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雨落云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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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大笑，连困了饿了都不能表达出来，他却可以吃喝玩乐，夜夜笙歌，大家！看到这位小朋友的惨状，看到那个人，”不理会已经目瞪口呆的人们，展云飞直直的看向云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云翔瞪着展云飞，一股无奈无力涌上心头，他怎么傻的答应爹，让展云飞学商？这个不是找自己的麻烦吗？
　　
　　小董惊慌极了，他现在似乎已经明白过来了，大少爷在往二少爷身上泼污水，要利用自己污蔑他！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二少爷一生气，开除了他，他去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家里还有兄弟姐妹等着他的工钱吃饭读书呢！现在考勤没有了，难道还要因为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胡编乱套的大少爷没了工钱，丢了工作不成？
　　
　　云翔舒服的靠着椅子，神情愉快的喝着新来的碧螺春，他已经想开了，对展云飞生气，那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而且也只会让他的奸计得逞而已，何必呢？不如坐下来，备好茶水点心看戏，既可以休息，又可以看他表演娱乐自己。
　　
　　小董将救助的目光望向坐上的云翔和王当家，希望得到一些提示和帮忙，云翔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瞥向王当家，小董有些懵懂，但是知道云翔不会怪罪他了，到是放心了。
　　
　　“那个人在畅快大笑，我们怎么能够忍受？怎么能无动于衷？我们人都是自由平等的，他有什么权利指挥我们伤害我们虐待我们？这是个连哈气都不能的地方，在这里　　，他拼命的抑制那些劳动者自由的天性，打压伤害他们，让那些可怜可悲的人们给他工作，哦！这是一个多么残忍、多么冷酷、多么无理取闹的一个人啊，大家，难道你们还要这样麻木的看着么？假如你们体内还残存着热血和良知，那就应该反抗他，赶走他，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展云飞说得极其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众人面前演讲了，他喜欢这样，每个人都为他的文采折服，受到他的吸引，然后他会被全部的人围住，被所有的人崇拜！
　　
　　小董挣脱不了阿超的手，又得到云翔的指示，开始冷静下来了，望了望围观的人群，他们津津有味的听着云飞说话，低声讨论着，却没有什么动作，这样看来他们只是凑热闹的，毕竟展家的大少爷居然在自己家的店铺说说自己的弟弟的不是，真是稀奇，不是吗？
　　
　　云翔点了点那本黄色的小本，你不是说我的惩罚很重吗？又打又骂，还不给吃饭？我就让你看看展家是怎么重罚人的好了。小董灵光一闪，懂了。
　　
　　“大少爷，你在说什么啊，展家的员工都是供吃住的，我们员工住房就在这里不远的一个院子里，我自己就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间，我的工资一年有七个银元，每个月做的好了还有100个铜元的考勤，全年没有犯错的还有年末奖金，怎么可能饥寒交迫啊，大少爷你才回来，是不了解我们的待遇吧，但是展家的员工待遇是最好的，这点，您就放心吧。”小董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和不解的看着展云飞，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在这里乱讲话，随后有微笑的安慰展云飞，仿佛是感谢展云飞的关心，又像是解释。
　　
　　“什么！居然七个银元，外加还有钱得！”
　　
　　“还有吃住呢。”
　　
　　“切，但是会被打啊。”
　　
　　“真好，怪不得这么多人到展家做事以后都不愿意离开，死活要干好，原来这么好啊。”
　　
　　“啧啧，这算什么，展家金饰行的员工最好，要是你品德不错，又知道一些金饰的知识，当上了金饰店员工啊，十一个银元都不是问题！”
　　
　　“这么好！要我也是展家的员工就好了。”
　　
　　“听说展家不轻易辞退人的。”……外面的议论纷纷，羡慕的，怀疑的，有些人认识展家下人的，也发表了言论，他们见店铺的店员都点头证明小董说的没有错，都消除了一些展家虐人的怀疑。
　　
　　“犯错了自然是要惩罚、要改正的啊，难道你去偷东西，做错事情了，你的母亲还会赞许你吗？”不让展云飞有说话的机会，小董对外面看戏的人们朗声说道，“大家伙儿都是在外面讨生活的，也知道，我们商家开店铺的不容易，为　　了让客户回头定下了不少的规矩，也会有一些忌讳，二少爷立下规矩一旦成为展家的店员就必须背会并且避免它们！”那些摆摊开店做生意的和是生活阅历不少的人都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而且犯了禁忌不是小事，在商家看来，那些小小的行为能赶跑很多原本可以属于你的客源，所以对这方面都比较严格，比你收错钱还严重。
　　
　　展云飞看到那些人已经不再向着自己，连忙大声质问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隐瞒？还有他刚刚不是说了要惩罚你吗？你怎么还维护他！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时不时帮着他骗人，是不是也欺负那么无家可归、可怜至极的人民！”又旋儿转向云翔，“是你，是不是你威胁了他？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要挟一个孩子算什么好汉！”
　　
　　外面的群众一片哗然，二少爷一直都在好心情的喝茶吃点心，根本没有其他动作啊，是大少爷你的仆人一直抓住那少年不放的好不，而且有眼力的都看出，小董的手腕都开始红肿了！到底谁威胁谁啊？
　　
　　小董有些愤恨不平了，手痛得要命，现在还被人诬赖他欺负人！是大少爷自顾自的说完了，搞得他身世凄惨无比，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又开始栽赃陷害！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也并不是所有人了解店铺内情的，其他不懂的则不解，有什么可忌讳？云翔放下茶盏，用丝帕擦了擦嘴，动作优雅闲适，现在心情好，就给他们解释一下好了，“不同的店铺有不同的禁忌，例如开药店，习规逢年初进货，须进“胖大海”和“大莲子”，取大发大利的意思，药店店员忌嗅药，送药要说送补药，否则认为是触其霉头。”云翔望向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穿着浅色的长衫，他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不说话，云翔认出他是桐城最大的药材铺的老板，钱老。看钱老点头。云翔继续说道，“肉店卖猪头要称“卖利市”，烧猪头要称“烧利市”等，而关于店员在店堂门口不可打呵欠、伸懒腰、手托门枋这点，我们都认为这些行为会把生意赶跑。”钱老他们再次点头，连那些不开铺子的也点头，作为客人，他们也不喜欢进一家员工懒懒散散的店里面，他们认为既然员工都这样，那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很好。
　　
　　“有功则赏，有错则罚，对吗？”看他们点头，云翔笑了，“那么，犯错一次扣除月末考勤机会，重么？犯错两次工资里扣除一百铜元重么？犯错三次扣除两百铜元重么？”一连三次问话，不管是店铺员工，连外面的百姓也摇头，和其他店铺相比较，已经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了。
　　
　　展云飞站在店铺中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刚刚事情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转向云翔　　那边去了？和他在报社那次一样，对，云翔和那些人一样狡猾，就知道用言语迷惑别人，他根本没有错！阿超担心的看着展云飞，知道他心高气傲的，现在必定受不了。
　　
　　“那展家的大少爷怎么这么说，是不是真的其事？”一个青年跳出来，指着展云飞叫嚣着。
　　
　　“呵呵，我大哥出外有四年了，前些日子才刚刚回来，听说在外面办了报社，是个文绉绉的读书人，看书写字难不倒他，但到底是拿笔杆子的儒生，商业上的东西，他不懂也怪不得他，何必苛责呢？不是吗？”云翔笑呵呵的解释道，那青年也恍然的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天尧在一边抿着嘴努力憋笑，这话分明就是昨晚大太太说的句式，只是被云翔转换过来了

第三十章　。。。
　　
　　展家布庄
　　
　　午饭过后就带着展云飞来到了展家的布庄。
　　
　　布庄内，云翔叫来了布庄当家，指着云翔让他找个老手来，带着展云飞熟悉熟悉展家的布庄，就和天尧带着几个当家进了内阁。
　　
　　前天就有报告染布厂出了一点事故，他考察过了，是机子出了故障，现在维修也要几天的时间，那么布庄出新布的计划就需要再调整，他要在今天之前和各个字号布庄的当家商讨出一个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的计划才行。
　　
　　在布庄有什么可学的？当然有，老李兴致高昂的介绍这展家布庄的历史，历代展家家住的业绩，看展云飞对这个没有兴趣，老李一想，拍了拍头，他可真是粗人！大少爷到店铺学东西，那当然是要学真本事的，又转为说丝绸，“大少爷，对不起，你看我唠叨了，人老就是这样，这样，我先给你说说怎么鉴别丝绸？您别看到处都叫卖丝绸，但是哪里有这么多的丝绸啊，肯定有些是假的。全真丝织的，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丝绸表面都有像珍珠一样的光泽，第二，手感柔和飘逸。你看看咱们展家的出来的丝绸，那时桐城最好的！而那些假的，光泽虽然是明亮但是很刺眼，手感硬挺，有些虽然手感柔和，但是绸面发暗、无珍珠光泽……”
　　
　　展云飞极其不耐烦，为了形象才硬挺着，那些专业的技能他根本瞧不上，难道能识别布匹种类，分清真伪很了不得？不还是下人？
　　
　　布庄后面是仓库，老李为了让展云飞能更好的学到东西，特地和当家请示过要来了钥匙，一边讲解一遍示范，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仓库里出来的展云飞只觉得身心疲惫，一个下午，他就对着那些布匹又是看又是摸，说什么练习眼力和手感（手感目测法），那分明就是在折磨他！
　　布庄内，员工徐庆可是急死了，下午轮到他和小贾值班，但是刚刚收到通知本来明天到的货物今天到了！现在当家正有事忙着，小贾到染布厂去叫人了，他想去别的店铺调人过来帮忙，却走不开，这时候看到展云飞和阿超，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小徐疾步走到展云飞面前，躬身叫了声‘大少爷好’，
　　
　　‘他是展家的大少爷，总是不能损害到店铺生意的，求求情，或许这位大少爷人不错，愿意帮帮忙？’心底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徐小心的观察展云飞的脸色，如稍有不对，他就马上住嘴，“大少爷，我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您能不能帮忙照看一下铺子，我十分钟就会回来的。”
　　
　　“好啊，你有什么急事就去办吧。”展云飞还因为早上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但是面对小徐却笑得像个可亲的大哥哥一样，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　谢大少爷。”小徐舒口气，没想到这个大少爷这么热心。小徐有些庆幸。“大少爷，要来的客人是来卖布匹的，您就说小徐有事情，等会就会回来，请他们稍等片刻；若有人预定布匹，您先让他到前台写单子，我回来就会处理；要是来拿布客人，您请他拿出票子，要是上面写明是今天拿的，就让他付了尾款，签字压印就可以将布领回去了，”小徐想了想，实在不放心，毕竟不是专门学过，于是又加上一句，“要是遇到其他不懂的、难缠的，实在不行，您将当家请出来就可以了。”
　　
　　小徐拿着牌子走不久，一个很漂亮的小姐走了进来，只见她二八芳华的年纪，脸若桃花，眼如秋水，一身红色的衣裳，更映衬得她犹如娇艳的花儿一般美丽。展云飞一见她，就觉得周遭的景物急速退去，只剩下那一抹明媚的红。‘这么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我却想不起来，可是那一眨眼间的妩媚，那轻轻摇摆的柳腰，那缓慢却韵味十足的莲步，都那么深刻的浮现在他的脑海，分明就是认识已久，难道……这是是前世的姻缘？’这样的想法一出，展云飞再也无法站住脚了，带点急切，他走向那位在布庄内看布的小姐，深吸几口气，希望不要惊吓到她，才用轻柔的语调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红衣小姐有些警惕的看着前来搭讪的展云飞，展云飞连忙解释道，“请你不要误会，只是感觉你很熟悉，或许……我们以前认识？”
　　
　　红衣小姐骄傲的笑了，她不是傻子，她是一个女人，美丽又敏感的女人，她已经从展云飞急切的目光中找到了隐藏的惊艳和爱慕，不过……红衣小姐眼珠一转，笑得抚媚，“我叫……晓娟。”
　　
　　展云飞只觉得一阵香风吹过，听到了一个清晰却柔媚的声音，有些失神，又马上赞美道，
　　
　　“晓娟，晓娟，真是好名字。”
　　
　　“是吗？”名叫晓娟的小姐伸手抚上布匹，白皙的玉手在藏青的丝绸上轻柔的滑动着，明显的色差让展云飞不由的盯着那双柔荑，一滑、一滑、一滑，心头像被猫瘙痒了一样，蠢蠢欲动，他低声回道，“是的，很好听，是迄今为止我听到的最好的名字，娟，意为秀丽、美好，你的家人一定很爱你。”
　　
　　晓娟停止手中的动作，开始在在布匹间走动观赏，“对，我的家人希望我和小鸟儿一样欢快，对了，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可不公平呐。”
　　
　　说道自己的名字，展云飞似乎有些为难，思考了很久，忽然问道，“你想要知道我哪一个名字？”
　　
　　晓娟不以为意，随口问道，“哦，一个是……”下面等展云飞接话，跟在她后面的　展云飞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展云飞。”
　　
　　晓娟一听脸色有一瞬间的转变，下一秒又换上笑脸，比之前更加动人娇媚，歪着头，姿势可爱娇媚，“展？难道你就是最近回来的展家大少爷？”
　　
　　“是的，我就是展家的大少爷，但是请你不要叫我少爷，我已经离开展家四年了，并不管展家的事务，现在也只是一介文人，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我在外面都叫苏慕白，假若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我希望我们能够做朋友。”展云飞说得真切，他不希望这个污点让眼前可爱动人的小姐误会了他。
　　
　　他是展家的大少爷！是她们家的仇人！！晓娟只能被过去深呼吸，紧紧的握住拳头才能忍住扑到他身上杀死他的冲动！不行，她现在要搞垮的是展家，而不是只有区区一个大少爷，她要他们全都为她受过的苦难赎罪！
　　
　　“你是展家的大少爷是事实，怎么可能还只是一介文人呢？”搅着丝巾，晓娟笑得有些扭曲，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文雅的青年男子是展家的大少爷！
　　
　　“不！我现在在这里，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完全是为了我的母亲，这是她的愿望，我怎么能驳回一个病重母亲的要求呢？”展云飞看晓娟不信，一把拉住她的说指天发誓道，“我发誓！我展云飞会回展家是为了我重病在床的娘，在此地学习也是为了完成她最后的愿望，若有虚假，天打雷劈！……这下，你相信了吗。”
　　
　　晓娟心中一动，这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她……要怎么做？但是这是唯一能接近展家的机会看！或许是上天见她们可怜，是特地送给她的机会？一个报仇的机会！只要抓住了他没难道还愁不能靠近展家吗？要抓住他！　
　　
　　“你到是稀奇，不稀罕展家的财产，居然跑到外面自己拼搏，”打定了主意，晓娟也不急了，在店铺转悠着，转着眼珠子在店铺内游走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不过也正是这样的男人才可靠。”满意的看着展云飞露出感激和理解的笑容，她终于在看到展云飞身后的一匹布之后，眼睛一亮，笑了，指着架上那匹布对站在一边的阿超说道，“可以将那匹布拿下来让我看看吗？”
　　
　　那匹布用透明的袋子扎好，放在高处，和其他扎好的布匹整整齐齐的放着，还贴着纸条，上面都清楚的写着XX客人在XX月XX日预定，将在四月九号（今天）拿走。这些分明都是客人预定好的布匹。
　　
　　“好。”阿超有些脸红的点点头，又看看展云飞，走到架子前向上那么一跳，居然能跳起了2米多，将晓娟指定要的布匹拿了下来，晓娟惊奇的看着阿超，“你可真厉害，这样也能拿下来。”
　　
　　“他虽然是展家的下　人，但是从小跟在我身边，是我的好兄弟，叫阿超。”展云飞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阿超，阿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原来只是一个下人。晓娟有些失望，拿过那匹布，笑道，“你们这对主仆可真不简单，一个是满腹经纶的文人，一个是功夫了得的武者，一文一武大天下，必定事半功倍了。”
　　
　　“哪里，我……可以叫你晓娟吗？”展云飞小心的问着晓娟，在晓娟点头　欣喜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对你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我们是已经认识了很久……朋友。”
　　晓娟享受着这若有若无的暧昧和亲近，对展云飞笑了笑，低头认真的查看那匹布，可惜透明的纸包着，要是能更近点看……晓娟哀求的看着展云飞，“我一直都对‘云裳丝绸’很感兴趣，这种只有展家才能出产的布匹到底有什么妙处，可以打开来让我看一看吗？”
　　
　　“这……”展云飞当然不介意的，但是他还是狡猾的假装犹豫了一会，果然，晓娟开始拉着他的
手摇晃着，“云飞~让我看看吧，我自小家境贫寒，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像样的衣服，所以我很羡慕那些
穿着漂亮衣裳的女孩子，他们可以打扮得清丽可人，可以抹上胭脂水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走街，但
是我呢？我必须每天干活、干活、再干活！我要养活我的弟弟妹妹，要供他们读书写字，连梳洗的时
间都是硬挤出来的，如今，我希望能自己做一件好看的衣服给我的家人，却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花式！这叫我情何以堪？现在我只是想要看看一匹布而已，我那已经饥渴荒凉的心灵啊，我再也不能忍受
自己的贫瘠，希望满足一下自己卑微的愿望，才会来到这里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的！”晓娟急促的呼
吸着，有些伤心的靠在展云飞身上，展云飞关切的给她拍着肩膀，因为靠得太近，他不仅能嗅到晓娟
的呼出的气息，还能切身体会到她胸前的柔软，有些意乱情迷。
　　
　　“既然给你添加了麻烦，那……就算了吧。”晓娟及时的推开展云飞，别过脸，似乎很伤心，阿超也急切的看着展云飞，希望他能通融一下。
　　
　　“等等！”拉着晓娟，展云飞叹了一口气，“你是我的朋友，朋友有所求，我怎么能置之不理？
何况，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你还想着自己的妹妹弟弟，这是一个多么纯净的灵魂？要是连这么高贵
的人都忍心拒绝，我就愧对这个世界了！说罢毫不犹豫的将纸条扯下，大力撕开透明纸，露出布匹最
真实的一面。
　　
　　晓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布匹，这是一匹以真丝为原材料的提花绸，面料的光泽柔和明亮，色泽鲜

明匀称，用手抚上绸面，感觉柔软糯滑，互相摩擦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晓娟敏锐的察觉到这绸布是

用不同色的经纬线交错织而成的，不知是何种丝线，放在阳光下居然会闪烁出五彩的亮光。这丝绸就

像是一个华丽而妩媚女人！晓娟激动的将绸布贴上脸颊，闭起眼睛享受着它的润滑，她都已经可以想

象到穿上用它做的衣裳自己会是怎样的出彩夺目了！她肯定这不是云裳丝绸，却是种之前完全没有见

过的极品丝绸！
　　
　　难道是新研究出来的品种？晓娟按耐住狂喜，目光流转，对展云飞露出一朵笑容，赞叹道，“展
家的丝绸果然是整个桐城最好的，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一匹布，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为我可爱
又可怜的家人做一套像样的衣裳了，让他们不用为了穿着简朴而被人鄙视瞧不起。你知道吗，我有两
个妹妹，一个乖巧懂事，每次到地里干活的时候，她总是跟着我，帮我拿水倒茶，回到家里也帮忙擦
桌扫地；一个天真活泼，喜欢到山里采野花放置到家中，让我们美丽的家园到处都充满着花香。”想
起自己曾经的家，晓娟俊俏的脸上荡开一抹甜美的微笑，随后又憎恨着，都是那个恶魔的错，没有他
的话，她现在还会幸福着！
　　
　　“晓娟？你怎么了？”展云飞担心的握着晓娟的手，不安的问道，为什么晓娟会露出这么悲愤的表情，难道她们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没有什么，只是想起家中艰辛的生活，可怜的老父，已经六十岁了，他头发花白，满目苍凉，却连一碗肉粥都吃不上，姐姐妹妹都眉清目秀，已经慢慢长开了，我却连给他们穿好衣服的能力都没有，我……那么的无能啊。”晓娟哀戚的感叹着。
　　
　　啊，多么凄婉的女子啊！展云飞再也不能自已，握住晓娟的肩膀大声说道：“不！请不要这样说自己！”看了一眼那匹布，塞到晓娟怀里，云飞坚决的说道，“只是一匹布而已，你想要多少我都愿意给你！但是，请一定不要再贬低自己了！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一个拥有高贵灵魂的女子了！什么贫困什么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