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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贵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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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功夫跟何人所学?”傅元谌眼中有赞扬之色,他方才用了七成力,却被他轻松化解,足见其内力深厚,根基磐实。
“当年草民一出生就不断遭人暗算迫害,若不是母亲守护得紧,这条命早就丢了。后来虚长至六岁,母亲上婆陀峰求高人收我为徒,传授武艺。草民天资一般,幸得天生力气大,是以以长补短,勤学苦练,学了个囫囵功夫。”周梦鹤说的平淡谦虚,其背后的艰难辛酸却不言而喻。
傅元谌点点头,他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不过:“朕不会阻挡你去找风荷,至于她会不会喜欢上你,就看你自己了,但是你给朕记住,不可以伤害她一丝一毫,否则朕不会放过你,以后,朕会随时派人查探的。”他自是不会担心风荷就这么被拐跑,不过这打铁的诡计多端,又隐藏了实力,他得多多提防才是,如今表面上臣服大晋为他所用,谁知道会不会变卦?毕竟,一整个棽月国对比风荷,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更担心风荷被此人所骗。
周梦鹤恭送皇上出门,门关上的一刹那,一直冷静沉着的脸孔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赵二黑起来替赵奶奶摆馄饨摊和自己的猪肉摊,赵绣珠也跟了出来,生火煮汤包馄饨,有模有样的,连卖了十几碗也没嫌累躲回屋去,将赵奶奶看得笑纹越聚越多,直夸她懂事。
等到周梦鹤一开门,赵绣珠便开始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往那边瞟。赵二黑看在眼里,只当不曾察觉,悄悄的从猪肉后头紧盯着她。
周梦鹤出来了,照旧拿着碗朝馄饨摊走来。
赵绣珠眼睛一亮,刚要开口便被赵二黑抢了去:“大锤,来吃馄饨!”声音颇大。赵绣珠面有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周梦鹤的大碗,娇滴滴问道:“大锤哥,你要几两啊?”
“你傻啊,他哪天不是吃上半斤。”赵二黑毫不给她面子。
赵绣珠这次没能忍住,回过头刺了他一句:“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能吃?”狠白了他一眼。
“我每天是都买半斤的。”周梦鹤笑了笑。
笑得赵绣珠心花怒放,以为今天自己这辛勤劳作的模样入了他的眼,便亲手端起盛好的碗,替他放进了食盒里,还叮嘱道:“今天天不亮就听见你起来打拳了,可得多吃点,小心身体。”
“今天高兴,就早起了,打扰各位清梦了。”周梦鹤嘴角噙着笑容,将钱付了,端上食盒朝风荷的小院走去。
赵绣珠因着他笑着回了自己的话,拧着帕子偷乐,却见到人不是回铁匠铺子,而是往东走,又有些懵。生意也不做了,巴巴的盯着,直到看见周梦鹤敲了曲家小姐的院门,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攸的一下白了,又红了,似有一口气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全身上下忽闪忽闪像火烧,惶惶间还记起回头看看赵二黑,果不其然,看到他正幸灾乐祸的笑,立刻捂着脸奔进了屋。
……
风荷今天准备进一下城,她心里原本有两件大事,一件是远在西古海的爹娘,一件是和傅元谌的关系。如今都解决了,只用每天好吃好喝等着曲尚书回京,这让她陡生无聊之感。早上醒的挺早,她爬起来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寻思着如今虽然不愁银子了,但也要想个生计才是正事,赵老师说过,人的价值取决于他对社会做了多大的贡献,如果不能做出伟大的贡献,做到让自己觉得有意义,让他人觉得开心也是一种伟大。
“叫什么来着?对了——自我的存在感,我要为我自己证明我是努力认真的活在这个地球之上。”她跳到院子中央,模仿了一下记忆中的伸展体操,感觉全身筋骨挺舒服,又围着院子前后跑了几圈。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周梦鹤敲门了。
风荷拉开门仔细端详他,看他今日悦容含春,眼尾带笑,浑身透露出一股我今天很高兴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的打招呼:“大锤哥,早上好!”
“早上好。”周梦鹤端着食盒进了屋。
“大锤哥,你笑起来好帅,你该多笑笑。”风荷夸赞他。
听了她的话,周梦鹤脸上笑容愈发强烈,进到前厅放下食盒招呼道:“过来吃早饭吧!”又去到厨房取了一个碗替她舀了一碗,看着她吃。
“赵奶奶的手艺真的没话说,你看这馄饨皮,薄的简直能透光,肉馅又足又弹牙,味道还一级棒。能天天吃到,简直就是一种幸福。”她叹息着大口咬下,眼都眯起了。
看着她,周梦鹤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把另一半也推给她:“还有呢,慢慢吃。”
“太多了,吃不完。”风荷将肚子填饱了,没缝隙了,可碗里还剩了一些,她为难的摸摸肚子,又不想浪费掉。
周梦鹤自然的接过碗筷:“吃不完的我吃!”几大口就把剩下的馄饨吃干喝净了。在风荷张口结舌的呆怔中,收拾好东西进了厨房。又将风荷一早在灶台上烧好的水提上前来,泡上茶叶,替两人各泡了一杯茶。
风荷脸蛋儿红红的,端着茶小口小口的抿着,不时偷看他一眼,却见他神色自若,并无异常。又暗忖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乡野人家,不愿浪费是自然的,只是……接过自己吃过的碗筷……这也太那什么了……
“风荷!”周梦鹤想说话,她立刻坐正。“什么事?”
“我看到你家已经没有柴了,下午我给你抱一捆过来。”
“那就谢谢你了,我准备明天去砍一些……”看看周梦鹤微弯的唇角,改口道:“捡一些树枝也行。”她不会砍,又被笑了。
“你明天去的时候我陪你,山上有野兽。”周梦鹤提醒完她,拍拍衣服起身要走。
“大锤哥,我今天要去一下城里,等下你不用给我送午饭了,还有……算了吧,没事了。”她很想说以后都别送了,可想想灶台,又怵得慌,她学了三天才勉强把水烧好,这做饭难度系数也太大了。不如:“大锤哥,以后我每天去你家学做饭吧!”
周梦鹤仿若听到福音,全脸的线条头一次柔化得有如春水:“好!”嘴角咧到老大,一直持续到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戴家救姐
曲风荷想去城里看看大姐,曲蕙心。她两年半前嫁给了兵部尚书戴献之的独子戴近亭,是以躲过了贬去西古海之刑。
风荷自从她嫁出去之后,就很少见她了,除了逢年过节那几天,姐妹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曲蕙心自小对她还算不错,没有二姐兰心那么针对。是以风荷一安定下来就想到了她,现在身边的亲人只有一个傅元谌,可身为皇上,每日事务繁忙,隔几天能见她一次就算不错了。
打定了主意,她收拾收拾,出了门。
从坞里走到官道大约有半里路,再从官道进城,那就是十多里了。她算了一下,就凭她两条腿,走到城门口再走到兵部尚书府,怎么的也要两个时辰。
正犯愁,就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还有车轮的碾压声。
回过头,看见一辆青布乌盖顶的马车从坞里驶了出来,渐渐近了,竟停在了她身边。风荷诧异得很,却见马车的布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面容净白,长须冉冉,正是在铁匠铺里碰见过的赵老员外。
“这不是曲家女子么,要去哪里?”赵老员外看似随口相问。
“您叫我风荷就行了,我想去城里。”风荷用手指了指京城方向,心忖若是能捎上一节,多给点钱也没关系。
“上来吧!”赵老员外招呼她:“我也正要回城,多你一个不多,上来上来。”马车夫立刻跳下来,放置好脚凳:“请上!”
风荷一喜:“谢谢赵员外!”上了车。
没曾想车里还坐了一个乖巧文静的小丫头,倚在赵老员外的身边,忽闪着大眼睛盯着风荷看。
“这是我的小孙女,今年七岁了。前天吵着跟我回老宅子,今天又吵着要回城里,烦人!”赵老员外笑呵呵的,拍拍孙女的小手:“这是曲家姐姐!”
“曲家姐姐。”小丫头甜甜的喊了她一声。
“真乖!”风荷摸摸她的头,坐到了她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佩儿,赵佩儿。”小丫头放开了爷爷的胳膊,改倚着风荷了。
“这丫头喜欢你。”赵老员外挺意外:“她以前谁都不要的。”
“这是缘分,我也喜欢佩儿,这次我出来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下次再见,我送佩儿一个小礼物吧!”她搂住佩儿的肩:“咱们是好朋友了。”
赵佩儿跟风荷颇有些自来熟的意思,两个人马车上说了一路话,赵老员外中途几次想找风荷说话都没有机会,一直到进了城,眼见得风荷要下车了。他才攥住小孙女,急急喊住她:“风荷啊,你知道今天是谁让我捎你进城的吗?”
风荷摸不着头脑:“不是在路上碰见的么?”
赵员外老脸上顿时出现了媒婆一般激动的神色:“傻女子,我本来准备下午才动身的,是梦鹤去我家求我早上走,顺便捎你一程。”说完眼睛对她眨了眨。
“您是说……大锤哥?”风荷听懂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原来不是碰巧。对着赵老员外暗示探究的眼神,她的脸忽的一下红了。
“荷姐姐,你脸怎么红了?”佩儿好奇的问她。
“啊?我……到了,我下车了,下车了。”她结结巴巴的喊停车子,火急火燎的要下车,赵老员外笑得呵呵的:“慢点,别摔了!”聪明闺女,一点就通啊。
风荷下了车,道了谢,一溜烟的钻进了街边的店铺里,拍着脸大口喘气,直到看到马车又走了,她才出来。原来不是她早上多想,大锤哥对她……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她要怎么办?她可真没想过会跟大锤哥这样的……这样的……居家好男人进行发展,咦,她怎么会形容大锤哥是居家好男人?难道她心底里早就这样认为了?哎呀好烦,这都什么事……
心里七上八下的,就连去瑞祥斋买礼物都在想这事,可一直走到戴府门口都没能想个清楚。
“站住!你是何人?”
哪知刚步上台阶,就听见了一声喝止,吓得她乱七八糟的心绪一下子归了位。拍拍心口定睛一看,却是戴府的左右门丁,凶神恶煞般盯着她。
风荷心头不喜,却也不能和个门房置气,显得她小气,还是规规矩矩回答了:“我是戴家少夫人的亲妹妹,今儿个是过来探望姐姐的,劳烦通报一声。”等会儿见了大姐,一定要她好好训训这俩门丁,太没素质了。
两个门丁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让她等等,进去通报去了。另一个竟粗鄙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清她手上拎的礼物后,便鼻孔朝天不理会她了。
风荷惊讶于他毫不掩饰的态度,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她被请进门,这种预感越发强烈——居然让她自己进去连个带路的仆人都不曾出来。
幸得尚书府格局都是有律法钦定的,除了些小变动,她没人带路也直接找到了大堂。“大姐!”她担心不已,未进屋便开始唤曲蕙心。
“瞧瞧,这半路捡来的丫头果然怎么教都没教养,喝曲家的水也有十几年了,怎么连进门打招呼都不曾学会?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主座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刻薄的声音。
果然有问题,风荷朝里望去,大堂中央坐了个老太,除了年纪比陈太后大上一大截,打扮上倒是不输她的华贵。一对眼皮耷拉造成的三角眼正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左右各站了两个老嬷嬷。大堂右侧则依次坐着她认识的戴家主母,还另有两个衣着光鲜的陌生女子,垂首敛目没有看她。仅剩得左侧末座上坐着她的大姐——曲蕙心。头垂得低低的,手搭在扶手上,青筋凸起,全身哪里还有当初的珠圆玉润模样,瘦的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风荷看得揪心,一阵眼热鼻酸,怒火大胜的瞪向老夫人:“我没教养是因为我是半路捡来的,那不知您戴府是不是全府上下都是半路搭伙过起来的?区区一个门房居然敢当众对少夫人的妹妹厉色呵斥,通报以后居然连个带路之人都没有,就连一个礼佛念经的老太太居然打扮得比宫里的太后娘娘还华贵三分。”
“还有你们,”她伸手指向右侧两人:“不分尊卑,居然让少夫人屈居于左侧末位。难道这就是贵府的教养?若你们这般行为也叫教养的话,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一席话说的丫鬟仆人都掉了脸色,可右首座上的戴家主母看似个面人,只当没听到似的加紧转动手里的佛珠,口中阿弥陀佛个不停,只是偶尔用余光瞟瞟风荷。另两位风荷口中不分尊卑的,不紧不慢的品茶,观色,仿佛她在说别人。
“风荷!”曲蕙心吃惊的看向她,又立刻看向主座。
“反了反了,”戴老夫人气的直哆嗦,穿金戴银的手指着风荷,叮当直响。“我戴家堂堂尚书府,哪容得你这个野丫头大呼小叫?来人,给我掌她的嘴!”左右老嬷嬷立刻挽起袖子,移着庞大的身躯向风荷走来。
“奶奶,求您不要。”曲蕙心站起来噗通跪了下去,又惊惶惶的回头担心风荷,风荷这才看到她脖子上青紫的印子。
“你们居然敢打我大姐?”她怒目睁圆,差点要扑过去对戴老夫人动手,却被曲蕙心死死拉住了,对她迫切的摇头。现在不比从前,曲家早已没了先发制人的底气,风荷就算是有皇帝撑腰,却也没法管戴府的事,到头来她不想认命也没办法。
“打她怎么了?进了我戴家的门,就是我戴家的人,别说是打,就是让她死,时间也由我戴家定。”戴老太太笑得唯我独尊:“她进门三载,连个蛋都没下,这搁普通人家,早就该休了。也亏得我戴家宽宏大量,就算是你曲家没落了,也念着往日的交情,留得她个大少奶奶的位置,真真是阿弥陀佛了!”
“你放屁!”风荷怒骂:“谁知道是不是你孙子没用,生不出孩子怪我姐。”她算是知道右座这两女人是谁了,敢情是后来居上的妾室,特意摆出来羞辱曲家和大姐的。
“你……你敢骂人?还敢咒我的近亭,哎哟……”戴老夫人被她气的血压猛增,捂着额头朝那两个嬷嬷大吼:“给我动手!”
“滚一边去!”她掏出傅元谌给她的铁牌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清楚,皇上御赐的。我看你们是不是真有那个胆子想造反。”
两个嬷嬷不敢动了,回头求救的看向戴老夫人。一直作壁上观的两个妾室倒是终于有了回应,盯着那牌子你看我来我看你,交换眼神。戴家主母也看了过来,将牌子仔细打量后抬头瞟了戴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看了儿媳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手一扬,两个嬷嬷又退了回来。
只这一下,风荷便看出了门道,敢情这曲家都属莲藕的,各自成派又串通一气,心眼繁多。将大姐扶起来,自己也往圈椅上一座,铁牌子“啪”的拍在了桌子上:“你们都没资格跟本小姐说话,最好让戴近亭出来,不然,待会我出了戴府就进皇宫。”光看自己刚进门就受这待遇,可想而知大姐受了多少委屈。
“亲家三小姐,”戴家主母居然放下了手里的佛串,笑得慈眉善目的冲她开了口:“你姐夫最近官升四品,事务也变多了,忙得都不见人影。你看你这要求,不是难为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钦准和离
“瞧您这意思,他敢情比皇上还忙啊?”风荷不掩嘲笑,还拍了拍曲蕙心颤抖的手进行安抚,她下定决心要替大姐出头。
戴家主母强忍着没有生气,依旧笑道:“他也是替皇上分忧,大事自然是皇上做主,可那些个皇上管不到的小地方不是还得用着人么?”手上的佛珠却是攥紧了。
“大姐,我不信她们说的,你说,你那个废材相公在哪儿?”风荷当她是空气,只跟曲蕙心说话。
戴家主母的面具咔嚓一声,终于裂了。
旁边两个妾室抿着嘴偷笑,看热闹一般。其实戴近亭房里根本不止这两个,曲蕙心进门一年后,他就半年一个,一年两个的抬了好几个回来,这俩算是手段高超的,硬是喝了茶,磕了头,将妾位坐稳了。本就是冲着戴家的钱财权势来的,老夫人怎么安排她们怎么演,谁给银子听谁的,是以曲蕙心处境再凄惨,只要火没烧到她们屋里,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曲蕙心压低声音问她:“风荷,你找他做什么?”眼睛却盯着那块牌子看,她没料到皇帝把风荷看得如此之重,心里刹那就不平静起来,或许,风荷能挽回些什么。
“大姐,你放心,牌子是真的,皇上亲自给我的,你受了什么委屈我今天都要连本带利给你讨回来。等会拿了休书,你就跟我回风荷坞去,我那里……”
“什么?休……休书?”曲蕙心一下瞪圆了眼睛,连那两个妾室也立刻竖起了耳朵——要真是休了,少夫人的位置可就关乎她们的利益了。
风荷鄙夷的扫了一眼四周:“他们这么对你,你还留恋他什么?趁早蹬了他另觅良人。”
大堂里倒抽气的声音立刻此起彼伏,戴家主母这次真的闭上眼睛开始快速的念叨阿弥陀佛了。戴老夫人意欲开口,又忌惮那块牌子,只得使眼色让人赶快去请戴献之回家。
曲蕙心被风荷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风荷,休要胡说,女子既已嫁人,就要遵从女诫,夫纲。怎可……怎可……”她语塞,明明三姐妹都是同一位西席所教,怎地风荷的言行竟然如此离经叛道?
“大姐,人生短短几十年,难道你明知这是一潭苦水还要泡在里面?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应该?爹娘回来看到你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他们不会心疼么?”风荷转过脸,指着戴家其余的女人道:“你看看,她们也是女人,也是如花年华过来的,却毫无自我,守着那些破规矩来折磨别的女人。大姐,你何苦要和她们一起过,离开了多自由,省得天天看这些嘴脸。”
“啪,”戴老夫人终究是没沉住气:“亲家三小姐,我戴家好歹也是当朝重臣,你这般出言羞辱,毫无尊重,真的是不把戴家放在眼里吗?”
“戴老夫人,”风荷决定最后回她一句:“首先你要尊重别人,然后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而且,那也才值得别人的尊重!”言语掷地有声,大堂里一时安静极了。
曲蕙心盯着她,这样的风荷是她所不认识的,这番话,她也从未听过。可就是这么几句话,此刻竟听得她耳热心跳,仿佛心里有只鸽子想要破腔而出,连呼吸都急促了。她还未下定决心,可大脑却下意识的先一步背叛了她残存的坚持:“风荷,我告诉你他在哪……”
西院的大门被风荷强行推开了,她将铁牌高举在身前,所向披靡。
戴家主母在院中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拘个咒儿老爷就回来了。戴老夫人真的气晕了,赶不上大部队,歇在中途的园子里请太医去了。倒是戴近亭的两个妾室,似乎真的发现了曲家小姐的威力,收了闲心紧紧跟在戴家主母后头。
还没靠近房门,众人就听到一阵浪语淫笑。
风荷乐了:“亲家夫人,这就是你说的忙得不见人,在替皇上分忧?”
“谁在外面,吵什么吵?没见到爷正忙吗?滚!”戴家主母还没开口,里面倒是传来了戴近亭的怒斥。
“儿子明明在家白日宣淫,做娘的居然说他公务繁忙,啧啧!”风荷连连摇头,戴家主母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两个妾室心思一样,都狠狠瞪向只一墙之隔戴近亭的新欢。
一旁的曲蕙心此时心情十分微妙,好似一个她辛苦隐忍维持的表面,突然被人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还把那些丑陋不堪,让她心痛麻木的东西全部翻出来,晒在了阳光下。看着平日笑面虎似的婆婆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内心前所未有的舒坦,腹中久存的那一腔郁气荡然无存。
“戴近亭,你给我出来!”她豁出去了,对着房门大声催促。
风荷惊喜的看着她:“大姐,你想通了?”
“你那里真的有地方给我住?”曲蕙心只担心这一点。
“你放心,再加十个你都行……”
“他爷爷的,等老子出来……”戴近亭愤愤的撇开怀里的新欢,胡乱套了件长袍,打开了门:“戴全,谁在外面嚷嚷,打扰爷的雅兴?”忽然住了口,傻了眼一样看着外面一屋子的人。“娘,这是做什么?”在人群里找到戴家主母。
风荷探出头仔细打量他:“一看就是长期沉溺女色的老淫虫,面色发白,脚步虚浮,双眼无神,眼袋发青……就这模样,能生孩子才怪!”
“你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说你戴爷?来人……”戴近亭火了,可从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你下巴上连跟胡子都没有就敢称爷?可真笑死人了。”风荷鄙视得很,催曲蕙心:“大姐,快让他写休书了咱们走吧,我可看不下去了,坞里随便拉一个男人都比他好看。”话音一落,自然的想到了大锤哥。
“大姐?”戴近亭看清楚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后,不怒反笑,涎着脸凑了前来:“原来是小姨子啊,来来来,让姐夫好好看看,哟……这外头抱过来的小姨子果然长得越发好看了。姐夫我……”
“近亭,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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