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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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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一刻,这个少年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柔软的唇缓缓地向下移动,至眼睛、鼻子、脸颊、唇瓣,那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包含了满满的深情与呵护。
  迎合地闭上双眼,漫罗感受着那些温润的触感落在皮肤上,在一个漫长且激情的舌吻之后,少年又开始吻她的锁骨,一点点的吸允、舔舐,轻而柔,带着深情,叫人忍不住地沉沦。
  “你知道吗?其实,爱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踮起脚尖,漫罗伸出双臂紧紧环住容轩的脖子,而后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略带沙哑地在对方耳畔暧昧地吐雾,“因为,我原本以为,容轩一点都不爱我。”言下之意便是她此刻突然意识到,其实容轩是爱她的。
  而那个向来倨傲的少年在听过漫罗的话后,他的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继而对上她的双眸,本想要否认些什么,然而双唇微启,却终究难以吐出一个字来。也许,他这样便叫做默认吧?默认了心中的爱,同时也默许了这份爱的存在。
  “主子,苏河求见。”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顿时将二人间一份尴尬的气氛打破,漫罗从容轩怀里离开,而后整了整衣衫,才对着门外唤道:“进来吧!”
  苏总管进到内室,见漫罗坐在桌旁,而容轩则守在其身后,他只是福了福身,道:“苏河见过主子,见过容轩公子。”抬眸的那一际,对上漫罗的瞳仁,他复又启口,“主子,您让查的关于安宁郡主的事儿有结果了。”
  漫罗了然地点了点头,“怎么说?”
  苏河很冷静地扬声,语调极为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据属下调查,安宁郡主的身份并没有任何虚假。”说着,他将一个信封递到漫罗面前,“这里面写着安宁郡主的生辰八字,郡主是苍蘅三年出生在京都的宁王府上,当时宁王还未被封爵,而苍蘅十年宁王一家奉皇命至玄漪参加祭天大典,同时在苍蘅与玄漪交接之处新建王府,驻守当地,在那儿当了个藩王,其间安宁郡主一直和他爹生活在一块儿,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待苏河将一切娓娓道来,漫罗却暗自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略显不解地问道:“你说,颜安晴这些年来一直都住在苍蘅与玄漪的交界处?”
  苏河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宁王时常出入玄漪办事,有时也会带上颜安晴,那么,会不会颜安晴之死根本就与玄漪有关呢?”挑起柳眉,漫罗如是而问。
  此刻,站在她身后的容轩突然开了口,“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之前我们也已证明了,罹湮并非玄漪的人,漫罗又要如何解释这个呢?”
  侧过脸,漫罗深深地望入容轩的眼中,“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虽然说罹湮不是玄漪人,但其实他是为玄漪办事的?或者说,杀颜安晴的人根本就不是罹湮,而他为了保护某个人而一直在顶着罪名?”
  容轩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分外平静的口吻说道:“杀人的确实是罹湮,您不要忘记了,当日留在案发现场的那些证物,当然,罹湮至今都不愿说出他杀人的动机,倒是有可能是因为他在拼命保护某个人。”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他再度启口,“至于说罹湮是在为玄漪办事,我不觉得他有机会与玄漪那边得到联系,但是,倘若玄漪那边有眼线在苍蘅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听闻之前罹湮曾两次私自离府,难道漫罗就没有彻查过他是去了哪里吗?”
  一说到这事儿,漫罗不禁叹了一口气,“我问过他,可是他始终不愿意说。”
  “那就很明白了。”容轩淡淡地给出自己的看法,“看来罹湮确实是在保护某个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两次他出去所见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容轩,如今我们的问题是不明白为何罹湮要杀颜安晴。”漫罗很无奈,明明她那么想要救罹湮,偏偏对方不合作。
  容轩抿了抿唇角,而后说道:“我能想到的只是有人叫他这么做,至于这件事后的隐情,你只要拿着这封信去尚香楼,自然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经容轩这么一提醒,漫罗这才意识到她已经拿到了同寐瞳交易的筹码,真是的,之前她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心烦了那么久还不如这就去尚香楼会会寐瞳呢!
  “好,我这就去找寐瞳。”说着,她便站起身,带着容轩和苏河二人一同走出了柒林阁。
  让苏总管去备轿的时候,容轩突然问漫罗,“要不要我陪您一块儿去?”而漫罗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了,你去了也没用,寐瞳那人也不是多一个你就能对付得了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替我去看看罹湮。”语毕,她转过身朝着府外而去。
  被留下来的容轩望着逐渐远去的漫罗的身影,竟是淡淡地勾起了唇角,那抹笑容便是那个女子最爱的容轩式微笑,她曾说过,他的笑容特别的好看,她很喜欢看他这样微笑的样子,温暖得就好似那和煦的阳光。
  直到漫罗的身影完全从他视线中消失,唇边的笑意才慢慢地敛了去,继而暗自低语,“你让我去看望罹湮,就不怕我与他一语不合而吵起来吗?我们也算情敌,不是吗?”他自嘲地笑了笑,随之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
  容轩走在地牢那条阴暗潮湿的通道上,他依然不喜欢那种森然的感觉,总觉得会让人毛骨悚然,或许,只是他一人有这样的错觉,只因这个地方给过他太多的不快乐。
  几个月前,他也如此刻的罹湮一般,被关在黑暗尽头的这间牢房内,日夜如一,只是那时的自己相比罹湮还要更悲惨一些,有个姓唐的狗官整日在对他用刑,想要逼问出他一些什么,当时他甚至觉得生不如死。
  钥匙插入锁内,发出金属混沌的声响,容轩不禁皱起眉头,有些难以忍受那刺耳的声音,待牢门被打开,他立马抬起脚步走进去,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开那他所厌恶的,却终究会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走近了黑暗。
  罹湮坐在角落处,淡漠地凝望着他,却始终未曾开口。身后的牢门又被合上,容轩没有回头,而是一步步地走到罹湮面前,随后蹲下身子,低沉地启口,“漫罗让我来瞧瞧你。”
  罹湮忽而勾起唇角,笑得如以往一般妖娆,只是他的脸色依然曝露了身体的虚弱,将那抹笑容染上了几丝病态的苍白。
  “瞧我?”他反问道,而后又嘲讽地笑起来,“难道不是来逼问我杀死颜安晴的动机吗?”
  容轩摇摇头,干脆在罹湮面前席地而坐,“若是换作你,屈打成招下所谓的真相你会相信吗?”他撇嘴一笑,继而又道:“虽然我不理解你为何要杀了郡主,但那也与我无关,今日我来,只是单纯好奇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罹湮不解地反问道:“难道你还认为我是玄漪的人?”
  容轩抿了抿唇角,不答反问,“一个刺青并不能说明什么,不是吗?更何况,玄漪子民身上的刺青是在孩子出生的同时由刺青师傅立刻人工刺上的,倘若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打算隐瞒你的身份,那么因此而不刺上刺青也是可能的吧?”他突然凑近罹湮,意味深长地问道:“罹湮公子,你说,我分析得有道理吗?”
  罹湮笑笑,“容轩公子,看来你是认定了我是玄漪的人了?”
  容轩不置可否,“敢问罹湮公子,当日你用来救漫罗的那块九转丹砂在何处呢?”而罹湮却表现得淡淡的,“没有人规定我一定要将九转丹砂放在身边吧?”然而话音未落,容轩却突然一手摸到罹湮的腰际,未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已先行开口,“明明在这里啊。”他突然对着罹湮笑起来,“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不是你的,只有玄漪的服装才会在腰内缝上一条带子,为了挂九转丹砂的护身符。”
  罹湮骇然地睁大了双眼,随之突然忆起,那一天,他的衣服上沾染了颜安晴的血,所以他就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回来,怎料一回来就被漫罗打入牢内,以至于没有机会将这件不属于他的衣服给换了,容轩他说对了,其实他身上的这件衣服,属于浅笙。

  卷卌陆 黄雀

  静若万物寂灭,罹湮震撼地看向容轩,随后迅速拍开他扶在他腰上的手,寂静中发出清脆的拍打声,而后其细柔的嗓音也幽幽响起,然而眉宇间似乎流淌着一道严肃,“就凭一件衣服,你就认定我是玄漪那边派来的人?如此便判我死罪,未免操之过急了。”
  “你放心,定罪这种事向来不是由我做主的,只是罹湮公子,我很想听听你对于你身上这件衣服的解释。”容轩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眸中依然傲气满满,且带着一丝得意。
  罹湮浅然地笑了笑,“我觉得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太多,一件衣服而已,容轩公子何必耿耿于怀呢?”此话一出,反显得容轩过于小心眼。
  而容轩却也不恼,只是淡漠地说道:“罹湮公子,你似乎有些在强词夺理啊,这确实只是一件衣服,但别忘了,这件衣服即便不能证明你是玄漪的人,却也可以说明,你与玄漪那边有来往。”
  罹湮慵懒地倚在墙上,含笑望着对面的容轩,“那又如何呢?反正罹湮是将死之人了,就算我与玄漪那边有来往,或者说我根本就是玄漪派来的卧底,对你们而言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一死,一切就都结束了。”
  “错。”容轩干脆利落地甩出一个字,随后认真地对上罹湮媚人的双眼,“虽然我并不想为她说好话,但事实却是,这些日子以来,漫罗每天都在为了救你而奔波劳累,很多事情不是你看不到就代表不曾发生过,你懂吗?我不得不承认,她对你真的很好。”
  伴着容轩话音的落下,罹湮微微地一怔,随后低沉地笑出声来,“你还说你不想为他说好话,可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在为他说话了,容轩公子,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容轩心下一骇,可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我问你,你整日整夜躲在牢房里自暴自弃,又可曾知道漫罗在外边为你做了多少事?”
  罹湮别过脸,略显任性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在逃避现实。”容轩突然厉声喝道,而后才平缓了语调再度启口,“你以为只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把她为你付出的一切都当做草灰来践踏,然后满不在乎地说不知者无罪?”他冷笑,“你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
  “够了,容轩。”他不再称他为“公子”,少了些客套,倒是让人感觉更近一些,而相反,言辞也能更激烈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斥责我,其实我是否在逃避,又是否在自欺欺人,那也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
  “确实与我无关。”容轩呵出一口气,略显无奈地启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漫罗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家奴才,与宁王翻脸挨其耳光,同皇上交易不惜以下犯上,你以为她为何要关着你逼问你杀人的动机?那是因为皇上说,只有你说出真相,他才愿意饶你一死。”
  从地上站起,容轩俯视着罹湮,目光冷漠,“这些事她都没有告诉过你吧?因为她不想你为她而自责,她始终希望你能对她坦诚,可是你却做了什么呢?”他极少这么尖利地去针对一个人,而这一刻的容轩,却是真的对罹湮心有怨念,“我不想质问你一直以来在保护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其实我和漫罗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你好自为之。”说罢,他毅然转身,扬长而去。
  那背影给人的感觉很决绝,当时罹湮依然坐在牢房的角落,目中含着浓郁的悲伤,望着容轩飞快地走出他的视线。牢门开了又合,外边传来上锁的声音,明明只是金属碰触的声响,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其冰冷的触感,凉凉的,寒到了心头。
  罹湮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弯下身子,将头埋入屈起的双膝中,完全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形态。容轩的话语尤在耳边回荡,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在心里,仿佛根深蒂固一般,怎么都赶不出心扉。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明明很恨他,不是吗?”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许哭腔,罹湮哽咽着问道,只是容轩早已远去。
  空旷无人的牢房内,寂寞一点点地深陷,罹湮随地抓起一把稻草,愤恨地朝着空中撒去,“傻瓜,全部都是傻瓜。”容轩是,漫罗是,他也是,每个人都在做傻事,自以为多么的了不起,可是在他人眼里,依然可笑之极。
  ~
  然而与此同时,在尚香楼三层尽头寐瞳的房里,漫罗坐在桌边,将怀中的一个信封取出递到对方眼前,“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可以向你保证,颜安晴的身份没有丝毫问题。”
  寐瞳邪气地勾了勾唇,将信封打开,快速地扫了一眼,随之抬眼对上漫罗的瞳仁,“真的没有问题?”
  “绝对没问题。”漫罗坚定地颔首,继而端起桌上的酒浅啜一口。似乎每次见到寐瞳,此人都在饮酒,只是漫罗却并不喜欢这大白天饮酒的感觉,同白日宣淫一般令人厌恶。
  将信重新叠好放入信封之中,寐瞳细心地将那封信收入怀中,“好,我知道了,感谢七皇子殿下,作为交换,我也会依约告诉您救罹湮的办法。”说着,他身子向前微倾,更为凑近漫罗暧昧地启口,“罹湮跟了七皇子两年,您可知他有个弟弟?”
  “什么?罹湮有弟弟?”漫罗一惊,不敢置信地扬声,“我从不知道他还有亲人。”
  寐瞳轻笑着,“他确实有个弟弟,且是他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您与罹湮相处了两年,竟然连这都不知道?”上扬的音调显出几丝嘲讽的味道,而后他又坐正了身,“不过也难怪,罹湮为了保护他的弟弟,所以才会一直向您隐瞒此事,作为一个哥哥,他简直可以拿满分了。”
  漫罗似乎能猜测出寐瞳告诉她这些的用意,却仍是故作不解地问了句,“所以呢?”
  寐瞳笑得很妖媚,“所以,如果您拿浅笙去威胁罹湮的话,还怕他不招供吗?”
  “浅笙?”漫罗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随后听到寐瞳复又启口,“我忘记说了,罹湮的弟弟叫浅笙。”举起酒杯,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继而单手撑着头看向漫罗,“其实我很好奇,要是罹湮听到浅笙的名字从您口中说出,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呢?”他恶意地笑道,紧接着又为自己杯中斟满了酒。
  “你与罹湮究竟是什么关系?”漫罗隐隐感觉寐瞳在谈到罹湮的时候,就好像他与罹湮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般,如此一来,她便越发好奇此人的身份。
  而寐瞳确实一副慵懒的模样,淡然地甩出一句话,“七皇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吧?”
  漫罗天生就是脾气倔,对方越是不愿意说,她就越想知道,于是刻意寒下声道:“倘若我一定要知道呢?你区区一个戏子还敢瞒我不成?”
  寐瞳稍微愣了愣,而后清脆地笑出声来,“自然不敢,不过我与罹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就是相识的两个人罢了,七皇子,您多虑了。”
  寐瞳一句话将他与罹湮的关系概括了,然而听在漫罗耳里却觉得这话没有丝毫的可信度,只是她也懒得追究,便说:“但愿是我多虑。”言下忽而站起身,“既然该办的事都已办完,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寐瞳,你我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她微笑着问,却在还未得到对方回答时已转过身去。
  “那也未必,我若想见您,总能见得到。”身后突然传来寐瞳傲慢的回答,漫罗只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脚步,却忽然感觉身旁一阵风过,只见寐瞳飞速地来到她面前拦下了她的去路,“七皇子作何如此着急要离开呢?寐瞳可是很希望能多与您相处一会儿呢!”
  漫罗冷漠地一哼,“你少来,尹寐瞳是什么货色我还不至于一丁点都不知,把你这勾人的戏码留着去对付别人吧,在我这里,行不通的。”
  有那么一瞬间,漫罗感觉寐瞳的眼中似乎闪过一道杀气,然而却是稍纵即逝,让她有些摸不清那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听着寐瞳的嗓音好似稍稍低沉了几分,“七皇子也别装得很了解我的样子,您若真的那么了解我,也没必要派人查我的底细,更不需要为此特意上官燕侯府找容昂了,您说是吗?”
  漫罗一惊,失声叫道:“你知道?”而寐瞳只是极淡地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七皇子怎就那么笃定,在您查人的同时,您的一举一动就没有落在别人眼里呢?”

  卷卌柒 血路

  微风透过窗户吹入屋内,扬起少年飘逸的发丝。寐瞳唇边的笑容渐渐深刻起来,果真如妖孽一般。
  漫罗从未想过,原来寐瞳一直派了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猜不透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只感觉似乎她已不知不觉地走入了寐瞳一早设好的局里,如今想要退出,却也身不由己。
  很可笑是吗?她也这么觉得。向来自诩强势的颜漫罗,这会儿竟是败在了一个妖孽戏子手里,听上去确实过于讽刺。
  寐瞳站在漫罗面前笑得满脸的邪佞,“七皇子,您在容昂那边可问出了些什么?”
  漫罗冷冷一哼,“你该庆幸,我并未问出任何,不过你收买人心的本事真的不错,我很好奇容昂为何会如此尽心地为你保守秘密?”
  寐瞳偏了偏头,然后指指桌边的位子,示意漫罗坐下说。于是二人一同回到桌边,寐瞳这才幽幽启口,“与你我一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我不过是做着投其所好之事,当然相对的,他也要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的?如今这头牌戏子的头衔?”她轻笑着调侃,“你倒是很喜欢与人做交易,与我如此,与容昂亦是如此。”忽而,她的坏心眼一起,问道:“你拿什么和容昂交换?你这具身体吗?”
  寐瞳的脸色一变,笑容瞬间从脸上退去,他冷冷地开口,“七皇子,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了。”
  漫罗很少见寐瞳这样一副认真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震撼,无奈地耸耸肩,她道:“当我没说。”方才那一瞬间,寐瞳周身所散发出的那股隐隐怒意令人不禁感到压抑,本以为寐瞳不怀好意地笑着的模样才最可怕,如今才知,原来他生气的时候可以更可怕。
  又将一杯酒灌入腹中,他的唇角习惯性地上扬,“关于我与容昂的关系,我奉劝七皇子还是不要过多地去猜测为好。”这话听上去总觉得含了些许的威胁,漫罗淡漠地抬眸,瞥了一眼后又立刻垂下眼睑,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里的空杯,“寐瞳,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寐瞳倒也洒脱,什么都不多说,举起酒杯冲漫罗一敬,“那我以酒谢罪,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七皇子海涵。”说罢,一扬袖,爽快将酒灌下腹中。
  漫罗抬起酒杯,只是浅抿一口,而后淡然地问道:“还想说什么吗?若是没事的话,我想我该告辞了。”
  寐瞳撑着脑袋,平静地望着漫罗,幽幽启口,“只说最后两句话,第一,我与容昂并非七皇子所想的那种关系,第二,别再派人继续查我的背景了,如果七皇子不想您手下有所牺牲的话。”
  漫罗微微眯起了眼,淡漠地望着寐瞳,好久才复又启口,“不希望我查你,是因为你的身份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寐瞳却也不否认,反是坦然地说道:“或许吧,可能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七皇子就会知道我是谁了。”他的唇边始终噙着那一抹笑容,明明只是浅淡的一朵,却好似如血一般妖冶。
  站起身,漫罗俯视着寐瞳须臾,继而冷然而道:“但愿你我还有再见的机会,告辞。”言下,她再无丝毫留恋地转过身,绝尘而去。
  寐瞳没再去挽留漫罗,只是静默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而后低沉的笑起来,那笑声阴恻恻的,叫人不寒而栗。
  走到门边,将那扇敞开的房门合上,然后插上门闩,此时才有个人从屏风之后缓缓走了出来,那人款步行至桌边坐下,随后自顾自地取过一只空杯,斟满酒后仰首饮尽。
  寐瞳靠在门边,打趣地凝望着桌边的那个少年,他忽而调笑道:“似乎很少瞧你喝酒。”少年抬起头,冷漠地回望他,却没有开口。
  寐瞳亦来到桌边坐下,随后将怀里的那封信递到对方面前,“安宁郡主是苍蘅三年八月生的,她不是当年那个女婴,浅笙,看来你们杀错人了。”他轻笑着,依然单手掌着头,“不知这回又是谁的过失呢?你说,你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又气得拿你出气呢?”
  浅笙别过头,略显别扭地闷声道:“我才不是他的出气筒。”随后对上寐瞳那双妖媚的眼,他说:“寐瞳,你管得太多了。”
  寐瞳却是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我随便问问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说着,唇边的笑容越发深刻起来,“不过浅笙,你还真是一副百年冰山的模样啊!不用对我也总板着张脸吧?好歹我也帮了你一个忙。”
  浅笙只是冷冷地瞥了寐瞳一眼,而后淡漠地启口,“无非是互相利用而已,你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交易了吗?说到底你还是把我给出卖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至少在你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如此一来,你哥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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