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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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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缕胡须,修剪得十分清秀。他有个最大的嗜好,那就是爱观天象,喜欢钻研学问和探讨预测人间祸福之事。他虽有学问,但是为富不仁。村上人如果谁招了他家一棵树苗或一棵庄稼,他都要大骂一场。他家的东西再多,别人别想沾一点福。好酒好菜吃不了,也不打发要饭的。因而,村上人宁愿穷死,也不去挨他一点东西的。
赵先生坐在人圈外边的厚蒲团上,眯缝着眼,用手指拈着清秀的胡须,侧耳倾听着老聃的传道演讲。“这传道士长那模样,还真有个风度呢。”他心里说。
老聃先生用通俗的语言讲了他认为确实存在着的宇宙的本体——道体的形状;讲了在道的作用下万物的创生;讲了应道之特性所产生的人德以及道的几种规律;讲了道和德的上合天理、下合人情以及它的永恒性,说明这“道德”二字是万古不磨的,万万古也不会磨灭的东西。在场的人们听了,无不感到心悦诚服,欢欣鼓舞。“这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可真不简单。”赵弼襄先生也被他的学问折服了。
接下去,他以极有说服力的语言,运用道的反律对《道德经》上的一些语句进行摘论,运用实例,进行了生动形象、活泼有趣的讲述。“我论述的这些雅语原句是来自一个人写下的五千言著文,所以不来个通俗的解说是不懂的。”“天之道其犹张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孰能以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外其身而身存。死而不亡者寿。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当他以极为深厚的感情,极为通俗生动的言词和事例将以上《道德经》摘句解释完了的时候,赵弼襄先生一下子明白了,完完全全的象是大梦彻醒了。他很受震动,也异常感动,“没想到我活了五十多年,直到今天我才算是悟透人间哲理了。这老先生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真心实意地佩服了,真真实实地心悦诚服了。
赵弼襄把老聃先生请到家里,以丰美的饭菜对他们进行了款待,并说出要向他学习天道学说,以更好地研究推知人间祸福,以及打算拜他为师的想法。老聃先生笑着推辞,一连声谦虚地说当赵弼襄再一次准备饭菜款待他们的时候,老聃先生坚决推辞了,他说,“不能,不能,可不能再这样了。我们带的有钱,有粮。我们本打算不走了,本打算在这住下来自己做吃、好好观观山景,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再走,没想到给您找了这么多的麻烦。您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无法在这住下了。请您给找个闲屋,让我们在这做着吃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住下了。”
“好吧,好吧,只要您能在这里住下,咋样都好,咋样都好咧。”
于是赵弼襄就按老聃说的做到了。
老聃主仆在赵家闲屋住下之后,就由徐甲到市上买来一些柴米油盐,他们开始自做自吃。村上人亲热地前来说闲话。老聃先生得知村上的一些人家穷苦的情况,就从他讲学、收徒得到的一些金银中拿出一部分,让徐甲给一些穷得很的送去。村上人十分感激。老聃先生又让徐甲每做炊时,多做四个人的饭。每到吃饭的时候,让徐甲先用个大陶盆盛好四个人的饭,端着送到最苦的大黑家,让卧床不起的大黑和他三个可怜的孩子吃。大黑十分感激,问,为什么要这样?徐甲说老聃先生的举动把全村所有的人全给震动了,人们感动得几乎全部流泪了。有的人说村上人的泪水把个为富不仁的赵先生也给感动了。他来到老聃先生面前,往地上一蹲说当徐甲向他说知他的先生就是周朝柱下史、征藏史的时候,赵弼襄一下子跪到地上了老聃先生搀着让他快起来,说老聃先生无奈,只好答应收下了。
赵弼襄从地上站起来说老聃先生并不以为这样,他说从此,赵弼襄真正的成了老聃先生的学生了。他开仓放粮,一升升,一斗斗地送给了村上的穷人家。还把家财拿出一部分给穷人。村上人都很高兴,更加感激老聃先生。赵弼襄要求老聃先生不要再走,永远住在这里,说赵弼襄派人在西山石头房里立了锅灶,置了床铺,找了厨人,催老聃先生快快搬去。公元前四七八年农历十二月底,老聃先生主仆二人搬进了槐里西山顶上的新居。
“仙境宝地配仙人,这样配合才恰当。”槐里人有的这样议论说。
从这以后,赵弼襄天天到山顶石屋去和老聃先生一起谈德说道。众乡亲也都很乐意地天天到这来。赵弼襄为了使他们二人的师徒关系更加密切,要求收徐甲为他的干儿。徐甲笑而不语。老聃说光阴易过,冬去春来,转眼之间到了公元前四七七年的桃杏花开之时。看到满山锦绣,老聃先生想起春暖花开,到了再进咸阳的时候了。
老聃先提出要辞别槐里,前往外地讲学。听说先生要走,槐里人个个感到难分难舍。赵弼襄难过地说老聃先生安慰他们说就这样,老聃先生主仆二人,辞别槐里村人,驱动青牛,向着咸阳前进了。
秦国的大地复苏了,几个月来埋在地下的希望此时开始勃发了。山山野野,一齐酝动着希望。柳林上的紫燕,用展开的翅膀架着希望;桃林上的蜜蜂,颤动着银翅,哼着希望;麦田上的黄蝶,翩翩起飞,舞着希望;池塘里的青蛙,伸着双脚,浮在水上,看着无数个游动的蝌蚪,鼓动着腮下的白泡,唱着希望。河边上,园子里,短短的芦苇芽,红红的芍药芽,以及树林上那嫩绿的桑树叶芽和满山遍野的嫩嫩草芽,一齐将希望从蕴藏着的地方突破出来。此时,骑在青牛上的老聃先生的心也象这山野上的春之景物一样,希望开始迸发了。几个月来,他盼望的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他就要按约定的时间见到悼公了。这一回他的学说将要落到秦国的政治层面,秦国将要大有希望了。
进了咸阳,老聃主仆第二次住进刘家馆舍。对于他们的再次来临,店主人刘老头心里特别高兴。他以真诚欢迎之心,更加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嗬,好时,好啊,可把你们盼来了。”他把他们领进他们原来住过的屋子。端茶,送水,备俊,理铺,喂青牛,把个刘老头儿忙得不亦乐乎。
饭后,刘老头儿又一次从门外进来,走到老聃先生身边,搬个墩子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可以,可以。”老聃先生说,“大侄子对我过夸了。这部书不足之处一定不少,我还没顾得审查一下。你多批评,您们多批评好了。”说罢,从包袱里拿出那卷子写有《道德经》
全文的绢帛递给他。
刘老头满足地拿着帛绢出去了。
当刘老头又一次地来到这里,在老聃身边坐下来的时候,老聃先生就说话了“好,好,这就去,我这就去。”刚刚坐稳的店主人,赶紧起身离去了。
刘老头第二次找到谢老头。谢老头第二次将老聃要见秦悼公的事告诉了他的儿子。
第二天上午,谢老头的儿子打算去见秦太子。因为悼公近来病又复发,暂把处理日常大、小事务之事交给了太子,所以有事是需找他的。
秦悼公去年患病,至今未愈。中间一大段时间里是好好歹歹,歹歹好好,以至拖拉到今年(公元前四七七年)春天。后来又好好歹歹,歹歹好好,直到这以后的第二年(公元前四七六年)病逝。他病逝后的继位人就是他早已确立的太子——秦厉共公。这是后话。
这天上午,秦太子和几位大臣商讨完几项国务之后,打算抚琴弹上一曲壮歌的时候,谢老头的儿子就向他走过来了。
“启禀殿下,”他十分恭谨地跪在地上说,“去年来过的那个老聃又来了。他说他是按约定时间前来的。他又要拜见万岁。如今万岁仍在病中。是否接见,如何接见,小人特禀明殿下,望予定夺。”
“起来,起来。”太子的脸上显出和气的神色。
谢老头的儿子在一旁站好,单等太子殿下的口旨。没想到太子勾着头,一手按琴,好一会儿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不知怎样说才好了。他心里想谢老头的儿子见此情形,心领神会,赶紧说太子微微点一下头,还是一声没响。就这样,谢老头的儿子拱手告退了。
等一天不见回音,等两天不见回音,老聃先生开始疑虑了“然而,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呢?”他又开始疑虑了。他找到刘老头儿。刘老头也表示替他着急。他找到他的表亲谢老头。一问,谢老头也感到稀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老头直接找到谢老头的儿子,问是怎么回事。谢老头的儿子不知咋说才好,就来个上行下效,也学着太子的样子,不长,也不短,唔里唔哝的也不知是些什么。
刘老头明白了。他回来向老聃先生一学说,老聃完全明白了。
“人家不欢迎,我们是不是立即就走呢?”老聃先生拿不定主意了。他一手提着小麻扎子,一手掂着拐棍,走出屋门,行至馆舍院内的东南角,在一个坑塘旁边的一棵大柳树底下坐下来。
“是不是走哩?他们不欢迎,我们是不是立刻离此而去呢?”他在心里朗声地问着自己说。凭心而论,他是不愿意立即就此走掉的。他几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等了几十月,又抱着极大的希望来到这里,这不长也不短,一句话也没说,就从这里离开,他是很不甘心情愿的。
他坐在这里,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到底也没想起该怎么办。他站起身,提着小麻扎子,掂着拐棍,又往回走。刚走了不到十步远,他又转身拐了回去。他重断在坑塘边上的大柳树下坐下。刚坐下,他又站起身,提着麻扎,掂着拐棍往回走。走了不到二十步远的时候,他又重新拐回来,在大柳树底下坐下了。
店主人刘老头,见此情形,赶紧走过来,往他面前一蹲,十分关切地说“咱叫他听?”
“是的,咱叫他听。”
“那,……咋个叫法呢?”
“您看这样中不中。”刘老头凑到老聃先生耳朵上,小声地向他说了一遍。
“噢——,噢——。”老聃先生一下子满脸堆笑了。
“请先生可要记着!千万可别露出真实姓名来。”刘老头特意重新安排说,“在这咸阳城中,除了悼公和太子,除了广大庶民之外,光在士大夫阶层中就有主张德政和主张苛政两种势力呢。我是极力拥护德政的。那些主张苛政者,心狠手辣,先生名份太重,如若暴露身份,恐怕会遭暗算的。”
老聃先生一声没响,只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从这天起,老聃先生就开始向徐甲讲解他的五千言著文了。白天讲,黑夜讲,一连讲了两天又零两个半夜。
接下去,是徐甲对着墙练习讲话,光见他的嘴一动一动的,就不知道说的是些什么。
再接下去,是刘老头请人写广告。那时的广告没有广告头,也就是没有“广告”二字,只是在一块布上写几句话,就象是发个短短的消息。他们的广告内容全文是为增我馆声望,为传播新立天道学说,以满足对此学说爱好者的渴求,我刘家馆舍特聘请十七画先生在馆内倒座房里演说五千字著文,并讲故事。来听者,一律免费,并以香茶招待。欢迎明日巳时届时光临。刘家馆舍。×年×月×日。
当他们把一张张白麻布告文贴上街头的时候,立即吸引了不少的人来看稀奇。
“好家伙!十七画先生,这名字稀罕。”
“光会演讲文章吗,他还会说故事哩!”
“听听去,听听去。明天巳时一定按时到场。”
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刘家馆舍宽大的倒座房内,一大早就已布置好了会场。屋里地上,一溜溜的设置着小书几一般的小茶桌。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陶壶和陶碗。桌旁边的地上摆着一溜溜的厚蒲团。离东山墙不远处面朝西放置着一张黑色的书几。书几后边,靠墙放一把尺把高的小麻扎。书几两头,是两个一扠恁厚的大蒲团。
早饭刚过,就已有不少人开始入场了。
来场者越增越多。不大会所有的蒲团上都坐上了人。再来的只好蹲在地上或站在旁边。早早的就来了这么多的人,这是刘老头他们预先没有想到的。
这些来场的人,有的衣服很破;有的穿得很新。有的出落得素素净净;有的则是花花绿绿。他们中,多数是中年和老年,也有不小一部分是青年,少年人为数不多。绝大部分都是男的。女的除了几个陪同老人前来的小女孩之外,就是少数几位花头发老太太。有一位岁数最大的白头发老奶,是她的孙子搀着来的。按阶层分,他们的类别也很复杂,从大方面讲,有庶民百姓,有士大夫,也有锦衣锦裳的秦宫之人。坐在前排略略靠后一点的那个少年,头戴白金发束,宽脚红裤,浅紫中衣,金黄腰围。从腹部那儿的腰围底下垂着一条带着绿边的嫩黄板带,活脱脱的给一个小文生增添了一派武士气氛。这人是谁?老聃和徐甲都不认识。然而刘老头心中十分清楚。
刘老头和两个店员,每人携着一个大陶壶,笑眯眯地走进屋子。他们分头将大陶壶里泡好的叶子茶冲入那些木几上的小陶壶,并随时用小陶壶将茶冲入陶杯之内。
冲茶一毕,刘老头来到靠东山墙的麻扎北边,面对众人,恭敬地站在那儿,笑着说徐甲面带红晕地从门外走来,笑眯眯地神气地走到书几旁边。故作存气,但是总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他还是去年入秦时候的那个模样,也还是那样的装束。所不同的是身材比那时高了点,胖了点,脸比那时大了点,才缝的新衣也比原来胖大了些。
他在小麻扎上落座之后,两只手机械地按着面前的书几,抖胆地看了听众一眼,很快勾下头去,一脸羞怯,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几面说“中,中。”
“这年轻孩中。”
有人小声议论说。听众们开始有点佩服了。
坐在前排靠后的那个头戴白金发束的少年开始高兴了。他看着徐甲的长方形的俊秀脸庞,看着他的红裤、蓝衫以及头上那肘双牛角般的高发髻,心里说坐在书几南边的刘老头心里笑着说接下去,徐甲学着老聃先生以往的样子,把天道学说的内容大概地作了介绍;把道体的无状之状作了描述;把天道落实到人生层面、政治层面时所产生的人德、政德作了讲解;把天道创生万物以及它带着自己特性往物界落实时所表现出的规律作了阐明。在场的听众无不感到此种学说新鲜,独到,上合天理,下合人情;无不感到徐甲是个新出现的能说能讲的人材。
店主人刘老头高兴地站起来说话音刚落,几个店员半是搀着半是护拥地陪同老聃先生走进屋来。
看到一个手持拐杖,半掂半拄的白胡大仙一般的老人走来,场上的听众一下子轰动了。“咦,我的娘哎,我说十七画先生是个啥样的人哩,这不是个风度不凡的老爷爷吗?”大家张大眼睛够着头看。后边看不清的,干脆从蒲团子上站了起来。有的还从后头跑到前边去了哩。
“坐下!坐下!请各位坐好,好让十七画先生给咱们演讲!”
刘老头笑着,朗声地喊着,用双手往底下按着手势说。
听众重新坐好。徐甲离开麻扎,给先生誊出座位,自己在书几北边的蒲团之上坐下。
老聃先生在书几后面麻扎之上稳稳坐下。他,亲切,祥蔼,逸然,大怀,清雅之中透出一点风趣。这居于平凡而不平凡的风度一下子使在场的所有听众悦然起敬起来了。
“感谢诸位光临。感谢诸位欢迎我传道。”老聃先生开始说,“既然刘君(指刘老头)邀我给诸位讲道,我就讲讲,哦。”说到这,吸溜一下嘴。他牙齿已经全部脱落,说话不如早期那样伶牙俐齿,但是仍然清楚,明白,字音真切。正因牙齿全部脱落而不是部分脱落,正因脱落之后牙床齐截,排气仍然匀称,所以说话和原来大致一样。不同之处就是如今在说话停顿,一时没有想起下句是什么的时候,好加上个闲字“哦”,并且吸溜一下嘴。然而当他的话说到熟口时或是激情上来的时候,那个“哦”字就和吸溜嘴一起不见了。
“关于道德著文已有徐甲作了讲述,我不打算再去重复。”老聃先生接着说,“下面,我想按照这五千多字的著文中所涉及的德政,说说以德治国和以智以苛治国的问题。以德取天下、治天下,人心悦服,天下长治久安;以苛取天下;治天下,狂风不能终朝,暴雨不能终日,兔子尾巴是长不了的。哦。”说到这里又“哦”了一下,但是没有吸溜嘴。“以德治国的中心问题是个‘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的问题。”他又接着说,“真正的圣人,真正英明的君主是没有一颗固定不动的心的,是没有常心的。他没有常心,那他的心到底是啥哩?以百姓的心为他的心,百姓怎样想,他就怎样想嘛。真正的明君是不跟百姓的心对立着过日子的呀。以智治国也是不好的。我说的以智治国是不以诚信治国,是以狡治国,以诈治国,以欺骗治国。玩手段治国是不行的。‘天下’这物件是很奇怪的,‘天下’二字是神圣的,是玩弄不得的,玩弄者是要掉窑里的,即使一会儿半会儿不掉窑里,最终也要掉窑里的。以德治国,国之福音,以狡诈治国,民也狡诈,统治者诚信不足是不行的。”说到此,他眼珠一转不转地看着那个身穿绵衣绵服的中年男人。从心里,他把这男人拟设成了秦悼公。那“秦悼公”微微点头,同意地笑笑,好象说“是的,是的,你说的是的。”
“统治者的诚信,是以德治国中不可没有的。因为这里有个诚可换诚,诈只换诈,你尖我比你还尖,你赖我比你还赖的问题。”见人们一声不响的在静听,他又接着发话了。他习惯地摸了一下白胡,风趣地笑笑,没说“哦”,光吸溜一下嘴。
“讲到这,我想起个笑话,也算是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说了个两人比尖比赖的问题。说是从前有两个亲家。两亲家一个住在尖庄,一个住在赖庄。住在尖庄的这个,名叫老尖;住在赖庄的这个,名叫老赖。有一天,老赖到老尖家去走亲戚,吃饭的时候,老尖端来两碗清汤,两黑窝窝。老尖端起汤碗递给老赖说”哈哈哈哈!“在场的人们全笑了。
“以上说的所谓的故事,只是个笑话,没影子的事儿。”老聃先生接着说,“然而它能说明一个问题,‘投我一木桃,报之一琼瑶,’‘投我一缺德,报之一豆秸’,一个国家的政治,缺了道德是不行的。有人说,国家是通过战争夺来的,战争是不要道德的;我说,不,战争也要道德的。请让我根据五千言道德著文的二十九、三十、三十五、三十六、四十八、五十七、六十一、六十二、六十六、六十九等章的意思,说一说以道治兵、以道治国的道理。请记着我送的两段话语吧。
“我送的第一段话是”我送的第二段话是话音落地,听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只见这时屋子里所有的空地上都挤满了人,甚至连屋外的窗户上都趴满了人呢。徐甲紧紧接继,进一步发表演讲。老聃先生在几个店员护拥陪同下,走出屋子。
当人们悟出十七画就是老聃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
一传十,十传百,知道老聃来咸阳传道的人越来越多,全城轰动,连秦宫里的人也都知道了。秦宫里那个听老聃讲过道的、头戴白金发束的锦衣少年就是秦悼公的孙子。当孙子向他爷爷秦悼公说到老聃先生讲得如何如何好的时候,说到他不露身份、讲过之后就不知去向的时候,连这个病中之人都感到未听他讲道“这是终生遗憾”呢。
扶风情深兮!槐里义长
公元前四七七年,老聃先生主仆二人离开咸阳,一走六年,不知去向。在这以后的六年里,他们到哪里去了呢?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后来他们重新出现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他们谁也没说,只字没说!谁也没提,只字没提!
他们好象是有意给他们所在的这个人尘留下个谜。
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后人在猜测此谜的时候,说法很不一致。有的说,他们西北走流沙,到新疆去了;有的说,他们出了中国,到印度去了;有的说,“他们一路传道,又往正东去了。落叶要归根,家里有他儿孙,有他母亲的坟。再说还有徐甲,他把徐甲领出来多年,该送他回家了。他们往正东去,就是打算回家。他们走到离函谷关不远处的时候,听说关东地面战事又起,路上很不平和,就又拐牛而回了。”有的说,“他们四海为家,普天之下,莫非故里,根本没有回家的想法。他们没有往东去,而是到秦国西部边境一带地方救世去了,他该说的话都说了,一下子使自己变成哑巴了,剩下的就是以其亲身直接救世了。”有的说,“还瞎跑个啥!他是个隐君子,不能整个奔波烦忙。‘功遂身退’,他隐居去了,到四川的青羊宫里去过清静无为的生活去了。”有的说,“不是,是到至今也不为世人所知的什么地方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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