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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同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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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斯奈夫鲁的成功,对于另两个人的顺服,我有了极大的信心。
——以我的资质,不去当神棍会不会太浪费了?
看到两人逐渐变得激动的神情,我知道我成功地俘获了人心。
“主人,我发誓永远效忠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从这刻起,我想我大概拥有了三个忠心的属下。这种感觉……还真是复杂啊。
“咳,称呼我小姐吧。”目的达成,我心里稍微放松下来,对这三个“亲信”说道。——被叫做主人,总让我有种我是老巫婆靠可怕的巫术收了一干手下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是,小姐。”三人齐刷刷地躬身,这默契让我不由得暗赞一声。
——我果然有眼光,挑到的都是人才啊。
之后的几天,我让我的三个亲信吃好穿好,充分显示了跟着我的福利。然后,我派了第一个任务给霍得和斯奈夫鲁。
——跟着安克帝克将军的军队清除离底比斯不远处的小规模叛乱,活着回来。
现在的他们还只是普通的奴隶,没有经过洗礼,是不可能成为我的得力助手的。我知道我的未来有众多的障碍,即便有些不忍,我也只能这么做。我本身就起步低,要在短时间内得到能干又忠心的助手,只有让他们去军队中摸爬滚打。
两人二话不说就听从了我的安排。就像他们之前效忠的那样,对于我的命令没有任何违抗的意思。
让霍得和斯奈夫鲁进军队本不是易事,但在剿灭叛军的首领是安克帝克将军的情况下,这件事又很轻易地办成了。对于我的请求,我的“父亲”安克帝克将军没有丝毫为难,甚至连问问我的用意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我为了应对他可能有的刁难而设想的种种解决方案没了用武之地——真是太郁闷了。
而艾萨普我也没让她闲着,经常派她出去打听打听底比斯各个贵族家的私事,算是锻炼她信息收集的能力。
至于我自己,自然是在慢慢地引导着亚娜。比方说,现在的埃及人相信地球是平的,尼罗河是世界的中心。而我就会告诉亚娜,地球是圆的,然后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反问她如果世界是平的那为什么海天一线处出现的船只先被看到的是帆呢?
我不需要说很多,我只需要让亚娜学会思考,学会质疑就好。
显然,亚娜不会让我失望的。每当我说出什么与这个时代相悖的事时,亚娜不再是一脸我在说天方夜谭的表情,反而皱眉深思。
一个月后,霍得和斯奈夫鲁安全归来,我很欣喜地看到他们身上多了些沉稳和干练。虽然跟我所向往的真正的军人气质还差的远,但毕竟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能有这样的成效,我已经满足了。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艾萨普也有了长足的长进。通过她,我听到了贵族中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各种“趣闻”,也算是平日里不多的消遣了。出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信条,我甚至还把钱交给艾萨普,让她去购置房屋购买奴隶作为自己的手下来组建信息网,并且不用向我汇报。
——好吧,我承认是训练培养这三个人就让我伤透了脑筋,我现在只想把这些麻烦的琐事都交给他们。反正当初买下三人,就是为了自己少操些心嘛。
不过,艾萨普却总不理会我想当甩手掌柜的心思,今天买了几个奴隶,昨天送走了几个不合格的,她事无巨细都告知了我,询问我的意见。
但毕竟我们都只是刚刚起步的,很多时候做事都不够成熟。
比如说有奴隶想逃走被抓回来,一般情况下是要直接处死的,但我又不是个草菅人命的人,自然是想放人一马。倒是艾萨普这个本就是奴隶身份的人对刑罚很支持,因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就会起冲突。当然了,她不可能违背我的命令,因此最后的胜利者总是我。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奴隶逐渐了解在我手下做事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也就再没人逃跑了。
再比如说有新人因为探听消息的手法不成熟,被怀疑而抓了起来,我不得不在舍弃他们和救人之间做艰难的抉择。考虑到长远的发展,我凭着安克帝克将军女儿的身份救回了他们,也得罪了一小部分人。——此时我很庆幸艾萨普很得我当初的精髓,练习探消息的时候都挑不怎么厉害的贵族,即使得罪人也不用太在意。
我和我的团队,正在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这一个月间,我始终跟我的“哥哥”“姐妹”们维持着点头之交,只跟瓦迪耶稍微熟悉一些。接触得多了些之后,我发觉这瓦迪耶人品能力都还不错,这次的剿灭叛军行动他似乎表现得很好。我想,大概再过个几年他就可以成为安克帝克将军的接替者了。
这一个月间,为隐藏跟王太后的联系,我在偶然间发觉古埃及人现在就养信鸽之后,很兴奋地采取了这种联系法。对于我最近这段时间的作为,王太后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什么都没说,默许了我的行为。
这一个月间,还有一件让我既开心又烦恼的事发生了。——让我开心的是我那不知道迟了多久的例假终于来了!……烦恼的是这个没有卫生巾的古埃及,拿布条包着实在是很难受的……没办法,也只能忍了。
从穿到这个破时代起,我再倒霉的事都遇到过,这点小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就是边境传来的消息:对西台的战役,赫雷姆布福将军战败,即将归来。
也就是说——拉姆瑟斯要回来了。
那个说着“等我回来”的拉姆瑟斯啊……现在想想,还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呢。你是否曾后悔 。。。
不远处,拉姆瑟斯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赫雷姆布福将军后面,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我站在街口巷道之中,看着失败归来却仍受到民众欢迎的大军,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向身边的艾萨普,“听说法老王最近身体不太好?”
这是从王太后那儿传出来的消息,必定不是假的。我这么问只是想看看艾萨普是否查到了这个信息而已。
艾萨普一怔,随即躬身说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果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我所拥有的消息网还不可能那么灵通。这就是一项日积月累的活啊。
感叹完毕,我点点头,继续看向相较于略显激动的赫雷姆布福将军而显得过于淡定的拉姆瑟斯。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拉姆瑟斯这次可是要升官发财了。毕竟,能让西台的国王受伤而险些丧命,他的功劳可是十分巨大的。更何况,这场战争埃及输了,王室为了挽回在民众中的地位和威信,需要拉姆瑟斯这样一个英雄性的人物来撑场面,转移民众的注意力。
金子,不管在哪儿,在怎样的条件下,都会发出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专注,拉姆瑟斯忽然转头看过来,准确地捕捉到了我来不及躲闪的目光。这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我一愣,仿佛被磁铁吸住的铁块一般黏在原地,动弹不得。
对上我的视线,拉姆瑟斯似乎也是一怔,一金一褐的异色双眸中泛着犹如小溪水涧般闪闪的粼粼波光。那眸光,犹如黑洞一般深深地紧抓着我的视线,依稀间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小姐?小姐?”
“……什么事?”我一惊,从发呆中醒神,侧过头看着艾萨普。
“我们现在回去吗?”艾萨普对于我刚才的走神也没有多问,指了指身后与大军行进方向完全相反的路。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拉姆瑟斯已经不在原地。将视线往前移了移,我看到拉姆瑟斯正紧跟在赫雷姆布福将军身后,悠然自若地和路上的行人特别是女孩子们挥手打着招呼。
“……走吧!”我扭头,招呼了艾萨普一声,背向拉姆瑟斯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过……过两天等他空下来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去拜访他一下。毕竟他走之前我是在他府上,受了他诸多照顾,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似乎不太厚道。——即便他可能已经了解了所有的事,我该做的,也不能漏掉。
然而,还没等我想好要怎样来面对拉姆瑟斯,来自王宫的宴会邀请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虽说是战败了,但拉姆瑟斯的功绩令王室总算找到一个开宴会的借口。
这样的宴会我本来应该没有资格去的,但既然邀请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就说明王太后做了些小动作。——那么我非去不可了。
同样盛装打扮一番之后,看着镜中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自己,我又是一阵恍惚。
一个多月前,我画着艳妆,身边是我在埃及唯一的依靠;一个多月后,我画着相似的妆容,身边只剩冰冷寂寥的空气。
说不伤感,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带着这样莫名的情绪,我在亚娜和斯奈夫鲁的陪伴下跟着安克帝克将军到了王宫——以我的“父亲”的地位,他显然也在被邀请之列。略作检查确认身份后,我们就被放进了王宫,由宫内的侍卫领着去了宴会大厅。
这次的宴会显然比我上次参加的级别高多了,光从宴会的规模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巨大的室内空间,周边一渐渐一眼望去都能知道价值不菲的摆设,穿梭于其中穿着同样款式柔软而又飘逸的长裙的侍女们……
我们到的不算晚,但宽阔的大殿中已然是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亚娜和斯奈夫鲁没有资格进入大厅,所以就只好在一旁的休息室中等着。
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或聚成一团高声交谈,或独自在角落中痛快饮酒的男男女女,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通通从我脑中赶走,嘴角微弯,带上了公式化的淡笑。
——这是一个不见硝烟的战场,谁又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不集中精力应对,要是因此犯了什么错,哭都来不及。
法老和王太后还没有到,安克帝克将军一进来就被他的同僚热情地招呼走了,我只好一个人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
这种无聊的宴会,尽快开始,尽快结束才是正道啊。
“你又一次让我惊讶了。”
当我正装着雕像百无聊赖地数人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我猝不及防地一僵,怔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声源处。
“乌鲁丝拉——或许我该叫你纳菲尔塔丽?”拉姆瑟斯抱胸倚在大殿的立柱旁,白天的风尘似乎已经完全洗尽,周身弥漫着懒散的气息。
哦,原来是拉姆瑟斯啊。
嘴角开始松动,一点点上扬,最终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微笑着看向拉姆瑟斯,不卑不亢地说:“拉姆瑟斯大人,好久不见。”
“一个多月,也确实算是很久了。”拉姆瑟斯颇为赞同地点头,走到我的身侧,微低着头看我,压低的声音中有种说不清的味道,“乌鲁丝拉似乎又变了呢。”
被俯视让我有种压迫感,我不自在地稍稍退后一步,感觉空气又一次顺畅地流通了起来,才微仰着头,毫不躲闪地看向挑眉望着我的拉姆瑟斯,“人总是会变的。况且……我原来是怎样的人,拉姆瑟斯大人真的清楚么?”
拉姆瑟斯一怔,眼中忽然有一丝晦暗之色闪过,他微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乌鲁丝拉不给我机会去了解,我又如何得知呢?”
“说得也是。”我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机会这种东西,转瞬即逝,大人没抓住,我也没办法啊。”
“……那倒真是我的错了。”拉姆瑟斯定定地看我半晌,而我则大方地任由他看着。片刻,他低低地开口,缓缓的语调听在我耳里染上了一丝莫名的期盼,“不知我现在来创造机会,还来得及吗?”
创造……机会?
低头轻笑一声,我看向大殿中央喧嚣的人群,扬起了嘴角,“谁知道呢。”随即,我侧头看向不辨喜怒的拉姆瑟斯,“或许大人可以试一试……”
然而,忽然对上的视线让我一怔,话也只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
那是我从没在拉姆瑟斯眼中看到过的深邃眸光。他的眼中,仿佛聚集了银河中的万千星辰,明明灭灭的眸光却不似星光的璀璨,反而显得内敛而压抑,令我被紧紧吸引而无法移开视线。只是,那道一闪而过的微光,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悔意呢?
“乌鲁丝拉会恨我吗?”一片喧嚣中,拉姆瑟斯的声音仿佛包裹了一层隔音材料,准确而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又是一怔,一时之间竟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直到拉姆瑟斯开始皱眉,我才恍然。
就算他远在边境,我想他还是能得知底比斯发生的事的——不过只是浮于表面,我们想让他知道的事而已。
只是……恨么?
“大人在说笑么?难道你做了什么让我恨你的事?”我错开视线,看向正和他的同僚相谈甚欢的安克帝克将军——依思雅丽尔已经养了这么久的“病”,我是不是该向我的“父亲”提议把她接回来呢?
毕竟我这个养女都能待在将军府,她这个正牌女儿如果不能回来享受“天伦之乐”,我会觉得罪过的。
“不过,大人如果说的是我现在的际遇……”我顿了顿,低头不自觉地摸上左脸颊。曾经,那里的皮肉外翻,亚娜一边擦拭着周边的污迹一边抖得如筛糠一般;现在,那里已经只剩下浅浅的一道痕迹,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再加上我现在画的浓妆,就更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了。
抬头看向拉姆瑟斯,我笑着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如果非要对大人说什么的话,应该是……谢谢吧。”
“法老到——王后到——王太后到——”忽然响起的通报声令原本喧嚣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停下手边的事,看向大殿的正门口,齐齐跪了下去。
“恭迎伟大的法老王,王后,王太后!”
连忙跪下,我低着头,隐没在人群中。
“咳咳,各位尽情享受宴会吧。”坐到王座上,法老王抬手示意众人起来后说。随即,他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拉姆瑟斯呢?”
“臣在。”身侧不远处,拉姆瑟斯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
“咳,我埃及的功臣怎么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到我身边来。”年纪已经一大把的法老王循声看到拉姆瑟斯,不赞同地说。
“是。”拉姆瑟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起身向王座的方向走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似乎身形一顿,却在我心底一紧后又继续走,仿佛刚刚的停顿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起身,我也随着众人一道站了起来。
王座旁,拉姆瑟斯举止自然,不卑不亢,沉稳的气势生生将现任的法老给比了下去。
荒唐的乱点谱 。。。
宴会就这样正式开始了。
这次的宴会算是半自助式的,大殿周边有一列列整齐的矮桌,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酒佳肴。但真正坐在位子上的宾客其实并不多。
来之前稍微了解了一下,此次宴会一开始是自由活动时间,此时想跟其他贵族联络感情,就尽管放开手脚去吧。进行到中间的时候会有一段歌舞杂技表演,这个时候,宾客们带着微醺的醉眼东倒西歪地看表演,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当法老和王太后等人累的时候他们就会退场,想走的贵族可以离开,还觉得意犹未尽的也可以继续留下,自由度很大。
现在正是第一个阶段的时候,我看着满目笑着或多或少聚成一堆的贵族们,忽然感觉一个人待着有些闷。
然后,我开始搜寻起大厅内的熟悉面孔。这段时间我自然也是参加了正常的社交,也认识了一些贵族小姐。不过,基本上都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毕竟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骨子里都有着长期居于高位而养出的傲慢,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对我没有任何的鄙视,心底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贵族的。
但这个时候,我只需要人来跟我聊天好让我不再那么烦躁,谁都没关系。
——所以说,这种大型宴会最麻烦了,一点都不适合我。
正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一双深黑的眼眸猝不及防间撞入我的视线。眼睛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距我不过两米远的地方,沉静地看着我。要不是我四处张望,恐怕都无法发现她。
——这种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是太吓人了。
“公主殿下?”我收拾好心情,疑惑地看去。
纳莉雅衣公主保持着一贯的雍容,莲步轻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飘至我身侧,淡淡笑着,“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特。”
我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同样笑道,“您说得对,公主殿下。”
最后一次见到纳莉雅衣公主的时候我还在拉姆瑟斯的别苑中,怕她对我不利,小心地应对着她。如今再见面,我已经获得了不同的身份,却仍旧得谨慎。这个公主,以她的表现来看,不是具有真正的贵族风范,就是隐藏得很深,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该在她面前太过肆意。
“拉姆瑟斯大人想必对此很惊讶吧?”公主看向正于王座旁和法老畅饮着的拉姆瑟斯,淡淡地说。要不是话尾音调稍稍上扬,她那几乎没有起伏的语调会让我误以为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需要回答。
“……公主听到了?”刚刚我和拉姆瑟斯的谈话,我本以为在这个喧闹的环境中没人会注意到的。
“我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公主回头,语气中有一丝自傲,“只是恰巧看到了。”
原来只是看到了……那就好。虽然刚刚我和拉姆瑟斯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但被人听到了,总会不爽的。
“这个……公主应该去问拉姆瑟斯大人才对。我无权代表他的想法。”我微微垂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
“要是能问,我早已去找他了。”公主明明就在我的跟前,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是悠远,带着丝丝不可查的疲惫。
“公主……”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除了声音外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的高贵女性。
“乌鲁丝拉?纳菲尔塔丽?”公主忽然念道,然后认真地看着我,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每次有人提到纳菲尔塔丽这个名字,总能让我抖上一抖,这次也不例外。我抽了抽嘴角,忙说道,“公主之前大概已经叫习惯了,还是叫我乌鲁丝拉吧。”
“乌鲁丝拉,”公主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嘴角勾起一抹类似自嘲的笑,“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
羡慕……我?
我惊诧地看着纳莉雅衣公主,她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我无法得知她说这句话的用意。
可是,要说羡慕的话,也是我羡慕她才对。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除了她的长辈,谁敢给她脸色看?恐怕她的长辈也是宠着她的。这些,哪是我这个无故穿越后就一直倒霉到现在的可怜人能比得上的?
“公主殿下真是说笑了。”我浅笑,抚了抚长裙的腰侧的花饰,“公主是埃及最高贵的女性之一,本该我羡慕您才对。”
“地位高又如何?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空有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感到幸福。”本以为我客套一下这次谈话就会发展成“你很好不不你才好不不不我不如你好”之类的互相恭维,但没想到纳莉雅衣公主居然顺着我的话就这样接了下去。
——说实话,虽说我和你母亲算是同一阵线的,但我真的没有义务来当您的心灵导师。我自己的事情都有的烦了,哪来的闲情逸致关心别人的呢?
“公主,想开些吧。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些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等价交换”啊,我在心里默念,然后继续说,“当您知道还有很多人为了活着而拼尽全力之时,您就会觉得,您现在的烦恼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话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谁都明白,但要真正做到却难得很。反正我也不过就是说些场面上的话而已,要是她忽然想通了又看到了未来的美好人生,那是最好;要是她仍旧被自己困住,走进死胡同不肯出来,也不关我的事。
——说到这里,我好像不知道她到底在困扰些什么啊。
看了眼似乎有些触动的公主,我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并在心底默念——好奇心害死猫。
“乌鲁丝拉,如果你以前多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对你的了解可不会这么少了呢。”
又是……拉姆瑟斯?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身后的拉姆瑟斯。此时他正端着一杯酒微微摇晃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连声音也带上了微醺的味道。
“公主。”他似乎才看到我对面的公主,淡淡地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真是太嚣张了。
“拉姆瑟斯大人。”似乎完全不在意拉姆瑟斯的态度,公主同样冷淡地点点头。
似乎……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了。我夹在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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