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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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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都的城市规模,和汉魏雒阳城颇为相似。
  有水从此流淌而过,铜驼巷就依有水而建。他面积不大,却很幽静,环境也非常优美。但由于这里距离闹市较远,出入不太方便。所以居住在铜驼巷的人,大都是一些书生和士子。
  入冬后,铜驼巷的人很少,所以显得有些寂静。
  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消融,可以看到一溜溜的脚印……
  家臣在前面领路,曹朋紧随其后。
  “这里原本是环家的一处别院,去年夫人把这个院子送给了周不疑。
  小人曾奉五公子之命,给周公子送过几次东西,所以倒也不算陌生……公子小心,这里的路面,不是特别平整。”
  家臣在前面领路,借助路旁宅院门口的气死风灯笼光亮,隐约可以看清楚路面的状况。
  曹朋也没有吭声,手握长刀,警惕的跟在那家臣身后。顺着有些昏暗的小巷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铜驼巷的尽头。周不疑的住处,就在铜驼巷最里面,门外有一排古松,苍雄虬结。
  院门紧闭,那家臣上前,蓬蓬蓬叩响门扉。
  但是里面却没有半点动静……
  曹朋一蹙眉,沉声道:“让开。”
  家臣连忙闪身,就见曹朋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却听咔嚓一声响,那紧闭的大门,被曹朋一脚踹的四分五裂。曹朋二话不说,迈步就走进了院子。院子的面积不大,围墙大约在两米左右的高度。墙上生有青藤藤蔓,给这庭院平添了几分幽冷气息。一共有三间房舍,正中央是正堂,后面连着两间偏房。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都黑着灯,似乎没有人。曹朋在庭院里,喊了两声周不疑的名字,可是并没有回应。
  “可有引火之物?”
  “回公子,小人这里有火折子。”
  “嗯,随我来。”
  曹朋说着,便迈步走上了正堂门阶。
  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静悄悄……曹朋推开了房门,就着月光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把灯点燃。”
  “喏!”
  家臣连忙擦亮了火折子,找到了窗台上一盏油灯。
  他把油灯点亮后,屋中顿时有了光亮。回身看去,却见正堂上有一张食案,一个少年匍匐在食案上,一动不动。曹朋正蹲在少年的身边,将少年翻过来,招手示意家臣把油灯凑上前。
  果然是周不疑!
  那少年,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几若无有。
  曹朋连忙为他号住脉,眉毛挑了挑,扭头向食案上看去。
  “立刻请张仲景先生和华佗先生过来。”
  看到这种状况,那家臣自然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把油灯放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紧跟着有典韦那粗豪是声音,传了进来。
  “阿福,阿福可还好?”
  “叔父,进来吧。”
  曹朋抱起周不疑,往厢房里走去。
  他把周不疑放在床榻上,然后犹豫了片刻,扭头对刚走进来的典韦道:“这孩子被人投毒了。”
  “啊?”
  “司空府的事情,应该和他关系不大。
  这孩子恐怕也是受人唆使……那什么小迷糊的来头,估计他也不太清楚。对方想要把他扔出来当替罪羊,所以提前一步投毒。我刚才留意到,食案上的酒菜已经冷了,估计凶手早已经离开。我已经派人去请华佗和张机先生过来,希望能来得及,把这孩子抢救回来……”
  “阿福,你还是这么心善。”
  典韦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他可是很清楚,周不疑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屡次诋毁曹朋和胡昭,气焰极为嚣张……不过这段时间,这小子倒也还算是老实,没有惹出什么状况来。可在典韦眼中,周不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听说他中毒,有些幸灾乐祸。
  “把火盆子点上,让人在厨房烧水。
  一会儿华先生他们过来,说不定会有用。”
  曹朋没有回答典韦,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却落在床榻木枕旁的一个灰色包裹上。他走上去,打开包裹。典韦举着火把凑过来为他照明。包裹里,是一些衣物,还有几卷书籍,以及一个干粮袋,和一个钱袋子。钱袋子里大约也就是三贯铜钱的样子,数量并不是很多。
  拿起那书卷,曹朋一怔。
  《八百字文》、《三字经》,还有一卷拓印的《三十六计》。
  曹朋的《三十六计》刚刚完成,并没有拓印成书,市面上也没有怎么流传。除了少数人之外,甚至没有人知晓他做了这么一部兵书。这少数人当中,除了曹朋家人和庞德庞统夏侯兰甘宁等部曲之外,就是曹操郭嘉还有陈群荀彧几个人。周不疑居然有他刚完成不到三个月的《三十六计》?不过想一想,似乎也不奇怪。曹冲那边肯定有这部书,周不疑和曹冲的关系那么好,有个拓印本,倒也正常。只是看周不疑这架势……曹朋眉头,不由得一皱。
  “怎么了?”
  “这孩子,怕是要离开。”
  “那他怎么……”
  “估计就是因为他想要走,才会遭此大难。”
  这时候,铜驼巷完全沸腾起来。
  卫将军夏侯惇领兵马已经封锁了整个许都,铜驼巷更聚集了许多人马。
  领兵前来的,正是城门别部司马夏侯尚,也就是夏侯真的亲哥哥,曹朋的大舅子。
  他步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曹朋和典韦,连忙拱手道:“典中郎,末将奉卫将军命,特来查探。”
  曹朋扭头道:“华先生他们来了吗?”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道:“莫急莫急,老夫在这里。”
  华佗迈步走进了,喘了口气,朝着曹朋一拱手,“公子,老夫来了……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这孩子中毒了!”
  曹朋一指周不疑,然后侧身让开。
  华佗连忙上前,俯下身子,为周不疑检查了一下。
  “堇草?”
  “啊?”
  “一种毒草,毒性甚烈。
  中毒者口鼻中会带有一种很独特的甜味……不过这种草很容易辨别,所以常被人将之与肉食相混合。但如此一来,堇草的毒性就稀薄,相对毒性就会减弱……恩,毒性还没有入肺腑,尚有得救。不过救醒之后,怕会有后遗症。具体是什么状况,因人而异,我也说不准。”
  “还请先生施圣手,救他一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华佗也不啰嗦,立刻开始动手施救。
  而曹朋则拉着典韦和夏侯尚出了厢房,只留下华佗和他的两个弟子,在房中忙碌。不一会儿的功夫,张机也来了。听说华佗正在里面施救,他也不客气,带着徒弟马真,也加入其中。
  “两大圣手联手施救,若还是不成,恐怕也没办法了。”
  曹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下门廊。
  “伯仁。”
  “嗯?”
  “烦你派人前去司空府,禀报主公,就说周不疑和此事无关,而今被人下毒,正在施救,尚不知结果。”
  “和他无关?”
  曹朋苦笑,拎着周不疑的包裹。
  “这孩子看样子都准备要回家了,何苦做这种事情?”
  “说不定……”
  夏侯尚本想说,说不定是畏罪潜逃。可畏罪潜逃,也不至于把自己毒死不是?他想了想,点头答应,立刻命人返回。
  “阿福,那我先回去?”
  “恩,司空府里目前形势不明,有一名死士,难保没有第二个死士。
  叔父还是当回去保护司空,同时提醒司空,小心吕氏汉国使者的安全。有些人,不闹出点事情来,只怕是不会心安。”
  曹朋想了想,突然转身,迈步往外走。
  “阿福,你要去哪里?”
  曹朋没有回答,只回头对夏侯尚道:“伯仁,这里不用留太多兵马。我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便冲到门外。
  向一名军卒讨来一匹马,曹朋翻身跨坐马上,打马扬鞭而去。
  夏侯尚跑出来的时候,曹朋已经走了。他连忙让一队兵卒跟上去,而后站在庭院中,有些不知所措。
  ……
  曹朋纵马冲出铜驼巷,直奔毓秀街而去。
  片刻功夫,他就来到了毓秀街上一座大宅门口。纵身从马上跳下来,曹朋三步并作两步,窜上门阶,抓起门环,蓬蓬蓬连续拍击。那大门上的小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谁啊!”
  曹朋也不赘言,抬手按住小门,猛然发力。
  就见那小门呼的一下子被推开,里面的门子,被一股巨力顿时撞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便昏迷不醒。
  曹朋迈步,走进大门内。
  而这座府邸中的家丁,也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纷纷探头出来查看。
  “有刺客!”
  一个家丁,扯着脖子叫喊。
  可没等他喊完,就见曹朋抬手翻腕,一支钢弩咻的飞出,正中他身边的门框。
  “刘光,你再不出来,休怪我砸了你家的大门。”
  第555章 人在做,天在看
  “阿福,去刘子玉家里了?”
  司空府中,曹操眉头紧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与会的文武大臣,除了郭嘉等几个之外,大都留在了厅堂上。高顺也来到了曹操的书房,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地,随手拿起一卷书,津津有味的阅读,仿佛浑不在意。
  可实际上,他又怎可能不在意?
  “周不疑的情况如何?”
  “好像有点麻烦,华太医和张机先生都在,但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结果。”
  “奉孝,你说阿福这算是什么意思?”
  曹操抬起头,向郭嘉看去。
  而郭嘉则微微一笑,朝着高顺看了一眼。
  “依我看,友学是想要保住周元直。”
  “哦?”
  曹操也看了高顺一眼,高顺把手中的《孟德新书》,随之放下来。
  “周不疑是什么人?”
  “一个小孩子,有些聪慧,却又是个狂生。”
  “他很厉害吗?”
  郭嘉笑道:“厉害不厉害,却说不准。不过有些急智,辩才不俗。去年曾多次抨击友学,不过友学没有理他。前些时候,两人再次交锋,友学好像把他骂的狠了些。以至于最近颇为安静。
  否则的话,这孩子不晓得又会发出什么言论……”
  曹操扫了郭嘉一眼,苦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他隐隐约约猜出了曹朋的心思,可是又无法做出决断。
  对周不疑,曹操最初还是蛮欣赏。
  可随着周不疑在许都接连挑衅,令他多多少少感到不喜。而且,这孩子的背景,颇为复杂,身后存着帝党的影子,也让曹操很不高兴。只是曹冲喜欢和周不疑一起交流,曹操却没有阻止。一方面,他对周不疑根本就不屑一顾;另一方面,也希望曹冲能够借此机会增长见识。
  想必,他这一次一定得了教训!
  阿福,莫非想把周不疑,送去吕汉?
  倒也不是不可能。
  曹操可是听说,曹朋把他的家将庞明王双,并六百健卒,送往渤海,似乎准备前往吕氏汉国。
  对于这么一个举动,曹操开始有些不满。
  但后来一想,曹朋和吕氏之间,原本就存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当年他冒死把吕氏一家送往海外,也说明了这个问题。据说,吕氏汉国的国主,和曹朋……这些是曹操在偶然中,和高顺闲聊,知道了一些事情。当时曹操觉得好笑,没想到这阿福,还是一个风流情种。
  家里有两妻三妾不说,和蔡琰好像又有些不清不楚。
  而今,又出来了一个吕汉国主,倒也真是一个‘妙人’。
  这么一想,曹操也就释然。
  吕氏汉国为什么要求豁免曹朋?说穿了就是那点男女之事。而曹朋呢,投桃报李,也必然会为吕汉着想。吕汉而今的压力,的确是很大。特别是一旦吕汉答应牵制高句丽,所要面临的威胁,必然增加。曹朋给吕汉送去帮手,与其说是私通外邦,倒不如说是帮他的小情人。
  至于周不疑……
  曹操有些犹豫。
  说心里话,周不疑虽然聪明,而且有辩才。
  但这样的人物,曹操手下还少了不成?论机智,他不如郭嘉;论干练,他不如荀攸;论沉稳,他不如荀彧;论手段,他不如贾诩;论忠诚,更不比程昱。更不要说,曹操手下还有董昭、满宠、毛玠、陈群这些能人,又怎可能真看得上周不疑?他或许会欣赏周不疑的聪慧,可是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重用他。哪怕周不疑来历可以,曹操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站起身,从书房里行出。
  郭嘉非常知趣的随着曹操一同出来,两人在门廊拐角处停下。
  “奉孝,你以为如何?”
  “那要看主公,是否想要处置周不疑。”
  “处置他做什么?一个小孩子,恐怕还没有这等周密的心思。这件事,恐怕是和他无关。”
  “阿福怕也是这么认为。”
  “可就这么放过他?”
  曹操又觉得,有些不太甘心。
  “这个,就要看主公是否已做好了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当然就是和帝党翻脸的准备。
  历史上,曹操在建安十九年废后,算是彻底与帝党反目。但如果你仔细琢磨,就会发现,曹操和帝党彻底反目时,双方的实力对比。曹操在历史上是建安十二年设立丞相府,而后兴赤壁之战。赤壁失败之后,他发出唯才是举令,并且在短短五年中,三发唯才是举令,使得他的羽翼完全丰满。凭借西征凉州,攻击汉中的功业,曹操权势越发惊人。而在建安十九年,曹操已经身为魏王,可以说北方局面,被他牢牢的掌控手中,已无人可以抗衡……
  而倾向汉帝,或者说汉帝的盟友,同时又是曹操肱骨之臣的荀彧已经死了。
  帝党的实力已经落到了谷底,而曹操权势如日中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曹操才有废后的举措。
  而如今,曹操虽然强势,更夺取了西北。
  可他的权势还没有真正的建立起来。
  从奉天子以令诸侯,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分水岭,那就是丞相府的设立。
  曹操还没有做好,和帝党彻底撕破面皮的准备。
  郭嘉微微一笑,“发生这种事,总是要有人顶罪。周不疑或许无辜,但他现在,也必须要担上这个罪名。否则主公你就只有……如果周不疑死了,一切都好说。若是活着,主公又要如何治他的罪名呢?这件事牵扯到高司马,更关联吕汉的态度。主公又何不顺水推舟呢?”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
  交给高顺去处置……
  看曹朋的这个意思,是有心要保周不疑。
  他未必是打算把周不疑送给高顺,但却不妨碍,让高顺出面解决。
  如果高顺愿意接受,那自然好说;若他不愿意接受,曹朋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皆大欢喜。
  郭嘉笑道:“除非,主公有怜才之意。”
  曹操闻听,却森然冷哼一声。
  “小小狂生,何至于我生怜才之心?
  若是十五岁的阿福,说不得我会怜才一番。可这小狂生与阿福比起来,分明是天壤之别。”
  “那就交给高司马,也可以向吕汉表明主公心意。”
  曹操想了想,轻轻点点头。
  十五岁的曹朋,随着邓稷,已经在海西创出了一番局面,更跟随荀衍出使江东,还得了陈登的重视。
  陈登在建安五年故去,当时曹朋被罚闭门思过。
  曹朋十六岁,便主持了曲阳之战。
  力抗吕布和陈宫大军,最后更大获全胜……
  十五岁的曹朋,做出了陋室铭,在东陵亭七步成诗,为徐州士林所称赞。
  十五岁的曹朋,交友极为广阔。
  不但有荀衍陈登这样的人物看重,还和陈群、徐宣、陈矫等人友善。身边更有步骘这样的良吏相随。
  所以不管怎么看,周不疑都比不得曹朋。
  曹操或许有怜才之心,但绝不是周不疑这样的人。想一想,当年他是如何对付祢衡,便可以看出端倪。
  “若那孩子命好,能活下来,就交给高顺处置。”
  “主公英明!”
  曹操哈哈一笑,背着手溜溜达达往书房走。
  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郭嘉道:“奉孝,你猜阿福,会如何与刘子玉说呢?”
  ……
  临沂侯府,曹朋跪坐席榻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刘光。
  说起来,刘光和曹朋差不多的年纪,但看上去,却好像比曹朋要年长许多,以至于似三旬而立。
  瘦削的面颊,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
  浓眉,朗目,若星辰璀璨。高挺的鼻梁,更平添英武气概。颌下短须,使得他有显得沉稳干练。一袭黑色大袍披在身上,刘光脸上带着笑容,端坐在榻上,同样是一句话也没有出口。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半晌后,曹朋突然道:“刘子玉,还记得你我初见否?”
  “啊?”
  “建安二年,我初至许都。
  当时你与我三哥斗犬获胜,我用一口刀,抵了我三哥的黑龙。”
  刘光一怔,露出一抹怀念之色。他闭上眼睛,许久后自言自语道:“太久远,却已经模糊了!”
  “模糊了吗?”
  曹朋冷笑,“那你还记得,我离开许都之前,与你在北市的相见吗?”
  “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曹朋看着刘光,一字一顿的说:“我至今仍记得,当时一个少年……好像也是十五岁。他在北市的一座酒楼下拦住我,还对问我说:我们是否可以做朋友?只是我当时,没有回答。”
  十五岁!
  当刘光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颤。
  面容有些抽搐,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曹朋口中那个十五岁的少年,说的不正是刘光吗?
  那时候的刘光,刚从长安到许都。他渴望得到朋友,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幕景象。
  曹朋站起身,“十年前的那个问题,我想我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临沂侯,你可想听一听吗?”
  “哈,愿闻其详。”
  曹朋用拇指指着自己,“我姓曹。”
  而后,他用食指指着刘光,“你姓刘。”
  “如何?”
  “所以,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刘光的身子,在宽大的棉袍里,轻轻的颤抖着。
  半晌后,他睁开眼,“如此,我知道了。”
  “还有一句话。”
  “请说。”
  “人在做,天在看……明日果,乃今日因。
  临沂侯,你多保重。以后吃饭的时候,小心点……听说你已经有了孩子,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告辞!”
  曹朋说完,扭头就走。
  刘光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厉声道:“曹友学,自非私怨,何必牵累子嗣?”
  而曹朋在大厅门口停下脚步,半晌后幽幽道:“正因为不是私怨,我才会心平气和与你说话。
  否则,你焉有命在此与我交谈?”
  说完,曹朋大步流星走出大厅,扬长而去。
  刘光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他很想下令,将曹朋留在府中。可他知道,即便这里是临沂侯府,只怕他的一举一动,也难逃曹操的眼睛。
  “一介贱民,何至于此?”
  曹朋已走下了台阶,扭头疑惑的看了看刘光,“刘子玉,你又能比他高贵多少?”
  刘光的脸色,阴沉似水……
  ……
  走出临沂侯府,已过了子时。
  气温越发低寒,小风袭来,让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伯仁,你怎会在这里?”
  曹朋意外的看到在临沂侯府外,夏侯尚正牵着马,微笑着看着他。
  “我担心小真守寡。”
  “哈,你可真会说笑……这许都而今还是朝廷治下,焉有宵小,敢取我性命?那些人,也就是卖弄一下小聪明,耍弄一些阴谋诡计。这朗朗乾坤,我自有一腔浩气长存,诛邪不侵呢。”
  曹朋的声音很大,可以清楚的传进临沂侯府。
  如果说,冷飞刺杀他的时候,曹朋尚对刘光存一分情义;那么现在,他们两人,再无半分情义。
  昔年那个北市街头,怯怯的少年已经死去。
  而今活着的,只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阴险之人。
  曹朋从夏侯尚手中接过了缰绳,翻身跨坐马上,“这里的空气里,都存着一股子腐臭的阴谋气息,老子以后再也不想来这里。除非,能一把火,让这腐臭的味道,完全消散……走,我们回去。”
  夏侯尚闻听,不由得仰天大笑。
  两人打马扬鞭,气焰嚣张无比。一队军卒,紧随两人之后,朝着铜驼巷的方向疾驰而去。
  临沂侯府的门,缓缓关闭。
  回到铜驼巷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当曹朋和夏侯尚迈步走进院子,迎面就见马真和张机走出来。
  “张先生,情况如何?”
  “已无性命之虞。”
  “活过来了?”
  “呵呵,有元化在,区区堇草,焉能奈何?
  不过,也着实有些惊险。若在晚一炷香,那孩子必死无疑。也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鼠辈。”
  曹朋说着,拱手向张机道谢,而后让夏侯尚派人,护送张仲景回家。他径自走进了厢房,却见华佗正在收拾。周不疑脸色苍白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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