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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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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4章 南阳太守
  再临许都,曹朋的心情却很平静。
  这座东汉末年的都城,从最初的残破,到而今的繁荣,却无法引起他半点情绪的波澜。而今的许都,和四年前的许都又是一番模样。巍峨皇城,城墙似乎比四年前高了许多,面积也增加了许多。但在曹朋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被扩大了的牢笼,其性质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去年陛下言,皇城太小,气度不足。”
  曹真脸上透出鄙薄之色,冷冷道:“于是那些老东西便一个个在朝堂上请命,叫嚣着要扩建都城。父亲不得已,只得应下请求。可是那些老东西却不罢休,今年又提出许多非分之想。”
  曹朋知道,曹真口中的‘老家伙’,是那些东归老臣。
  说他们忠于汉室,但实际上又各有打算;说他们怀有私心,可一个个坚定的站在汉帝左右。
  与其说是国家栋梁,倒不如说他们是一群蛀虫。
  曹朋对这些人,其实并无好感。
  “文举公,可曾闹过?”
  曹真一怔,旋即摇摇头,“孔融这两年倒是非常安静,很少出面,大多数时间在家中潜心学问。
  年初,他和刘祯、阮瑀合著《文论》,倒是引起了不少人关注。
  父亲也非常赞赏,还称赞他此举,乃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伟业,并赐三百金,让他们用于搜集失传的珍本,加以修编撰写。这件事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许都议论最多的事情。不少人受孔融等人的影响,也开始加以修学。似陈琳王粲徐干等人,都时常去向孔融求教。”
  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在曹朋耳边回响。
  王粲、陈琳、徐干、刘祯……
  这不就是传说中,那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吗?
  不过,在曹朋的记忆中,建安七子好像没几个能有好下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恐怕就是孔融了。
  在曹朋心里,孔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生,文士。
  他所要做的应该是潜心学问,而不是参与朝堂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每一个读书人心中的抱负,但也要因人而异。孔融是个很纯粹的文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朝堂上的权谋诡诈。若把他投入朝堂之中,早晚都会被撕成碎片,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反倒是让他潜心学问,有心情就去问两句,没心情就不理不睬。超然物外,方能保全其身。若孔融在历史上真的能够做到这般,恐怕老曹也不会下狠下,灭了他一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曹朋开始庆幸,从一开始交好孔融。
  而在之后的岁月里,更不断把孔融从朝堂里拉扯出来。也正因此,才会有今日的《文论》吧。
  关于《文论》一书,曹朋没什么印象。
  反正记忆中,孔融应该没写出这本书来……
  而今,一本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著作问世,是否也代表着,一段新的历史?
  曹朋不知道,却隐隐有些期待!
  ……
  “阿福,阿福?”
  “啊?”
  曹朋从沉思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座门第高深的府邸前驻足。
  典府!
  “带我来这儿干嘛?”
  曹朋诧异的问道。
  这里是典府,而且是典府的侧门。
  如今官拜虎威将军,加城门校尉,关内侯的典韦,已另立府邸。不过这里距离曹府并不算太远,和司空府是背靠背而建。原来的典府,被司空府兼并了。但作为补偿,典韦获得了一座更为豪华的府邸,而且依旧是与司空府相连。如果不知道的话,会以为这里就是司空府的后门。
  但实际上,典府和司空府,也的确是紧密相连,中间只隔着一条小巷。
  出典府后门,就是司空府后门。
  也可以看得出来,典韦在曹操眼中的地位,没有丝毫的降低。
  “父亲让我把你暂时安排在这里,等他见过你之后,会另行安排住所。”
  “不让我回家吗?”
  曹真脸一板,“阿福,你是刑徒,焉能随意返家?”
  曹朋不由得,苦笑!
  他在许都也有住所,那奉车侯府,而今仍旧空置。只是,曹朋是刑徒,这身份的限制,注定他无法轻易抛头露面。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出面来,总是会引起一帮子汉室老臣的喧嚣。
  典韦那厮,蛮不讲理。
  曹操和典韦又往来密切,曹朋住在这里,倒也不会惹人注目。
  这也是曹操为什么会派曹真,还带着虎豹骑把曹朋接过来。曹朋此时的打扮,和虎豹骑的兵卒并无区别。黑盔黑甲,面带猛虎黑铁面具,混在人群之中,根本就不会引起他人关注。
  曹真领着曹朋,迈步走进了典府。
  典韦也得到了消息,所以一直在家中等候。
  看到曹朋,典韦咧开嘴笑了,“阿福,这几年不见,你这小子,越发雄武了。”
  “拜见叔父!”
  曹朋和典韦不是陌生人,但有些时候,还是要遵循礼数。
  典韦哈哈大笑,上前拉住曹朋的手臂,“走走走,陪我喝酒去……子丹,没甚事的话,你先走吧。”
  曹真苦笑,和曹朋拱手道别。
  他还有许多事情,不可能一直陪着曹朋,这一点,曹朋也可以理解。
  典府中,牛刚,典弗,典存,还有典见,都在家中。见到曹朋之后,一个个兴奋的叫嚷起来。
  全赖牛刚的宣传,和曹彰回来后,他就不断和众人炫耀,他和曹彰在西北所经历的各种事情。其中不泛有夸张之处,却听得典家一众小子如醉如痴,一个个羡慕的,恨不得立刻前往西北。
  曹朋和典家诸子也不陌生,所以笑呵呵的一一招呼。
  而后,典韦的妻子牛氏,也出来和曹朋见过。先是感谢了曹朋对牛刚的照顾,然后又慰问一番,便下去准备酒菜。
  典韦带着曹朋,在花园凉亭里坐下。
  立刻有家奴端来了酒坛子,摆在凉亭里面。
  而典家诸子则嘻嘻哈哈坐在一旁,一个个看着那酒坛子,只吞口水。
  一群小酒鬼!
  可这帮家伙,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居然……
  曹朋哭笑不得,发现典韦并没有阻拦。反而让年纪最小的典见过来倒酒,还顺便递给了典见一碗酒水。
  这老子,可真是极品。
  但也正常!
  这年月里,可没有可口可乐这样的饮料。
  甚至,连饮茶的习惯都没有。款待客人,无非酒汤两种……酒,自然容易理解;汤却并非是后世所理解的高汤老汤,而是一种经过简单处理,烹制出来的饮料。典韦这等人,当然不会喜欢‘汤’这样的物品,所以平日里,多用酒水来代替。家中更存着无数的美酒玉浆。
  “叔父,司空不是说一会儿要过来吗?”
  这大清早的就喝酒,曹朋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哪知道典韦一摆手,笑道:“阿福莫担心,司空今日公务繁忙,恐日间无法前来。他昨日已经告知,会在入夜前来。你只管歇着,莫要担心。午后圆德会回来,到时候让他陪你就是。”
  “对了,二哥和三哥……”
  曹朋神不知鬼不觉,推了一杯酒,疑惑问道。
  圆德,就是典满。
  典韦道:“圆德和老三最近有些忙碌,正点检兵马,不日出征。”
  “出征?”
  曹朋诧异道:“去河北吗?”
  典韦摇头,“不是,去叶县。”
  “叶县?”
  “元让,输了……”
  “啊?”
  曹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诧异问道:“什么元让输了?”
  但他旋即反应过来,元让不就是夏侯惇吗?
  此前,夏侯惇为南阳太守,驻守宛城。他输了?难道说,刘备对曹操,用兵了不成?
  典韦突然大怒,厉声吼道:“大耳贼恁狡诈,竟以诡计诈取宛城。元让不察,竟被那大耳贼所乘,结果……若不是魏延和贾文和及时出兵,险些丢了性命。而今,他驻守叶县,正是待罪之身。圆德和老三奉命,将前往叶县。魏延将接掌叶县防务,元让也要返还许都问罪。”
  曹朋,懵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十天前!”
  典韦苦笑一声,“想元让一世英雄,竟然栽到了大耳贼手中,我实在是为他感到不值……不过,你说这宛城,也真他娘的邪门。当初主公兵伐宛城,结果折了子潃。若非是你,我险些死在那边;后来张伯鸾也战败,死无全尸……而今,元让也输了,甚至连宛城,一并丢失。”
  典韦骂了半晌,却也没有说到正题上。
  曹朋越听越糊涂,依旧不知道,夏侯惇是如何丢失了宛城。
  还是牛刚看出了曹朋的疑惑,于是上前解释道:“三月时,刘备在襄阳成亲。当时元让叔父以为他不在,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不成想,月初,荆州突然兴兵,在涅阳集结兵马,意图棘阳。元让叔父听说棘阳危险,于是领兵前往解救,哪知被张飞在夕阳聚伏击,损兵折将。
  最可恨,便是那大耳贼已经悄然返回新野,并亲率兵马,乘元让叔父救援棘阳时,诈开了宛城城门。元让叔父返回宛城时,又险些被一个叫做赵云的家伙所杀,身受重伤。若非贾太中看破了大耳贼奸计,命魏文长及时救援,恐怕……不过,宛城一失,却是极为严重。贾太中亲自出镇舞阴县,又令魏延出镇叶县,总算是稳住了阵脚。主公之所以要晚一些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两天,许都闹得挺厉害,不过大都被主公压制,才不至于动荡。”
  不知为何,曹朋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火烧博望’四个字。
  历史上,夏侯惇也曾被刘备所败。
  没有想到,历史在这时候,竟然再次上演了夏侯惇的惨败,着实令曹朋,感到了几分震惊。
  原以为,曹操把他找来,是为吕氏汉国之事。
  但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曹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却未留意到,典韦突然停止了破口大骂,而是饶有深意的看着曹朋。
  那双略显浑浊的黄睛,闪过一抹精芒。
  “如此说来,宛城已失?”
  “正是。”
  “那南阳郡,如今是何状况?”
  不等牛刚开口,就听典韦道:“不太安静。”
  “哦?”
  曹朋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脱口问道:“那颍川呢?”
  “颍川,倒是平静。”
  曹朋猛然抬头,向典韦看去。
  “叔父,你……”
  “呵呵呵,你这家伙,还真是聪慧。”典韦突然笑了,轻轻摇头道:“若是圆德有你十分之一的聪慧,我也就能放心了。”
  在曹朋的心目中,典韦一直是一个莽直之人。
  甚至连后世三国演义里,许多人喜欢典韦,就是因为他那种直爽。
  可如果你真的认为,典韦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就是大错特错。能做到典韦这样的位子,而且依旧甚得曹操信任,若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万万不可能……
  典韦是曹操的护卫,同时又是曹操身边,最后一道保障。
  谁又敢说,中南海保镖没有脑子?
  典韦充当的,就是这中南海保镖的头子。所以,更需要他胆大心细,并且有敏锐的直觉。
  宛城之战,他曾因贪酒误事,险些令曹操丧命。
  而后,典韦很少在办公时饮酒。能够控制住自己喜好的典韦,变得更加可怕。这也是曹操为什么手下那么多猛士,偏偏看重典韦的原因。盖因这个家伙外表粗豪,却有细腻的心思。
  “奉孝举荐,你为南阳太守。”
  “我?”
  典韦点点头,“元让是待罪之身,就算躲过这次,恐怕也要受到责罚。
  加之他身受重伤,司空已命华佗前往,不日将带他返还。如此一来,南阳郡太守出空,就成了一个问题。而今南阳郡,人心惶惶,需要有一个有手段,有胆略的人前往。奉孝向主公举荐你来接掌,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对此,主公也在犹豫,所以才让子丹把你接回来。”
  典韦给自己满上一爵酒,呵呵笑道:“若非有奉孝举荐,我和仲康又怎可能愿意圆德和老三,在这个时候,插足到那一滩浑水之中。如果是你前往南阳郡,我和仲康,都非常的放心。”
  南阳郡太守?
  曹朋这一次,可真的有些头昏了……
  第535章 江水如龙
  入夜,禁时。
  许都的夜禁,从亥时开始,也就是大约晚上九点左右。
  整座城市都安静下来,不复白昼的喧嚣。长街上,回荡着执金吾的马蹄声,更伴随一阵阵脚步。
  许都,安静下来。
  至少从表面上看,它已经安静下来。
  典府后门大开,曹操从自家后宅的小门行出,横穿小巷,便走进了典府。
  曹朋和典韦恭敬相侯,典满许仪牛刚则分立两边。至于典存等人,则因为年龄的关系,没有在这里出现,早早的就被牛夫人赶去卧房歇息。典韦和曹朋紧走两步,躬身向曹操行礼。
  “恭迎主公。”
  曹操一笑,“君明,阿福,莫多礼。”
  他说着,微微侧身,露出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少年。
  看年纪,这少年大约十四五的模样,生的眉清目秀,极有灵气。
  “曹植见过典将军,曹家哥哥。”
  他,是曹植?
  那个号称天下有才一石,子建独占八斗的曹子建吗?
  不过此时的曹植,尚为有那种极为出众的才学,但却让人觉得,灵气逼人。
  曹朋和曹植交道不多,上次见曹植的时候,还是四五年前。那时候曹植才十岁,却已有几分才学横溢之气。他看上去很聪灵,与曹冲的那种聪慧,颇有些不太一样。曹植的灵气,是在于他的才情上,但是却让人感觉大气不足,略显阴柔。曹丕死后,曹彰远在西北,曹操便把曹植带在身边,处理一些文牍杂务。但总体而言,曹操对曹植的评价,是略有轻浮……
  当然了,这也和曹植的年纪有关。
  今日来见曹朋,曹操本不想带任何人过来。
  却不知为何,曹植主动请求,让曹操也无法拒绝。是想要拉拢,亦或者是别有目的?
  曹操也说不准曹植的心思,只因这孩子,有时候思想太过于兔脱,即便是曹操也难以琢磨。
  曹朋微微一笑,“子建别来无恙。”
  而后,他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出一条路,“叔父,请。”
  曹操点头,迈步向前。
  曹朋和典韦分列左右,而曹植则与典满三人并行,一边走,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典韦这座府邸。
  别看两家离得挺近,但曹植却没有来过典府。
  他偷眼打量前方的曹朋背影,眼珠子滴溜溜打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来到厅堂,曹操坐在中央太师椅上,而曹植则恭敬的垂手,站在曹操的身后,也不言语。
  倒是曹朋和典韦,坐了下来。
  典满三人在屋外警戒,不需任何靠近。
  曹操嘬了一口绿豆汤,放下碗,对典韦笑道:“夫人这豆汤,确是一绝。
  里面好像加了蜜浆,好像甜了些。”
  典韦说:“拙荆也是听张先生说,暮夏气躁,当以蜜浆消解。只是把不住主公口味,所以……”
  “哈哈,下次少些就是,一半即可。”
  曹操和典韦说话,显得非常随意,大都是一些家常话。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显出他与典家的不寻常关系。同为亲随护卫,相比之下,许褚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也不难理解,典韦是个孤臣,满朝之中,从不结党,不似许褚身后有一大家子,所以也就在不自觉中,分了亲疏。倒不是曹操不信许褚,只是对典韦,好感更重。
  他和典韦聊了几句,典韦起身告辞。
  临行时,他叫上了曹植,“子建从未来过我家,不如我带你走一走?”
  这就是典韦的高明!
  他不是不会察言观色,而是清楚,在什么时候察言观色。
  很明显,曹操想和曹朋单独交谈,所以勿论是他还是曹植,呆在这里都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曹操道:“也好,子建不妨去看看君明家的那株墨兰,确是动人。”
  他这么一说,曹植也就不好继续呆在这里,只得和典韦,一同退出。出门之后,典韦随手,将房门合上。
  屋中,只剩下曹朋和曹操两人。
  光线不错,照的房间里很是通透……曹朋偷眼打量,却见曹操两鬓白发斑斑,比之上次在荥阳相见时,苍老了许多。看得出来,他有些疲乏,坐在太师椅上,身子不经意的蜷起来。
  “叔父……”
  曹朋从不记恨曹操。
  即便是曹操罚他鬼薪三岁,也丝毫没有怨念。
  他知道,同样的事情若是落在别人身上,肯定早就人头落地。盖因曹操对他的宠信和关爱,才使得他虽为刑徒,却可以肆意妄为。在别人看来,他在荥阳是服刑,但其实是曹操对他的一种保护。也正是因为曹操的这种态度,才使得曹朋在河一工坊之中,过的逍遥快活。
  “政务虽重,却需保重身体才是。”
  曹操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次数虽不少,但很少有此时这种宁静。
  曹朋想了想,起身走到曹操身后,伸手搭在曹操的双肩,手指用力,就感到曹操的身子,猛然一僵硬。
  “叔父莫紧张,阿福曾学过一手推拿,在家中常为母亲舒缓疲乏。”
  手指,轻重缓急的跳动,曹操两肩的肌肉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慢慢的松弛,显然已经适应。
  曹朋也怕是第一个这般靠近曹操的臣子。
  如果他手指稍稍用力,就很有可能治曹操于死地。
  依着曹操多疑的性子,很难允许有人如此靠近他……可这时候,曹操却松弛下来,显得毫无防备。
  片刻后,他拍了拍曹朋的手,“阿福,坐下。”
  “喏!”
  待曹朋坐下之后,曹操睁眼上上下下打量曹朋一番,而后沉声道:“之前,叔孙劝谏,不可攻打并州,还说是你的主意?”
  “啊?”
  曹朋连忙摇头,“主公误会,此事与阿福无关。
  事实上,年关内兄与我说起此事之前,我一直认为,应该尽快解决高干。也正是内兄一番言语,让我才有所警觉。打并州容易,治并州难。并州不同凉州,有太多的衿肘,着实不易。不过这件事确非我所建议,乃内兄自己发现……离开荥阳时,他还有些踌躇,不知能否劝谏叔父呢。”
  “我就知道!”
  曹操笑了。
  曹朋直言相告,让他非常欣慰。
  不仅仅是因为曹朋的诚实,同时也感慨,邓稷的成长……
  他虽身有残疾,难治中枢。但以他的才干,治理一方,却是足担当重任。曹操心里已有一个计划,准备给邓稷添加一点担子。不过,东郡这边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接任,只能延迟退后。毕竟,东郡刚有所改变,勿论是士林还是百姓,已渐渐接受了邓稷的存在。这时候换人过去,未必能够平稳的接过东郡。倒不如让邓稷现在东郡,待时机成熟,再做任免。
  “阿福,何以看江东?”
  不是说要任我为南阳郡太守吗?
  问我江东,又是什么意思?
  曹朋疑惑的看了曹操一眼,想了想,沉声答道:“江东,富庶之地。”
  “哦?”
  “而今虽偏荒冷僻,但确是鱼米之乡。
  孙权今盘踞江东,凭借父兄余荫,会有一番作为。此人年纪虽与我相仿,但才具不俗。守江东,绰绰有余。只是,此人刚愎暴虐,似孙氏一脉所传。而今他卑谦有礼,看似温文尔雅,可一旦其势大成,必为桀纣之流。不过,这个人很刚强,表面恭顺,然内心却极为强硬。”
  “父兄之传?”
  曹操轻轻点头,“孙坚和孙策,确是那种刚愎之人。”
  他话锋一转,道:“我欲取江东,当何如之?”
  不会是要我去淮南吧。
  想想,似乎也有可能……
  甘宁在淮南,而曹朋在江淮地区,也颇有些威望。
  曹朋越来越疑惑,但又不好询问。总不能直接了当的问曹操:你不是让我去南阳?一个劲儿问我江东的事情干嘛?
  “去岁,我曾与主公言,欲取江东,必先兴水军。
  而今,我依旧是这个观点。若没有强横水军,取江东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太现实。”
  曹操点头,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对曹朋道:“阿福,你接着说。”
  曹朋不禁苦笑。
  说什么?或者说,你想要听什么?
  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我根本就不清楚,你究竟想要听什么。
  曹操似乎看出了曹朋的为难,于是开口道:“你所言,欲取江东,必兴水军,我仔细考虑了一下,确有道理。只是,水军难成……文若曾与我算账,言若建如江东水军一般规模,需费粮饷十亿钱。你也说了,孙权得三世之利,凭父兄之余荫,才有今日之江东水军。而我……”
  曹朋似乎有点明白了!
  曹操不是不想建水军,而是建不起来。
  的确,这北人善马,南人善舟,是一个定律。
  北方没有大型船坞,更没有修建楼船艨艟的匠人,想要建造一支水军,的确是不太容易……
  更不要说,曹操帐下,善水战者,寥寥无几。
  曹朋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真正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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