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烟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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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沁幽一脸郁闷加无奈的表情，我顿时心情大好。
　　“真是意外。”奥维拉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们，“随心，你可知道这小家伙自入学到现在伤了多少人？没想到居然对你这么服服帖帖。”
　　“我家沁幽是个好孩子。”我转头白了他一眼。
　　这可不是我护短，第一次我把他抢回来时，即使那个瑟诺这样欺负他，他也没有还手，可以想象那些被他打伤的人该有多过分。至于他现在在我身边动不动就拔剑，我也明白，这个孩子……只是太过敏感而不安，担心我会不要他罢了……
　　“我也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德性。”奥维拉笑笑，又小声道，“听说龙翼家主找过你了？你该不会想把人家儿子就这么拐走不还了吧！”
　　听到“龙翼”两个字，沁幽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衣袖。
　　“好好，我知道，只要你喜欢跟着我，我不会让你爹带你回去的。”我连忙安慰道。
　　“随心，你可要想好了。”奥维拉脸色一正，“龙翼世家可不是好惹的。”
　　“你烦不烦哪，龙翼世家不好惹，难道我大哥就好惹了？”霏霏狠狠地瞪过去，“沁幽碍着你什么事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识趣！”
　　我不禁心里暗自发笑，霏霏开始时虽然对沁幽还有些畏惧，但发现他无害后，哪个女生会不喜欢这么漂亮乖巧的瓷娃娃啊？不过……慢慢的，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奥维拉……相交越深，我就越觉得这人不像是普通的贵族子弟，而且如今看来，他像是对龙翼世家这个古老的家族也知之甚多？
　　“对了，你刚刚说沁幽什么？冰煞？”我好奇地道。
　　“你不知道？”奥维拉挑了挑眉，一指沁幽，笑道，“学院里把这小家伙和龙轩合称为冰火双煞……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谁叫这两个小子入学来伤在他们手里的人，没有一百，少说也有八十，要不是你最近还算安份，估计也是榜上有名的。”
　　我无语……这叫什么事啊，我不就开学那几日和龙轩打了几架么？后来祁红让我翘了大部分的理论课，我就很低调行事了。
　　端起杯子，我刚想喝口水润润喉咙，脚下的地面突然间一阵震动。
　　“怎么了？地震？”霏霏惊讶道。
　　地面只是震动了一下就恢复平静，食堂里顿时好些人站了起来，议论声四起。
　　“不可能是地震。”我摇了摇头，地震的话，哪有就震这么一下子的。
　　说话间，脚下又传来几下震动，竟然比刚才的感觉更强烈，屋顶上也簌簌地落下一阵灰尘。
　　“这里不会塌吧？”霏霏看着头顶道。
　　“怕什么？就算塌下来也有比你高个儿的顶着呢！”我嫌恶地看看染了尘的饭菜，拉起了沁幽，“不管怎么样，出去看看吧。”
　　“也是。”奥维拉也站起身。
　　我对他点点头，刚要抬脚，心头却不禁猛地一震。
　　“怎么了？”奥维拉回头疑惑道。
　　我一手按着胸口，眉头紧锁，心头更是泛起惊涛骇浪。
　　刚才一瞬间感应到的那股气息……不会有错的，绝对是清栩的气息！不知道祁红发觉了没有？
　　“大哥，你没事吧？”霏霏担心地道。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
　　“难道是那场比武？”奥维拉沉吟道。
　　“不会吧！”霏霏吐了吐舌头，“毕竟只是十个学生在比武，哪能弄出这惊天动地的声势来呢。”
　　“我要和龙轩比一场，绝对能比这更惊人。”我反驳道。其实，我心下明白，这百分百就是菲尔斯学院的代表们弄出来的，只是……难道说，真是前代青龙留下的法器？不知道那一副势在必得模样的纵横武斗学院又有什么杀手锏……
　　边上，奥维拉静静地凝视着我，目光中流露出深思的神色。

第一百九十章　初次交锋
　　“红，你真的不打算出手？”我刚想敲响房门，里面却飘出来一句墨槿的话。
　　“当然是真的。”祁红的声音懒洋洋的，我可以想象，这时辰他定然还是赖在床上的。原本是督促我每天清晨起来练功的，但等我养成了习惯，他却时不时地开始偷懒了。
　　“可是，你不担心吗？”墨槿有些忧虑地道，“如果真的是清栩的力量，他们可能会输。”
　　“输就输了，那也没什么，他这人本来也该敲打敲打，免得尾巴都敲上天了。”祁红一声冷哼。
　　“要是普通的比武，我管他打输打赢，只要死不了就好了！但是……”墨槿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虽然后面的话没有出口，但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信他。”祁红顿了一下，随即淡淡地道。
　　短短的三个字，让我的心不自觉地微微震动了一下，呼吸也乱了一分。
　　“听够了吧？还不滚进来！”墨槿一声大喝。
　　“呃……我只是路过，路过。”我干笑了几声，推门进去。
　　果然，祁红一脸惬意地躺在窗下的软塌上晒太阳，一边抓着小几上的零食往嘴里送，倒是墨槿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放心吧，不管来人有什么法宝，我一定会把奖品好好捧回来的！”我揽了墨槿的肩膀道。
　　“算我多管闲事好了。”墨槿一把拨开我的手，向外走去。
　　“喂，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多管闲……”我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早就不见影儿了，我也只能苦笑着闭嘴。
　　“都准备好了？”隔了一会儿，祁红瞥了我一眼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耸了耸肩，在他身边坐下，顺势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打劫了他指尖的一片果脯，边嚼边说道，“我们只有两个人，不需要训练什么阵型配合，只要彼此有些默契就好了。”
　　“到时候……我的凤凰剑你带去吧。”祁红想了想才道。
　　我不禁一愣，点了点头。这个家伙……也不是完全不管我的嘛。算起来，虽然无尽弓的排名还在凤凰剑之前，但凤凰剑是已经完全认主的神器，虽然我不能发挥出它全部的力量，可就目前而言，威力却比无尽弓大得多了，我拿来用正合适。
　　冬日的晌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舒服得昏昏欲睡。幸好前阵子下的雪不大，山里积雪还厚些，而稷兰城里只是闹了两天，完全没有影响到这次论武大会。
　　“对了，红，有件事我很好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打起了几分精神，“凤凰剑是用第一代朱雀的翎羽和骨架打造而成的是吧？”
　　“是，那又怎么样？”祁红道。
　　“那为什么不叫朱雀剑，而叫做凤凰剑呢？”我认真地问道。
　　“嗯？”祁红被我问得一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本我也是没有想过这个细节的，可从紫月森林里带回一只穿越的凤凰却让我犯嘀咕了，虽然朱雀和凤凰的外形能力都非常相似，但凤凰毕竟是我那个世界的称呼啊。
　　好一会儿，祁红才无奈道：“自从有了这件神器，就一直叫凤凰剑，有谁会因为一个名字而质去疑神的决定？”
　　“那么……”我沉吟道，“除了灵极盾、凤凰剑、无禁之弓、祝福之音，剩余的三件神器叫什么？”
　　一瞬间，祁红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不觉一怔，难道这个问题是问不得的么？
　　祁红深深地看着我，良久才吐出三个名字：“青龙珏、白虎铠、玄武镜。”
　　“什么？”我一声大叫，猛地站了起来。
　　“七神器是七位主神各自制造出来的终极兵器，其中四件一直都是由四圣兽守护的，也被叫做四圣器，只有凤凰剑在我诞生之时……”祁红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终于还是跳过了这一段，“众神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千万年，现在流传在烟波大陆的资料也大都残缺不全，难以窥得那个时代的全貌。不过……如果你对这些有兴趣，不妨回一次圣地，青龙似乎把古神卷残片翻译得差不多了。”
　　“好。”我微微一笑，心里暗自盘算着，明明是青龙珏、白虎铠、玄武镜，可最后一件不叫朱雀剑却叫凤凰剑，这可真有意思得很。原本我对那些神是没什么好感的，但这么一来，却难免让我起了几分好奇心。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祁红一直都没有再提起那日感觉到的清栩的气息，反正一旦开打，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第一场比赛的过程不得而知，但最终胜出的还是菲尔斯魔法学院，得到消息时，奥维拉还叹息了许久。
　　按照惯例，自己参加的比赛的学院可以派遣几位最优秀的学生旁观，借鉴学习，由于上一场比赛中，这次两大学院都只派来了五名学生参赛，这一条形同虚设。但今天的比赛，斯非兰可可是东道主，塞安院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选派了十几位学生观战，大都是低年级的。我认识的就有四个，龙轩、沁幽、霏霏和麦斯。
　　其他几个倒罢了，我也没想到，就凭霏霏的水平，居然也被塞安院长认为“有潜力”？
　　墨槿自然也来了，连希洛也来了，只有祁红不见踪影，他倒是放心……我暗自叹了口气，却不免有些失望。
　　“怎么样？可别怯场哦。”正当我打量周围环境时，奥维拉已悄悄地来到我身后。
　　“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我回头丢了个白眼过去。
　　“口气不小。”奥维拉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菲尔斯的人来了！”
　　“嗯。”我定定神，跟着他走上擂台。
　　彼此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简单的寒暄后，塞安院长勉励了几句，宣布比赛开始，奥维拉立刻提出了比武方式，群战。
　　菲尔斯的五名代表都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显然是早就知道我们会这样选择。
　　洁白的圣光从擂台四周升起，张开了防御结界。
　　“大哥加油，揍扁他们！”台下的霏霏一声大喊，倒是吓了我一跳。
　　“不得无礼！”墨槿喝叱道。
　　霏霏吐了吐舌头，挨到了沁幽身边。
　　“两位，请。”菲尔斯领头的少年淡淡一笑，随即一挥手，另外四人立即散开，远远地站在擂台边，将我们围在中间。
　　我和奥维拉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迷惑不解。要知道我们两个可都是魔武双修，他们这样分散的阵型，岂不是给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还不如集合在一处，分工合作，攻防结合呢。
　　不过，我们自然不会以为对方是故意放水，恐怕会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手段吧。
　　“开始！”塞安院长一声大喝。
　　最后一个音节还在空气中回荡，我们的对手就已经动了。几乎是一瞬间，红、黄、蓝、青四色的光芒从四面向我们卷过来。
　　“菲尔斯的人都是疯子吗？”我看得目瞪口呆，晚了一拍才算反应过来，一道火墙挡开了巨石术，至于另一个炎流术，反正也来不及挡了，我干脆就跨前一步，护住奥维拉，任由火焰击中自己。
　　“没事吧？”奥维拉的反应比我快，斗气又是魔法的克星，解决掉风水两系魔法后，回头正好见到这一幕。
　　“管好你自己吧。”我回了一个群击的火雨术，想想又加了一句，“我对火系魔法完全免疫，不用管那小子。”
　　“好，风水两系交给我，你看好那家伙！”奥维拉干脆地道。
　　“知道了。”我说着，看了那领头的少年一眼，却见他闭着眼睛，自顾自地念动魔法咒语，不由得更疑惑了。
　　魔法师的魔力是有限的，一般来说，不可能在决斗刚开始就释放损耗魔力的高级魔法，如果一击不中，后面就麻烦了。可是那少年……这么长的咒语，他用出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魔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菲尔斯魔法学院选派代表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的？要是一对一，这个阵容倒没什么问题，但是……难道他就不考虑我们提出群战的可能吗？竟然派了四个不同属性的魔法师。要知道魔法也是有相生相克的，相生的魔法一起使用，威力会成倍增长，就像风与火会风助火势。可如果属性相克的魔法一起用出来，比如水系和火系，只是互相抵销威力还算好的了，最严重都有可能反噬魔法师本身！
　　“小心！”背后突然传来奥维拉的大喊。
　　我立即不假思索地一个空间转移，平移开十几米。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原本我站立的地方碎石纷飞，一片狼籍。
　　空气中的各种魔法元素一阵紊乱，原本飞向奥维拉的一道水箭闪了闪，竟然在半途中就化作水滴散了一地。
　　元素爆炸……我脑袋里立刻冒出四个字来。这是想害人还是害己呢？我苦笑不已，这么多相克的魔法同时使用，发生元素爆炸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随心，火！”奥维拉说着，斗气一敛，向半空发出一个冰雹术。
　　那是水系的进阶魔法，冰系，我不禁眼前一亮，不愧是魔武双修的前辈，单是这斗气和魔法的转换速度我就远远及不上。
　　心里想着，我手下却丝毫不停，一片火雨直接迎上了冰雹。
　　水火不容不假，但世事无绝对，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冰块在烈火的烧灼下迅速汽化，顿时，整个擂台都被一层白茫茫的水雾笼罩了。
　　这时候就显示出人少的好处，相比起对手生怕误伤自己人而不敢胡乱出手，我和奥维拉却早有默契，浓雾一起就分头向自己的目标扑去——我拿下为首的那人，奥维拉负责解决剩下的四个。
　　就在这时，我的耳中清晰地听到了四个字：
　　圣光守护！
　　转眼间，浓雾仿佛是退潮的海水一般席卷而去，将擂台上的情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一道圣洁的光环漂浮在空中，把我们和对手完全隔开，我的火球和奥维拉的剑气击中光圈却只是荡起了一圈涟漪，丝毫没有伤到他们。
　　“光系魔法师？”
　　“光系高级魔法？”
　　奥维拉和台下的墨槿几乎同时开口。
　　我也愣在当场，万万没想到，菲尔斯最后一个代表竟然是光系！不是说，纯光明属性的人比地球的大熊猫还稀罕么……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对这次的论武大会比往年更势在必得呢，光元素契约的诱惑力真的很大，只要得到元素之心，且不说本身实力立刻能暴增数倍，单是对魔法元素领悟的加强，成为魔导师，甚至大魔导师就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只是……他花费了那么大工夫施展出来的魔法圣光守护……我听乌里奥老师说起过，那是光系魔法中，除了禁咒之外的最强魔法不假，但……那却是个纯防御的魔法啊！
　　防御魔法的持续时间是有限制的，哪怕这是所有系别防御魔法中最坚固的圣光守护，那么他们耗费这么多魔法力施展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这是比武，光是保证不败可不行，等到圣光守护消失，我们没什么关系，而他们耗损了那么多魔法力，处境只会更加不利。
　　“随心，他们是在拖延时间。”奥维拉来到我身边，脸色阴沉，“居然舍得使用如此消耗魔力的圣光守护，他们的杀手锏一定非常强大，只是……怕是使用出来也需要时间。”
　　我点了点头，赞同他的判断。
　　“你觉得怎么办？”奥维拉道。
　　“先下手为强！”我笑笑，又道，“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不过圣光守护的防御力可不是说着玩的。”奥维拉提醒道。
　　“攻其一面，不如破其一点。”我脸色一肃，低声道。
　　奥维拉眼神一动，若有所悟。
　　“准备动手吧！”我捏紧了拳头。
　　“盈绿！”奥维拉划开空间，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幻兽，又转头无奈道，“可惜了你不签幻兽契约。”
　　我无所谓得笑了笑，其实……听祁红的意思，恐怕希洛就算可以出场，他也会拦着的吧，好歹我也该学会不依靠外力，只使用自己的力量战斗。
　　红光一闪，仿佛火焰化成的凤凰剑已握在我的手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陷入苦斗
　　我和奥维拉对望了一眼，彼此心意相同，一红一碧两把剑同时攻向那光系魔法师。
　　光系，那是人类中最少见的属性，虽然也隐约知道光系魔法并不以攻击见长，但是对于不了解的东西，我们本能地想预先排除在外，以免到时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
　　“轰～”水火两系的魔法力同时轰在圣光守护形成的结界上。
　　我们都有意识地收缩了攻击范围，将全部力量集中在一点上，希望能扎穿了结界。
　　那少年脸色一白，身影也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洁白的光壁强烈颤动着，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艰难地吞噬着我们的力量。
　　“再来一下！”我说着，扬手处无数个白色的火球射了过去。这种时候，不耗损什么魔法力的初级魔法反而比高级魔法有用。
　　圣光守护的承受范围也是有限制的，何况发动的人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估计他身上也有光系的魔晶石之类的增强法力的东西吧！
　　奥维拉微微一笑，与盈绿合体后，他的斗气也大幅增强，眼看圣光守护的吞噬速度越来越慢，就像是快吃饱了撑着似的。
　　然而，我的心里却隐隐地泛起了一丝不安。菲尔斯的战术不会就是摆出这个圣光守护，然后就开始当乌龟，任凭我们打他的壳吧？其他四人呢？为什么不出手攻击？
　　正想着，就在这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亮起了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四色的光华交相辉映，煞是好看。然而……诡异的是，明明是彼此相克的属性，却仿佛水□融似的，相互之间毫不排斥。
　　如此的异象自然也惊动了边上观战的人，擂台四周的结界闪了闪，似乎也受到了冲击，但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我和奥维拉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压力。
　　半空中，四种属性的光芒已融合在一起，分不出那是什么颜色，翻滚的云层中隐约可见一道道金色的闪电，随即，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刮得众人几乎站不住脚。
　　“都退后一些！”塞安院长一声大喝，沉着脸，在擂台外又布置了第二重结界。
　　又是这股熟悉的气息！我猛地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上空。
　　“怎么了？”奥维拉见了我的样子，也停下了手。
　　脚下的地面突然出现了无数金色的符咒，千万道金芒交错，和云层连接在一起，与此同时，圣光守护的光华确实渐渐隐没了。
　　“开始了。”我握紧了凤凰剑，沉声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召唤法阵吧？”奥维拉苦笑道。
　　“嗯。”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这个魔法阵和当时陈家将整座城市改造而成的那座召唤阵异常相似。
　　“不知道出来的会是个什么怪物了。”奥维拉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却流露出强烈的战意。
　　“这么看来，他们选出四名不同属性的学生也是为了发动阵法的需要了。”我皱了皱眉道。
　　如此苛刻的条件，召唤出来的幻兽定然非常强大，但是为什么会是清栩的气息呢？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真的召唤出圣兽青龙的。
　　奥维拉突然回身一剑，发出一道强烈的斗气，直奔那风系的学生。
　　圣光守护的效果已经消失，我一挑眉，看着这一剑的效果。
　　令人惊奇的是，原本我预想中轰轰烈烈的爆炸什么的都没有发生，斗气在那学生身前不到一米处，突然间像是夏天的雪花似的，消融得不剩一丝痕迹。
　　“来了！”我一把拉住想要再试一次的奥维拉，抬头看着天空。
　　奥维拉“哼”了一声，也凝神以待。看来……召唤法阵发动以后就开始自动护住主人了。
　　猛然间，云层被一道闪电劈开，迅速消散。
　　这个是……我震惊地看着飘浮在半空中的幻兽。
　　虽然身形比清栩小了很多，但样子确实是一模一样！
　　“这……这是圣兽……青龙？”奥维拉结结巴巴地道。
　　“只是冒牌货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一巴掌刮在他后脑勺上，将他打醒过来。
　　“冒牌货？”奥维拉惊异地道，“古籍上描述的圣兽青龙的确就是这个样子，而且，这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威压也不是假的！”
　　“高傲的圣兽会听从区区几个中级魔法师的召唤吗？”我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清栩的确很温柔可亲，但是却又不同于墨影那种发自心底的慈悲，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那种骄傲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正如当初在冰原时他能毫不犹豫地牺牲希洛一样，对于下位者，他给予的只是赐予似的关怀，却从来不曾真正将他们放在心里过。清栩的眼中，只看到强者。
　　“那么，那是什么东西？”奥维拉道。
　　“管他是什么，灭了就是！”我一声冷笑。
　　祁红是我的挚爱，墨影是我的恩人，清栩和白熠怎么也算我的朋友了，至少对我，清栩还是很不错的。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天龙帝国的国师，担着一个龙神代言人的名义，要是任由人家制造了一个清栩的复制品出来，再把我打得灰头土脸的，恐怕我自己都说不过去吧！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奥维拉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想输？”我一扬眉，斜睨着他。
　　“不想。”奥维拉立即摇头，随即目光一凝，神色间慢慢坚定起来。
　　我也不禁暗自佩服，如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