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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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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则顾不得许多,朝着夏侯兰和周仓说:“周叔,夏侯,不要杀人,要活口,要活口!”
  “公子,您就放心吧。”
  周仓夏侯兰,如同两头猛虎般,就冲进了人群中。
  扈从们则飞快的散开,呈扇面形状,迅速将对方包围起来。这些剪径的毛贼,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只是靠着突袭和人多,所以显得凶猛。失去了弓箭手的掩护,贼人们顿时乱了,典满等人打到了十几个人,其余的则被扈从随员们制住,绳捆索绑的按在了地上,不时发出哀嚎。
  曹朋见局势稳定住,轻轻出了一口气。
  林中,传来两声兵器交击的声音,旋即便鸦雀无声。
  “姐夫,濮阳先生,可以出来了!”
  邓稷和濮阳辏呦铝寺沓担朔对蛑富幼湃耍阕呕鸢颜彰鳌�
  “阿福,这里应该已经是海西治下了吧。”
  邓稷剑眉一拧,沉声问道。
  “嗯,应该算是海西治下。”
  “你说,会不会是……”
  曹朋知道邓稷想说什么,连忙摆手,“姐夫,这帮人毫无章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这地方,可真乱!”
  邓稷说罢,扭头向濮阳辏Э慈ァ�
  “濮阳先生,真是抱歉,把您卷入这种是非,受了惊吓。”
  濮阳辏葱α耍×艘⊥贰�
  “叔孙,你我既然同行,又何必说这种客套话?呵呵,比这更可怕的事情,我也曾见过,这些毛贼,又算得了什么呢?”
  濮阳辏д夥翱刹皇谴蹬#�
  想当初,黄巾之乱,他被迫从贼。
  曾见到过贼人屠戮村镇的惨状,更领教过官军杀人如麻的残忍。
  说起来,濮阳辏б彩谴铀廊硕牙锱莱隼矗庵中〕∶妫拐娌豢丛谘壑小�
  邓稷不由得笑了,和濮阳辏Ы惶噶骄洌锨按映导苌希蜗铝四侵Ю浮>妥呕鸢训墓饬粒戳艘谎郏媸值莞隋а絷'。
  “是官造雁翎?”
  曹朋闻听,连忙走了过去。
  汉代的箭支,分官造和私造两种。顾名思义,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非法……官造箭支,清一色赤茎白羽。濮阳辏种姓庵Ъ福湫偷墓僭旒2芘蠼庸矗谑掷锏嗔恳幌拢只垢说损ⅰ�
  “周叔,伤亡如何?”
  “伤了六个人,其中一个重伤。”
  周仓检查了战场,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一支缳首刀,递给了曹朋。
  “官造刀?”
  曹朋接过来一看,脸色更加阴沉。
  八斤重,典型的官造制式。刀脊上还有铭文:癸酉年三月,盱台鲁造。
  盱台,又见盱台!
  曹朋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许仪和王买拖着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来。
  “阿福,这家伙还真难对付!”
  许仪大声说道:“滑的好像鬼一样,若非虎头帮忙,险些被这家伙跑了。”
  他手里,还拎着一副弓箭,走到曹朋身边,扔到了车板子上。而王买则将那个人丢在了地上,招手让两个扈从上前,把那人捆绑起来。很显然,这个贼人,是被打昏了过去,一动不动。
  曹朋拿起那副弓箭,引了一下弓,轻声道:“四石弓,这家伙的射术,可不差。”
  “恩,刚进林子里的时候,险些被这家伙伤了。”
  王买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衣服上的口子。很明显,是被箭矢挂破。
  邓稷不免忧心忡忡,轻声道:“阿福,看起来海西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曹朋点点头,没有出声。
  “叔孙,此地非久留之地。依我看,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到城里再说。”
  “那这些人……”
  “捆起来,扔到车上。”
  经过了这一番变故,所有人的困倦之意,都一扫而空。
  邓稷想了想,便依着濮阳辏档模言羧丝囱浩鹄矗蠓追咨下恚刈派铰芳绦靶小�
  看着雾蒙蒙的群山,曹朋心里也随之变得有些沉重。
  这还没有到海西,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起来,这小小的海西县城里,还真是暗流汹涌!
  “公子,上马吧。”
  胡班牵着照夜白,走到曹朋身边。
  曹朋也不赘言,翻身跨坐马上,“胡班,快点跟上去!”
  车队翻过山梁,越过河湾。
  须臾,海西北城门箭楼上映在夜空中的雉堞,隐约可见了。
  第123章 奈何为贼?
  车仗一路东行,接官厅外不见宫灯彩棚,也没有喧天鼓乐。
  冷冷清清,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海西的人,都死绝了吗?”
  许仪勃然大怒,咬牙咒骂起来。
  按照规矩,每座县城外,都会有一座接官厅,负责迎接履任官员,亦或者欢送离任的官员。
  曹朋也听说过这么一个规矩。
  看着冷冷清清的接官厅,他不由得想到:后世作品里常有出城十里迎接,还有十里长亭相送的桥段。莫非这十里长亭,就源自于接官厅吗?
  “二哥,咱们悄悄过来,又没有通知海西县,他们没有人迎接,再正常不过。何必为此而生气呢?我现在就想早一点到,然后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他一觉……好了,别再和自己较劲儿。”
  许仪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在说什么。
  于是这车队冷冷清清来到海西西城门口,只见箭楼耸立云端,城门坚不可摧。
  不是说,海西县残破,屡遭匪患吗?
  曹朋愣了一下。
  但又一想,也许正是因为屡遭匪患,所以才修此坚城吧……
  “胡班,过去叫门!”
  邓稷在车中下令,胡班答应一声,飞马来到城下。
  城门,裹以铁皮,上面嵌有青铜泡钉。
  胡班上前,举起手中的长矛,蓬蓬蓬敲击城门,同时高声喊道:“海西令到此,快开城门!”
  “喊什么喊!”好半天,箭楼上打开了一个小窗子,从里面传来嘶哑的声音,“上峰有令,入夜后城门不开,明日清早。”
  胡班大怒,举矛再次敲击,“听清楚了,是海西令,邓县令到此,开城门。”
  箭楼上,沉默了一阵。
  紧跟着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邓县令?”
  “休要罗嗦,新任海西令邓县令到此,乃朝廷所任,还不速速开门。”
  箭楼上的窗子,哐当一声合上了。
  典满忍不住骂道:“这些懒狗,好嚣张!”
  许仪也点头说:“是啊,明知道是县令来了,还这般模样。这海西县,还真要好生整治一下。”
  曹朋倒是没有开口,端坐于马上,静静观察。
  不一会儿,城门内传来铁链的声响,沉重的大铁门开了。
  门旁边,站着几个衣衫不整,盔歪甲斜的门卒,头上的兜鏊都发了黄锈,看上去残破不堪。
  典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催马上前,就冲了过去。
  他马速太快,险些把门卒撞倒,同时口中喝骂道:“两个懒骨头,还不把城门大开!”
  门卒看着眼前骁骑盛气凌人,心中着实恼怒。
  一个开口就要顶嘴,另一个见典满盔甲鲜明,坐骑神骏,那非凡的气概,绝非是等闲官员。
  连忙拉住同伴,示意他不要开口。
  “快点开城门!”
  同时,那门伯模样的男子,上前问道:“敢问哪位是邓县令?”
  邓稷从车里出来,朝那门伯一点头,“我就是邓稷……朝廷文书早已发来,尔等可曾收到?”
  “啊,已经收到。
  前些日子陈太守还派人过来通知,但因为不晓得县令的行程,故而未曾远迎,还请县令恕罪。”
  似这等新官上任,必须先由朝廷发送公文,到各郡太守。
  而后,各郡太守再命人通报所辖县城,使原来的官员提前做准备,和新任的官员准备交接。
  不过海西县已经很久没人治理,上一回有县令,还是去年的事情。
  所以广陵郡太守陈登,只需要把情况通报给县里的人知晓。如果县衙里没有人,则有当地缙绅,负责迎接。一般而言,这种场面上的事情,大家都会尽量做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海西的情况,好像很特殊啊!
  曹朋跨坐照夜白,和邓稷点点头,而后一摆手,示意车队启动。
  门伯让门卒让开道路,在前面领路。一行车仗驶入城内,就看见街市上黑灯瞎火,一片凄凉景象。时辰还没有到头更,接到两旁的大店小铺都已关门啰唆。只剩下几处摊贩仍在张罗买卖……在这等萧瑟冬夜里,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所以那摊贩上,也同样是冷冷清清,不见一个客人。
  新任县令初至,一县文武,居然全部隐迹,乡宦望族尽数潜踪。
  这海西县,果然是有性格!
  明知道上官即将到来,却只派了门伯张罗……
  这下马威,果然厉害!
  曹朋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冷笑不止。
  越如此,岂不越是说明,这海西县问题不小吗?
  他扭头对王买说:“虎头哥,觉着比咱那中阳镇如何?”
  “妈的,好像快死绝了一样,比不得中阳镇的热闹。”
  许仪则勒马,等了一下曹朋。
  “阿福,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欢迎咱们。”
  “不是似乎,根本就是……不过无所谓,咱们既然来了,总归是要看一下这其中的玄妙。”
  “哦?”
  许仪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曹朋的话中之意。
  他有点莽,有点虎……可毕竟是大族子弟,一些阴鸷诡谋,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阿福,你的意思是……”
  曹朋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那意思就是:你知,我知,不必说明!
  许仪顿时恍然,点了点头,不再赘言。
  车仗走过跨越接到的一座拱门,便看见大街沿一面高墙,分为左右两条。不过,高墙残破,有好几处出现了坍塌。站在墙外,可以一眼看清楚墙内的状况。是一座宅子,有中堂和厢房,还有两个跨院。越过墙内的建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高大的门楼,影影憧憧。
  这里,应该就是县衙的后墙了!
  一行右转,沿着高墙向东,向北,再向西……
  直走到一座黑漆大门的门首,门楣上方挂着一块风蚀雨剥的木牌。
  牌匾有些歪斜,尚有海西县衙的字样。
  门伯躬身道:“邓县令,此处就是县衙。”
  这就是县衙吗?
  邓稷和濮阳辏ё呦铝寺沓担驹诿沤紫拢房慈ァ�
  那门楣上结着蜘蛛网,地面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出究竟有多久没人打扫过。一旁的栓马桩,断了半截,基本上已经没了用处。而那座黑漆大门,紧闭着,大门后静悄悄,鸦雀无声。
  “叫门!”
  邓稷的脸色,越发阴沉。
  周仓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台阶,挥拳重扣。
  “谁啊,谁啊!”
  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门丁,鹰鼻鹞眼,胡须蓬乱。
  他手里举着蜡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仓,张口就骂道:“你这黑厮好不晓事,难道不知道这衙门一向紧闭不开吗?家里死了人,还是媳妇跟着人跑了,敲,敲,敲你母亲个敲啊!”
  周仓那是什么性子?
  刚直暴烈!
  当过黄巾,干过山贼……因为跟了邓稷,才改了一些脾气。
  可他那受过这等羞辱,顿时勃然大怒。伸出手,一把就揪住了那门丁的衣服领子,而后胳膊一用力,就把门丁拎起来,朝着黑漆大门旁的门柱,蓬蓬蓬的撞了十几下,“狗日的贱种,再敢出言不逊,老子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门丁哭叫着连连求饶,周仓这才罢休。
  曹朋在马上,也没有过去阻拦,只是冷眼旁观。
  目光游离,好似不经意的向四周打量。在远处的街道拐角处,有人影闪了一下,旋即便没了动静。
  心里冷冷一笑:看起来,这海西县城里的水,够浑啊!
  他翻身下马,喊了一声:“周叔,休要和他罗嗦,先进去再说。”
  “这里可是县衙,你们……”
  “瞎了眼的东西,新任邓县令就在你眼前,还不给我立刻打开衙门,着人前来参见?”
  说着话,周仓推了一下黑漆大门。
  哪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用力,那大门轰隆一声,便倒塌过去。
  “这……”
  “算了,咱们进去再说。”
  邓稷和濮阳辏Р⒓缤镒撸芘蟮渎硪堑热耍艚舾妗�
  四十名扈从随即下马,列在了衙门口外。还有十几个从下邳买来的随行家奴,在胡班的指挥下,卸车马,搬行李……冷冷清清的海西县县衙门前,顿时热闹起来,在这座冷冷清清的县城里,显得格外喧闹。
  周仓和夏侯兰,找来了火把点上。
  借着光亮,邓稷向院内四周环顾一番,与花厅前院中停下。
  对面衙厅的窗户紧闭,窗户纸破破烂烂的,不成体统。院子里,厅内一片漆黑,不见一人。
  邓稷顿时有一种烦躁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他让周仓把那门丁带了过来,阴沉着脸,看着那门丁,一句话也不说。
  灯火照映下,邓稷独臂卓然,目光森冷。
  门丁只觉得一股寒意陡然涌来,连忙噗通跪下。
  “你,是何人?”
  门丁结结巴巴答道:“小人,小人名叫麦成。”
  “麦成,你是做什么的?”
  “小……小人是本衙牢头禁子。”
  “这县衙里,为何如此破败?”
  “回,回大人的话,本衙已有多年未曾用过,以至于,以至于……”
  “那县衙印绶,又在何处?”
  “大人,本衙印绶在三年前便不知下落,之后的大人们,都是由州牧和太守委任,故无需印绶。”
  也就是说,这座县衙在过去三年中,基本上除非废弃的状态。
  “那差役呢?”
  “差役,差役早就没了……”
  “混帐东西!”邓稷勃然大怒,“照你这么说,整个海西县,只有你一个人尽忠职守不成?”
  “啊……”
  “隶役何在?书差何在?巡兵又何在?”
  “这个……”
  “本衙已有两年未曾征役,书差更是未曾有过。至于巡兵,原本倒是有的。不过那早先的兵曹掾史冯超出走后,巡兵也就解散了。这县衙里,如今的确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看管。”
  邓稷冷笑,“倒是个忠心之人啊。”
  他扭头向濮阳辏Э慈ィ图а絷'也不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
  “来人,先把他下在牢中,究竟是何事再次作怪,本官当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喏!”
  麦成闻听,大惊失色。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周仓上去就是一记耳光,“再敢呱噪,拔了你的舌头。”
  麦成面对着凶神恶煞一般的周仓,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出声。
  “走吧,去你的大牢,前面带路。”
  “把那些贼人,也都一并关押起来。”
  “喏!”
  曹朋站在县衙门口,突然扭头对那门伯说:“你很清闲吗?”
  “啊?”
  “去吧,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的主子……另外帮忙带一句话,就说这海西,是汉室疆域。”
  门伯闻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看了曹朋一眼,突然扭头,撒丫子就跑。
  典满愕然看着门伯的背影,“阿福,你是说……”
  “没有县令,没有文武吏员,没有隶役,没有书差,没有巡兵……偏偏还有门卒?”曹朋呵呵笑道:“三哥,若没有人给你俸禄,你可愿意做这等事情?这海西县,可没有傻子!”
  “那麦成也是如此?”
  “反正,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试想,一个公司已经倒闭了,连老板都不见了踪影。偏偏还有员工尽职尽责,若非是傻子,那便是别有图谋。曹朋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邓稷和濮阳辏В匀幻挥欣碛煽床怀隼础�
  前院左厢是巡兵、衙卒居住的下房,空荡荡的。
  下房后面,便是牢房,同样也是空无一人。不用说,牢房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然牢门仍旧坚固。
  “阿福,我们去大堂和衙厅看看。”
  “好!”
  曹朋从邓范手里接过了火把,跟着邓稷和濮阳辏В吹酱筇妹趴凇�
  把门推开,生了锈的合叶嘎吱直响。来到厅内,但见遍地的绘图,蛛网满墙。盖在公案上的猩红色台布,也退了颜色。当曹朋走过去的时候,几只黑色的老鼠突然间窜出,吓了曹朋一跳。
  “没想到,海西竟然破败如斯!”
  濮阳辏滩蛔》⒊鲆簧铺尽�
  这里,真的还是汉室天下吗?
  他正要发表感慨,忽听前院里,传来一阵喧哗骚乱声。
  “出了什么事?”
  邓稷转身,向外面看去。
  这时候,就见夏侯兰匆匆跑进来,“大人,先前剪径的贼人首领,喊着要见大人,说有要事禀报。”
  “哦?”
  邓稷不由得一怔,有些想不明白,这贼人有什么事情要说。
  “姐夫,这里实在是太……咱们到厢房里说话吧。我刚才看了一下,那厢房里,还能落脚。”
  “也只好如此。”
  邓稷曾想过他来海西后,出现的各种局面。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种状态……
  在自己的县衙里和人说话,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反而要跑到衙役们居住的下房里面接见别人。
  想到这里,邓稷不由得一阵苦笑。
  “濮阳先生,咱们一起去吧?”
  濮阳辏Φ溃骸拔乙舱写艘狻!�
  曹朋陪着他二人,走出了衙厅,直奔厢房而去。
  一进屋,就见王买和邓范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发髻散乱,额头还有一块乌青伤痕。见邓稷一行人进来,那青年显得好像是非常激动,呼的就要站起来。王买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冷声喝道:“老实点,否则要你好看!”
  “我不是贼人!”
  青年大声喊道。
  邓稷冷笑道:“剪径毛贼,不是贼人又是什么?”
  “我不是贼人,我真的不是贼人……这海西县城里,真正的贼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青年激动的大声叫喊,拼命挣扎。
  王买和邓范死死将他按住,口中连连呵斥。
  邓稷眉头一蹙,看着那青年,久久不说话。
  而曹朋,从进屋以后,便站在旁边观察青年。见那青年如此激动,他走出房间,让人舀了一瓢井水,走上去扬手就把井水泼在了青年的脸上。那青年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喘着粗气,不再挣扎。
  “你……是冯超?”
  “啊?”
  青年大惊失色,抬头向曹朋看去。
  不禁他感到意外,就连邓稷和濮阳辏В灿行┠涿睢�
  冯超,是谁?
  曹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冯超,海西县兵曹掾史。我刚才听那麦成说,你之前离奇失踪……呵呵,你看你,虽说换了衣服,可是手修饰的很整齐,而且还穿着黑履,这可不是普通毛贼可以穿得上……姐夫,我想他的确不是贼人,包括那些被剪径的毛贼……他们是本县巡兵,对不对?”
  冯超惊恐的看着曹朋,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毛贼,你们是强盗……巡兵装扮的强盗!”
  邓稷眼睛一眯,闪过一抹冷芒。
  曹朋笑道:“你不用否认,其实要想证明,很简单……我只要把麦成拉过来,他就会老实交代。
  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两年前,海西县曾有过一位县令,名叫冯爰。此人是许都人氏,也是朝廷派来的最后一位官员。可惜,这位冯爰冯县令只做了两个月的县令,便遇到了盗匪袭掠海西,在乱军中被杀……他好像有一个儿子,随同他一起来到了海西县。此后便再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邓稷一拍手,“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曹朋笑呵呵看着青年,“冯超,冯兵曹掾史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好端端的官不做,何苦为贼呢?”
  冯超面颊剧烈的抽搐起来,看着邓稷三人,久久不语!
  ……
  海西县的故事,将要开始。
  不少朋友说,邓稷站在前台,总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海西县的种种,还是曹朋为先。同时,他很快就会获得爵位,逐渐浮出水面。
  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曹朋的真正班底,也就是从这里开始……
  第124章 三害
  胡班指挥人,把书斋和卧房先清理出来。
  一桶桶井水冲洗过后,地面终于恢复了原有的颜色。灰尘和着老鼠屎之类的污秽,顺着屋檐下的水槽流淌出去。把门窗全都打开,冷风灌进来,卷走了房间里原本的阴湿腐腥之气。
  不过,想要立刻住进去,恐怕也不太可能。
  厢房中,冯超痛哭失声。
  “非我愿为贼,实不得已而为之。”
  邓稷问道:“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
  冯超听邓稷询问,泪如雨下。
  原来,在两年多前,冯超的父亲冯爰,最初是徐州牧陶谦的幕僚。当时徐州并不似如今这样混乱,海西县的问题,就成了陶谦的心腹之患。这海西县虽然地处荒僻,却又是勾连两淮地区的盐路枢纽。由于海西县的混乱,使得两淮盐路受阻,加之受地方豪族掌控,使得徐州的盐税流失极大。陶谦想要整治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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