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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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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实在无聊透顶,就又拉来了芷兰陪自己聊天,自从昨夜之后,芷兰看着她的眼睛里总含着一片深情,让她看了心里直起毛,本来要扮演一个断袖已经很委屈她了,别这会儿还真被一个女子给爱上了,假戏真做可不好玩。
  于是漫罗刻意地同芷兰扯东扯西,最后也不知怎么的,竟又扯到了罹湮身上,芷兰问漫罗昨儿是不是在罹湮公子那受了气,漫罗想了想,最终点点头。其实她最在意的还是她突然变得暴躁一事,还有那个时侯,罹湮因她一掌而翻下床去,唇角都被打出了血,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武功似的。
  “芷兰,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心有疑问总是难受的,漫罗不愿将疑惑憋在心里,只好向芷兰打听。
  而芷兰也只以为漫罗是失忆了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如今一时好奇想知道而已,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说了,“说真的,主子以前的脾气挺大的,大伙儿也都挺怕您,生怕惹得您一不高兴就丢了小命。”
  漫罗闻之一惊,立马问道:“我以前这么暴躁?”
  芷兰仍是有些畏畏缩缩不敢直言,直到得到了漫罗一句“大胆讲,恕你无罪”的承诺后,方才毫无顾忌地说了起来,“确实挺暴躁的,也有些不通人情,我还记得有一回容轩公子只因说了个‘别’字,您就赏了他一顿鞭子,那时候容轩公子还没如今这么烈。”说到容轩,芷兰总是忍不住的心疼,“这回容轩公子杀主子未遂,咱本以为主子定不会让容轩公子好过,怎料主子这一病,却把这坏性子给改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闹闹脾气,却也不至于伤人命,比起从前算温和多了。”
  漫罗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听芷兰讲述着以前的那个颜漫罗,最终微微颔首,复又开口,“那么我以前可会武功?”
  “武功?”芷兰一怔,而后笑起来,“主子您别逗了,宫里宫外谁不晓得七皇子是个武学白痴,皇上曾请了多少名师来教您武功,可您就是学不会,后来皇上也就不花那心思随您去了,这样的主子怎么可能会武功呢?”
  不会武功吗?漫罗继续托颌暗忖着,可是当时的感觉分明就是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不然以颜漫罗这样一个女子之躯如何一掌打得罹湮翻下床去还吐血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她不可能莫名其妙得到一甲子的内力,除非是以前的颜漫罗有着强大的内力,而她如今进入了她的身子,才占了这个便宜。
  颜漫罗不简单,她既然可以女扮男装那么久,骗过天下人的眼睛,也一定可以隐藏绝世武功许多年,不让人发现端倪,只是她很好奇,她会武功一事,她的父皇知道与否?
  “芷兰,我要进宫一趟,去见见父皇。”说罢,漫罗已站起身,回房准备去了。
  ~
  匆匆来到宫中,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公文,忽然有小太监前来通报,道七皇子在外求见,颜啸抬起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让他进来吧!”
  不久之后,漫罗便迈入了御书房内,“儿臣参见父皇。”
  颜啸见了她却是一脸的淡漠,冷声而问:“你大病初愈,不好好在府里休养,跑来宫里作何?”
  漫罗只是微微一笑,顺着颜啸抬起的手所指的方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然而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儿臣此次前来,自是有些事情想父皇为儿臣解惑。”
  “哦?”颜啸挑起眉,好奇地看向她,“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疑惑?”
  漫罗欣喜地扬起唇角,笑道:“父皇也知道,儿臣自从病好之后,记忆就有了残缺,最近似乎越来越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偶然间想起以前父皇曾请过老师教我武功,可是我怎就完全不记得我会武功之事?”
  “你是为了武功之事而来?”颜啸凝了凝眉,如是而问。可漫罗却是洒脱地回答道:“不仅如此,还有其他问题,但请父皇先为儿臣解了这一疑惑。”
  颜啸点点头,“好吧,朕确实为你请过老师教你习武功,可是每个老师都说教不了你,道你怎么都学不会,之后也就没能教下去了,所以你自然不记得你会武功之事,因为你根本不会。”
  漫罗淡淡地笑着,心想:看来颜漫罗藏得很好,连她的父皇都不知道她会武功,或许她其实有什么大计划,只是一直没有实行,故意将自己一身好武功藏起来,她究竟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保护别人?
  “你说你还有别的问题,一起问出来吧,既然来了,不解了你心头之疑,怕是你也不畅快。”颜啸说道,随后抿起双唇,摆出一派王者之态。
  漫罗笑着颔首,接着道:“其实儿臣这回来宫里还想向父皇打听两个人。”
  “谁?”
  漫罗见颜啸如此爽快,对这只老狐狸也有了一丝欣赏,“容轩和罹湮。”
  “那是你府上的侍宠,怎就来问朕了?”颜啸本是极厌恶漫罗出去肆意妄为的,传出断袖之事本有辱皇家名声,可后来他想想,若是世人皆当漫罗是断袖,便是仍相信她是个男人,也就随她去了,只要颜漫罗别坏他的事,她想怎么风流快活也都无所谓了。
  漫罗听了颜啸的话后不禁深深叹出一口气来,随后目光变得极为坚定,“儿臣想要知道这二人的具体底细。”
  颜啸微抿了唇角,继而缓缓开口,“罹湮是勾栏院头牌,而容轩乃侯爷之子。”

  卷拾叁 探底

  御书房内,颜啸的声调不疾不缓,在空气中幽幽荡开,“罹湮是勾栏院头牌,而容轩乃侯爷之子。”
  “什么?”漫罗闻之大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容轩是侯爷的儿子?那么他怎么会到我府上当了侍宠?”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堂堂侯爷怎可容得自己的儿子为人男宠以色事人?
  面对漫罗的惊骇,颜啸却是淡定非常,将手头的奏折合上,他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探究,“你是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还是在做戏给朕瞧?”
  漫罗一听这话,赶紧俯下身道:“儿臣不敢,望父皇明鉴。”
  颜啸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漫罗,而后轻然一抬手,道:“当初官燕侯容祀卿得二子,照理说理应长子容轩坐世子之位,可是容轩却生来体弱多病,便也不得官燕侯的宠,直到容轩十岁那年,他得了一场重病险些死掉,便是那时官燕侯上书恳请改立二子容昂为世子。”
  漫罗一直认真地听着,至此,见话断于此,便问道:“照父皇的话说,就是容轩自小不得其父的宠爱,而那场大病虽未要了容轩的性命,却是让他丢了世子的头衔。”
  颜啸微微颔首,“正是。”随后他伸出两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击打,复又开口,“容昂那孩子自小聪明机灵,当初容轩的病确实是说不准的,也许眼睛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于是朕便批了那奏折,许了容昂做世子。怎料那容轩却也命大,并未在那场大病中死去,只是自那以后,官燕侯便越发的冷落了他这个大儿子,直到你在侯府见到了容轩,当着朕与官燕侯的面要人,容轩才被真正地赶出了侯府,做了你的侍宠。”
  故事至此完结,而漫罗的双手不知是何时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心里异常的疼痛,仿佛被人扎了一针,“原来,容轩是这样到我府上的。”她感慨般地吐出这样一句,随后轻轻地勾起唇角,然而却叫人看不出她在笑,反是隐隐中透着一丝悲凉。
  “若是当真心疼他,你就该对他好些,也就不至于惹出前会儿那事了。”颜啸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让唐敬为来告诉朕,容轩对你下毒实乃无心之失,不就是想要保他吗,但你可要记住,容轩不过是个过气世子,他不值得你待他如此。”
  那么谁值得?难道是父皇你吗?漫罗在心中冷冷地笑起来,而后双唇翕动,“儿臣明白,儿臣定会有所分寸,绝不误了父皇的大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虚伪了,只是在这只老狐狸面前,除了顺从他意,她还能怎么做?
  见颜啸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漫罗又接着道:“父皇之前说罹湮是勾栏院的头牌,可是冷霜勾栏?”
  颜啸再度颔首,道:“确实,关于罹湮朕可没你熟,毕竟冷霜勾栏那地方还是你比较熟络。”他这话里含了几许讽刺的意味,而漫罗却对之不以为然,“我想知道罹湮是怎么沦落到勾栏院的。”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勾栏院的主事,而不是专程入宫来问朕。”颜啸的声音略微的冷下几分,漫罗忽然意识到自己所问的这个问题稍显不妥,便不再继续往下问,而是俯了俯身,道:“多谢父皇为儿臣解惑,父皇若是无事吩咐,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颜啸何等精明,又怎会不知漫罗心中如何想的,便也不再留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从御书房出来以后,芷兰一直跟着漫罗至宫外,见漫罗上了轿后,才在帘边询问:“主子这是打算回府吗?”
  “不,去冷霜勾栏。”
  ~
  冷霜勾栏位于苍蘅最有名的那条花街尽头,如所有青楼或勾栏院一般,其外边装潢得极为华丽,若不是牌匾上“冷霜勾栏”这四个字,漫罗定以为此处是家高级酒楼,瞧这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挂着多喜庆。好吧,她承认,此便叫做“红灯区”。在芷兰的搀扶下,她跳下轿子疾步朝着楼内而去。
  白天的勾栏院总是没什么生意的,可偶尔还是会有几个人出没于这里,为的不是找乐子,而是来找茬的,就好比漫罗。一迈入冷霜勾栏的大门,已有小倌热情地迎了上来,“七皇子殿下,您好些时日没来了,前阵子听说您是病了,这会儿可终于痊愈了,您可知咱都想死您了。”
  这……汗颜,实在汗颜,这古代的妓院果然比现代的红灯区还让人心潮澎湃,瞧瞧这小倌长得多秀气呀,就是也忒热情了些吧,让她有些受不住。
  将那小倌紧拽着她不放的手甩开,漫罗冷冷道:“叫你们老大出来。”原谅她吧,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勾栏院的主事,叫妈妈么?万一出来一个老男人岂不让她难堪?
  那小倌在漫罗这儿吃了瘪,只好悻悻然而去,不久有个年约三十风韵尤佳的女人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见到漫罗,同样笑着贴了上来,“哟,七皇子身子可有好些?碧娘我可想您了。”
  汗颜,漫罗继续汗颜,这个冷霜勾栏倒是有趣儿,一个小倌说想她,一个主事的也说想她,到底是想她的人还是想她口袋里的银子啊?
  “行了碧娘,你也少跟我玩这些虚礼,今日我来是有些事要向你打听,咱找间房坐下来慢慢聊。”漫罗是爽直的人,也就不与这自称“碧娘”的女人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随着碧娘来到二楼楼梯口的第一间房,她并未点酒,只是点了壶茶,随后让芷兰与碧娘同坐。
  碧娘之前听漫罗说是专程来找她打听事儿的,心里就一直没底,这会儿终是将心头疑惑问了出来,“不知是何事劳动了七皇子殿下专程上我们勾栏院跑这一趟?”
  既然碧娘问出了口,漫罗也就毫不含糊地开口,“关于罹湮,我想知道他的底细。”
  “罹湮?”碧娘微微一愣,“难道是罹湮在七皇子您府上惹了事?”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其实本性不坏,就是有些自命清高,若是有什么地方惹得七皇子不悦,还望七皇子饶他一命。”
  漫罗微微抿了抿唇角,后又道:“罹湮没有惹事,他一直挺听话,还是碧娘教得好。”见碧娘因她的话而得意起来,漫罗又继续说道:“只是有些话问罹湮,他却未必会说,所以想来向碧娘你打听一下。”她突然勾唇一笑,然笑容却显得过分诡异,“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不要给我在事实上添油加醋,也别漏了什么重要的部分,不然,拿你项上人头来祭你的过错。”
  漫罗一边微笑着一边说出这番话的模样格外恐怖,碧娘被她如此一吓,自然不敢有任何疏忽,只打颤着道:“七皇子有什么问题,碧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那你就同我说说罹湮是怎么来到你这冷霜勾栏。”漫罗的口吻很平静,然而就是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碧娘也是聪明人,懂得看脸色行事,便如是答道:“罹湮是我那中间人给带来的,每年他都会上各地物色好的人选,然后或买或骗或抢地抓来,再卖给我赚取钱财。”她抬头看了看漫罗的脸色,确定对方并未动怒,才继续道:“那一年送来我们勾栏院的一共十人,我留了其中五人,而那五人中以罹湮最为绝色,却也最是清高。”
  “此话怎讲?”漫罗记得方才碧娘也说罹湮自命清高,可与罹湮的两回相处下来,她却不觉得那人如何清高,还是说,罹湮一直都在演戏?
  “罹湮刚来的时候很不听话,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他说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是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小倌注定是留不住清白的。”一想起罹湮,碧娘便不禁心疼起来,“后来他终于懂了,罹湮第一次登台就红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咱勾栏的头牌,也是在那一夜,他失去了他最珍贵的清白。”
  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漫罗问道:“这么说,罹湮在当小倌之前的事你是不知道咯?”碧娘郑重地点点头,“确实不知。”
  漫罗闻之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再为难,站起身便要离开,然而才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问碧娘,“在我给罹湮赎身之前,他一共有多少个恩客?”
  碧娘一听这话,便开始吞吞吐吐,漫罗耐心不好,瞧碧娘这般模样,便冷声喝了句,“快说。”
  碧娘被这一吓,立刻全盘托出,“罹湮是头牌,恩客自然很多,凡是富贵者皆可花银子买他销魂一夜。”
  “我知道了,告辞。”

  卷拾肆 情动

  从冷霜勾栏出来已近晌午,回到府上的时候差不多应是用午膳的时间,张开五指挡在眼前,漫罗望着天边的阳光,心中若有所思。
  芷兰在一旁瞧着漫罗,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只问了一句,“主子打算在何处用午膳呢?”
  漫罗这才想起过去的那个颜漫罗一般都是在侍宠那边用膳的,想来她倒是很会节省时间,一边用膳一边蹂躏男宠,此主意甚好。
  芷兰见漫罗低下头一副沉思的模样,却也不敢打断她的思绪,过了许久,漫罗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她说:“把午膳摆到云湮斋吧!”不是漫罗对罹湮更宠爱几分,而是她暂且不想见容轩,也不知见了容轩应当说些什么。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她那在现代的爸妈倒是很了解她这一个性,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回她竟逃到古代来了吧?
  来到云湮斋的时候,秦隽已在门外候着了,见了漫罗立刻俯身道:“秦隽见过七皇子殿下。”
  漫罗轻轻抬手示意他勿需多礼,然后关切地问道:“你主子好些了没有?”
  秦隽见漫罗难得的对罹湮表现出关怀,心下不免一惊,而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主子有先天性的哮喘,昨儿七皇子离开后曾发作过一趟,后来服了药也就没大碍了。”
  先天性哮喘?之前颜啸那老狐狸说容轩也是体弱多病的,没想到她府上竟养了两个病美人,“我知道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后,漫罗便借过秦隽往斋内而去。
  至罹湮的房内,那清秀的少年正坐在软榻上捧着本书在看,忽见漫罗到来,便下了榻想要跪拜,却被漫罗先一步拦截,“又不是在宫里,别动不动就行跪拜礼。”
  罹湮直起身抬眼望向漫罗含笑的双眸,柔声问道:“七皇子可还在生罹湮的气?”
  漫罗望着罹湮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竟一时出了神,她摸不准这罹湮的一言一行是不是都在做戏,却清楚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无论罹湮的话里有几句是真的,总之这一刻,当漫罗瞧见罹湮面容苍白的模样时,总会忍不住地心疼。
  淡然地摇了摇头,她搀扶着罹湮到桌边坐下,动作极其温柔地理着他的刘海,“不气了,瞧你这虚柔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再生你的气?”她的手指顺着发丝滑到罹湮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小罹的身体可有好些,这里,还疼么?”
  照理说,昨日的那个巴掌打得再狠,今日也该消肿了,只是每每想到自己曾因情绪失控而伤害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漫罗便会为之自责不已。
  那一刻,罹湮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色,然而稍纵即逝,他很快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淡淡地笑起来,“不疼了。”随后看到漫罗眸中越发浓郁的忧伤,便又加了一句,“真的,一点也不疼。”
  有那么一瞬间,漫罗没有忍住,一把将罹湮拉到自己地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在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只汇聚成一句“对不起”,“小罹,我以后不会了,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你相信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她深情地在罹湮额上落下一吻,继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罹湮被漫罗紧紧拥着,而他却诧异地凝望着漫罗,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半晌之余,他方才双唇翕动,“您……”然而只说了一个字却又止住,您还是七皇子颜漫罗吗?您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他?倘若不是,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将罹湮松开,漫罗如是而问。而罹湮却清然启口,“不,我相信您,只是昨儿的事,七皇子没错,是罹湮错了。”
  漫罗轻柔地抚摸着罹湮的发丝,而后叹道:“傻瓜。”
  此时下人们将午膳送到,摆了一桌,漫罗瞧着这一桌子的好菜,馋得口水直流,随之看向一边正发怔的罹湮,笑道:“有小罹陪我一同用膳,这顿饭一定很美味。”
  罹湮这才恍然回神,冲着漫罗笑了笑,却没吭声。只是方才,那一句“傻瓜”似是着了魔力,顿时让他为之心动,他险些以为,他会因为这一句“傻瓜”而放弃一切,自私地选择永远留在七皇子身边,不为使命不为责任,但求一时的自私,享一刻的柔情。
  “尝尝这道桂花鱼条的味道,很不错。”漫罗夹了一根鱼条送到罹湮口中,看那人愣愣地咀嚼,她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
  罹湮浅笑着,“嗯,很美味。”
  漫罗一听笑得越发浓烈,随后又夹起一筷子鸡丝银耳送到罹湮口中,“那小罹尝尝这个,也很好吃哦!”
  罹湮又听话地张开嘴,细细地品尝着漫罗送来的菜,而后再度赞道:“真的很好吃。”言下他嫣然而笑,模样分外迷人。
  兴许是被那笑容中的几许娇态所吸引,漫罗痴痴地望着罹湮,竟是无法移开视线。反是罹湮被她瞧得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脸去。
  “小罹,你的嘴角沾上酱汁了。”话音刚落,漫罗已欺身上前,俯首负上了少年的唇瓣,轻轻地舔舐着对方的嘴角及双唇,而后她以舌撬开对方的唇,欲将这个偷袭得来的吻加深,哪知对方却似发现了她的意图一般,迅速地伸出舌头,先一步地探入了她的口中。
  舌尖轻触、缠绵激起,他轻舔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二者的舌头在口中交缠挑逗,而情意便在这一吻之间晕染开来。
  罹湮果然还是那么主动。漫罗这般想着,旋即突然发现她在感慨这番话的时候,那口气就像是与罹湮相识了很久一般,但不管怎样,这一刻,她与他拥吻的感觉,很美好、很甜蜜。
  深吻之后,罹湮依依不舍地撤开唇瓣,含情脉脉地望入漫罗的双眸,“这一刻的七皇子让我又爱又恨。”
  “恨我什么?”
  “恨您……”罹湮垂下眼睑,沉默了良久,方才温软地启口,“恨您,为何不是个女子?”也许这话很大不敬,特别是一个男宠对着自己的主人如此说。
  可漫罗并没有动怒,更多的却是心酸,如果是女子,如果是女子该多好?奈何她明明就是女儿身,却不可轻易暴露身份,惟有如此一直假扮下去,而这一刻她反而更期望罹湮能够发现,其实她根本就是一个女子。
  “干嘛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来来来,吃饭了啦!我喂小罹吃!”说着漫罗舀了一勺麻婆豆腐送到罹湮嘴边,“可别烫着了,刚才我就被这豆腐烫了一下。”
  罹湮一听,没顾及着吃,却先慰问道:“烫着的地方可还疼吗?”
  漫罗笑着摇摇头,“不疼,有小罹舌头的抚慰,哪里还会疼?”她调笑道,看着罹湮害羞地一低头,将勺中的豆腐吞入口中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用过午膳之后,漫罗搂着罹湮在窗边看风景,忽而冒出一句,“改日咱来玩女扮男装,到时候小罹扮女子,那模样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罹湮闻之抬起眼来,略显不悦地问道:“为何是我扮女子?”漫罗张扬一笑,道:“因为小罹你长得漂亮啊!”随后一把将罹湮搂到怀中,“我好喜欢你。”
  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微微一颤,漫罗垂首看向罹湮,却见他的目光稍显恍惚,便改口道:“好嘛好嘛,大不了到时候我扮女子给小罹看就是,你就仗着我疼你,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罹湮一听这话,以为漫罗是生气了,赶紧俯首道:“罹湮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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