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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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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伏在原地不动,不准放一枪一弹。待红军全部上了簸石沟后,再迅速行动,从左、中、左三面包围,把红军全部逼上悬崖。谁活捉徐海东赏大洋一万块!”刘书春知道簸石沟西山三面开阔地,一面悬崖,易攻难守;红军白天行军,且在很容易被发现的山坡上行走。这些,使他对徐海东更加轻视,轻蔑地说,“窑工怎么能运兵布阵,指挥千军万马呢?!”
  向簸石沟西山急行军的红军战士们、有的人心里犯疑:往日打仗,多是夜战、游击战,三五成群的小行动,很少和敌人大白天的正面交锋,死拼硬打。今天,军长工真是犯了老虎脾气,为啥把我们第八十二师的这两个营明摆在山坡上,往上抢山头呢?这不白给敌人当靶子吗?要到山顶的红军战士望见远处的敌人大部队跟过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传来的命令:“快快上山,再快快下山,撤回葛滕山。”大家顿时领会了:这又是徐军长的一计。于是,战士位一边攀登,一边相互鼓励:“快点爬啊!”
  “要指挥好自己的部队,必须同时调动敌人的部队。”徐海东经常这样说。今天,他布下了一个“迷魂阵”,用两个营的兵力把敌人牵上易攻难守的葛滕山西南段——簸石沟西山。然后,留下一排在山顶上打击敌人。其余的,从山后悬崖上下来沿山谷撤回葛滕山正面,会同八十四师(缺少一营),从东边来个大迂回,绕到敌人后侧,从东南猛攻敌人后路,前有山顶上一个排阻击,东北有八十四师一营前来增援追来,这样,刘书春的两个团就处在三面包围之中,争取一举歼灭这两个团,至少也能击溃他们,粉碎敌人的地进攻。
  徐海东以大胆、果断而灵活的战略战术,给刘书春布下了天罗地网,敌人果然中计。徐海东说:“葛滕山是你刘书春的坟墓!”
  刘书春把战斗胜利的希望放在西山后的绝壁上,徐海东也把打垮刘书春的希望放在这段绝壁上。
  徐海东要巧出奇兵,绝处逢生。
  葛滕山,顾名思义,葛藤特别多。葛藤长在山岭的崖壁上,长有数丈,柔韧强劲、结实牢固,郁郁葱葱的叶子,褐黑色的藤条,密密麻麻地悬挂在崖壁上。皖西山里人,把葛藤砍下编篓编筐,或当捆扎东西的绳子用。天灾无收年景,把葛藤磨成粉末,当作救命食粮,也能救人性命。
  红军到了山顶,按照徐海东的人命令:留下一个排,在光秃的地方修筑工事,给敌人造成死守的样子;其余的部队,从山后悬崖上下来,迅速撤回军部。
  隐蔽着刘书春,看见红军全部登上山顶,并在挖工事,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喜滋滋的。
  “向簸石沟西山方向,出发!活捉徐海东!”刘书春命令着。
  红军八十二师两个营(缺少一个排)在一营长带领下,抓着葛藤,像荡秋千一样,荡过沟壑,落在对面的山坡密林中。借着密林的掩护,在羊肠小道上,迅速悄悄地向军部行进。
  下午两点。红八十二师两个营回到了军部。徐海东乐呵呵地与一营长握手:“你们胜利地完成了牵牛鼻子任务!”
  “是军长指挥有方。”一营长说。
  徐海东站在高处,向八十二师两个营和八十四师的指战员望了望,高声说:“我们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大白天和敌人正面交锋,今天,敌人已上钩,这是个歼灭敌人的好机会!英雄的大别山儿女们,敌人就在我们手中,报仇的机会到了!活捉刘书春!”
  徐海东率领红二十八军主力先向东南,后转向西北,直抄刘书春五十四师的后路。
  下午两点四十分。
  刘书春来到西山脚下,望了望山顶上的红军还在挖工事,他得意洋洋,发出向山上进攻的命令。他心想:徐海东,要不举手投降;要不摔成肉泥。
  山顶红军猛烈地回击。虽有轻重机枪几架,但必竟人数少。敌人两个团很快爬到了山腰。
  突然,山下枪炮齐发,火力比山顶上还猛烈。刘书春毕竟是多年的指挥官,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向下冲吧,山顶上的红军来个反冲锋,不行!攻下山顶再说,于是命令:“向山项冲锋!”
  从山腰再向上冲,异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强大抵抗。到了山顶,刘书春才彻底醒悟了,这完全是徐海东有计划有预谋的圈套。哪有什么工事,只是东一堆西一堆浮土,一个红军也没有。难道看花眼了,不可能;红军插翅飞了,更不可能。刘书春疑惑不解。
  “师长,你看那葛藤,红军是抓着葛藤过沟壑的。”参谋长指着悬崖峭壁上的藤条说。
  刘书春恍然大悟,骂道:“什么徐老虎,简直是徐狐狸!”刘书春把望远镜摔在地上,脱下雪白的手套扔得远远的。命令说:“一部分抓葛藤荡过去,其余阻击攻山的红军!”
  “红军能过去,我们国军也能过去!”他自言自语说。
  先是一个连走到悬崖边,正欲抓葛藤,对面山坡的丛林中射出一排子弹,国民党士兵纷纷中弹倒下。一个连一个人没剩。中弹的士兵跌下千丈深渊,发出恐怖的尖叫,在山顶根本就听不到士兵附地的声音。相反,那撕肝裂肺的惨叫,震颤着每一个国民党官兵的心。
  再派一个连到崖边、荡葛藤,下场一样。
  刘书春绝望了。只有死守山顶,等待援兵了。
  山脚下,到处是红军,将山顶围个水泄不通。红军正在步步为营向山顶逼来。
  红军的喊话响彻山岭:“刘书春,你被包围啦!投降吧!”
  “国军弟兄们,不要帮助蒋介石打内战啦!你们被包围啦!投降吧!红军优待俘虏,发路费让你们回家!”
  “投降吧!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不能就这么服输,不能就这么投降!刘书春提起精神,鼓足勇气,组织了两次反冲锋,想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去。
  机枪哒哒哒吼叫,打得山石冒火,刚展开的树叶纷纷落下。红军的火力太猛,冲锋的国民党军队,像割韭菜一样,被一排排地割倒。
  血立即染红了山坡,敌人的冲锋被打退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战场一片寂静。
  山顶敌人在等援兵!
  山下红军挖工事、摆出困守的样子。每摸上去一段,都挖工事,步步为营。专等敌人反冲衡暴露在山坡上。红军再枪炮刘发,把敌人消灭掉。
  刘书春在山顶心急如焚,焦虑不安。宋天才,狡滑多端,从不与徐海东正面交锋,有利就打,无利就躲。今天与红军二十八军决战,恐怕他不会来了。抛尸山头,为党国效忠?狗屁!我刘书春干了几十年,才混个代理师长。
  前进不能,后退无路。
  唯一的出路:混在士兵中,当俘虏,有机会再逃。
  二十多分钟又过去了。徐海东立即决断:“交通队随我来!向山顶发出总攻击!”
  红军战士如山中猛虎,冲入敌群。山坡上的敌人,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东奔西跑,你推我搡,乱作一团。
  徐海东提着马鞭,带领着一式驳壳手枪的交通队,飞奔上来。他向战士们高声呼喊:“同志们!不要放走一个敌人!”大伙见军长也冲上来了,个个更是精神倍增,一片“杀”声地向溃散的敌军压过去。交通队,又名“手枪队”,平时送信跑交通。队员都是步兵连里挑选出来的,个个精明强干,能打仗,能跑路,都是一个顶俩。战场上,每逢情况紧急,徐海东就领着“交通队”冲锋陷战。
  战斗仅半个多小时,敌第五十四师这两个团就大部被歼,俘虏一千多人。
  红军指战员都了解军长徐海东的脾气:他指挥打仗,一要全胜,不让敌人逃跑;二要抓住敌人的高级指挥官:三要自己的队伍伤亡少。若是抓不住敌人的高级指挥官,自己的人又伤亡多了,他就要骂娘,就这是“半胜”。这一仗,打得漂亮,自己的伤亡不大,俘虏抓了许多,只可惜没有抓获敌人的大官,美中不足,不好说是“全胜”。
  清查俘虏时获悉敌五十四师代理师长刘书春也没逃脱,可他藏在哪儿?
  “刘书春,你跑不了啦,快出来!”
  “当官的,赶快出来!”
  “红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
  大家一股劲地在俘虏群里、尸首堆里寻找刘书春,一个个询问,挨个辨认。一些被俘的军官,耷拉着脑袋,从人堆里走出来,供认自己的身份。一个脑瓜生肉、满脸胡茬的敌兵,被其他的俘虏推拥到红军战士面前。只见他身穿一身普通士兵服装,垂头丧气,两眼无神。他先承认自己是营长,接着又说是团副,在追问下,他才支支吾吾地承认他就是五十四师代理师长刘书春。
  徐海东听说活捉了刘书春,欣喜得眯起了眼睛:这一仗,才真是大获“全胜”。
  刘书春擒虎不成反入瓮。他想像中神出鬼没的窑工徐海东,应该是个粗鲁的草莽英雄,他偷眼看望:头戴八角帽,身穿灰布军装带,中等个头,却是一派将军风度。他顿了一会儿,再偷眼看望徐海东方圆形的脸盘,嘴角还挂着一点笑意,相当心慈面善。
  刘书春壮着胆子问:“请问军长,您是黄埔几期?”
  徐海东摇摇头,没明白这家伙问话的意思。
  “那么,您一定是‘保定’的了?!”刘书春接着又问。在他看来,像徐海东这样能杀惯战,有勇有谋的将才,肯定是黄埔军校或保定军校的毕业性。再说,他本身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想和徐海东拉个同学校友的关系,给自己垫上几级下台的阶梯。
  “我没有听过黄埔的课,也没有进过保定的门!”徐海东说,“我是‘青山大学’毕业!”
  刘书春低头沉思片刻,又问:“请恕鄙人学识浅薄,不知道这‘青山大学’设在什么地方?”
  “喏!就在那里!”徐海东手指着远近起伏连绵的山峦说。
  “这……”刘书春一时没明白过来,又问:“你们苏区共匪,噢,不,共军,无房、无粮,怎么还能打胜仗,这到底是……”
  徐海东刷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气愤地说:“没有房子,是你们烧的;没有粮食,是你们抢的,你们天天骂我们‘共匪’、‘共产’、‘共妻’!你们的所作所为,才真是匪呢!”
  刘书春全身颤抖,手足无措,哑口无言。
  练精兵战长岭 奔袭太湖城1934年4月16日。商城豹子岩。
  河南商城东南部,豹子岩上杜鹃正红、蓬蓬勃勃,像挂起一面硕大的旗帜。岩下空草坪边缘,百草葱茏,军马在悠悠甩着尾巴,啃着嫩草,再望望身边的一群群一簇簇的红军战士,露出欢快神情,不自觉地发出咴咴鸣叫。
  空阔的草坪上,人声鼎沸,号角长鸣,欢歌笑语,一派热闹景象。
  徐海东在布置安排了皖西北根据地的工作后,根据鄂豫皖省委的指示,带领红二十八军,陆陆续续和国民党军队打了几仗,突破了一道道封锁线,终于和吴焕先带领的红二十五军会师了。
  根据省委决定,红二十八军编入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政治委员吴焕先、政治部主任郭述申(兼)。红二十五军下辖两个师:七十四师师长梁从学(原八十二师师长刘德利在本年2月火炮岭战斗中牺牲),政治委员姚志修;七十五师师长丁少卿(原八十四师师长黄绪南于本年3月杨山战斗中牺牲),政治委员高敬亭,全军共三千余人。
  在红二十五军成立大会上,吴焕先代表中共鄂豫皖省委作了重要讲话,他说:红二十五军主力分别半年之后,现在又会合了,这是一件大喜事。红二十五军前一时期的斗争,由于领导上的错误,碰了很大的钉子,这是很痛心的。但是从血的教训里面提高了认识,找到了新的有效的斗争方针,我们的前途是大有希望的。希望全军指战员团结一致,为打破敌人的围攻而斗争。
  战友重逢,说不尽别后的艰苦斗争浴血奋战。一冬一春,如隔三秋,重逢的激动心情难以言表。
  在草坪边的石块上,徐海东和吴焕先正在亲切地交谈。
  吴焕先端详着精神饱满的徐海东,情不自禁地说:“你真是个怪人,战事一紧张,你的病真的好了!当时,在黄土岗被冲散,我非常担心你这担架上的病号,别让敌人活捉了!”
  “我也很奇怪!”徐海东嘿嘿一笑说,“当时和主力失散,情况危急,那病就没了。这几天,不打仗了,又不大舒服了。看来治我的病,最好的药是打仗,最好的医生是敌人。说不定将来敌人没了,我就卧床不起了!”
  “别瞎说。那时即使有病,也能在大医院里治好。再说,革命胜利了,有多少事等着我们去做,那也是‘打仗’啊!你还是没时间生病!”
  “是!是!革命者病不起,革命者没有时间生病。不过,如果马上把敌人消灭了,贫苦人过上好日子,我情愿大病一场!”徐海东仍是笑呵呵地说。
  草坪上,刚刚会合的红二十八军和红二十五军分别唱着自己编的山歌:红二十八军唱道:肩膀扛粮袋哟,屁股挂镰刀;天天打游击哟,夜夜随山倒!
  红二十五军唱道:山沟野坳是我房,野菜山果是我粮;三天不吃饭,照样打胜仗。
  “这唱出了我们红军指战员的共同心声!”吴焕先感慨地说。
  徐海东对吴焕先说了黄土岗分手时那个吹号的小战士:“可惜呀!我当时连他的名字都没顾上问。多功能好的战士呀!”徐海东惋惜地说。
  “是的。在我们的革命队伍中,有多少同志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当了无名英雄啊!”吴焕先也说。
  “沈泽民书记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徐海东关切地问。
  “他于去年11月病逝了!”吴焕先沉痛地说。
  徐海东情不自禁地掏出沈泽民同志赠给他的那块钢壳怀表,看了又看,然后说了声:“真可惜,沈书记可是个好人哪!”他的眼睛湿润了,陷入了回忆中:“那是在七里坪围攻战之后,部队向皖西转移的路上,给养十分困难。先头部队在福田河一带,曾乱杀了一些牛、羊、猪、鸡。沈泽民同志知道后,便向我说:”海东,你们但任后卫的可要负责做好群众工作啊!仗打败了,红军还是红军,不能毁坏群众牲畜!‘沈泽民同志病了,不骑马,不坐担架,每日每夜和战士一样坚持步行,和同志们一样吃生南瓜和生葫芦。一天住下,我的警卫员看见满院鸡跑,随便说了一句:“捉个鸡杀了吃!’我以为他真要捉鸡,朝他说:”动一根鸡毛我就揍你!‘沈泽民同志刚好路过,连连点头说:“海东同志,要都有你这样的党性,该多好呀!我们红二十五军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
  “他病危时,还抱病向中央写了一份沉痛的检讨报告!”吴焕先补充说,“他的高尚品格和革命精神真是值得我们学习呀!”
  1934年3月2日。蒋介石官邸。
  华灯高照,窗帘低垂。
  蒋介石和夫人宋美龄正陪同张学良共进晚餐。
  张学良自1930年中原大战支持蒋介石后,被任命为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副总司令,与蒋介石成了结义兄弟,是蒋介石餐桌的常客。
  桌上有东北参汤、福建龙虾等,菜并不多,但都很名贵讲究。
  宋美龄不时给张学良夹菜,说:“汉卿,这次你任豫鄂皖‘剿匪’副总司令,实际上是总司令,中正他没时间,全由你代劳啦,担子不轻呀!”
  “应该的!应该的!”张学良说。
  “汤恩伯、卫立煌、刘镇华,‘剿匪’不彻底,有失我望。但毕竟把匪军主力撵出了鄂豫皖,这渔翁之利让给老弟啦!”蒋介石说着,夹了个大龙虾放在张学良盘里。
  “我在华北没什么建树,但愿在鄂豫皖不失老兄期望!”张学良微笑着说。
  4月19日。光山沙窝集。
  东北军第五十七军军长何柱国正和一○九师师长牛元峰边品酒、边看歌舞。
  “叮铃铃……”电话响个不停。
  “妈的!扫兴!谁来的电话!”牛元峰骂着,提起了电话,脸阐严肃起来。“少帅电话,让你接的!”
  何柱国慌忙接过电话说:“我是柱国,少帅,请指示!”
  “红二十五军和红二十八军于16日在商城豹子岩会合。现在正向鄂东北运动,你们密切注视、寻机歼之!”电话里,张学良说道。
  “是!少帅!”何柱国毕恭毕敬地回答。
  刚放下电话,何柱国夹了一口菜还没放进嘴里,警卫连长气喘呈呈地报告说,“徐海东率领红二十五军通过潢(川)麻(城)公路向西去了!”
  “搅得一顿饭也吃不好!”何柱国说。
  “派你一○九师现有部队尾随跟踪;调杨正治第一○八师、董英斌第一一一师从左右合围!”何柱国对一○九师师长命令道。
  红二十五军按照省委指示,伎俩中后由皖西北重返鄂东北,于19日黎明前通过潢(川)麻(城)公路,这时驻光山沙窝集的敌第一○九师两个营尾追而来。为了打击该敌,徐海东决定以第二二三团埋伏于沙窝以西之高山寨,其余部队诱敌跟进。敌人进入了伏击圈。徐海东命令第七十四师突然掉头反击,第二二三团向敌人侧后发起猛攻。敌人遭到前后夹击,未等敌一○八师、一一一师合围过来,就仓皇溃窜。红二十五军乘胜猛攻,毙伤敌军一百余人,俘敌五十二人,缴获轻机枪十余挺,步枪一百余支。这次战斗是对东北军的首次打击。徐海东的灵活机动,巧妙设伏的运动战术给张学良留下了深刻印象。
  6月7日,豫东南彭新店。
  阴雨连绵。红军战士挽着裤腿,穿着草鞋,伴着哗哗的溪水声,急速南下。到达豫东南部的彭新店与敌四十四师一三二旅两个团遭遇。二十五军迅速扩散,枪占有利地形,先敌开火,从东西两面实行夹击。敌人不支,向南溃退。红二十五军乘胜追至彭新店以南的九龙河。此战,毙伤俘敌四百余名。次日,部队在殷家湾休息时,发现该敌携伤兵回窜宣化店,即抓住战机,在杨家店一带予以截击,再毙伤俘敌六百余名。
  在此胜利的基础上,6月中旬,红二十五军转兵北上,在胡家冲、观音寨、杨平口等地给花园、夏店出动之敌以沉重打击。
  到7月中旬,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红二十五军在朱堂店至铁铺一带,恢复和开辟了一块南北长三十余公里、东西长约二十余公里的根据地,并建立了朱堂店和几个乡政权。
  红二十五军在战斗间隙也加紧部队训练和建设。这段时间,徐海东常常一个人坐在屋里低头沉思。他不像政委吴焕先那样爱动笔,往往一边想、一边就把得出的结论铭记心头。
  “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蛮干了!”这是他得出的结论。他想得很多,想到大革命失败后那风风雨雨的年代,想到他个人拦队伍,搞暴动的激动场面,又想到红四方面军主力走后,沈泽民和省委的其他同志收拢零散部队重建红二十五军的艰难情景。是啊,部队曾发展到一万多人。可是去围攻七里坪和军内搞的那个“肃反”,把这支队伍折腾得只剩四千多人了,过皖西的路上又被敌人冲散,几乎垮了……他想:如今部队又理顺了,虽说人数不多,但都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硬汉,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红军战士,都是有坚定信念的革命同志,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这支队伍受损失了。最近省委决定要整顿纪律,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建立健全各级政治领导、加强基层党团组织和恢复红军士兵委员会……他从内心里拥护,并积极出谋划策。他除了组织军事训练、研究战斗指挥和战术动作外,还给部队提出:“十一会”:会打仗,会进攻,会防守,会转移,会突围,会隐蔽,会行军,会侦察,他觉得作为一军之长,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给自己订下三条守则:第一,要练好兵,使部队会走,会打;第二,要掌握好随时应变的敌情,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第三,要坚决克服掉自己身上的军阀作风。
  他把这些不成文的守则,全部记在心头。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他都要对照自省。他感觉到,最难改掉的是打人和骂人的毛病。平时他能和干部、战士有说有笑,可是枪声一响,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这天晚上,徐海东睡下了,又突然坐起来,问正在洗脚的警卫员:“听说,许多人怕我是吗?”
  “是的,人家说了,平时你和颜悦色,有说有笑。上了战场,你的脸就变得难看了,吓人啦!”
  “还说什么了?”
  “还说,军长呀,平日平易近人,战场上像个老虎!”
  这个警卫员,是刚从特务连调来的一个班长,外号叫“楞头”。个头大,说话不紧不慢,但掷地有声。徐海东很喜欢他。又问:“你怕我吗?”
  “不怕!孬种、草包才怕你呢,打起仗来,我不是孬种!”
  “你是不用怕我,我这个老虎,从来不吃好人哪!”徐海东笑着说。
  “唉!有的怕死鬼,你就得狠狠地骂!”楞头说,“只是不要拿马鞭子抽啊!”说到这里,他眨眨眼睛解释说,“马鞭子是抽马的,你用它抽人,不等于把人也当作牲口了吗?”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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