,把魏延怎么和邓稷打赌,曹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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