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四人行必有我夫2-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略,他没事吧——”宇文子婴低问一声,见那少年眼睛眯起,面色愈发清冷,赶紧解释道,“二皇兄不知怎的,知道我跟楚略的事情,老早就给我了,说是只要我们做了夫妻,父皇就会谅解了。我当日在皇宫的时候,曾经派人来请你,就是想让你给看看,这个药对身体有害不……”
    君浣溪听得瞠目结舌,心念一动,蓦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宇文明泽设下的计谋,意在让楚略身败名裂,对其再无威胁。
    只可惜,这个陷入爱情迷阵的傻公主,担心情郎身体受损,患得患失,以致延误了最佳时机,却在风平浪静之时,惹出另一桩祸事来。
    勇于示爱,努力争取的女子,尽管不择手段,却未必全部是错。
    心中已有决定,却是忍不住又问一句:“楚略,今晚怎会在你房中?”
    宇文子婴面上青白不定,在那明澈沉然的眸光注视下,终于如实相告:“我,见你一直在捣药,就去敲他的门,说我屋中好像进来了一条蛇,他于是过来帮我抓蛇,忙活半天,自然什么都没抓到,我就端水给他喝,他一口喝光了……”
    “你!”君浣溪胸口起伏,看着那张泫然若泣的小脸,真想一掌打过去,“你知不知道,楚略现在有多惨!你实在是害人不浅,辜负了他的信任!
    “我……”宇文子婴急急拉住她的衣袖,哭求道,“君大夫,我知道错了,可我那是因为太喜欢他啊,你让我去救他,好不好,好不好?“君浣溪压住心底一丝痛,朝她冷冷一瞥:“祸是你惹出来的,自然该你去解救。“一进门,就看见那原本蜷在榻上的男子已经坐起身来,靠在墙边,一头墨发遮住颜面,五官神情全然不见,大惊之下,赶紧扑过去:“楚略,你怎样……”
    “浣溪……”男子听得她的声音,抬起眼眸,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还好……刚刚又缓过一阵了……”
    目光一转,看清少年身后那一道人影,却是凌厉毕现,嘶声道:“是你,你还来做什么?”
    宇文子婴身子一颤,怯怯过来:“楚略,我错了,你别怪我,让我来救你,我以后不乱来了,我好好服侍你……”
    “谁叫你来的,我不需要你,你走!”楚略急急转头,朝向君浣溪叫道,“浣溪,答应我,让她走!快走”
    “楚略,事已至此,你就别逞强了……”
    君浣溪叹一口气,拉过那不住啜泣的少女,往那榻上男子身上一推,转身就走:“好了,你们两个,少说话,多做事!结束之后再叫我。”
    楚略身躯一僵,硬声道:“浣溪,你别走!”
    “楚略……”宇文子婴仰头而视,大胆攀上男子的宽肩,“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怎能如此作践自己!滚——”
    随着那一声怒吼,清脆的巴掌声接瞪而至,少女惨呼一声,被一掌打倒在地。
    “你……你叫我滚?”宇文子婴犹疑不定,慢慢撑起身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楚略,你好狠心!你知不知道,如若我不救你,两个时辰之内,你就会全身血液流尽,干枯而死!”
    楚略面色发白,一字一顿道:“就算是死,我也决不会碰你!你走,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个男人,到底在坚持什么,竟是连死都不顾?
    君浣溪立在门口,正值蹙眉,却见那少女颤颤站起身来,面色灰败,忽然朝外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就听得马嘶之声,奔出门去,只见蒙蒙亮光中,似乎有人跨上骏马,飞驰而去。
    “楚略,公主她骑着马跑了……”
    “没事,她会骑马,我听陛下说过——”男子低微一声,下一瞬,却是捂住胸口,重重喘息。
    “你!你怎样?”
    君浣溪奔过去,刚到榻边,却被他手臂圈过来,拥了个满怀。
    “又发作了……”楚略将头埋在少年的肩上,嗅着那淡淡的药香,低喃道,“浣溪,我很自私,我明知应该让你去追她回来,却舍不得你走开,我想你能陪陪我,我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坚持过去,我不想一个人……”
    君浣溪心头一酸,轻声道:“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楚略欣慰一笑,忍住那丝丝痛楚,手指伸出,抚过她柔软的发丝:“这一阵子,你瘦了好多,到时候奕安来接你,一定会骂死我……”
    “奕安脾气好,他不会骂你,要骂你的人,只会是临沁……”
    那两个人,天南地北,各在一方,却不知何日才能重聚。
    “临风,总是最暴躁的一个……”
    “是啊,就是只暴龙,可爱的暴龙……”
    你一言,我一语,随意说着,男子眼中的亮光,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迷离。
    “浣溪……我……好想……”少年温言软语,吹气如兰,那请新柔润的气息,令得男子神思恍惚,侧头与他鼻翼相对,喃喃念着,“好想……想亲你……”
    一声过后,两人都是僵住不动。
    君浣溪勉力抬头,怔怔看去,只见他面色血红,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眼中有一团火焰在跳动,熊熊燃烧。
    “楚略,你!不——”
    他的嘴唇,颤颤过来,像电影慢镜头一般,就在贴上樱唇的前一瞬,忽然一个偏头,别过脸去,大口喘息。
    “浣溪……浣溪……”男子暗哑的嗓音,在耳畔低沉响起,“你……你为何……不是女子……”
    君浣溪心头狂跳,嚅嗫道:“我……其实……”
    不待她说出后面的字句,楚略已经一把将她推开,只手掩唇,闷声道:“你出去,快出去,离我远远的!”
    君浣溪张了张嘴,忽然用力扯下他的手掌,鲜血,从那指缝里丝丝滴落。
    先前是鼻,现在是口,下一处,又该是哪里?!
    他,如果不予救治,真的会七窍流血而亡……
    “楚略……”
    眼泪,一滴一滴,止不住地往下落,心中有一块地方,被这丝丝殷红,给破开了一个口子,所有的强硬伪装,全然崩溃,片甲不留。
    “别哭,快走,离我远点,我会伤害你!”
    君浣溪缓缓摇头:“我不走,我会陪着,我会……救你。”
    楚略苦涩一笑:“好,你变作女子,来救我,我娶你一一”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君浣溪尖叫:“楚略!”
    “这媚药,比我想象中还要毒,我累了,控制不住了……”男子渐渐合上眼睛,似是倦极,疲惫而笑,“别忘了,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然后走得远远的,我怕……我会伤到你……”
    意识渐渐迷糊,却没有听到那少年回复的一句——
    “我会,救你。”
    不求回报,不要结果,只为,救你。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四周依旧是沉寂无声。
    君浣溪为他擦净血渍,然后缓缓起身,关上房门,向那榻边一步一步走去。
    摇曳的灯光下,以决绝的心思,静美的动作,散去发髫,除掉束搏,外衫暗解,玉带轻分。
    厚实的纱布,覆上男子的双眼,颤抖的唇瓣,从他俊朗的眉目,一路吻下,逐渐深入。
    黑暗中,男子眼睫颤动,有了一丝感觉,只觉得身上温香软玉,芳醇醉人。
    是在做梦吗,好一个旖旎愉悦的美梦……
    拖延这许久,毒素攻心,再也忍受不住欲念的蛊感,兽性的驱使,双手楼紧,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吻上那柔润樱唇,大手急急摩挲,又是慌乱,又是懵懂,更带着漫天而至的情泻,箭在弦上,不忘低喃一句:“你…你是谁,…是谁……”
    女子并不作声,只勾紧了他的颈项,紧密贴合,生生相融。
    男子等待许久,没有得到回答,渐渐神魂迷醉之际,也不知握住了什么,掌中冰凉入手的同时,挺身一刺。
    撕裂般的剧痛袭来,恍然间,泪飞如雨,嫣笑若花。
    无数次的掠夺与给予,一夜,狂乱。
    一一楚略,我庆幸,我能救你,但我也将永远,不让你知道。
    
    
    卷三 水月镜花 第十六章 似幻似真
    因欲而生的情感,由恩而生的责任,绝对不是自己想要。
    所以,她不会让他知道,更不愿让他负责,只是,在保留自尊的前提下,单纯想要救他,救他……
    可是,为何心底会有一丝怅然,一丝不甘,浅浅生疼?
    女子眼角的泪珠,与隐忍的低吟,尽数吞入男子温热的唇中,细细抚慰,铭刻于心。
    热情的触碰,引得身体底层的颤抖;深切的吮吻,却是勾起心灵深处的悸动。
    刚柔相融,颠倒晨昏。
    契合的,分不清是外在的身躯,还是内里的灵魂。
    极致的痛楚,与极致的销魂过后,带着最大的满足,男子喉间一声喟叹,拥紧了怀中之人,沉沉睡去。
    黑暗过去,黎明来临。
    外间天色大亮,林间白雾散去,偶尔几声清脆的鸟叫,一阵风起,吹得那窗前竹帘轻微而动,说不出的安宁宜人。
    有丝丝光线顺着缝隙投射进来,落在男子一直闭合的眼睑上,眼皮几跳,终于幽幽醒转。
    面前光影闪动,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睁眼的前一刹那,手臂不由自主环过去,摸向身边的位置,意欲搂住梦中的香软,却是扑了个空,只剩些许余温。
    怎么回事?
    头痛欲裂,茫然坐起,看着四周的一切。
    自己不是中了媚药之毒吗,最后的记忆是呕出一大口血,意识丧失,黑暗来临,后来——
    柔媚的女体,疯狂的缠绵,魂飞九天的快乐,靡醉若仙的浓情……
    这一切,梦耶?非耶?
    牵起被褥,朝身上看去,自己上身赤裎,仅着一条长裤,哪被单上,点点殷艳,如林中红梅,嫣然呈现。
    手指抚上那一抹已经干涸的绯色,面色发白,心一点一点下沉,正看得出神,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俊美少年缓步走近,一脸沉静,徐徐道来:“别傻看了,那是你自己的血,流得到处都是,还喷了好大一口在我身上,我的衣服就算了,这床单,你可要帮我洗干净。”
    楚略大掌握紧,低头瞥了一眼,哑声道:“你,你在骗我,我心里明白我做了什么……”
    “我骗你,我干嘛要骗你?”
    君浣溪挑了挑眉,看着他一阵红一阵白的神情,似是恍然大悟,指着那案几小鼎中袅袅飘散的熏香,调侃笑道:“真想不到,我这熏香还有如此效用,楚大盟主,昨夜感觉不错吧,是不是做了春梦?说说,都梦见什么了?”
    “春梦?”楚略抿紧嘴唇,蹙眉半晌,方才咬牙道,“你是说,我在做梦,而不是和……子婴……”
    宇文子婴?
    该死,他一醒来,心心念念的仍是别的女子,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男人!
    君浣溪冷笑道:“我这两条腿的,怎么撵得上人家四条腿的,你那公主早跑得不知去向了,你若是担心她,现在就出去追吧!”
    “浣溪……”
    楚略懊恼轻唤,却见那少年扭头就走,大步而去,那身姿动作,有些迟滞不畅。
    “浣溪,你的脚怎么了?”
    君浣溪并不回头,只淡淡扔下一句:“我方才想去挑水,摔了一跤。”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昨晚那般狂野肆虐,真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十根手指险些不够数,弄得自己全身到处都是淤青,身下更是火辣辣痛楚一片!
    站都站不稳,勉强下地走路都已经算不错了,难不成还能健步如飞,踏雪无痕?
    低低诅咒着,进了厨房,将房门急急关上,背靠门板,想起昨夜的悱恻缱绻,不由脚下发软,心湖微漾,浑身都在轻颤。
    好险,真是好险!
    在昨夜的旖旎情事当中,自己本来是唯一的清醒者,也是心中笃定要泯去一切痕迹,让他全然无知,只当是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绮梦,梦过之后,一切如旧。
    抱着这样的信念,忍受着那一次更比一次狂乱的掠夺,一次更比一次野性的爆发,却在最后宣泄登顶的时刻,生生昏厥过去,误了时间。
    而清晨醒来,不知因为是一身倦极,还是贪恋那温暖怀抱,沉醉连连,眷顾依依,半晌才想到起身,手忙脚乱整理物事,销毁证据。
    到最后,只匆匆擦净那健硕有力的身躯,勉强为他套上一条长裤,眼见他已经临近醒转,却是吓得慌不择路逃去,出屋的瞬间,这才想起那最为关键的事情——
    只顾上为两人穿衣,竟然忘了扯掉那留有自己初夜落红的被单!
    一念及此,狠狠掐一把手臂,差点把自己恼死。
    还好,很快就想到对策,趁他神智尚未完全恢复,以那七窍流血之说,一句话遮掩过去,说得斩钉截铁,却不由得他不信。
    实在不行,自己还有一项救命法宝,只是,欠缺火候,时日未到……
    寻思一阵,整理好身上衣衫,待得心思平复之后,这才推门出去。
    回到屋里,楚略已经穿好上衣,只坐在榻前,手里捧着那只小香鼎,怔怔出神。
    君浣溪走过去,状似不经意朝那宽肩之上一拍:“还在想什么?”
    楚略,缓缓抬头,面色颓唐:“浣溪,你实话告诉我,子婴……她真的没回来过?我昨晚,真的不是跟她……”
    “你!”君浣溪气得一拳打去,正中那坚实的胸膛,恨声道,“楚略,我以为,我们护着陛下一路行来,已经相互信任,不存隔阂,没想到全是我一厢情愿!在你心中,我君浣溪便是那种信口雌黄,捏造事实的人么?”
    楚略腾的站起,急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浣溪……”
    “你听着,昨晚,我本来已经束手无策了——”君浣溪看着他,慢慢地道,“后来,灵机一动想到了熏香,为了陛下的病症所制出的熏香,试着将之用在你身上,却是效用显着,在熏香的作用下,我再次下针,终于令得你生出幻觉,在梦中释放倾尽,这才真正解了这媚毒。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楚略立在当场,眸光闪动,半晌,方才低沉说道:“我信。”
    终于,蒙混过关。
    君浣溪暗中舒了一口气,朝他上下打量,故意眼露促狭,嘿嘿一笑:“对了,我不眠不休照顾你一夜,还好心帮你擦身净脸,收拾残局,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楚略俊脸一红,讪讪笑道:“大不了,下回你出事的时候,我也照顾你,也帮你收拾。”
    “我才不是……我……”
    没想到随便一句话,被糗到的竟是自己,君浣溪张了张嘴,受他话意所趋,脑中忽然忆起那双宽厚的大手在自己全身各处游走摩挲的情景来,一时间,心跳若狂,几乎站不稳脚,摇摇欲坠。
    楚略见得不对,赶紧一把扶住:“浣溪,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被他结实的手臂扶着,顺势在榻上坐了下来,闭目摇头道,“我没事,大概是有些累了,歇一下就好。”
    “好,你歇着吧,我去做饭,等下再叫你。”
    眼见那男子急急出去,君浣溪心头一松,索性脱了鞋袜,拉过被褥,在榻上躺倒下来。
    被他折腾许久,又忙碌一阵,头昏眼花,体虚乏力,实在是撑不住了,一挨上枕头,便是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除了那耳畔声声低唤,实在烦人。
    “芩儿……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翻了个身,转过身子背朝来人,又郁郁低喃,“该死……我全身都要散架了……臭男人……”
    “浣溪,起来,吃饭了,快起——”男子的唤声又自响起,忽然嗓音一顿,大手迟疑探出,抚向她的后颈,“你脖子上,被什么咬了?”
    笨,那是吻痕啊,不止是脖子,还有前胸,腹间,腿际,臂上,到处都是!
    君浣溪迷迷糊糊,正要回答,忽然心中一个咯噔,霎时清醒,一下子翻身坐起。
    惺忪对上那一双微有迷惑的狭眸,揉了揉他抚过的后颈,无奈道:“昨晚捣药的时候,不慎沾了点药汁,有些过敏,不过也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那个,你早饭弄好了没?我都饿了。”
    冷汗在看不见的地方,簌簌而下,此时方才明白,说一个谎言的代价,便是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去弥补,去掩盖,真是累得心慌!
    揉着揉着,忽然觉得有丝不对,咦,那个……
    楚略看着少年一脸怔愣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君浣溪生怕他探头过来,发现异状,忙不迭放手:“没,没什么,我在想,好好休息下,明日去山上采点对症的药草敷上,免得痒得难受。”
    楚略点了点头,指着放在案几上的饭食道:“饭菜在那边,我们就在屋里吃吧?”
    君浣溪道了声好,起身穿了鞋袜,净了双手,随他对面而坐。
    心里有事,睡眠不足,吃饭的时候难免有些神思恍惚,吃着吃着,竟是将筷子伸到水杯里,戳来戳去。
    “浣溪,我怕你饿久了,只急着做了饭菜,就没做汤羹——”楚略轻咳一声,低声道,“你……不用捞了,那水里没东西。”
    “哦。”君浣溪一时大窘,赶紧埋下头去,扒着饭粒。
    一大块鱼肉瞬间出现在碗里,本能抬头,正对上他温和的眼眸,听到他说:“这溪水中的白鱼鲜美多汁,补身甚好,你这样瘦,要多吃些。”
    君浣溪微微一怔,细嚼之下,只觉得他话中似有深意,转念想来,自己并没有哪里露出马脚,应该只是随口而言,而非试探,这个时候,可不能自己吓自己。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边点头,一边也加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正经道:“你昨夜身体亏空,损耗巨大,也要多吃些,好好恢复体力,补足元气……”
    这一番话,以医者之心说出,起初并不觉什么,话到最后,见他眸光深幽射来,不觉低了声音,干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是坦言相告,实话实说,不听拉倒。”
    “我听。”楚略微微一笑,将那碗中菜肴加入嘴里,吃得干干净净。
    言多必失,此是千古名言啊。
    君浣溪住了口,默默吃饭,再也不敢作声。
    楚略也不说话,只偶尔为她碗里夹上一筷子菜,动作自然流畅,就好像是平日做惯了一般。
    饭后,君浣溪端了水杯漱口,看着那男子卷起衣袖,动手收拾饭桌碗碟,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屋中走动忙碌,恍然若梦。
    这样安详静谧的时光,真是让人心生眷恋,日后回忆起来,会不会觉得不舍呢?
    楚略收拾妥当,端着一捧物事去厨房清洗,边走边道:“刚才没睡够吧,困的话,再去睡一会?”
    君浣溪摇了摇头,随他一同出去:“陛下等下快要醒了,我过去看看,一会儿该煎药了。”
    中间大屋中,宇文敬沉睡依旧,宇文明瑞昏迷如昔,君浣溪查视一阵,看看时辰还早,于是出了门,屋前屋后寻了一阵,又慢慢朝昨夜捣药之处踱去,一面走,一面举目四望。
    石台,树林,草丛,卵石,各个角落,都是惧无踪影,不复得见。
    一路走着,不知不觉,朝那溪流行去,却不曾想到,石上软泥青苔,最是滑腻。
    “啊——”
    待得反应过来,已经是朝着那溪水直直跌倒过去。
    然后,不知是幸,亦或不幸,没有如想象中的水花四溅,一身冰凉,却是跌进男子温暖柔韧的怀抱。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纤腰,微怔之下,抬眼看去,只见男子眸光流转,甚是不解。
    “浣溪,你可是在找寻什么?”
    
    
    卷三 水月镜花 第十七章 终于生疑
    “我哪有在找什么,不过是想洗下手而已。”
    君浣溪笑了笑,强作镇定,轻轻推开他,抬步又要朝溪水走去。
    楚略大手伸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温言道:“溪水太凉,还是回屋去吧,我舀些热水给你洗手。”
    “那,好吧。”
    想想煎药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本来就是个幌子,也就不再坚持。
    只是……
    回头一望,暗自叹气,算了,以后再说吧。
    这一日天气不错,很难得有了灿烂阳光,煎药的同时,并不忘将数日来采摘洗净的药草摊在院坝里,分类整理,仔细晾晒。
    楚略弄好屋里屋外的事务,慢慢走过去,看着那少年半跪在地上,慢慢分择药草,神情沉静如水,说不出的专注好看。
    君浣溪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微微侧头,斜睥他一眼:“一日不上山,你就闲得没事做?”
    楚略微怔一下,即是点头:“今日的太阳很好,真的不去么?”
    “不去。”
    自己这状态,走走平时都觉得累,更不必说爬山了。
    如此种种,都是眼前这个坏人害的!
    咬牙切齿,腹诽一阵,继续低头做事。
    一只大手过来,轻轻拿起她面前的一束草根,不解问道:“这个,怎么只有根,不见茎叶?”
    君浣溪抬眼一瞥,信口答道:“这就是那还魂草的根啊,茎叶都被我捣碎给太子制药了。”
    楚略看了看,又问:“这根没有药用吗,怎么不和在一起制药?”
    君浣溪头也不抬解释道:“根与茎叶的效用大不相同,和在一起只会坏事。”
    楚略哦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