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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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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湮却是被那话里的压迫味道给怔住了,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正迟疑间,只听漫罗无情地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说,只怕这样又要连累了你的好侍从。”她无所谓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不久又开口道:“听说秦隽伤得不轻,可是,昨夜他确实是帮着你犯了错,我宠你所以可以饶过你,但是我未必也要饶了他,你说是吗?”她忽而对着罹湮巧然一笑,只是那笑容看在罹湮眼中又是另一种含义。
但不管漫罗说这番话的用意在于威胁还是施压,总之罹湮最终仍是选择了妥协,他说:“您不用再逼我了,我说便是。”
漫罗依然浅笑着,等着罹湮给出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
“我确实看到了,您琵琶骨上的紫色曼陀罗刺青。”罹湮老实地回答道,继而漫罗稍稍一愣,问道:“只有这些吗?”
罹湮很坚定地颔首而道:“只有这些。”
漫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过小罹,我必须警告你,下一回若是再趁我睡着做出今日此等事来,我绝不会纵容你第二回。”她这话说得极有气势,罹湮闻之赶紧回“是”,心中这才感到后怕。
其实他本以为漫罗必定会恼他,却不料对方只是警告了几句,此事也就如此过去了。而如今他也已确定,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颜漫罗,那么说,他会性情大变,是因为死而复生的后遗症?
漫罗望着罹湮暗自思忖,却也没说什么,正当此时,苏河突然走了进来,冲着漫罗福了福身,随后道:“启禀主子,宁王与安宁郡主已抵达苍蘅,宫里传了话来,请主子入宫一趟。”
漫罗闻之,下意识地凝起眉头,对于朝廷之事,她向来不想多加干涉,本来她这七皇子就是个冒牌货,再时常流连于宫里,岂不是给人机会抓自己把柄?转眼忽见罹湮苍白的面容,于是她对着苏总管道:“你替我传话回去,就说我身子有感不适,改日定当亲自入宫给宁王赔罪。”
苏总管瞥了一眼罹湮,心下了然,领了命便要离去,而漫罗却突然叫住了他,又吩咐道:“对了,安宁郡主若是到了,也请苏总管替我好好安排一下。”
“属下领命。”
待苏河离去,罹湮方才柔声而问:“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七皇子又为何要谎称身体不适呢?”他有些不明白,总觉得自从漫罗上鬼门关去溜达了一次回来以后,他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而漫罗却拉过罹湮的手紧紧握住,笑道:“我才没有说谎,我是真的身感不适。”
罹湮一听,立刻担心地询问:“七皇子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漫罗瞧罹湮如此紧张自己的模样,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暖意,她笑了笑道:“请大夫来瞧瞧你的病况如何?”见罹湮一愣,她又道:“我不过是不舒服某人一口一个‘七皇子’叫得我心里闷得慌。”
罹湮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叫错了称呼,又因漫罗这番戏谑的话语红了小脸,“漫罗……”顿了好一会儿,他复又启口,真挚地吐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漫罗打趣地问道,而罹湮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而在那段彼此都沉默的时间里,罹湮在心里想了很多。谢漫罗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除了他的亲人之外,似乎从没有人这般在意过他的生死安康,漫罗虽是伤害过他的人,却也是如今这世上除了浅笙外,惟一在乎他的人。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小罹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好,那些荏柔病弱都不过是装出来的姿态,你还会一样在乎他吗?罹湮一直很想这么问漫罗,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慢慢荡开,而后漫罗突然启口,“昨夜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不愿说便不说,可是我要你知道,今日颜漫罗放下所有的坚持,只是因为我心疼小罹你。”交握的十指越发紧扣,掌心的温度彼此传递,漫罗深情地凝望着罹湮,久之,才再度说道:“但是,我身边向来只留衷心之人,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你真正效忠的主子是谁?倘若哪一天,让我发现你有背叛之心,那么我身边便再也留不下你。”
有些话勿需说得太明,不过心照不宣。罹湮宁愿受罚也不愿说出昨日究竟去了何处,这其中的缘由想想也不难猜出,只是漫罗不想去挑明。当然,她也无法容忍一心侍二主,所以,姑且如此罢,也算是自欺欺人,抑或是给罹湮一个机会,待到他日东窗事发,再来决定此人的去留。
“罹湮明白。”伴着罹湮话音的落下,漫罗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罹湮自顾垂下眼睑,微微抿了抿唇角。
眼前的这个人是七皇子颜漫罗,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贪恋此人的温柔了?甚至有时会想,如果漫罗永远如此,那么即便回不去玄漪,与漫罗一同留在苍蘅也好,恍然被自己萌生的这一念头吓到,罹湮总会自骂一句,“傻瓜。”
卷廿叁 郡主
漫罗不曾想过,她与安宁郡主的初次见面竟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是时她正在云湮斋内与罹湮说笑,打趣对方的眼睛狐媚至极,将罹湮作弄得小脸通红,而她却笑得忘乎所以。
而就在那时候,苏河突然匆匆而来,一见漫罗便俯身禀报,“主子,不好了,安宁郡主与续命先生在抚容苑内吵起来了。”
前一会儿漫罗还一脸的笑意,而这一刻听到这消息,眉间瞬间泛起一丝凝然,“安宁郡主已经到了吗?”
苏河低着头,如实而道:“是的,安宁郡主一到府,就说要去见容轩公子,随后不顾众人阻拦,硬闯了抚容苑,那些下人瞧她是郡主,也拦不下她,可等她进去之后,也不知究竟是怎么的,就和陆先生吵了起来,这会儿还吵着呢!”他偷偷抬头瞧了一眼漫罗的脸色,后又询问道:“主子您看,您是不是要上抚容苑走一趟?”
漫罗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身侧的罹湮,对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笑得温婉随和,“漫罗还是过去看看吧,怎么说安宁郡主也是府上的贵客。”
若是贵客都像她那样,她还宁愿不接待贵客。当时漫罗这般想着,最终却还是站起身,俯视着罹湮柔声道:“好吧,我就过去一趟,小罹,我明日再来看你。”
罹湮含笑微微颔首,轻柔地应了声,“嗯。”随后抬眼,见漫罗转身而去,直至那背影渐渐消逝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脸上的笑容才顿时敛了去,反是一抹淡淡的忧伤迅速爬上眉间,此刻秦隽缓缓走进来,距那日受杖刑至今已有些许时日,罹湮和秦隽身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走到罹湮身边,秦隽用平缓的语调问道:“主子,您打算何时行动?”
罹湮猛然从迷蒙间回过神来,对上秦隽的眼,他漠然而道:“此事急不得,我必须寻个适当的时机。”
“主子说得也对,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下主子您,此事定要成功啊!”秦隽语重心长地说道:“若是这一回再失败的话,怕是那位大人就真要恼了您,到时候咱就回不去玄漪了。”
罹湮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完成任务。”他忽而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看上去极为动人。
而与此同时,漫罗已随着苏总管来到了抚容苑,然而还未踏入苑中,却已听到一个尖锐的嗓音从里边传出,她不禁凝了凝眉,下人本欲通报,而漫罗却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带着苏河朝抚容苑深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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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就是要带容轩离开,怎么样?难道你还敢阻拦我不成?”尖锐的女声越发逼近,随后是那个沉稳的男声扬起,显然是陆贤的声音,“我就是要阻拦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忽而一阵嚣张地笑声响起,颜安晴道:“你这人真是有眼无珠,我可是安宁郡主啊,你要敢阻拦我,我定当让你死得很难看。”
“哦?是吗?”颜安晴的话音刚落,漫罗便迈着缓慢的脚步走了进来,随后微笑着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这才对上颜安晴的双眼。
这个安宁郡主长得不赖,看似小家碧玉,若不是这一刻她所表现出的娇纵蛮横,也许会让人更添几分好感,偏偏此人如此霸道泼辣,反让人感觉低俗至极,正如泼妇骂街。
颜安晴没想到漫罗会突然出现,一下子惊了一惊,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而漫罗却甚是悠哉,也不看一边容轩与陆贤的表情,只对着颜安晴身边的椅子指了指,语不带脏地扬声,“安宁郡主有什么话不好坐下来说吗?瞧你这一副激动的模样,若是被下人瞧见,怕是要落为笑柄。”
颜安晴一听这话,赶紧坐了下来,怎么说她都是一位郡主,这面子可是极为重要的。而漫罗瞧她这要面子的模样,唇角不禁向上扬起,“安宁郡主大驾光临,漫罗没能远迎,还望郡主见谅啊!”言下,她笑意更浓,双手挂在椅柄上,淡然地凝望着对面的颜安晴,复又启口道:“只是不料郡主竟如此挂念容轩,这才到府上,自己厢房未去,就先来到了抚容苑,漫罗还需代容轩多谢郡主挂怀。”
漫罗的这一席话说得不疾不徐,也让人很难探出她的心思,颜安晴只觉多日未见颜漫罗,这人似乎比过去更不好对付,这话里听似字字客套,可哪一句不是在对她下警告?
但颜安晴怎受得了这般被人骑在头上,立马冷嘲热讽了回去,“我说七皇子这是怎么了?敢情是上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整个人都变了,这会儿却是比以往说话更为尖酸刻薄了。”
漫罗闻之却并未恼,依然有礼地微笑着,“安宁郡主过奖了,要比尖酸刻薄,漫罗怎及您半分。”颜安晴一听此言又欲反驳,却被漫罗抢了个先,夺了她说话的机会,“哦,对了,刚才我来时听到郡主说,你要带容轩离开是吗?”她瞥了一旁的容轩一眼,又将目光移回到颜安晴的身上,不怀好意地笑问:“我很好奇,你们是想上哪儿去玩呢?”
颜安晴冷冷一哼,“本郡主爱上哪儿玩上哪儿玩,你管不着。”
对于那女子的态度,漫罗倒是不以为然,“郡主此言差矣,容轩是我的人,你要带走他之前,是不是应该问下我答不答应呢?”说话间,她的眉眼微微弯起,虽是在笑,却总让人感到一阵森寒,“另外,若是我没听错的话,方才陆贤想阻拦你,而你却说要他死得很难看?”
颜安晴此人虽是娇纵任性,却还算敢作敢当,“是,我是这么说了,怎么样?我就不信你敢动我一根汗毛。”
漫罗忽而低笑出声,“安宁郡主言重了,您贵为郡主,漫罗自是不敢动您一根汗毛的,只不过陆贤乃我府上贵客,漫罗也绝不会让你动他一根汗毛。”
而颜安晴一听这话却乐了,“呵!贵客?一个净想着为你诊断身体,借以查出为何你没被曼陀罗毒死的人,你却称他为贵客,这真是很有意思。”
此话一出,漫罗倒是愣了一愣,先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殆尽,她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刚才亲耳听到的,容轩拜托这姓陆的家伙去检查你的身体,而姓陆的一口答应了,并保证一定办好此事。”颜安晴大笑道:“七皇子,似乎你身边全是些有二心的人啊,即便是容轩,也一直想着要杀你不是吗?如今我带他离开,你便不需要担心随时丧命,何乐而不为呢?”
漫罗冷眼看向容轩那边,却见那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就算暗地里的小动作被揭了出来,却也不曾露出畏惧之色,漫罗便是喜欢他这一种清冷高傲的姿态。
“安宁郡主有心了,不过这是漫罗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郡主就好好在府里住下,我会安排下人好生伺候,绝不会怠慢了郡主,至于其他事,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漫罗一句话后,气势更为强硬起来,随后扬声下达了一道驱逐客令,“苏总管,请你领郡主回房。”
颜安晴没料到漫罗竟会来硬的,奈何此处非她地,她就算赖着不走也不成体统,心下暗想姑且先回房,反正来日方长,容她慢慢思考如何带容轩走。
待颜安晴离开以后,漫罗复又启口,对着陆贤说道:“今日之事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陆先生?”她刻意称其“先生”,顿时给人一种压力。
陆贤沉默须臾,方才淡淡开口,口吻中少了往日的一些痞味,反多了几分认真,“不会有下次了,七皇子请放心。”
漫罗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甩了甩手,“你先下去吧!”
直至屋内只剩下漫罗与容轩二人,她才深深地呵出一口气,略显无奈地感慨道:“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容轩静了一会儿,才道:“不是。”漫罗望入他的双眸,复又问:“那你作何要陆贤查我何以没死?”
容轩突然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终是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在您曼陀罗中毒到起死回生之间,是不是有人救过您。”
“你怀疑我能醒来是因为在我中毒之后有人救了我?”漫罗一惊,心里对这种可能持以绝对的否定,可此时容轩却道:“不只是怀疑,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日为您把脉的时候,我发现您体内似乎有另一种毒。”
“什么?”这也太诡异了点吧?漫罗还未从容轩的话里回过神来,对方就又说:“所以,我需要师父为您把脉,给我的猜测一个确实。”
卷廿肆 共膳
又逢夕阳时,暖光洒入屋内,在二人的半边脸上染了一层金黄。漫罗笑着冲容轩招了招手,柔声道:“容轩,你过来。”
容轩稍有迟疑,最终却还是听话地走上前,来到漫罗身侧,“七皇子有何吩咐?”
漫罗一把拉住容轩的手,感觉到对方本想抽离,却在目光对上她之后而不再做挣扎,她莞尔一笑,问道:“你为何认为,如果我身体里有另一种毒,就一定是有人想要救我?”
容轩微微挑起柳眉,“不然的话,七皇子觉得有谁会那么无聊,明明你都已经中毒快要死了,却还为你再次下毒?”他的神色忽而变得极其认真,“除非,那个人是想要以毒攻毒救你性命。”
漫罗一手握着容轩的手,一手托着下巴暗忖着容轩话里的可能性,这事儿怎么听都觉得太过蹊跷,想她颜筱朵穿越附身于颜漫罗之身已是玄乎至极,如今容轩却告诉她说,其实当初颜漫罗在中毒后是被人救过的,至于最后她这身体的主人究竟是死没死,谁都说不准,不过想来应该是死了,不然她要怎么穿过来?可是,若真如容轩所言,其实有人救过颜漫罗,那为何最终她仍是死了呢?而救她的那个人又是谁?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让她一时无法理清,“对了容轩,你知道我体内的另一种毒是什么毒吗?”
容轩摇摇头,“我的医术还没好到那样的境界,只是我在想,当初我在你体内下的曼陀罗毒的剂量绝对不少,那个人若是想要救你,用一般的毒怕是没用。”
“哦?”漫罗打趣地望着容轩,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了几分,“你当初下毒的剂量不少,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杀了我,嗯?”
经漫罗如此一问,容轩顿觉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不禁微蹙了眉头,一时间也不知当如何解释,惟有沉默着垂下眼睑,也不去看漫罗的表情。
反是漫罗将容轩这副无措的表情从头至尾地看了好几遍,终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你也真是有趣儿,这话也敢说,就不怕我又恼了你?”见容轩依然不答,漫罗忽而站起身搂着他走到一旁的软榻上,二人并肩坐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容轩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为过去的事生气。”
容轩这才抬起眼来,对上漫罗的双眸,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同时散开几分傲气,一如漫罗初见他时的模样,高傲且令人痴迷,“我真的很好奇,七皇子殿下,曼陀罗的毒对您的影响真有那么大吗?”
漫罗淡笑着扬起眼梢,“何以此问?”
“您不止一次让我感觉,您根本就不是苍蘅七皇子。”容轩如实答道,而后他巧妙地将手从漫罗的掌心中抽离,“七皇子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也绝不会纵容我一分。”
漫罗心下大惊,面上却表现得极为平静,“所以你认为我是冒牌货?呵呵!”她轻声笑起来,“随你怎么想都好,只是容轩,似乎这样怀疑你主子的身份,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容轩冷冷地勾起唇角,眸中却透着一抹清冷的味道,“不问便不问,既然容轩已答应与七皇子做那笔交易,就一定会好好为您办事,当然,也希望七皇子不要忘记您对我的承诺。”
“我不是已经找了陆贤教你医术了吗?”那一刻,漫罗望着容轩眼中的一丝凛然之气,竟是看痴了,直到容轩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耳边,“这样还不够,我要一个机会,来向我爹证明我的能力,我要让他知道,他当初放弃我而选择了容昂,那是错误的。”
漫罗很喜欢容轩这般充满志气的模样,相比当日他割腕时的懦弱,此刻这个坚强的男子才是她最初所欣赏的,“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这样一个机会,而在此之前,你只要好好学习医术就可。”
“容轩定不负所望。”
~
那日的晚膳摆在抚容苑的兰亭内,漫罗请了安宁郡主与陆贤一同用膳,可那顿饭似乎吃得不怎么欢腾,漫罗的目光从那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只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摆了张棺材脸,搞得像自个儿家里死了人似的。
漫罗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静的料子,在这种气氛里呆久了就受不了,于是放下碗筷,翘起手指点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一个个给我摆了张死人脸算是作何?吃顿饭搞得像悼念一样,这又是怎么了?”
漫罗的性格爽直,陆贤却也不差,一听七皇子这话,立马附和道:“就是,说来七皇子殿下,没想到您说话如此爽快,陆某向来喜欢同直爽之人打交道,您这个性合我意。”
漫罗闻之哈哈一笑,道:“陆贤,你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可一张嘴倒还挺会说话啊,其实你也不用给我说这些奉承的话,只消好好待你这徒儿便是。”
容轩本在一边闷头吃饭,忽闻漫罗提到了他,便抬起头,不期然地对上漫罗深情的目光,见那人对他笑得分外邪佞,他只当没看到别过了脸去。
此时颜安晴却阴恻恻地启口,“说得好像真关心容轩一样,要是真心,也不至于把人逼到非杀了你才能泄恨的地步。”
漫罗好奇地斜睨了那说话总是一副毒妇样的郡主一眼,却也并未因此而怒,只是微笑道:“郡主这话说得在理,我也看得出您对容轩很是上心,只可惜,容轩早已是我的人,我又不愿意割爱,想来郡主此等人物,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也不会为了个容轩做出横刀夺爱之事吧?”
她这番话说得极有技巧,让颜安晴顿时不知如何应对,要是她硬抢了容轩则有失她郡主的身份,可若是放弃容轩,她又心有不甘。一口怨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最终她恨恨地放下碗筷,甩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随后气呼呼地离去。
直到颜安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漫罗才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陆贤想着方才那趾高气扬的郡主被气得脸都红了的模样,也不禁笑出声来,“七皇子,您这一招可真毒呀,把那安宁郡主憋得够呛,陆贤佩服啊!”
漫罗依然止不住地笑着,说道:“谁叫她要和我抢容轩。”言下,她一把把容轩搂入怀里,而后暧昧地咬了咬对方的耳垂,用极具磁性的嗓音在其耳边吐雾,“你是我的人,只能享受我所给与的恩宠。”
陆贤本还笑着,一见这般情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站起身道:“陆贤不打搅七皇子殿下了,先行告退。”
漫罗甩甩手,心里称赞这陆贤的机灵,就此打发他去了。
至此,兰亭内只剩下了漫罗与容轩二人,而此刻容轩正被漫罗搂在怀里,满身的不自在,他低声唤道:“七皇子……”
而漫罗却挑逗似的舔着他的耳根,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叫我漫罗。”
“漫……漫罗。”容轩从未感受过七皇子待他如此热情,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这人可是倾向正常,若不是被迫为宠,根本不会像此刻这般被一个男人抱了那么久还不躲开,奈何身不由己,侍宠这身份早已禁锢了他太多的行动,让他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容轩终究是倔强的,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倔强,还有那满身的傲气才让他吃了很多的苦头,然而这一刻,他终究还是无法容忍一个男人如此挑逗他的情绪,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使劲推开漫罗,然后大口地喘着气,“七皇子,您别这样。”
漫罗被容轩那么一推,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没有摔到地上去,心里庆幸自己保住了面子,可同时却也有了些怒意,虽然她脸上依然扬着笑容,“啊呀呀,我的容轩记性真不好,我才说了你该如何叫我的,你转眼就给忘了。”
容轩自然明白漫罗的意思,立刻改口道:“漫罗,你……”话至此处,却不知往下该如何说,于是断在此处,气氛越发冷僵。
漫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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