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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罂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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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开天闢地混沌之初,天与地相融并存,不分彼此。
置身其中、拥有无穷力量的神皇子们,为了夺取天地这个空间,掀起了一场名为「圣战」的残酷战役;神皇子们手中握的,是以雷、以火、以光铸造而成的宝剑,锐利的剑刺穿了彼此永生的躯体,划破了天地间的宁静……战役持续着,一具又一具的躯体无声倒下,天地间染满了神皇子的鲜血,但圣战却始终无法停歇。
神皇子中,拥有最强大力量、能够彼此相抗衡的,是光神——昊,与暗神——朢;前者拥有驱使所有光明的力量,后者拥有召唤黑暗的力量。
光神与暗神立誓要除去对方,暗神朢若败,天地间将不再有任何一丝黑暗;光神昊若败,天地间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丝光明。
这块天地到底会存在永恒的光,抑或是永远的暗,在光神与合神的最后一场决战中,即将决定这块天地的命运……夹在光神与暗神之间左右为难的,是名为「星」的女神,她与其余神皇子相同,是天地所孕育出的神皇子,更是与光神、暗神同时出生的妹妹。
星女神明白,无数的征战与鲜血,早已经让孕育他们的空间疲倦而残破,倘若征战再持续下去,天地即将崩解,导向毁灭之路。
「昊,不能再战斗了,你、我,还有坚,我们都是天地间孕育出的神皇子,也是同时出生的三胞胎,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星女神来到光神的宫殿,仰着头,笔直地注视着那个高坐在神殿中央、宛如将天地间的璀璨光芒都汇集在身上的金发男子。
「光与暗本就不该共存。」光神昊缓声开口,优雅的腔调一如他让人无法瞠视的俊色容貌般,带着一股淡淡的距离感。
「昊,你和望拥有相同却极端的力量,这两股力量若是互相攻击,会毁掉这个天地的!」星女神急切地说着,试图说服光神打消最后一战的念头。
高台上的金发男子缓步走下,及地宛若金丝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跳跃着璀璨的光,光神昊举起手,温柔地扶起跪立在自己面前的星女神,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缓声说道:「星,你在为我担心吗?」
「是,不要再战了,求求你。」星女神眼中流露出哀求的光芒,软声请求。
「别担心,我不会输的。」雅致的唇角微扬,光神昊保证道。
「这场战役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天地间只会有光,不会有其他了。」
「昊!」星女神脸色一白,知道自己的劝说失败了。
※※※
天地的另一端,是属于暗神朢的宫殿,它与光神昊的宫殿完全相反,彻底地沈浸在漆黑与静谧之中,一踏入这里,彷彿时间和空间都静止在此似的。
「如果你是来劝我休战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星女神才踏入宫殿一步,就听到了一股冰凉如水,丝毫不带半点温度的声音。
「朢。」星女神抬起头,惊觉暗神圣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边。
漆黑的眼、夜空般的发,整个人奇异却协调地与黑暗融为一体。
「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我们是兄妹!是被天地一起孕育出来的……」
「嘘。」暗神朢抬起手,略微冰凉的指尖轻轻覆住了星女神的嘴,也掩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就算是兄弟,但我和他的力量完全相反,这注定了我们两人之间,只能留一个。」暗神漆黑深幽的眼瞳凝望星女神半晌,淡淡扯动唇瓣说道。
「你刚从昊那里过来对吧?想必他也是这个答案,光与暗永远不能相容,那么就让我们以这场战役来决定,到底谁才是天地间真正的拥有者。」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即使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暗神决绝的话语,她依旧一震,纤细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
一直到暗神朢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星才知道不觉间自己早已落下眼泪。
「这眼泪是为了昊?还是为了我?」低嗄的声音宛如歎息,暗神圣缓缓抽回手,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一句。
「一切就快结束了,身为我们的胞妹,你就在旁边看到最后吧……」
※※※
光神与暗神,在最后的战役中会面了。
银白色的身影与暗黑色的身影遥遥相望,谁的身影能挺立到最后,就能夺得天地间绝对的掌控权力,蓝眼对上黑瞳,两人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到相同的讯息,拥有相同却相反能力的两人,只能留下一个!
光神昊与暗神朢在同一时间举起双手,将属于光明与黑暗的力量运至掌心,巨大的能量被两人催唤出来,朝前方毫不留情地推送出去——就在两股力量即将要碰撞在一起,一条纤细的身影突然跳了出来,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挡在两股力量中间,完全地承受住两种至极的力量。
「星!!」
「星!」光神与暗神在同一时间认出了这抹纤细的身影,居然是他们的妹妹星,两人无法置信地往前奔去,不愿相信他们居然出手伤了最重要的人!
「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光神昊弯下身,俊美如光晕的容颜染上了浓烈的悲伤。
「我……我必须这么做……与其看到你们两个自相残杀,我必须……必须阻止你们……」光与暗的力量同时在体内撕扯着,星女神痛苦万分地抬头,强忍着最后的力量开口说话。
「我不要你们战斗,更不要你们死……」
「星,你别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暗神朢也弯下身子,悲凉地开口。
「不!已经没时间了。你们听我说,光与暗绝对可以共存,瞧,它们现在不就在我的体内共同存在着?」星女神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摇头说道。
「身为你们的妹妹,我却丝毫没有驱使光明和黑暗的力量,我曾经怀疑过,天地孕育出我这个女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了。
亲爱的哥哥们,就让我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吧!」
跟着,从星女神的体内射出了一道强烈的光,这道光不属于光明,也不属于黑暗,而是一种光与暗融合过后的特殊色彩。
这一道光在天地问跳跃着,随着它不断上下移动的频率,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有的空间随着光点的跳动产生了改变,就像是有人用手缓慢地撑开天地这个空间似的……「这是?」光神昊抬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即使你们的力量再大,也无法切割天地这个空间,但是我将光与暗的力量合并,却拥有切割天地的能力,光与暗缺一不可,它们原本就是要并存的……」
星女神见到眼前的景象,缓缓笑了,伸手指着被切割成三块的天地,以最后的力量说道:「哥哥们,我同样爱你们,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人死,既然你们无法共存,那就永远分开吧!光在上、暗在下,而这块光与暗并存的空间,是我为你们创造的,就让它成为永远隔开你们的天地。让我用自己的生命,结束这场战役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星女神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颊上缓缓滑下,落至暗神朢的掌心。
星女神纤细的身影化成了无数的光,一点一滴地消失,最后完全不见了。
「星……」暗神朢低语,掌中残存的泪滴依旧温热,但是星已经永远消失了。
光神与暗神对望一眼,所有曾经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念头,都因为星女神的死亡而消失了。
「既然这是星的愿望,那就这么做吧!」半晌后,暗神朢开口,说话的同时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红的血流至掌心,当血与星残留在掌中的泪水相融合时,凝聚成一颗隐隐泛着暗黑光泽的宝石。
「我以星的泪水、自己的鲜血立誓,我不会和你残杀,永生永世不踏入属于光的境界。」暗神圣以坚定的语气立誓。
光神昊闻言,也咬破自己的指尖,同样将一滴血滴在暗神朢掌心的宝石上,原本漆黑的宝石因为染上了光神的血,发出璀璨光晕,渲染成一种介于碧绿与湛蓝的绝美色泽。
「我也以自己的鲜血立誓,天与地分离,光与暗并存,我们两人永不相见。」光神昊也说出自己的承诺。
「星,这宝石里有你的泪水,还有我和昊的承诺,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暗神朢握紧手中的青蓝色宝石说道,跟着将它用力一投,掷向前方。
「这是属于星的东西,就让它永远存在星所创立的空间里。」
从那一刻起,光神昊留在天界,暗朢望留在地界,他们谨守自己对星的承诺,遥遥相隔,永生永世都不相见。
为星女神所创立、隔在两界中央的空间,后来被称为「人界」,在那里,有光也有暗,曾经势不两立的力量,在这里却可以相容、并存。
而那一颗被扔至人界的青蓝色宝石名唤「青珀」,融合了神皇子的血与泪,也蕴藏了光神与暗神的悔恨,同样的,青珀也拥有神皇子的力量,它在人界辗转流传,因为这股无穷尽的力量,只要它一出现,不管在什么年代、在什么地方,都会带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第一章
泉水是我们的心,愿它时时清晰澄澈。
轻风是我们的灵魂,愿它在苍穹中尽情翱翔。
火焰是我们的勇气,愿它如烈焰般永不熄灭。
大地是我们的归宿,愿它引领我们直至人生的尽头。
我亲爱的塞斐斯族人啊!在星星、月亮、太阳的引导下,不管快乐或是痛苦,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吧……夕阳西下,微风拂过静谧的大地,位于王城不远处的大草原上,一场热闹滚滚的庆典展开了。
空气中充斥着烤肉与浓醇的酒香,欢愉的乐曲从乐师曼妙的指尖泻出,围绕在火堆前的男男女女,有的唱歌、有的跳舞,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在宽广壮丽的草原上回盪着,交织成一片欢乐融融的气氛。
这是草原民族一年一次的「丰收庆典」;平日散居在大陆各地,习惯自由的草原民族,每年的春天都会来到这个大草原,举办一次热闹滚滚的庆典。
在这为期半个月的庆典里,来自草原各地的族群齐聚一堂,年长者在帐篷里交换珍贵的毛皮、物资,以及交换这一年来的经历与生活。
年轻的男男女女则是聚集在火堆前唱歌跳舞,尽情享受这欢愉的气氛,另外一小群,因为庆典而结识进而相恋的男女,则选择了远离人群的位置;不管是池塘边、树林间,到处都可见到相互倚偎的身影,倾诉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爱语。
「甜蜜的小蕊,我已经忍不住了,让我亲一口……」
「讨厌,不要在这个地方啦!会有人看见的!」
草原西侧的池塘边,传来了热恋男女低低调笑的声音,还有身子摩擦草皮发出的声响,他们和其他的草原之民一样,在两方族长尚未同意婚事之前,每年只能在庆典上见一次面,因此在思念难熬、热情难耐的情况下,两人相约来到池塘边,热情地探索彼此的身体……「我忍不住了!」男子低吼,精壮体魄牢牢覆住了身下娇媚的身躯,低头细吻对方年轻而香软的身子。
「嗯……不行……法尔克……在这里……太……太羞人了!」少女申吟出声,欲拒还迎地扭动身子,双手紧紧攀住对方,将自己埋首于对方的肩头,试图隐藏住娇吟喘息声。
「嗯……法尔克……」就在激情旋律即将要展开的时候,名唤小蕊的少女缓缓睁开湿润的双眼,不期然地,与左边草丛里一双清亮澄澈的紫眸撞个正着——「矮~」小蕊放声惊叫,用力推开身上的法尔克,一只手又惊又骇地指着草丛的方向。
「小蕊?发生了什么事?」法尔克也吓了一大跳,在起身的同时抽起了随身的弯刀,年轻的脸上摆出了警戒的神情。
「有人……有人在偷看……」她指着草丛里那一双奇异炯亮的眼睛喊道。
「是谁?谁躲在那里装神弄鬼?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法尔克挥舞着手上的弯刀,吆喝着警告。
「唰」地一声,草丛里立起一个人,那人个头纤细瘦小,约莫十三、四岁,干扁的身材实在让人无法分辨是男是女,小小的脸蛋几乎被一头微鬈的黑色短发给遮住,苍白的皮肤、微尖的下巴,一双紫瞳灿亮出奇,在夕阳下烟折生辉。
「小鬼!谁让你躲在这里偷看?」法尔克见对方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忍不住怒眼相对,气恼对方打断了他和恋人之间的甜蜜。
「谁想偷看啊!?是我先来这里想打个盹看夕阳,谁知道这池塘这么大,你们哪里不好滚,滚到我面前来,我本来是好心让出地方让你们『沟通沟通』……谁知道还是被你们看到了。」紫眼少年耸耸肩头,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嗯,现在既然你们看到我了,我不想继续看戏,而你们有观众也做不下去吧!那麻烦两位换个地方继续吧!我还想看夕阳哩。」
「臭小鬼,你说什么!」法尔克气得瞪大眼,不甘心被一个身高甚至不及自己胸膛的小鬼给调侃了。「小鬼,你是哪一族的人?说话这么没教养!看我怎么教训你!」
「来啊!动手试试看,我可不怕你这个野蛮人。」紫眼少年嘴角一撇,满不在乎地冷嗤一声,主动踏向前一步挑衅道。
就在少年踏前一步、拔出腰间的匕首时,法尔克身后的小蕊见到少年露出的手腕上,刻有一朵紫色罂粟花的图腾,她惊呼一声,立刻拉住情人的手臂,在他耳边低喊道:「法尔克!快住手!他是『塞斐斯族』的人!」
「什么!?塞斐斯?那个三年前几乎被屠杀殆尽的塞斐斯族人?」法尔克也吃了一惊,睁大眼细看眼前瘦小的少年,也注意到少年手腕上的图腾。黑发紫眼,再加上手腕上的罂粟图腾,他确实拥有传说中塞斐斯人的特征。
所谓的塞斐斯族人,原本也是草原民族的一支,但他们可谓是所有族群中最神秘的一群,一般的草原民族虽然过的是游牧生活,但多半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与活动范围,但塞斐斯人则从不在同样的地方生活超过一年,他们也不像其他族群一样结盟,互通往来与讯息,一直是特立独行的一群人。
三年前,十分突然地,大陆上出现了大量塞斐斯人的尸首,由于塞斐斯人依照身分的高低,分别会在背部、胸膛、手臂、抑或是手腕的位置刺上罂粟图腾昭示身分,众人也是藉此判断出塞斐斯族人民遭到屠杀,但由于行兇原因不明,再加上行兇时身手俐落、未曾留下任何线索,至今仍然没能查出兇手的身分。
一场残忍的屠杀下来,在大陆中逃亡残存的塞斐斯族人应该不到百人,草原上其他族群的长老,为了表示对塞斐斯族民的同情,在召开一场会议后特别下了昭告,只要是草原之民的一份子,必须善待自己所遇到的每一名塞斐斯族人,甚至无条件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帮助。
「啧!小鬼,算你运气好,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认出少年身分的同时,法尔克自然也想起了草原之民都必须遵守的法则,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仍是将手上的弯刀收起。
「小弟弟,对不起,你千万别介意啊!他这人说话就是这么差劲,但绝不是有心的……」小蕊急忙开口,一边扯着法尔克的衣袖要他闭嘴。「你别说话,我们快走!」
谁是小弟弟啊!虽然这女人一脸慌乱地道歉,但艾亚荻依旧因为对方误会自己的性别而翻了一个白眼,但她也懒得更正,只是双手插腰继续听对方怎么说。
「小蕊!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你干么道歉?」法尔克依旧愤恨不平地开口。
「要是得罪他,我和你……或许就不能在一起了!」小蕊压低声音,急切地在法尔克耳边说明。「我听母亲说,今年的草原祭来了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据说那个叫『幻缡』的女人拥有预言未来的能力,草原各族的族长、长老都将她奉为上宾款待,请她算出族人未来一年的兇险,你难道没听说吗?」
「我知道有这件事,但这和我们,还有这小鬼有什么关系?」
「幻缡就是塞斐斯族的人,他们这一族剩下的人不多,这少年和她一定有关系,若是我们此刻得罪了他,他回头告状,让幻缡在预测未来时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又或是干脆告我们一状,那我们两个不就惨了?」小蕊轻声说着事情的严重性,不忘回头偷看着少年。
「哼!他要是敢这么做,看我怎么——」法尔克嘿的一声,冲动地又要回头找紫眼少年说清楚。
「哎!快走!别闹了!」为免事情越闹越大,小蕊使出全力拉住法尔克的手,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虽然那两人压低了音量,但艾亚荻却听得十分清楚,她的嘴角无聊地撤起,冷哼道:「呸:预言未来』这种事既耗神又伤身,幻缡姊连那些老头子都不想理会了,谁会无聊到去预言你们两个的未来?莫名其妙!」
艾亚荻冷哼几声,将匕首收好后躺回草地上,双手交握于脑后,睁开一双绽亮的紫眼,出神地凝望着逐渐西下的巨型火球。
微风拂过脸颊,夹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看来很快就要下雨了,但不远处的人们依旧开心地庆贺着,高亢諠譁的乐声一阵阵传过来,让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唇瓣轻启,低低吟唱起自己最熟悉的曲子……「泉水是我们的心,愿它时时清晰澄澈,轻风是我们的灵魂,愿它在苍穹中尽情翱翔,火焰是我们的勇气,愿它如烈焰般永不熄灭,大地是我们的归宿,愿它引领我们直至人生的尽头,我亲爱的塞斐斯族人啊!」
才唱到一半,艾亚荻突然住了口,因为眼泪不知道何时早已淌下,无声的泪水流过双颊抵达嘴边,直到口中尝到一股咸涩的滋味,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可恶!」亚荻低咒一声,粗鲁地用手拭去眼泪,像是十分痛恨自己的懦弱。
「你唱得这么好听,为什么不继续唱下去?」突然,草丛里出现了陌生的男性嗓音。
「谁!谁躲在那里偷看?」艾亚荻大喝一声,想到自己落泪的情况居然被人看见了,一张小脸又气又恨地泛红了。
一名身穿白衣、身型高瘦的男子从草丛里懒洋洋地站起,由于他背对着夕阳,所以五官并不十分清楚,唯一明显地是这傢伙的心情很好,因为他大大方方地咧开了一口白牙,正冲着她笑着。
「谁准你躲在这里偷听的?」亚荻伸手,问电般亮出了腰间的匕首,脸上凝出了要将对方砍成八块的兇狠表情。
「小兄弟,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男子咧开白牙表示无辜。「我也不想偷听啊!是我先来这里想打个盹看夕阳,谁知道这池塘这么大,你偏偏就选在这里唱歌?」
艾亚荻脸一红。可恶!这傢伙躲在这里到底多久了?不但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还用同样的借口来消遣自己。
「可恶!」亚荻低喝一声,扬起左手的匕首就朝对方攻了过去——「喂!有话好说啊!」白衣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说动手就动手,若不是自己及时侧过身,只怕就要吃上这少年一刀了!
原以为第一击至少能划破对方的肩头,但没想到这傢伙却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艾亚荻心中升起了不服输的念头,再次扬起手上的匕首,重新展开攻击。
但不论少年怎么快攻,白衣男子总是有法子在最后一刻避开,而更让人愤怒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反抗,倒像是在与少年嬉戏般地灵活移动着。
「疾影,够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醇厚、充满威严的低沈嗓音,让亚荻与白衣男子闻声同时一愣。
几乎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白衣男子就做出了回应,他身形立定不再问躲,闪电般地伸手砍向少年的手腕将匕首击落,同时朝少年的脚踝轻松一勾,在对方应声倒地的同时,他一脚牢牢地踩在少年的腰间、制住对方的妄动。
「抱歉,小弟弟,我是很想多陪你玩一会儿,但看来是不行了。」白衣男子咧开嘴,依旧笑得无辜。
「放开——呜……」艾亚荻咬牙切齿,正想开口,置于腰际的脚就微微加了力道,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别玩了!让他起身说话。」之前命令的男性嗓音再次出现了,被压倒在地上的亚荻闻声转头,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从草丛里站起来的,至少有二十个人以上,从自己躺卧的角度看去,虽然只看见黑黑一片,但能确定人数一定不少!为首的那个,就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光是看他一眼,亚荻就判定对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一头黑色的长发,不绑也不固定,狂放不羁地垂在肩头,高大精壮的身躯里在黑衣里,裸露在外的手臂是长期曝晒在阳光下的古铜色,肌肉十分结实有力,上头还有一些零星的伤疤,黝黑的脸庞充满了阳刚气息,浓眉、挺鼻、薄唇,组合在一起绝对称得上是一名美男子,如果说他两只眼睛都看得见的话!
确实,这个五官俊美,彷彿全身蓄满力量的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在左眼的位置戴了眼罩,即便如此,完好无缺的右眼,彷彿是盛夏草原里最耀眼的树荫一般,发出一种翠绿色的光晕。
不过,这傢伙既然可以无声无息带领一群人来到草原而不被发现,本事应该不错!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够弄伤他一只眼睛?
不由自主地,亚荻再次将目光移到对方的身上,这才发现那名高大的男子似乎早已注意到她的凝视,正以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注视着艾亚荻。
「喂!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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