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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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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跟着脱口而出,“他是我亲弟弟!我们不是夫妇,你们真的搞错了!”
“哎……”
好像暂时唬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那碗面汤放回桌上,继续说道:“我叫甄如意,他叫甄吉祥。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所以看起来可能没有他年纪大。本来我们是从京城赶去沁州投奔亲戚的,结果路上遇到风暴翻了船……我还以为我们就这么见阎王去了呢……”无奈一时挤不出泪来,只好捏着袖子掩了掩脸,低头抽吸了几声。
豆哥和豆嫂竟也有些不知所错了,想到自己一厢情愿地把人家姐弟俩误认成了夫妻,不好意思地唉呀叹了几口气,然后把谢云寒拉到床边挨着我坐下。
“唉,姑娘也别伤心了,人没事就好啊……”豆哥赶过来安慰了我几句,豆嫂也“是呀是呀”地附和了几声,末了见我一直窝在那儿没什么精神,便交代谢云寒好好和姐姐聊聊,然后说外面还有事就又都出去了。
我依旧掩着脸抱着膝盖靠在床上,鼻子闻到阵阵热面汤飘过来的香气,狠狠地又咽了咽口水。
谢云寒就坐在那儿,静静的像是一尊佛。
我受不了了,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无助的神色,刹那被吓住了。
他真的失忆了?
我撇着脑袋盯了他一会儿,他却躲闪着看了看我,几次动动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都没有说出口。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
“那你还记得怎么开口说话吧?”
他还是压着下巴望了我一眼,艰难地开了口,“记得。”
是他的声音没错——我下意识中松了口气。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可是你姐姐!”刚才对着豆哥差点脱口就说出“兄妹”来了——以前那些异姓男女相伴而行不都是假装兄妹的吗?戏里演的百分之百最后都会出点事儿又纠扯不清,我可不愿那么矫情。再说了,要我开口叫他“哥哥”——做梦!
“嗯……姐姐。”他又把头低了回去,轻轻地叫了一声。
“好啦,不记得以前也不一定是坏事,庆幸的是咱们姐弟俩都活下来了,对不对?”我试探地盯着他的脸,想寻出一点异样的反应。
“嗯。”
哎,这个弟弟有意思啊。
“吉祥啊……”这么称呼他,差点让我笑喷出来。
“嗯……”他抬了头看向我,嘴唇紧紧地抿着,眼里的不安稍稍减了几分,不过看上去依旧有些茫然。
“咱们在这里几天了?”
“今天是八月初十了。我……我不知道我们……”
“好了,我明白。”
出事那天是八月初六的晚上,今天是初十……已经四天了啊!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呢……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有没有得到消息……
不过,现在哪还由得我去想那些?还是想想眼前吧!
我也不知道我这超人体质究竟得了什么的庇佑,醒来之后竟然再没什么异常,帮着豆哥豆嫂他们拽渔网都有的是力气。本来觉得打搅了他们这么些天总该回报他们点儿什么的,可翻遍了全身都没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连腕上那个沈如洗送的铰丝镯子竟然也不见了——谁还记得在海上漂了多久?冲走了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惜了我省吃俭用那么些日子,到头来还是一穷二白。
没什么可以报答恩人的,身上又没有上路的盘缠,豆哥豆嫂一家靠着打渔和卖些野菜为生,就算他们再菩萨心肠也绝对负担不起我们的路费。于是我告诉谢云寒,说我和他必须得找份差事赚些花销来。
“要……要到哪儿去找啊?”他很是为难地搓了搓手。
“我也不知道啊……到镇上去看看吧!”
很快就是八月十五了,豆哥他们挑了几筐鱼要到文山镇上去卖,换了钱好再买些过节的东西回来。我借了一身豆嫂的衣服换上,带着谢云寒也跟去了。
现在,真的是事事都要我“带”着他——好像一瞬间,那个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谢云寒就彻底消失了,站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个长得身材高大、眉清目秀却半分人情世故不通的小弟——他害怕独自一个人去黑暗的地方,红着脸说要我跟着,害得我老是要站在茅厕旁边忍受那些皮肤晒得黝黑的渔民大哥的侧目;他不喜欢那些渔家姑娘们成群结队地跑到院墙上看他,次次都躲在我身后,虽然我娇小的身材也根本遮不住他什么;每回豆哥他们的船回来了,他都一声不吭地跑去帮忙抬渔网,却几乎都要被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使诈绊几跤……
大家笑啊,闹啊,几天的日子过去,却仿佛像是一辈子的事情——远远地,看着他跟在豆哥他们身后挑着鱼筐,我的心里不知涌动着什么。
他变了,可他还是谢云寒,不是么?
一个人再怎么洗心革面,又怎么可能把做过的事彻底抹清呢?
船上发生的一切,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忘记的。
汨儿……
胸口不期然一痛,一股甜腥向上顶着喉咙口,我才想起自己之前曾受过伤。虽然醒来之后没有感觉到什么,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妙。
我试着悄悄使力压按胸口,借着节奏一呼一吸,慢慢地便没那么难受了。谢云寒像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不过转而帮着大伙收拾布置摊位,便没再顾及这边。
一大早去赶集,摊位已经挤得摆不开了。又因为豆哥他们也只是每月来两三次镇上,所以周边的一些固定小贩言辞之间很是冷落,好像多给我们一寸地方就会损失多少银子似的,一个挨一个的倒是默契非常,硬生生把我们逼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都大半天了,七八筐鲜鱼才卖出去几条而已。
看着那些又肥又大的海鱼渐渐噎了气,我的心里很是难受。再这么下去,非坏在这里不可。
“吉祥,挑上两筐鱼,咱们走!”
“去哪儿?”
“找买家啊!”
第四十六章
更新:09…04…14 20:11
厚着脸皮找了几家酒馆儿,所幸正好赶上一家正缺鲜鱼,于是当场就把谢云寒带去的两筐鱼卖了个好价钱。得了个这么便宜的渠道,我干脆又回去叫上其他人一起挨家挨家地问,幸好鱼够新鲜,价钱又公道,日上当空不久,我们就把带来的鱼全都卖完了。
豆哥他们一个个都夸我机灵,说今年中秋能过得好都是沾了我的光,一个劲儿的后悔没多带些鱼来卖。
“这几天多亏了大家的照顾,如意怎么也得出份力嘛……”
一边逛集市,我一边盘算着待会要帮忙买些什么,人山人海之中大家你呼我嚷地前后紧追着,早就没有了刚才的灰心丧气——果然,赚了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想到今天竟然是中秋了,微笑的脸上不禁也有些失落。
各处的花彩霓虹装点了每个人的视线,拥挤、推搡、熙攘间,一缕缕浓郁的糕饼香气袭来,像是要把人都融化在空气里。
中秋,是团圆的日子。
可我的记忆里,却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团圆。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人,可以和父亲还有姨娘一起……不知道丁府此时是什么情景呢?我还从未在家里过过节呢……姨娘会做月饼吧?父亲说不定还会边赏月边吟诗呢……汨儿就……
汨儿……
每想起她,心中就难忍的一痛。
谢云寒一直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兴趣盎然地四处观望着街边的景色。路上的妙龄女子也不少,好多拿着手帕掩着嘴,偷偷地往这边瞥一眼之后再瞥一眼。更有甚者走着走着,忽然站住了定定地盯着他看个没完。
他就那么好看么?
我不服气地一笑,纳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料到正好挡了他的路,“嘭”的撞在他的胸前。
“看路啊……”我心虚地抱怨着。
“啊?嗯……”他含糊地应下了。
这段时间,不管我说什么,他几乎都没有提过反对意见,全部都无条件答应下来,搞得我好像未成年人的监护人一样,整天“这个不行”“那个也要注意”的叫着。
“哎,方家在办喜宴啊!”豆哥他们那边传来一声惊叹,我寻声跟了上去,果真看见前方一处气派的大宅子挂了喜庆的双喜红灯,门前进进出出热闹非凡,一旁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像是有人布施。
“方家……”我默默念叨着,不知不觉就被人流冲了过去。谢云寒侧着身费力地穿过来又追上我,然后向着身后豆哥他们喊了几句,约定太阳下山前在街口再碰面。
“干嘛?”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自作主张。
“姐姐不想见识一下吗?”他很善解人意的一说。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我是交了什么好运,白捡了一个这么听话的弟弟。
方宅门口并没有对来访宾客设限,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跟着挤了进去。一进大门才恍然发觉这方家的魄力,眼前的院子跟丁府的比起来丝毫不差,高木参天之下人群彩衣靓妆,鼓乐齐鸣之中喜气充满了庭院。可这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啊!这方家人一定不简单。
仿佛两个土老冒儿一样,我和谢云寒转到这边看看,又转到那边瞅瞅,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红衣男子从内厅走了出来,抱拳向到场的各位致谢。
是新郎官儿吧?脸若秋月,目如澜星,生得真是一副仙人面貌——众人立即爆发出一阵惊叹,争相拥上前去一睹其风采。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中猛地一顿。
这个人……我在哪儿见过吗?怎么莫名的觉着眼熟?
谢云寒见我痴痴地盯着远方出神,好心地碰了碰我。“姐姐,怎么了?”
“呃……我……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成亲嘛!你也老大不小啦!”不知道算不算灵机一动,我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谢云寒却害羞地一挠头,扭捏地说:“……我要跟着姐姐……”
“嘁,你一个男孩子家害什么羞啊!”真是服了他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他也要抓紧机会表忠诚。
他像是怕我不信似的,皱了眉头想要张嘴解释什么,我忙伸出一只手挡住他的嘴。“嘘……那边好像有人说……”
我撇了他钻到一旁的人堆里,正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儿挺着脊背嚷着什么。
“我们小姐要找几个姑娘帮个忙,哎——你们谁想去?”撇去样貌不说,看她的装束倒确实是这家佣人的衣饰,华贵而不张扬——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也能升天啊……
“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啦,不会让你们白干的!”
这句话可是重点——我一下子挤到那女孩儿面前,“给多少钱?”
她貌似慎重地打量了我一眼,“六两。”
“真的?”六两啊!太理想了!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我家小姐可没工夫开玩笑。”
“那我去!”
刚迈出一只脚就被谢云寒一把拽住了。
“姐姐,你要去哪儿?”
“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宽心,“放心,姐姐不会丢下你就是啦……”
和另外四五个年轻女孩一起,我们随着那个丫鬟来到了方宅深处一个较安静的院子里,石阶上两扇雕花木门大开着,两侧还各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婢女侍立着。
“大家进去换好衣服就出来,记得快点啊!”那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儿开始发号施令了。我见其他人都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间屋子,也咬咬牙跟了上去。一进屋,房门就“嘭”的关上了——心里压不住也“嘭”的一声,只见堂屋正中围着连成片的屏风,一扇一扇的屏风上都搭着款式花样差不多的红色的袍子。
我怔了怔,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有些事,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其实有理不清的牵扯。
就像,有一个叫肖仁义的,和另一个叫张皮子的。
丁辛离京当日,曾经托留府的婢女小玲给留云阁的掌柜肖仁义送了一个木匣过来。无缘无故的,丁辛为什么要送这么个东西过来?肖掌柜收到的当时也是觉得莫名不解,只是念着小玲留下的那句话寻思了好久。
“小姐还让奴婢转告掌柜的,说这个盒子能装很多东西的。”
能装很多东西……做什么?首饰盒么?
肖仁义一遍遍打开盖子又关上,再打开——里面装了半匣子的珠钗和簪花,都是之前留云阁做了新样子出来,由他拿去给丁辛过目时攒下来的,一只只一件件还崭新如初。现在看来,丁辛倒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面对让女子怦然心动的首饰竟然只是攒着,戴也没怎么戴过。
他把首饰一件件取了出来,心里边想着些其他的事,当取出最后一件时,伸进匣子里的手突然顿住了。他拿起来那匣子里外的检查了一番,视线与匣子口沿齐平又瞄了瞄,接着敲了敲盒底,听到两声清脆的回响。于是他尝试去摸索盒底边沿,手指稍一用力,竟然出现了一个暗盒!那种莫名不解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他疑惑地从暗盒里夹出一张纸卷来,小心翼翼地捻开之后,便拿到亮处费力地辨认上面细小的字迹。
字迹看上去很是奇怪,笔画都是一律的细线,根本不像毛笔字那种行云流水般宽窄变化的效果。字的形体也是一致的方方正正,简直像三岁孩子初学描红时写的那样。不过虽然说不上是哪门哪派,但至少还看得出写的是什么。
肖仁义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看到最后,脑门上竟然冒出一层汗来。
这里面叫他去哪条街哪条巷找一个叫什么什么的人,然后还拜托他怎样怎样,搞得肖掌柜一时怀疑丁辛是不是把信发错人了——他一个小小的首饰铺掌柜的,做这些干什么?
不管怎样,他还是照着上面说的去做了,然后就找到了那个叫张皮子的人,并将丁辛交代的事转告给了他。
“我怎么知道你是丁小姐的人?”张皮子倒是很警惕,没一口答应他。
“你偷了小姐的东西是吧?”
“那,那我已经还回去了……”他的脸一时竟还涨红了。
“丁小姐是不是还约了你每隔十天在丁府到留云阁的路上会面?”
“……没错。”
“而且还要你假扮成算命先生?”
“……好了,我信你。”
本来肖掌柜只是受丁辛之托,在她离京的这段日子里代替她与张皮子通通信的。谁知不过过了三天时间,就传来了丁辛乘坐的海船出事的消息。
一开始听说丁辛幸运地被救了上来,肖仁义还松了口气。想到张皮子之前刚刚告诉给他的一些事况,于是打算亲自去见一见丁辛再转述给她,顺便探望探望她的身体现状。却没想到,他恳求了多次才获得见面的机会,而丁辛竟然只是远远地站着,不看他也不说话,只由婢女汨儿传话过来问他有什么事。
第一感觉,他大胆地告诉自己那不是丁辛本人!
平生第一次,他对丁家的人撒了谎。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关切言词之后,他压抑着满心的沉重离开了丁府。
之后,他找到了皮子,把事态与自己的猜测全都告诉给了他。
“掌柜的……你,你信得过我?”肖仁义把这么贴心的事都对他讲了,他一时倒被吓到了,反而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似的。
“小姐信得过你。”
张皮子闻言默不作声,稍后紧了紧眼皮,倏忽间单膝跪在肖仁义面前。
肖仁义没说什么,只是悠长地叹一口气,缓缓把他扶了起来。
第四十七章
更新:09…04…14 20:11
喜堂上早就各就各位了,眼看吉时将至,新娘却迟迟没有现身。
高堂就座的两位长辈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又吩咐了身边的一个人去后院催促,人还没去,就听到堂外一阵骚动之声,新娘子终于来了。
可谁曾想,新娘不来则已,一来却来了五六个!
众人皆是云里雾里的看着这一家人,左看右看,每个新娘子都是一样的红衫红盖头,走到了堂中站成了一排便不动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请新郎官选一位新娘揭开盖头。”一个丫鬟双手托着一只细杆站了出来。
新郎官好像并没感到意外,只是犹豫了片刻,然后接过杆子走上前几步,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便挪动脚步走向其中一人,轻轻地挑开了那人的红盖头……
瞬间,盖头潇洒落地,只听“啊”——高堂之上立即发出一声惊叹。
“啊……”站在堂下的新郎官也不期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注视着眼前的新娘。
红彤彤的视野刹那消失,我暗叫不妙,胆怯地抬起头瞥了瞥四周,手心一阵冷汗。
这个新郎官儿干什么吃的,怎么偏偏挑中了我?
心虚地看向前方那人,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那眼神中似曾相识的光芒愈发明亮起来。
“哎,新娘子挺漂亮的嘛……”人群中开始有骚动之声。“到底掀对盖头没啊……”
他……他是……
谢云寒不知从什么地方挤了进来,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只听头上的凤冠“啪”地被甩在了地上,愣神的我早就被他拽出了大堂。
腰上不知别着什么饰物,窸窣作响。宽大的裙摆纠缠在脚下,我不得不一跌一绊地费力跟上他。身后的异动远远地消失了,我知道我们已经远离了方宅的范围,可是内心泛起的点点惊喜却像要鼓动着我再回去。
我方才见到的,那个新郎官,是……是方夕岩……
先前印象中的他一直是满脸涂着香粉,遮掩了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我见到他的真实面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那股呛人的香气,二师兄还真算个美男子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和谁成亲,可在这种时候遇到相熟的、可以信赖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是大大的惊喜。
找到二师兄,那我回京的希望不是更大了一分吗?
几次大难不死、绝处逢生,我真的不得不感谢上天的眷顾。
老天爷,宽恕我之前的不敬吧!什么不公什么刁难,命运对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至少每次遇到困难,总会有一个出口摆在眼前不是吗?
二师兄,二师兄……
我愈发兴奋地忘乎所以,连谢云寒和我说话都没有听到。
“姐姐!”
“啊?”
“你怎么了?一直都在发愣。”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你看!”我向他亮了亮手中的碎银,“姐姐有钱了!怎么花,不得好好想想吗?”
穿着那套红艳艳的新娘礼服回到了施家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因为走的仓促,豆嫂的那件衣服没能带回来,我干脆把那套红裙子塞给了她。
“这衣裳可值钱呢,豆哥拿去卖了就行。低于十两可不卖啊!你看那扣子还是金珠子呢……”
晚上大家发了月饼,是白天从镇山买回来的。豆哥家只分得了四个,好心的豆哥一早就说自己牙不好,吃不了甜的,把第四个月饼匀给了我。谢云寒也说自己不喜欢甜食,也把月饼让了出来。
月圆之夜,该是全家分享幸福和喜悦的时刻。所以,这月饼就算再不喜欢,总该吃上一口。
“我和吉祥吃一个就够了。”我拿起一个月饼,拉着吉祥就跑开了。
豆哥豆嫂在身后呼唤着我的名字,望着天上皎洁盈满的月亮,我突然红了眼睛。
一口气跑到了海边才停下,却一直攥着谢云寒的手没有松开。
这一刻,就当他真是我的弟弟吧。
“呶……”我把月饼一掰两半,递给他一半。
他却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不去接。
“让你吃你就吃!你还是不是我弟弟?”我一着急硬塞给了他,扭头自己吃了起来。
他没再推脱,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地咀嚼品味起来。
包馅是青红丝的,加了掺面的白糖,简简单单,吃起来却有一种清新自然的味道。
也许是这海风的缘故吧……
面对着大海,明月,清风,此情此景,多么令人陶醉啊……我不觉坐在沙滩上,谢云寒也挨了我静静地坐了下来。
涛声果真依旧啊……我神秘地暗自一笑,低头看向手中残留的饼渣,用手指轻轻地掸了下去,细细碎碎地落在眼下的沙滩上。
伸手攥了一把细沙,再缓缓地从指缝中滤出去,反复着,心里无名地生出一阵感叹。
现在我抓着的,是沙子没错,它真真切切地被我抓在手里,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可是,难道只能真正地把所有都抓到自己的手里时,才会拥有那种真实感和存在感吗?
是不是得不到的多了,便越来越不相信自己也会有得到的一天呢?
呵,我果真,还是不知满足的……
“沙子啊,沙子……现在抓的多,有什么用……”我浅浅咕哝着,谢云寒却突然“嗯”的疑问一声,转头看了过来。我手里一顿,继而哈哈一笑,慌忙接到:“啊,我是说这沙子嘛,就算你抓住得再多,也总有一粒会逃出去……你看,是吧?都抓在手里挺难的。”我继续抓着沙子,不经意轻轻苦笑了一声。
“姐姐……”
“我瞎说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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