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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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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睿眼睛一亮道:“那是芒赞?”父亲的死敌,薛名时和苏南都是笑着听到世子往芒赞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语道:“早知道我不该放走他。”然后转向薛名时道:“将军鸣金太早了。”
  赶到的薛名时一看到世子战的是芒赞,立刻就鸣金,朱睿不得不退下来。就是王爷在,芒赞也是大战不休,眼前杀芒赞不重要,世子安生才最重要。
  “不要非议上司。”这一战下来,常信在心里也爱上几分,可是当着一干人,当众就指责薛将军:“鸣金太早。”而且大话说出来:“我不该放走他。”作为上司将军,常信不得不斥责:“说大话不是能耐,退下吧。”
  朱睿重新抱拳行礼:“是。”这才退下来到一旁,快哭出来的朱小根跟在后面粘人:“奴才给小爷重新包扎才是。”然后就是朱睿一声:“滚”再加上一句:“你明儿回家去,不要你跟着我。”
  “那可怎么行,奴才怎么回去见家里人,”朱小根背对着将军们还是哭丧着脸大声在说话,就是有意提醒一下薛将军,世子爷出了事,你也没法见我们家里人。
  常信只是皱眉道:“这奴才,倒是太忠心。”再评一下朱睿:“沈校尉少年狂傲,请将军们见谅才是。”苏南只是和薛名时挤眉弄眼地笑:“我觉得比他爹强太多了。”说到“他爹”这两个字,苏南格外的放柔了声调,象是嗓子眼里突然变女人,听得薛名时哈哈大笑道:“这话你换个地方说去。”对着王爷说去吧。
  憋着一肚气的常信不想再插话,这两位上司将军都知道沈校尉的家底,只是瞒着我,常信心想,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就是我知道,军中人人平等,我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想想朱睿刚才与芒赞过了几招倒是让人赞赏,耳边又听到苏南说话,常信又要皱眉了,象是这一会儿,就没有不皱眉过。
  苏南吩咐自己的亲兵:“喊个医生,给沈校尉包伤。”常信忍气再忍气,这位沈校尉只是手上被流矢擦伤,这是他跑在前面的原因,他那马太好,跑得就比别人快。听着这两位将军谈笑风生:“刚才过的那几招你看到了吧,家学渊源呐。”
  摸不到头脑的常信只能忍气中。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第五百九十三章,回来(三)
  朱睿一进到帐篷里就开始教训朱小根,好在这帐篷只是自己住,方便自己教训朱小根,朱睿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再这么有点儿事情就小爷长小爷短的,你就立即给我回家去,我还要给父亲写封信,让他对你动家法。”
  有点儿伤就带着哭腔在薛将军面前喊:“小爷受伤了。”朱睿越想越觉得人丢大了:“我是碰不得的吗?这是在战场上,别人胳臂腿不能动的都不象你这样,就手上划一下,你哭什么”想想朱睿提起脚来道:“小爷只想给你窝心脚。”
  朱小根垂着脑袋听着世子训话,人却不是老实的站着不动,到处有地方要收拾,朱小根在铺床整理帐篷里的东西。朱睿正在教训,外面传来脚步声这才作罢,进来的是医生来给朱睿治伤的,沈校尉又觉得丢人,只是手上划伤了,恨恨地看一眼朱小根,都是他那一嗓子闹的,
  朱小根则是嘻嘻地笑,装作看不到世子的眼光。
  等到医生出去,手上包扎好的朱睿继续教训朱小根,看一看自己手上,苏南将军特意交待人来包扎,当然这医生尽心包扎象是受了多大的伤,对着手上精致无比的包扎,朱睿接着恨恨:“让别人知道划伤一下就要包扎,我在家里同师傅习武,碰伤了也没有这样过。”
  把帐篷里都收拾过,再也找不到东西来收拾的朱小根这才笑嘻嘻开始说话:“奴才知道小爷想立功,可是欲速则不达。奴才还不是怕小爷太心急,心急不好是不是?”
  “你怎么不象父亲的奴才学学,学一学寿大叔,禄大叔,或者是学朱喜,”朱睿只有这一会儿才是最松闲的,歪着身子靠在床上,继续开始教训朱小根,只是有点儿变成在同奴才拌嘴,朱睿没有觉出来。
  朱小根对着世子一通安抚:“只要小爷您知道您是千金之体,奴才当然也就不会这么烦人。”朱睿哼了一声,外面又传来韦大昌和时永康的声音:“我们来看你了。”
  三个人今天战场上都见过对方的本事,越是觉得惺惺相惜。。。。。。
  朱宣是在两天后到的,朱睿等三个校尉和几个士兵正在校场上射箭,听到有马蹄声传来,抬眼看过去,是父亲到了。再一次看看自己包着的手,朱睿在心里回想一下自己到军中有几天了,有没有做出来父亲认为是丢人的事情。
  如果父亲觉得有丢人的事情,就是手上还包着。韦大昌一脸羡慕示意几个人看过去:“看王爷来了,”后面是跟着毅将军,骑在马上被人簇拥着紧随在父亲身后,看得时永康也一脸羡慕:“那是谁?”
  还是士兵们说出来:“是王爷的儿子,毅将军。”毅将军人在马上,进了军营眼睛就乱瞟找哥哥,看到他在一旁,下马来没有跟着父亲进去,而是往这边走过来。
  弄得这里的人一阵紧张:“小王爷是往这里来的?他来做什么。”朱睿先是眼睛瞪了一下,一边儿呆着去。毅将军一脸笑嘻嘻走过来,看着这些人对着行礼,包括自己的大哥朱睿,毅将军道:“你们在射箭?谁射的好,让我看一看。”
  人人都说是沈校尉,毅将军煞有介事地道:“哦,不错,”本来是想让大哥射两箭,看看他表情正在风雨欲来,毅将军嘿嘿笑一声道:“沈校尉原来这么厉害,你那手上是怎么了?”
  “回小王爷,末将的手被流矢擦伤了。”朱睿直想踢弟弟一脚,又来拿着我的手说事了。毅将军觉得自己还是走了的好,只是这伤不能看,伸出手来看着包扎好的手在眼前小心看一看,朱睿再从牙齿缝里来一句:“末将没有事,请小王爷回帐篷里去吧,王爷要出去巡营,您不会跟着?”
  帐篷里朱宣重又走出来,只是往这边兄弟两个人身上随便看一看,身后跟着一堆将军就走了。毅将军放下哥哥的手,再交待一句:“受伤了要自己当心才是,以后战场上也要自己当心才是。”这才负手离开,身后一堆人行礼:“送小王爷。”
  跟着毅将军的是朱福的儿子朱显,朱显对着世子再巴结一句:“您要当心才是,这受伤了的手可不能沾水。”这才跟着毅将军去了。世子朱睿觉得手格格的响,只想把这一对主仆痛扁一顿。
  还是时永康的话解了这个围,时永康道:“这奴才,看到小王爷问你一声儿,他就来巴结了。”朱睿想想也是,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再听听韦大昌一旁称赞:“小王爷颇有王爷之风,听说王爷对伤病的人都会关心问上几句,不想小王爷也这么和气。”朱睿心里没了脾气,权当毅将军在学父亲吧。
  可是再想想不对,还是要去对毅将军交待一声才是,想想朱宣巡营不会就回来,朱睿推个事情,往薛名时的大帐中来,对着门口的亲兵道:“请通禀一声,末将沈睿要求见小王爷。”
  亲兵进去说过,朱显就出来了,一脸笑容:“您请您请。”朱睿进去以后先看看帐篷里是没有别人,再看看毅将军腿跷得多高,正在仰着脸儿看着帐顶,嘴里慢慢说一句:“怎么还没进来?”
  再听到靴子声响,大哥已经到了面前,举起手来对着自己脑袋上就是一下。毅将军捂着头赶快就躲:“大哥别打,小弟也是关心你才是。”头上又挨了好几下,毅将军抱着头哀叫:“再打我就喊了,让人知道你是我大哥,父亲一定要揍你。”
  朱睿这才作罢,在一旁坐下来,看着毅将军嬉皮笑脸的坐正了,再看看哥哥的手关切地道:“你要小心才是,做弟弟的也是关心你是。”
  “哼”朱睿只哼上一声,就开始问胖倌:“我虽然没有回头,也听到胖倌在哭。”一提来这个,毅将军就一脸惨色:“我走他就不哭,还让我快些走来看你,催着我出门。胖倌想你,又对着镜子捏了一个泥人,活象他自己多些,胖墩墩的,非要说是你。端慧说一句不象,让胖倌把泥人儿脸上的肉少些,胖倌就开始哭,父亲把端慧也说了一句, 又把胖倌骂了。”
  朱睿笑听着毅将军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最会才是总结一句:“胖倌又躲到自己房里哭了半天。他应该是个女孩子,闹不赢就哭。”然后毅将军对着哥哥还是伤心:“你没有回来,我出门总是买东西给他。全然不想我,只是撵着我出门,”胖倌过上一会儿就要问毅将军:“你还不走?”
  兄弟两个人说得正在痛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鼓声,赶快站起来道:“父亲点兵了,我要去了。”走出帐篷来,朱小根已经候在帐篷外面,随着世子一起上马列队去。毅将军也从帐篷里走出来,上了自己的马道:“咱们看看去。”
  旌旗烈烈随风而飘,朱宣居中坐在高台上,将军们侍立在一旁,一起看着随着旗令练兵的士兵们。
  南平王的目光当然是不时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他中规中矩地随着队形演练,心里倒觉得满意。
  自己生来傲气,只是天生骨子里带来的这一种性子,知道是这样,只是本性变不了。儿子一生下来襁褓之中珠围翠绕,天生就是一个世子,以后要掌兵权,朱宣再看看儿子渐长,和自己一样傲气,只是担心他初到军中,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深浅,恃技目中无人,所以在儿子入军中几天后,随后就赶了来。
  刚才听薛名时说过朱睿与芒赞已经过手几招,南平王觉得自己心里赵刮的担忧可以放下来一部分了,当然担心永远是有的。
  看着练兵过,朱宣让人喊过三个校尉来,将军们说都不错,当然世子更好。朱宣对于这样新进军中新露头角的人,都是会喊过来勉励两句。
  问一下韦大昌和时永康也是父萌,朱宣立即把这两个父亲的姓名报了出来,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也是语气多有勉励:“将门虎子,我看了看功夫不错。”韦大昌和时永康听到这样的褒奖,不得不转过眼睛来看世子朱睿,沈校尉功夫更好,军中多有习王爷的枪法的,可是前两天那一仗,沈校尉象是也学的是王爷的枪法。
  不过交手几招,常信才没有看出来,再说军中学朱宣枪法的人不少,所以苏南和薛名时要说家学渊源,常信只能心里闷气,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对着姓沈的将军一路想过来,军中好几位,哪一个是他父亲。而韦大昌和时永康同朱睿在一起的时候多,多看几招,觉得也象是同别人一样,都跟着学几招王爷的枪法。
  朱宣也随着韦大昌和时永康的眼光看向朱睿,这两个都夸了,这一个当然不能不说一句,朱宣先是看看儿子的手:“你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手要包成这样。”
  得了这一句的朱睿立即答应一声:“是。”就手就把手上包的扯掉,偷眼看一眼父亲,先是在自已手上看一眼伤势,朱睿心里笑嘻嘻,看一看手上已经要结疤,这样一拉扯掉包着的布条,又有几道血珠沁出来。
  朱宣当然是装作看不到,不是大伤就行,包得那么紧,让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至于流几滴血还不是正常,战场上混战上受了伤,哪有时间这样包去,自己总得习惯。
  三位新入军中的校尉都得了王爷的话,只有沈校尉得的是一句:“手不应该包着。”看着朱宣命下去,又在同将军们说上话了,三个人重新入列,直到散了韦大昌才抱一个小不平:“或许王爷重视你,才这样说一句。”朱睿嘿嘿笑一声道:“我正不想包着呢。”
  一直到晚上,朱睿刚摆开书在看,朱寿进来了,进帐篷里没有别人,先给朱睿行礼:“王爷喊沈校尉。”
  朱睿站起来不忘了说一句:“寿大叔,你。。。。。。”朱寿赶快道:“校尉您也喊错了。”两个人嘻嘻一笑,朱寿这才拍拍朱小根的脑袋:“你小子有没有好好侍候。”
  “有啊,不信您问小爷。”朱小根可怜巴巴地看着朱睿,这种时候说我不好,小爷你是落井下石。朱睿完全看得懂朱小根的眼神,故意先卖了一个关子:“小根么,”再停上一停才道:“当然是还好。”
  这样的大喘气儿让朱小根提心吊胆一下,朱寿呵呵笑起来,道:“你也来吧,王爷一会儿也见你。”
  朱宣是在新的大帐里,虽然不是象他自己的帐篷一样大,也是不小。朱睿走进去并没有别人,对着父亲行过礼,这些天没有见,此时见到,无端就有几分思念,看看朱宣的面庞道:“母亲好吧,我走了以后没有再哭吧。”
  “你母亲正在恨我,”朱宣想一想妙姐儿说过的话,同儿子也开上一个玩笑,只是脸上没有表情,朱睿信以为真,期期艾艾地想话来劝:“母亲,她就是爱掉眼泪些。”
  朱宣哦上一声,浓眉下一双黑眸看着儿子继续把一家人都问候到,最后道:“胖倌小呢,请父亲别骂他才是。”
  “你倒来教训老子了。”朱宣看着儿子垂下眼敛道:“不敢。”这才哼上一声道:“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别人没有挂彩,你倒先受了伤,别告诉我你马快跑在前面。”
  事实上就是这样,朱睿当然不能再这样回,只能回话道:“是儿子学技不精。。。。。。”朱宣听着他东找西找的扯理由,打断了道:“以后注意些,刀剑是不长眼睛的。”再让朱睿近前来坐下:“芒赞你也会过了,他最会拖刀,虽然比不得三国的关云长,回马一刀也是他常用的伎俩。”
  “是,”朱睿知道父亲在指点自己,心里欣喜,认真听着父亲在说话,朱宣再把伊丹与都松都一一说过,这才拿出一个包裹得好的盒子来给朱睿:“拿去吧,这是你母亲一片心意。”盒子里是妙姐儿强烈要求朱宣带来的,理由如下:“别人家里都不给孩子送吃的吗?只是因为是表哥的孩子,就不能送了。”
  朱宣想想也是,是我的孩子就不能送了吗?这样才带了来。朱睿抱在手里,看到盒子外面包扎的绸结,知道这是母亲亲手打的,心里一阵高兴,抱着盒子冲着父亲傻笑一下,笑得朱宣心里一软,温和地交待一句:“自己要当心。”
  “嗯,我会的。”朱睿小声说一句:“父亲相的好马还是比我的好,这战甲也不错。”身上缠丝战甲也是朱宣给的。
  父子两个人坐在这军帐中,有一句没有一句说了几句话。朱宣才命朱小根进来,只是交待:“你跟着世子,不许事事护在前头,这会儿不是世子子,也不许去问将军们要东西。”
  “是,”朱小根看看世子低着头在笑,还以为是世子告的状,赶快分辨道:“只是晚上看书要了几根蜡烛,世子爷明年要下考场,晚上那小油灯实在是看不清楚,把眼睛看花了也不好打仗才是。”
  朱宣这才沉思一下道:“既然是这样,蜡烛就继续领吧,”对着儿子道:“算是我给你的。”想想命朱寿进来:“给他帐篷里再换一个大一点儿的书案,笔墨纸砚和蜡烛让人按月发下来。”然后想想再加一句:“去告诉薛名时,如果军中有要下科场的,也是同例。”
  觉得自己挣赢了的朱小根一下子有了笑容,看着朱寿出去,赶快对着王爷行礼,差一点儿要说出来再要一个小茶炉子,一个月供些木炭,好在机灵的很没有说出来,如果说出来,薛名时背着王爷给的这一点儿热茶也就要保不住了。
  最后交待朱小根一句:“交待你的话,要记住了,这些必需的东西来信来告诉我,从家里开发出来,在这里不要搞什么优待,让我听到了是不客气的。”这才打发朱小根出去,又听过去过薛名时那里的朱寿回过话,这才一并让朱寿也出去。
  “这个你拿去吧。”朱宣再取过一包散碎银子来:“虽然是花钱的地方不多,也有要花的地方。”朱睿又是感动又是温馨,站起来推辞道:“儿子身上带的有钱,已经到了军中有军饷,以后不再问家里要钱了。”
  哼哼笑上一声的朱宣道:“还早呢,这一点儿军饷,不够你回家用一天的。拿着吧,到不应该给你钱的时候,我自然不给你。”然后再跟上一句:“你母亲每月拨不少钱给你用,就是祖母的产业也给了你不少,我都知道。”
  不好意思的朱睿赶快把这银子收起来,这校尉的军饷还真的是不够用的,本来想在父亲面前硬气一把,其实底气就是身后有母亲和祖母,现在看来大可不必有这硬气。接过包袱来用手摸一摸,上面是散碎银子,下面却是银票。朱睿赶快对着父亲行一个礼:“多谢父亲。”
  朱宣又凝视一眼灯下的朱睿,想想薛名时上午说的:“世子爷与芒赞过了几招,全然不惧怕他,如果芒赞再遇到世子爷,末将敢打包票,世子爷一准能赢。”
  不得不交待儿子的朱宣深知道芒赞的厉害,此时看着一身战甲的儿子站在面前,俊秀的面容上平白多了几分毅然,朱宣也觉得心里得意,这是我儿子。得意过后,才沉下脸来道:“去吧,晚上要看书,也要按着点儿休息才是。不要误了明年的殿试,让人说虎头蛇尾。”前面中的那么高,后面再不行,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对于父亲会说这样的话,世子朱睿当然是早就能猜到,听过以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坐着的朱宣看着面前的长子,脸上微笑更深,是几时我的儿子也长大了,也可以会一会芒赞,南平王微笑变含笑:“去吧,自己多小心才是。”
  走回自己帐篷的朱睿看看天上的夜色,就象母亲以前说过的,草原上的夜色特别美丽,这是母亲最喜爱的夜色,提着手里的包袱,朱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一进去就看到毅将军坐在床上,身边站着朱显,正在听朱小根在说话,朱小根那个奴才当然是一堆告状的话:“世子爷这个也缺,那个也缺。。。。。。”毅将军听得正有精神。
  揭帘进来的朱睿先就沉了脸:“朱毅,你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难得摆一次长兄派头的朱睿就摆在这帐篷里。
  “我来看看大哥,”毅将军动也不动,只是对朱小根道:“快说,还有什么?”朱小根正在说常信的不好:“一来到先被常将军教训了。。。。。。”
  黑了脸的世子朱睿看到自己的话象是没有人听,最有效的一招,走过来抬头就给毅将军一下子,毅将军举起手来架住:“大哥,敬你是大哥,这一会儿我是小王爷,沈校尉。”然后眼睛尖地一下子看到朱睿手里的盒子:“这盒子里,是什么?”
  “你是来看这盒子里东西,还是来这里捣乱的?”朱睿把盒子放下来打开,兄弟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里面是点心的还有一些能放得住的菜。
  对着毅将军象是垂涎三尺的表情,朱睿拿起来一块点心塞到毅将军嘴里,对他道:“可以走了吧。”不就是母亲给做些点心,然后道:“朱毅,你这几年都跟在母亲身边,就是现在给我多做吃的,也是应该的。”
  毅将军把嘴里的点心再拿出来放在眼睛下面认真看一看:“大哥,这个是端慧的,”再指着一个小巧的:“那个才是母亲做的。”看着朱睿拿起来放在自己嘴里,毅将军露出一付眼巴巴看着的表情:“大哥,你真的吃。”
  还是母亲做的点心好吃,外面油纸包着,所以这些天的路上还是象新鲜的一样,朱睿把毅将军伸到点心上的手打回去,对着毅将军的苦脸笑着道:“我还有两个朋友,吃过他们的,这个带着他们一起去。”然后再次轰毅将军走:“小王爷,您不在王爷帐篷里呆着,跑到我这小帐篷里来,可是一口儿热茶都没有,就有,也是我自己留着喝的。”
  这小小的帐篷,简陋的摆设,可是毅将军也不想走,看看行军床:“大哥,兄弟几年没有见,等你回来了,家里呆两天就走。我今天晚上跟你睡,父亲那里,让他自己睡去。”
  对着小小狭窄的行军床,朱睿示意毅将军也看一下:“这里能睡下你吗?”兄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朱小根和朱显会意地一起出去外面呆着,让两位小王爷在帐篷里说话。
  “回去别对母亲说这里简陋,免得她又伤心,”朱睿交待弟弟:“母亲一伤心,就要说父亲,父亲只会找我们。”这样一连串的比喻下来,毅将军嘿嘿笑几声,当然是听得明白。不过还是眷恋着朱睿:“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我有好些话还没有对你说完。”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睿拎着衣服提起来,兄弟两个笑着推着搡着,直到把毅将军推到门口,朱睿才作势要提起脚来笑着:“我要看书了,你再妨碍我,我一脚踢你出去。”这样才把毅将军赶出去,世子朱睿重新在新搬来的书案前坐下来,长长的出一口气,再看看这帐篷里,比自己家里最下等的屋子还不如,要是母亲知道我就睡在这里,指不定要多伤心才是。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朱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个,他还要抓紧时间去看书,有时候自己也想过,为什么我不能象别的世家子一样,吃喝玩乐一样过,至少有看书的人也不用象我这么辛苦,文的看过来,武的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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