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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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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与漫罗眼神交汇,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赞许。而后忽闻漫罗开口,“侯爷,容轩也说了,他只是好奇罢了,您又为何不干脆解了他心头疑惑呢?”
  容祀卿皱了皱眉,坐回位置上,才寒着声道:“我的生活如旧,你只管顾好你自己便是,千万别给我惹出麻烦来。”
  容轩的双眸忽而黯淡下来,似乎蒙了一层浓郁的忧伤,自嘲地勾了勾唇,他垂下眼睑,“您放心好了,就算真惹出什么事来,也由容轩我一人承担。”这话之后,他却别过脸去,不再看容祀卿那边,不看总好过看了悲伤。
  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冷僵,漫罗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火上浇油,于是立刻切入正题道:“侯爷,不知世子可在府里?”
  容祀卿一惊,不明白七皇子找容昂会有何事,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只问道:“不知七皇子找犬子有何要事?”
  漫罗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启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几个问题想来请教一下,若是世子在府,就请侯爷派人带我去见他吧。”她的口吻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容祀卿思忖了半晌,方才唤了两人来。
  他对其中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去请一下公子,说有贵客来访,让他到书房去。”那人领了命而去,随后他又对另一人道:“你带七皇子殿下去书房。”说罢,他又客套地对漫罗说道:“下官已为殿下安排,您就先去书房候着吧!”
  漫罗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迈着悠闲的脚步往外走去,而容轩则跟着也站起身,正欲随之离去。却忽闻身后传来容祀卿的声音,“你跟去作何?”
  容祀卿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容轩,觉得他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男宠,如今七皇子与容昂谈话,又岂容得他旁听。或许,在容祀卿的心里,容轩早已不是他的儿子。
  容轩听到身后传来的那问话,回过头去冷冷地相望,然而话未出口,门边的漫罗却先开了口,“容轩是我的人,他自然跟着我,怎么,侯爷觉得不妥么?”
  容祀卿一听漫罗这么说,自然不敢有异议,立马低下头,“下官不敢。”
  漫罗得意地一笑,随后冲着容轩唤道:“还愣着作何,快点跟上来。”语毕,一回身,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
  随着那引路的下人来到书房,继而那人便退去了。书房内空无一人,显然容昂还没有到。漫罗在太师椅上坐下,这才对容轩表现出不悦,“刚才的那番话你不应该说的。”
  容轩明白漫罗所指的是哪一句话,“为何不该,您没瞧见方才他那暴怒的样子吗?他分明连自己都觉得他愧对我们母子,只是他不敢承认罢了。”
  “那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对不起你们母子俩,你又能拿他如何,他终究是你爹,你刚才的态度只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恶劣。”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容轩啊,就算你恨他怨他,可你们的体里终究流着相同的血。”
  容轩冷然一哼,“您现在是在为他说话?哼,漫罗何时竟开始学人装善了?”他的话中透着不满,而话音刚落,却得到漫罗的责骂,“是,我好心劝你,而你却不识好人心。”
  猛然从椅中站起,她冷眼望着容轩,神情越发冷漠,“你要是真能恨得彻底,刚才就不该表现出卑微,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容轩,之后你为何不敢看官燕侯?”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漫罗深深地望进容轩的眸中,继而沉声说道:“因为在你的心里,你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爹,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想证明你自己,若总是这样自卑,你终将一无所成。”
  房门瞬间被推开,漫罗和容轩纷纷侧过脸去看向门外,容昂站在门边望着相对而立的二人,不羁地笑了笑,“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没打扰到两位吧?”
  容轩望着他,心中一股怨气全部发泄到了他身上,语气中满是漠然,周身被傲气包裹,“没有,进来,关门!”

  卷卌叁 容昂

  容昂悠然迈入屋内,顺手将房门锁上,然后倚在墙边打趣地望着那仿佛正处于冷战中的二人,他反而笑得很随意。冷僵的气氛中,他忽而戏谑地道:“我好久没瞧见这么有意思的事了,两位继续,你们只管当我是空气便是。”
  容轩冷漠地瞥了容昂一眼,随后不悦地甩出两个字,“不必。”
  容昂瞧着自家哥哥一脸无情淡漠的神色,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紧接着看向漫罗,轻然偏了偏头,“七皇子,别来无恙?”
  漫罗从未想过容昂与容轩的个性差别竟会如此之大,但想来这人既然能如此得容祀卿的喜爱,其身上必有讨喜之处,今日一见,倒觉此人当真有趣。
  “很好,世子近来呢?”出于礼貌,漫罗还是与之客套了一番,对方依然笑得很随意,耸耸肩道:“还是老样子吧!”他忽然将目光又投向容轩,语中含笑地问道:“哥,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哦!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当年我年少无知,对你说了些难听的话,哥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容轩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而后他垂下眼睑,低沉地说了一句,“没有。”不可否认,那一年容昂的话确实是导致之后容轩长时间情绪低沉的主要原因,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一个疼他万分的娘和一个始终支持他的弟弟,他们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可是后来,娘离开了,当时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相伴,至少不孤单。
  直到跟着漫罗离开侯府,到爹和容昂一同来探望,容昂对他语出伤人,在那一句句对于男宠轻蔑嘲讽的语句中,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始至终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是他。他真是个笨蛋,自以为弟弟如他一样在乎着彼此的兄弟情,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亲情也不过如此。
  这个世界本就可笑,不是吗?他拼了命地想守住最后一份亲情,却终究明了,在对方眼里,这段亲情廉价得令人可悲。自此,他便开始绝望,也不再期待有任何人会来探望他了。偌大的七皇子府成了牢笼,将他囚在里边,感受着岁月一点点流逝,而世间已然无情。
  有多久没听到容昂的那一声“哥”了?他还记得小时候,容昂总喜欢追着他一声声地叫着“哥”,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只是今日,当他再次从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口中听到这声“哥”时,有些感觉好像不同了。
  容昂始终倚在墙边,目光游离在二人之间,最终淡然道:“你不气我就好。”
  漫罗细细地将容昂打量了一番,随后踱着步子缓慢地走回座前坐下,容轩便也跟着走到她身后守着,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他总是默默地站在漫罗身后,站在那个最能守护她的位置上。
  坐下之后,漫罗指了指一旁的那张椅子,然后说道:“世子不用站着,也坐下来说话吧。”容昂却也洒脱,顺势走到椅前落座,旋即扬声,“七皇子特地前来找我必是有要事吧,不妨直说,但凡容昂能帮得上忙的,必当义不容辞。”
  漫罗挺欣赏容昂行事的气度,这会儿听闻他的爽快言语,她满意地颔了颔首,“也没世子说得那么严重,其实就是我心里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世子能为我解惑。”她的唇角上扬,带起一丝极浅的笑,却分外迷人。
  容昂礼貌地一摆手,“七皇子请问。”
  在来侯府的路上,容轩曾问过漫罗,到底要以怎样的方式来套容昂的话,从而打听出他和寐瞳的关系,而漫罗只回了他一句,“开门见山便好。”
  双手摆在椅柄上,漫罗单手撑着头,幽幽启口,语调很慵懒,“听说,最近世子在捧尚香楼的一个戏子?”
  话音刚落,只见容昂的脸色忽而一僵,些许笑容仍残留在嘴角,让人感觉那表情特别的怪异。沉默许久,他终是再度开口,“七皇子要问的事与寐瞳有关?”
  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容昂反倒让漫罗有些不习惯了,端正了身行,她说:“怎么,不能问吗?”
  “不是。”容昂迅速地答道,随之顿了顿,才又启口,“只是,在这之前,我能不能先问问七皇子,您为何这么在意寐瞳?”那目光中有一丝别样的光色一闪而过,却好似带着满满的杀气。
  漫罗微眯了双眼,含着探究又将容昂打量了一番,随后忽而微笑起来,“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听说,笑着说出可怕的话时,那话才更显得残忍,也许漫罗此刻便是如此。
  容昂深深地呵出一口气,而后呓语般地低声自问:“知道得太多了吗?”他笑起来,只是笑容透着几分凄楚。双手紧紧握成拳,不久又缓慢地松开,他勾了勾唇角,表现出一分释怀,“七皇子有何不明白的就直接问吧,只要是能说的,我绝不隐瞒。”
  漫罗注意到容昂话中的那句“能说的”,言下之意,便是在他与寐瞳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咯?但是她并没有针对这个去对容昂刨根问底,只是很平静地丢出一个问题来,“第一个问题,你为何会认识寐瞳?”
  “一个故人罢了,很久以前一同把酒言欢过,后来失去联系了,前不久正巧又在街上偶遇,他认出了我,如此而已。”简单的一句话,似乎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漫罗总感觉容昂有所隐瞒。
  淡然地抿了抿唇,漫罗再度问道:“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何要推荐他去尚香楼?”
  容昂好笑地撇撇嘴,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既然有这方面的才能,为何不发展他的长项呢?当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很潦倒,而尚香楼起码可以让他有能力养活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漫罗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思想很怪异,在这个时代,若非逼于无奈,没有人愿意去当戏子吧?毕竟,这是个同男娼一般下贱的职业。
  难道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漫罗抬起头对上容昂一双含笑的眼睛,却越发地看不透对方。难道说,之后容昂力捧寐瞳,其作风招摇高调,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尹寐瞳是他的人,从而保护他?微抿着唇角,漫罗暗忖着,似乎有可疑啊!
  “第三个问题,你与寐瞳现在的关系是什么?”漫罗又问道,而这一次,她得到的回答却是——
  “不可说。”容昂摇了摇食指,轻轻地回之。漫罗一怔,略显不解地启口,“为何?”
  怎料容昂依然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微笑也在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为何,只因我说不可说,那便不可说。”
  好霸道的人,可是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十分有气势,然而漫罗更好奇的是,容昂为何对他与寐瞳的关系只字不提呢?是因为他与寐瞳真是主人与侍宠的关系么?不对,若只是这样,如今世人早已这么传了,流言漫天飞也没见他怎样,难道说有隐情?
  冷冷地望着容昂,漫罗也不再笑,只说:“你不愿意说你与寐瞳的关系,该不会是因为你们在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还未等到容昂回答,她就复又启口,“倘若我一定要知道你们的关系呢?”
  对于漫罗的威逼,容昂倒是显得很镇定,“七皇子可以去问寐瞳,说不定他愿意告诉你。”容昂眉宇间的那一丝傲气与容轩极为相似,加上那不逊于容轩的精致五官,有那么一瞬间,让漫罗产生一丝错觉,仿佛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那个向来傲气非凡、自命清高的容轩。
  大抵便是这种错觉,让她一时无法对容昂发火,只是看着对方一脸认真坚定的模样,她心中扬起一丝怨念,“很好,容昂,但你要知道,纸终究包不了火。”
  容昂这才又笑起来,“我不求纸能包住火,但求这一刻的平安。”
  “哼!”漫罗冷哼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愿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你还能像此刻一般平安。”说着,她连一句“告辞”都没有,就径直朝着门外而去。
  身后是容昂对容轩说的话,“哥,你说,七皇子是不是要迁怒我了?”而容轩只是淡漠地回了他一句,“你自求多福。”
  语毕,漫罗忽然回过头来,唤了一声“容轩”,他立刻跟了上去,随之一同离去。那并肩的背影,让容昂一时地感慨,“其实,真正该自求多福的人,是你吧,哥?”上扬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悲伤的弧度,那一日的夕阳,似乎特别的红,如血一般。

  卷卌肆 异脉

  坐在双人软轿上,漫罗的目光淡淡地瞟向窗外,并非外面的景色如何的撩人,只是她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即便是发发呆也好。
  容轩坐在她身边安静地守着,而她却似乎把周遭的一切都无视了,只将目光专注地投向窗外,看过往的行人,看那些向后移动的房屋。
  长久的沉默,让这不远的路途显得分外漫长,那个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于是轻声开口,却只在一个“您”字之后又沉默不语。他总是这般,明明挑起话端的人是他,可是不知道要如何把话接下去的那个人也是他。
  漫罗回过头,淡漠地凝望着容轩,那眼波潋滟,却好似含着一丝深沉。容轩微微一怔,无法解释那一眼之下,他心头恍然而生的一份悸动。
  “快到了。”他随意找了个话题启了口,继而立马别开眼,也似无意一般地扫向窗外,见了他那模样,漫罗不禁扬了扬唇角,微笑着道:“我知道啊!”
  将视线收了回来,容轩对上漫罗的双眸,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您可不可以……”话音复又顿然而止,半晌之余,他才如下定了决心般地接着说道:“您可不可以不要责怪容昂?”
  漫罗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的时候,只见容轩的眼中含着一片浓郁的担忧。
  “他是你弟弟,我自然会网开一面,何况,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漫罗淡笑而问,转而瞧容轩安下心来,低沉地说了声“不”,她略显打趣地开口,“我本以为对于侯府的每个人,你都早已不在乎了。”
  容轩微微抿了抿唇角,而后轻轻地摇头,“怎么可能不在乎,即便我假装淡定,可是心里仍然会担心,也许正如漫罗说得那样,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就算我真想恨他们怨他们,却终究会不忍,这便是亲情。这种心情您能明白吗?”
  漫罗歪了歪脑袋,仿佛真的有在很认真地思考容轩的问题,良久她耸耸肩道:“大概明白吧!”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以前,其实对于亲情的概念她一直很模糊,那时候很少见到爸妈,而姐姐和她虽然生活在一起,却好像总是很难见到似的,算起来,整个家里对她最好的人似乎是管家,当时的她好像真挺可悲的。
  亲情这种东西,她得到的不多,需要的也不多,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有时候想,也许有一天突然有个人跑来告诉她说,她的父母飞机失事了,她也不会哭吧,那并非因为她冷漠无情,而是在颜筱朵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亲情的重要性,在她看来,有没有父母都是一样的,地球同样转着,不会因任何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转动。
  思及至此,她突然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明白。”
  容轩一抬眸,对上漫罗坚定的眼神,他不解漫罗前后两个回答的截然不同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在方才沉默的那段时间里,漫罗的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从前的事情。
  “我不相信亲情,这世上任何一种感情都胜过亲情,说什么血浓于水?其实亲情才是最没用的,就算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那也不过是一种身份的标记,除此以外,它什么都给不了。”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漫罗显得有些喘,紧接着开始惊讶自己方才的那段话,她不明白为何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心头莫名地产生一股怨气,而同时又似乎有种外力在逐渐趋入她的思想,这种感觉,正如当日她在罹湮房内性情大变一样。
  “漫罗,你没事吧?”意识到漫罗的异样,容轩略显担忧地问道。此时轿子已在府外停下,漫罗迅速下轿,然后回过头对着容轩说道:“我有些不对劲,你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就好。”说着,她毅然转身,朝着皇府深处跑去。
  ~
  漫罗一路小跑回到柒林阁,然后直奔内室,瞧见自己那张软绵绵的公主床,她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仰面躺下,此时方觉胸口压抑,气息不顺,显得有些喘。而下一刻,她干脆扯过被褥将自己蒙起来,似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只是为何要这么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感觉身体里有个不属于自己的魂魄存在着,时时刻刻都可能将她的灵魂吞噬。
  黑暗中她挣扎着,想要拉回自己的理智,小小的空间里,只听得到她粗重的喘息声,如濒临死亡的人能听到死神到来的脚步一般恐惧。
  她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忽而眼前一片亮光,她惊恐地睁开眼,在看到容轩的面容之后才舒缓过一口气。耳畔是那个少年平缓的声音,却带着几许责怪,他说:“你想闷死你自己吗?”言下,他在床沿坐下,而后拉过漫罗的手腕,为其把脉。
  至此,之前仿佛被枷锁紧紧缠绕以至于无法呼吸的心才慢慢地缓过来,漫罗呆愣地望着容轩,许久没有开口。而容轩却一边把着脉,一边说道:“您知不知道,医术高明的大夫,仅仅通过把脉就能辨出一个人的性别。”
  漫罗闻之一惊,当日容轩为她把脉的时候,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是他今日这话,又好似在告诉她,其实他一早就知道颜漫罗是个女子一般。正错愕间,又听容轩启口,“但是,您的脉象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将手从漫罗的手腕上移开,他轻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当日我让师父查您的身体状况吗?一方面是想确实您体内是否有另一种毒,而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奇您这百年罕见的脉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漫罗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才故作镇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脉象与常人不同?”见容轩微微颔首,她复又启口,“为何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曾经与师父谈到过这件事,他认为您可能是被下了药物,借助外力强行地改变了脉象。”容轩细心地解释道,旋即又笑起来,难得地表现出一丝邪气,“您说,那个给您下药的人,是不是想要帮着您隐瞒身份呢?”
  为了帮她吗?可是究竟是谁呢?漫罗暗自思忖着,忽而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容轩好奇地追问道:“是谁?”漫罗看向他,神情略显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父皇。”
  也许,在这个世上,最不愿她身份曝露的人便是这苍蘅的君主,当然,能谨慎到连脉象都要一并改变的,也只有那只老狐狸。
  “我有时会出现性情大变的现象,总感觉身体里多了个不属于我的灵魂,这会不会是那种药物的副作用?”漫罗如是问着容轩,而容轩只是摇着头,道:“我无法给出确切地断定。”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我先开服药给您,您试着服用一段日子,看看有没有效?”
  漫罗点点头,随后突然发现,容轩背对着她,就算她把头给捣烂了对方也看不到,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然后她对着容轩的背影问道:“不是让你别跟来吗?怎么又跟来了?”
  看到容轩的身子明显的一颤,随之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定格了许久,他才又开始继续手头的动作,而嘴上却吞吞吐吐地说着,“因为……有点担心。”
  漫罗忽而笑起来,虽然容轩没有看到,可是她依然相信,那一刻自己的笑容一定美极了,“容轩,你是在关心我吗?”
  将手上的笔放下,那个平日里冷傲的少年站直了身子,他始终凝望着房门的方向,而没有回头去看漫罗一眼,只是他可以用背过身去的方式来掩盖脸上的红晕,又要以什么办法来骗过自己的心?
  终于,他还是选择了诚实,慢慢转过身,对上漫罗的眼,他略显羞涩地颔首,轻声道:“嗯,有点吧!”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可是听在漫罗耳里,依然觉得甚是满足。
  “容轩,我很高兴。”站起身,飞快地来到容轩面前,漫罗一把将他紧紧抱住,而后十分激动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对我表现出关怀?这样至少能够说明,在你的心里,对我的感情不仅仅只有恨。”
  漫罗将脸紧紧地贴在容轩的胸前,感受着来自对方的温暖。而容轩愣了半天,才有些不自在地伸出双手,将这个女子搂在怀里。那一刻,纵使一个字都不说,温情便已在二人心间缓缓流淌,他亲吻她的额头,温柔且甜腻到让人心醉的感觉,使得漫罗不禁沉沦。也许他们早就相爱了,只是,谁都没有意识到。

  卷卌伍 探望

  漫罗从未想过,容轩竟会那么的温柔,她依然记得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那一夜,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当时她只觉得,也许对容轩而言,即便是做 爱,也只是为了报复罢了。
  可是这一刻,这个少年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柔软的唇缓缓地向下移动,至眼睛、鼻子、脸颊、唇瓣,那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包含了满满的深情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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