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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烟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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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起来，其实，虽然说了让他留在我身边，但我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友情？朋友之间不会那样亲昵，何况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我怎么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当他是朋友。爱情？我很明白，对他和对红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亲情？或许……只是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戒指，在发光。”希洛突然道。
“嗯？”我一愣，低头一看，果然，储物戒指正微微地发出柔和的白光。
“你的对手是我。”清栩不急不缓地挡在暝音面前。
“夜，还不去给我把金狼抓过来？”暝音邪魅地一笑，吩咐道。
“是。”玄夜毫无表情地答道。
手指上传来地暖意似乎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心念一动，从戒指中将那把当废品随手扔进去的无尽弓取了出来，却惊讶地发现，原本黯淡无光的弓身上竟然光华流转，宛如莹玉一般。
无尽弓仿佛是有了生命似的，让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力量的流动，和我的共鸣。
没有任何犹豫，我举起弓，拈住弓弦，拉开。
从前我把玩时也经常试着拉弓，只是这无尽弓非常强悍，我用尽全力都只能拉开三分之一左右，然而这一次，我竟然轻轻松松地将弓弦拉成了满月。
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澎湃的力量，就像是那天我发狂时压制红的感觉。一惊之下，我正想松手，不料这股力量却乖乖地听从了我的指挥，不见一丝嚣张气焰。
我回忆着当时雷奥帝斯的样子，抬起弓，指尖慢慢凝结成一支光箭。
这是一种很玄奥的感觉，一瞬间，仿佛天地尽在我的脚下，不用思考该怎么做，一切都如同水到渠成，神器的胸襟，果然广阔。
混蛋，你也尝尝神器的滋味吧！我恶劣地一笑，对准目标，松手。
箭似流星。
玄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用一种很无语的表情看着我。
我要射的当然不是他，而是那个最讨人厌的暝音！
“呯～”一声巨响，结界崩塌，和神器的威力交错，巨大的力量震荡和空间震动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包括那头魔龙。
我依然维持着开弓的动作，一脸呆怔。
我……射偏了……
一时间，场中一片寂静无声，直到祁红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柳随心！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每天去练习射箭一万次！！！”
第七十六章 雪域惊变
因为结界崩塌的关系，外面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战场，尤其魔龙体型庞大，更是特别显眼。
切，射不中暝音，难道还射不中这么大的目标？我狠狠地盯着魔龙，举起无尽弓。
见我举弓，无论是哪边的人都纷纷走避，好像生怕我的箭不长眼睛似的……呃，好吧，我承认，我的准头的确有待练习，不过那头魔龙……就算不长眼睛也能射中吧！
瞄准，拉弦……咦？
我不禁愣了，只见无尽弓又恢复了前段时间的模样，死气沉沉的。
“靠！这是什么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啊？”我脱口道。
“混蛋！”暝音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被戏耍后的恼羞成怒，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弯月型弧光向我扔过来。
真是的，我又不是故意耍你。我无奈地念了几句咒语，用火盾将黑光挡了下来。
“天火？我倒是小看你了啊，人类。”暝音惊诧地一挑眉。
“射！”突然间，院外传来一声果断的大喝，随即，无数箭枝如同暴雨似的，从四面八方射进来，全对准了魔龙庞大的身体。
“呯！呯！”一连串巨响，也不知那箭上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射中目标后就会炸裂开来。魔龙通体钢筋铁骨，一点儿爆炸只是给它搔痒，然而……偏偏有几支箭从它张开的嘴里射了进去。箭枝在体内爆炸的剧痛让它一声惨嚎，展翅欲飞。
“糟了，它发疯了！”清栩来不及再布置结界，挥手处无数风刃打在魔龙的翅膀上，逼得它落回地面。
“嗖嗖嗖——”院外飞进来三支巨箭，连珠似的射入魔龙的大嘴。
“轰～”随着一阵闷雷似的巨响，魔龙全身都开始往外渗血，但形状却更为疯狂，尾巴横扫过处，房屋倒塌，压住了不少风族弓箭手，顿时一片混乱。
“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半空中的祁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懊恼。
一瞬间，无数地火球灌入了魔龙的嘴里。祁红的天火和风族的机巧可不是一个档次的，魔龙的身体虽然强悍无比，但内脏依然是脆弱的，被天火从里到外一烧，很快地全身都陷入烈焰里。
“果然，残次品就是残次品。”暝音耸了耸肩。
我不禁皱眉，就算养一条狗，狗死了主人也会难过下的吧？而这个人……美丽的表象下，根本是无心无情的。
“你们没事吧？”风末浑厚的声音响起。
“随心！”我还来不得答话，一道白影闪电般地扑到我身边，正是风若冰。
“你们怎么会来的？”我好奇地问。
算时间，能够如此迅速地布置这么严密的箭网，应该是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吧？可风末和风若冰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变故的？
风若冰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一会儿再说吧。”我情知其中定有隐情，便不再追问。
突然间，大地一阵抖动。
“地震？”我顿时想起塔卡说的那什么天灾，不觉有些发慌。
“应该只是前兆。”风若冰冷静道，“初入冰原时那次雪崩应该也是。历史记载，大灾发生之前，会出现多次小规模的前兆。”
“呯！”庞大的魔龙整个倒了下来，以祁红的天火，一时间都无法将它的皮肉烧尽。
难闻的焦臭味散开来，呛得我一顿咳嗽，相信这里的人绝对有很长一段日子里会拒绝吃烤肉的。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几乎让人站立不稳，小院的建筑在刚才猛烈的战斗下本来就被摧毁了大半，此刻更是完全成了一片废墟。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清栩沉声道，“史书的记载中，大灾发生之日的满月便会如血一样鲜红。”
“可是，照理从红月出现，直到血月，会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啊！”风若冰道。
“或许……是老天跟我们开的玩笑？直接跳过了前兆这一阶段。”我望着天空中殷红的满月干笑道。
“哗啦～”半空中红云翻滚，砸下来的都是人头大小的冰雹，顿时打得毫无准备的人群抱头鼠窜。耳边只听到慌乱的呼喊，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我连忙念动咒语，一大片火盾挡在头顶上，顺便把希洛和若冰也保护在内。
“休战休战！”我狼狈地大喊，“喂！人妖！有帐以后再算，今天先休战！”
“你叫我什么？人妖是什么？”暝音闪过清栩的攻击，还有余暇问我。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终于引起他的兴趣了。
我一愣，肚子里笑到内伤，嘴里却道：“就是美人！”
“哦。那……如你所愿。”暝音邪魅地一笑，诡异地退开很远，一弹指。
“轰！”魔龙的尸体忽然爆裂开来，带着丝丝火花，一股浓烈的黑气飞快地向四周飘散。
“你这混蛋！居然在人界散播地狱魔瘴！”祁红一声怒吼。
地狱魔瘴？我一怔，旁边的风若冰已道：“是魔界死亡森林中的瘴气，所过之处草木不生，万物灭绝！”
“禽兽！”我恨得直咬牙，想不到暝音临走还要留下个大麻烦！
“后会……有期。”暝音黑色的斗篷展开，连玄夜一起罩在其中，身形慢慢隐入虚空。
眼看祁红、清栩和白熠正忙着布置结界封印瘴气，我想也不想，抬起无尽弓就射，一时也忘记了这弓又恢复了原状。
“嗖！”光箭一闪而没，追着暝音的残影一起消失在异空间。
耳边隐约听到暝音的一声闷哼，似乎是射中了？我傻傻地看着无尽弓，暗骂不已，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时灵时不灵的，还神器呢……不过，对于射箭我好像还是挺有天份的嘛，才第二次就射中了，那我是不是不用每天练习一万次……呃，一千次就差不多了吧？
“你们先走！”祁红喝道，“若冰，让风城所有人暂避，不要接近这里，快！”
“不！我要在这里！”地面的抖动越来越强，我不得不扶住一堵断墙才不会摔倒。
“瘴气不是人类可以触碰的东西，走！我会来找你！”祁红说着，再不看我一眼。
“我可不会等你！”我一咬牙，冲他吼道，“我不会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去找，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罗嗦。”祁红轻轻一笑。
“走！”我拉着希洛往外走，一面匆匆道，“若冰，风族应该有避难场所吧？赶快让族长疏散所有人。”
“我听到了。”风末迎上来，一脸的沉重，“若冰，引导所有人去东城的广场。”
“广场？”我一愣，这算什么避难所？天上的冰雹都能砸死人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向我们一样用魔法防御的。
“圣女在那里。”风末简洁地道。
“我们马上去。”风若冰仿佛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我更加好奇起来。
圣女……那个风华，难道有什么办法保护这里所有的人吗？
由于地震的关系，原本平整的街道裂开了一条条深不见底的地缝，有的地方高低落差达到几米，幸好风族人自幼在冰原长大，即使是不会任何斗气的普通百姓，长年在冰山上上下，这点危险还难不倒他们。
想起就是数日之前，我还曾在这里赞叹着风城的繁华，聚月楼的雪花冰糕，那个为父报仇的可爱男孩……现在想来，他倒是没报错仇呢，希洛的确有雪狼的血统。只是……在这次灾难过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劫后余生。
“怎么了？”见我突然停住脚步，希洛问道。
“没有。”我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半空中高悬着由红、青、白、黑四种颜色组成的繁复的魔法图案，是墨影也来了吗？
“他们会照顾自己。”希洛皱着眉道。
“我们走吧！”我淡淡地舒了口气，继续举步。
红，我可是答应过你，会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呢。
第七十七章 末日前夕
一踏入东城广场，我只觉得身体微微一震，似乎在无形的空气中触碰到了什么，随即立刻感觉到地震冰雹都停止了，整个广场如同一个静止的空间，一片宁静祥和。
广场中已经挤满了人，或坐或站，虽然人人都带着不安的神色，但眼中大多没有失去希望。
广场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一名三十许、白衣飘扬的女子，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木簪挽起，周身上下就再也没有任何装饰。她并不是特别的美，只是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庄严而温暖，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在她的身侧，再美丽的女子都要黯然失色。
绝代风华。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只出现了这四个字。
“圣女。”风若冰的目光中流露出崇敬之色，还有我许久未曾见到的放松。
高台上的风华手结法印，闭目垂帘，嘴里低声念诵着什么，显然是在天灾中，用秘法保护这个空间的稳定。
“若冰，你来了！这两位就是从远方来的客人？”一个人放下手里正分给大家的清水，向这边走过来。
看清他的面孔，我不禁一呆，下一个反应就是一把抓住杀气腾腾的希洛，免得他直接扑上去开打。
“别误会，我不是冒牌货。”那人见状，苦笑着解释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头去看风若冰，风明不是死了吗？那眼前这个又是什么？鬼？
“真的是二叔。”风若冰点头道，“那个人……玄夜说让我去找爹，把藏在听水阁暗室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我们竟然在暗室里找到了昏迷的二叔。”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见到风明，风末自然会做出判断，于是风族的精锐就立刻出动……不过，暝音说风明死了，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看样子他应该是没有听出玄夜这句话的真意，只是玄夜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不是真心帮助魔族，又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来？难道他是有什么致命的弱点被握在魔族手里么……
“我已经下令开放城门，接受别的部族避难。”风明见我已释疑，接下去道，“东城广场原本是全族集会时使用的，地方足够宽敞，只是附近的部落能赶到这里的恐怕不多，不过……冰原的天灾自古已有，想来他们也该有一些应对之策。”
我突然想起了雪狼塔卡，不知道它们是否也平安呢？毕竟是希洛的亲人。还有那英姿飒爽的战神公主冰月……
“你们先休息一下吧，若冰，过来帮忙。”风明道。
“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看着周围问道。
“不用了，你们不熟悉情况，而且……”风明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次天灾中居然还有魔族人作乱，若是……到时还要麻烦你们，好好休息吧。”
“那我不客气了。”我点了点头，拉着希洛找了块空地坐下来，顺手掏出无尽弓。
风明说的不错，暝音会不会真的就此离去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我最需要搞清楚的是，这该死的无尽弓到底要怎么用？要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失灵，神器还不如破铜烂铁呢。
希洛乖巧地靠在我身边打了个哈欠。
“累了？”我笑笑，摸了摸他的金发。
“不，只是讨厌他们看我的眼神。”希洛摇了摇头。
我一愣，注意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果然发现不少人遮遮掩掩或光明正大地往这边瞧，不过相同的是，都不是什么友善的视线。
希洛是从下级魔兽修炼而成的人形，身上幻兽的气息非常明显，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类，总是把幻兽看成是一件高价值的物品。偏偏希洛本来就很俊美，和灵珠融合后，眉心的金色纹章更让他多了几分神秘，就更引人注目了。
“要不要我马上去挂个牌子，收参观费？”我笑道。虽然……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让我很不爽，但非常时刻，只要没有人主动挑衅，我也不想多事，毕竟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不是？
想起曾经在聚月楼上开过的玩笑，希洛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干脆趴在我腿上睡觉。
“大哥哥，真的是你！”突然间，一个兴奋的童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孩子正用力向我挥手。
“啊，是你，你姐姐呢？”我不觉笑了，可不正是那举剑来杀希洛的男孩？亏我还担心着呢。
“在那儿呢！”男孩指着高台的方向，小心的绕过希洛，到我另一边坐下，显然对于上次希洛真的要杀了他的印象依然记忆犹新。
我目光一转，对上那文静美丽的少女，微一点头。
“大哥哥，我叫风羽，我姐姐叫风樱，你不是冰原的人吧？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有冰山吗？”男孩眨着眼，问出一大串问题，满脸的好奇。
“等你长大了，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别人告诉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顺手拉出一方丝巾，给他擦拭那张沾满灰的脸蛋。
“可是姐姐总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风羽噘着嘴不满道。
“有地震危险吗？”我指指广场外面。
“姐姐说，最危险的是人心。”风羽说着，脸上却充满了困惑，以他的年纪，还听不懂那些。
“不要老是姐姐说，你……”我一句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
腿上一轻，假寐中的希洛一跃而起，我只看到一抹金色的残影闪过，然后耳边听到一阵骨骼碎裂的爆响。
这次我没有阻止，人类果然是最喜欢内斗的种族，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能和平共处，那么我也不会客气。何况……希洛的怒火也压抑了很久了吧！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呯！”一头豹子般的幻兽尸体被扔在地上，咽喉的骨头明显全碎了。
“你……你居然杀了我的幻兽！”一个阴沉的年轻男子跳了起来，愤怒地盯着我。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应该站着让你的幻兽杀？”我闲闲地回了一句，招手让希洛回来。
杀掉那只攻击我的幻兽可以，杀人就不好了，只是不知道我这算不算种族歧视……
希洛一声冷哼，充满杀气的目光狠狠盯了那男子一会儿，直到他的脸色从通红转为惨白，这才回到我身边。
我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别生气，如果还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来捣乱，随便你处置。”
听到这句话，原本旁边一些蠢蠢欲动的人立刻都安静了。
果然，见过希洛的实力，还没有不想活的人。哪怕最后风华撑不下去了，死在天灾里总可以多活上一会儿，而且还能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希洛出手，刚刚他展现的速度和力量就已经远超过风若冰，难怪暝音说真正的风明还抓不住他。可是玄夜……该死的这混蛋到底有多强？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只有那个阴沉男子还在大叫，不过明显底气不足，“我是……”
“吵死了！”就在这时，斜刺里飞来一块石头，正投进他大张的嘴里，让他一下子消了音。
“若雪？”我大感意外。
风若雪大步走过来，俏美的脸庞上香汗淋淋，虽然强打着精神，但眉宇间的疲倦却隐藏不住。
似乎大部分人都认识这位大小姐，见她出现，一个个都摆出一副乖孙子的面孔。
“若雪，情况怎么样？”我低声问道。
“累惨我了！”风若雪随手抓起我的衣袖擦汗，毫无千金小姐的形象，“我们的族人还好，有圣女在，就不会失去希望。可是其他避难的部落就不行了，和刚才差不多的事到处都在上演。”
我不禁默然，想起年幼时，曾经有传言说什么世界末日来临，于是，人类疯狂了。那惨烈的一幕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反正马上要死，不如趁着死前好好享受一把——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存的绝望会激发起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如果现在的场面不能控制住，恐怕在天灾灭顶之前，人类就要先崩溃了！
“喂，大色狼！快帮我想想办法嘛！”风若雪道。
“别吵，我不正在想吗？”我苦笑了一声，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就算是红化成朱雀带我飞翔，恐怕也没有把握离开冰原。
总之，只要能给大家信心，应该就可以暂时把形势稳定下来了吧？
第七十八章 黎明之光
“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随即，人群像是炸了锅似的四散逃开。
只见一个额头还在流血的中年男子满脸惊恐之色，手里挥舞着一把大砍刀，状若疯癫，正见人就砍。
“希洛，打昏他，别杀人。”我当机立断道。
希洛点点头，让开惊惶奔逃的人群走过去。
“美人儿，反正都没有明天了，一起快活快活吧！”男子大笑着张开双臂抱过去，他的眼中毫无焦距，一派疯狂，脸庞上未干的鲜血更显得狰狞。
希洛脸上杀气一闪，微微避过他庞大的身躯，顺势抓住他的右臂向后一折。
“啊——”杀猪似的惨叫刚响起就哑了，却是希洛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将他打昏过去。
我不禁苦笑了一声，本来以为这人死定了呢，还好，只是断了条膀子而已。
希洛金色的眸子望着我，仿佛在说，是你让我不要杀人的。
不过被这么一闹，场中的秩序更加混乱。
“怎么办？”风若雪无措道。
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只觉得一股涌动的力量渐渐在胸口郁结。
“轰～”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腾起一团黑烟，却一点儿都没有扩散，然后慢慢变淡，最后消失。受到那股强大力量的波及，风华制造的空间也震荡了几下，引得人们更是惊惶。
是红他们成功了？
然而，还没等我舒一口气，脚下的地面一阵抖动。
不是吧？地震？空间崩塌了？
“哗啦～”地面裂开了一条十几米长，五、六米宽的缝隙，随后震动就停止了。
结束了？我一愣，好奇地走过去往下张望着，却见这裂缝下一片黑雾弥漫，似乎深不见底。
“小心！”希洛一声急呼，纵身将我扑倒在地，打了个滚，移开几米。
“什么……”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噎住了，只见地缝中伸出两根长长的黑色尖刺，已深深地扎入我刚刚站立的地面。要是希洛再慢上一点……恐怕就连我的身体也一起刺穿了……想着，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尖刺慢慢地抽离，然后地缝中又冒出七八根粗长的，像是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瞬间将几个来不及逃走的的人拦腰卷起，举到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东西？”我看得目瞪口呆。
“应该是史书上记载的，会伴随着天灾一起出现的幽冥生物！”风若冰纵身从人群头顶越过，落在我身前。
“我还以为又是那个人妖搞的鬼……当心！”我的话说到一半就转成了惊呼。
风若冰一跃而起，避开两根触手，顺势一剑带着刺骨的寒气砍在一根尖刺上。
“当！”的一声，出乎我意料的，尖刺不但没有被砍断，和宝剑一碰，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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