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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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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您打算几时去办寐瞳所拜托的事儿呢?”
  暖玉闻之,不自觉地凝了凝眉,“国师倒是急什么?本宫既是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她抬眼瞧见寐瞳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敛了去,忽而轻叹一声,复又启口,“你放心吧,今夜我便会行动,无论成败,我都会给你个交代。”
  寐瞳得了暖玉的承诺,脸色方才缓和了些,“既然如此,那么今夜子时,寐瞳会在圣女塔前恭候皇后娘娘的佳音。”
  暖玉沉默了须臾,随后又道:“我要见浅笙。”
  寐瞳笑了笑,爽快地答应,“到时候,我会带浅笙一块儿来,这样如何?”
  暖玉微微颔首,而后站起身,一身火红的罗裙华丽妖艳,她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显得极为柔和,“希望国师还记得,你答应过本宫的事。”
  寐瞳笑得很是妖孽,一双乌黑的眸子中闪烁着精光,他说:“自然,事成之后,寐瞳定当会设法将皇后娘娘送出宫去,提前祝您与浅笙幸福。”
  暖玉巧然一笑,难得地露出一副女子娇俏的模样,羞涩地道了一声“谢谢”,后转身离去。寐瞳仍在亭中静静地望着暖玉的背影,类似梦呓般自语了一句,“您定要拿到手啊!”
  ~
  而要取萧珏身上的圣女塔钥匙,说难不难,说简单却又不简单,先前赵公公已来传过话,道陛下今晚翻了皇后的牌,所以会来坤宁宫就寝,让皇后娘娘等待圣驾。而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暖玉一早就买通了负责理牌子的小太监,其实今日那一堆牌子里,无论陛下翻了哪一块,都会是写着她的名字。
  而她所花的这些功夫,只是为了让晚上的行动更顺利罢了。说来寐瞳也当真是选对了人,说出来或许无人会信,而事实上偷盗确实是暖玉所长,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她的哥哥上官阕,江湖中人都称她哥哥为“一指神偷”,而她那时候也时常打趣他说:“还一指神偷呢,有本事就去偷陛下身上的东西。”
  当时她年纪还小,不过刚及笄,本是随口而说的一句话,可上官阕却当了真,还真的去偷了先帝身上的一样东西,她得知后吓得眼睛都发直了,一个人在宫外等了好久,才等到哥哥出来,手里拿了块玉佩,得意地说:“瞧,你哥哥不赖吧?”
  她胆小,可是被他吓得不轻,连忙道:“是啊是啊,你了不起,哥,快把玉佩还回去吧,不然陛下发现东西没了,寻上你可如何是好?”
  后来上官阕当然是把玉佩还回去了,却在宫中偶遇了那时还是皇子的萧珏,二人还成了朋友,再以后萧珏随上官阕偷偷出宫,见到了上官暖玉,于是回宫后求先帝赐婚,将上官暖玉许配于他。
  不过暖玉从来没有爱过萧珏,此事上官阕也是知道的,偏偏圣上赐婚,又岂能推拒?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然而在那二人都还小的时候,兄妹俩整天玩在一块儿,上官阕没教会暖玉什么,偏生教了她如何偷东西,所以暖玉虽无上官阕那般神偷妙手,却也比一般人会偷、懂偷。
  至于上官阕,他最终还是死了,那天暖玉听得此消息,正是萧珏亲口告知。她问萧珏哥哥怎么会死,萧珏道:“暴病死的。”而在这宫里,通常因为犯事而被赐死,却又碍于此人所犯之事以及其身份,一般对外宣称都是暴病而亡。
  暖玉还记得,先帝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死的,如今哥哥也因为同样的理由死了,这让她如何信服?
  直到浅笙告诉她,上官阕与萧珏开玩笑时偷了他身上的丹砂挂件,因而发现了什么,才惹来杀身之祸。
  自得知真相以后,暖玉开始很惧怕萧珏,想此人弑父篡位,又暗杀自己兄弟,实在难以想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而那段时日,浅笙对她很是照顾,也不知几时起,她已深深爱上这个人,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皇后算什么?若能与浅笙在一起,她宁愿不要当这一国之母。
  ~
  “睡吧!”温柔的一个吻落在萧珏的额间,随后那个男子缓缓合上双眼,安详地睡去。暖玉轻轻地笑了笑,翦水双瞳中泛着浓浓情意,她起身穿上衣裳,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终是不带任何眷恋地绝尘而去。
  而就在她刚出门没多久,床上本该睡着了的男子猛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身,在弥漫着浓郁梦萦香的屋子里,他将口中含着的清毒珠取出,施施然行至殿外,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月光下,萧珏的轮廓变得越发清晰而深刻,其眸中忽闪而过一股残忍的气息。
  当然这些,暖玉都不知道,她只知如今要尽快将手中的圣女塔钥匙交给寐瞳,然后跟着浅笙一同离开这四面红墙禁锢的华丽牢笼,永生永世都不再回来。今夜之后,便当上官暖玉已死。
  而与此同时,在落寐宫内,浅笙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寐瞳,他略显恐惧地向后退去,“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让她去做那样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么危险?”他几近疯狂地对着寐瞳吼道。
  而对方却表现得很冷静,“她从小随着上官阕学习偷盗,若是连她都偷不到那把钥匙,那么还有谁能偷到呢?”他淡淡地笑着,口吻间丝毫没有知错的意思。
  浅笙却更为愤怒,“一派胡言,你这分明是在将她推入深渊。尹寐瞳,你到底在搞什么,要圣女塔钥匙作何?”
  寐瞳倒是无意瞒他,只诚然而道:“我要扳倒萧珏,还天下一个太平。”
  浅笙哭笑不得,“你这个疯子,扳倒陛下?你以为你是谁?说什么天下太平,难道如今天下不够太平吗?还需要你这个所谓的国师来出手?”
  寐瞳痴痴地笑,继而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天下当然不太平,只要萧珏一日还坐在那个皇座之上,天下就不会太平。”
  “你有病!”浅笙几乎是扯破了嗓子尖锐地喊出声,随后他又启口道:“如果皇后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言下转身就跑,心慌得仿佛坠入无底洞,他拼命地奔跑,恨不得背后立刻长出一双翅膀。
  曾经一直在逃避的感情,在这一刻忽然浮现出来,那样深刻地让他体会到,那份爱再也无法拒绝。
  而寐瞳则依然站在宫内,望着浅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尽头,他极淡地说了句,“已经迟了。”

  卷玖拾壹 绝恋

  有人说,爱是这世上最坚贞东西,它伟大却奢华。那时候暖玉总是对浅笙说:“只要有你在身边,一切都好。”浅笙自是明白暖玉话里的情意,只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另一个是右相身边的手下,且不说身份上的悬殊,只道暖玉如今的身份,便是他不该去幻想的女子。
  偏生暖玉道:“我只爱你一个,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过。”当时听着这话,心中略有惶恐,而更多的却是一份心悸。爱情这东西,总是出现得那么突然,让人难以招架。
  浅笙曾说:“皇后娘娘待浅笙极好,只是这片情浅笙受不起。”然而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又何尝不曾想起那个红衣娇俏的女子,为他画眉染朱唇,浅妆妍丽,站在他面前,巧笑颜兮,轻声道:“女为悦己者容。”
  一直以来,浅笙与暖玉之间似乎都是她主动、他被动,浅笙总以为,对于暖玉,他有的终究只是一份恩情,至于爱,是不会有,也不该有。
  为了躲避暖玉,他接下去苍蘅的任务,几乎很少回玄漪,即便偶尔因为任务回来,也只是匆匆见过段则逸便离开了。他不想去见暖玉,心怕越是见了,则越放不下。
  直到寐瞳出现在苍蘅,又告诉他皇后很惦记他,那一刻若说心无动容,那定是假的。有一份爱,并不会因为当事人的否认便不存在了,浅笙在意暖玉,所以他才会为了护着她而与寐瞳争执。
  而如今,倔强的他终是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感情,偏偏暖玉身处危难之中,他拼命地奔跑在通往圣女塔的路上,今夜的月光极为冰凉,洒在身上延至心头,内心一分分地冷却下去。
  而与此同时,暖玉也不曾料到,她原本于圣女塔前等候着寐瞳与浅笙,可那两人没等来,竟等到了个她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你在等谁呢,皇后?”萧珏的声音很是森然,他一步步地朝着暖玉走去,月光洒在他的半边脸上,越发刻画得他脸色阴寒。
  暖玉畏惧地往后退去,可萧珏却仍在朝她逼近,一边走一边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算迷昏朕来此私会情人。”
  暖玉退到无路可退,绝望地摇着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听萧珏又道:“别当朕是傻瓜,你心里一直想着别人,朕可清楚得很,只是朕还当你是皇后,才一直没有废你,偏偏你不知好歹,竟如此坚持想给朕戴上这顶绿帽……”言至此处,他已来到暖玉身前,抬手捏住对方的下颌,他冷然启口,“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暖玉在萧珏的眼中看到了一层浓郁的恨意,那种感情,分明就是在恨她的背叛。萧珏对她所怀的一片真情,暖玉并非不知,只是从一开始她爱上的便是浅笙,所以她此生也只会爱浅笙一人。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他待她还算真诚,偏偏此人冷酷无情,杀了先帝,杀了她的哥哥,如此残忍的一个人,要她如何爱上他?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你杀了我吧,就算你杀死我,也永远得不到我的爱。”暖玉微微扬起唇角,笑里含着一丝大无畏,却让萧珏瞧了分外悲伤。
  “为什么?朕如此待你,而你却要背叛朕?朕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如此之恨,宁愿死也不愿留在朕的身边?”萧珏不懂,他自认不曾亏待过暖玉,而这女子却从未领情。
  暖玉依然痴痴地笑着,“这里是一座牢笼啊,你不知吗?”她伸出手,一把握住萧珏的手,然后将那五指放在自己的喉间,“哥哥是怎么死的呢?被你掐死的,还是一掌打死的?”看到萧珏脸上浮起的惊诧,她接着说道:“用同样的方法杀死我吧,然后对外宣称,皇后暴病身亡。”
  本以为萧珏会否认,怎料他却坦然地承认道:“是,你哥是朕杀的,那又如何?谁叫他什么不好偷,偏偏来偷朕身上的东西?”
  而暖玉却道:“你若不是心中有鬼,还怕别人知道些什么吗?”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暖玉的左颊上迅速泛起一个微红的掌印,“你没资格教训朕。”忽而他笑起来,邪佞地道:“朕倒是想瞧瞧,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谁?”
  暖玉刚想说你休想见他,然而话未出口,却听萧珏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少年的嗓音很冷漠,他说:“是我。”
  纠缠中的二人皆是一愣,随后萧珏咧了咧嘴,回过身去,“君浅笙,竟然是你。”
  浅笙表现得很是镇定,微微俯身,他恭敬地请安,“参见陛下。”未及萧珏道“平身”,他已自顾直起身,冷冷地望着他,而后视线淡然地扫过暖玉,最终又回到萧珏身上,“求陛下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萧珏好笑地反问,继而走向浅笙,“朕为何要听你的?说起来,当年真不该留下君家的两个孩子啊!”
  浅笙闻之不禁蹙起眉头,“我爹娘的死,是陛下的意思?”
  萧珏并未明确回答他,然而此话已说明了一切,“君再策活该,朕好不容易坐上这位置,怎可被他一两句话就打压下来?”
  浅笙何其聪明,听萧珏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明了,“我君家世代效忠王朝,而你这皇位本就坐得不光明正大,自然惧怕被那些老臣打压下去,而我爹不愿臣服于你,所以你就冠以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趁我娘去探望我爹的时候,派人将他们杀死,说起来却是畏罪自杀,陛下,你这招好是厉害。”
  萧珏脸上的笑容很阴沉,“仍有失策处,朕当年留下君家的种,却是个不明智的决定。”说话间,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浅笙的咽喉,“但留到今日来杀也一样。”说着,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
  “不要!”一声尖锐的叫声,随之暖玉飞快地跑上来,紧紧握住萧珏的手腕,对着他凄楚地摇着头,“求求您,放过浅笙,不要伤害他。”
  萧珏的意识一阵恍惚,“你就这么在意他?”
  有些话此时若是当着萧珏的面说了,只会火上浇油,所以暖玉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我答应你,只要陛下放浅笙一条生路,我绝不再起逃走的念头,永远陪在陛下身旁。”
  那一刻的萧珏无疑是心软的,只是思及暖玉为了保护浅笙,可以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心里又升起一片怒火,刚要开口说话,忽觉一阵掌风拂过,手腕被重重一击,他立刻松开掐着浅笙脖子的手。而下一刻浅笙却并未对他起攻击,只将暖玉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对萧珏道:“陛下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吧,何必为难一名女子?”
  此时他感觉手心突然起了一阵冰凉,回过头,见暖玉似是将某样东西放在了他的手里,然后合上他的手心,她压低声道:“快走,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话音未落,却见萧珏已向他出手,浅笙迅速带着暖玉闪开那一记攻击。
  暖玉不禁皱起眉,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泛起一丝凝重,她说:“把钥匙交给国师,然后逃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快走!”
  她一把推开浅笙,自己则展开双臂挡在萧珏面前。眼见着萧珏越发逼近,浅笙立马上前欲拉着暖玉一块儿走,怎料那女子突然对上他的眼,目光犀利,“你一定要活下去,如若要为我报仇,就去投靠国师,你定要将钥匙亲手交给他,不然我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言下她朝着萧珏的方向拼命奔去,然后稳稳地投入他的怀抱。
  浅笙站在原地,手里是那把惟一的圣女塔钥匙,而萧珏则手握一把匕首架在暖玉的脖子边,对他威胁道:“你要是真能弃她于不顾,那你就走啊!”他轻轻地笑着,“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你都知道那么多了,干脆也就不瞒你了,其实当年真正杀害你爹娘的人,是段则逸。”
  浅笙一怔,暖玉知他的脾性,如今得知自己一直来都在为仇人办事,他定会难以承受冲动行事,心下一急便尖利地喊道:“浅笙,快走,如果你还想为你爹娘报仇,就一定要保住这条性命,快点走!”
  是时暖玉的话如一个惊雷,瞬间唤醒了他。目中顿时闪过一道戾气,旋即他回首一跃,纵身而起朝远方逃去。同时,暖玉宽慰地笑起来,随后握住萧珏握刀的手,将那匕首的利刃使劲切入自己的颈项。
  “就用我的血来祭奠一切吧,浅笙,我爱你。”

  卷玖拾贰 投靠

  寐瞳说:“已经迟了。”那是因为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陛下跟在皇后娘娘的身后离开了坤宁宫,所以他知道,今夜他一定不能出现在圣女塔前,不然多年的努力便功亏一篑。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浅笙竟然还能有命回来找他,并将圣女塔钥匙交给他,告诉他说:“这是她拼尽一切为你偷到的钥匙,她让我势必亲手交给你。”
  是时寐瞳望着浅笙交到他手里的钥匙,有那么一瞬间惊得不知说什么好。怔忪了许久,他方才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浅笙淡淡地笑了,那笑容显得很疲惫,“凶多吉少吧。”他轻声说着,随后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启口,“她说,如果我想为她报仇,就来投靠你。”
  寐瞳平静地望了浅笙半晌,忽而问:“所以,你是决定好了,要来投靠我,借我的力量来助你为皇后报仇?”
  浅笙又静了会儿,才微微颔首,坚定地启口,“是。”紧接着他又跟上一句,“我爱她。”
  寐瞳款步走到红木太师椅前坐下,痴痴地望着手中的钥匙,忽而他抬起眼,淡漠地对上浅笙那对凌厉的眸子,稍显凉薄地道:“我并不在意你是否爱她,只是我帮不了你。”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是陛下要杀你,纵然我权力再大,却也斗不过他,这你应该明白。”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收下我了?”未及寐瞳开口,浅笙复又说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这就去杀了段则逸,然后自生自灭好了。”说着,他便要往殿外走去。
  此时寐瞳忽而一惊,一句急喝脱口而出,“站住!”浅笙闻之微微侧过半边脸,斜睨着寐瞳,“怎么?你不助我报仇,还不允许我自己去吗?国师,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寐瞳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眼缝中射杀出一道戾气,“别对我施加压力,你知道的,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逼我。”
  浅笙回过身,直视着寐瞳,坦然道:“我并不想逼你,我只是要报仇而已。”
  而寐瞳却问:“是谁告诉你说你的仇人是段则逸?”浅笙并无隐瞒的意思,直接道:“萧珏。”
  寐瞳闻之,忽而低声笑起来,“所以你恨段则逸,也恨萧珏?”
  浅笙诚实地回答着,“当然,他们一个亲手杀了我的爹娘,一个下达了杀令,并且试图伤害暖玉,这仇,我一定会报。”
  “很好。”寐瞳猛然站起身,傲然地凝望着浅笙,“我很满意你的反应,既然如此,你就先留在落寐宫吧!”
  浅笙一愣,有些不解寐瞳突然的变化,此刻忽闻对方又道:“我要的就是你对段则逸和萧珏的这份恨,所以,我打算收下你。”
  那一刻的浅笙可谓是大惊大喜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感谢还是什么,他干脆单膝跪地,恭敬诚服道:“即刻起,浅笙便是国师的人,从今往后必当效忠国师,绝无二心。”
  寐瞳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轻轻地勾起唇角,“浅笙,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浅笙诧异地抬起眼,迷茫地摇摇头。
  寐瞳行至浅笙面前,将之扶起,“那么,你就不好奇为何皇后要你来投靠我?”
  浅笙微怔,随后如实而道:“我好奇,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想通。”
  寐瞳莞尔一笑,拉着浅笙一同回到座位上,让其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他沉默了须臾,终是幽幽启口,“尹庭沛是我爹。”
  浅笙大骇,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尹庭沛是你爹?”见寐瞳颔首,浅笙又问:“那么你我两家岂不是世家?”
  寐瞳又点点头,淡然道:“不错,君尹两家世代为王朝效力,只不过一直以来,你们君家在明,而我尹家在暗,原本你我都该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怎想这层关系竟断在了萧珏手上。”
  浅笙顿时恍然,“所以,你也恨萧珏,而之所以你一直留在他身边为其办事,是想伺机报仇。”
  寐瞳满意地笑了笑,“我喜欢聪明的孩子,难怪罹湮那样护着你。”
  “我哥?”浅笙有些不明白为何寐瞳会突然提及哥哥,正困惑间,忽见门前落下一个黑影,寐瞳站起身,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却见罹湮正站在屋外,一身夜行衣,脸色有些难看。
  见了寐瞳,罹湮赶忙问道:“浅笙在哪里?”
  寐瞳微笑着让开身,罹湮旋即瞧见屋里的浅笙,立即冲上前,握住他的手焦急地问:“你有没有伤到?”浅笙怔忪地摇了摇头,罹湮这才安下心来,而后沉重地启口,“浅笙,皇后已死。”
  浅笙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如同被施定身术,他面无表情地愣在那儿许久,方才冷冷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他的一切表现都太过冷静,让罹湮不由得有些担忧。
  “听说,是皇后自己拿匕首抹了脖子,事后陛下请四大御医急救,却因失血过多,无救身亡。”伴着罹湮的话音落下,浅笙依然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他低垂着头,目光不知投向了哪块角落。
  良久,他突然扬起唇角,笑得很悲哀,“萧珏,我定要他血债血偿。”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让罹湮深刻地感受到浅笙此刻正在隐忍的愤怒。
  寐瞳倚靠在门边,淡漠地望着那兄弟二人,忽而启口,“皇后说得不错,你要报仇,只有我能帮你,因为除了这间屋子里的人,无人敢动天子一根汗毛。”
  浅笙猛然抬起眼,犀利地看向寐瞳,“国师,拜托了。”
  “不可以!”罹湮突然出声制止,“浅笙,你要立刻离开玄漪,如今萧珏已四处派人找你,一旦被他找到,你还想活吗?”
  浅笙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如今萧珏杀了暖玉,先前他又下令段则逸杀害我爹娘,这仇你要我如何忍气吞声?”言下他突然站起身,冷漠地望入罹湮的眼,“哥,告诉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杀害爹娘的人是段则逸。”
  罹湮淡淡地与之对视,没有回答。而浅笙却接着道:“当日在苍蘅,你明明就已经说过爹娘是死于大人手下,偏偏我还不信,当时的我真是愚蠢。”他苦笑着说,一张脸变得尤为扭曲。
  “浅笙……”罹湮轻柔地唤他的名字,“你别这样,如今保住命才是最紧要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定要好好活下去,惟有活着,方可报仇。”
  而今日的浅笙却格外的倔强,甩开罹湮的手,他激烈地道:“我不可能离开玄漪,除非段则逸与萧珏已死,不然我一步都不会踏出玄漪边境。”
  “不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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