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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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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套近乎。”我一边大剌剌地抬杠,一边忍不住按取消键,“我来了一条短信。”

    “没关系,挂了吧。我已经在天台上站了一个小时了。”

    怪不得会听到断断续续的风声,我说:“你在哪呢?”

    “你宿舍对面的办公楼。”

    我连忙披上睡袍,掀开漂浮不定的薄丝窗纱,一条窄路的距离,灰白色人影伫立在七层楼的天台边缘,他面朝我的方向,冲我挥挥手。

    我哗地笑了,“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他轻声说:“我在约会呢。”

    天台上黑漆漆的,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你和谁约会呢?”

    “如果你没打电话给我,我想我会等到天亮。”没等我从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甜言蜜语中清醒过来,他说:“早点睡,我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的影子很快地消失在天台。我蜷缩在毛巾被里,突然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误会终于解除,虽然对我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心存的芥蒂却忽然少了一大半。豆芽菜没有暗自改掉“小王子”的电话号码,她是一个毫无戒备心的好女生,对我没有丝毫威胁。

    另外,聂冰灰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没良心的刻薄鬼,虽然总是给人一种很忧伤也很孤独的错觉,但他不薄情,亦不冷漠,更重要的在于不管我如何发小姐脾气,他好像都不懂得生气的样子。

    我喜滋滋地按开短信箱,提示字条上写:一条未读短信,来自1220。

    以塔塔生日为名的短信。我的忽而沉落又沸腾的小小心脏,咯噔一声巨响。

    寥寥几字:贝贝醉了,有时间送她回学校么?

    此时此刻。我坐在幽暗的房间床上,却恍若挣扎于冰冷的海水中。而这座城市,仿佛一艘遭遇海难的巨大邮轮,那些在岸上狂欢的人,是可耻的。

    我不幸福,没有人可以幸福。

    我给他回复一个字:好。

    我是黎离,在我泪流满面的时候,整个世界,要陪我一起悲伤。

    这是必须。




Chapter 8 (1)

夜11点,圣高大门口仍有勾肩搭背的情侣甜腻腻地搂在一起,死板板的教学楼在附近的餐厅宾馆台球室网吧的包围圈中显得苍苍白白。

    我顺利地截了一辆计程车,在车里拨通了向伟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听筒传来嘈杂的金属音乐,向伟冲话筒大呼一口气表示接到了,我低声责问:“你知道丹麦给康塔塔出版了一本书吧?”

    重金属湮住了他的声线,“啊?我、不知道啊!”

    我近乎咆哮地嚷嚷:“你们圣高传的铺天盖地,你当班长的会不知道?你个王八蛋就装疯卖傻吧,我迟早会找到那本书的!”

    司机惊慌地从倒后镜观察我,我呲牙咧嘴地瞪他一眼,他吓得赶紧继续目视前方。我压低声音对向伟说:“你帮我办一个圣高的图书证,明天去教室给我。”

    “那本童话是圣高的第一禁书。”听筒传来走路时摩擦袖子的簌簌声,继而陷入一片静谧,我听见抽水马桶哗哗流水的声音:“你到底为什么转学?就是为了找这本书?”

    既然他这么说,我干脆顺水推舟地苦笑:“是啊,好向伟,我求求你了。你知道么,塔塔她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两年了,只有这一本书而已,我好想她……”

    听筒中沉默半晌,而后叹息一声:“我想办法吧。”

    这个臭鼬子,还真好哄哎!

    挂断电话之后,计程车恰恰行驶到黄金时间必会堵车的玫瑰大道。

    我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瞟出车窗,观望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观望每一辆计程车后面擦肩而过的客人,以及人行马路上匆匆赶路的行人。这条负载了太多人的期待与绝望的冗长通道,即便是沉睡的深夜也没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到达贝贝宝迪门口,11点20分,我让司机在安静的拐角停车,关上所有的车窗,给黎峻打了一个电话。

    我撒娇地说爸,我想你了。

    黎峻醉醺醺地说,老子昨天不是才给你打钱吗?

    我烦躁地喊,钱钱钱,就知道钱你是钱串子吧?

    黎峻愣了一下,回过神,声音愈来愈远:干了干了你养乌龟呢老子都喝得一滴不剩真他妈不给面子……

    我安静地挂断了电话。如果没听错的话,黎峻所处的房间萦绕的熟悉的海豚音《奉献》,应该来自于贝贝宝迪三公里外的佛跳墙御宴楼。我从跳蚤市场买到VITAS脱销的牒子时是去年,黎峻一旦迷上某个东西就霸住不放,后来他把它拿到了饭店,不仅自己百听不厌,还让客人们跟着一起遭罪。说真的,很难想象VITAS和鲍鱼混在一起是什么滋味儿。

    其实黎峻并不是一个懂得风雅的人,可是他懂得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更高雅。

    从佛跳墙驱车至贝贝宝迪起码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我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鬼混。时空隧道仍然每三米站一名服务生,我像企鹅一样低低地垂下头,急匆匆地穿过白花花的隧道,生怕有哪个服务员会认出我。




Chapter 8 (2)

临近舞池的时候,我发现平日里锣鼓喧天的酒吧居然破天荒的寂静,忧伤而干净的男声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我的眼睛并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幽暗光线,而薛贝贝躺在距离仿古门最近的沙发上,两个服务生一边收拾地上的呕吐物,一边大声抱怨。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似乎失去了知觉。我局促地环顾四周,在镁光灯乍亮的舞台上,意外地看见了一袭黑衣的白翼。

    原来这首来自海豚公主的歌,一直是白翼清清淡淡地在唱。

    舞池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癫狂的酒客们安静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大概如同我一样惊愕这个人居然可以把一首歌唱得这么好听。我坐在薛贝贝的身旁,翘首眺望,目光越过无数光怪陆离的脑袋,看见白翼坐在高脚椅上,高耸的麦克风挡住他面无表情的半张脸。

    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微闭双眼,形单影只凄凄楚楚地,倾诉的,是一个遥远故事:“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这是康塔塔最崇拜的张靓颖的一首歌。

    我捂住膨胀欲裂的胸口,感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悄悄破碎。

    突然,我的双肩,被薛贝贝抬起的双手死死抓住!

    我惊恐地转过头看她。

    她瞪大紫葡萄一般的双眼,向上方拼命弓着身子扑向我,仿佛一个被焚烧的尸,抽搐的筋骨与扭曲的表情,让受到剧烈惊吓的我下意识狠狠地扳住她的双臂,两个人像相扑选手一样。

    “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的,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了,是我的,我的……我的……”

    她神志不清地由大声尖叫变成小声嘟哝,然后,身体如抽空一般迅速往后面仰去。

    我失神地松开双手。
    任凭她的头磕在沙发扶手上。
    咣当一声。
    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谁能告诉我,她究竟在说什么?我聋了,什么都听不到,惊天动地的混沌之中,白翼走下舞台离我越来越近,他眼睛扫过薛贝贝狼狈的酒态,落在惊慌失措的我的身上。

    冥冥之中,我与他对视了一万年。

    白翼没有走过来,而是仰靠在隔壁空桌的沙发上,我恍恍惚惚地跟过去,借他的打火机点了根七星猛吸。浓重的烟雾中,我听见他说:“经纪人跳槽了,歌手一个也不剩,都走光了。”

    我瞟一眼不省人事的薛贝贝,说:“所以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白翼不停敲击在桌上的手指,使他看上去极为不安,“她懂得怎么样照顾自己。”

    我冷冷地盯住他的脸,这个冷酷无情的人,他的话不是一般的少,每一句说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过来,既不懂得调节气氛,也不懂得讨人喜欢,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薛贝贝和康塔塔那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生深入彻骨地爱他?

    “我给她在圣高的所有朋友用了群发短信,只有你一个人回复。”他嘲讽地冷笑一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交朋友的。”

    “原来我不是唯一的。”我失望地撇撇嘴,“群发,我恨群发。”

    “你看她这个样子,连直立行走都成问题。”他瞥向远处,“没办法,我得顶场子。”

    “你倒是蛮紧张她,也紧张这个烂场子,那我呢?”我皮笑肉不笑地嘟起嘴巴:“车费你报了?”

    白翼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酒桌上,“只要把她放在宿舍床上就可以了。”

    “如果换作是我,醉醺醺地躺在那里,想必你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吧?”我的双手支撑在桌上,身子向他探过去,“你会怎么对待我?”




Chapter 8 (3)

白翼睁开眼睛,目光空洞地盯住我的眼睛,他绝不会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他冷漠地说:“我不知道。”

    “答案真是令人期待。”我伸手打了一个响,服务生摇头晃脑地走过来,我说:“我要一瓶这里最烈的洋酒。”

    服务生显然被我的要求搞昏了头,目光仓促地瞥向白翼。

    白翼终于肯正视我一眼,他坐直身子,说:“你要干什么?”

    “做实验。”我抚摸着自己修长的仿佛白天鹅一般的脖子,像一个童言无忌的孩子,“你在乎日久生情的薛贝贝多一点,还是在乎一见钟情的我多一点?”

    “还没喝就醉了?”他忽地仰靠在沙发背上,浑身都散发着寒气逼人的不屑一顾,“我是让你来送薛贝贝回学校的。”

    “但我是来乘人之危的。”我的眼底泛起忧伤的浓雾,“还不明白?我看上你了,你就是上帝为我量身打造的礼物,不管多少女人热爱仰慕,非我莫属。”

    “你的男主角每天都在换?我和聂冰灰不一样。”

    “如果不能是冰灰,就必须是你。”我不讲理地瞪向迷迷糊糊的服务生,大声说:“如果你不想被投诉的话,就快去给我拿酒去!”

    “别为难他行么?”白翼熄灭烟头,对转身准备走开的服务生交代说:“给她拿瓶啤酒。”

    服务生见白翼撑腰,赶紧点了点头,毫不顾忌我有多么的不情愿,快马加鞭地匆匆离开。我充满挫败感地坐回沙发,眯起眼睛,说:“还真是只手遮天。你当然和聂冰灰不一样,只有你这种男人才配得上我。”

    “不要脸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可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这家伙说话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这是哗众取宠的唯一办法。”我沉下脸,他已经触及到我廉价自尊的最底限,“一万个女人跪倒在你的剑下,我尊贵的王子,你会忍心杀掉那个誓死不跪的情人么?”

    白翼站起身,双手拄在桌上,与我刚才的姿势一样向我探过他的身子,我闻见他的口中浓烈的薄荷味,“你真的是薛贝贝的好朋友?”

    我噗地一声笑了,“难道你不知道么,这就是女人的友谊。男人和姐妹,女人通常会选择男人。女人和兄弟,男人绝对会选择兄弟。我一向不相信女人之间的友情,因为它和男人的友情是截然不同的。”

    我在他的火焰山一般愤怒的细长的眼底,捕捉到一种说不出的动荡,一种瞳孔缩小再放大的异样,一种缓缓流淌的波光碧影。

    “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有多么美……”我想起第一次与他在黑暗中接吻,那时他的眼神会是怎样的呢?

    我想他大概是闭着眼睛的,因为只有紧闭双眼才会肆无忌惮地全然沦陷。记得网上说,接吻的时候,把你手放在他的胸口表示你全心爱他,那么我当时的手放在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忽然仰起头,死死地咬住他的嘴唇。

    他的看上去特别疲惫的惺忪眼皮突然张开,彼此沉重的呼吸中,每一次用力都会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我含糊不清地说:“谁爱上你,谁就服了无期徒刑。”

    服务生拎了两瓶啤酒愕然杵在几米之外,进退两难。我松开我的牙齿,失焦的眼睛盯在他的渗出血丝的唇上,“从今开始,我就是一个等待你为我开庭审判的死囚。”

    “恐怕会让你失望。”他的舌尖抵住伤口,鼻腔发出冷漠的喘息。

    然后,他径自走向不远处的薛贝贝。我将服务生的啤酒接到手中,咕噜咕噜仰起头,一饮而尽。余光之中,他抱起酩酊大醉的薛贝贝,毫不留情地走出仿古大门。

    我抓起桌上的一百块递给服务生,然后看了一眼手机,12点整。

    走出贝贝宝迪大门之后,我沿着玫瑰大道一路往回走。午夜的玫瑰大道到处都散发着荷尔蒙与暧昧的味道,我和老天打了一个赌,在我步行回往圣高的路上,白翼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Chapter 8 (4)

半个小时之后,我揉着脚腕坐在电视台大厦的台阶上,心爱的手机不出意料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1220。

    果不其然,我这么轻易就赢了一个赌。我想他一定已将薛贝贝送回圣高,如果打车顺利的话,应该是在驶向玫瑰大道的路上。

    “你在哪?”白翼的声音很低沉。

    “你希望我在哪?担心我无家可归?”

    “我在圣高门口等了十五分钟,你没回来。”他说:“女生公寓五楼的所有房间都锁门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我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梢,诡秘地问他:“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锁门?”

    听筒沉吟片刻,忽然传来一阵冷得不行的回应:“我不知道。”

    “在给你创造机会。”彻底沉默,好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一般,全然空寂,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在电视台大厦等你。”

    “你到底想怎样?”我从他的无奈口气中错觉似的听到了少许的心疼,“安安分分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嫁了不好么?”

    “不如,我们私奔吧?”又是一阵杳无止境的沉默,我问:“你在车上吗?”

    他冷漠地说:“没有。”

    “给你十五分钟。”我站起身子,迈向最高一级的台阶,电话举过头顶,让呼啸而过的夜风吹过话筒,然后,我冷冷地对他说:“你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警告你,别威胁我……”不等他说完,我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我蜷缩一团坐在大厦门前的台阶上,安静地等待十五分钟之后白翼从计程车跳下来紧张兮兮的大场面。只要稍微想想,就觉得既解恨又可笑,呵呵呵。

    咕噜咕噜——我捂住胃,五脏庙作威作福了。

    00:50,我冥思苦想了一下,目测了附近的24小时老麦大概只有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有充足的时间买汉堡和可乐,可以是香辣鸡翅,麦香鱼堡,双层吉士堡,鸡腿汉堡也不错吃呵……

    如此盘算早已垂涎三尺,索性站起身往老麦的方向跑去。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老麦居然会排长龙队伍,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一盒冰粥,然后一边心满意足地享受冰粥的甜,一边快马加鞭往回赶。

    濒临电视台大门的时候,远远的,我看见一袭黑衣的背影如同光速一般跃上台阶,推开电视台大楼的玻璃门,他很快消失在里面。

    我扑哧一声笑了,喷了满手的绿豆冰,然后慢慢悠悠地坐在台阶上,一边大嚼水蜜桃,一边聆听身后的动静。当我将整盒的冰粥吃的干干净净,听见身后传来蹬蹬蹬的下楼声,他居然没乘电梯。

    玻璃门嘎吱一声,白翼神色凝重地大步大步走向我,我应声站起身,早有心理准备承受任何后果,我大义凛然摸一下自己如天鹅般修长的冰凉冰凉的脖子,优雅地说:“我真很想知道,一见钟情在你心里的分量……”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揽进他的怀里。




Chapter 8 (5)

我的脚筋在一瞬间被人挑断了,我的胸口压上了一座珠穆朗玛。他的沉重的呼吸搔在我的脖颈,双手将我的脊背近乎捏碎,他粗声粗气地大口喘息:“你去哪了?”

    “我、买冰粥。”他的举动让我猝不及防,我莫名其妙地说:“刚才,饿了。”

    “电梯停了,只能一层一层地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仿佛一个被送往警察局的走失的男孩子,即便再装作很坚强也掩饰不住声音的嘶哑,“每层楼都空荡荡的,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云层遮住了月亮,那个鬼地方的风好大,不知道谁晒的棉被忘记收回去统统从晾衣绳上掉了下来,乱七八糟铺了一地……”

    我第一次在傲慢的白翼口中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我的目光随着他的形容,仓皇地往上、往上,一直落在22层的大厦天台上,那里幽幽森森恐怖得要命。

    我的鼻子顶在他的肩膀上,那里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香喷喷的古龙水与细汗味混在一起,呛得人直想掉眼泪。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么?”

    上帝清楚,这句话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是真心真意地想知道,仿佛冰雕一般冷漠高贵的白翼,这就是他的爱情方式么?

    塔塔死去的那个夜晚,你为什么没有想方设法在冰冷的城市中,倾尽全力地,寻找她?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有一点儿小感动,如果你寻找了,塔塔会选择跳楼么?

    “白翼,如果是薛贝贝,你也会这样找她吗?”

    两秒的沉默,白翼突然推开我,眼中充满惶恐与不安,“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问?我忠告你,别再逼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们?什么叫你们?”我上前一步,目光直抵他的眉宇之间,“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问过你相同的问题么?是薛贝贝么?”

    他的瞳孔迅速缩小,“没有!你和薛贝贝没有丝毫的可比性,她绝不会像你这样胡作非为!”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依然咄咄逼人,“如果我下一次继续说,我要跳下去,你会相信我吗?”

    “不会!”白翼低声咆哮。

    “你会相信。”我断然肯定,“而且,深信不疑。”

    “你在耍我?”

    “如果薛贝贝这样说,你绝不会相信她,对么?”

    白翼的眼底血红,那种被人挖了五脏六腑之后的红。我压低声音,幽幽淡淡地说:“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

    是呵,如果他全心全意地爱薛贝贝,怎么会与塔塔纠缠不清?塔塔是那么的天真、纯粹,怎么会无缘无故爱上一个人呢?

    “我警告你……”

    “你的警告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把我的右脸颊贴在他频率紊乱的胸口,小声说:“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心里最深爱的人。”

    白翼重重地推开了我,“你,做梦。”

    我目光阴郁地冷笑,仿佛一个从墓穴中爬出来的女巫,一遍一遍地对他下一道剧毒的蛊,它的名字叫做“永不相忘”。

    我扑闪着我的蓝色眼睫毛,字斟句酌地问:“你真的、真的不爱吗?”

    “不爱。”白翼不假思索地说。

    “白翼。”我倾着头,忧伤地央求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百次,一百个不爱。”他眼底流火地逼近我,“你以为爱是什么?只是一个过家家的游戏?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你也配?”

    “我以为只有古董春秋的孩子才会不敢爱不敢恨,原来圣高的也一样。”我耸一下肩膀,怨幽幽地说:“希望你不要后悔,反正候补队员早就等得苦哈哈了。”

    “聂冰灰?”白翼警惕地瞪我。

    我扯了扯嘴角,“无可奉告。”

    “随便!”他恨恨地挥一下手臂,差点儿撂在我的脸上,然后三步化作两步飞奔下台阶,“只要你不招惹我,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陌生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我背对他,苦笑一下。

    为什么每一次被谁否定,都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不仅有恨意,更多的是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难道“被抛弃”这种事情也会落下病根?为什么我在乎的人要一个一个地离我而去呢?既然上帝让我们在一起,就应该乖乖的不离不弃不是吗?

    黑暗之中,我看不见自己欲哭无泪的表情。




Chapter 9 (1)

那天凌晨,无家可归的我回到了华世博际210号别墅院。

    我的家像一栋常年无人居住的空房,黑漆漆冷飕飕的,院子里满是凋谢的花瓣和树叶,门把手上居然挂了一张没主儿的蜘蛛网,冷清得不像话,难道这两天黎峻都没有回家?

    宝贝乖脏兮兮地从它的小窝钻出来,拼了命地舔我的手,不停地用耳朵蹭我的腿。它的头顶黏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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