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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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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把毒药一颗一颗地,塞进你的嘴里。”
Chapter 3 (1)
503宿舍没人,房间里的一切白颜色统统被长年累月的污渍侵蚀成烟黄,简直乱得不像话。垃圾桶底黏着发霉的橘子皮,地板上尽是一些空瓶子、易拉罐、汽水盖子什么的,要命的是只要一起风,灰尘便从床底下、地板上、床单上吹起来,散发一种奇怪的浑浊味,混杂着汗味、水果味、护肤品味、洗发香波味,以及女孩特有的荷尔蒙味和经血味。我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的房间,还扯着像蜘蛛网一样的绳子,吊了几条裙子和洗褪色的文胸。和我家比起来,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于是我决定去楼下的小超市买一些应急的生活用品。
逛超市的学生很多,我极度讨厌空间狭隘又嘈杂的地方,它让我的忍耐度达到一个又一个巅峰。我不会用手去摸货架上落了一层灰的商品,而是看准标签上最贵的数字,双手套两个白色塑料袋,又快又稳地选出来放在地上。我在收银台说:“那边地上的东西是我买的,帮我装起来。”
老板娘瞟了我一眼,嘀嘀咕咕地站起身。手机哼哼叽叽地震动起来。我歪着头和肩膀夹住电话,听见向伟说:“黎离,咱们学校好玩吗?你在哪呢?不如,晚上我带你参观……”
我“哦”了一声,挂断,拎着四个大塑料袋回宿舍。从楼梯间拐出来,发现503的门敞开了一道缝隙。难道是我忘记了锁门,或者是有人回来了?如此想着,蹑手蹑脚推开房门,看见我的行李箱躺在房间中央,满登登的衣服将断齿的拉链绷出一个大口子。
一个娃娃头的女孩蹲在地上盯着它,就像一个挖土豆的老农不小心从地里挖出一箱宝藏,好奇又急迫想看又不敢看里面究竟有何宝物。我重重地推开木门,大门轰地撞在墙上,娃娃头咚地坐在地上,张大的嘴巴在回过神的瞬间突然紧紧抿住。
我用脚后跟将行李箱顶进床底,“请不要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对你没有好处。”
娃娃头乖乖地坐在另一张床的下铺,原来她就是那个浇花时不小心把花盆摔下楼的冒失鬼。虽然穿着妆扮实在土得可以,可是大眼睛娃娃脸的模样还是很耐看的。我从钱包抽出二百块,放在窗台上那些幸存的花盆里,“我对花粉过敏,去买些漂亮的绢花盆景吧,不用浇水照顾省时又省力,我出钱。”
或许她没有弄清楚我究竟在说什么,没有任何反应,我继续说:“另外,碎花连衣裙不是谁都能穿的,永远不要幻想自己是大S。”
她怔怔地打量我,使劲点了点头。说完这些废话,我拉上窗帘,扎起长头发,腕上袖子,准备把这间恶心的人窝彻底翻新,我环顾四周,看样子,毫无人气的床铺已很久没人睡过了,“另外两个女生去哪了?”
Chapter 3 (2)
“搬走了。”娃娃头往门口探了探头,改口说:“一个转宿舍了,另一个……”
我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地凝留在黑洞洞的床下,心脏却不受控地剧烈跳动。可我也不想转移话题,声音很低,“你为什么不打扫房间?”
“我也办理了转宿舍的手续,等消息呢!”娃娃头诡异地说:“咿,那些老师太不厚道了。没有人告诉你?这个寝室……闹鬼。”
“闹鬼?”我扭过头,“什么叫闹鬼?”
“前年有一个女孩自杀了,弹钢琴的,据说是殉情,而且是有名的高材生,长得特漂亮,她从这里跳下去,整个脑子都裂开了,脑浆溅了好远……”
我慢慢、慢慢地扭转我的头,听见脖颈咯吱作响的声音。娃娃头的双手抱住头颅,诡异地盯着窗台,见我没有反应,继续说:“她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睡过那张床……我们从不把衣服裤子挂在外面,最恐怖的是,即使没有风,晾晒的东西也会莫名其妙掉下楼去,刚才的花盆你也看见了……”
我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瞪着娃娃头。是的,一动不动,没有骂她迷信,也没有表示质疑。可是,她突然不说话了,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兀自忙自己的事。我的大脑灌进一万吨水银,窄窄的落地镜里,看见自己仿佛野兽般的姿势,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像极了捕捉猎物的狼。
娃娃头吓得不轻,捧起一桶脏衣服,不理睬我,满脸的细汗和眼泪也不擦,飞快地跑出去。我的身体抽空般地无力瘫坐在地上,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关于塔塔的言语,生平第一次感到,与别人分享关于她的记忆,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我掏出床底的行李箱,翻出衣服中夹藏的大头贴。这张照片多美啊,你那么鲜活地站在照片的左边,扎着高高的马尾,歪着头,一只手臂举过头顶,这样一来,就变成一颗心的一半。只是,照片另一边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去迎合你。
一直以来,你都在等我么?你说:“我在玫瑰路花园的大头贴机等你,你要准时来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天,我没有赴约?这两年,我问了一千次一万次,为什么。其实,我早就不恨了啊!塔塔,对不起,如果那一天,我去和你一起照大头贴,一起逛街,听你诉说伤心的事,看着你哭,借给你肩膀……如果我那么做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是不是就会勇敢地活下去?我后悔了,可一切还会重来吗?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呢?
Chapter 3 (3)
“你敢睡那张床?”我转头,薛贝贝不知何时倚在门口,似笑非笑。我居然陷在悲伤中失声了,徒留两片干巴巴的嘴唇上下蠕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干嘛?见鬼似的……”她尖尖的声音能刺碎一百个气球,“嘿!你不是怕我吧?”
我慌张地藏起塔塔的照片,说:“你、来干什么?你忘了我说过……”
她发出碎玻璃似的笑,“见一次灭一次嘛。装什么呀,我也经常对别人这样说啊。你睡的那张床,死过人。这是我们圣高众所周之的秘密。”
我站起身,排山倒海的恨意呼啸而来,“滚出去!”
“你不怕吗?可能是个染血白衣的女厉鬼。”
我一步一步逼近她,“你是不是也想告诉我,那个自杀女生的故事?”
“故事?她能有啥故事?生得贱格,死得卑劣,所有当了第三者的女人,故事和结局都是差不多的。没啥好下场,所以没啥可讲的。”
我的肩膀定在门框的棱角上,只有这略微的疼痛感才会让我清醒,才不至于冲过去撕开那张不断翕张的嘴。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想办理转宿舍手续,我可以帮你给欧阳主任求个情。”她诡秘地凑近我的耳朵,“其实主任也挺在意这事,当时她负责整顿坠楼事件现场,据说也天天做噩梦,所以她会理解你的……”
我的瞳孔在愤怒中不断放大,耳朵在嘈杂中逐渐耳鸣,徒留眼前一张越来越扭曲的薛贝贝的脸,翕张的两片薄唇,以及她如毒汁般的言语一滴一滴地侵蚀我的心脏。
我该怎么办?薛贝贝离我只有半厘米的距离,难道我要冲过去掐死她,在她濒死的瞬间告诉她,我就是那个厉鬼的亲妹妹?还是歇斯底里毫无证据地指证,她就是两年来在圣高不断散布谣言的守不住男人的怨妇?不能,都不能,我只是无能为力地站在那儿,任凭她一件一件扒光塔塔的衣服将她一丝不挂地吊在城楼上任人唾骂。她突然嘻嘻笑,“晚上一起去玩吧?!”
我低吼:“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出去!”
“哎,别这样,都说春秋的黎离是个传奇人物,我一直都想找机会结识一下,怎么今天见了面,居然连个笑脸都讨不来?”
“笑脸?你想讨个笑脸?恐怕你讨不起。”
“就是去喝酒而已,我请客。”她一直在笑。笑容,战争的武器。我居然想起早上黎峻无意中的一句话,难道是上帝通过黎峻的口,传达给我的。
Chapter 3 (4)
“喝酒是吧?没问题啊——”我的声音悠远,悠远到一个遥远的不为人知的地方,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蓝眼睛女生,一双染血的白色翅膀,一具瓷白如船骨般令人望而却步的无暇身体。我的眼睛潮湿得看不清眼前的敌人,我说:“要不要带家属炫一下啊?”
“Bingo!这是规矩。”她掩饰不住骄傲的眼神,“我们都带男朋友!”
“你家男人很拿得出手?”我双手合十,赞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
“晚上八点,玫瑰大道。”
“玫瑰大道?哪家?”我犹豫,玫瑰大道80%的娱乐场所几乎都有黎峻入股。
前几天商业周刊还报道:作为玫瑰大道的首席股东,除了餐饮饭店,七家慢摇也是黎峻名下的产业,其中以玫瑰路主干道上的慢摇吧BabyBody最为耀眼,卓越的装修规模和地理位置使它从开业至今位居娱乐场所榜首……
想到这里,我不禁揣测:“不会是贝贝宝迪吧?”
“没错啊,你不觉得贝贝和我的名字是绝配吗?”她神秘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男朋友是贝贝宝迪的DS,说起来,他也是圣高的学生,只不过休学了一年……”
“他是个Dancer?贝贝宝迪的Dancer?”我吃惊极了:“他是贝贝宝迪的领舞?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她频频点头,“别激动嘛,他在那里撑场呢!”
我的双手悬空,又握成拳,再张开,晶莹的细汗遍布凌乱的掌纹。黎峻啊黎峻,你一定抓破脑皮也想不到,那个杀了塔塔的人,居然一直鲜亮地存活在你为其打造的镁光灯下。
“今天晚上约在贝贝宝迪,让他请我们喝酒怎么样?你会带男朋友去吗?”
“好,到时候门口联系。”我随口应她,琢磨是给向伟打电话,还是另外选一个不太熟的。她激动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兴奋地说:“黎离,我太喜欢你了,真没想到能和你交上朋友,你不觉得我们特有缘分吗?”
喜欢?缘分?世界上最奇幻最搞笑的两个词儿都让她说完了。
我太老了,老到不懂得什么是“喜欢”。请原谅我没喜欢过阿信没喜欢过周杰伦没喜欢过刘谦陈楚生李俊基。我不懂,像塔塔那么优秀内敛的女生,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到惊天动地的程度,为他抛弃一切,为他众叛亲离,为他受苦,为他放弃生命。
“他帅得一塌糊涂?”我脱口而出:“他很有名?”
“虽然说帅和有名是两码事,但他既帅又有名……”她有些神志不清。
“他叫什么名字?”
“白翼,白色的翅膀,有意境吧?”
Chapter 3 (5)
白色,翅膀。我想起那个亦真亦假的残忍的噩梦,白色翅膀的天使,红色玫瑰,以及漫天席地的皑皑白雪,杳无尽头的苍白无限延伸,没有人知道它究竟会延伸到哪里……
薛贝贝老气横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你没爱过?”
仿佛卡帧的老电影,画面定格在瞳孔缩小的一刻,我深邃地看着她的脸,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塔塔没有死,我一定会勇敢地重重点头,告诉全世界我是一个懂得什么是爱情的女孩。
“会爱的,我发誓,早晚会有一个人,像白翼爱我一样,爱你。”她转身消失在灰漆漆的大门外。而任性而霸道的余音依然意味深长地萦绕在耳畔:“你知道吗,除了我之外,白翼没爱过别人……”
我追随她离开的方向,冷冷地注视空荡荡的大门口,然后转过身,继续收拾我的行李。那一张小小的大头贴,在我不断失焦的双眼中越来越模糊,逐渐沦陷在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涌出的泪水中,我的五脏六腑难受得几乎要死掉。
没爱过别人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那么,他是不是从未真心爱过为他离家出走、为他受穷受苦、为他生为他死的,我的塔塔。或许,在这张照片里,能够和塔塔组成另一半心的人,他并不是我。塔塔等待的人,也不是我。而那只高高举起的、等待某个人去迎合的手,恰恰戴一枚天使翅膀的银戒指。
白色翅膀的天使。
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亲爱的塔塔,直到死,你也爱他,是么?
Chapter 4 (1)
我的圣高生活竟如此充满悬念地展开了。所谓决战千里,运筹帷幄,眼下的事就是把这个糟糕的房间先整理出来。中午肚子感到饿的时候,娃娃脸拎着一桶衣服回来了。我坐在窗台上擦玻璃,她一推开门就哇哇鬼叫起来。
“黎离,黎离啊……”娃娃头小心翼翼的一边往前蹭,一边急促地对我指手画脚,“快下来,谁让你爬窗户了?这样很危险,天呐,你居然擦玻璃,天呐,屋子打扫得这么干净,天呐,你请钟点工了吗?”
“消息蛮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名字了?”我的双脚里一只外一只踩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悬空在窗外,以至于看上去好像骑在狭窄的城墙上,她不知何时窜到窗边,一把拽住我的右脚腕,说:“洗衣房的同学都在谈论你呢,听说你是从春秋转过来的。”
我抓住窗棂用力挣扎,娃娃头没反应,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脚腕,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桌掏出一个红得不像样的大苹果,专心致志地大口大口啃起来,我踢了她一脚:“滚开!讨不讨人厌啊碍事的家伙。”
她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背,“骂吧骂吧骂完了一起去吃饭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发现圣高的人不仅不知好歹,而且做事很有韧劲儿,说难听点儿就是——很、不、要、脸。”
我从窗台上蹦下来,抹布甩进水盆,不小心溅了她一身的脏水。我向上帝保证,这一次,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她低头擦水渍,垂下的睫毛扑簌簌的掉下几滴豆大的眼泪。我有一些手足无措:“你干什么?掉眼泪都不带打草稿的?”
她委屈地说:“谁叫你上去擦玻璃了?会掉下去的说。”
这可以理解成,她在关心我吧?于是我从衣柜里掏出一条小裙子,在她的身上比了比,装作很流氓的样子捏起她的小下巴,“美女芳名?”
她睁大眼睛惊慌地盯着我。我意外地发现她的杏核眼很好看,皮肤非常细腻,胖嘟嘟的婴儿肥,有一点儿像林依晨。她居然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叫,蔺芽。”
我支开双唇,像松鼠一样露出两颗小门牙,没等我问,她继续说:“萌芽的芽,不是门牙的牙。”
哦,她的eng和en说起来都是一个音,没想到她长的像个豆芽菜,抓我脚腕时的力气还蛮大。这时,豆芽菜的电话响起,她背过身去接,我听见话筒传来男生的声音,可惜没等听清楚就挂断了。
“我们班长。”她迫不及待地向我汇报电话内容,也不管我感不感兴趣:“他问你转学的情况,问你晚上去不去自习,新同学嘛,总是要多关心关心的……”
Chapter 4 (2)
“晚上有约会,不去。”我没好气地说:“他怎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新生档案里面不是留了手机号了吗?”豆芽菜说:“粗心呗,挺莽撞的一个人,人缘好,长的也好,但不太擅长和女生打交道。你晚上去哪?”
“约会,约会懂吗?”我心存芥蒂地盘算了一下,还是不要求向伟那怪胎假扮我男朋友了。明天才正式开课,他肯定还在练架子鼓。华世博际在东郊,圣高在西郊,坐车赶来到玫瑰大道起码要一个小时,再说,这件事让他掺和进来也太不明智了……那么,我该拿什么去应付姓薛呢?
“你和谁约会呀?”该死的豆芽菜,也不懂得看眼色,一句接一句地问。罢了罢了,也顾不上饥肠辘辘的肚子,我猴急地说:“豆芽,你手头上有帅哥吗?急用。”
豆芽菜责怪地瞅我,“蔺芽。”
“随便啦,手机借用一下。”我把手心摊开,豆芽菜乖乖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放在我的手上,担心地问:“市内的吗?”
“不打,就是随便看看。”我急促地翻开手机盖,解锁,按开电话本,下翻,“你忙你的,我很快就好!”
奇怪,她的电话本里好像没几个名字像是男生的,而且好多都是奇怪的符号。手指头疯狂舞动,店小二啦,雄赳赳啦,大闷墩啦,这类白痴似的代词一律Pass掉,其他的像什么蚊子,古龙水,小王子这种象形一点儿的可以留下备用……等等,小王子?我感叹,“小王子很经典啊。”
豆芽菜忙着往蜘蛛网上搭衣服,没防备地说:“是啊,那本书我读了不下十次,淡淡忧伤的风格,有很多启示……”
我脱口打断她,“他帅吗?”
“唔,特帅。”她应了,又愣一下,赶紧跑过来夺电话,“你怎么随便翻人家东西呀?”看她慌慌张张的表情,我感觉这个“小王子”肯定不一般,忍不住逗她:“我说的《小王子》是法国人圣?埃克苏佩里写给成人的童话,你的‘小王子’是哪位?”
“多管闲事。”她顶嘴。
“如果不介意的话,借给我怎么样?”我很不要脸地请示。
“不、可、能。”豆芽菜憋红了脸,语气坚决。
“五百块,买他一晚上。”我不假思索地摸钱包,“再多我就给不起了,就五百。”
豆芽菜放下手里的活儿,脸色难看地打量我。
“难道是你的男朋友?”我收敛一点,小心翼翼。
豆芽菜摇头,“他,不认识我。”
Chapter 4 (3)
“不认识也有办法弄到手机号?”我大声说:“搞什么暗恋啊,喜欢就要大声讲出来啊,真是土掉渣了。”
“嘘,不要鬼叫啦!”她捂住我的嘴巴,又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求你了,如果让学长知道我喜欢他,她们会笑死我的。”
是哦,没等她们笑死,我已经成为第一个受害者了。我乐不可支地匍匐在床沿按住肚皮,“学长哟,他长得很猪肚吗?”
“你喜欢金贤重还是李民浩?”她花痴似的收拾背包,嘀咕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什么,她解释道:“你没看过韩版F4?你喜欢哪一个?”
哦,原来豆芽菜哈的是韩剧。我恍然大悟,拼命回想道明寺和花泽类的戏份,支支唔唔地说:“一个是冷冷的高傲的酷,一个是乖乖的寂寞的酷,不是一个类型的。”
“如果两个人合在一起呢?”丫还真不是一般人,一下子就把我问住了!可是本小姐也不是一般人,我不假思索地说:“咖啡是酸苦味甘的,可乐也是酸苦味甘的,但是我从未想过也没试过把它们混在一起喝。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个人的本身,不管他是咖啡还是可乐或者是咖啡兑可乐,对不对?”
豆芽菜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眼神空空远远,仿佛透过了我洞穿至世界的另一边在看其他的某些东西。这个眼神很熟悉,让我想起塔塔十六岁时的忧伤眼睛。
“其实我喜欢的是金范扮演的易正,单纯,单纯得不敢相信爱情。”我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示意对她视如珍宝的手机再不感兴趣,赶紧站起身往门口走。
拐出木门,我掏出我的索爱,把一串背熟了的号码输入在手机上,拨通,挂断。豆芽菜呵,真的很抱歉,我是一个连微笑都有目的的坏女生。
其实之前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打电话给任何一个熟人都不妥,这种局势,我只能临时找一个替死鬼。虽然小王子是豆芽菜喜欢的男生,但也不算趁人之危吧?我琢磨,或许我可以在认识“小王子”之后,给豆芽菜当个红娘,或者,干脆过河拆桥,彻底断绝来往,有多远滚多远。
Chapter 4 (4)
圣高女生好像对“吃”特别感兴趣,豆芽菜说,这叫生活品味。每个小超市都有拎着各种零食的女生出没,随便一家小餐厅都是人群涌动。我们站在麦当劳的门口,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豆芽菜郁闷地问,黎离,我们怎么办呀?我抱着酸葡萄心理闷闷地说:“吃”可以分很多种,如果像她们这样单纯地为了吃而吃,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我转身往门外走,撞见薛贝贝一行人勾肩搭背兴冲冲地走进来。我假装没看见,绕道而行。薛贝贝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还是热情的不行,兴奋地说:“要走了?你已经吃过了吗?”
我像躲死老鼠般地躲开她,“没呢,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
“别走呀!我在这里,就像你在春秋,自己的地盘还怕吃不到东西?”说着,她走到一个靠窗的沙发位子,支起中指,用关节在塑料桌上敲几下,两个正啃汉堡的女生抬起头,很识相地站起身。
“快过来,抢到位子了!”薛贝贝大张旗鼓地朝我挥舞手臂,我却心存芥蒂地斜倚在立式空调上,心慌得厉害,如论如何都迈不开腿,和这个女生做朋友,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傻瓜!有什么好躲的,这不正是努力半年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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