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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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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看不清楚床的整体模样,但曹朋还是能大概清楚其具体的形状。
  床前有一面低矮桌案,上面摆放有一卷卷木简。
  曹朋又摸索片刻,很快便发现这墙角处摆着一个柜子。高大约有两米三四左右,柜子的顶部,还藏有一个凹槽。试探了一下宽度和高度,曹朋把短刀收好,猛地跳起,双手扒住柜子的边缘,两臂用力,身体顺势就落进了凹槽之中。趴在这柜子里,外人不注意很难发现。
  这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
  曹朋躲在柜子顶上,透过木栏缝隙向外看去……只见灯光闪闪,紧跟着房门被人推开。两个杂役拎着灯笼走进来,点上油灯之后,走到屋子中央,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火塘子。
  一个杂役走出屋子,从外面拎进来一同火炭,倒在火塘子里。
  “快点吧,过一会儿老爷回来了,如果温度不够的话,你我都要遭殃。”
  “我这不正弄着吗?”
  另一个杂役用一根吹火筒,不断往火塘子里吹气。塘子里的火炭,渐渐亮了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也渐渐提升。
  “狗子,你说老爷白天是不是过了?”
  “什么过了?”
  “我是说……曹家媳妇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人家来典当玉佩,是为了给儿子求符水。
  老爷这样做,不免有伤天和。
  说实话,我是有点看不过去……咱家老爷又不缺那点钱帛,何苦要为难妇道人家?”
  “你给我闭嘴!”
  狗子连忙喝止那名杂役,轻声道:“这种事情,轮不到咱们抱不平。老爷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雁过拔毛,拉泡屎都要沾着唆一口的人……要我说,也是曹家媳妇不长眼睛,跑来咱这里典当。送上门的好事,老爷又怎么可能放过?要怪,就怪她上面没人,活该倒霉!”
  而后,狗子压低声音道:“你以为咱家老爷是好相与的吗?
  王老虎怎么样!那可是中阳山第一条好汉……可我告诉你,用不了三天,那头老虎就会变成死老虎。”
  曹朋趴在柜子顶上,目光陡然变冷。
  果然,成纪果然是想对王猛下毒手……
  “狗子,你怎么知道?”
  “下午你有没有看见成四?
  我告诉你,那家伙是奉老爷之命,赶回舞阴县去了。估计这个时候,他也快到舞阴县了……如果大老爷那边反应迅速,明天天黑之前,一定会派人过来。最迟,后天一早就会抵达中阳。
  王老虎的确能打,可他能抵得住咱们大老爷吗?”
  仆役一咧嘴,没有再发表意见。
  不过看他用力的吹燃火塘子,就知道这家伙是怕了。
  火塘子很快燃烧起来,屋子里温暖如春。两个仆役一边说着话,一边退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曹朋所在柜子顶上,一动不动。
  幸亏自己果断下了决定,否则的话,真会大难临头。
  可越是这样,曹朋杀成纪的心,也就越来越强烈。这是一头疯狗,若不能杀了他,迟早危害一方。
  他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既然已经把火塘子点起来了,想必那成纪,快回来了!
  做刑警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蹲点守候。想当年曹朋为了抓一个犯罪分子,整整蹲守了六天。这片刻的等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闭上眼睛,倒是更容易令他养精蓄锐,等那成纪回来。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屋外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被人蓬的一下子推开,成纪在一个护卫的搀扶下,醉醺醺走进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嚷嚷。
  “我早晚必让他不得好死!”
  让谁不得好死?
  曹朋不知道。
  但联系到狗子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就是王猛吧。
  “老爷,可要取醒酒汤?”
  护卫搀扶着成纪在床上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成纪醉醺醺一摆手,“六啊,你去歇着吧……明天一早你还要陪我进山一趟……对了,刚才老程送的那个盒子,你放在哪儿了?”
  护卫一指床边,“就在您手边上。
  老爷,真不需要小人伺候了吗?那小人就先下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您唤一声就行了。”
  “下去吧,下去吧!”
  成纪不耐烦的挥手,护卫连忙退出房间。
  只是他没有发现,那屋角的柜子顶上,一双目光森冷的眸子,透过木栏的缝隙,死死的盯着成纪。
  成纪端起一碗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而后捧起一个匣子,打开来,嘴里嘿嘿的笑个不停。
  那匣子并不算大,二十厘米长,不到十厘米宽,高约五厘米左右。匣盖子上,镂刻着精美的图案……
  成纪把匣子放在旁边,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也放进了匣子。
  曹朋所在柜子顶上看得清楚,那匣子里,赫然摆着几块明晃晃,金闪闪的金饼子。每一个金饼子大约如婴儿的拳头大小,估计在七八两上下的重量。而那枚玉佩,莫非就是娘被抢走的玉佩吗?
  曹朋下意识的一动,脚不小心提在木栏上。
  他吓了一跳,连忙缩起身子,低下头去。不过屋子里并没有动静,片刻之后,曹朋听到了一阵鼾声。
  再次抬头,却见成纪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心里的大石,终于放回肚子里。但曹朋并没有急于动手,继续蜷缩在柜子顶上,一动不动。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屋外已安静下来。
  屋子里,油灯灯光摇曳,火塘子的火炭,更忽明忽暗。
  成纪鼾声大作,显然已睡熟了……曹朋慢慢撑起身子,伸了伸腿,顺着柜子轻轻的落地,而后匍匐着身子,观察片刻后,见成纪确实睡得死了,这才慢慢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轻轻的拔出猎刀,就着屋中的光亮,成纪那张油光闪闪的胖脸,清晰可见。
  曹朋的心,砰砰直跳。
  他举起猎刀,慢慢靠近成纪的脖子,当猎刀距离成纪脖子大约还有半厘米左右的时候,他一只手按在刀背上,猛然用力……噗,被曹朋磨得锋利无比的猎刀,狠狠的切进了成纪的脖子。
  成纪双眼猛然睁开,可没等他看清楚凶手是谁,曹朋另一只手握着刀柄,用力一拉。
  刀口带着一股血水就离开了成纪的身子……成纪瞪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手缝汩汩流淌,瞬间染红了床铺。一只手伸出,抓住了曹朋的胳膊,他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曹朋这时候,也不紧张了。
  扬手噗的又是一刀,没入成纪的面门。
  肥胖的身子抽搐两下,成纪噗通就倒在血泊中,头朝地,半个身子倾斜着……
  不过,曹朋也是用力过猛,以至于那猎刀嘎巴一声就断成两截。一节刀刃,就留在成纪的头上!
  曹朋把半截短刀插在腰间,挣开了成纪的手,而后探手抄起了放在木枕边上的匣子。
  他打开来看了一眼,金子和玉佩都还在。于是往怀里一揣,看了一眼成纪的尸体,上前从尸体腰间解下一个袋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是五铢钱,至少有两三贯。曹朋也没犹豫,把钱袋子也揣进怀里,而后便悄然走出房间。
  由于曹朋杀人干净利索,所以动静并不大。
  隔壁房间的护卫,显然也睡死了,没有觉察到这边发生的变故。清冷的空气拂来,令曹朋的头脑一清。
  他关好房门,看院子里也没有动静,于是猫着腰一路小跑,便来到狗洞旁边。
  沿着原路返回,曹朋在院墙外,把枯草重又摆好。四下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顺着小路一路小跑,离开了成记商行。一下子跑出去三四百米,曹朋这才停下脚步,手扶路旁的一棵树,弯着腰大口喘息。
  前世,他杀过人!
  但那是以执法者的身份……
  现在,他却是以一个罪犯的身份杀人,其中的刺激和恐慌交织一处,令他好半天没办法平息情绪。
  不行,必须赶快回去!
  趁天亮之前离开中阳镇,否则后患无穷。
  曹朋想到这里,直起身子,就准备回家。
  出来这么久,他可没打算掩饰什么。成纪罪有应得,杀了他,也许更能让曹汲下定决心吧。
  下午曹汲夫妇的谈话,曹朋可都听到了。
  别看曹汲那么说,可曹朋知道,曹汲还是有些犹豫。
  也许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曹汲不再有任何留恋之心。这中阳镇,如今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拐了个弯儿,再往前走就可以看见自己的家。
  曹朋的心情也已经平静,正思忖着说辞,忽然间从黑暗中冲出一个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混小子,你居然敢去杀人!”
  刹那间,曹朋魂飞魄散,两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第007章 鲲鹏定有乘风日
  曹家小屋里,油灯忽明忽暗,轻轻摇曳。
  曹汲、张氏还有王买三人呆傻傻的坐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曹朋,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曹朋瘦小的身体中,似有一股威压。
  那一身早已经脏破不堪的短衣襜褕上,由带着斑斑血迹。
  此时,血迹已干,呈现出一种暗紫色。脸上还带着血污,就连曹朋藏在身后的双手,也沾染着鲜血……
  大门口,王猛一脸苦笑,眼中却流露出赞赏之色。
  他得知曹朋失踪,立刻就意识到,曹朋可能去的地方!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怯懦的曹朋居然会有这样的胆气。于是他赶去成记商行,却正好看见曹朋从狗洞里钻出来……虽然王猛没有进去看,但是从曹朋身上的血迹,已知道了答案。
  “啊!”
  王买突然大叫一声,吓了曹汲夫妇一跳。
  “你这混蛋,做好大事情却不告诉我……你,你,你……阿福,你真的杀人了吗?”
  曹朋抬起头,瘦削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理睬王买,而是对张氏说:“娘,那死胖子欺负你,我杀了他!”
  “我的乖儿!”
  张氏想要开口责骂,可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味道。她上前一把搂住了曹朋瘦小的身躯,连连道:“娘没用,娘没有用……却累得我乖儿冒此凶险。朋儿,你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曹汲犹自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杀人了。
  他抬头向王猛看过去,似是在询问。
  王猛点点头,“贤弟,阿福这一身血渍,若非杀人,焉能沾染?”
  “你……真的杀了成纪?”
  曹朋所在张氏的怀里,从怀中取出玉佩,塞到了张氏手中,“娘,这是不是被成纪抢走的东西?”
  张氏只扫了一眼,便连连点头。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心疼。见曹汲黑着脸想要过来责骂,她二话不说把曹朋拉扯到身后,“曹汲,你欲何为?”
  “这混帐东西,这混帐东西,怎能做如此事情?”
  曹汲是老实人,在他眼里,杀人那可是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而张氏却死死拦住曹汲,怒声喝道:“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了不得?那成纪本来就该死,我儿是为我报仇,乃天经地义的事情。曹汲,你若是敢动朋儿一根指头,我就和你拼了!”
  曹汲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张氏,却不知该怎么说。
  还是王猛开口道:“阿福,来告诉伯伯,你是如何杀的成纪?”
  “嗯!”
  曹朋见大家都冷静下来,于是一五一十把经过说了一遍。
  “伯伯,我还听那成纪的狗腿子说,已经派人前往舞阴县,准备让官府出面,来对付你……他们还说,最迟明天天黑之前,官府的人就会过来。那成纪也说: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王猛的脸色,顿时变了。
  黑黝黝的面庞,在灯光下表情变幻莫测。
  突然,他哈哈大笑,“杀得好,杀得好啊……阿福,亏得你杀了那狗贼,不然伯伯就要倒霉了。
  伯伯谢谢你,为我父子解决心腹之患。”
  说着,他抬头凝视曹汲,“兄弟,咱们该做决定了!”
  “做什么决定?”
  “立刻动身……咱们立刻走。”
  曹汲紧皱眉头,显得有些犹豫,“可这家什都还没有卖掉,就算咱们走,也不能这样子两手空空上路啊。”
  “爹!”
  曹朋从张氏身后探出小脑袋,一只小手上,拿着一个钱袋子。
  “咱们带着钱帛上路就好。”
  “你哪儿来的钱?”
  曹汲接过来,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装着四五贯五铢钱。
  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询问。可话一出口,他就露出苦涩笑容:曹朋刚杀了成纪,钱袋子上又沾着血……这钱的来历也就显而易见。肯定是这孩子杀了人之后,顺手拿回来的。
  杀人是死罪,劫财也是死罪!
  这孩子……从前唯唯诺诺,胆小如鼠。
  可今儿个又是怎么了?竟然如此胆大,而且心思也变得非常细腻。
  王猛则哈哈大笑,看曹朋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和。
  这孩子可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以前觉得王买胆大包天,可现在看来,曹朋的胆子更大。
  单凭这孩子杀人之后的冷静,就知道是个可造之材。
  王猛点头道:“贤弟,阿福说的不错。
  咱们家里那些破铜烂铁,就算是卖了也值不得几个钱。只要身上有钱,到哪儿都可以生存。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走。
  若天亮了被人发现成纪的尸体,你我即便想走,怕也来不及了。
  虎头,你在这里帮忙收拾一下东西,我回去拿上行礼,然后就离开此地……贤弟,莫要责怪阿福了,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说不定你我兄弟到最后,都难逃一死,落得个身首异处。”
  事到如今,老实人曹汲也没有其他选择。
  “就依兄长所言。”
  他看了一眼曹朋,无奈的摇摇头,“朋儿,去换一身衣服。你这一身血渍,容易惹人猜忌。”
  “你去收拾东西,我带朋儿换衣服。”
  张氏说着话,拉着曹朋的手就走进了内屋。
  曹汲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出房间。其实,这个家是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一些吃饭的家伙还是应该带上……就在曹汲收拾的时候,王买也溜进了内室,气呼呼的看着曹朋。
  “虎头哥,你别生气了!”
  曹朋知道王买为什么生气,而且他知道,还有让王买更生气的事情呢。
  他把那个装着金饼子的匣子用一块黑布包裹起来,然后又把一些随身用的衣物塞了进去。不是他不想把金子给张氏,而是这东西最好别轻易被人知道。特别是曹汲,那老实人若见到这么多金子,不晓得又会是什么模样。索性先放在身边,等时机成熟了,再交给曹汲夫妇。
  曹朋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整理妥当。
  而张氏呢,则在曹朋换好衣服后,拿着那一身血衣走去厨房,塞进了灶膛。
  锅里还有些饼子,热一热带上,也可以做干粮。把灶火点燃后,张氏就去帮曹汲收拾东西。
  曹朋把那半截猎刀取出,递给王买。
  “虎头哥,对不起……
  刀子断了!不过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赔你一把更好的猎刀,比这一把好一百倍。”
  出乎曹朋的预料,王买并没有生气。
  他接过断刀,看也不看顺手插在腰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曹朋连忙说:“虎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阿福,你这家伙是个混蛋!”
  王买突然低声咆哮,“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居然连说都不说一下,你是不是当我外人?一把刀又算得个什么?你以为我会为此生气?你,你,你太小看我了!”
  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兄弟!
  曹朋的心,在这一刹那间颤抖了。
  熊耳河水库的那一声枪响,在打开了他心中的枷锁时,又关上了一扇门。
  兄弟……
  这是个何等熟悉的词句,说出口也显得那么简单。
  可对于曹朋而言,这两个字,却蕴藏了太多的意义……
  见王买转身要出去,曹朋紧走两步,一把抓住了王买的胳膊,“虎头哥,我错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偷偷冒险?”
  “不会了……以后如果有事情,我一定会和你商量。”
  王买是个直肠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突然转身,一把勾住了曹朋的脖子,用拳头狠狠的压着曹朋的脑袋,“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独自去冒险的话,以后咱们就没得兄弟做。
  对了,你刚才说会还我一把刀,对不对?
  嘿嘿,若是没有这把刀好,小心我到时候揍你……”
  “我知道,我知道了!”
  ……
  王猛和曹汲各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兜囊,王买则背着一个包裹。
  张氏一手拉着曹朋,一个肩膀上挂着一个包裹……两家人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离开了中阳镇。
  神不知,鬼不觉!
  一直走出三四里地,王猛回身,眺望夜色中已模糊不清的中阳镇轮廓,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可是舍不得吗?”
  王猛点点头,“住了十几年,总是有些留恋。”
  “是啊,我这心里面,也是别扭的很呢……”
  “哈,有什么别扭呢?大丈夫仗剑天下,四海为家。今日咱们走了,早晚会有一天回来。”
  王猛深吸一口气,看着走在前面的曹朋和王买两人。
  “贤弟,中阳镇太小!
  阿福将来是个做大事的人,小小的中阳镇,根本容不下他。咱们今天走了,未尝不是给孩子们开创了一个新天地。若永远呆在中阳镇里,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为世人所知。
  舍弃了也好,舍弃了今日,说不得会换一个更为广阔的未来……
  贤弟,想想孩子,也就没什么好别扭,没什么好留恋的。走吧,咱们可别让两个孩子耻笑咱们。”
  嘴巴上虽然对曹朋的胆大妄为气愤不已,可是心里面,却又涌出无尽骄傲。
  曹汲用力的点点头,看着曹朋那瘦小单薄的背影:朋儿,爹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展翅高飞,成为爹的骄傲!
  第008章 筹谋未来
  古人的心思,其实远比后世人单纯。
  当然了,单纯并不代表愚蠢,这里面牵扯到了一个辩证法的问题。其实曹朋前世至死也没有弄明白这辩证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倒觉得,用辩证法来和稀泥,混淆是非效果不差。
  王猛、曹汲,都是很单纯的人。
  哪怕王猛曾做过渠帅,但就其本性来说,思想并不复杂。
  曹汲就更不用说了,活了三十多年,几乎没有走出过中阳山。在曹汲眼中,曹朋是天性纯孝;在王猛眼里,则是胆大心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别人府邸,而后取人性命,最后悄然离去……这种冷静,这种细密心智,绝不是寻常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而这样的人,才是做大事的人!
  天亮后,两家人已走出中阳山的范畴。
  原本从中阳镇到棘阳,只需西行,不需五日便能抵达。
  可曹朋却认为,往西走太容易被人追上。而且他们两家五口人,靠的是双腿赶路;可若是舞阴县官府追缉,定然骑马追击。两条腿,怎么也比不过四条腿。既然如此,就必须早作安排。
  所以曹朋建议,先往南走,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能进入比阳县治下。
  而比阳县,已属于刘表治下。
  舞阴县官府即便是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也需要小心谨慎。
  而后由比阳县西行,差不多五六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棘阳县……从时间上而言,似乎要多耗费两三天的光景,可是从安全系数上来讲,比直接前往棘阳县,无疑是安全许多。
  “爹、娘、伯伯……”
  在途中休息的时候,曹朋解释道:“其实咱们走比阳至棘阳县,未必会耗费时间。”
  王猛对曹朋很感兴趣,忍不住问道:“阿福,你这话又怎么说?走比阳的话,路程至少增加了三分之一,又怎么可能不耗费时间呢?”
  “比阳是刘荆州治下,这些年来,据说还算是平静。
  咱们进入比阳后,设法买一辆牛车……然后坐车赶路,总是比用两腿行走,要方便许多。”
  “买牛车?”
  曹汲一听,立刻叫出声来。
  “你这孩子简直是异想天开……你可知一辆牛车要多少钱?咱们身上的钱帛可不多,以后到了你姐姐那边,安置下来也需要花费。你买了牛车,难不成到棘阳后让你姐姐出钱吗?”
  经过黄巾之乱以后,耕牛匮乏。
  这一辆牛车的成本可不低,曹汲自然舍不得花这种冤枉钱。
  曹朋叹了口气,“爹啊,买牛车不仅仅是为了方便赶路,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面子的问题。”
  王猛摆手示意曹汲别说话,好奇问道:“阿福,你好生和伯伯说,买牛车还有什么好处?”
  “爹、伯伯……咱们如今失去投奔姐姐,但却不是逃难。
  姐夫在棘阳,也是有脸面的人。如果咱们过去的太寒酸,即便是他不会在意,难保邓氏族人也不在意。可如果赶上一辆牛车,表面上至少风风光光。姐夫的脸面上好过一些,邓氏族人就算不满,也不会太为难。
  爹,就好像你去亲戚家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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