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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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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身体不适!
四天前,他就身体不适,甚至没有去迎接曹朋。
而现在,曹朋赴任后第一次召见吏员,李严又身体不适。
如果说之前曹朋还没有太过留意这件事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李严不适身体不适,而是心里不适。恐怕,他对于自己出任南阳太守,有些不太服气,或者心怀不满吧。
想到这里,曹朋把手中的卷宗放下,眸光闪动,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既然这李正方身子不舒服,那就好好在家休养,莫再让他操劳公务。
这样吧,李严手中事务,就由子璋暂时接手。什么时候他身体好了,再给他安排事情做吧。”
“可是……”
吕常一怔,透出一丝忧色。
“子恒勿再赘言。
难不成我南阳郡少了他李正方,就运转不得了吗?他而今为主簿,各式文牍都需要他来处理。每积压一日,就会造成诸多的损失。总不可能我要等着他康复,才能着手安排事务吧。
子璋才学卓著,曾在太学中就学,熟读经典,善于处理文牍。
以后,就由他代行主簿之责。至于李正方,身体什么时候康复了,再委以重任不迟。此事就这么决定晚上我会在府中设宴,款待各方来客。到时候还要烦劳子恒,多留意城中状况。”
曹朋一言定乾坤,令吕常立刻闭上了嘴巴。
他倒不是和李严有多么亲密的关系,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李严的心思,吕常大致上能猜出来一些。想必是他那自矜清高的毛病又犯了他怕是不太服气曹朋,哪怕曹朋声名响亮,可毕竟年岁太小。李严自己呢,又是个极其高傲的人,感觉就不是特别舒服。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给曹朋一个下马威。却不想,曹朋直接就让人,代替了李严的主簿职务。如果这家伙能识相一点,说不得大好前程,就在他的眼前……
可惜,可惜了!
吕常犯不着为李严而得罪,甚至触怒了曹朋。
毕竟,他以后还要在曹朋手下做事。
一个小小的主簿,竟然敢拿捏架子,挑衅太守?这若是换个人,比如夏侯惇那样刚烈的脾气,弄不好就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吕常也只能是劝说两句,便不复谈论李严的话题。
就内心而言,曹朋并不喜欢李严。
前世让他对李严的印象极差,特别是在诸葛亮兵出祁山,眼见司马懿已经耗尽了粮草,胜利在望的时候,李严却因为他督粮草不利,害怕担负责任,于是向后主刘禅进谗言,诬告诸葛亮,致使诸葛亮兵出祁山之策,功亏一篑。从这一点而言,曹朋对李严的人品和德行,都不太能看得上。
而今李严竟然又和他拿捏架子?
曹朋绝无可能向他低头……
所谓三顾茅庐,所谓礼贤下士,也需要分人。
如果是庞统诸葛亮这样的人,曹朋倒也不在乎三顾茅庐。可是对李严这种自矜清高的人,越客气,他就越嚣张。所以,李严既然说他身体不好,那曹朋倒也不介意,让他好好休息。
反正,他手中的人手,暂时还算充足。
……
当晚,在府衙中,曹朋宴请了前来道贺的宾客。
马玄也前来赴宴,原本想要在酒宴之上挑动是非,但是看到端坐于酒宴之上的客人,他非常明智的闭上了嘴巴。因为,在宴席上,有刘表派来的使者,正是鹿门山的庞山民。庞氏不但和蔡家有关系,与诸葛亮也颇有联络。有庞山民在,马玄还真不太好搬弄什么是非。
不过,他却从庞山民的到来,看出了刘表的心思。
也许刘表并不希望和曹氏交恶,所以让庞山民前来,也正是为了向曹朋释放善意。整个荆州都知道,想当年庞氏对曹朋有知遇之恩。而今庞德公虽然已经归隐,但曹朋和庞氏的这份人情犹在。马玄一看到庞山民,就立刻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妙……刘表,莫非是要与曹氏谈和?
他顿时无心继续逗留舞阴,于是匆匆赴宴后,便告辞离去。
马玄必须要尽快返回宛城,把庞山民到访的事情告诉刘备,也好让刘备,提前做好准备……
对马玄,曹朋也没有挽留。
他只知道这马玄是马氏五常的老大,是那白眉马良的大哥。
虽然历史上记载,马玄很有才华。
可在曹朋的记忆里,三国演义中甚至没有提及马玄的姓名。这种人,也不太方便拉拢,而且给他点好脸色,反而容易让他们更加骄傲。弄个不好,还会自取其辱。这种事,曹朋不屑为之。
只是有些可惜,赵云随马玄一同离开。
他甚至没有与曹朋道别,连面都不照一下便走了……
曹朋知道,他现在招揽不得赵云。
可这么平白放走了赵云,说实话他心里,真的有点不太情愿。
当晚,曹朋在府邸中,与访客们宾主尽欢。
庞山民告诉曹朋,庞德公而今就在鹿门山,若有时间,还请曹朋造访。
曹朋欣然应允。
第二天,曹朋送庞山民离开。
他刚回到县廨门外,就见杜畿匆匆迎上前来,“公子,刚才有一人自称公子故交,正在厅上等候。”
故交?
曹朋闻听,不由得一怔。
他在南阳有故交吗?
似乎除了庞德公之外,曹朋在南阳,并没有任何朋友和亲眷。
心中感到有些疑惑,曹朋连忙来到了大厅。才一走上门阶,他就看到那大厅里有主仆两人。
一个已年过三旬,看上去形容有些苍老,两鬓生有白发。
而另一个,则是一位老者,看年纪,应该快到古稀之年……
曹朋见到这两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快步走进大厅,朗声大笑:“蒯兄,老管家,两位什么时候来得舞阴?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第573章 荆襄世族
蒯正,这些年来极不如意……
当年的曹朋一家人从中阳镇投奔女婿邓稷时,棘阳县的县令。那时候,多亏了蒯正的照拂,曹汲一家才迅速的在棘阳安顿下来。不管蒯正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但他对曹朋一家确是非常照顾。当初黄射要陷害曹朋一家的时候,蒯正最初还竭力的想要保护住曹朋和邓稷。
只不过,蒯正虽是蒯氏家族出身,却是旁支庶出子。
家中的地位本就不算太高,根本无法和黄射这种宗房嫡子的地位相提并论。
后来,曹朋和邓稷在夕阳聚遭黄射陷害,音讯皆无。黄射命人将曹朋的父母和姐姐抓起来,想要害了他们的性命。蒯正也曾与黄射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曹朋劫走了曹汲,杀死邓才马英后,远赴许都。蒯正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累,被蒯家召回族中,再也不予培养……
说起来,襄阳蒯氏与江夏黄氏,不分伯仲。
盖因为蒯正是庶出子,蒯氏当然不希望因为他,而得罪了当时气焰嚣张的黄祖,坏了两家的情分。如此一来,蒯正再也未能复起,在老家整整消耗了近十载光阴,甚至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宗族自有宗族的规矩。
他们不会对族人坐视不理,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施舍。
蒯正最初,在族学里面授课,靠着微薄的薪水过活……当初那些投靠他的族人,见他失势,便纷纷离去。妻子见他落魄,便返回娘家,一去不回。甚至还请娘家人出面,与蒯正解除了婚约。而今,蒯正身边除了那位跟随他多年的老管家之外,再也找不到能贴心的人来。
一开始,他尚能靠着族学授课为生。
可是后来,邓才的妹妹,也就是嫁给蒯家宗房子的小妾,鼓动丈夫出面为难蒯正。那位宗房子和蒯正素有矛盾,加之后来又得了蒯良的赏识,在家中地位不低。他这一出面,逼得蒯正根本无法在族学立足。最后不得已离开族学,与老管家在襄阳城里开设了一家小店面。
虽得温饱,可是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十年了!
蒯正已经心灰意懒。
可是没有想到,忽有一日,蒯良派人到襄阳找到了他,让他返乡觐见。
蒯正,感到莫名惶恐。
蒯良,那可是宗房嫡子,在族中的地位,仅次于族长蒯越。一般没什么事情的话,族人很难见到蒯良。而今蒯良突然要召见自己,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是有人又说了我的坏话?
说实话,这几年蒯正过的的确是大不如意,甚至可以用穷苦潦倒来形容。
他可是想不出来,蒯良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弄不好,又是那位宗房子在后面鼓捣是非吧。
这几年,这种事情可不少见。
不过蒯良召见,蒯正自然也不能拒绝。
时,曹朋抵达中阳镇。
蒯正则满怀惶恐,来到了中庐县。
蒯氏的乡党根基是在南郡中庐,也就是后世的湖北南漳。不过大家多称之为襄阳蒯氏,是因为蒯氏早已走出了中庐,成为荆襄豪门。但其宗房,仍建在中庐县。蒯正一到中庐,便觉察到有点不太对劲儿。首先,蒯良竟然命人在十里亭等候他的到来,说明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而迎接他的人,正是蒯良的心腹,名叫蒯弗。
“伯平何以来迟,二老爷在家中,已等候多时。”
“弗叔,究竟什么事,竟劳您亲自等候?”
“伯平休赘言,快随我去见老爷。”
正值年关,中庐县里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县城里,弥漫着新年即将到来的欢乐气氛……
蒯弗拉着蒯正进了县城,却突然停下脚步。
“伯平,何以穿着如此单薄?”
寒冬腊月,蒯正还穿着破旧的秋装。蒯弗犹豫了一下,拉着蒯正直奔中庐县的一家成衣店。
他为蒯正挑选了两套华美衣裳,让蒯正换上。
“二老爷平素最终这礼仪,若你身着寒酸,只怕令二老爷不喜。
伯平,我知你这十年来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过你终究是蒯氏族人,今二老爷有要事召见你,你可不能推辞。若此事能办的妥当,你复起只在眼前。一会儿见了二老爷,要注意礼仪。”
复起?
这听上去,是一个何等陌生而遥远的词句。
当年刚从棘阳返回老家时,蒯正也想着复起之事。
然则十年过去……复起之心,早已经淡泊。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待老管家故去,他就离开荆州,到外边讨生活去。与蒯氏而言,多他一人,少他一个,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弗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见到老爷,自然明白。”
一个数年来,未曾返还祖宅的族人,突然在蒯弗的引导下,回到祖宅。
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蒯正在蒯府后宅的书房里,见到了蒯良。
心里面的惶恐,也越发强烈。
“侄儿蒯正,拜见叔父。”
蒯良满面春风,笑呵呵拉着蒯正坐下。
寒暄几句后,蒯良突然开口问道:“伯平,我听人说,你当年在棘阳,曾与曹氏一家交好吗?”
蒯正,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都过了这么多年,还要翻旧账吗?
江夏黄氏已经衰颓,似乎没有必要,再追究自己吧。
蒯正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侄儿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晓得事。为一庶民而与黄氏交恶,实为不智之举。侄儿这些年来,常暗自反省,亦深感后悔。此事……侄儿已向宗房交代,还请叔父恕罪。”
看着蒯正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还有眼眸中的惧色。
蒯良却不由得一阵懊悔。
当年的事情,不是你错了,而是我们错了……谁又能想到,昔年的小子,而今竟是朝廷钦封的南阳太守?看起来,蒯正这些年来过的极不如意。也不知,他当年怎来的勇气,为曹朋讨公道。
“伯平,昔年之事,是非难辨。
与家族而言,黄祖气焰嚣张,甚得州牧所宠信。我蒯氏虽定居荆襄累世,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想必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处和委屈。不过,不管怎样,你都是家族子弟。而今家族有重任与你,还希望你能忘记过往的不快,尽心竭力……我可以保证,会给你一个公道。”
言下之意,无非是告诉蒯正,我会为你报仇。
说着话,蒯良突然击掌,就见蒯弗手捧一个锦匣,走进书房。
“这是为叔,给你的第一个公道。”
“啊?”
蒯正愕然抬头,看着蒯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蒯弗上前把锦匣放在蒯正身边的桌案上,蒯正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将那锦匣慢慢开启……
蓦地,他瞳孔放大,脸色更加苍白。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只见那锦匣中摆放着一颗人头。
脸上的血污,还未干涸,显然是刚被人杀掉。
再仔细辨认,蒯正一下子认出来,这人头赫然是那位宗房子的爱妾,也就是邓才的妹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扭头向蒯良看去,却见蒯良神色平静,好似古井不波。
“贱妇长舌,坏我族中法度,竟使德生迫害族人,实罪该万死。”
蒯良看都没有看那锦匣一眼,沉声道:“至于德生,你伯父已派人将其召回,并决议罢去他夫夷长之职,让他回家潜心思过。这也算是给你的第二个公道,不知伯平心下以为如何呢?”
德生,也就是那位宗房子。
蒯正懵了!
但他心下却很清楚,蒯良既然做到了这一步,若他拒绝,那么下场恐怕比那宗房子好不到哪儿去。
别看蒯良的表字是子柔,但做起事情来,手段却丝毫不会柔和。
蒯正连忙躬身道:“侄儿身为蒯氏族人,生为蒯氏人,死乃蒯氏鬼。
叔父若有吩咐,但请说明。侄儿必不推辞,愿为家族效犬马之劳。”
蒯良,那张清癯而略显刚直的面庞,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也使得他脸上的线条,柔和许多。
“伯平怕还不知道,当年你所维护的曹家子,而今情况如何?”
“呃……侄儿这些年忙于生计,确是不太清楚。”
“那你可听说过,曹三篇之名?”
蒯正一怔,点头道:“曹三篇所做八百字奇文,侄儿能倒背如流。其三字经和弟子规,侄儿亦熟读于胸,当然知晓。”
“那你可听说过,福纸楼?”
“哦,也知道。”蒯正脸上露出一抹羞涩,“侄儿早闻鹿纹笺之名,可惜却无缘一见。”
蒯良道:“那我告诉你,曹三篇,也就是当年曹家子。
而那福纸楼,不过是他名下的一处产业而已。如今,曹家已然崛起,当年的曹汲,乃隐墨钜子,所造刀剑乃天下人所求。他如今官拜凉州刺史……那曹家子,便是朝廷所任,南阳太守。”
嘶!
蒯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就觉得,有一股气直冲头顶,而后迅速蔓延全身。
他终于明白,蒯良何故召见他,又何故对他和颜悦色……不是他蒯正如何,而是他蒯正当年的作为,而今让蒯氏看到了巨大的利益。曹家子,便是曹三篇,便是那位新任南阳太守?
咸鱼翻生!
蒯正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是咸鱼翻生了……
“我要你前往舞阴,以你私人身份,拜访曹友学。
此次拜会,你需要什么支持,只管说明。我已命人为你准备百金……我的要求是,留在曹朋身边。我不求你能得一官半职,但至少要想办法,加入曹朋的幕府,保持和曹朋的友谊。
伯平,你可愿往?”
第574章 荆州事,荆人治
端坐在厅上,蒯正看着眼前这英武青年,也不由得感慨这世事无常。
想当年,谁又能想到,那个文弱少年,而今竟然有如此的成就?当初他念在鹿门山庞氏的情分上,给予了曹朋一家照拂。却不想今日,却又凭着曹氏一脉,东山再起,真让人感慨。
不过,蒯正非常高兴,曹朋仍念着他。
当认出他的时候,曹朋显得极为兴奋,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连带着那位老管家,也颇受曹朋的尊重,硬是给老管家安排了一个座位。东汉时,讲究尊卑高下。若换个人的话,曹朋对老管家的这种态度,会立刻拂袖而去,甚至认为曹朋是羞辱他。可蒯正却不一样……十年来他历经坎坷,当年追随他的人都跑了,只有这位老管家,不离不弃的跟随他,照应他。在蒯正心里,老管家并不是奴仆,而是他最为信任的亲人。
曹朋对老管家的尊敬,在蒯正看来,正说明曹朋的念旧。
“伯平兄,我后来曾让人打听你的消息,却得知伯平兄被召回襄阳。不知而今,近况如何?”
曹朋是真高兴。
能重逢故人,绝对是一桩喜事。
当年蒯正待他一家不错,这份情,他牢记在心中。
哪知蒯正闻听,却露出苦涩笑容。
“说起来,可是一言难尽。”
将这十年来的遭遇,大致的与曹朋讲述了一遍,令曹朋也是唏嘘不已。
“说起来,当年我虽是受黄射所迫,被逼拿下令尊一家。可这心里面,一直不太舒服。后来我虽据理力争,想要讨回公道,奈何黄氏势大,而我在族中地位不高,所以也没什么用处。
思及起来,正愧贤弟多矣。”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蒯正身为蒯氏弟子,自然也懂得这说话的艺术。
他讲述当年过往琐事,却没有责怪曹朋连累了自己,而只说他未能保护曹汲一家,而感到愧疚。
他越是愧疚,曹朋也就越是愧疚。
不管蒯正当时是出于何心,维护自己一家的利益。可他终究是因为自己,而遭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十年算算日子,距离前往九女城,整整十年。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更何况是蒯正最为关键的十年……而今,蒯正三十多。可那衰老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四十岁一般。
曹朋咬牙道:“兄长休要说羞愧二字,你这么说,岂不是折煞了小弟?
如今兄长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小弟虽不才,未能与兄长大前程,可是出人头地却还有些把握。至于那些当年羞辱你的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待有朝一日,小弟定为兄长讨回公道。”
老管家一听,连忙起身道谢。
“朋公子,我家公子不需什么公道,但只请朋公子能出面,将我家公子少爷讨要回来即可。”
“怎么?”
“当初少夫人与公子解除了婚约,连同小公子一同带走。
我家公子日思夜想,希望能得小公子重逢。奈何少夫人家中势大,而族中又不肯为公子出头,以至于小公子……公子所求无他,只希望小公子,莫从了他人姓,辱没祖宗的名声。”
曹朋抬头,向蒯正看去。
半晌后,他轻叹一声,“敢问那女家是和来历?”
“便是零陵刘氏。”
零陵刘氏?
那岂不就是周不疑母亲的家族?
曹朋一蹙眉,沉吟片刻后,突然高声道:“伯侯,可在?”
“公子!”
杜畿连忙走进大厅,躬身行礼。
曹朋道:“持我名剌,立刻派人前往武陵,与武陵太守刘先知,就说要他刘家把伯平兄的公子交出来,就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刘先身为武陵太守,属于典型的曹派。
他很倾向于曹氏,而且得曹操所重,才有了武陵太守的职务。
虽说刘先在刘氏宗族中,并非是翘楚。可是地位,却也不算太低……毕竟两千石俸禄的大员,即便是刘氏而今最为出色的人才刘巴,也无法相提并论。也正因为此,刘先在家族中说话,还算是有些分量。曹朋和刘先,并没有什么交情。但这并不妨碍,刘先愿意结交曹朋。
更何况,曹朋而今,已不是待罪之身。
真两千石的南阳太守,在品秩上,可是比刘先那比两千石的武陵太守,高出两个级别呢……
蒯正不由得涕泪横流,起身一揖到地。
“贤弟恩义,正必永世难忘。”
曹朋笑道:“伯平兄,你我也算相知十载,那些虚透巴脑的话,还是莫要再言。
你我兄弟今日相逢,定要一醉方休。
不过,我相信伯平此来找我,必身负使命。你单说无妨,能答应的,我绝不会推辞……待商量了正事,就请老管家回去报信。你留下来,待我熟悉了情况,必然与伯平兄一个妥善安排。”
曹朋说话,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
可越是如此,蒯正内心中就越是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对曹朋道:“贤弟,似你这般谈吐,真不晓得是怎么走到了今日。”
话语中,也多了几分轻松,甚至还出打趣了曹朋。
“拐弯抹角,我也会……
不过却要看是对什么人。若是不熟的,或者看不上眼儿,我倒不介意与他虚与委蛇。但我与兄长,也算是故交。与朋友说话,何必耍什么心计?若有那精神,倒不如喝上两杯痛快。”
蒯正闻听,不由得莞尔。
“我此次前来,乃奉族中长者之命,送一封书信。”
蒯正说着话,向老管家看去。
却见老管家将身上的布袍脱下来,撕开了夹衣,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递给了曹朋。
曹朋接过书信,当面打开来,迅速的看了一遍。
蒯良心中倒是没有说什么大事情,只是说他有个侄儿蒯正,听说与曹公子你是故交。而今他在荆襄,也没什么出头之日,所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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