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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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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堋!
  魏延蓦地转身,凝视着曹朋,脸上流露出惊奇之色。
  这番话,如果是出自那位名士之口,比如庞德公,比如司马徽,哪怕是出自文聘之口,魏延也不足为奇。可偏偏,这些话是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来,魏延若不惊奇,才真的怪异。
  突然,他笑了!
  曹朋坐起身,“你笑什么?”
  “你来义阳屯的那天晚上,邓节从曾和我谈起你。
  他对我说,阿福你文不通《诗》《论》,武不过泛泛。可若说起‘大局’二字,同龄人中绝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我原本不太相信,可现在,我却信了。你这大局,当是老天赐予,的确不同凡俗。”
  曹朋闻听,却没有高兴,反而露出一抹哀伤。
  他想起了邓稷,想起了王买……
  大局观再好又能怎样?就算他能掌握住天下大势,甚至于未来数百年的走向,又能如何?
  他现在,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保护,连一个小小的承诺,都无法做到。
  大局观……我呸!
  想到这里,曹朋用双手捂着脸,许久没有说话。
  而魏延也觉察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当下闭口不言,怔怔看向篝火。
  那篝火,在夜风中噼啪作响。
  远处小溪水潺潺,似合着那火焰燃烧的声音,奏响了一曲孤寂的歌……
  ……
  宛城,帅府。
  一个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的抓起一方砚台,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巨大的力量,透砚台而出,把张结实的黄梨木长案,砸的裂纹密布。而砚台也随之,四分五裂。
  “曹贼,欺我太甚!”
  中年人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双手握成拳头,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
  屋中坐着三个青年,一个个面沉似水,眼中闪动着怒火。
  “父亲,曹贼如此欺辱我等,如若忍气吞声,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我父子靠女人求取荣华富贵?”
  “不错,曹贼该死,我们和他拼了!”
  说话的,是一个肤色古铜,相貌英武的少年。
  “张信住口。”
  中年人闭上眼睛,努力平息着胸中怒火,厉声呵斥。
  这中年人,生的仪表不凡,颇有威严。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体格,既不臃肿,也不单薄。举手投足间,莫不透出一种悍勇刚猛之气。与他儒雅的外表似有些不合,却更增添阳刚之美。
  他,就是宛城之主,建忠将军张绣,张伯鸾。
  张绣起于西凉,自幼父母双亡,随叔父张济长大,练得一身好武艺,后来投奔到西凉太守董卓帐下。西凉之地,羌汉混居,民风彪悍而狂野。张绣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不但枪马纯熟,还能左右开弓,甚得董卓所喜爱。后董卓入主雒阳,张绣随叔父张济,坐镇于关中。
  而等到董卓迁都长安以后,张济张绣叔侄,又驻守函谷关……
  时太师王允使计离间董卓吕布,吕布诛杀董卓,王允大肆屠戮西凉军。张济担心受到牵连,于是带着本部人马,和张绣一起来到了洛阳。李傕郭汜复夺长安后,谋主贾诩因看不惯二人作为,便找了个借口投奔段煨。不久后,贾诩又离开段煨,找到了张济叔侄,从此便留在张济身旁。作为西凉军中的谋主,贾诩声名不似李儒显赫,但论及手段,却为众人敬重。
  贾诩认为,中原不久必乱。
  洛阳是八方通衢,虽有关隘阻遏,却非休养生息之地。
  于是,趁着中原混战之机,他建议张济叔侄离开洛阳,前往南阳郡,寻找立足之地。
  张济叔侄,深以为然……
  于是,这才有了西凉军进驻南阳,张济攻克宛城,在穰城外被流矢所杀,张绣接掌西凉军。
  张济有一个儿子,不过早年间战死,只留下一个孙子,就是那面色古铜的少年,名叫张信。
  而张绣自己呢,还有两个儿子。
  长子张泉,次子张甦,与张信并称张门三虎,皆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之人。
  曹操兵发南阳郡,贾诩认为,张绣不可以与之为敌。于是派人向曹操请降。曹操呢,当然也希望兵不刃血的结束战斗,于是便同意了张绣的请降。命族弟曹洪留守博望,大将于禁,河南尹夏侯惇二人驻扎于育水东岸,而曹操自带长子曹昂,次子曹丕,族侄曹安民,以及心腹爱将,折冲校尉典韦,过河来宛城受降。双方都不想打,所以受降也就一蹴而就。
  只不过,张绣归降后,就必须要让出宛城,交由曹军接掌。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事情,所以曹操临时驻扎于宛城城外,等待着和张绣换防。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
  不打仗了,天性好色的曹操,呆在城外的大营里无所事事,于是便让人寻找女子前来解闷。
  族侄安民为他找来一个美貌女子,曹操一眼就看上了对方,并把那女子留在自家大营中,日夜欢愉。可不成想,这女子……竟然是张济的遗孀,也就是张绣的婶子。你曹操嬴就赢了,找女人也无所谓。可你这样子大模大样的把张绣的婶子带到军营里淫乐,张绣的脸,又该往哪里放?
  所以,张绣便招来三个子侄,商议此事。
  张门三虎,皆好勇斗狠之人,那受得了这种事?
  特别是张信……张济的遗孀邹氏,虽然不是他亲祖母,可名义上总是他的祖母。曹操在宛城外面,搞了他的祖母,一旦传扬出去,他张信还有什么脸面见人?所以,他的反应最强烈。
  可张绣,还是有点犹豫。
  毕竟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他刚投降曹操,立刻又反复……岂不是要被人说成反复无常之辈?
  这个名声,可不敢当。
  吕布就是前车之鉴,虽有虓虎之名,可不管是谁提起,定然是一脸不屑。
  “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
  难不成,咱们就忍了这口气,要让曹贼在咱这宛城为所欲为吗?父亲,你常教导孩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咱们虽说起于微末,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算翻脸,也未必会输。”
  一边是跪着生,一边是站着死!
  张绣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叔父,既然拿不定主意,何不请军师前来商议?”张信上前献策。
  张绣愣了一下,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这种事情,应该和军师商议一下。想必军师一定能有好主意,为我来解除这烦恼。
  当下,张绣就要命人去请贾诩。
  没等他吩咐下去,就听门外有人道:“将军,军师来了!”
  第047章 宛城之恶来
  建安二年正月初六,阳光明媚。
  初春的太阳,很温暖,也非常舒适。严冬过去,春季到来,人们纷纷卸下厚厚的冬装,走出户外,呼吸弥漫在空气中,那春的气息。许多宛城人表情轻松,嬉笑着在城里面行走。
  春天来了,战争结束了!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值得令人庆祝吗?
  而在宛城城外的曹军大营中,一个身高九尺,膀阔腰圆的大汉,正懒洋洋的站在空地上,享受着初春的阳光。他身穿一件绯红色短襦襜褕,外罩黑蓝色斜襟大袍。腰中系着一根巴掌宽的大带,上面扣着十支式样奇怪的小戟。在他身后,紧跟着两名侍卫。一个手持七尺龙雀,另一个则背负一对黑黝黝,沉甸甸的双铁戟。戟长140公分左右,盛载在一只虎皮兜囊中,戟身几乎全部没入兜囊,只露出一对长约三十公分左右的月牙手柄。在阳光下,手柄闪烁光毫,长刀吞吐冷芒……
  大汉生的一副黑脸膛,环眼横眉,塌鼻梁,大嘴巴。
  颌下一部钢针似的短须,更使得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以至于他所在之处,周围除了两个亲兵之外,竟无一人敢靠近。
  “典大哥,何故今日长吁短叹?”
  亲兵和这大汉的关系,显然非常亲近,故而说起话来,也非常随意。
  大汉叹了口气,“听说那张绣号称北地枪王,西凉军中,吕布之下第一人。好不容易从许老虎那里抢来差事,原本以为能打个痛快,哪晓得居然是这等状况。他娘的张伯鸾无卵子,打都还没有打,便举手投降。害得老子欠了许老虎一个人情不说,这身子骨憋得也很难受。”
  亲兵一听,顿时笑了。
  这满营之中,恐怕也就眼前这位会感到不快。
  其他人,哪怕是于禁曹洪,莫不是暗自庆幸。毕竟这打仗就会死人,哪里是有什么值得高兴?
  可眼前这大汉,是个打架狂。
  从出道以来,就不断和人交锋。他斗过虓虎吕布,结果不分上下,和吕布的八健将交过手,同样是胜多负少。还有那个刘豫州手下的关羽、张飞,都是当下顶级的好汉,和他也有过交锋。就连自家军中的几名上将,如大汉口中的许老虎许褚,还有刚投奔曹公的徐晃……
  包括曹公本家兄弟曹仁,以及和曹家关系极为密切的两位夏侯将军,夏侯渊、夏侯惇,都被他骚扰的不胜其烦。
  偏偏曹公对他信任有加,封为武猛校尉,宿卫中军。
  等同于是曹公的贴身侍卫,所以曹营众将见到此人,莫不是躲着走,以免被他给缠上……
  本以为来宛城能大战一场,不成想三两下张绣便清洁溜溜。
  这让这位典校尉,情何以堪呢?
  “典大哥,您就别嘟囔了,否则让主公听到,少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再说了,一个张绣何需典大哥您亲自出马?看他这作为,就知道他当不得典大哥的看重。不打也好,回去许都,您可以找许老虎练手嘛。就算许老虎不愿意,那不是还有其他人,总能打他一个痛快不是?”
  大汉闻听,颇以为然。
  “小三,你这话说得不差,张伯鸾不过是无胆鼠辈,当不得典某看重。”
  这大汉,名叫典韦,是曹操的心腹爱将。
  他原本是陈留己吾人,性格极为豪爽,且颇有任侠之气。早年间曾为好友报仇,杀富春长李永,为豪杰之士所赏识。初平年间,张邈举兵,征典韦为士,隶属司马赵宠麾下。军中牙门旗既长且大,一日突然倒塌,所有人都无法将其举起,这典韦以一只手把牙门旗竖起,从此为人所敬重。后来,典韦成为夏侯惇的部下,数次斩首有功,并拜为军中司马之职。
  兴平元年,曹操讨伐吕布。
  时吕布别置军屯于濮阳西五十里处,曹操夜袭其屯,不想未等回还,吕布亲率援军赶到,双反立刻发生了惨烈战斗。曹操临时招募破陷敌阵的人选,又是这典韦抢先应募,率领数十人,着重甲,不执盾牌,便冲入敌阵。与吕布鏖战百余合,曹操援军抵达,吕布不得已撤退。
  那吕布世称虓虎,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
  胯下一匹赤兔嘶风兽,掌中一杆方天画戟,曾杀得关东诸侯闻风丧胆。世人虽鄙薄其人品,但谈到吕布的武艺,莫不引为翘楚。典韦能与吕布大战百合,也仅仅是稍落下风,其悍勇之程度,可见一斑。也正是因为这一战,典韦得到曹操青睐。又因他性格憨直,从不结党营私,甚得曹操器重,拜为都尉,留在身边,并让他带领亲兵数百人,在军中大帐巡绕……
  建安元年,曹操又加封典韦为武猛校尉,并亲赐表字:君明,还称赞说,典君明乃古之恶来!
  军中流传:帐下壮士有典君,曹公从此夜能寐。
  也就是说,只有典韦在的时候,曹操才能够安心入睡。
  曹操征伐南阳,来宛城受降当天,曾设下酒宴,邀请张绣等人一同置酒高会。逢曹操行酒之时,典韦就手持大斧,立于曹操身后。那斧刃直径几近四十公分,寒光闪闪。以至于曹操走到人前,典韦在后面一瞪眼,对方就乖乖饮酒。一直到酒宴结束,张绣等人均不敢仰视。
  至于三国演义当中,更是将典韦形容的极为可怕。
  而在后世的京剧立面,典韦更变成了黄脸大汉,为众人所知。
  今天,是张绣和曹操换防之日,为了避免过度刺激张绣,曹操决定让典韦留在大营中,不再露面。
  这一来,却让典韦无所事事。
  带着两个亲兵,在军帐周围游走,一会儿是咒骂张绣无胆,一会儿又说曹操不公,不让他相伴。
  两个亲兵听着典韦的嘟囔,一个劲儿的呲牙。
  这曹军上下,敢如此说曹操的,除了典韦,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去打听一下,张绣有没有出城。”
  “典大哥,刚才您不是已经让我打听过了吗?张绣已经出城了,而且城中兵马也集结完毕。”
  “那就再去看看,他娘的走了没有?”
  典韦环眼圆睁,大声骂道:“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一样,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还没有走吗?”
  两个亲兵相视一眼,不由得苦笑起来。
  看起来,这位典校尉是真看不上张绣……
  “小三,你过去看看吧。”
  “好!”
  小三答应一声,快步向大营外跑去。
  “典大哥,你今天看上去有点紧张啊。”
  留下来的亲兵,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公那边兵马整齐,张绣也闹不出什么花招,您何必担心?”
  “我担心?你是说我担心?哈哈哈……”典韦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仰天大笑起来。不过笑着笑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之色。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的确是有点担心……不过我不是担心张绣,而是担心主公,还有另一个人……”
  “担心主公?”
  典韦郑重的点点头,“主公这次,似乎少了些沉稳,与往日临战,大不相同。我觉得,主公似乎有点过于轻松了。”
  亲兵知道,别看典韦长的五大三粗,确是个有心思,肯动脑的人。
  曹操有的时候,也会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典韦的意见。
  “那大哥还担心什么人?”
  “可记得前些日子咱们到这里时,站在张伯鸾身后的那个人吗?”
  亲兵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那家伙好像是叫做……”典韦轻轻拍了拍额头,猛然说道:“贾诩!那家伙叫做贾诩,好像是张绣的军师。那天主公置酒高会时,他一直没有说话。当我迫视别人的时候,也只有他不畏惧我的目光。主公请他饮酒,他表现的从容自若……我觉得,这种人比张伯鸾可怕。”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典韦用力搓揉了一下面膛,“我这都是胡思乱想,也许根本就没什么……算了算了,他娘的张伯鸾撤走怎么撤了这么久?小三那家伙也是,一去就不见回来。小五,你过去打探一下。”
  小五一怔,心里虽说感觉着没必要,可还是躬身应命。
  他往大营外走去,没走两步,突然间大营外传来一阵喧哗骚乱声。人喊、马嘶,以及震天介的喊杀声响彻天地。
  “休走了曹贼,休走了曹贼!”
  典韦原本准备返回营帐,听到这喊杀声,不由得微微一怔。
  刹那间,他变了脸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五跟前,“小五,可听到喊杀声?”
  小五看上去也有些慌乱,连连点头,“好像是从大路方向传来!”
  “不好!”
  典韦大叫一声,一把从小五手里抢过虎皮兜囊,往身上斜着一挂,健步如飞,向大营外跑去。
  没等他跑到营门口,迎面就见小三仓皇跑来。
  “小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三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典大哥,大,大,大事不好了……张绣,张绣他反了!”
  第048章 宛城之高丘亭
  老河口,位于宛城西南方向。
  这里距离夕阳聚大约有四十里,距离宛城约十里。站在高处,可以影影憧憧看到宛城方向林立的旌旗。
  魏延和曹朋站在河湾,四处眺望。
  依着魏延的说法,这里应该有渡船才是。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只渡船的影子……
  “怎么没有船?”曹朋一脸疑惑问道。
  魏延挠着头,有些尴尬的说:“我那知道?以前这里渡船挺多的,我记得上一次路过这里,有三艘渡船停在这边。”
  “呃,你上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魏延想了想,非常郑重的回答道:“两年前!”
  我呸死你!
  两年前你路过这里渡船很多,可现在是两年后,而且曹操和张绣大战方息,怎可能有渡船?
  “魏大哥,除了这里,还有哪儿有渡口?”
  “往东,大概三五里路,有一处高丘亭,据说在秦朝时兴建,不过如今已经废弃。那里的河水比较舒缓,河面也很窄。但现在初春,冰雪消融,所以我也不清楚河水是否已经暴涨。”
  曹朋苦笑一声,“那咱们过去看看吧。”
  正是晌午十点左右的辰光,阳光很暖,照映在人的身上,也非常舒服。
  初春的风,虽有些寒意,却柔柔的,好像少女的纤纤玉指,从面庞拂过。曹朋牵着马,和魏延并肩而行。前夜的惨烈杀戮,两人都没有再提起。但他和魏延都清楚,那一晚所发生了一切,都已深深刻在记忆深处。除非有朝一日能够报仇,否则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那仇恨,刻骨铭心!
  “阿福,你这次回去,怎么打算?”
  “如果家里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会去土复山。”曹朋用力的吐出一口浊气,似想要将胸中的郁闷,全都束发出来。他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虎头的爹,当年曾做过无本的买卖。他有一些老兄弟在复阳讨生活,我们可能会先到那边安顿下来,再为以后的事情慢慢打算。”
  无本的买卖,其实就是山贼。
  魏延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轻声道:“土复山贼吗?”
  “嗯!”
  “那些人倒是一群好汉,虽然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不过在当地口碑不错。没想到虎头还有这种秘密……他爹,当年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如若这般,那到时候好去处。”魏延说罢,面容一整,他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不愿去投曹公?总比做山贼强吧。”
  “投曹公……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书不过《诗》《论》,凭什么在曹公帐下立足?而且,我现在就算过去,也无引荐之人。去了也未必会被人看重。与其这样,倒不如回去,慢慢积蓄实力。”
  这出身二字,着实太重要了!
  曹朋难道就没有想过招揽魏延吗?当然想过!可是他知道,他没有那个资本,也没有那个实力。这年月,出身和名气,是立足世上的两个重要因素。当然除此之外,再有些本事,就能做一番事业。别的不说,刘备在没有得到‘刘皇叔’这个名号前,手底下兵不过数千人,将不过关张,谋士无非孙乾简雍而已。甚至包括关张,也是因为和他有兄弟之情才在一起。至于孙乾简雍,皆其余微末……能在徐州立足,是因为他和当地豪族联姻,才站稳了脚跟。
  就这么一直漂泊着……
  直到他得到了‘刘皇叔’的头衔以后,才算开始组建班底。
  君不见,连黄巾贼的刘辟龚都也过来相投?究其原因,正因为他那个‘刘皇叔’的出身。
  曹朋现在,连未发迹的刘皇叔都比不得,凭什么去招揽别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曹朋这一点还算做的不错。和魏延相识以来,用种种小手段和他拉近关系。至于日后……日后再说吧。
  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去妄言未来。
  魏延听了曹朋这一番话之后,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凭心而论,他比曹朋的情况好很多。至少他有一技之长,也能算得一员武将。可问题是,除此之外,他和曹朋的情况又极其相似。同样的出身卑贱,同样的毫无名气。这样子冒然投奔到曹操的帐下,又能如何?了不起从一个伍长,或者什长做起,一步步的往上攀爬。
  自家的性情,自家清楚!
  魏延当了六年的兵,战功数之不尽,最高也不过是做到屯将。
  哪怕曹操再有识人之明,自己这么过去,估计也需要五六年的时间,才算是可以进入曹操视野。
  再过五六年,虚两岁的话,可就快而立之年!
  没个引荐的人,有时候还真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可这个引荐之人,又岂是容易找到?
  想到这里,魏延不由得看了曹朋一眼。
  明媚的阳光里,曹朋瘦削的面庞,还存有几分少年稚气。不过那清澈的眸光,流露出一种非常沉稳干练的气质。
  其实,阿福说的颇有道理。
  他大局那么好,对世事的观察力也强。
  若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一定是能够出人头地……倒不如和他一起,先闯出一些名声再说?
  这念头在魏延脑海中一闪即逝,旋即摇头否定。
  我和阿福的情况不一样,我已过了双十年华,若不奋起,只怕将来难有成就;而阿福年纪还小,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理由去成长,去积蓄力量。若我现在只求依附,将来怕无法和他同席而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
  魏延同样。
  而且他性子骄傲,不可能容忍自己去依靠一个比自己还要弱的人小孩子。如果真如此,他当年就不必理睬义阳武卒,直接投奔文聘就是。再不济,现在也能做到郡曹的位子……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忽然,魏延停下脚步,伸出手一把攫住曹朋的胳膊。
  “魏大哥,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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