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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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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丢下枪,但他始终让枪托朝下。也许是我碰响了扳机,也许是我们抢夺时震动了扳机,不管怎样,反正两筒枪弹都射在他脸上,我终于看出这是特德·鲍德温。我在滕布里奇韦尔斯市看出是他,在他向我起过来时又一次看出是他,可是照我那时看到他的样子,恐怕连他的母亲也认不出他来了。我过去对大打出手已经习惯了,可是一见他这副尊容还是不免作呕。
“巴克匆忙赶来时,我正倚靠在桌边。我听到我妻子走来了,赶忙跑到门口去阻拦她,因为这种惨象决不能让一个妇女看见。我答应马上到她那里去。我对巴克只讲了一两句,他一眼就看明白了,于是我们就等着其余的人随后来到,可是没有听到来人的动静。于是我们料定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刚才这一切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这时我不由想起了一个主意,我简直为这主意的高明而感到飘飘然了。因为这个人的袖子卷着,他的臂膀上露出一个会党的标记。请瞧瞧这里。”
道格拉斯卷其他自己的衣袖,让我们看一个烙印——褐色圆圈里面套个三角形,正象我们在死者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就是一见这标记才使我灵机一动,我似乎转眼就明白了一切。他的身材、头发、体形都和我自己一模一样。再没有人能认出他的面目了,可怜的恶魔!我把他这身衣服扒下来,我和巴克只用了一刻钟就把我的睡衣给死者穿好,而死者就象你们看到的那样躺在地上。我们把他的所有东西打成一个包袱,用当时仅能找到的重物使它加重,然后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他本来打算放在我尸体上的卡片,被我放在他自己的尸体旁边。
“我又把我的几个戒指也戴到他的手指上,不过至于结婚戒指,";道格拉斯伸出他那只肌肉发达的手来,说道,“你们自己可以看到我戴得紧极了。从我结婚时期,我就没有动过它,要想取下它除非用锉刀才行。总之我不知道当时是否想到把它锉下来,即使当时想这么做也是办不到的。所以只好让这件小事由它去了。另一方面,我拿来一小块橡皮膏贴在死者脸上,那时我自己在那个位置正贴着一块,福尔摩斯先生,这地方你却疏忽了。象你这样聪明的人,如果你当时碰巧揭开这块橡皮膏,你就会发现下面没有伤痕。
“好,这就是那时的情况。假如我能够躲藏一阵子,然后再和我的";姘妇";妻子一同离开这里,我们自然有机会在余生中过平安生活了。只要我活在世上,这些恶魔们当然不会让我安宁;可是如果他们在报上看到鲍德温暗杀得手的消息,那么,我的一切麻烦也就结束了。我没有时间对巴克和我的妻子说明白,不过他们很是心领神会,完全能帮助我。我很清楚别墅中的藏身之处,艾姆斯也知道,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藏身之地会和这件事发生关系。我藏进那个密室里,其余的事就由巴克去做了。
“我想你们自己已能补充说明巴克所做的事。他打开窗户,把鞋印留在窗台上,造成凶手越窗逃跑的假象。这当然是困难的事,可是吊桥已经拉起,没有别的道路逃走了。等一切都安排就绪以后,他才拚命拉起铃来。以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这样,先生们,你们要怎样办就怎样办吧。可是我已经把真情告诉你们了。千真万确,我把全部真情都告诉你们了。现在请问英国法律如何处理我?”
大家都默不作声,歇洛克·福尔摩斯打破了沉寂,说道:“英国的法律,基本上是公正的。你不会受冤枉的刑罚的。可是我要问你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儿?他是怎样进入你屋里的,又藏在哪里想暗害你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福尔摩斯的面容非常苍白而严肃。
“恐怕这件事还不算完呢,";福尔摩斯说道,“你会发现还有比英国刑罚更大的危险,甚至也比你那些从美国来的仇敌更危险。道格拉斯先生,我看你面前还有麻烦事。你要记住我的忠告,继续小心戒备才是。”
现在,请读者不要厌倦,暂时随我一起远离这苏塞克斯的伯尔斯通庄园;也远离这个叫做约翰·道格拉斯的人的怪事发生的这一年。
我希望你们在时间上退回二十年,在地点上向西方远渡几千里,作一次远游。那么,我可以摆在你们面前一件稀奇古怪、骇人听闻的故事——这故事是那样稀奇古怪,那样骇人听闻,即使是我讲给你听,即使它是确凿的事实,你还会觉得难以相信。
不要以为我在一案未了以前,又介绍另一件案子。你们读下去就会发现并非如此。在我详细讲完这些年代久远的事件,你们解决了过去的哑谜时,我们还要在贝克街这座宅子里再一次见面,在那里,这件案子象其他许多奇异事件一样,都有它的结局。
……(本卷结束) ……
恐怖谷 第二部 死酷党人
一 此人
一八七五年二月四日,天气严寒,吉尔默敦山峡谷中积满深雪。然而,由于开动了蒸汽扫雷机,铁路依然畅通无阻,联结煤矿和铁工区这条漫长线路的夜车,迟缓地从斯塔格维尔平原,响声隆隆地爬上陡峭的斜坡,向维尔米萨谷口的中心区维尔米萨镇驶去。火车行驶到这里,向下驶去,经巴顿支路、赫尔姆代尔,到农产丰富的梅尔顿县。这是单轨铁路,不过在每条侧线上的无数列满载着煤和铁矿石的货车,说明了矿藏的丰富。这丰富的矿藏使得美国这个最荒凉的角落迁来了许多粗野的人,生活开始沸腾起来。
以前这里是荒芜不毛之地。第一批到这里进行详细考察的开拓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片美景如画的大草原和水草繁茂的牧场,竟是遍布黑岩石和茂密森林的荒凉土地。山坡上是黑压压几乎不见天日的密林,再往上是高耸的光秃山顶,白雪和巉岩屹立两侧,经过蜿蜒曲折的山谷,这列火车正在向上缓缓地蠕动着。
前面的客车刚刚点起了油灯,一节简陋的长车厢里坐着二三十个人,其中大多数是工人,经过在深谷底部的整天的劳累,坐火车回去休息。至少有十几个人,从他们积满尘垢的面孔以及他们携带的安全灯来看,显然是矿工。他们坐在一起吸烟,低声交谈,偶而平视车厢对面坐的两个人一眼,那两个人身穿制服,佩戴徽章,说明他们是警察。
客车厢里其余的旅客,有几个劳动阶层的妇女,有一两个旅客可能是当地的小业主,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年轻人独自坐在车厢一角。因为和我们有关的正是这一位,所以值得详细交代一下。
这个年轻人气宇轩昂,中等身材,不过三十岁左右。一双富于幽默感的灰色大眼睛,不时好奇地迅速转动,透过眼镜打量着周围的人们。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善于交际、性情坦率的人,热衷于和一切人交朋友。任何人都可以立即发现他那善于交际的脾气和爱说话的性格,他颇为机智而经常面带微笑。但如有人细细地进行观察,就可以从他双唇和嘴角看出刚毅果断、坚韧不拔的神色来,知道这是一个思想深沉的人,这个快活的褐色头发的年轻的爱尔兰人一定会在他进入的社会中好歹使自己出名。
这个年轻人和坐在离他最近的一个矿工搭了一两句话,但对方话语很少而又粗鲁,便因话不投机而默不作声了,抑郁不快地凝视着窗外逐渐暗淡下去的景色。
这景色不能令人高兴。天色逐渐变暗,山坡上闪着炉火的红光,矿渣和炉渣堆积如山,隐隐呈现在山坡两侧,煤矿的竖井耸立其上。沿线到处是零零落落的低矮木屋,窗口灯光闪烁,隐约现出起轮廓来。不时显现的停车站挤满了皮肤黝黑的乘客。
维尔米萨区盛产煤铁的山谷,不是有闲阶层和有文化的人们经常来往的地方。这儿到处是为生存而进行最原始搏斗的严竣痕迹,进行着原始的粗笨劳动,从事劳动的是粗野的健壮的工人。
年轻的旅客眺望着这小城镇的凄凉景象,脸上现出不快和好奇的样子,说明这地方对他还很陌生。他不时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来,看看它,在信的空白处潦草地写下一些字。有一次他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很难使人相信这是象他那样温文尔雅的人所有的。那是一支最大号的海军用左轮手枪。在他把手枪侧向灯光时,弹轮上的铜弹闪闪发光,表明枪内装满了子弹。他很快把枪放回口袋里,但已被一个邻座的工人看到了。
“喂,老兄,";这个工人说道,“你好象有所戒备啊。”
年轻人不自然地笑了笑。
“是啊,";他说道,“在我来的那地方,有时我们需要用它。”
“那是什么地方呢?”
“我刚从芝加哥来。”
“你对此地还不熟悉吧?”
“是的。”
“你会发现在这里也用得着它,";这个工人说道。
“啊!果真么?";年轻人似乎很关心地问道。
“你没听说这附近出过事么?”
“没有听到有什么不正常的事。”
“嗨!这里出的事多极了,用不多时你就会听个够。你为啥事到这里来的?”
“我听说这里愿意干活儿的人总是找得到活儿干。”
“你是工会里的人么?”
“当然了。”
“我想,那你也会有活儿干的。你有朋友吗?”
“还没有,不过我是有办法交朋友的。”
“怎么个交法呢?”
“我是自由人会的会员,没有一个城镇没有它的分会,只要有分会我就有朋友可交。”
这一席话对对方产生了异常作用,那工人疑虑地向车上其他人扫视了一眼,看到矿工们仍在低声交谈,两个警察正在打盹。他走过来,紧挨年轻旅客坐下,伸出手来,说道:
“把手伸过来。”
两个人握了握手对暗号。
“我看出你说的是真话。不过还是要弄清楚些好。”
他举起右手,放到他的右眉边。年轻人立刻举起左手,放到左眉边。
“黑夜是不愉快的,";这个工人说道。
“对旅行的异乡人,黑夜是不愉快的,";另一个人回答说。
“太好了。我是维尔米萨山谷三四一分会的斯坎伦兄弟。很高兴在此地见到你。”
“谢谢你。我是芝加哥二十九分会的约翰·麦克默多兄弟。身主J.H.斯科特。不过我很幸运,这么快就遇到了一个弟兄。”
“好,附近我们有很多人。你会看到,在维尔米萨山谷,本会势力雄厚,这是美国任何地方也比不上的。可是我们要有许多象你这样的小伙子才成。我真不明白象你这样生气勃勃的工会会员,为什么在芝加哥找不到工作。”
“我找到过很多工作呢,";麦克默多说道。
“那你为什么离开呢?”
麦克默多向警察那面点头示意并且笑了笑,说道:“我想这些家伙知道了是会很高兴的。”
斯坎伦同情地哼了一声。";有什么麻烦事吗?";他低声问道。
“很麻烦。”
“是犯罪行为吗?”
“还有其他方面的。”
“不是杀人吧?”
“谈这样的事还太早,";麦克默多说道,现出因说过了头而吃惊的样子,“我离开芝加哥有我自己的充分理由,你就不要多管了。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对这种事问个不休呢?”
麦克默多灰色的双眸透过眼镜突然露出气愤的凶光。
“好了,老兄。请不要见怪。人们不会以为你做过什么坏事的。你现在要到哪儿去?”
“到维尔米萨。”
“第三站就到了。你准备住在哪里?”
麦克默多掏出一个信封来,把它凑近昏暗的油灯旁。
“这就是地址——谢里登街,雅各布·谢夫特。这是我在芝加哥认识的一个人介绍给我的一家公寓。”
“噢,我不知道这个公寓,我对维尔米萨不太熟悉。我住在霍布森领地,现在就要到了。不过,在我们分手以前,我要奉告你一句话。如果你在维尔米萨遇到困难,你就直接到工会去找首领麦金蒂。他是维尔米萨分会的身主,在此地,没有布莱克·杰克·麦金蒂的许可,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见,老弟,或许我们有一天晚上能够在分会里见面。不过请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一旦遇到困难,就去找首领麦金蒂。”
斯坎伦下车了,麦克默多又重新陷入沉思。现在天已完全黑了,黑暗中高炉喷出的火焰在嘶列着、跳跃着发出闪光。在红光映照中,一些黑色的身影在随着起重机或卷扬机的动作,和着铿锵声与轰鸣声的旋律,弯腰、用力、扭动、转身。
“我想地狱一定是这个样子,";有人说道。
麦克默多转回身来,看到一个警察动了动身子,望着外面炉火映红的荒原。
“就这一点来说,";另一个警察说道,“我认为地狱一定象这个样子,我不认为,那里的魔鬼会比我们知道的更坏。年轻人,我想你刚到这地方吧?”
“嗯,我刚到这里又怎么样?";麦克默多粗暴无礼地答道。
“是这样,先生,我劝你选择朋友要小心谨慎。我要是你,我不会一开头就和迈克·斯坎伦或他那一帮人交朋友。”
“我和谁交朋友,这干你屁事!";麦克默多厉声说道。他的声音惊动了车厢内所有的人,大家都在看他们争吵,“我请你劝告我了吗?还是你认为我是个笨蛋,不听你的劝告就寸步难行?有人跟你说话你再张口,我要是你呀,嗨!还是靠边呆会儿吧!”
他把脸冲向警察,咬牙切齿,象一只狺狺狂吠的狗。
这两个老练、温厚的警察对这种友好的表示竟遭到这么强烈的拒绝,不免都大吃一惊。
“请不要见怪!先生,";一个警察说道,“看样子,你是初到此地的。我们对你提出警告,也是为了你好嘛。”
“我虽是初到此地,可是我对你们这一类货色却并不生疏,";麦克默多无情地怒喊道,“我看你们这些人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收起你们的规劝吧,没有人需要它。”
“我们不久就要再会的,";一个警察冷笑着说道,“我要是法官的话,我敢说你可真是百里挑一的好东西了。”
“我也这样想,";另一个警察说,“我想我们后会有期的。”
“我不怕你们,你们也休想吓唬我。";麦克默多大声喊道,
“我的名字叫杰克·麦克默多,知道吗?你们要找我的话,可以到维尔米萨谢里登街的雅各布·谢夫特公寓去找,我决不会躲避你们,不管白天晚上,我都敢见你们这一类家伙。你们别把这弄错了。”
新来的人这种大胆的行动引起了矿工们的同情和称赞,他们低声议论,两个警察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又互相窃窃交谈。
几分钟以后,火车开进一个灯光暗淡的车站,这里有一片旷地,因为维尔米萨是这一条铁路线上最大的城镇。麦克默多提起皮革旅行包,正准备向暗处走去,一个矿工走上前和他攀谈起来。
“哎呀,老兄,你懂得怎样对这些警察讲话,";他敬佩地说,
“听你讲话,真叫人痛快。我来给你拿旅行包,给你领路。我回家路上正好经过谢夫特公寓。”
他们从月台走过来时,其他的矿工都友好地齐声向麦克默多道晚安。所以,尽管还没立足此地,麦克默多这个捣乱分子已名满维尔米萨了。
乡村是恐怖的地方,可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城镇更加令人沉闷。但在这狭长的山谷,至少有一种阴沉的壮观之感,烈焰映天,烟云变幻,而有力气和勤劳的人在这些小山上创造了当之无愧的不朽业绩,这些小山都是那些人在巨大的坑道旁堆积而成的。但城镇却显得丑陋和肮脏。来往车辆把宽阔的大街轧出许多泥泞不堪的车辙。人行道狭窄而崎岖难行,许多煤气灯仅仅照亮一排木板房,每座房屋都有临街的阳台,既杂乱又肮脏。
麦克默多和那矿工走近了市中心,一排店铺灯光明亮,那些酒馆、赌场更是灯光辉煌,矿工们则在那里大手大脚地挥霍他们用血汗挣来的钱。
“这就是工会,";这个向导指着一家高大而象旅社的酒馆说道,“杰克·麦金蒂是这里的首领。”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麦克默多问道。
“怎么!你过去没听说过首领的大名吗?”
“你知道我对此地很陌生,我怎么会听说过他呢?”
“噢,我以为工会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呢。他的名字经常登报呢。”
“为什么呢?”
“啊,";这个矿工放低了声音,“出了些事呗。”
“什么事?”
“天哪,先生,我说句不怕你见怪的话,你可真是个怪人,在此地你只会听到一类事,这就是死酷党人的事。”
“为什么,我好象在芝加哥听说过死酷党人。是一伙杀人凶手,是不是?”
“嘘,别说了!千万别说了!";这个矿工惶惑不安地站在那里,惊讶地注视着他的同伴,大声说道,“伙计,要是你在大街上象这样乱讲话,那你在此地就活不了多久了。许多人因为比这还小的事都已经送命了。”
“好,对他们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仅仅是我听说的。”
“不过,我不是说你听到的不是真事。";这个人一面说,一面忐忑不安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紧紧盯着暗处,好象怕看到什么暗藏的危险一样,“如果是凶杀的话,那么天知道,凶杀案多着呢。不过你千万不要把这和杰克·麦金蒂的名字联在一起。因为每个小声议论都会传到他耳边,而麦金蒂又是不肯轻易放过的。好,那就是你要找的房子,就是街后的那一座。你会发现房主老雅各布·谢夫特是本镇的一个诚实人。”
“谢谢你,";麦克默多和他的新相识握手告别时说道。他提着旅行包,步履沉重地走在通往那所住宅的小路上,走到门前,用力敲门。
门马上打开了,可是开门的人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她是一个年轻、美貌出众的德国型女子,玉肤冰肌,发色金黄,一双美丽乌黑的大眼睛,惊奇地打量着来客,白嫩的脸儿娇羞得泛出红晕。在门口明亮的街灯下,麦克默多好象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丰姿;她与周围污秽阴暗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照,更加动人。即使在这些黑煤渣堆上生出一支紫罗兰,也不会象这女子那样令人惊奇了。他神魂颠倒、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还是这女子打破了寂静。
“我还以为是父亲呢,";她娇声说道,带点德国口音,“你是来找他的吗?他到镇上去了。我正盼他回来呢。”
麦克默多仍在满心爱慕地痴望着她,在这矜持的来访者面前,那女子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
“不是,小姐,";麦克默多终于开口说道,“我不急着找他。可是有人介绍我到你家来住。我想这对我很合适,现在我更知道这是很合适的了。”
“你也决定得太快了,";女子微笑着说。
“除非是瞎子,谁都会这样决定的。";麦克默多答道。
姑娘听到赞美的话语,莞尔一笑。
“先生,请进来,";她说道,“我叫伊蒂·谢夫特小姐,是谢夫特先生的女儿。我母亲早已去世,我管理家务。你可以在前厅炉旁坐下,等我父亲回来。啊,他来了,有什么事你和他商量吧。”
一个老人从小路上慢慢走过来。麦克默多三言两语向他说明了来意。在芝加哥,一个叫墨菲的人介绍他到这里来。这个地址是另一个人告诉墨菲的。老谢夫特完全答应下来。麦克默多对房费毫不犹豫,立刻同意一切条件,显然他很有钱,预付了每周七美元的膳宿费。
于是这个公然自称逃犯的麦克默多,开始住在谢夫特家里。这最初的一步引出漫长而暗淡的无数风波,其收场则是在天涯的异国。
二 身主
麦克默多很快就使自己出了名。无论他到哪里,周围的人立刻就知道了。不到一个星期,麦克默多已经变成谢夫特寓所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这里有十到十二个寄宿者,不过他们是诚实的工头或者是商店的普通店员,与这个年轻的爱尔兰人的脾性完全不同。晚上,他们聚在一起,麦克默多总是谈笑风生,出语不凡,而他的歌声则异常出色。他是一个天生的挚友,具有使他周围的人心情舒畅的魅力。
但是他一次又一次象他在火车上那样,显出超人的智力和突如其来的暴怒,使人敬畏。他从来不把法律和一切执法的人放在眼里,这使他的一些同宿人感到高兴,使另一些人惊恐不安。
一开始,他就做得很明显,公然赞美说,从他看到她的美貌容颜和娴雅丰姿起,这房主人的女儿就俘获了他的心。他不是一个畏缩不前的求婚者,第二天他就向姑娘表诉衷情,从此以后,他总是翻来覆去地说爱她,完全不顾她会说些什么使他灰心丧气的话。
“还有什么人呢!";他大声说道,“好,让他倒霉吧!让他小心点吧!我能把我一生的机缘和我全部身心所向往的人让给别人吗?你可以坚持说";不";,伊蒂!但总有一天你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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