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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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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说我便杀了你。”她满目的凶光,让容轩足以相信,也许对方真的会杀死自己,就因为他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真的不知。”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容轩始终保持着冷静,站在漫罗面前,他只是那样专注地望着她,似乎就算真的要死,也要亲眼瞧着对方将剑插入自己胸膛。
  而漫罗却在片刻之后收回了剑,冷冷甩下一句,“你不说,我便自己去找他。”说着转过身便要离去。
  容轩突然跑上前,一把环住漫罗的腰际,着急地说道:“漫罗,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她突然尖利地反问,“尹寐瞳他杀死了我大哥啊,你要我怎么冷静下来?”她伸手去扳容轩的手指,“放手!”
  可容轩却死命地拥着她,“我不放,漫罗,你理智一点吧,尹寐瞳是什么人,对付他真那么容易吗?”
  漫罗一愣,泪水瞬间又划破了眼眶,“放开我,让我去找尹寐瞳,让我杀了他!”她凄厉地哭喊着,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悲切凄凉。
  而容轩始终紧紧地抱着她,一刻都不曾松手,他问着她,“漫罗,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你是不是记起五年前西湖湖畔的刺杀事件了?”
  怀中的女子突然止住了挣扎,顶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五年前您与几位皇子一同游江南,在西湖湖畔遭遇刺杀,当时大皇子为您挡了一剑,才救了您一命,就因如此,所以这回大皇子之死才让您这样悲恸,对吗?”容轩低沉地问着,随后又加了一句,“漫罗,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雨碎江南,似乎是特别美的场景,西湖湖畔,几个皇子一同谈笑风生,漫罗痴痴地望着眼前小溪流淌而过,想起那天他们也是像此刻一般面向西湖,而身后是树,不止一棵,是一排,一棵接着一棵紧紧地相依。
  还有什么?好像伞被打落了,掉到了地上,身侧都是惨叫声,刺激着耳膜,还有刀剑相碰的声音,那样混沌,尖锐地叫嚣着。
  剑光刺伤了眼,继而一团黑影划过,大皇子挡在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来保护她,场面何其混乱,鲜血红得格外妖冶。
  有宫女惊恐地尖叫,下一刻就被一剑夺了性命,多么悲惨。她扶住她的大哥,悲戚地叫着他,那人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了她一眼后努力地撑起嘴角,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然后道:“我……没事。”
  零散的碎片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脑袋撕裂般地疼痛,漫罗使劲地抱住自己的头,摇晃着、挣扎着。
  意识到漫罗的不对劲,容轩赶忙焦急地问道:“漫罗,你怎么了?”
  “痛,头好痛。”她依然抱着头,难受得紧紧皱起眉头。
  容轩一把将漫罗转过身来,面朝自己,他说:“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我们回家了,好好睡一觉,一切就都会过去的。”言下,他将漫罗揽入怀里,呵护般地紧拥着。
  漫罗的身子突然一颤,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两张脸,一个是大哥,而另一个是谁?她想不起来,但总觉得那人很熟悉。她拼命地去追忆,头越来越疼,容轩紧张地摇着她的双肩让她别再想了,可是她停不下来,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她再往前跨一步,就能知道答案。
  恍然间,她猛然抬头,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柒林。”继而她两眼一翻,完全失去了意识。

  卷伍拾捌 恍梦

  苍蘅十六年三月初七,西湖湖畔,淅沥的雨丝打落在湖面,扩散出一圈圈的涟漪。春雨濛濛,水墨映江南。
  景是美景,众皇子心情愉悦,打着雨伞于湖畔赏景怡情。大皇子道:“江南实乃好地方,他日必当携美人同游。”众人暗自偷笑,七皇子道:“大哥好情趣。”
  一切都仿佛那么简单而美好,便如有钱人家的几位公子在西湖旁的游玩调侃,然而那般情境,却是被一场行刺生生打断,是时众皇子脸色骤变,纵是再好的心情,遇上如此杀戮,便如那染上血迹的雪白羽翼,被破坏得极为彻底。
  兵器的碰撞声声声入耳,仿佛带着心脏一同颤动,混乱中,漫罗只知大皇子挺身而出,挡在她的身前为之接了一招,刹那间,尖锐的长剑穿膛而过,下一刻那名握剑的杀手直直地倒下,其身后露出四皇子一张认真的脸。
  “快带大哥先离开。”他强硬地命令道,而后漫罗亦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股力气,架起大皇子便匆匆逃去。
  黄昏之时破庙中,漫罗鼓起勇气将那把深深陷入大皇子胸膛的长剑使劲拔出,鲜血溅了她满身满脸,她迅速封住对方多处重要穴位,借此止住血液外流,随之将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大皇子扶起,坐在他身后,一股真气透过掌心传入对方体内,约莫一炷香后,她撕下衣上一方布料,为其简单地包扎了一番,这才将他放平在地上,哽咽着启口,“你真是愚蠢,作何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替我挡剑,难道你真不怕死吗?”
  大皇子依然昏迷着,听不见她说的任何一句话,而她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其实我会武功的,所以,你这回真是犯傻了。”言下她紧紧抱住他,不久之后又松开,瞧外边雨渐渐消停,她便又架起大皇子外出,寻着医庐去了。
  事后史书记载:苍蘅十六年三月,大皇子于杭州遇刺,性命垂危,幸而皇恩浩荡,命太医即刻赶赴杭州七里医庐,外加七皇子悉心照料,得以康复。
  其实那记载之人写错了,这件事的重点本不该是皇恩浩荡,而是大皇子义无反顾地救下了七皇子,反将自己投入险境,伟大的是大皇子,而不是那个皇恩浩荡远在京都的皇帝,但不会有谁大胆地去提出这一点,就如无人敢与皇帝攀比功劳一般。
  而那段日子,漫罗确实是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的这个好大哥,大皇子醒来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谢谢”,漫罗有时会坏脾气地说上他一顿,恶狠狠地骂:“颜子寒,你脑子烧坏了吧?你为我受的伤,我还能把你丢下不管吗?”而后极为可爱地挠挠头,叹道:“像这种苦差事,只能由我这个一不小心被你救了的倒霉蛋来做了,我不伺候你难道让你自生自灭?”
  大皇子闻之只是淡淡地笑,偶尔也会嗔一句:“你呀,留些口德吧。”漫罗会天真地眨着一双大眼睛问他:“我哪句话说得不在理了?”
  大皇子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得,你爱怎样怎样吧,只是以后得罪了人,休怪大哥没提醒过你。”
  其实颜子寒对漫罗的好,她又何尝不知呢?偶一日他们并肩坐在医庐的庭院台阶上,手里提着酒壶抬头望着天边的月色,那时大皇子的伤已是好得差不多,过几日便要回京去了,于是两兄弟趁着夜色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聊到之后竟聊起了感情。
  那日漫罗喝多了,把一些不该说的都给说了,她道:“大哥,其实你喜欢男人吧?”
  颜子寒当时也有些醉了,便肆无忌惮地把实话全给供了出来,“那是,女人尽是些娇柔扭捏的,不适合我。”说着,他拍着漫罗的肩膀道:“也就七弟能理解我,想你断袖这些年,好货色可是瞧见了不少。”
  漫罗痴痴地笑,说:“哪里,最美的不过在大哥府上。”颜子寒是个聪明人,那一晚他听漫罗那般一说,心里便已有了底,“你喜欢的是柒林?”
  漫罗笑着饮一口酒,坦然道:“柒林乃人间绝色。”
  而那日之后,大皇子许下承诺,将其随从柒林赠予七皇子。而在回到京都的当日,柒林便随着七皇子回了殿里,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只是柒林自己说:“七皇子很温柔。”
  转瞬经年,恍然若梦。
  ~
  “柒林,柒林……”昏迷中漫罗一遍遍地叫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着,似乎很是痛苦。容轩始终陪在她身边,伸出两指轻轻地抚平其眉间,然后紧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应着,“没事,有我陪着你。”
  漫罗猛然睁开眼,平静地望着容轩,那对精亮的眸子透着犀利的光,就好像从来不曾昏迷过。
  容轩冲其微微一笑,关怀地问道:“您醒了便好,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漫罗呆愣地摇了摇头,容轩才放下心来,继而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过来,扶起漫罗,他说:“您定是渴极了,来,喝点水。”
  漫罗便就着容轩的动作喝了一口,润了润唇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柒林是谁?”
  容轩微微一愣,略显惊讶地问:“您不记得了吗?可是刚才您还在梦里反复叫着他的名字。”
  漫罗微微凝了凝眉,随后挤了挤自己的眉心,道:“我记不太清,只知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大哥为我挡剑,梦到他把柒林送给我。”
  容轩沉默了须臾,忽而沉重地呵出一口气,“那并不是梦,是真的事,五年前,您与诸位皇子一同游西湖时遭遇了刺客,大皇子为您挡了那一剑,之后您对他悉心照料,所以大皇子便将他那随从柒林送给了您当男宠作为感激。”
  漫罗一怔,略显迷惑地问道:“你是说,这并不是梦,而是颜漫罗真切经历过的事?”她略显不解,为何她会有这些记忆?
  见容轩对她微微颔首,道:“确实,漫罗的记忆应当是回来一些了吧?您记起了柒林?”
  漫罗歪着脑袋想了想,忽而摇摇头,“不,我只是从梦里知道了柒林是大哥送给我的,其余的,关于我与柒林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她抬眸深望着容轩的瞳仁,再一次地问道:“容轩,告诉我,柒林于我究竟是什么人?”
  容轩垂下眼睑,静了一会儿才道:“正如您所说,他不过是大皇子送您的男宠而已。”
  漫罗冷冷地启口,“我要听实话。”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她与柒林之间绝不简单,可是她确实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于是只能寄望于容轩能告诉她些什么。
  而对方偏偏表现得很为难,似乎挣扎了许久,他站起身,走到桌边将茶杯放下,背对着漫罗说道:“您还是别问了吧,其实柒林对您而言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那都早已无所谓了不是吗?”
  漫罗望着容轩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人格外的孤寂。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她如是而问,随后容轩缓缓转身,深刻地望入她的眸子,“那我会告诉您。”
  靠着床栏,漫罗淡漠地与容轩对望着,久之才出声道:“那你就说吧,我等着你的答案。”
  容轩的身子略微一颤,随后无力地走到床边坐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喜悦,反是透着几许讥讽,“七皇子此生只爱过一个人,他便是柒林,那个人是能让您用生命去保护的挚爱,于您而言,他才是生命中的全部,而我与罹湮,不过是被您拿来当做他的替身罢了,这样的回答您还满意吗?”
  莫名的愤怒包围着容轩,让漫罗瞧了大为震撼,当然她更震惊于那个柒林之于漫罗的存在,毕生的挚爱——一个多么重要的位置,也许是用尽一生一世都无法忘却的人。
  可是,为什么望着容轩愤怒的模样,她会觉得更加难过呢?她欲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却被容轩一把握住了手,随后一个霸道的吻重重地压下来,透着稍许的粗鲁,和满满的深情。
  舌尖的交缠带着无限的激情,湿润的触感掀起薄薄的凉意,漫罗配合地合上双眼,那一刻仿佛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容轩,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其实,你已爱上我了吗?
  漫长的亲吻之后,她极浅地笑了笑,“我很爱你,不管那个柒林究竟是什么人,对过去的我而言又有多么的重要,但至少,这一刻的我爱你。”那日,她隐约看到容轩的眼里似乎闪着泪光,而下一刻,她被紧紧拥入了他的怀里。

  卷伍拾玖 过界

  听说两个人的爱情中间总会有那么一条界线,而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先过了界,两人便能走到一起。
  很多人在提起容轩的时候,总会用“内敛”来形容他,那些人道:“容轩公子啊,是个内敛之人,心思慎密,旁人难猜,且自制力较好,极少冲动而行事。”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纵然容轩向来自持得当,却也有丧失理智的一刻,便是心中有情,才更难把握那一个度。
  是时漫罗的那一句“我很爱你”仿佛着了魔力,顿时将容轩仅存的一丝理智烧毁,感觉似乎有一根线“嘣”的一下断裂了,随后他一使力,猛然将漫罗拥入了怀中,温情地、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其唇瓣轻啄,一点又一点。
  本当最早过界的那人会是漫罗,直至此刻方知,原来他错了,并且错得极为离谱。那一刻的冲动似能颠覆一切,那些过去的伤痛,以及始终存在于心头的仇恨都在顷刻间被一种叫做“情 欲”的东西给盖了下去,徒留一丝连自己都不明何以会升起的感动在心间缓缓流淌。
  当半裸的两人相拥着躲在垂帘之后,轻纱朦胧了他们的身影,容轩迅速地进入了漫罗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指风轻弹,穿过纱帐直接朝着桌上的灯烛而去,瞬间光源被打灭,黑暗中,喘息声变得分外清晰,伴着二人身子的高温,仿佛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水分在逐渐蒸发。
  猛然一个冲刺,顶入较深的地方,不经意间掀起一声微弱的呻吟,漫罗紧紧地拥着容轩的身体,感觉身下的一次次撞击,摩擦使得原本干涩的小 穴慢慢湿润起来,有一股温暖的液体缓缓倒流,让抽 插显得更为顺滑。
  淫靡的气息在寂静黑暗的空间内弥漫,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时而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颗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和着疼痛与快感,仿佛将身心全都交出去,十指几乎深陷容轩的肉中,身肢的扭动使神经越发兴奋,待那一点达到顶端,快感似泉涌一般倾泻而来,容轩迅速撤出漫罗的体内,接过漫罗手中的耳钉钥匙,将锁阳环打开,顿时一股白浊的液体喷洒而出,而后他又取过事先便准备好的帕子,将那些白色液体给擦拭干净,后又为漫罗擦拭下身。
  待一切清理完毕,二人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疲惫地喘着气,不知是从何时起,他们的十指便紧紧地交扣着,只是迷蒙的纱帐背后,谁都没有开口。
  漫罗痴痴地望着床顶,仿佛那高度已遥不可及,容轩侧过脸去专注地凝望她,却在那双眼中看到了一抹深不见底的悲伤。想说什么,却又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沉默不语。
  而最终还是漫罗先打破了那份尴尬且冷僵的气氛,她始终没有看容轩一眼,只是孤自坐起身,一个人缩在床角,屈膝抱腿,一副自我保护抗拒外界的姿势,而目光则不知究竟投向了哪一个角落。
  她说了很多,那些似乎是属于她,又仿佛不该属于她的感情。容轩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默默地听着她话里的悲戚。
  她说:“我想到一些事,可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想起这些。”
  她说:“有些记忆是我的,却又不该是我的,你不会明白,可是我真的很怕,怕有一天自己变得不再是我。”
  她说:“颜漫罗究竟该是怎样的呢?我学不来。我只是一直在做我自己而已,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我就是她?”
  她说:“我记起了大哥对我的好,记起了那个叫做柒林的少年,记起了三月的烟雨江南,偏偏记不起我是谁。”
  她说:“我恨死了寐瞳,恨不得立刻杀死他,血祭大哥冤死亡魂。”
  容轩只是感觉漫罗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特别的难过,而转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溢出,顺着脸庞瞧瞧地滑落。
  心中忽然一颤,有一种酸楚顿时将整个人包围,容轩一把搂过漫罗,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说道:“不要哭,还有我呢,至少有我陪在你身边。”
  漫罗就那样被容轩紧紧拥抱着,丝毫都不挣扎。将下巴搁在容轩的肩窝,她抽了抽鼻子,而后哽咽着启口,“容轩,我就要去玄漪当质子了,父皇说,我若去了那里便无人照应,到时就由不得我嚣张跋扈,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若不去罹湮便要死,所以我必须去。”
  容轩一惊,旋即对上漫罗的眼,着急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去玄漪?”
  漫罗淡笑着点点头,“寐瞳说,罹湮是他们玄漪的子民,如今就算犯了错,也该由玄漪将他处死,而我努力了这么久,又怎能让罹湮就那样死掉呢?罹湮不能死的。”
  容轩渐渐理清了一些头绪,“所以玄漪那边开出条件,倘若你去玄漪当质子,他们就放过罹湮?”
  唇边的笑容显得极为苦涩,漫罗道:“容轩,你真的很聪明啊!一点就通。”她深深地呵出一口气,复又启口,“也许是寐瞳想故意整我吧,所以才指明只要我这七皇子去当质子,其他人一概免谈。”
  容轩闻之不禁微蹙眉头,“又是寐瞳吗?”
  漫罗轻笑着,带着些许的嘲意,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虽然很不愿认输,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寐瞳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斗不过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会跟着他去玄漪当质子了?可是玄漪那种地方,又以质子这种身份前去,尹寐瞳摆明了想玩死你。”容轩一激动,便将心里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而漫罗只是微微凝了凝眉,道:“我别无选择,但是容轩,你会跟我一块儿去。”望着容轩的双眸,在对方疑惑的一个“我”字之后,她又说道:“对,你,当然还有罹湮,他必须回到玄漪去,所以如今我身边最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明白吗?”
  容轩一愣,旋即就像真领悟到了些什么似的,颔首道:“我知道了,一起去玄漪吧,至少发生了什么事,有我守在你身边。”
  容轩是极少说如此深情的话的,所谓物以稀为贵大抵便如这般,所以此刻漫罗心头恍然而过一股感动,随后她笑开了,是那种温柔到极点的笑容,仿佛能将冰霜融化。
  “有你这句话已足够,就算到了玄漪遇上再多的不快乐也没事,只要我知道,你始终会守着我,那样即好。”她复又躺下来,伸手拉过容轩,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随后二人一同望着床顶,悄然无声的屋里,他们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于是一夜好梦,至天空破晓,漫罗在容轩的唇上落下一吻,见对方睡得沉,好像真是累了的样子,便没有吵醒他,一个人起身,打理了一番后则悄悄地离去。
  而另一边,罹湮却是一整夜都没好好地睡,昨日漫罗血洗尚香楼之事他也略有耳闻,可他依然候在云湮斋内一步都没有跨出,因为那个女子说过,让他哪儿都别去,就好好呆在云湮斋内等她回来。
  所以他真的一步都没有走出去,只是时不时地往外边张望,看看有没有漫罗的踪影。七皇子血洗尚香楼,这事儿传得很厉害,很快便传到了罹湮的耳里,他深信定是在漫罗进宫的那段时间里发生过了什么,才导致她像疯了一般拿剑伤人,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睡都睡得不安稳。
  早晨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第一个瞧见的人便是漫罗,罹湮猛然一惊,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漫罗,您怎么来了?”
  漫罗打趣地瞧着罹湮慌张的模样,轻轻笑了笑,“怎么?不希望见到我?”
  罹湮一听,连忙摇头道:“不,不是。”随后他低下头,略显羞涩地说:“我等了您一天,听说,您发生了点事儿,所以一直很担心。”
  漫罗宠溺地抚了抚罹湮的发,温柔地微笑着,“没事了,别担心。”她突然将罹湮拥入怀里,而后在其耳畔柔声问道:“小罹,我随你回玄漪去可好?”
  罹湮微怔,莫名地问道:“为何要回玄漪去呢?”忽而心头产生一丝狐疑,他再度启口,“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漫罗轻笑着,在其唇瓣落下一吻,道:“我的小罹最精明,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她淡然地扬了扬唇,笑道:“我要去玄漪当质子,你自然要陪着我。”
  罹湮大骇,“质子?”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爬下床跪到了漫罗的身前,“罹湮求七皇子赐予一死。”顿了顿,他又道:“七皇子不必为我牺牲,罹湮受不起。”

  卷陆拾 再续

  晨曦温暖,将整座七皇子府笼罩。而云湮斋内,少年屈膝而跪,一声声的“七皇子”将他与漫罗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开。
  漫罗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身前这个荏弱的人儿,她终是无奈地呵出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罹湮缓缓抬起脸来,对上漫罗淡然平静的目光,坚定地启口,“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出牺牲,此事本就是罹湮的错,这责任理应由我一人承担,又关七皇子何事呢?”
  罹湮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那般铿锵,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他口吻间的决心。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确实乃英雄所为,可是在漫罗眼里,罹湮从来就不该是一位英雄,纵然他有着别于他外表的坚强。他想牺牲自己,她懂,但是她不允许。
  莫名的一股怒气在心头升起,俯首低眉,漫罗淡漠地望向罹湮,冷冷地问道:“你还记得前天夜里你说过什么吗?”她的嗓音听上去好像很无情,又好像很深情。一把揪起罹湮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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