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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烟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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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祁红回头看我。
“没事。”我抬头，给了他一个笑脸。
反正，找到白熠也不是立刻就回去吧，这些问题，还有时间去考虑。
好不容易翻过雪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团浓雾……
“玄夜！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砍成十七八段拿去喂狼！”我气得一声大吼。
“希洛大概会拒绝那种食物。”祁红淡淡地接了一句。
“呃……”我一头黑线。
走得近了，原来浓雾只是一个简单的黑暗系魔法阵造成的，于是祁红直接放了一把火，将魔法阵的核心构造破坏，隔了一会儿，浓雾就散得干干净净。
“应该是这里了。”祁红带着我爬上一座雪山，停在半山腰的一处冰洞前。
由于一路都有玄夜留下的“麻烦”，这不长的一段路竟然足足走了一天的时间。然而，此刻月亮再次升起时，依然散发着血色的光华，甚至比昨晚更肃煞。
冰洞中倒是不再有什么机关陷阱，祁红一招手，唤出一朵火焰，晃悠悠地漂浮在我们身前照明。
路很窄，九曲八拐的，不过越往里走却越见宽敞。
“白虎就在里面，不过被什么东西隔断了气息。”祁红道。
“冰族的结界？”我皱了皱眉。
“找死的东西。”祁红一声冷笑。
尽头处是一个不大的天然洞穴，正中间放着一块巨大的坚冰。
“啊，看！”我不禁一声惊呼，“那里面有人！”
借着冰壁反射的火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冰中封着一个人。那是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却生了一头及腰的雪白长发，或许是被冰封许久的缘故，皮肤也苍白得几乎透明。
“哼，雕虫小技。”祁红扬手发出一道火焰，只见冰棺周围突然亮起一片金光，与火焰相持了一阵，然后破碎。
我上前敲了敲冰棺，回头道：“怎么办？”
“融了它。”祁红想也不想地道。
“不会伤到白熠吗？”我呆了一下。
“我有分寸。”祁红邪气地一笑，手按上了冰棺。
我吐吐舌头，退开几步，暗自为可怜的白熠祈祷，希望他不会被煮熟……
冰棺渐渐地冒出水汽，然后开始融化，幸好祁红嘴里说得像是满不在乎，手上的温度却控制得很好，绝不至于烧到里面的人。
“可以了！”我制止了祁红，用手将最后一层薄冰敲碎。
这个……就是白熠的人形？好可爱的孩子！白白嫩嫩，如同粉妆玉琢的人偶一般。我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捏捏他的鼻子，又戳戳他的脸。嗯，软软的，凉凉的，果然很好捏！
“让开，我来。”祁红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拎起白熠，手指在他眉心处一点。
“嗯……啊～～”白熠一声呻吟，慢慢睁开眼睛，但就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然后只见白光一闪，可爱的男孩立刻变成一只白色的小猫，几下窜进我怀里。
“下来！”祁红一脸的不爽。
“不要！”白熠爬上我的肩膀，爪子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我被这突然状况怔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把他抓下来：“小白？”
“我不叫小白！”白熠伸出尖利的爪子就要给我一下。
“好凶！”我手一扬，做势要把他扔给祁红。
“不要！小白就小白嘛！”白熠抱着我的手不肯放，满眼的委屈，敢情他真的是怕惨了祁红。
“咦？这是你的真面目？”我仔细看来，这才发现，虽然还是猫的形体，但却比我上次见到时明显多了几分虎威，眼睛也从普通的绿变成了一蓝一金的双色。
“当然，我是白虎，不是小猫！”白熠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一面道，“只是我还小，化成人形和白虎本体都很耗灵力，这样子比较轻松。”
“白虎……”我叹了口气，怎么看都像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波斯猫，还是鸳鸯眼的……
“回去了。”祁红不满地道。
“嗯。”我应了一声，没由来地开始担心风若冰和希洛。白熠的事解决大半了，希望那边也一切平安才好……
第六十二章 雪狼异变
来的时候，因为祁红需要近距离才能感觉到白熠的气息，所以不能用飞的，但回去时就没了这个顾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经可以看到冰族的部落了。
轻轻地降落，或许是深夜的关系，四周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好静。”我皱了皱眉，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没有找错地方吗？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白熠趴在我肩上道。
“没人？”我一转身，向风若冰和希洛居住的地方跑去。
果然没有人，甚至……没有一丝居住过的痕迹，连院中那片红色的雪地也恢复了洁白无瑕。
“找找吧，若冰的话，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应该会留下线索。”祁红道。
“你真的是红吗？”白熠小声道。
“嗯？”祁红偏过头盯着他。
“我什么都没有说！”白熠慌忙钻进我怀里。
“好了红，不要吓唬小孩子。”我苦笑着拍拍白熠的脑袋。
“是啊，一个大你八百多岁的小孩子。”祁红一声冷哼，转身进屋，随后扔出来一句话，“分头搜一下吧！”
我吐吐舌头，抱着白熠走进另一间房间，小声道：“小白，你为什么这么怕红？他会吃了你吗？”
“会啊！”白熠叫了一声，随即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怕他？”
我无语，好像是我把红吃掉了吧……
“说起来，这次见到红，他身上的戾气收敛了好多。”白熠自语道。
“戾气？”我努力回想着初次见到祁红时的情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吧。
“四圣兽是接近于神的存在，烟波大陆所有幻兽的王者，其中红掌管的又是最爆裂的攻击，他身上的气息要是完全外放，所有的幻兽都会不自觉地害怕。”白熠道。
“清栩和墨影却不受影响。”我反驳道。
“因为我还小嘛！”白熠回答地理直气壮。
我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这个理由……真好。
在屋子里仔细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我正想出去，白熠却抓了抓我的头发：“那边。”
“怎么？”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窗台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刻痕啦！”白熠提醒道，“你下来一点看。”
我一愣，俯下身，以白熠的角度看过去，果然，借着月色的反光，可以隐约看到木质的窗台上残留着淡淡的划痕。
“这是什么？”白熠好奇道，“图画？”
的确，线条很凌乱，尤其刻得又浅，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清楚。我想了想，拿起书案上的墨水盒，手一倾，将整瓶墨水倒在了窗台上。
“你在做什么？这样不是全看不见了？”白熠叫道。
“小白，好好看着！”隔了一会儿，我出去搬来一些雪，用力擦洗窗台。
“你在做什么？”祁红也被惊动了。
我不答，将那些被染黑的雪抹去。
只见，窗台上清晰地呈现出一幅由黑色线条绘成的地图，却是最初的墨水嵌入划痕的沟壑中，难以擦洗干净而形成的。
“人类，你很聪明啊！”白熠吃惊道。
“我又不是小白。”我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快看看这是哪里！”
“冰原的地形我们不熟，先把地图记下来吧。”祁红道。
“不错，最好找个冰族人认认。”我一边说着，一边拿来纸笔，仔细地把地图描下来，然后毁掉窗台上的划痕。
“小心！”祁红突然脸色一沉。
“什么……”我一句话还没问完，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从敞开的窗口可以看到，几只雪狼正在朝这里靠近。
“原来如此！”我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是雪狼大举入侵啊，想必冰族的人都撤离避难了。那么说来……吸引雪狼的，果然是希洛吗？可是这地图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祁红道。
我立刻点头。开玩笑，现在我不能杀雪狼，难道等着被杀啊？
一走出门，几只雪狼恶狠狠地扑过来。
祁红根本懒得和那些低等动物过不去，直接现出原形带着我们飞上天，倒是两只雪狼在半空中彼此撞成一堆。
“那边！”我俯视着冰原大地，很快就发现了战场。
真的是战场，有冰族人，也有风族的，但是雪狼的数量依然是人类的数倍，看来情形很不乐观。
“哇，那些低等魔物都发疯了吗？”白熠双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好奇的光。
“怎么办？”祁红道。
“冰月公主呢？若冰和希洛的下落，只能问她了吧。”我毫不犹豫地道。
“那边。”祁红在空中已化成人形，拎着我安然落地，同时发出一道火墙，瞬间将几只想要偷袭的雪狼烧成了灰烬。
“是你们！”冰月喘着气，一脸的惊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闪过一只雪狼，却不敢出手攻击，怀里的白熠闪电般扑出去，小小的爪子竟然一下子将庞大的雪狼撕碎！
“你们离开的当天，雪狼就开始侵袭冰族。”冰月一边说，一边用力挥剑砍杀，“族中的老弱已经避难去了，在这种情形下，父亲毫无选择地和风族联盟，若是没有风族的支持，我们也撑不到现在。”
“若冰和希洛呢？”我连忙问道。
“冰族的战士都在这里了，所以我请他们帮我的父兄一起，将族人安全地送走。”冰月道。
闻言，我心中稍安，但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若是这样，若冰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留字条给我，何必弄出这么隐秘的地图，何况……分明是有人刻意消除了那小院中所有的痕迹。
总之，只要找到冰族人的避难所，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吧！
突然间，一股沉重的压力以祁红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我震惊地转头望去，只见他那一头火红的长发无风自动，旁边无论是雪狼还是人类，都被那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圣兽……朱雀……”冰月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畏惧。
这就是白熠所说的，祁红的真实？看来今天他真的被惹得很火……可是那种威势之下，却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不，我的红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咬了咬牙，努力克服心底的恐惧感，慢慢走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干什么？我又没有失控。”好一会儿，祁红发出一声轻笑。随着笑声，那股压力轻了不少。
“我只是……想给你归属。”我笑着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毫不顾忌现在是在战场中间。
我知道，祁红是想保护我，不仅怕我被雪狼所伤，更怕我不小心引动体内的邪气。然而，那样孤独的红，我真的不想看到。
“啊～～～”白熠迟到的惨叫响彻整个战场，同时也惊醒了刚从威压中挣脱出来的人。
雪狼开始退去，显然王者的威势消磨掉了它们的锐气，暂时，这一仗是结束了。不过，真的只是暂时……
第六十三章 冰火炼狱
安排好防线，冰月只是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带我们进山。
按照规律，雪狼不会很快再度来袭，又有风族的工匠帮忙重新建筑防线，这边暂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雪狼会突然袭击冰族？”我一边走一边问。
闻言，冰月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果然，还有什么内情吗？”我停住了脚步。
冰月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灵珠……就是他吧？”
“你知道了？”我一惊，脱口而出。
“嗯，我不知道父亲从哪里知道的，但是，连风少族长也没有否认，应该是事实吧。”冰月疲倦地叹了口气道，“也许……这也是父亲背后那个人的阴谋？”
若冰？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或许……我错了，是我把希洛带来冰族的，那么我就不应该丢下他……
“希洛在哪里？”祁红的话还没说完，手指已经扣住了冰月纤细的脖子。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一直在不断地战斗……而且，只要有了灵珠，不会伤害他……”冰月困难地摇头，眼中闪着恐惧的光芒，显然战场上的那几分钟对她影响很深。
“放屁！”我气急，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一定一巴掌甩过去，“希洛对我说过，灵珠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除非他死，否则绝对无法分离。不，就算他死，也不会让你们得到灵珠的！”
“不，有办法的。”祁红冷冷地道，“如果是玄夜，一定知道那个强行取出灵珠的方法。”
“什么方法？”从他的口气中我直觉地感到，那不会是什么好受的方法。
“温度。极冷或者极热的温度，如果希洛的意志不够坚定，灵珠就可以完整地分离出来。”祁红道。
“冰火炼狱……”冰月颤声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了一句，转头道，“红，先放开她，让她说话。”
祁红一声冷哼，手一松，冰月立刻跌在雪地上，捂着咽喉一阵猛咳。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不保证不对你做什么，公主殿下。”我蹲在她面前，语气森寒。
“他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冰月苦涩地道，“虽然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在利用我们冰族，但是，如果灵珠真的能够挽救这场浩劫，那么牺牲一个人……”
“所以我才说都是放屁！”我厉声道，“生命的重要是通过数量来决定的吗？牺牲一个人而救千万人，怎么没人想想被牺牲的那个人冤不冤枉，无不无辜！如果需要牺牲的是你呢！”
“我很高兴。”冰月抬头直视着我，“如果我可以，那么我会很乐意。”
望着她清澈的目光，我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愿意为了族人赴死。可惜……我柳随心，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
“要死你自己去死，把希洛还给我。”我一把把她拉起来。
“冰火炼狱啊，这个地方我倒是听过。”白熠趴在我肩上插口，“以前听清栩哥哥说起过，冰原上一个什么族……啊，现在看来是冰族的禁地，那里白天酷热无比，仿佛是火山口，但入夜之后又会变成把万物冻结的酷寒，所以才叫冰火炼狱。”
“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里暗自咒骂，这群该死的家伙！
“带我们去，立刻。”祁红一手搭上我的肩，慢慢平息了我胸口翻腾的怒火。
“来不及了。”冰月抬头望着已经开始发白的东方，“冰火炼狱在清晨和黄昏，日月交会的时候各有一个时辰会恢复常温，也只有那个时候，炼狱的大门才会打开，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等到黄昏……”
“少罗嗦！”我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那幅地图，“这是什么地方？”
“你……你怎么会有冰火炼狱的地图？”冰月只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
闻言，我却安了一半的心，若冰，若冰不会像冰月一样想法的，不然他就不会留这幅地图给我了。
“喂，这点距离不会有错吧？”祁红瞪着白熠。
“知道详细地点的话。”白熠点头。
“那么，请公主殿下解释一下这幅地图。”祁红冷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你们，明知是阴谋，但为了族人的安全我却不得不默认父亲这样做，可是到底会得到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冰月一声轻叹，指着地图详细解释了一下地点。
我明白她的矛盾，她的不甘，这个正义感极强的女孩并不愿意使用这种牺牲他人的方法，何况明知那是另一个人的阴谋，可是……战斗到精疲力竭的她同样没有办法拒绝族人想活下去的期望。所以我不怪她，不过……想牺牲我的东西，还要看我肯不肯！
“好了，走吧！”白熠忽的跳下地，就在那一瞬间，地上泛起一圈金色的涟漪，将我和祁红圈在其中，然后就在冰月震惊的目光中消失。
我只觉眼前一花，景物就全变了，总算这次白熠没有把空间转移的出口开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炼狱之门吗？”祁红凝神看着前面黑沉沉的洞口。
我看了他一眼，刚才就察觉了，似乎……对于希洛的事，红比我还要生气……
“我最恨人类自以为是的高贵感，什么万物之灵，在我看来，希洛的命，比那些卑贱的人类高贵多了！”祁红一声冷哼。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生命就是生命，没有什么是高贵的，也没有什么是卑贱的。草木、动物、人类，一切的生灵，谁都不能代替谁，谁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我抱起白熠一边走，一边说道。
祁红跟着我的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是……那个叫做‘萤’的人？”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
漆黑的通道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怎么了？萤是谁啊？”白熠小声道。
“没你的事！”祁红没好气道。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笑出来，尴尬和怒气都散去不少，悄悄伸过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是最温柔的缠绵。
“那个希洛，也是你很重要的人？”白熠不屈不挠地继续问。
很重要的人？我不禁愣了一下。算吗？我只是……看到他那种和红相似的孤独气息，忍不住想要去守护，然后喜欢他的金瞳因为充满被我挑起的怒火和无可奈何而变得生动起来……嗯，我的东西，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的东西”了？
“动作不快一点的话，我们也会被关在这里，下次开门就要到黄昏了。”祁红的提醒打断我的沉思。
“我可没兴趣在火山口里呆一天！”我叫了一声，拉着他就跑，突然的动作差点把白熠从肩上甩下去，引起他的一阵抱怨。
不管怎么样，先把希洛带回来再说！
第六十四章 黑暗傀儡
走进深处，只觉得一阵寒意刺骨，显然炼狱夜晚的酷寒尚未完全消散。
这还叫“常温”！我心里暗骂着。
洞中并不昏暗，明明没有什么照明，岩壁却诡异地发出柔柔的光线。
“有人！”祁红突然道。
我怔了怔，不由得加快脚步。
前面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湖泊！湖中漂浮着无数碎冰块，看来寒气就来源于此。湖的中心有一块不大的平台，此刻平台上用铁链锁着一个金发的男子，正是希洛。
尽管伤痕累累，但那双金色的眸子里依然充满了坚强不屈的信念。
“为什么你始终不绝望！”有些歇斯底里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怒吼，扭曲的面庞上依稀可以看出和冰月有三分神似。
“希洛！”我一声大喊，却不知怎么飞渡湖面。
男人再度扬起的鞭子停在半空中，回头看着我们，恶狠狠地道：“冰月那死丫头放你们来的？”
“把希洛还给我，否则就去尝尝地狱是什么滋味！”我怒视着他。
“哼！”漆黑的鞭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向着希洛落下。
“去！”祁红一把抓起我肩上的白熠，向着平台扔过去。
“红！你怎么可以这样！”白熠一声大叫，但人却没闲着，一口咬住鞭子，那些倒刺被他的牙齿一磕，就像面团一样脆弱。
男人一愣，看着眼前的“小猫”，脱口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白熠一口咬断了鞭子，纵身扑上去。
“啊～”男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影子，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抬手一摸，都是鲜血。
“抓紧了。”祁红说着，抱着我的腰，滑翔一般跃过冰湖，飘到平台上。
白熠不睬他，锋利的牙齿几口将希洛身上的铁链都咬断了。
我看得倒抽一口凉气……不管是因为我的反应够快，还是白熠没和我当真……那几次没被他的爪牙拍到脸上真是万幸……
“我本来就是金属性，最擅长物理攻击。”白熠得意地看着我，就差没摇摇尾巴了。
我没理会他，连忙扶起希洛，让他半靠在我怀里。
破碎的衣物下，那一道道新旧叠加的血痕满布在□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他的身体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那双眸子，依旧生气勃勃的，似乎怎么都不肯合上。
我从储物戒指里拉出一件厚厚的狐裘，紧紧裹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回复一些体温。
祁红走上几步，捡起被白熠咬断的铁链，手上火光一闪，立即将铁链的断口重新接合在一起。
“你想做什么？”男人本能地感到恐惧。
“我知道你们冰族人天生能够抵御这里夜晚的酷寒，不过……”祁红掂了掂手里的铁链，露出一个令人从心底发寒的微笑，“接下来火山地狱的滋味，你还没有尝过吧？”
“你……你……”男人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踏到了平台的边缘。
就在这时，空气中的寒意已散去，湖水中的浮冰也尽皆融化，水面微微翻滚着，甚至开始冒出热气。
“熠，先带他们出去，我要和这个人类交流一下。”祁红笑吟吟地道。
我知道他现在非常的生气，正要反对，但白熠却是巴不得离祁红越远越好的，闻言毫不迟疑，立即发动空间转移，等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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