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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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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曹朋为防止马玉他们逃跑,就想出了一个连环绳套的法子。
马玉现在得了势,自然要想办法还回去。
曹朋和邓稷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就只有还给曹汲一家。
一个军士上前,用绳子套在三人身上,绳索的一头,就落在马玉的手里。
马玉用力一拉扯,曹汲三人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马玉看在眼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走,咱们上路!”
说着话,他纵马就走,曹汲三人身不由己跟着小跑,看上去非常狼狈。
邓范一蹙眉,下意识握紧了长矛。他紧跑两步,看似无意的搀扶了曹楠一把,压低声音道:“姐姐,忍耐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曹楠一只手轻轻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听到邓范这句话,下意识的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希翼之光。
邓范点点头,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走……”
伸出手推了一下曹楠,但实际上,却是扶着她,令她不至于跌倒。
马玉得意的笑声,更响。
邓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兄弟,让我也来过过瘾。”
他从马玉手里接过绳索,纵马疾驰。曹汲差一点就被带翻在地,幸好他常年打铁,体格还算不差,很快便稳住了身子。
“邓大哥,慢一点……”邓范忍不住开口道:“您是四条腿,弟兄们可是两条腿,跟不上啊。”
邓才这才勒住马,笑眯眯的把绳索交给了马玉。
“哥哥,别急……咱们这半天,有的戏耍,慢慢来就是。”马玉把绳索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大手一挥,“走了,咱们回九女城!”
第062章 恶来凶猛
离开棘阳县的一路上,马玉和邓才轮流戏弄曹汲一家人。
或是纵马小跑,让曹汲一家人不得不小跑着才不至于摔倒,或是突然加速,把曹汲等人摔翻在地……
马玉和邓才是开怀大笑,还有随性而来的九女城官军,也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曹汲咬着牙,竭力的护着张氏和曹楠。一身褐色囚衣在无数次摔倒拉扯中,变得破烂不堪。
身上,脸上,四肢,伤痕密布,一道道血痕子,更触目惊心。
也幸亏曹楠才两个多月的身子,如果再久一些,弄不好就会流产。邓范虽然一腔怒火,却只能咬着牙忍耐。暗地里,或多或少的给予曹汲三人方便,只是看邓才马玉的目光,却变得格外阴冷。
曹汲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已经知道,儿子和女婿都没有死,他们就在前方等候。
心里面,有了希望。让这个雄武的汉子,变得格外坚韧。他一只手搀扶着女儿,不时还伸出手,扶一下妻子。
等着吧,我家朋儿会为我报仇!
他不清楚曹朋目前是什么状况,但他知道,曹朋也好,邓稷也罢……特别是邓稷,绝不是莽撞之人。
……
从棘阳到九女城,要走两三个时辰。
似乎连老天也不作美,快到辰时,突然下起了濛濛细雨。
一开始,马玉等人还戏弄曹汲一家为乐。不过一个游戏玩儿的久了,他们也就失去了兴趣。
“走快点,他娘的你没吃饱肚子吗?”
马玉不停责骂曹汲三人,身上的衣服,被雨丝润透。
邓才纵马过去,就要抽打走的最慢的曹楠。不想被邓范拦住……
“邓大哥,别打了。你看她挺着个肚子,能走多快?您要是打伤了她,岂不是走的更慢吗。”
邓才小眼睛一瞪,“老子杀了她,反正到了九女城,他们还是死。”
话是这么说,可邓才还是收了手。
黄射要杀曹汲一家,那是易如反掌。可如果他们动手,可就不太一样了。他嘴巴里虽然说没什么,天晓得黄射会不会怪罪?邓才也知道,他昨天惹怒了蒯正。哪怕他和蒯家有一层拐着弯儿的关系,蒯正真要收拾他,蒯家绝对会站在蒯正一边。与其这样,呆在棘阳也没什么意思。
邓才觉着,倒不如和马玉一起投奔黄家,哪怕去江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因为这样,他就更加小心。
催马到了马玉身旁,邓才小心翼翼的问:“小玉,你说黄兵曹,真能收留咱们吗?”
“肯定会……”马玉小声道:“其实我觉得,留在南阳郡已没什么意思。且不说如今南阳郡一分为二,那张绣别看打赢了曹操,可曹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南阳郡肯定是保不住……”
“我也这么认为。”
“既然如此,留在这边也没什么意思。江夏那边还算太平,说起来也不比南阳郡差。咱们只要跟好了黄兵曹,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总好过留在这边,看别人脸色,还受那窝囊罪。”
邓才连连点头……
“怎么回事,为何停止不前?”
马玉和邓才说着话,突然间发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天下着雨,人被淋得湿透,马玉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立刻开口叱问,同时纵马往前面走。
“都伯,前面倒着一辆车,挡了道。”
有士兵连忙跑过来,向马玉和邓才禀报。
马玉邓才坐在马背上,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状况。别看他两个官儿不大,可这谱儿却不小。
一辆双马牵引的马车倒在路上,两匹劣马希聿聿不停嘶吼。看样子,是想要把马车拉起来,但由于一个轱辘折了,车厢斜倒着,任由那两匹马使足了力气,可马车却依旧倒在泥泞中。
赶车的马夫,是个青年。
看模样,也就是二十出头。手里拿着一根马鞭,不时的呼喝,可是作用却不太明显。
而在马车旁,还有一个魁梧壮硕的汉子,双手捧着车架,似乎想要把马车扶起来。那大汉身高九尺,膀阔腰圆。黑面,短髯,透着一股子威武雄壮的气概。马玉不禁一蹙眉,纵马上前。
“兀那汉子,赶快把车挪开,让出通路。耽误了军情,小心要你的狗命。”
大汉闻听顿时怒了,双手一松,哐当车架子就摔在地上,泥水四溅。他回身骂道:“老子不正在这边挪吗?狗日的瞎了狗眼,吠个什么?有本事,你过来挪,就知道在哪里乱叫。”
马玉一听,勃然大怒!
老子怎么着也是堂堂都伯,你这家伙居然敢骂我?
“贼厮,作死吗?”
大汉环眼一瞪,“老子就是作死,你他娘的能奈我何?”
“我杀了你!”
“哈,我怕你不成……”
马玉气得拔出刀,就要过去和大汉交手。
邓才皱了皱眉,一把拉住了马玉。然后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兄弟,我等军务在身,实在是有些耽搁不起时间。这样吧,我让人帮你一下,把马车先挪开,先让我们通过,怎么样?
你这车子搁在路中间,也着实有些麻烦……实在不行,我们回营之后,找个匠人过来帮你修理马车?”
大汉闻听,不由得有些踌躇。
青年马夫却走过来,看似劝说大汉一样,而后猛然提高声音,“君明,人家也是军务在身,你就别生气了。这位老兄,那就麻烦你们一下,请帮忙抬一下车子。呵呵,都是我不好,赶路赶得急了,以至于车辆……辛苦各位,辛苦各位。”
说着话,他朝邓才马玉拱手。
马玉也不是真想和对方交手,看那大汉的个头,显然是个莽汉。
打赢还好说,如果打输了……
“过去几个人,把车子挪开。”
他在马上一摆手,七八个军士立刻走向马车。
车夫笑呵呵的从车上取下一个虎皮兜囊,递给了大汉。立面撞得应该是防身兵器,马玉也没有在意。
这年月出门,若不带防身的家伙,肯定是找死。
反正距离九女城已不远了,马玉也不是很在意,只看了大汉一眼,便转过头,和邓才说话。
“典将军,等他们过来后,你就出手!”
马夫在大汉身旁低声说道。
“不是说先杀马玉吗?”
“那家伙挺机灵,不靠过来,怎么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抢先出手,末将设法缠住那几个人,你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拦住马玉几人。咱们这边一动手,文长他们,也会跟着动手。”
大汉看了一眼几个走过来的军士,嘴角陡然间,浮现出一抹酷戾笑容。
“有劳,有劳几位。”
马夫,正是夏侯兰。
他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谢,却在不经意间,绕过马车,走到了另一边,悄悄摘下了藏在车架子另一端的丈二银枪。
几个军士上前,一个个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大汉脚下慢慢的向前移动,探手向腰间的大带摸去。那大带下,藏着几支小戟。眼见着军士越来越近,走到马车旁,伸手向车架子搭去。说时迟,那时快,黑脸大汉突然间动起来。
只见他脚下生风,呼的冲向马玉。
同时在告诉奔跑当中,身形猛然回转,口中发出一连串巨雷似地暴喝,三支小戟,脱手飞出。
走在最前面,已经搭住车架子的军士,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
看大汉刚才搬动车架子的模样,这马车的份量应该不会太轻。可用手一搭,明显感觉到马车并没有那么沉重。正疑惑间,耳边传来大汉的怒吼声,身后紧跟着一连串惨叫,扑通扑通,三名军士倒在血泊中,后脑处,各插着一支小戟。军士心知不妙,连忙撤手想要后退。
也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噗……丈二银枪,没入军士的哽嗓咽喉。
夏侯兰手握银枪,一合阴阳把,双臂一震,扑棱棱将那军士的尸体甩出去,撞翻了两个军卒。他一脚踩在车架子上,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丈二银枪在细朦朦的雨丝中,犹如一道长虹贯日,呼啸着就扑向几名军士。
“啊!”
马玉正扭头和邓才说话,哪料到前方风云突变。
不过,他好歹在军中也干了些时日,还参加过夕阳聚的伏击。这本能的警觉心,还是有的。
反手一把抽出长刀,口中高喝:“敌袭,敌袭,拦住他!”
说实话,马玉还真不害怕。自己这边五十多个人,而对方只不过两个人而已,有什么可怕?
十几名校刀手蜂拥而上,扑向那黑面大汉。
这些校刀手,可都是从义阳武卒跟过来的人。魏延下落不明,唐吉战死,魏平被杀,那些反叛的义阳武卒,就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陈就是看不上,其他人觉得这些人连自家主将都敢反叛,不值得信任。于是乎,就便宜了马玉。不但当上了都伯,还接收了参与的义阳武卒。
细雨之中,刀盾兵悍勇争前。
而黑面大汉,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土鸡瓦狗,也敢前来送死?陈留典韦在此,正好送你们上路!”
只见他反手一把掀开虎皮背包上的黑布,露出一对明晃晃的双铁戟。大戟抽出,迎着那些刀盾兵,凶猛劈落。只听砰砰两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刀盾兵,手中钩镶被劈成碎片。巨大的劲力扭断了他们的手臂,身体呼的腾空而起,飞出一两米远,扑通一声便落在泥泞之中。
口鼻中,涌出黑血。
身体在泥水里抽动两下,便再也没有动静。
马玉手中的钢刀才刚拔出来,正想要纵马上前。可看到这幅景象,那到了嘴边‘杀’字,竟生生咽了回去。
这家伙,好厉害……
第063章 武卒已死
如果换做张绣……不,哪怕是黄射、陈就在这里,一定清楚典韦是什么人!
也许,张绣会上前和典韦一战,而黄射陈就之流,则会调头逃跑,而不是与典韦发生冲突!
恶来之名,对于这些居于上层,或者说中上层的人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威慑力。
可马玉和邓才?
一个本是棘阳的混混,另一个虽为胥吏,却也没听说过典韦的名字。
典韦双铁戟翻飞,戟云重重,整个人好像都被包裹在一团乌光之中,水泼不进。义阳刀盾兵根本无法靠近,更没有一个人,能抵挡住典韦一招。大戟快如疾风暴雨,罡风撕裂空气,发出刺耳锐啸。站在一旁,可以清楚的发现,典韦所过之处,竟逼得雨丝飘飞,无法靠近。
沉甸甸的双铁戟,一击必杀。
那蕴含在其中的诡谲劲力,让刀盾兵们,叫苦不迭。
另一边,三名军士被夏侯兰挡住。一杆丈二银枪如同怪蟒出洞,枪枪致命。别看夏侯兰在典韦和魏延跟前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普通的武卒而言,那绝对是一员猛将。碗口大的枪花在雨水中不断幻现,每一次枪花出现,必有一人丧命。转眼间,三名武卒,倒在血泊之中……
夏侯兰拧枪,健步上前!
一个典韦,已经让那些武卒心惊肉跳,再加上一个夏侯兰,刀盾兵顿时无心再战。
与此同时,从路旁的林中,又冲出一员大将。龙雀大刀舞动,刀云偏偏,只杀得官军措手不及。
“马玉小儿,还认得魏延否!”
大汉一声暴喝,震得马玉耳根子嗡嗡直响。
他忙扭头看过去,一眼就认出那手持龙雀大刀,如同凶神恶煞般的男子,赫然正是义阳武卒的首领,魏延魏文长。
“魏延,你没死?”
魏延朗声大笑,身随刀走,将一个军卒砍翻在地。
“你还没死,老子又怎可能丧命?”
事到如今,马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一伙人的目的……
邓稷,或者曹朋,必有一人活着!
“姐夫,看好犯人,弟兄们,随我杀敌。”
魏延徒步前行,大刀正劈在一个军卒的钩镶上。只见他猛然顿足发力,大吼一声,将那军卒震翻在地,上前一脚,就落在对方的胸口上。胸骨碎裂的声音,在细雨中清晰可闻。那军卒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当时逼命。
“魏大哥?”
被典韦杀退下来的一名武卒,正拦住了魏延的去路。
他忍不住一声惊呼,声音颤抖,似带着无尽的恐惧之意,还夹杂着淡淡愧疚。
魏延认出,这武卒正是当年义阳武卒的成员。面颊一抽搐,魏延横刀旋身横扫,厉声喝道:“武卒已死,今日之魏延,已非昨日之魏文长。哪个敢阻我做事,就是魏延的敌人……杀!”
锋利的刀口,撕裂武卒衣甲,把那武卒,开膛破肚。
看着昔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死于自己的刀下,魏延心里并不轻松,隐隐有一种刺痛。
他仰天一声吼叫,“魏延在此,谁敢拦我?”
刀光迸裂,幻出无数星芒。
魏延就被包裹在这星芒之中,如同疯虎一样扑出。所过之处,杀得官军血肉横飞。刀口撕裂肌肉,斩断骨头的声音,在这蒙蒙细雨之中,更透出几分诡谲之意……
曹朋和邓稷,慢慢走出树林。
两人都是一副漠然表情,冷冷看着战场。
邓才拨马,冲向了曹汲一家。
他也看清楚的状况,这肯定是曹汲的儿子女婿,来劫人的。只要拿住曹汲三人,就有了依持的本钱。身后,典韦的咆哮声震耳欲聋,身旁,魏延浑身浴血,杀得官军抱头鼠窜……
不过没关系,曹汲还在我手中。
邓才咬牙切齿的扑向曹汲,眼见着战马就要到了曹汲的身前,眼角余光突然闪过一抹寒光。
有人要杀我?
邓才下意识的勒马,一杆长矛,凶狠的贯入了胯下坐骑的脖子。
那战马希聿聿悲嘶不停,噗通就摔倒在地上。邓才惨叫一声,一只腿被压在马身下,竟折成两段。只疼的邓才哀嚎不止,抬眼望去,就看到邓范面色阴冷,从马脖子上拔出了长矛。
“邓范,你要造反?”
“蠢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的上我造反二字?路见不平有人踩,老子就是踩你的人……”
说着,邓范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邓才的另一条腿上。
咔嚓一声响,邓才那条好腿,被邓范生生踩断。邓才疼的直翻白眼,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险些昏死过去。
“虎头哥,给我拿下马玉……我要活的!”
路旁,曹朋突然厉声高喝。
站在他身边的王买露出狞笑,铁戟蛇矛一拧,纵身就扑入战场。
“马玉,还认得你家老子吗?”
马玉这时候已被吓得是魂飞魄散。
该死的,一个都没死,还冒出来了两个凶神恶煞似地杀神。自己的手下,被典韦和魏延两人一冲,早已溃败而逃。而马玉自己,则被夏侯兰缠住。虽说他骑着马,可是在夏侯兰的枪下,早已抵挡不住。夏侯兰的功夫再不好,那也是受过名师指点。枪枪奔着马玉的要害……
夏侯兰没有坐骑,可他这丈二银枪的长度,足以弥补战马的缺憾。
马玉被杀得是衣甲歪斜,披头散发……
王买一出现,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夕阳聚一战,王买获益匪浅。加之在桃园养伤时,也没有落下功夫,这一杆大枪,已登堂入室,迈入了易骨的阶段。铁戟蛇矛的份量,比夏侯兰那杆丈二银枪更重。如果说,夏侯兰是枪法精妙的话,王买也就是势大力沉。
蛇矛挑飞两个军卒,就到了马玉跟前,二话不说,分心就刺。
马玉刚躲过夏侯兰的丈二银枪,王买的铁戟蛇矛,挂着一股罡风,就到了他的近前。
匆忙间,他连忙摆刀想要磕挡。可他那功夫,又如何挡得住王买的铁矛。只听铛的一声,钢刀就脱手飞出。马玉见形势不妙,拨马就走。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他亲爱的姐夫,正哀嚎不止,也认不清楚方向,究竟该往何处逃窜。典韦杀得兴起,双铁戟上已不知沾了多少人的性命。
眼见马玉要走,他猛然暴喝一声,抬手将铁戟腾出。
大戟在空中打着旋,啪的就拍在了马玉的背上。把马玉身上的札甲,啪的粉碎……马玉喷出一口鲜血,却拼命的抱住马脖子,才算是没从马上落下。逃出去,只要逃出去,老子还有报仇的机会。他心里面嘀咕着,却没有看到,解脱了束缚的曹汲手里拿着绳子,猛然朝他甩了过来。绳套正好落在马脖子上,战马长嘶,正要发力,就听曹汲大吼一声,双膀一用力,猛然往怀里一带。
常年打铁,曹汲的力气,可是不小。
战马吃力之后,噗通就翻到在地。曹汲快走两步,冲到了马玉跟前,手中绳索一抖,就套住了马玉的脖子。那匹马摔倒之后,旋即便又站了起来。刚才摔了那么一下,把它也惊到了……希聿聿暴嘶不止,仰蹄狂奔。马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被狂奔的战马一带,噗通又摔在地上。战马狂奔,拖着马玉就走。马玉不停的在地上哀嚎,惨叫,声息却越来越弱……
“爹!”
曹朋搀扶着邓稷,来到曹汲跟前。
两人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喉咙里,好像赌了什么东西一样,曹朋和邓稷噗通就跪在了曹汲跟前。
官军,被杀得七零八落,早已溃不成军。
王买和邓范自动靠拢过来,一边搀扶着张氏和曹楠,一边警惕的向四周查探。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官军哪里还有半点斗志,被典韦魏延和夏侯兰三人,杀得抱头鼠窜,亡命而逃。
曹汲伸出手,把曹朋和邓稷拉起来。
他看了看曹朋,又看了一眼邓稷,目光落在邓稷那只空荡荡的衣袖上,鼻子一酸,泪水混合着雨水,夺眶而出。
“苦了你们,苦了你们啊……”
他不知道曹朋和邓稷在过去的半个月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知道,两个孩子肯定是经过千难万险,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管自己受多少苦,都算不得什么……曹汲张开手臂,用力的抱住曹朋和邓稷,轻声道:“没事了,回来就好!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曹汲深吸一口气,松开两人。
“去,看看你媳妇,还有你娘吧。这几天,可把她们吓坏了。”
邓稷向曹楠走去,张氏更跌跌撞撞走过来,一把抱住曹朋,“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娘快担心死了……”
两个女人,痛哭失声。
曹朋搂着张氏,邓稷则伸出他的独臂,用力抱住曹楠。
战场上,到处都是死尸。
典韦三人闲庭散步般走上前来,曹汲紧走两步,“三位壮士救命之恩,曹汲没齿难忘。”
“老哥,使不得,使不得。”
曹汲上前行礼,典韦却把他拦住。
“阿福是我救命恩人,我帮他那是天经地义,可劳不得老哥这般大礼。”
这时候,曹楠和张氏也止住了哭声。
张氏拉着邓范的胳膊,“孩儿啊,你做了这般大事,可怎么回去啊。还有你爹娘他们……”
“娘,你放心吧,洪家婶婶和巨业叔已决定和我们一起走。他们如今就在凤凰岭下歇脚,咱们这就赶过去和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去许都。”
“去许都?”
张氏不由得惊呼一声。
曹汲也奇道:“阿福,咱们去许都,可是什么都没有。”
曹朋笑了,走到典韦身旁,拍了拍典韦的胳膊,“怕什么,到了许都,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曹汲看了看典韦,顿时明白了。
这位典壮士,怕不是普通人啊……
“叔叔,婶子,咱们快点走吧。这里距离九女城不算远,万一被他们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王买从战场上,牵来几匹无主的战马。
典韦也说:“是啊,咱们得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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