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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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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彪形大汉,长身而起。
  牢室外,陈造等人心里一咯噔。
  打起来了,终于要打起来了……
  “兄长,咱们要不要过去阻拦?”
  “阻拦个甚?咱们过去,就是送死。这两位真要是打起来,除了曹司空,谁人能够阻拦?”
  陈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就在这时候,从大牢门外走进来两个少年。
  “你们在这里做甚?”
  陈造回头,一看来人,顿时乐了。
  “两位公子来的正好,快点过去吧,两位将军要打起来了。”
  “啊?”
  这两个少年,正是典满和许仪。二人在外面买了酒肉饭食,想要来劝解一下两个大人。没想到这一耽搁,典韦和许褚就剑拔弩张,准备动手了……典韦和许仪各自拎着一个食盒,快步走上前。
  “你们,为何不去阻拦?”
  陈造顿时哭了,“公子,非是小人不想去阻拦,实在是……两位将军,谁能拦得住啊!”
  典韦许仪顾不上理睬陈造,快步来到牢室外。
  “爹,住手!”
  “父亲,别打了,别打了……”
  少年们的呼唤声,让典韦和许褚都停下脚步。
  “阿满,你休得拦我,我今天非要好生教训一下这头蠢老虎。”
  许褚怒道:“谁教训谁尚未可知大头,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动手,实这家伙欺人太甚。”
  典满怒道:“快点过来开门。”
  许仪则苦苦劝解,“父亲,你与叔父同在主公帐下效力,同为宿卫亲随,可别伤了和气,否则主公必然会责罚。”
  “是啊,爹……你要是伤了许叔父,主公一定不会高兴。”
  许褚一听,不高兴了。
  “阿满,你这话从何说起?凭这家伙,能伤得我?别看他比我高,老子一只手就能干掉他。”
  典韦怒了,“就凭你?老子闭着眼睛,都能打得你屁滚尿流。”
  “你这是找死。”
  “谁找死,不一定。”
  “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
  “来啊,哪个敢退,就是孙子。”
  “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合。”
  “呸,老子三十合就能取尔狗命……”
  典满那一句话,顿时让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都给我住手,主公来了!”
  牢狱中,突然间响起一声怒吼。
  典韦和许褚立刻闭口,各自回去重又坐下。
  抬头看,就见陈造正往回缩。很显然,那一声怒吼,出自他之口。而大牢外,却是静悄悄,不见曹操踪迹。
  “混账东西,胆敢欺我?”典韦勃然大怒。
  许褚也是须发贲张,“小小狱吏,竟敢冒主公之名?你叫什么名字待俺回禀主公,取尔狗命。”
  陈造连个屁都不敢放,直接缩回阴影里。
  一干狱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陈造:大哥果然厉害,连这两位都敢骗,就不怕这两位出来收拾他吗?
  娘的,老子明天就辞官不做。
  当这么个小狱吏,还不够担惊受怕。俸禄没多少,还有性命之忧……老子明天,投军去!
  陈造暗中拿定了主意。
  不过他那么一声吼叫,的确是缓解了牢狱里的气氛。
  典韦和许褚也不再相互争吵,各自回到蒲席上,跪坐下来。
  许仪示意一名狱吏过来打开牢门,和典满拎着食盒走进牢室中。他二人把食盒打开,取出酒肉。
  “爹,先用饭吧。”
  典韦点点头,低头一看,却眉头紧蹙。
  “为何无酒?”
  典满一怔,扭头向许仪看过去。
  却见许仪打开食盒,那酒水全都在里面。
  “大头,把酒给我拿过来。”
  许褚怒道:“凭甚?这是我儿子给我带来的……大头,为何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尽是饭食。”
  说着话,他抬起头,就看见典韦面前的食盒中,摆着一盘盘的肉食。
  “阿满,把菜给我拿来。”
  典韦道:“这是我儿子给我带的!”
  说罢,他突然笑了。典韦这一笑,也让许褚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
  曹汲曹朋父子一行,赶回坞堡,天已将黑。
  邓稷也是刚回来,正陪着曹楠说话。曹楠的肚子,是一天大似一天。算算日子,也快分娩了!
  而邓稷呢,也没什么事情。
  虎贲军操演结束,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胜负?
  邓稷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想陪着曹楠,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从曹楠怀孕开始,他一家就一直没安稳过。前任上官调走,新任县令抵达,使得邓稷当时地位颇为尴尬,受到邓才的欺辱。后来曹朋一家人过来了,情况有些好转。但没过多久,邓稷就被征召入伍,虽保全了性命,却丢失一臂。而且,曹楠随父母,还被官府羁押捉拿。
  救出曹楠之后,千里颠簸流离,从南阳郡来到许都。
  不久便逢典韦组建虎贲军,邓稷又过去帮忙。这一帮,就是几个月,连陪伴妻子的时间都没有。
  每每念及此,邓稷就觉得非常惭愧。
  如今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他自然要好好陪伴妻子,补偿以往的疏忽。
  “爹,回来了!”
  邓稷搀扶着曹楠,正在庭院里走动。
  他倒是不必担心曹楠的身体状况,因为家里有一个医生在。张仲景的弟子董晓,如今就在坞堡中居住。平时也没什么事情,或是看看书,或是到回春堂,帮着非著名妇科圣手肖坤给人诊断。董晓现在的情况是,理论上很出色,但实践经验太少。中医这行当,经验很重要。老中医,老中医……这个‘老’,不一定是说年龄,更多的则是指经验,经验的老道。
  回春堂,正好是董晓实践积累的地方。
  董晓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健康,对于物质上的要求,也谈不上太高。
  张仲景让董晓来许都,其实就是希望他能够在许都立足,站稳脚跟,为涅阳张氏谋一条出路。
  而这种事,也急不得。
  董晓住在典家,本身就是一种处事的方法。
  随着曹、典两家关系愈发密切,而曹朋等人的小八义出现,曹氏迟早会在许都占一席之地。
  这一点,从今日演武,曹汲受邀,就可看出端倪。
  所以,董晓显得很沉静……
  曹汲点点头,没有出声。
  那严肃的表情,让邓稷立刻预感到,有事情发生。
  招手示意一个女婢过来,搀扶着曹楠离去。邓稷随着曹汲等人来到大厅里,坐下后才问道:“爹,是不是出事了?”
  曹朋道:“曹公欲请爹出任河一监令。”
  “河一监令?”邓稷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惊喜道:“可是诸冶监监令?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曹朋道:“技艺方面,爹问题不大。
  要以技艺来说,震慑那些工官胥吏,也不是太难。好歹爹现在创下了偌大名声,这一点我不担心。
  问题是,爹从没当过官,对诸冶监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
  我原想着,爹先做个监作,等熟悉了诸冶监的事务之后,再升迁上去,也不是一桩难事……可现在,爹一下子就成了监令。虽说有六百石俸禄,但万一出了差池,不免会得不偿失。”
  邓稷立刻明白了曹朋的忧虑。
  不可否认,曹朋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福,我倒是觉得,你多虑了。”
  “哦?”
  曹朋疑惑的向邓稷看去。
  邓稷走到曹汲身边坐下,“爹,你别担心。曹公之所以拜你为监令,更多的还是看重你的技艺。只要爹你有真本事,又有何所惧?阿福说的,虽有道理,可谁生下来就懂得那些东西?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若说诸冶监这类的官署……呵呵,我倒是有些认识。
  阿福说的什么流程啊,标准……都是订好的规矩,照着做就是,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到时候你只需要把事情安排下去,自然会有人盯着。至于那些工官……我觉得阿福考虑的太多了。河一工坊自中平元年停工,至今已有十余年。可以说,在这十余年里,河一工坊基本上是处于废弃的状况。而各地的工官,也被当地豪强笼络,一时间很难清查一个清楚。
  所以,爹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使河一工坊复工,令诸冶监重启。
  曹公之所以请爹做这诸冶监的监令,就是想倚重于爹的技艺和名声……毕竟,爹如今名声在外,三个月造三十六支天罡刀,谁人不知?有这个名声在,诸冶监的问题,也就不在困难。待河一工坊复工之后,曹公军械得以供应。各地工官自当返回,到时候还不是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曹朋闻听一怔,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邓稷说的,在理!
  自己似乎有些钻牛角尖,有些偏颇了……
  散落各地的工官,其实并非诸冶监的主体。诸冶监真正的根基,是在河一工坊。而河一工坊现在是处于瘫痪废弃的状态,百废待兴。曹汲这时候过去,就等于是把诸冶监一手撑起来。
  到时候,诸冶监的事情,还不是曹汲自己说了算?
  “姐夫,你说的不错。”
  曹汲这会儿也恢复了不少信心。
  正如同邓稷所说的那样,单以技艺论,曹汲如今还真就是谁都不怵。
  凭着双液淬火法,凭着那功率巨大的风箱……曹汲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诸冶监撑起来!
  邓稷搔了搔头,“不过呢,阿福说的,也有道理。”
  你别一惊一乍的,很容易得心脏病啊!
  曹朋心里暗自嘀咕,连忙问:“愿闻其详。”
  “爹的优势和劣势,同样明显……爹没有功名在身,而且还不识字。爹的技艺自然无需费心,可对这朝堂上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能找个妥帖的帮手,恐怕这监令,也做不长久。”
  曹朋点点头,颇以为然。
  曹汲道:“那怎么般?”
  “这个……确需费些心思。
  诸冶监官职不显,过去做事,等同于为吏。一般有才学,有名声的人,是不屑于为这等事情。所以爹要找帮手,就必须从哪些没名气,没家世,但又必须有才华的人,这个比较麻烦。”
  曹朋不由得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那怎么办?”
  邓稷想了想,“颍川名士众多,有才学的人,不计其数。但如果想要找合适的帮手,恐怕很难。
  这样吧,我明天去找奉孝。
  好歹我和他也算是同门,想来他必不会拒绝。他就是颍川人,而且与寒士结交甚广,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再不济的话,我和他一起去拜会侍中大人……他人面广,想必能帮上忙。反正爹要找的帮手,也不需要本事太大。识字,识得朝堂之事,且德行良好即可……”
  “最重要的,是德行!”
  曹朋忍不住插嘴。
  邓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而曹汲这时候,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事,显得轻松许多。
  这一个儿子,一个女婿……关键的时候,的确是能为他分忧解难。若非一家人,焉能如此尽心尽力?
  曹汲也不由得感慨,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人啊!
  ……
  第二天一早,邓稷和曹朋便出门了。
  邓稷是要去拜会郭嘉,而曹朋呢,则是和曹真约好,准备叫上典满和许仪,去探望典韦许褚。
  同时,曹朋也想找曹真打听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毕竟曹真是曹操的族子,在许都的人面也广。为曹汲找帮手的事情,已是刻不容缓。一旦曹操的任命正式下来,那曹汲就得即刻前往荥阳赴任。时间可是不等人,早一点把这件事确定下来,也早一点了却一桩心事。
  曹操征伐袁术的日子,日益临近。
  据说,曹操以派人前往江东,联络孙策……
  一俟这些人联络妥当,曹操就会出兵寿春。曹朋有一种感觉,他在许都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曹操,已经见过了!
  虽说并未真正的接触,但毕竟是见到了……
  那么接下来,会见到什么人呢?
  曹朋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第105章 虎豹骑
  初秋时节,天高气爽。
  历经过西苑演武之后的许都,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对于那些市井中的平民百姓来说,西苑演武谁胜谁负,与他们并无关系。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当不得柴米油盐来用。
  再者说了,能进入西苑校场的人,又有几个呢?
  只知道是虎贲军赢了,虎卫军输了……不过虎贲军和虎卫军的两位主将,也被关进了大牢。
  ……
  曹朋来到虎贲府的时候,刚过辰时。
  府门上紧闭,看上去冷冷清清。不过,曹府门前却很热闹。十几辆车仗停靠在高台下,每辆车都有三匹驽马牵引,显示出这车队的来头,非同小可。除了这些车仗之外,还有仆人婢女们进进出出,似乎非常忙碌。大门口,有一队武卒,盔甲整齐,手持明晃晃的兵器。
  这又是什么人要出门吗?
  曹朋在街拐角就下了马,牵着马往虎贲府行去。
  才一靠近,十几双眼睛就朝这边看过来。那目光中,带着警觉,让曹朋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把缰绳拴在栓马桩上,曹朋迈步走上虎贲府的台阶。
  就在他伸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就见从曹府中走出一群妇人。
  “夫人,小心些!”
  为首是一个长相很甜美,眼眉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的女子。看年纪,大约也就是二十多岁,体态婀娜,举止也显得格外优雅。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在两个老妇的搀扶下,迈步走出曹府。
  根据史书的记载,曹操妻妾甚多。
  仅留下名号的,就有八个,其中包括有丁夫人,卞夫人,环夫人等等。
  这里面,丁夫人是大妇,也是最早嫁给曹操的女人。她虽然没有生育,却是曹操长子曹昂的养母。宛之战以后,曹昂战死,丁夫人悲恸欲绝,数次和曹操发生口角。曹操呢,刚折损了一阵,悉心培养的继承人没了,侄子没了,爱将典韦下落不明,心里正处于烦闷之中。
  丁夫人和他一吵,曹操就怒了。
  口上可能有些严厉,竟使得丁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至今仍未返回。
  而其他七个女人,也是因为有了曹操的孩子而名留史册。至于那些没有生育孩子的女人,究竟有多少?恐怕只有曹操自己心里清楚。大丈夫好色,在这个时代是天经地义。而且曹操对人妻熟妇非常有爱,宛之战的失利,不也参杂着女人的影子吗?张绣的婶子,邹夫人。
  曹朋对曹操有多少妻室,并不感兴趣。
  他抓起虎头门环,邦邦邦连敲了三下……
  不过,虎贲府里没有动静,曹府中却传来了一阵骚乱。
  “小白白,小白白……你别跑啊!”
  一只很眼熟的兔子,从曹府大门内跑出来,在人群中东一窜,西一闪,惹得所有人都慌乱起来。
  “你们小心点,别伤了小白。”
  紧跟着,就见一个小女孩儿从曹府中跑出来,一脸焦虑的叫喊着。
  那只小白兔,死不死,活不活的又跑到了曹朋的脚边。曹朋一怔,蹲下身子把小白兔抱起来。
  “兔子哥哥,把小白还我。”
  小女孩儿跑到虎贲府的台阶下,一眼认出了曹朋。
  只是她那称呼,让曹朋生生憋了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什么叫兔子哥哥?这又从何说起?
  “文明,你别乱跑。”
  正准备上车的妇人,在车仗旁边叫喊。
  曹文明吗?
  曹朋愣了一下,可是他真没听说过,曹操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那天,在典韦后宅花园中见到这女孩子后,曹朋还抽空询问了一下曹真。曹操只有一个女儿,名节,也就是后来的汉献穆皇后。不过此时的曹节,才刚出生,还不满周岁呢……
  这女孩儿,又是谁?
  “兔子哥哥,把小白还给我吧。”
  在一双双虎目的凝视之下,曹朋苦笑着,走下台阶,把小白兔还给了那小女孩儿。
  “既然喜欢它,就好好照顾它,别让它到处乱跑。”他蹲下身子,轻声对小女孩儿道:“还有,我不叫兔子哥哥……抱好了,可别再让它逃走,若是被坏人抓到,你就见不到它了。”
  小女孩儿一双明眸,天真的眨啊眨的。
  “谢谢!”
  她小脸一红,抱着小白兔扭头就跑。
  跑到车仗旁边,和那美妇人轻声交谈了两句,就见那美妇朝曹朋看过来,甜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美妇招手,就见台阶旁一个青年上前。
  她对青年说了两句话,便抱着孩子,登上了马车。
  小女孩儿也紧跟着上去,临了还看了曹朋一眼。那青年呢,则快步走到了虎贲府门口,向曹朋一拱手。
  “在下曹暘,敢问公子大名?”
  “呃……”曹朋一愣,连忙拱手还礼,“在下曹朋。”
  “曹公子和虎贲府相熟吗?”
  “呃,应该算是很熟吧。”
  青年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叨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曹朋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那美妇人是谁?那小女孩儿又是谁?曹朋有心询问,可也知道,他连靠过去的可能都没有。
  搔搔头,曹朋转身复又走上台阶。
  而这时候,随着一连串的呼喝声响起,车队缓缓驶动。
  当车队从虎贲府门前驶过的时候,那小女孩儿还探头出来,挥着小手,朝曹朋摆了摆。
  曹朋呢?下意识抬起手,与那女孩儿挥手告别。
  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曹朋看着车队渐渐离去,转身准备再去敲门。可一转身,却见典满站在他的身后,把曹朋吓了一大跳。
  “干,你走路没声啊。”
  曹朋一脸委屈,“我在这里站了半晌,你也没理我……对了,你在看什么?”
  “刚才司空府走了一队车仗,不晓得是什么来头。”
  典满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副恍然之色,“车仗啊,那可能是环夫人吧。前几天听父亲说,环夫人这几日要返回谯县老家一趟。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两天,应该就是夫人启程上路。”
  “环夫人?”
  曹朋对曹操的这位夫人,似乎有点印象。
  “对了,你来找我吗?”
  “废话!”典满一打岔,曹朋也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幕,对典满说:“昨日大哥跟我说,要去探望叔父……对了,你昨天去探望过了。两位叔父没什么事情吧大哥可是有点担心。”
  典满哈哈一笑,“事情倒是没什么,不过他们现在,怕是还宿醉未醒呢。”
  “喝多了?”
  “是啊,两个人,喝了差不多十瓿。”
  曹朋闻听,不由得一咧嘴。
  瓿,是一种盛酒的器皿,流行于商周战国时期。形状嘛,有点类似于尊,但比尊又要矮小。
  圆体,敛口,广肩,大腹,圈足,带盖。
  器身之上,常装饰有饕餮、乳钉、云雷等纹饰,两耳多以兽头形状为主。东汉末年的瓿,大致分为两种:五斤瓿和两斤瓿。可就算是两斤瓿,十瓿下来也有二十斤。一个人十斤……曹朋想想,就觉得头疼。而且,据曹朋所知,市面的酒瓿,大都是五斤装,这两人还真能喝。
  “那你洗漱一下,咱们先去找大哥吧。”
  典满答应了一声,拉着曹朋就进了虎贲府。
  他换了衣服,便和曹朋骑马离开,直奔曹真的住所。
  曹真住在司空府后面的一条小街上,环境很优雅。是一座三进庭院,加起来一共二十多间房屋。
  曹朋和典满到的时候,曹真刚练完武,和曹遵一起吃饭。
  朱赞已经去洛阳赴任了,但曹遵还没有启程。钟繇那边传来消息,会在八月初动身去长安。
  曹遵是个孤儿,所以一直和曹真住在一起。
  “大哥,求你个事儿吧。”
  曹朋坐下来,一边等着曹真吃早饭,一边说着话。
  曹真问道:“什么事?”
  “我这边想请个人。”
  曹朋就把所要请的人,条件讲述了一遍。
  “你也知道,我爹是个老实人,也不懂得什么朝堂上的东西。若没个明白人帮衬,很容易出事。可是呢,这人要明白,品行也要出众。万一被人收买了,或者故意使坏,我爹就得倒霉。”
  曹真也听说过曹汲要出人诸冶监监令的事情。
  说实话,一个小小的诸冶监监令,曹真并不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曹朋找他帮忙,估计他连听都不愿意听。
  “要说这闲赋在家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
  可问题是,他们未必肯同意……你也知道,那些人一个个性子高傲的很,连曹公征辟,他们都能拒绝,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诸冶监监令?你说的没错,得清楚朝堂的规矩,还要品性纯良……没家世,没名气,又要有才干。阿福啊,你这要求实在是太高,我一时也想不出啊。”
  曹朋蹙眉道:“我也只是问一问而已。”
  曹遵一直没说话,吃完,放下碗筷,轻轻咳嗽了一声。
  “子丹,如果按照阿福这等要求,我估计翻遍了许都,也难找出几个来。不过呢,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谁?”
  “侯声,还记得吗?”
  曹真用手指着曹遵,一副恍然之色。
  “慢着慢着,侯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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