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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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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他们必定是遇到了一些狂热而又突变的事件才产生这种谬误。他们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会对神或者上帝妄加指责了,只好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同伙,叫喊着“大逆不道!愚蠢透顶!”等诸如此类的空话,发泄着他们那无谓的狂怒。
艺术家最高兴的就是开始意识到事物的井然有序,并且凭借自身强有力的本能冲动认识到人类的创造物与所谓“天才”的创造物之间有着某种相似性。在想像力飞扬的作品中,艺术法则通过秩序而显示自身,这一现象比其他艺术作品更为明显,但没有什么比一部富有想像力的作品更疯狂、更混沌无序的了。这样一部纯粹虚构的作品像水一样有其自身的水平线,但却能渗透到所有的人心中。没完没了地对作品进行阐释,只能加深表面上的晦涩难懂,这种晦涩难懂在某种程度上给人一种深奥的感觉。面对这些作品,尽管有人假装冷漠,但每个人都产生了感情波澜。在富有想像力的作品中,常常存在只能被比做灵丹妙药的神秘因素,这便是人们指认的作品中的“一派胡言”。由于这一因素,作品便形成了恣意汪洋、神秘莫测的风格,我们便在这别有风韵的氛围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在我们的词汇中,“胡言乱语”可是个让人非常迷惑的词。它像死亡一样,只具有消极和贬义的特性。它只能表现出来,而难以言说。再说,观念意识与胡言乱语可以互为统一这个说法还有待于论证。胡言乱语属于别的领域和范畴,我们随时可以用手势表达,但在下结论时却把它打入冷宫,这只能证明它的荒谬性。凡是在我们狭隘的脑子里不能容纳的东西,我们都加以摒弃。由此看来,深奥与胡言乱语具有某种毋庸置疑的亲和力。
为什么我不马上采用纯粹的废话进行写作呢?因为,我也像别人一样对它畏惧有加。更有甚者,我置身于废话的包围之中不能自拔。我自己先是个作家,然后当批评家,最后成了刀斧手,可以说,我在达达主义流派的毒害下苟延残喘地活着。我的文学经历一如公元前四五世纪的汪达尔人攻陷之下的古城,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我很想再搭建起来,但搜集的材料不可靠,而且根本没有详细制订的文学规划。如果艺术的本质是人类的灵魂,那么我必须承认,由于我这种死气沉沉的灵魂,我什么都写不出来。
沉湎于戏剧性的插曲,穷尽细枝末节的写作,就意味着人类意识不到自己活动的崇高,而且这仅仅是艺术创作的一个方面。写作是为了发泄情感,但同时又放松了另一种活动。当一个修道士静静地穿过修道院的大厅时,他浸淫在思想的海洋中,而且还不住地祈祷。潜心写作的艺术家何尝不是如此呢?作家不再一心想着要观察世界,认知社会,而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形式的世界。他轻摇竹笔,形式就随着他的挥洒跃然纸上了。
任何一位篡权夺位的野心家都不会寄希望于惟命是从的奴仆,而一个四处碰壁的求索者会把生活作为他梦寐以求的那种安详与舒适的睡眠。做梦,就像空房子里散发的一股清新的气息,给思想内容赋予一种新的形式。艺术家的污浊之气散发殆尽,游戏就开始了。
探寻这一游戏的目的,理清它与生活的关系,是毫无意义的。这就如同问上帝火山和飓风是怎么回事一样多余。因为道理很明显,这只能导致灾难。灾难给世界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那些被吞没于其中的人只会启发幸存者渲染这种因素。这种启发只能靠艺术的力量。航行归来的梦想家如果没有在途中罹难,他极有可能是把自己的虚弱之躯靠在其他船员的身上。活在幻觉和假象中的学生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科学家会把思想中的感情财富化为泡影。某种现象能使孩子们高兴得大喊大叫,但在一位严肃的试验家看来,它却能产生灿烂的真理之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会融合在艺术家的脑中,形成最根本的一个,被称做认知的催化剂。观察、了解、发现、享受……这些本能或者力量如果没有认知的参与则会软弱无力。艺术家的游戏是转向现实,是要超越惨败战场的画面所呈现在世人面前的那场“灾难”。因为,自创世以来,世界所呈现给人类肉眼的画面只不过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战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它过去如此,将来也是如此。如果人们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个冲突体,如果人们能肩负起这样的重担:成为“我即他之我”,那么,世界便是另一幅画面了。
第10章
          我一般在周六的中午结束工作。与我共进午餐的人不是海明·劳斯彻和罗密欧,就是奥洛克和奥玛拉。有时来凑热闹的还有柯里或者一位名叫乔治·米蒂德的希腊诗人兼学者,这个乔治还是信差组的成员。奥玛拉还时不时地邀请艾玛和多洛雷丝加入吃饭的行列。她们先是在宇宙精灵公司的劳工处做不起眼的秘书工作,后来又跑到第五大街的一家大百货商店当了采购员。我们的午饭常常要拖到三四点钟才结束,然后,我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往布鲁克林去看望莫德和孩子。我每周去一次,从不间断。
地上的积雪依然未消,我们无法去公园散步。莫德总是随随便便地穿着睡衣,一头长发蓬蓬松松地垂到腰际。房间里热烘烘的,家具也摆得过于拥挤。她总是在沙发旁边放一盒糖块,以便躺下来够得着吃。
看我们互相打招呼的样儿,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呢。有时我到了家,孩子却不在,她常去邻居家找小朋友玩。
莫德说:“她一直等到你三点才出去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又有难以觉察的激动。
我总是解释说工作忙得脱不开身。一听这话,她就会看我一眼,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又敷衍我,咋不找点别的借口呢?”
有时她突然会问:“你的朋友多洛雷丝怎么样?”要么就警惕地看着我,说:“她不再跟你处朋友了?”
她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在旁敲侧击,希望我不要欺骗别的女人(指莫娜)。她从不提及莫娜的名字,当然我也不会。至于“她”与“她”暗指谁,她都会准确无误地用一种很含蓄的词汇表达出来。
她的这些问话还蕴含着更深的内涵。由于离婚问题刚提上议事日程,法律还没有判定破裂,我们在此期间一切会怎么样还说不明白,但我们起码不再敌对仇视了。孩子是一条纽带,紧紧地维系着我们;况且,在她安排自己的离婚生活之前,她们娘俩还要依赖我过日子。她很想多了解我与莫娜的生活情况是否如希望的那样称心如意,然而,自尊心使得她不愿意问得太露骨。她有理由认为,我们七年的婚姻生活在目前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总不能完全一笔勾销。我一旦与莫娜的关系断了,又会陷入困境。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与我建立怪诞新奇的友谊,这种友谊也许使我们的关系更为深厚。
她这种天方夜谭似的梦想表现得过于露骨,我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重蹈覆辙。莫娜那边什么事都会发生,但惟有她的死才能把我们分开,但我绝不会与莫德破镜重圆。我可能去找艾玛或者多洛雷丝这样的女人,甚至还会找在希腊餐馆当女招待的莫尼卡。
“你怎么不过来坐到我身边,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我们单独在一起时,这种感觉经常产生,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何处。就比如现在,我恍恍惚惚地答应着,顺从地挪动着身子,而我的心却离我而去。随即,我心里产生了抵触情绪,实在是硬着头皮心不在焉地与她搭讪着。我懒得去逗引她,只不过是到家里消磨几个小时,然后怆然离去,免得再有心灵的创伤。可是,我总得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那充满情欲的肉体。我的手刚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就像勉强地爱抚着一头宠物。摸着摸着,她的肉体使我感觉到她内心的喜悦之情。然而,就在她的回应让我专注于她的肉体之时,她突然动动身子让我的手挪开。
“别忘了,我再不是你的人了!”
她就喜欢这样激我,她知道这样能使我重振旗鼓,手心并用地放在她不让我摸的肉体上。她这样奚落我是想展示她有接受或者拒绝的权力,真是别有用心。她似乎总在用自己的肉体说:“想占有这玩意儿就不能忽视我。”如果我只是从她身上获得性的满足,她就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她似乎是说:“我要给予你的比任何女人都多。你要是看着我一个,心里只有一个真正的我就好了。”可她现在十分清楚我已不在乎她,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错位,早已濒临绝境,而且这种感觉比以往尤甚。她也明白只有通过肉体的满足才能贴近我。
说来也奇怪,无论我们看到和触摸的肉体有多么熟悉,一旦它的主人变得难以捉摸,扑朔迷漓,它就会产生一种极有意味的神秘意味。我记得很清楚,当我得知莫德曾去过医院做阴道检查的事后,我又兴趣大增,对她的肉体探察了一番。有意思的是,她咨询的那个医生曾经向她求过婚,而她从来没向我提及过她有过这么多的追求者。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去过他的诊所,又说她有一天摔了一跤,她曾给我说没什么事,但后来却跑到老情人那儿去了,她对他十分信任,决定让他给检查身体。
“你仅仅是去他那里做检查吗?”
“不,根本不像你所说的。”听了我的话,她不由得笑起来。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现她的健康状况有所好转,或者过去的五六年间的其他情况。他难道不会得寸进尺?当然,她已经跟我说过他成家了,但是她又想法设法地让我知道他还是一个非常英俊、具有人格魅力的人。
“那么,当你当着老情人的面,躺在床上,叉开两腿,你是什么感觉呢?”
她想让我知道她这个时候早就没有性欲了,那么希拉里大夫,管他叫什么呢,一直要求她彻底放松,还提醒她,他正在履行医生的职责,等等。
“你后来放松了吗?”
她又笑了。一旦她要说起“害羞”的事,她总是笑得那么撩人欲望。
“说呀,他做了些什么?”我又追问。
“哦,其实他没做什么,只是察看了一下阴道。”……她不说“我的”阴道!……“他用手进行检查,当然还套着皮手套。”她后边添的这句话好像是为自己开脱,免生嫌疑,让我听了就觉得大夫是在敷衍了事地检查。
“他认为我长得丰满漂亮。”她抢先说出这句话真让我吃惊。
“哦,他是这么说的,对吗?接着他就对你进行全面检查?”
她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引起了我对这件往事的回忆。她说,以前的创伤最近又在隐隐作痛,她非常担心。她又向我叙述几年前跌伤的情景,当时还误以为是损伤了骨盆。她的口气很严肃,以至于她把我的手放在腹部上时,我觉得这个动作十分天真。她的体毛长得很浓密,一如真正的玫瑰树,老早以前,她总穿着薄而诱人的衣服,一招一式透着风骚和挑逗,无论在公共场所,剧院的走廊,还是在高架火车站,我总是扑上去,紧紧地抓住那玩意儿不放。她总是恼羞成怒,火冒三丈,但我紧紧地贴着她,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那不安分的手了,我还是抓住她不放,说:“别动!谁也看不见我在干什么。”我不停地和她说着话,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她害怕得几乎晕了过去。在剧院里,灯光一暗下来,她就会分开两腿让我抚弄。她也毫不犹豫地解开我的裤扣,拨弄着我的下体,直到演出结束。
此刻,我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激动地搁在她那肥厚的臀部上。天地之间,只有我的手在那儿挤压着,她也正中下怀地默许我这样做。为了打破这沉默的尴尬时刻,她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似乎对她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突然向她提起她多年以前的那位继父。果然不出所料,她立即对我的话作出强烈反应。一提到他的名字,她就兴奋异常,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压着。我的手自然地往下滑着,她却全然不在意。谈起她的继父,她那个热情洋溢的劲儿简直像个学生妹,内心涌起一阵阵复杂的冲动。几年前,当我开始与她约会时,我对她的继父非常嫉恨。她当时二十二三岁,体态丰满成熟,已出落成大姑娘了。薄暮时分,在窗前,她坐到他的大腿上,跟他轻声柔情地说着话,看到这些,我的肺都气炸了。“我爱他。”她总会这样说,她认为这样可以为她的行为开脱,因为在她看来,“爱”这个字眼纯洁无瑕,与肉体的愉悦毫不相干。
这些场面都是在夏天发生的,我总是盼着那个老东西放开她,我非常清楚她那薄如蝉翼的衣裙里是温热赤裸的肉体。在我看来这倒不如说她是赤身裸体地坐在他怀里。我总想到她重重地陷在他的怀抱中,贴在他身上,大腿荡来荡去,肥美的屁股紧贴着他的裤扣处。我敢肯定,不管那个老家伙对她的爱多么纯洁,他一定会意识到自己怀里抱着的可是一枚甘甜可口的果子。只有僵尸才会对这充满活力的胴体和她身上发出的热量无动于衷。而且,我对她了解得越清楚,我就越觉得她诡秘而又淫荡地献出自己的肉体十分自然。要是说她乱伦,一点儿也不过分;如果她非得被人“玷污”,恐怕她宁愿让她所爱的这位父亲担当此任。
实际上,他并非她的生父,但却是她的意中人,如果她真的对这类事情想得很开,那么一切都好说了。当时,这种可恶的、有悖情理的关系使我很难与她建立明朗公开的性关系。她很想让我像对待孩子一样抚摸她,在她耳边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宠她,娇惯她,逗着她玩。她希望我用那种荒诞不经的乱伦姿势拥抱她,爱抚她。她不愿意承认我和她都长着生殖器。她想听情话,想让我用手静悄悄地、神秘地挤压她,抚摸她。以她的好恶标准,她觉得我的性交方式太简单,太粗暴。
等她真正体验到性的趣味后,她激动、狂怒、害羞、耻辱,发狂得不能自已。她根本想不到交欢是那么舒服带劲儿而不是令人作呕。她认为最让人恶心的就是性的放纵。想到男人的大腿间吊着的那个玩意儿弄得她忘乎所以,她就怒不可遏。当她不再是孩子时,她就有一种强烈的独立意识。她不想受别人约束,不愿意卑躬屈膝,不愿意合作,也不愿意改变,她很想保持自己内心中那坚强的自我,但又要让自己真正地享受到献身的欢愉。肉体与灵魂不能分离,特别是在性交中,是导致两性的欲望极其刺激的根源。她听任自己的肉体由着男人操纵,她的行为举止看起来就好像她已经失去了强烈自我中的某一微小分子,失去了难以替代的某一元素。她越是与之抗争,就越放纵得不可收拾。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在内心极其冷漠时,肉体却能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性欲。
我现在抚弄着她的大腿和阴毛,思绪翻腾,如烟往事,浮上心头。我仿佛成了她意中选定的父亲,在昏昏欲睡的薄暮时分,在一间热烘烘的房子里抚弄着这个挑动我情欲的女儿。此时此刻,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又真实。如果我像她希望的那样做,一招一式如同她的情人一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么我肯定会有回报的。她会充满激情地把我吞食下去。只要摆好姿势,她就会火山爆发似的扑上来。
她静静地躺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心思都沉浸在我那手指的拨弄中。我偷偷地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洋溢着狂喜的表情。她就喜欢偷偷摸摸地互相爱抚。如果她现在真的睡着了,听任男人的摆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体内也没什么感觉……彻底地放纵但又全然不知……那该是多么幸福啊!她就喜欢在恍惚状态中一动不动地躺着让男人玩命地折腾。惟有如此,她才可以彻底地放纵、发泄,直到瘫成一滩稀泥。
现在我必须适可而止,绝不能像对待茧壳似的捅破她仍在编织的薄膜,不然就会显出她那赤裸裸的淫荡的自我。让阴茎替代手指进入她的体内需要催眠师的技巧。这种极度的欢愉必须靠集腋成裘才能达到,肉体才能逐渐地适应过来。这种过程就像毒药。她这个人必须穿上一层薄纱才能让男人玩,这恰恰同前几年一样,为了能娶到她,我还得透过睡衣像她的那位意中人一样地玩弄她。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怪的念头,我想起了她在黄昏时分坐在她继父的大腿上。我真想知道,如果她突然觉得他要侵入她那美妙的肉体时,她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呢?我看着她,想看看她是否读懂了我的心思。她双眼紧闭,淫荡地张开嘴巴,她的腰肢开始不安地扭动,好像要从网中挣脱出来。一时间我想不到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她的头有气无力地挺着,双眼无神地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而转来转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使劲敲门,我们惊得心都停止了跳动。像平常一样,她镇静一下情绪,抽身跑去开门。
“谁呀?”她问道。
“是我。”传来一个胆怯颤抖的声音,我马上听出这是谁了。
“哦,是你呀!怎么不早说呢?有什么事吗?”
“我只想知道亨利是不是在这儿?”这声音有气无力、拖泥带水的,真让人恼火。
“对,他是在这儿。”莫德气呼呼地说,随即冷静下来,“哦,梅拉妮,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吗?难道你……”莫德的声音好像是敲门人在折磨她。
“有电话找亨利,”可怜的梅拉妮说,然后用更慢的语速、更大的音量加了一句,“我……想这事很重要。”
“好啦,”我叫了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系好裤扣,“我马上去接。”
我拿起话筒,大吃一惊,是柯里从蟑螂大厅打来的。他没说什么事,要我尽快赶回家。
“别这么说好不好,跟我说实话,发生了什么事?是莫娜的事吗?”
“是的,不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这么说她没死吧?”
“是的,不过这是侥幸脱险了。快点来吧……”说着,他挂了。
在客厅里,我碰上了梅拉妮。她的胸脯半裸着,一瘸一拐地走着,颇有一种忧郁的美。她会意地看了我一眼,同时又夹杂着同情、嫉妒和责备。“我不该打扰你,”她难过地拖着长腔说,“亲爱的,他们要是不说情况紧急就好了,”她把身子靠在楼梯上,“这里事情真多。你年轻的时候……”
我不等她说出来,就赶紧往楼下跑,几乎撞到莫德的怀里。
“出了什么事?”她十分关切地问。我没有立即回答。她又问,“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一边说一边抓起帽子和大衣。
“你必须马上走吗?我的意思是说……”
莫德的声音不仅仅是焦急,更隐含着失望和不快。
“我没有开灯,”她边说边往灯那儿走去,好像要打开它,“因为我担心梅拉妮会和你一起下来。”她故意摆弄了一下睡衣,好让我注意到她心里最想干的事。
我突然意识到,不与她柔情蜜意一番就离开是太残酷了。
“我真该走了,”说着,我放下衣帽,迅速地走到她身边,“我真不想这样离开你。”她正要开灯,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她没有反抗,相反,仰起头噘噘嘴唇要我吻她。她那柔软发烫的肉体痉挛似的紧贴着我。(我耳边仿佛传来“快点,快点!”的声音)“我马上搞完。”我心里想着,根本不在乎现在的动作鲁莽与否。她欲火难忍,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迫切,仿佛我的那玩意儿是她眼中的私人财产。
开门见山地交欢是有些尴尬。“咱们躺下吧。”她轻声说着倒下了,随后也把我拽着躺下了。
见她急切地想脱光衣服,我说:“这样会感冒的。”
“我不在乎。”说着,她扒下我的短裤,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拉我。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心里却老想着那个骗人的电话(“快点,快点!”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过她没有死)。我可以打个出租车,耽误几分钟没关系,谁也不会想到我暗地里干这勾当。
(要尽情享受,这个时候要尽情享受!)
她知道我现在不会走了。她也知道,特别是这样相拥而卧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玩着,她想延续多久就延续多久。
她现在的一招一式,以前可从没干过。她恣意地扭动着身子,用力咬着我的嘴唇、喉咙、耳朵,像一台失控的自动化机器,不停地呻吟、狂喘,不停地说着撩人的淫言浪语。她的性高潮一浪高过一浪,有排山倒海之势,千姿百态的淫荡样儿难以用语言描述。突然,她支持不住了,重重地倒下,大口喘息着,汗流满面,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坐在地铁里,我想着该如何对付即将面临的难题。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莫娜没有什么危险。说实话,这个消息不算令人吃惊,这几个星期,我一直想着有某种感情的事要爆发。当一个女人的前途凶多吉少时,她绝不会故作冷漠的。这对于一个有罪恶感的女人来说,尤其如此。我毫不怀疑她要孤注一掷,同时,我也清楚她的本能不会使她了结此生的,我更担心的是她可能由此贻误了自己的工作。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做了什么呢?是怎么干的呢?她是事先知道柯里要来挽救她才如此这般计划吗?我的想法有悖情理,但愿她的经历让人听起来心服口服。我不想听稀奇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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