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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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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这些个少年,显然是不同寻常。冯超心里即赶到落寞,同时又生出了一丝期盼之情。
  他快走两步,在前面领路。
  冯超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一副好模样。
  按照他的说法,他祖籍许都,在当地也算得上一家小小的望族。只不过因他父亲冯爰庶出,和家里分了家,便投到陶谦帐下。熬了十年,才算是当上了县令。可没想到只两个月,便丢了性命。冯超没有回过老家,对于家乡的事情,也几乎没有印象,所以也没有谈太多。
  从县衙出来,众人南行。
  先是到海西塔楼观赏了一番,鸟瞰海西的全景。
  这座塔楼,据说始建于西汉年间。当时海西国还是李广利的治下,于是有人便造了这座塔楼,以示纪念。当时,塔楼名叫观海阁,据说是因为李广利曾在这塔楼上,饮酒观海而名。只不过,李广利后来投了匈奴,观海阁也就变得无人理会,渐渐成为本地的一处景观……
  “那边是荷花池,池里还有做山丘。
  夏天的时候,池中菡萏吐艳,池畔垂柳袅袅……不过这个季节,那荷花池周围变得很冷清。”
  冯超在曹朋身边,为他介绍海西的景致。
  “往北边走,就是商市。这个时段,正是集市开市的时候。嗯,如果公子有兴趣,也可以前去一观。海西的人口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在这周遭几县,倒也算得上是最繁华的县城了。”
  广陵郡,始建于汉武帝元狩三年,由江都国而为广陵国。
  王买始建国元年,改为江平郡。后东汉建武初,又从江平郡改为广陵郡,置治所于广陵县。
  期间,又历经更迭,郡国之名反复数次。
  在顺帝永和三年,广陵郡治下共有十一县,分别是广陵、江都、高邮、平安、凌县、东阳、射阳、盐渎、舆县、堂邑和海西。海西县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又和东海郡的朐县同位于游水以东,和曲阳淮浦,隔水相望。用勾连山东两淮之要地,八水相通之枢纽来形容,绝不夸张。
  听得出,冯超言语中,还是有些自豪。
  也许两年的时间,足以把他同化同化成为一个海西人……
  “冯超,你昨天说,海西有三害?”
  曹朋突然转变了话题,把冯超吓了一跳。
  他连忙向四处观望,见这塔楼上,除了他们这些人外,并无旁人。曹朋出门还带了十名扈从,在塔楼楼梯口守护。典满和许仪站在另一个窗户旁边,朝着远方的海天一线,指指点点。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模样。
  只是由于距离有些远,所以看得也不甚真切,有些模糊。
  王买和邓范两人,则站在曹朋的身后,看上去好像是在为他守护。冯超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想知道,这海西还有没有别的人物?
  我是说,比较出名的人物……呵呵,我们来到这里,总要拜会一下本地缙绅,了解情况嘛。”
  “海西……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人物。不过先帝时,曾出过一个孝廉,后来还在朝堂上做过太中大夫,名叫麦熊。但他并没有做多久,听人说不足月余,便被人顶替,而后返回海西。
  此人在海西,是一位名人。
  当年太平贼肆虐时,这为麦熊麦大人还组织乡邻抵抗。只是这些年,他因年龄日增,身体越来越不好。差不多有好多年没有公然露面。先父就任时,曾去拜访此人,也只在床榻上见了一面而已。据先父回来时说,麦老大人的身子很差,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一两句话而已。”
  说到这儿,冯超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如果麦老大人身体康健,海西也断然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麦熊?”曹朋一蹙眉,本能的就想到了那个被关在牢里的麦成。不过他并没有追问,而是好奇的看着冯超说:“难道麦老大人就没有子嗣吗?他不能出面,他的儿子也可以啊?”
  “麦仁……太柔弱!”
  冯超苦笑说:“麦老大人倒是有一个独子,年近四旬。只是这身子骨也不太好,而且酗酒,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海西县的那些人也不会去招惹麦家,麦老爷自然也懒得出面理睬……对了,昨日在县衙里那个牢头禁子,就是麦老爷的远方侄儿,据说很得麦老大人的喜爱,所以才被留在县衙之中。那个人……说实话不招人喜欢,很奸猾,也不知麦老大人为何就看中了他。麦老爷对麦成也不是很看重,基本上不和他来往,就任他住在这县衙之内……”
  曹朋手指轻轻敲击窗棱,露出沉思之态。
  “还有呢?”
  “城西头,有一个王先生,名叫王成。此人读过圣贤书,在城西头开设了一家私馆,教授邻里的孩童。他家境倒也不错,所以也不怎么贪图钱财,在本地颇有名声,也是善良之人。”
  王成?
  没听说过,很陌生!
  曹朋只知道,后世的样板戏《英雄儿女》里,有一个英雄名叫王成。
  三国时期……
  他扭头笑道:“虎头哥,还是你本家呢。”
  王买呵呵一笑,并未赘言。
  曹朋又问:“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什么人吗?”
  “剩下的……”冯超面颊抽搐了一下,“就是陈升了!”
  “陈升又是谁?”
  冯超回道:“陈升,是海西县的一霸。
  他原本是琅琊郡东安人,十年前来到海西定居。此人颇有手段,而且手下还有一群爪牙。他蚕食鲸吞,强取豪夺,霸占了海西三成以上的良田沃土。在城里,还设有店铺商号,北集市十家店铺,就有三家是他所设。且这个人很机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郡府州衙打点。
  当初陶徐州在世时,就受过他的蛊惑。陶徐州的两位公子,更是没少为这陈升帮忙,使其在海西的根基,越发牢靠。先父就任之后,因为和陈升认识,所以也劝说过他。两人还为此而闹出了矛盾,甚至反目成仇。先父过世后,这陈升竟然在家中奏响鼓乐,还宴请宾朋。”
  说到这里,冯超咬牙切齿,面目显得狰狞可怖。
  曹朋低声道:“那令尊之前的县令,就无人过问吗?”
  “当时陶徐州尚在,陈升与陶徐州两位公子关系又好,谁敢过问?
  还有,陶徐州故去之后,陈升又拜入广陵陈氏门楣,还成了陈氏子弟,如今是更加的嚣张。”
  这个陈升,听上去好像很符合薛州啊!
  你看,他是十年前过来。
  当时薛州恰好失踪,不见了踪迹。
  他手里有爪牙,在海西县根基牢固,还和广陵陈氏勾搭上了关系……
  这不又恰好和薛州的情况吻合?难道说,陈升就是薛州?这年月,想隐姓埋名并非一桩难事。
  白天,是地方豪强;晚上,又变成了海贼大盗!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曹朋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他在窗户旁站立许久,突然道:“走,咱们去北集市看看。”
  “去北集市?”
  “呵呵,看一看这个陈升,究竟是如何经商。”
  冯超搔搔头,随着曹朋走下塔楼。
  “冯超!”
  “罪人在。”
  “你说海西有三害。
  海贼我已经了解,商蠹子我也清楚……可这盐枭,又如何成了一害?
  按道理说,盐枭经由海西行商,虽不一定能为海西带来好处,但至少也不会成为祸害吧。”
  “那些盐枭贩卖私盐,与两淮豪族相勾结,已成尾大不去之势,如何不算一害?”
  “我的意思是说,他与海西县……”
  曹朋停顿了一下,向两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他们在海西,应该没和什么人勾结吧。”
  “这个……那些盐枭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倒是没听说和什么人联系。”
  “那你认为,坏令尊性命的人,会是谁麋家?海贼?亦或者是那个陈升?”
  冯超显得有些犹豫,很明显,他也无法确定凶手究竟是哪一个。
  这些人,都有可能联络盗匪,都有可能杀害他的父亲。可究竟是谁?他打听了两年,也没有结果。
  “那你以为,会是谁?”
  “陈升!”
  冯超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
  “出事之前,家父曾经见过陈升,而且两个人还有一番激烈的争吵。家父回家后曾对我说:陈升乃蠹虫,早晚不得好死。为了这件事,家父那天还喝醉了酒,在院子里咒骂陈升……”
  曹朋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一行人不知不觉,穿过了一道双层拱门后,便来到了北集市。
  与塔楼冷冷清清的景象不同,北集市很热闹。来自游水西岸的商人,还有东海郡,以及两淮地区的商贾,人声鼎沸。据冯超介绍,海西县如今已经变成了东海地区最大的一个销赃集市。贩卖私盐,倒卖赃物……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买方和卖方并不会照面,都是通过这里的店铺进行交易。而海西的店铺,则用这样的方式赚取差价,也算是一本万利。
  真正的卖方和买方,不需要接触。
  一切都交给这里的贾人来处理,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所以,海西县的人口虽说只有三万余人,但却是一处五方杂处之地。
  集市里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酒肆布幌林立,显得格外嘈杂。
  曹朋一行人正在行走,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吵骂声。
  “你们这是什么破店,爷爷在这里住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要收取恁多的钱财?”
  “客官,你这怎么说话……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小的们也都伺候的尽心尽力。别的不说,你每天就要喝两瓿酒。一部五斤,二十个大钱,一天就是四十个大钱。除此之外,你每天吃肉吃的恁爽快,难道就不用钱吗?再算上您住了七天,一天只收你十大钱,加起来五百钱,小的可没有多要半点。小的这也是小本生意,你财大气粗,何苦为难小的呢?”
  “怎么回事?”
  曹朋不由得好奇上前探望。
  “住了店,吃了酒,不给钱罢了。”
  冯超似乎对此,有点见怪不怪。
  “休说你那破酒,一瓿酒掺了半瓿水,淡的连个鸟滋味都没有,尔还敢收取这许多的钱财?”
  “客官,你喝得时候,可没说这些,还一个劲儿的叫好。
  再者说了,二十钱一瓿酒,你还想怎样?小的敢说,这集市里没人能比小店卖的更贱……”
  伙计说罢,突然眉头一蹙。
  他语调变了个味儿,“客官,你别是没钱,想要白吃白住吧。”
  “胡说!”
  和伙计争吵的,是一个青年。
  看年岁,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模样,和冯超差不太多。
  古铜色的脸,呈酱紫色。浓眉大眼,看上去挺精神……只是在这个时候,青年似乎底气不足,说话也没有了早先的那份豪气。
  “小的是不是胡说,客官拿出钱来,便能见分晓。
  若是拿不出钱……”那伙计冷笑两声,冲着后院叫喊道:“三黑哥,有人想要在这里赖账!”
  话音未落,就见内堂门帘一挑。
  呼啦啦,从里面走出五六个闲汉来。
  为首的一个闲汉,长的是肩阔背大。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襜褕,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
  “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赖账?
  也不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方……我们陈公又岂是你这泼皮无赖敢辱骂的人吗?找死……”
  说着,闲汉一挥手,身后的人呼啦一下子,便围了上去。
  青年顿时勃然大怒,“尔等意欲如何?”
  “小子,今天你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爷爷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你不交钱,那可别怪我们海西人不懂得待客之道。你竖着进来,让你横着滚出去……”
  青年不由得冷笑,“几个小蠢贼,好大的口气。”
  “蠢贼?”三黑是怒不可歇。
  “兄弟们,动手!”
  这时,周围围观的人呼啦一下,如鸟兽散。
  青年垫步拧腰,闪身就跳到了大街上。
  他挽起袖子,把衣襟往腰里一扎,“来来来,我潘璋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来收拾我。”
  曹朋原本是打着看热闹的主意,并不想出面插手。
  毕竟,这是他来海西的第一天,也不想太招惹是非……
  但当他听闻青年自报家门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潘璋?
  曹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莫不是那个随吕蒙奇袭烽火台,后来又生擒关羽,夺走青龙偃月刀,诱杀老将黄忠的潘璋潘文珪吗?
  不对啊,他不是江表虎臣,东吴的悍将吗?
  怎么刚才听他说话,却好像是东郡的口音,全无半点江淮的味道!
  莫非,是重名?
  曹朋心里犹豫了一下,就听街市上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
  他抬头看,就见潘璋在眨眼间,便将那些闲汉们击倒,正揪住那个三黑,一拳轰在对方脸上。
  这一拳,显然是力道奇大!
  只打得那个三黑,满脸是血……
  “杀人啦,有人闹事了!”
  伙计在店门口大声呼喊起来。
  曹朋一蹙眉,扭头对典满和许仪道:“二哥,三哥,想松松筋骨吗?”
  “当然。”
  “那是陈升的店铺,咱们迟早要收拾他。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干脆咱们现在就砸了这家店,如何?”
  “正合我意。”
  典满许仪闻听,顿时大笑起来。
  “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家店。”
  说着话,两人健步如飞,就冲了过去。
  十名扈从二话不说,紧随其后,风一般冲进了店中,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集市上顿时大乱。
  曹朋则冲着潘璋喊道:“潘璋,还不快跟我走。”
  第127章 柿子要挑软的捏
  许多年以后,当潘璋回忆起来,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跟着曹朋走了!
  而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从贼船上下来。
  不过,在此时,潘璋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清楚海西县的状况,也知道这海西县城里,陈升所代表的含义。那可是海西一霸!
  如果不是他输光了钱,也不会想去赖账。
  说实在话,那伙计的要价虽说高了些,但总体而言,还算是在适当的价格范围以内。海西县由于不受朝廷约束,货值的起伏很大,也很自由。甚至说,整个海西县的价格,就控制在少数一些人的手里。这些人当中,就包括了陈升。潘璋甚至已经打算,如果混不下去,就到江东讨生活。反正如今赚的这三核桃两枣,连酒钱都不够,又怎么能满足潘璋的欲望?
  就在这时,典满许仪带着人出现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
  冯超在前面带路,曹朋领着潘璋,迅速拐入一条小路,往县衙方向走去。
  王买看远处有人影晃动,也连忙高声喊道:“二哥,三哥,别恋战,快点走!”
  典满许仪带着人,把那酒店砸的狼藉一片。听到王买的呼喊声,也不犹豫,立刻撤了出去。
  一行人撒丫子就跑,等陈升的爪牙赶到时,早已经不见了典满等人的踪迹。
  一群闲汉在酒店前面暴跳如雷,叫嚣着,嘶吼着。而那位三黑哥则躺在地上打滚,哭号不止。
  ……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潘璋跟着曹朋跑出北集市,突然停下来,一脸警惕之色。
  曹朋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潘璋一眼,“怎么,害怕了?”
  “老子还怕什么?”
  “那就是了,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被人抓住。”
  冯超一旁也开口道:“这位好汉,你在陈升的店里闹事,可不是一桩小事。此人在海西县,颇有实力。估计这会儿已经封闭了四门他那些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你最好跟我们走。”
  潘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跟在曹朋身后。
  穿过双拱门,沿着一条小路往南走,而后向东一拐,便看到了县衙的后院墙。
  “你们是……”
  曹朋停下脚步,笑呵呵说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曹朋。
  我姐夫就是新任的海西令,昨天刚抵达海西。我们需要帮手,还海西百姓一个晴朗乾坤,所以想请你来帮忙。”
  潘璋有些疑惑的看着曹朋,脱口而出道:“就凭你们……”
  他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表达的很清楚。
  曹朋面色一整,“非止我们!
  我们现在的确是势单力薄,不过我们的背后,还有那些期盼安宁的三万海西百姓,还有朝廷。
  陈升这些人的实力虽说不小,但并不足为虑。
  说句不好听的话,收拾陈升不过是刀兵之事,算不得什么困难。如今东海郡厚丘,就屯驻有朝廷三千兵马。吕温侯,镇东将军亦要听从朝廷调遣,只看朝廷一纸征召,他二人即出兵讨逆。潘壮士,我们希望的,是令海西县长治久安,而非是反复不止。这需要漫长的过程,并非靠刀兵就能解决。我们需要帮手,需要很多帮手,需要很多如潘壮士这样的帮手。”
  “你……认识我?”
  潘璋有些意动,但还是很警惕。
  “呵呵,所有和陈升为敌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潘璋搔搔头,即心动,又犹豫。
  心动,是因为曹朋既然能这么说,那么也就等同于代表了海西县新任县令的意思。他本就是个潦倒之人,好不容易得了笔生意,来海西贩卖货物。不想货物输得干净,连会账的钱都没了,更不要说回去交差。能得了这桩生意,也是托老朋友的帮忙。他现在又有何面目,回去见老朋友?如果不是曹朋出现,潘璋此刻说不定已经杀出一条血路,逃往江东从军了……
  犹豫,却是因为他也知道一些海西的情况。
  这边挺乱,曹朋他们能镇住场面吗?再者说,曹朋的姐夫不过一县令,能有多大的前程呢?
  潘璋一时间,还真无法拿定主意。
  “潘壮士,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不过,你现在想逃走,恐怕比较困难。不如暂且在县衙里安顿……想来那陈升,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就算真有事情,我们的人手也够……等风头过去,你如果想走,到时候我绝不阻拦。”
  曹朋一席话,说的很真诚。
  潘璋想了一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那,潘璋就叨扰了!”
  “冯超,你带他从后墙进去,然后到跨院里等我。”
  “喏!”
  冯超此时,也算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不是县令之子,也不是什么兵曹掾史,只不过是一个被抓的贼人。死活就掌握在曹朋的手里,他又能折腾出什么花样?而且看这新任海西令一家,来历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试想,若海西令是普通人,能有这么多的亲随吗?
  只看那四十个扈从,一个个杀气腾腾,显然是身经百战的悍卒,等闲人怎可能有这些扈从?
  还有,曹朋那匹照夜白,许仪那匹黑龙!
  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良驹。等闲人家莫说养两匹这样的马,就算是一匹普通的战马,都会困难。可邓稷的身边,不禁有两匹价值千金的宝马,每一个扈从胯下坐骑,都不那么简单。
  这样的人,谁还敢小觑?
  冯超又生出希望,也许这新任的海西令一家,真能令海西平定,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
  “潘壮士,随我来。”
  冯超说罢,领着潘璋从后院墙的一个缺口跳进去。
  迎面就看到周仓正坐在不远处的回廊之上。他连忙上前,向周仓行礼。
  而潘璋看到周仓的时候,也不由得暗自吃惊:这黑厮,好强的杀气……一个小小县令,竟有此等人物相随吗?
  “周叔,这位是公子请来的客人,我带他进去。”
  周仓看了潘璋一眼,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他能看得出,潘璋武艺不差。
  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公子未免也太神奇了些。出去走一趟,就带回来这么一个高手?
  他点点头,摆手示意冯超带潘璋过去。
  冯超又行了一个礼,这才和潘璋走开。
  “那是什么人?”
  “公子唤他叔父,想来是公子的家将。”
  “那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冯超搔搔头,“说起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看公子他们的气派,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潘璋心里又是一动,不禁打起了小算盘。
  ……
  曹朋绕过后院墙,来到了县衙大门前。
  胡班正指挥几个人,在县衙大门口竖栓马桩。原来的栓马桩已经不能用了,必须要换一个新的。
  两个穿深灰色衣服的男子,正在修缮大门。
  曹朋上前,“哪儿来的匠人?”
  胡班连忙回道:“公子,是西里王成王先生,带来的匠人。”
  “王先生?”
  “哦,听说住在西里,似乎在海西颇有些威望。他听说老爷上任,一大早便来拜访,还带来两个工匠,说是帮咱们把县衙大门修好。此刻正在花厅和老爷说话……您看,他来了!”
  曹朋顺着胡班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和邓稷说笑着一路走出来。
  “友学,快来见过王先生!”
  看到曹朋,邓稷便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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