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浮云若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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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该有什么反映，真的。或许，你可以认为，我对我……我爸爸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事实上，在这份报告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或是已经预感到，我爸爸，对婚姻的不忠。”绿萍又喝了一口咖啡：“我真的没事，西斯。不用担心我。”

第28章

　　当绿萍计划着暑假赶回上海的时候，远在上海的紫菱，又闹出了事。

　　那天她发现楚濂和同校的女生穆英之间有着似有若无的暧昧，又听妈妈告诉自己说楚濂在学校有了女朋友，所以一直郁郁寡欢，连时时期待的补习时间，都没了精神。

　　那一天，她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费云帆，在费云帆的邀请下，和他一起去吃了一顿晚饭。

　　“喝酒么？”费云帆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紫菱看着那红色的液体，突然间想起了楚濂，心里一阵烦躁，于是大声说：“要！费云帆，你给我倒一杯。”

　　费云帆吓了一跳，赶紧把酒瓶拿得远远地，说：“紫菱，我只是开玩笑啊。你还是喝饮料吧？”

　　紫菱霍地站了起来，夺过费云帆手中的酒瓶，给自己的杯子倒上：“只是喝点红酒而已，放心吧，我明天不上课，没关系的。”

　　费云帆和紫菱谈论了很多，包括费云帆自己的感情经历，并且赞扬紫菱对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想法，紫菱笑着听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终于顺利地把楚濂赶出脑海了呢，这是紫菱醉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费云帆把醉倒的紫菱扶回汪家，汪家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而前来给紫菱补课的楚濂也从头到尾的看到了紫菱喝醉后的表现。

　　紫菱回到家，被费云帆安置在沙发上，舜娟怒气冲冲地对着费云帆喊道：“费云帆！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带紫菱去喝酒？你知道她才几岁？”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完全不会喝酒……”费云帆歉然地解释。

　　“天哪！紫菱还没成年呢！这不是会不会喝酒的问题啊。”舜娟一边拿水给紫菱喝，一边对费云帆恨恨地说。

　　费云帆尴尬地站在客厅门口，本想给舜娟搭把手，却被舜娟避开了。他摸摸鼻子，说道：“真是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些。让紫菱好好休息吧，那我先走了。”

　　舜娟没有搭话，只是让楚濂帮忙把紫菱扶回她的房间。

　　费云帆见汪展鹏不在家，舜娟又不理会自己，只好耸耸肩离开了。

　　“楚濂？”紫菱突然叫了一声。

　　扶着紫菱的楚濂赶紧回答：“我在。”

　　“嘻嘻，楚濂。楚濂，你现在是青蛙，还是王子？你的公主呢？”

　　楚濂吃力地扶着紫菱回到她的房间，让她躺到床上。舜娟也拧了把湿毛巾，给紫菱擦脸。

　　“楚濂，你绝不会相信，我过了多么奇异的一个晚上！你绝不会相信！我认识了一个天方夜潭里的人物，他可以幻化成各种王子，你信吗？”在楚濂离开紫菱房间的最后一秒，听到了紫菱的话。

　　“王子？”楚濂脚上顿了顿。是那个费云帆么？

　　他有些不甘心的想，的确，费云帆的风度气质是很出众，但是也不能让紫菱认为他是“王子”吧？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王子”？

　　回到家里的楚濂越想越不甘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楚沛过来敲了敲他的房门，说道：“哥，我拜托你。明天我很早就要出门，你能不能动静小些啊？”

　　“楚沛。”楚濂眼睛一亮，把楚沛拉到床边坐着：“你说，如果你看到一个女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心里很不舒服，代表什么？”

　　“哈……啊……”楚沛打了个哈欠，说道：“哥啊，你是不是糊涂了？当初陶健波就是和绿萍姐走的近了点，你的醋瓶子就翻到撒的到处都是。怎么还来问我这个问题？”

　　送楚沛出了房间，楚濂若有所思。打算明天再去一次汪家。

　　第二天，紫菱醒来，被舜娟说了一顿。

　　“紫菱，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天黑了也不回家，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喝酒，还喝的人事不知？这就是你所谓的‘游荡’？”舜娟皱着眉。

　　“妈，那只是以外。那酒刚喝着不醉人，我就当饮料了，哪想到后来会醉啊。”紫菱赶紧解释。她揉着太阳穴，头还一突一突的疼。

　　“昨天楚濂过来给你补课，结果你那么晚才回来。又唱又笑，东倒西歪地靠在一个男人身上，你让楚濂怎么看？”舜娟仍然皱着眉。如果昨晚的事，让楚濂告诉心怡，心怡肯定会笑话她家教不好的。

　　楚濂！？紫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楚濂昨天在？”她有些慌乱了，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反正楚濂不会在乎的不是吗？

　　正当紫菱想着楚濂的事，舜娟又开口了：“紫菱！那个费云帆，以后你少和他打交到。听到没有？”

　　紫菱心里有事，只是胡乱点点头答应了。舜娟看着紫菱萎靡的样子，叹了口气：“醒了就起床吧，待会儿早餐就喝粥吧。”

　　吃完了早饭，紫菱正打算回房做功课，却没想到楚濂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舜娟正赶着出门，便让紫菱招呼楚濂。

　　紫菱还在为早饭前，舜娟说昨晚她喝醉的样子被楚濂看到的事情感到尴尬，小声地说：“楚濂，你坐。我让阿秀给你倒茶。”

　　楚濂摇了摇头，说：“紫菱，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你房间？”

　　紫菱赶紧点点头，走在楚濂前面上了楼。

　　“咚！”关门的声音把紫菱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却看到楚濂生气的脸。

　　“楚濂，你生气了？为什么？”紫菱忐忑地问道。

　　楚濂盯着紫菱，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你是个忘恩负义，无心无肝，不解人事的笨丫头！”

　　紫菱浑身颤抖，她不明白楚濂为什么要这么说，只好又回了一句：“是吗？”

　　楚濂见紫菱的样子，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真是个可恶的丫头哦。我——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

　　紫菱咬着嘴唇，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濂。

　　“算我没说过这些话，我早就该知道，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楚濂转过身子，向门口冲去，紫菱再也无法维持沉默，尖声的叫了一句：“楚濂！”楚濂站住，蓦然回过身子，定定地看着紫菱。紫菱低低地开口：“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办法和绿萍来争夺你！而且，你已经有了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楚濂一把抱着紫菱，说道：“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听到的这些谣言，但是我只想告诉你，绿萍走后，我一度悲伤、难过。是你把我从那个叫‘绿萍’的沼泽中拖了出来。紫菱，我的小紫菱。”

　　紫菱听到楚濂这么说，早就感动地一塌糊涂。她闭着眼睛，不肯相信。

　　“紫菱，看着我。”

　　“不！一睁开眼睛，你就会不见的，我知道。昨晚我喝了酒，现在是酒精在戏弄我，我不要睁开眼睛，否则，我看不到你，看到的只有窗子、珠帘，和我的一帘幽梦。”

　　“傻瓜！我真的在这儿，真的在你面前。紫菱！紫菱？”

　　紫菱的泪水沿着她的脸不停地流着，她又哭又笑地说：“楚濂，我真的等到你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的小丫头。”楚濂笑着抚摸着紫菱的头发，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吻了上去。

　　紫菱睁大了眼睛。

　　等紫菱重新洗了脸，看到书桌前的楚濂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

　　“好了，紫菱。”楚濂拉着紫菱坐下，说：“我是被昨天的事情弄的失去常态。但是我还是要要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以后，不要再和那个费云帆来往地这么密切了。”

　　“他只是我爸爸的朋友。”紫菱认真的说：“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情了。”

　　“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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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萍啊，这次我和哥哥去上海能住你家里么？”April收拾着衣服问道。

　　“恐怕不行。”绿萍歉然道：“家里没有空余的客房了。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住的话，到时候可以和我一个房间。倒是西斯只能酒店了。”

　　“那就行了啊！哥哥不用管他。他不会让自己住在大街上的。”April偷笑道。

　　绿萍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刚才西斯里克电话里告诉她的一件事情：“绿萍，我在上海那边调查沈随心的人传话回来说，好像你妈妈也在找人查你父亲的事情。”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也许，一场风暴，会突然席卷上海的家吧。

第29章

　　绿萍想的没错，要说舜娟没有察觉汪展鹏这一年多以来的不对劲，那是不可能的。

　　舜娟手里拿着她请人帮忙调查汪展鹏时，拍下的照片，手忍不住的发抖。她的心不停的往下坠，似乎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她看着照片中沈随心那张让她熟悉的脸，那张让她这二十多年来都无法释怀的脸，她就忍不住心里的愤恨。

　　她和汪展鹏之间从沈随心第一次在法国出现开始，婚姻中就存在了一个巨大的裂痕。两人的感情也不再如刚恋爱结婚时那么如胶似漆，也已经没有了任何冲动与情趣。虽然舜娟在发觉汪展鹏出轨后，也曾考虑过离婚的事，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怀了绿萍，在与家里人商谈后，舜娟忍了下来，把那个女人交给自己的父亲去处理。但是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在二十多年后，又再次来临。

　　舜娟知道自己是个直性子、暴脾气，平时汪展鹏但凡有什么她看不过去的事情，她也不像年轻时候那么隐忍，总是直来直去，让汪展鹏下不来台。她心里清楚，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隐忍着不想让沈随心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她早就找上门去大闹一场了。但是一想到当年她隐忍后的结果——就是汪展鹏对她的疏远，要不是后来意外有了紫菱，估计在汪展鹏的冷暴力之下，舜娟考虑过无数次的离婚的想法，早就实施了。

　　没想到在她一再的隐忍和退让之下，这个沈随心居然又一次冒了出来。而且汪展鹏这一次的隐蔽功夫更上一层楼，两个人再一次相遇都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要不是前段时间因为紫菱的事情，汪展鹏心烦意乱之下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住，她也不会发现汪展鹏的这个秘密。

　　可惜，秘密既然让人知道了，那就不再是一个秘密了。沈随心这个女人阴魂不散，二十年来一直让汪展鹏念念不忘，让舜娟自己痛恨不已。该怎么办？舜娟在心里问自己。是离婚？还是就这样算了？她和汪展鹏都已经老了，什么情情爱爱的她早已看淡，只要汪展鹏还顾念着这个家，离开沈随心，她不介意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她李舜娟现在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家，这个她花了二十多年辛苦经营、辛苦维系的家。但若汪展鹏执迷不悟，那么，她还是……离婚吧？但是绿萍和紫菱怎么办？如果她和汪展鹏离婚，绿萍和紫菱因此而伤心怎么办？

　　左思右想之下，舜娟还是按捺住了上门去找沈随心谈判的想法。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舜娟不停思索的念头下，偷偷溜走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下午4点半了。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她打算做几个好菜，最近紫菱功课很辛苦，该好好补补身体。

　　舜娟在厨房里忙碌，并指挥着阿秀切菜、调整火候，忙的团团转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紫菱一声尖叫，一叠声地叫着妈，妈的撞进了门。

　　听到紫菱的声音，舜娟忙从厨房往外走，听到紫菱说：“妈，快来看啊，你看谁回来了？”谁回来了？舜娟脚下一顿，心里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念头，感觉不可思议极了。快走几步走出厨房，看到客厅里站着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绿萍又是谁呢？

　　“绿萍！你回来了？”舜娟眼睛一亮。

　　“妈！”绿萍看到舜娟后，跑到舜娟身前，张开手臂抱住舜娟的腰，撒娇道：“妈，妈。我好想你啊，妈。”

　　听到绿萍的声音，舜娟感觉自己的眼泪一瞬间就冲出了眼眶，滴在了绿萍埋在胸前的头发上。颤抖的手抚上绿萍的头发，说道：“绿萍啊，妈的女儿。终于回来了。来，让妈看看，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是不是瘦了？”她托起了绿萍的脸，目光在绿萍脸上巡视，急于想知道这两年绿萍在美国过的好不好。

　　绿萍抓住舜娟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眼中带泪，微笑着看着舜娟说：“妈，女儿没事呢。在美国过的很好。同学朋友都会帮我的。对了，”绿萍突然想到跟着自己来的两个人，转身正好看到April戏谑的眼神，脸色微微变红，跟舜娟介绍道：“妈，这是四月，上次来过咱们家。到了那边才发现我们居然是同学，所以我就住她家了。这是四月的哥哥西斯里克。在美国多亏他们照顾我了。”看着兄妹二人对舜娟礼貌问好的样子，绿萍不禁抿嘴微笑。转头看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的紫菱，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绿萍。”紫菱看到绿萍跟她打招呼，立刻凑了过去，嘴里嘟嚷道：“你们都不理我的。”看着那翘起来的嘴都能挂二两油壶了，绿萍拉着紫菱，上下打量一番，又抱着紫菱拍拍，说：“紫菱啊，这两年越变越好看了呢。”

　　紫菱羞涩的笑笑，又看着西斯里克，好奇地问绿萍：“绿萍，那个西斯……里克是吧？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厉害？”绿萍有些愕然，看看西斯里克，又看看紫菱，不明白紫菱为什么这么说。

　　“呃，我的意思是，”紫菱察觉到自己说的话让绿萍有些疑惑，又解释：“他看起来很严肃，不大好相处。”

　　估计是第一次到自己家做客，所以故意装作样子吧。绿萍心里好笑，又不好拆西斯里克的台，只好对紫菱说：“其实大家以后熟悉了，就知道他很好相处的。”

　　紫菱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又问道：“绿萍，你们学校放假了么？怎么就回国了呀？”正和西斯里克兄妹俩寒喧的舜娟，其实也正注意着绿萍姐妹俩的谈话，听到紫菱的话，也抬头问：“绿萍，是放假了么？你就这样回国不会耽误学校那边的事情吧？”

　　绿萍拉着紫菱走到了大家旁边坐下，“不会，已经放假了。所以我才回来看看你们啊。对了，爸爸呢？”

　　舜娟脸上闪过一丝僵硬的神色，如果不是绿萍一直注意着舜娟的表情，她也发现不了：“自己公司忙吧，所以很少回家，吃法的。”说着舜娟又高声吩咐着阿秀多准备几个人的碗筷。

　　“妈，四月和西斯他们俩准备在这里待到假期结束，过几天我待他们四处游玩一下。”又看了一眼紫菱，说：“紫菱应该也快考试了吧？考完以后，到时候一起出去散散心。妈，你说怎么样？”

　　“没有问题啊，到时候你就带着他们好好玩玩。”

　　正说着，阿秀走过来询问舜娟什么时候开饭。舜娟正担心绿萍刚下飞机，还没好好吃什么东西，于是宣布开饭，边吃边聊。

　　吃饭的时候，舜娟和紫菱同时发现了绿萍和西斯里克之间的不对劲。两人不停的给对方夹菜，一开始还好，舜娟当绿萍是主人，照顾好客人是应该的。但是西斯里克给绿萍夹菜时，就让舜娟看出了点什么东西来。西斯里克给绿萍夹的菜，几乎都是绿萍爱吃的，有那么几样绿萍不爱吃的菜，他也用眼神示意绿萍，让她吃下去。绿萍自然不肯，但又拗不过西斯里克的坚持，只好小口小口的吃掉。吃完以后又顺手夹上几筷子菜肴给西斯里克，看她气鼓鼓一副要你好看的表情，就知道那几样菜估计西斯里克并不爱吃。西斯里克好笑的看着绿萍的举动，心情打好之下，大口地吃完。又开始给绿萍夹菜。两人就这么陷入了“你给我夹——吃完——我给你夹——吃完——你给我夹”的循环动作中，并虽着这个动作，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变的有点暧昧、温情起来。

　　舜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明白了些什么。这时，April看着哥哥和绿萍两人的动作，有些搞怪的笑了笑，趴在舜娟耳朵边，跟舜娟嘀咕起两人在美国的事情来。听了April说的，舜娟看西斯里克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听说西斯里克比绿萍大八岁，舜娟只是想了想，没放在心上。虽然比绿萍大了不少，但是看起来年龄并不算大。而且就算是比绿萍大了八岁，也没有费云帆那么离谱，比绿萍大了近二十岁，还来招惹紫菱。再听说西斯里克在美国和中国国内都有产业，虽然不知道规模有多大，但是好歹也是有事业心，上进的男人。只要对绿萍好，不要像汪展鹏一样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就行了。

　　想到汪展鹏，舜娟本随着绿萍高兴起来的心情也不禁黯然了一下，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和April聊了起来。

　　紫菱在一旁也偷偷地笑着，虽然绿萍和西斯里克两人间的互动不断，但是绿萍也没有冷落其他人，不时和其他人聊上几句。紫菱也没有感到冷落。

　　一餐饭吃的宾主尽欢，April夸张地拍拍肚子，说：“阿姨，您做的饭菜好好吃啊。果然绿萍的好厨艺都是继承您的手艺啊。这么好吃的菜，如果再来上那么两桌，我都能吃得下！”

　　“那你真就得变成猪了。”西斯里克帮舜娟挪开椅子，良好的礼仪让紫菱瞪大了眼睛，而舜娟则似乎没有感觉似地笑着说：“真有这么好的胃口？那下次我多准备些。”

　　April笑着朝西斯里克做了个鬼脸，西斯里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她心里一紧，脑海里哀嚎道：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不长记性又惹到他了啊。便又想躲到绿萍身边去，却发现绿萍已经拉着紫菱进了客厅。她赶紧快走几步，跑到舜娟身边，顺势挽着舜娟的胳膊问道：“阿姨，我做你干女儿吧，这样就可以经常吃到您做的饭菜了。”

第30章

　　　　舜娟有些愕然，不明白April这是什么意思，但没等她多想，April就摇着她的胳膊，一定要她答应下来。

　　“哎，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了。”舜娟用另外一只手按住April的肩膀，说：“行了，不就是常来吃饭么，难道你来了阿姨还不给做么？”

　　“干妈你真好。”April亲了一下舜娟的脸颊，自顾自地叫开了干妈。一声声的“干妈”，让绿萍和紫菱两人有些惊讶的对看了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西斯里克也没有拦着April认干妈的想法，只是说了一句：“Arpil，认干妈也得依着规矩来。”一句话，提醒了April。只见她拉着舜娟走向沙发，让她坐下。又自己倒了杯茶，走到舜娟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干妈，请喝茶。”April脆生生的喊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很快，跪下去之前绿萍、紫菱和舜娟都没反应过来。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April已经跪了下去。

　　“哎，你这孩子。”舜娟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April，这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妈，你就接了吧。”绿萍看着舜娟的样子，出声说道。

　　舜娟听了绿萍的话，又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西斯里克，并没有动手。

　　“干妈！”April嘟起了嘴。“阿姨你就接了吧。”西斯里克也帮April说了起来。

　　“这……”舜娟看着April的脸，还是将茶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顺手递给了站在旁边的绿萍。

　　April又磕了一个头，趁April弯□的时候，舜娟将领口中的一个观音挂像取了下来，等April直起上身的时候，舜娟将它递给了她。

　　“干妈？”April有些惊讶。

　　“这个玉观音是我姥姥留给我的。既然你叫我一声干妈，我也没准备什么，身上就这个玉观音，你可不要嫌弃啊。”舜娟让April站起来坐到自己身边，仔细地将观音像又挂在了April的脖子上。

　　“怎么会嫌弃呢，这可是干妈给我的呢！”April看着舜娟的样子，开心地说。

　　绿萍并未对此在意，但紫菱却有些嫉妒了。

　　她看着April领口的那个观音像，想起自己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对妈妈身上这块玉观音非常喜欢，闹了好几次想让妈妈把这玉观音给自己，但是妈妈都没有同意，甚至还差点打了自己。但是这个才来过家里两次的April，就那么简简单单地叫了一声“干妈”，妈妈就忙不迭地把这块玉观音给了她。这让她怎么想的通？

　　又看了一眼相谈甚欢的四个人，紫菱将目光转到西斯里克和绿萍的身上。这会儿，西斯里克正低声对绿萍说了什么，绿萍笑了笑，摇着头。西斯里克温柔地看着绿萍。

　　西斯里克看着绿萍的眼神，让紫菱不禁一震。那眼神好熟悉啊，是在哪里见过呢？紫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没有听到舜娟叫自己的声音。

　　“紫菱，紫菱？”绿萍坐到紫菱身边，摇着她。

　　“嗯？怎么了？”紫菱眨眨眼睛，疑惑地问。

　　“你刚才在