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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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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轩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寐瞳瞧着莫名,耐心又早就被磨得所剩无几,这会儿口吻自是渐渐差了起来,他说:“要么摇头,要么点头,敢情你这既摇头又点头是想说明什么呢?”
  容轩淡然地瞥了漫罗一眼,回答道:“我曾经听漫罗自称颜筱朵,可后来我问她谁是颜筱朵,她却和我东拉西扯,怎么都不愿正面回答问题,我便也没再继续追究了。”
  寐瞳微微眯起眼,暗忖了须臾,忽而感慨,“如此看来,似乎颜筱朵和颜漫罗有着不小的关联啊!”
  话音刚落,却见殿外落下一个黑影,那黑影应是从屋顶跳入中庭的,他一着地就直冲着漫罗的屋子而来。
  寐瞳当是刺客,警惕地取出玉箫准备迎敌,却怎料甫一拉开房门,却见屋外站在的竟是罹湮。只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见了寐瞳也没来得及多说,推开他便径直往屋里去了。
  至漫罗身旁,他果然见着她已神志不清,正反复念着同一句话。早在之前他已猜到,柒林的出现以及书香阁的火灾对漫罗是个刺激,听说那日后她便昏迷,倘若此刻她醒过来,难保正是“幻魂”毒解之时。
  而事实证明,罹湮没有猜错。
  使劲地握住漫罗的双肩,罹湮坐在她的身侧拼命地摇晃着她,而后激动地吼道:“对,你不是颜筱朵,你是颜漫罗啊!快醒醒,颜漫罗,你快点给我醒过来!”似乎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连名带姓地称呼这个女子。
  “我不是颜筱朵,我是颜漫罗。”漫罗依旧在那边自顾说着,对肩上那股越发加重的力道丝毫不予理会。
  而罹湮却是万分焦急,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子,仿佛要将这个荏弱的骨架都给摇散了。容轩在一旁看着,本欲上前阻止,而寐瞳却先发现了端倪,一只手搭上容轩的肩膀,他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有任何动作。
  那厢罹湮的嗓音愈显尖利刺耳,简直便是尖声叫了出来,“快醒来,快醒来啊漫罗,不准疯,不准!”他的手上又一用力,十指几近陷入对方的皮肉之中,漫罗吃痛惊醒,那始终在重复着的话语突然便断了。
  轻然地抬起眸,望着眼前这个清秀俊美的少年,她的记忆恍然回到两年前。
  是年,冷霜勾栏美人如云,嫖客们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却是乐在其中、享受无穷。颜漫罗手执折扇轻轻一摆,对碧娘笑道:“便将那新来的小倌带来我瞧瞧。”而后不久罹湮被送了过来,漫罗望着眼前的绝色少年,竟是一时无法将视线收回。
  罹湮施施然行至漫罗身前,略微俯身,道:“罹湮见过七皇子殿下。”只见漫罗折扇一收,往自己边上的空位指去,罹湮了然,便顺势坐了下来。
  而方才坐定,那把折扇却又伸了过来,轻挑起他的下巴,漫罗细细地打量着他的容貌,良久道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旋即对一旁还未退下的碧娘如是而道:“这个小倌我要了。”
  云湮斋内,罹湮问漫罗为何将之买下带回,漫罗只道:“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罹湮闻之略显一怔,继而恍然道:“是柒林吗?”见漫罗不答,他复又启口,“若是七皇子愿意,便将罹湮当做他罢。”
  话音未落,余音绕梁,清脆的掌掴声接踵而至,漫罗的手心狠狠地拂过少年苍白的脸颊,她无情地道:“谁都休想取代柒林的位置,惟有他才有资格走进我的心里,而你,永远都不是他。”
  记忆逐渐清晰,而意识也慢慢恢复,漫罗专注地凝望着面前的这张脸,终是意识到他便是那一年她从冷霜勾栏买回来的小倌罹湮,亦是先前背叛了她的那个君罹湮。
  一丝讽刺的笑容从嘴角缓缓流出,她刻薄地问道:“是什么风把罹湮公子给吹来了,怎么今儿个右相大人没安排活儿给您使,教您落得清闲上我这儿来溜达了?”
  罹湮微怔,下一刻心中明了,却泛起一阵疼痛。知漫罗是彻底地清醒了,他便也无理由继续逗留,便站起身微微俯身道:“罹湮这就走,打搅了。”言罢便已转过身去。
  漫罗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而嘴上却仍是倔强地说着,“容轩,送客。”容轩闻之只是照着跟上罹湮的脚步,欲送其出子望宫,怎料对方却忽然回过头来,对上容轩的眼,淡然开口,“不用劳烦了,容轩公子请留步。”言下独自离开,双脚好似注了铅,那每一步都行得如此艰难。
  心如百毒虫噬咬,痛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座宫殿的,只知这个夜晚很冷,冷得他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浅笙坐在子望宫的屋顶上,看着罹湮暗自哭泣着从里边走出来,而后仿佛失了魂般地越走越远,那背影格外的落寞,配上月色下的那一点泪光,竟是叫人心疼不已。
  “这个傻瓜。”浅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自骂道,随后从屋顶跳下来,亦朝着殿内而去。
  而漫罗等人却并未料到,刚送走了哥哥,这会儿弟弟却又来造访。不过显然,浅笙此行的目的很有针对性。
  一进屋,他便自顾往桌边凳子上一坐,如他以往一般冷漠淡薄,“我来只为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漫罗略微一愣,继而仍是表现出礼貌地颔了颔首,“君公子但说无妨。”
  浅笙闻之轻轻抬眸,瞥了漫罗一眼却又将视线收回。极少有人称呼他为“君公子”,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吧,让他险些忘了,原来他是君家的子孙。
  但浅笙并未去纠正漫罗对他的这个称呼,想来也没什么可纠正的,事实上他确实姓君,而她称呼他“君公子”又何错之有?
  淡然地呵出一口气,浅笙道:“第一,我哥刚才走的时候很难过,我看到他哭了。”见漫罗脸色突然一变,浅笙只冷笑着继续启口,“我不想知道你刚才究竟又怎么伤他心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让他有多难过。”
  浅笙并不去多看漫罗几眼,也不在意她的脸色这会儿有多么的难看,只接着往下说:“其次,我是来告诉你为何今夜我哥会出现在子望宫里。”
  漫罗感觉到一丝不祥,心里本能地抗拒浅笙接下来要说的答案,可对方却已出声,“曼陀罗加九转丹砂可化作一种奇毒叫‘幻魂’,你之所以会灵魂转移便是因为中了幻魂,而一旦你的记忆恢复,幻魂之毒便会自动解开,但那个时侯你会反复念着同一句话,便是因为魂未完全归位,此时若是无人唤醒你,将你的灵魂拉回正位,你将会得失心疯。”话至此处,他顿了顿,才又接着启口,“我哥得知以后就立刻跑来你这里,只是为了唤醒你而已。”
  他终于正眼看向漫罗,随后撑着桌面站起身,“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告辞。”

  卷捌拾壹 宽容

  是日浅笙走后,漫罗痴痴地杵在床上暗自呆愣了许久,方才抬起眼,视线从容轩和寐瞳脸上一一扫过,而后不解地问道:“我做错了吗?”顿了好久,她方才一掀薄被,双脚落地起身站在床前,目中透着一丝冷光,“是他先背叛我的,如今再想补救,已来不及。”
  而在之后那段日子里,漫罗很少说话,但容轩与寐瞳都看得出,她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只不过是因为记忆突然恢复的缘故,才导致一时之间心里难以承受罢了。她时而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想着想着也就渐渐沉默了下来。
  寐瞳曾试图与漫罗多说说话,只是对方显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瞧,也就敷衍着应对了两句又将话题给断了,而寐瞳也委实不知该如何挑起漫罗说话的激情,看她不怎么搭理自己,也懒得继续去碰钉板。
  只有在与容轩单独相处的时候,漫罗才会稍微多说些话。容轩几乎从不与漫罗谈过去,他俩坐在一起通常是一个询问身体状况,一个回答自身情况罢了,直到某一日,漫罗突然说:“我要上月华殿一趟。”
  容轩只当漫罗这些日子一心想着柒林,至如今身体已康复得差不多了,便也是时候要去找柒林了。他心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把命都交给人家也没用,女子无情,若心中无你,终究是留不住。
  漫罗瞧着容轩一脸的落寞,忽而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却见其眸中透着一层淡淡的哀伤,她的心头一紧,在对方的唇瓣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吻,柔声问:“你在想什么?”见容轩不答,她只轻呵了一口气,自顾答道:“你以为我去月华殿是因为我心里仍想着柒林,你认为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所以我就会离开你?”
  容轩不禁垂下眼帘,竟是不敢正面去对上漫罗的目光,或许如今这种时刻,叫他去直视面对她,也当真太过残忍。
  而容轩却没有料到,此时漫罗竟突然拥住了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她轻轻地斯磨着他的耳根,暧昧地在其耳畔吐雾,“别胡思乱想,我并没说要离开你。”言下她松开了容轩,专注地对上他的眼,“你听好,我确实是去找柒林,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回来,”话至此处,她突然瞧见容轩眸中透着几许激动的神色,于是宠溺地捏了一把他的小脸,叹道:“你这个傻瓜。”
  容轩略显迟钝地摸了摸自己被漫罗捏了的地方,这才后知后觉地启口,“那么,你还会留在我身边?”
  漫罗笑了笑,反问道:“为何不呢?”她紧紧地握住容轩的手,玩笑般地告诉他,“除非你先不要我,不然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才不愿意让给别人呢!”
  容轩闻之终是忍不住地扬起唇角,“你觉得我是好男人吗?”见漫罗浅笑颔首,他复又启口,“你可别忘了,我曾经下毒害过你。”
  “那又如何?”漫罗微笑着反问,随后又缓缓启口,“容轩,如今你还恨我吗?”此话一出,却是将之前那温馨的气氛完全冻结,只见容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敛了去,至终冷了一张脸,淡漠地凝望着漫罗,许久都没有开口。
  而漫罗却是自嘲地一笑,略显失落地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看来你还在恨我呀。”语毕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漫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容轩的视线之中,这个少年的十指突然紧扣住桌子的边缘,一阵抓扯,仿佛在借此发泄着什么。
  ~
  月华殿内,长公主显然很不待见眼前的这位访客,口吻中也多少带了些酸涩的敌意,“七皇子来得真不是时候,柒林已经好些时日没有回来月华殿了,你若要找他,直接上军营可能比到这儿来要快得多。”说完她冷然一笑,转身便不打算理会漫罗。
  漫罗瞧菡月背过身去正欲往内殿而去的架势,忽而在其身后唤道:“长公主,您似乎对您和您夫君都没什么信心啊!”
  果然不出漫罗所料,此言一出萧菡月立马止住了脚步侧过身来,冷眼望着漫罗,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漫罗极为潇洒地一笑,“本来我也无意与您争柒林,反是长公主如今对我表现出的敌意,叫我感觉您似乎对自己很没信心,对柒林也是。”言罢,她也懒得与之多话,便要离去,却闻身后菡月突然急喝一声,“站住。”
  她淡然地回过身去,含笑凝望着菡月,笑问:“长公主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菡月平静地望着漫罗许久,方才诚然启口,“本宫并非小气之人,想来谁没有个过去,我也无意去追究他与你之间是否曾有过什么,只不过……只不过……”话至此处,她的口吻突然变得迟疑,竟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反是漫罗瞧她如此吞吞吐吐,便顺势而道:“只不过,您无法接受他爱过我,而我却是个男子。”
  被说中心事,菡月急蹙起眉头,沉默了须臾,她才道:“断袖之事,向来都是有违伦理道德,我……他……”
  漫罗轻声笑起来,“就不要你啊他啊了,如果您还信得过我,便带我去内室,漫罗给您看样东西。”
  菡月一怔,但对于漫罗此人,竟是莫名地有着一股亲切感,便微微颔首道:“请随我来。”
  至内室,将房门掩上,漫罗款步行至菡月身前,浅然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丫头,其实你该相信柒林的。”她称呼她为“丫头”,而她却也没有反驳,只见眼前之人在说完那番话后竟解下腰带,宽了长袍,随后又脱去中衣,露出里边一个类似小肚兜的罩衣,掀开肚兜才见那后边裹胸的白绸。
  菡月见之,惊得猛然从座上站起,捂着嘴骇然地瞪着双眼,许久才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愕然而问:“你……你竟然是……”
  “如您所见。”漫罗莞尔笑答,随之将小肚兜放下在背后系好绳,“柒林不是断袖,而我也从来不夺人所好,既然有幸走到一起,就请好好珍惜彼此。”
  菡月微抿了抿唇角,双眼泛起略微的红,而后她忽然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漫罗依然笑得清浅,垂下眼睑,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脚下,神情却在恍然间变得哀伤起来,“我只是不希望你像我与他一样,既然心里有什么话,那就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你们是夫妻,自然该彼此坦诚,别等到互相误会了许多年,才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信任。”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唤了她一声,“丫头。”
  她始终望着她,眼神很清澈,不再有之前的敌意,“你唤我丫头,是因为我与你认识的那位叫丫头的朋友长得很像吗?”
  漫罗似是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偏过脑袋想了片刻,她说:“或许吧,有些记不清了,不过下辈子兴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当时菡月并未听懂漫罗的意思,但心里却是将她当作了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漫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见漫罗微微颔首,她又道:“我知你与柒林之间有些误会,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将话说清楚吧!”
  漫罗心生捉弄,便戏谑道:“你不会吃醋吗?”
  怎料这长公主的脸皮还特别的薄,被如此一问小脸竟是立刻红了起来。而正当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二人一惊纷纷回过头去,却见柒林杵在门前,见了漫罗那身着肚兜背后□的模样,连忙别过脸去,口中却还保持着冷静有礼而道:“得罪了。”
  漫罗迅速将衣物重新穿上,却也红了一张脸不敢看柒林,只回了一句,“不怪你。”
  而这会儿的菡月却是很淡定,她极少见到柒林像此刻这般慌张的模样,虽然对方正极力保持着镇定,可她仍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笑起来,上前牵起柒林的手,随后又拉过漫罗一同在桌边坐下,问道:“柒林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柒林仍显得有些尴尬,也不敢多瞅漫罗一眼,只低着头道:“嗯,回来取点东西。”
  菡月“哦”了一声,随之又道:“既然都回来了,今日便睡府上吧,难得漫罗过来,大伙儿一块儿用顿晚膳。”
  柒林闻之立马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却先被菡月夺了话锋,“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语毕,便站起身,冲坐着的二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去让下人准备晚膳,你们慢聊。”
  望着菡月的那个笑容,漫罗想:宽容的女人最美,此话果然不假。

  卷捌拾贰 雕木

  “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待屋内只剩下柒林与漫罗二人,柒林知再不说些什么,气氛只会继续尴尬下去。
  漫罗自然也知这道理,便抬头迎上柒林那对极为漂亮的眸子里所散发出的一抹含羞,淡淡地启口,“你又不是没见过,不用这么别扭。”
  怎料柒林一听这话脸突然烧得通红,漫罗自觉是又说错了话,赶忙另起了个话端道:“对了,今日我来月华殿便是寻你来的,我的记忆恢复了,所以有些话想对你说,还有些事儿想问问你。”
  柒林的双颊依然泛着微红,却不似方才那般羞涩,抬起脸他微微颔首,道:“嗯,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我都听着。”
  漫罗微扬了唇角,娓娓道来,“其一,当日我并未下令要杀你,而是父皇派了人以我的名义告诉了你假话;其二,我试图救过你,只是被父皇的人拦了下来,并非我想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其三,我的失忆是一个意外,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将你忘记。”
  柒林静静地听着,忽而想起那日自己曾说“我本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才醒悟过来漫罗这第三句话的意思。
  “你要说的这些我大致都听容轩说了,这些日子我也有仔细地想过,当年是我没有问清楚就错怪了你,一切的误会都源于我的不信任,对不起。”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两年来的恩怨矛盾都是由他的过错所铸成,那么这“对不起”三个字,理应由他来说。
  而漫罗只是坦然地耸耸肩,“其实怨不得你,一切终究因我而起,你平安无事便好。”言下支起手肘撑着下颌,又问道:“你当年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之后两年多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当上了玄漪的驸马?”
  柒林一想起那些日子来的经历,便不禁悲伤了起来,“说来话长啊!”那一日,柒林便是以这句话作为开头,将他这两年多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一一地告知,漫罗闻之但觉心中痛极,却也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话说柒林还是大皇子的随从之时,偶一日随颜子寒同去朱栖国,是时在那儿与当时的太子凌旌有过一面之缘,而之后回到苍蘅不久,就有朱栖的暗使寻上他,欲带他去朱栖,而柒林都一一婉拒了,直到他被大皇子送给了七皇子,再到他与漫罗发生关系,被皇上知道了以后,他心知苍蘅王颜啸定会想尽法子要他的性命,恰逢那时朱栖暗使又来造访,道是要带他离开苍蘅,只要他去了朱栖,颜啸也不能拿他如何,所以当时柒林才会整理包袱欲离开。
  偏偏那个决定最后还是被漫罗阻止了,漫罗承诺只有留在她身边才最安全,因为她会保护他,绝不让他死去。或许因心里想要相信漫罗,所以最终他还是留了下来,而那段时日漫罗也确实是将心思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最后把自己累得病倒。
  而颜啸果真是只老狐狸,趁此机会夜烧听风楼,他派人将柒林绑在清风楼内的木柱上,然后让那人告诉柒林,是七皇子要他的性命。当日柒林绝望至极,想自己此次必死无疑,怎料关键时刻那名暗使再次到来,斩断了绑着柒林的麻绳将之救出,而那时柒林早已被烟熏得昏迷过去,所以他根本不知漫罗当夜曾到了现场,并在听风楼外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而那以后,柒林则随那名叫“今仇”的男人一同去了朱栖,当然临行前,他要求最后回去一趟七皇子府,本欲再看一眼漫罗的,只是没能见到她,却只瞧见一片废墟般的听风楼。
  而一来到朱栖,他便被下人带去里里外外沐浴了一番,随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被带到了太子的床上。
  一直以来四国以朱栖势力最弱,那是因为朱栖王是个断袖,所谓“黄瓜追着菊花跑,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便是朱栖的状况,而柒林也一直坚信,断袖是会遗传的,所以当夜朱栖太子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他便知道从此他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柒林说,那个时侯很痛,但痛到极点了便也觉不得痛了,只是很绝望,绝望得想死。但是还没有杀死凌旌,他又如何甘心死。
  今仇被安排当了柒林的贴身侍卫,可是柒林很恨他,若没有今仇,他早就可以葬身一片火海,又何苦在此受此等屈辱,而今仇似乎也对他有愧,所以无论柒林如何对他,他都只默默忍受,而在柒林看来,这不过是因为他的愚忠。
  柒林一直寻着机会欲杀凌旌报仇,某一夜他在与凌旌做完爱之后,便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对方的心脏,然后逃出去,顺着之前发现的密道逃至宫外官道,身后今仇却已追了上来,柒林本当今仇是来杀他的,怎料对方竟将自己毕生的内力传授予他,并放走了他,今仇告诉他,“我放了你,是因为我欠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再回朱栖。”
  柒林知道,今仇活不久了,但是他当时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冲他一抱拳,转身奔逃。而后柒林便辗转来到了玄漪,结识了一些武林朋友,因为其深厚的内力,让他在短时间内便成了高手。
  之后也算是巧合,或说是命中注定,让柒林遇上了出宫游玩的长公主,菡月对柒林一见钟情,又赏其武艺非凡,便将之引荐给萧珏,再来便是皇帝赐婚,钦点柒林为驸马。
  由此可见,虽说结局是好的,可这一路走来,柒林所承受的苦痛,旁人又如何能懂?而柒林在说这段经历时中间插了一段内容,也让漫罗解开了一直藏在心头的一个疑惑。
  柒林道:“段则逸一直奉皇命在寻找一个身上流有圣女血统的女婴,两年前我刚入宫的时候,恰逢段则逸欲派君家兄弟去苍蘅调查那女婴的下落,我便托段则逸为我带一个人回来,所以他才会派了罹湮故意接近你,混入你的皇府当了你的男宠,而漫罗此次会来到玄漪当质子,亦是我一早设计好的。”
  漫罗闻之略微抬眸,极为淡然地扬声问道:“哦?”
  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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